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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第25节

作者:时不待我 字数:20403 更新:2021-12-20 22:42:41

    第102章 秋来水涟涟┃矛盾的爱

    余和平一下午都在想晚上睡觉的事。

    他想找一个让梁成东留下来的理由, 想了老半天都没找到。吃了晚饭之后,梁母老早就去睡了这几天都没睡好,老人家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

    梁成东吃完饭就去了书房, 留下余和平一个人没事干, 在客厅里看电视。但电视开着,他也没心思看, 歪在沙发上想他的小心思。

    梁成东出来喝水,见他在沙发上歪着, 眼睛都没往电视上看, 便说“你要是困了就直接去睡觉。”

    余和平直起身来, 跪在沙发上问“那床上的被子呢,你要先把你的被子拿走么”

    梁成东听了,就去卧室了。余和平穿上鞋跟了过去, 在房门口看着梁成东卷起床上的被褥,说“其实你不用非要到书房去睡,书房又没床,怎么睡”

    “能睡, 以前也睡过。”

    “一天两天地能凑合,可是时间久了呢,每天都凑合睡么”余和平问, “还是我想多了,我在这住不了几天,你就会撵我走。”

    梁成东放下手里的被子,扶了扶眼镜说“和平, 只要你听话,我永远都不会撵你走的。”

    余和平垂下头,问“怎么叫听话不勾引你么”

    梁成东说“你这就叫不听话。”

    余和平咧开嘴角笑了笑,眼神有些哀伤,靠在门框上看他,那神情却有些放肆,说“我有时候不是成心要勾引你,我只是喜欢你,控制不住。爱情和其他感情的区别,不就是xg、欲么”

    梁成东不欲跟他多谈,抱着被子就朝外走,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余和平却一把挡住了他。梁成东有些生气,说“余和平,你不要胡闹。”

    “一头饿极了的畜生,你在它面前晃荡着一块rou,却又不让它吃,不觉得很残忍么”

    余和平似乎很会洞悉梁成东的脾xg,因此会故意用一些难听的用词来刺激他。梁成东听了果然说“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可是我难受,”余和平说,“我饿的难受,你不救我,我就要死了。”

    他说着关上了房门,靠在门后看着梁成东。梁成东后退了一步,说“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么”

    “我就是想让你作践我,”余和平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高级货色。”

    梁成东用被子将他推到门上,眼镜泛着清冷的光,眼镜片背后的眼睛带着怒气和无奈,说“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家里呆,就正常一点。”

    余和平喘着气看着他,那么单纯和稚嫩的一张脸,身板也那么单薄清瘦,嘴里却能说出那么难听的话。

    梁成东松开了他,说“余和平,一个自己都不爱自己的人,就别奢望别人也能爱你。我如果只是作践你,不拿你当平等的人,你真的会满足么,会高兴么你要自己珍爱自己,才会有人珍爱你。如果你所求的不是我的珍爱,而是作践,那你也不是真的爱我。”

    他说着一只手打开门就抱着被子走了出去,余和平站在门口,有一种无法控制的自我厌弃。

    梁成东越是拒绝他,他越是觉得梁成东正直,可靠,越是觉得梁成东有魅力,就越爱他,可是他越爱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说一些讨厌的话,做一些讨厌的事。

    欲壑难平。

    盛昱龙喝陶然在周芳那边吃完了晚饭天已经不早了,盛昱龙出去送陶然,周芳说“记得回来,在我这住几天。”

    他们俩出了门,这边是别墅区,地势高,下坡的时候特别省劲。陶然忽然问“那王家小姑娘是谁啊,叫什么”

    盛昱龙说“不记得了,谁记得她,八百年的事了。”

    “你撩过的人不少啊,幼儿园的都有了。”陶然扭头看了盛昱龙一眼,说,“天生情种啊。”

    盛昱龙讪讪地笑了笑,掏出烟来抽了一支。陶然把双手cha进裤兜里,酷酷的,又有些冷漠的味道。他们快走到大街上的时候,路灯忽然忽然亮了,陶然停下脚步,看着这世界瞬间就亮了起来。

    大雨洗涤过的树木格外葱郁,街面上还有些潮shi,盛昱龙忽然扯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将他的手从兜里拽了出来。陶然说“你干什么”

    盛昱龙握住了他的手,说“你说呢”

    陶然赶紧朝前后看了看,有些紧张地要把手给抽回来,盛昱龙死死抓住不放,与他十指交缠,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那是你脸皮厚,松开,后头有人。”

    “有人怎么了,咱们又不在这边住,谁知道谁啊,他们想看,尽管让他们看。”

    “你松不松开”陶然停下来看盛昱龙,脸色清冷淡薄。

    盛昱龙只好松开了,他其实是有点怕陶然的。

    “你都要回去住了,我牵个手都不能牵”盛昱龙默默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尖碾了。陶然走了几步,发现盛昱龙双手cha在兜里,站在原地没动,好像真的很不高兴。

    盛昱龙表现的像个小孩子,但这却让陶然格外高兴,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看见盛昱龙不高兴地站在原地,自己就走了回去,笑着看他。

    说起来也是奇怪,他特别喜欢盛昱龙孩子气的那一面,心里痒痒的,又很心动,问“生气了”

    盛昱龙说“我以后想见你了怎么办”

    “那就去找我啊。”

    “去你家在你爸妈眼皮子底下能干什么事。”

    “那你想干什么事”

    “你说呢”

    陶然抿着嘴唇,抬头看着盛昱龙,盛昱龙沉默了一会,说“想抱抱你,亲亲你,我能抱你一天,亲你一夜。”

    陶然听到这却笑了出来。盛昱龙问说“你笑什么,不信”

    陶然说“你只抱么,只亲么”

    “那也要问你了,我要只抱你,只亲你,别的什么都不干,你乐意么”

    陶然说“我没问题啊,我可以跟你谈精神恋爱。”

    “你承认你是在跟我谈恋爱了”盛昱龙问。

    陶然不说话,继续往前走,盛昱龙就跟了上来,一边慢悠悠地跟着一边说“你真是一点不心疼我,枉我那么心疼你。”

    “你怎么心疼我了”

    “我要不心疼你,早一炮就把你轰了。”

    “盛昱龙”

    盛昱龙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他心情不大好,就想埋怨陶然两句,但他也知道陶然吃软不吃硬,说多了没好处。

    俩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盛昱龙那里。好几天没回家,回家才发现阳台的玻璃门居然被大风给吹坏了,客厅的地板上都是水。陶然赶紧拿了拖把把地给拖了,又把阳台给收拾干净了。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就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装了一个大包背了出来,对客厅里坐着的盛昱龙说“我走了。”

    他其实也有些舍不得,所以这话说的轻言细语的。盛昱龙说“我送你。”

    他说着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跟着陶然走到门口,陶然要开门的时候,他却一把将房门给按住了,然后一只手搂住了陶然的腰,说“别走了,行么,住两天。”

    他的声音那么炙热,带着蛊惑,眼睛渴求地看着他,脸上完全是一个成熟而硬朗的男人,因为爱欲而变得脆弱和单纯的神情。陶然嘴唇动了动,一时有些犹豫,盛昱龙突然就低下头亲住了他的嘴唇,陶然的包落到地上,盛昱龙的亲吻就变得凶狠起来。

    盛昱龙的吻一般很少有温柔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急切的,凶猛的,有种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气势。他将陶然的嘴唇啃的都有些红肿了,才说“别走了,行么”

    陶然张了张嘴,“好”字还没说出来,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

    盛昱龙却没管那电话的铃声,是陶然推了他一下,说“你先去接电话。”

    盛昱龙过去接了电话,电话是陶建国打过来的,问“陶然还在你那里么,怎么一下午了,都还没回来”

    “我们去我干妈那吃了个晚饭,刚回到家。”

    “我爸”陶然在旁边问。

    盛昱龙点点头,陶然捡起地上的包说“你跟他说,我这就回去了。”

    多亏他爸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他及时悬崖勒马,因为他觉得他这都要搬回家去了,看盛昱龙的架势,今晚上他如果留下来,盛昱龙不把他扒光才怪。

    盛昱龙没办法,只好送他出门,出了小区就是大街,这时候打车很容易。两个人在街边站着等车,夜风凉爽,带着潮气,树木葱郁遮天蔽日,金黄色的路灯下,他们两个的影子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可能是角度的缘故,俩人站的明明有一段距离,那影子却几乎重叠到了一起,好像依偎的恋人。

    陶然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很浓重的不舍来,但他说不出要留下来的话,他到底脸皮有些薄,还那么青涩。

    这是他第一次对盛昱龙生出那么浓的不舍,这不舍是伤感的,又是火热的,揪着他的心。这是恋爱的感觉,又伤感,又美好,当身心都充满了这种感觉的时候去看盛昱龙,只觉得盛昱龙高大而英俊,即便是一个挺拔的身姿都那么迷人。

    “我没事会回来看你啊。”他说。

    盛昱龙扭头看他,冲着他笑了笑,是很男人的,很沉稳的微笑,但特别好看,陶然心里爱意翻涌,于是他就扭过头去看来往的车流,腰背挺得更直,努力表现的随意而清冷。

    第103章 秋来水涟涟┃狗血

    让陶然没有想到的是, 他回家住的第一晚竟然失眠了,熬到了大半夜也睡不着,他手里攥着周芳给他买的那个手机, 手机卡已经放进去了, 随时可以跟别人联系。但是盛昱龙刚回来,手机在长明县的时候淹了, 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他竟然有些怀念盛昱龙的味道和体温,想的心里痒痒的, 经过盛昱龙的精心浇灌, 欲望已经在他身体里苏醒。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 他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水声。他坐了起来,就看到客厅里传来了亮光,下床出去看了一眼, 是刘娟,披着衣服,拿着手电筒朝外头照了照。

    “妈。”陶然叫了一声。

    “还没睡”刘娟说,“我出来看看。”

    “好像又下雨了。”陶然说。

    “是啊, 我出去看看下的大不大。”

    刘娟说着就撑着伞出去看了看,陶然走到门口,见刘娟出了大门, 站在巷子里左右看了看,这才回来,说“没事,下的不大, 路上也没积水。”

    经历过洪灾之后,母子俩都对于雨留下了不小的y影。

    陶然回到自己房间,在滴滴答答的雨声里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外头雨声好大,哗哗啦啦作响。他赶忙下了床,看见刘娟和陶建国都在门口坐着说话呢。

    “起来啦”刘娟说,“锅里给你留了早饭,赶紧去吃吧。”

    “怎么又下这么大的雨。”陶然在小板凳上坐下,看着外头连成线的雨珠子说。

    “可不是么,天气预报不是说只有雷阵雨么,雷倒是没有,雨下的倒大。”刘娟开始担心陶然他外婆了,当初考虑到城北比较安全,回市里又要舟车劳顿比较麻烦,就让她留那里让他俩舅妈照顾了。刘娟真担心这雨越下越大,再来一场洪水。

    余和平也很担心外头的天气。梁成东一大早就出去了,快中午了都没回来。家里也没什么菜,余和平打算出去买点好回来做饭。梁母说“你等等你梁叔叔,这个点,他要回来的话,肯定会买了菜回来的。”

    梁母的话刚说完,外头就传来了开门声。梁成东将伞放在门口,拎着个袋子进了门。梁母说“怎么打着伞还淋成这样”

    “外头风大,打伞根本不管用。”

    余和平刚要过去接,就看见梁成东身后又进来一个人。

    他看到那人的样貌,就僵在了原地。

    梁母这是头一回见余欢,看见余欢一身连衣裙,身上都被雨水给淋shi了,长头发有些贴在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既柔弱又美丽。她笑着问梁成东“这是谁啊”

    “这是余欢,”梁成东先看了一眼余和平,才跟梁母介绍说,“和平的妈妈。”

    “婶子,您好。”余欢拂了拂头发,跟梁母打了招呼。

    余和平一张脸惨白,后退了一步。梁成东说“坐吧。”

    他说着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对梁母说“我顺便买了点饭菜,趁热咱们先吃了。”

    “我先去个洗手间。”余欢笑着说。

    余和平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看,梁成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洗手吃饭。”

    “她怎么来了”余和平问。

    梁成东笑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梁母,说“你听话。”

    余和平闻言冷着脸就朝洗手间走,进去就关上了门。余欢正对着镜子理头发,听到动静立马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余和平,便站直了身体,看着他。

    余和平脸色难看的厉害,很久都没有说话。余欢先开了口,说“原来你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来这,来这找我”余和平说,“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不是来找你的,”余欢说,“你死了我都不关心,你信不信”

    余和平嘴唇动了动,表情冷漠而决绝,说“那最好。”

    余欢瞪着他看,不一会就红了眼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是梁成东,说“出来吃饭了。”

    余欢将余和平扯开,开门走了出去。梁成东往里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余和平靠在墙上,脸色难看得很。

    他进来小声说“和平,你懂事点,别跟你妈闹别扭。”

    “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他问。

    梁成东说“我听门卫说,她这几天来好几趟了,有事找我帮忙。”

    “那今天你们怎么碰见的,你去找她了”

    “她给门卫留了字条,就在旁边宾馆住和平,你懂事一点,你爸爸没了,你妈她”

    “她又回来找你么”余和平眼眶泛红,眼神全是戾气,看着梁成东,表情甚至有些嘲讽,“回头cao你也吃么她说把你甩就把你甩了,如今朝你勾勾手指头,你就又上钩了么”

    “余和平”梁成东皱紧了眉头,“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管好你的嘴。”

    余和平嘴唇哆嗦了几下,眼泪就出来了。梁成东心软,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妈妈不会有可能。她是为了你爸爸的事才来找我的。”

    “你们俩干嘛呢,还不出来吃饭”梁母在外头喊。

    梁成东看了余和平一眼,说“你听话。”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余和平咬着牙在洗手间里站了好一会,扭头去看镜子里他的脸,他觉得扭曲而丑陋。

    余欢在饭桌上的表现异常文静,身上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伤。她本来就是很美丽的女人,如今脸色虽然苍白憔悴,容光不再,但更惹人怜爱。余和平有好几次都想故意问陈平的事,他想看余欢在梁母面前,如何有脸面说这些事,但他又不敢,怕梁成东真的发怒。

    梁成东依然还爱余欢么他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恐惧而紧张地去观察梁成东在饭桌上的每一个表情,揣摩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甚至会拿自己去跟余欢比,他比余欢年轻,也自信长的不比她丑,他也比余欢专一,他唯一不如余欢的,只是xg别。

    但只是这一点,他所有的优点在这一点缺憾上都不足一提。

    他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对余欢有着从未有过的怨恨和嫉妒。

    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可能余欢掉一滴眼泪,笑一笑,就能得到。他见过太过男人迷恋于余欢的美丽,妖娆。他其实也可以变得这么妖娆,只是受限于他的xg别,没有凹凸有致的身体。

    吃完饭余欢和梁成东就去书房了,余和平和梁母在客厅里坐着,余和平几乎没有心情去和梁母说话,控制不住地去想梁成东和余欢可能会在书房里干什么。余欢会哭么她最擅长扮柔弱,她哭的时候梨花带雨,梁成东会不会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

    这多么荒唐,可笑,甚至变态,他身为人子,竟然想这些事情。余和平觉得自己扭曲的要发狂,他可能真的要疯了,他心里被火煎熬,难受的坐不住。他回到卧室,不断地来回走动,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大概是病了,精神出了问题。他的自我厌恶到了极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睛里流出来,脸色憋得通红。

    “和平,”梁成东在外头喊他,“你妈妈要走了,你出来一下。”

    余和平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才打开门走了出去。余欢已经在跟梁母告别,笑容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泪痕。她挎着包出了门,梁成东紧随其后,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三个人沉默无言地下了楼,梁成东说“我先回去,让和平送送你。”

    他说着就把手里的伞给了余和平,还是那句话“你听话。”

    余和平接过他手里的伞,看了看余欢,两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梁成东上了楼,余和平说“走吧。”

    余欢扭头看了他一眼,雨很大,风也大,一把伞能遮住的有限,余和平手里的伞一点都没有朝她倾斜。雨水打shi了余欢半边肩膀,余欢说“你不用送我。”

    余和平就把手里的伞塞给了她,自己转身往楼道里走,余欢却一把拉住了他,余和平拼命甩她,直接把余欢拉扯到了楼梯口,说“你松开。”

    “你爸爸死了,你知道么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他死了,你都不问一句”

    余欢眼睛里全是恨意,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说“你真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到这个地步。”

    “你今天才知道么骂了我那么多年的白眼狼,今天才知道”余和平冷笑,“他不是我爸爸,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他除了快活的时候顺便了一颗jg子,他还为我做过什么”

    余欢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余和平几乎本能地反应,红着眼就伸出手来要还手,余欢愣了一下,随即就掉着眼泪笑了出来“怎么,你还要打我你爸爸是你害死的,你知道么”

    余和平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身体颤抖着靠在楼梯上,说“你走,你走,你能不能饶了我,能不能这辈子都不要见我,你为什么要折磨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的脸扭曲的厉害,身体颤抖着几乎倒下来。余欢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无措地倒退了两步。梁成东飞快地从楼上下来,问“怎么了”

    他扶住余和平,叫道“余和平,余和平。”

    “我就是变态,我就是畜生,我没有爸爸,我也不认我妈,我怎么这样,我不是人,”他抓紧了梁成东的胳膊,脸色扭曲地说,“我好难受,梁成东,我要死了。”

    余欢大笑起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说“对啊,死的怎么不是你。你害了我还不够,还害死你父亲。你果然就是来要债的啊,要完了我的债,就要你父亲的债,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他。他淹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叫过你的名字,他知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儿子,死了都不认他”

    “余欢,”梁成东说,“你别说了。”

    “要不是他离家出走,陈平怎么会来市里找他,不找他,怎么会淹死在桥洞里。不是他的错,又是谁的错”余欢说着忽然蹲下来哭了起来,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家怎么变成了这样,都是我的错么,都是我的错么”

    怎么能认为是自己的错,如果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后半生还要怎么活。

    余欢站起来,哭着往外头走去,梁成东着急地看了看怀里的余和平,说“和平,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你妈妈。”

    他说着便捡起地上的雨伞,撑着追了过去。余欢走的很快,已经走到小区门口了。梁成东在后头喊道“余欢,你等等”

    车祸发生的非常突然,梁成东上一刻还看到余欢出了小区大门,风把伞吹的有些变形,他不过是压低了一下手里的伞,再抬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很骇人的声响,一辆车子打着滑甩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余欢被撞出老远,肩上的包脱落下来,血很快就染红了地上的雨水。

    小区的保安都听到动静了,冒着雨就跑了出来。梁成东扔了手里的伞,快步跑了过去,余欢似乎试图站起来,手臂撑着身体,拱动着直起身,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余和平却还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脑袋还在发懵,身体还是麻的。他坐在楼梯上,脸埋在膝盖上。

    其实在听说陈平死在市里的时候,他就冒出过这个念头,想陈平会不会是知道了他的消息,所以过来找他了啊。

    但这是他不能承受的,也不愿意承认的念头,所以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陈平不过是个陌生的男人,y差阳错做了他的生身父亲。他跟陈平没有感情,他这么想。

    从小学开始,课本上就告诉他,说人人生而平等,但三六九等,哪有生来平等这件事。他这样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这世界上命运坎坷而多痛苦的一类人,在最y暗的角落里找光,在最痛苦的生活里找希望。

    他从根上就已经腐烂透了,再如何努力,也长不正了。

    第104章 秋来水涟涟

    雨越下越大, 陶建国他们心里都跟着急了起来,家里的电视因为下雨的关系信号不大好,屏幕上都是雪花, 看新闻, 几乎都在报道洪涝灾害,连电视剧都停播了。陶然在房间看书, 看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赶紧接通了, 兴奋地叫道“你怎么才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是我打的, ”盛昱龙说, “我本来还想逗逗你呢。”

    “除了你,谁知道我电话号码啊,”陶然说着下了床, “你等下,我关下门。”

    他说着就跑去关上了房门,这才重新又回到了床上。

    “想我了么”盛昱龙问。

    陶然“嗯”了一声,说“你在干什么”

    盛昱龙却不会这么轻易被他敷衍过去, 问“嗯是什么意思想了还是没想”

    “想了。”陶然老老实实地说。

    “我也想你,想的今天什么事都没干。”盛昱龙说,“昨天晚上梦见你了。”

    陶然心里热热的, 又有些不好意思,说“梦见我干什么了,咬你么”

    电话那头盛昱龙就笑了出来,是那种有点色的笑, 说“是咬我了,不过不是用嘴。”

    陶然红了脸,说“你打电话过来,就没正经事要说么,没有的话就挂了吧,电话费那么贵。”

    盛昱龙没说话,电话那头只传来他的轻笑声,那笑声却很迷人,又沉稳,又带了点痞气。陶然问“阳台的门你收拾了么”

    “我在我妈这呢,没回去,下午叫人去收拾。”盛昱龙说,“吃午饭了么”

    “还没有,我妈在做饭呢,你呢”

    “等会就吃了,刚买了手机回来,急着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不要心疼那点电话费,给你买手机就是用的。”

    “知道了。”陶然说,“那我挂了。”

    “等会,”盛昱龙说,“还有句话没说呢,说完再挂。”

    “什么话”

    “我爱你。”

    陶然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越是这种家常的表白越是能打动他的心。他觉得满心的幸福,人简直要飘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个滚,“嗯”了一声。

    “该你了。”盛昱龙说。

    “该我什么”陶然明知故问。

    “你呢,爱我么”

    陶然“嗯”了一声,盛昱龙说“你怎么老嗯爱还是不爱”

    “你还记得我刚来长海市的时候,你带我出去玩,在东河大桥说的话么”陶然喜滋滋地盘腿坐在床上,说,“你们在桥墩刻了好多字,别人的都是情话,就你的不是,我问你为什么不写一些情话,你当时怎么说的,你忘了么”

    盛昱龙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估计脸色不怎么好看。陶然笑眯眯地说“你说大男人哪有整天爱不爱的,腻不腻。”

    陶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脚,问“那你呢,腻不腻你”

    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哈哈大笑起来。

    第105章 秋来水涟涟┃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刘娟敲了一下门推门进来说“吃饭了, 你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陶然从床上跳下来,说,“吃饭了”

    “刚才是不是你手机响了。”刘娟说, “我跟你爸刚还说呢, 手机费那么贵,我听说接打都要钱, 你省着点用,家里有电话, 能用座机就别用手机。”

    陶然笑着说“知道了。”

    “看把你高兴的, 也不知道你都高兴什么呢。”刘娟笑着朝外走, 外头突然传来了隆隆的雷声,那雨似乎更大了。

    余和平在楼梯上坐了好一会也不见梁成东回来,就一个人先回了家。梁母见他脸上还有泪痕, 就问“和平,你怎么了”

    “没什么,淋了点雨。”余和平说。

    “别感冒了,去擦擦。”

    余和平眼眶又红了, 看了梁母一眼。

    他总是能在其他女人身上,感受到更多的母爱,比如梁母, 比如刘娟,而每次感受到其他女人对自己的善意,他对于余欢就有更多的恶意。为什么他们大院里的女人们都会同情他,照顾他, 余欢身为他的母亲,却总是那么对他

    他从小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每次想的难受了,就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摆脱她,甚至报复她。

    他如今算是小小地报复了余欢么霸占了她曾经喜欢的梁成东,让她失去了儿子,也没有了丈夫。

    但是他为什么一点快乐都没有,余欢的眼泪,并不能安慰他伤痕累累的心。

    他觉得冷的厉害,于是便打开水龙头让热水往自己身上浇,冷的身体碰到热的水,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难受的厉害,他就坐了下来,拿着喷头往自己脸上喷,喷头的水很急,喷的他几乎不能喘息,他憋得满脸通红,想陈平被淹死的时候是不是这样,临死之前,有没有念他的名字。

    他试图从脑海里回忆关于陈平的画面,试图从里头找出爱他或者不爱他的证据,他却发现自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甚至都记不清陈平的脸。

    他这才无比清楚地意识到,陈平是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父亲。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叫一声爸爸。

    他少年时期有几年最大的期望,祈祷过那么多次的愿望,再也不会实现。

    他再也忍不住地吸了一口气,水涌入了他的鼻子和嘴巴,他咳嗽着趴在地上,脑子却不可控制地想,陈平死的时候是更难受的,比这更痛苦,余和平抓紧了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他哀嚎了一声,身体开始抽搐,梁母听见动静开门进来,着急地问说“哎呀和平,你怎么了”

    余和平双眼红的厉害,脸更红,好像窒息了一般,额头冒出了可怕的青筋,一动不动地看着梁母。梁母吓得有些发抖,伸出手摸了一下余和平的头,说“我我去叫救护车。”

    她说着赶紧起身,去客厅里打了电话,然后又赶紧回来,去看余和平。余和平的身体还在抽搐,有那么一瞬间,她真觉得他要死了。她都不敢乱碰余和平,又回到客厅给梁成东打电话,梁成东的手机在客厅里响了起来,他出门的时候根本没带手机。

    梁成东已经在救护车上了,握着余欢的手。余欢的意识还算清醒,似乎一直试图要跟他说什么,但是嘴巴哆嗦了几下,一直说不出话来。他就趴到余欢跟前,说“你先别说话,马上就到医院了。”

    余欢的血染红了他的手,睫毛颤抖着合上了眼睛。

    到了医院就立即被送进去抢救了,肇事司机也过来了,一直在给家里人电话。对方是个年轻姑娘,吓得一直在哭,她也受了伤,额头和腿上都是血,医生让她也去清理一下,她哆嗦着看了梁成东一眼,“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梁成东在外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但是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家里却没人接。

    他担心的很,只好给他的一个同事孙清打了电话,那孙清住他楼上“你去我家里看看。”

    过了一会他又给孙清打了过去,孙清说“刚我下去的时候见救护车从你们家抬出一个人,好像是个男孩子。”

    梁成东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我妈在你旁边么你把手机给她,我跟她说几句话。”

    “你等一下。”孙清把手机递给了梁母,梁母还不大会用,弯着腰“喂”了一声,说“是成东么,你赶紧回来吧,家里出事了,和平他好像不大好。”

    她就把余和平在浴室的情形给他形容了一遍。梁成东听的急得不行,问“医生怎么说”

    “谁知道他怎么说的,你说怎么办呢,你赶紧回来,他们让人跟着去医院呢。”

    “你让孙清去,我就在医院呢,到了我们再联系。”

    他又拜托了孙清两句,挂了电话,抹了一把脸。

    半小时之后余和平就被送过来了,医生检查了一遍,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可能是精神受了刺激。”医生说。

    余和平没什么问题,就是人很憔悴,很消沉,医生建议观察半天再说。

    梁母最终还是太担心,老太太傍晚的时候冒着雨过来看了一眼,还陪到深夜。医生说什么都没检查出来,让他们多关心,保持心情舒畅就行“短期之内别再让他受什么刺激。”

    梁成东点点头,带着余和平和梁母回来,余和平回去之后就躺下来了。梁成东从卧室出来,说“妈,你看着他点。”

    “你还要出去”梁母说,“夜都这么深了,你还出去干什么都这时候了,是不是该让孩子他妈把他接走咱们可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梁成东沉默了一会,说“他妈出车祸了,还没醒呢。”

    梁成东就把余欢出车祸的事跟梁母讲了一遍,梁母听了脸色苍白,说“造孽啊,怎么会出这种事。”

    “他们家别的人我暂时也联系不上,得过去守着。家里你看着点和平,有事就找孙清,我已经拜托他了。”

    梁母点点头,说“那你自己也注意身体,路上小心点。”

    梁成东点点头,说“我没事。”

    梁母送他出了门,梁成东在车里想了一会,给陶家打了一个电话。

    好在当初分别的时候陶建国留了他家的电话。

    陶家一家三口正在看洪涝灾害的专题报道,客厅里电话响起来,陶然以为是盛昱龙打过来的,猛地站了起来,说“我去接我去接。”

    刘娟吓了一跳,说“你一惊一乍地干什么呢”

    陶然笑了笑,跑去客厅接电话。他们家的电话安了就像个摆设,除了盛昱龙会打,很少会有别人。他听到对方“喂”了一声,男声都有些相似,他以为是盛昱龙,笑着说“你怎么没打我手机,敢往我家电话上打,胆子真肥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说“我是梁成东,请问是陶家么”

    陶然大囧,一张脸瞬间变的通红,说“梁老师,我是陶然,你找我爸么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别人打的”

    梁成东说“没事,我找你。你明天有空么,有空的话到我家来一趟。”

    “有什么事么”陶然问。

    “和平出了点事,他也没什么朋友,市里也就认识你一个老乡,我有事不能在家陪他,你能过来看看他么陪他说说话。”

    陶然点点头,说“好,那我明天就去。”

    梁成东就把他们家的地址告诉了他“麻烦你了。”

    “没有没有,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陶然还愣了好一会。回到他爸妈的卧室,刘娟回头问“谁打的”

    “还能有谁,肯定是老六。”陶建国说。

    “不是,是梁老师打的。”陶然坐下来说。

    “梁老师他怎么会打电话,说什么事了么”陶建国问。

    “他说余和平出了点事,让我明天去他们家看看。”

    “他还真跟着梁老师去他家里住了”陶建国说,“他能有什么事”

    “还用问,肯定是他爸爸陈平的事。”刘娟说。

    他们就又说起余和平来,刘娟说余和平xg子冷“自己亲生父亲死了,也没见他多难过。”

    “从小不是一起长大的,除了那点血缘关系,估计也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不难过也正常。”陶建国说,“他那么大的人了,突然冒出一个爹来,能有多深的感情,不排斥就不错了。”

    “那个陈平也是真可惜,”刘娟说,“坐了那么多年牢,刚出来,没享几天福,人就没了。”

    “那余和平也很可怜啊,”陶然说,“刚有了爸爸,就又没了。”

    “他们家还真是”陶建国吸了两口烟,说,“既然梁老师开口了,你明天就去看看,别空着手去,买点水果。”

    陶然点点头。陶建国将烟头捻灭了,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说“都是这雨下的,毁了多少人家。”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盛昱龙又把电话打过来了。陶然本来还在洗手间洗漱,听见动静立马跑了出来,差点撞到刘娟身上。刘娟说“又不是必须得立马接,你不能慢一点么越大越不稳重了。”

    陶然噙着牙刷扑到床上,接通电话说“喂”

    “睡了么”

    “我要先确定一下你是谁啊”

    “我是你男人。”盛昱龙说。

    陶然这才站起来,噙着牙刷说“我不是故意逗你,刚别人打电话,我都弄错了,还以为是你呢,丢死人了。”

    “谁给你打电话你这号码除了我还给谁了”

    “不是打的手机,是我们家的电话,你等一会啊,我去漱个口。”

    陶然说着就拿着手机去淑了个口,刘娟看了他一眼,陶然心虚地跑到卧室,把门给关上了。

    刘娟去洗手间关了灯,然后回到卧室对已经开始打瞌睡的陶建国说“陶然会不会谈恋爱了”

    陶建国睁开眼睛说“跟谁谈”

    “我哪知道跟谁谈啊,”刘娟趴近了他,说,“我看他每次打电话那兴奋劲,很像在谈恋爱。他们班毕业之后不是拍过毕业照么,我看上头都有同学的联系方式,说不定是跟哪个小姑娘打电话呢。他总不会跟老六打电话吧,老六要有事肯定打咱们家的座机啊,他跟陶然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他谈恋爱你不高兴啊”陶建国笑着要关电视,刘娟说,“别关,我还不困呢。”

    陶建国就躺了下来,说“孩子大了,都要上大学了,谈恋爱就谈呗,找个本地的,总比以后上了大学,给你找个广州的强。”

    “他才多大啊,还不到十九呢,是不是有点早啊”

    陶建国笑着说“你忘了你十九岁那会了”

    “你讨厌,”刘娟说,“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男孩子,十八九可以谈了,又不是闺女,你还怕他吃亏啊以前是要考大学,管的严就管得严了,如今孩子都出息了,要上大学了,你还要管”

    刘娟坐在床沿上,说“你别说,我心里还真有点不乐意。”

    陶建国就笑了,说“依我说,找个当地的最好,要是找个广州的,两家离这么远,团圆年都不能过一个。你没看老李头的儿子娶了个广东的媳妇,逢年过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孙子两年才能回来一趟,一口广东话,老李头听都听不懂。”

    “你想的还真远。”刘娟笑着说。

    “不是想的远,孩子大了,早晚都要谈恋爱,只要别学的花心就行。”

    刘娟回头说“你刚才不说又不是闺女,你还怕他吃亏”

    “不是怕他吃亏,是这胃口一放开了,收就不好收回来了,你没看老六不就是个例子,年轻的时候就花,大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没有。我还等着早点抱孙子呢,可不想陶然三十多了还不结婚。”

    “你看看你,我平时说老六两句看你那不乐意的样子,你自己怎么说上了老六怎么了,我觉得老六还真不错,人长的好,家庭也不错,又有出息,只可惜我没什么合适的姐妹,不然肯定给介绍他。”

    “你这么喜欢他,干脆咱们再生个闺女,你把老六招了上门女婿得了。”陶建国笑着说,刚说完,就被刘娟拍了一下脑袋。

    隔壁陶然还在跟盛昱龙打电话,陶然躺在被窝里,笑的不行。

    盛昱龙刚给他讲了个荤笑话,真是又臊又搞笑。

    “最近明德县也出了个笑话,你听说了么”盛昱龙听见陶然的笑声心里就美得很,忍不住又要讲一个。

    陶然躺在被窝里,红着脸问“什么笑话”

    “有个女记者去山区采访,碰见一个老头,于是就采访那老头,问说,大爷,你这一生最难忘的事是什么呢那老头就一边抽着烟一边说,最难忘的事啊,就是有一年,我们村丢了一头驴,大家伙上山找了一夜,最后找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头又下大雪,我们二十几个人和那头毛驴就在山洞里睡下了,晚上的时候大家伙寂寞难耐,就把那驴给上了。记者是女的啊,脸皮薄,听了很不高兴,觉得这也不能播啊,于是又问,除了这件事呢,还有么,比这更高兴的那老头说也有,有一年啊孙家的媳妇在山上走丢了,我们大家伙上山去找她,也碰到大雪,大家伙又在那个山洞,就那老头没说完,就被女记者打断了,说,那大爷,你有没有什么恐怖的事要说的”

    盛昱龙声音自带痞味,讲这种又假又夸张的荤段子就别有一番味道,都让陶然忽略这个故事的变态,盛昱龙讲到这里就停住了,陶然急着问“然后呢,最恐怖的事是什么”

    “那老头一听女记者这么说,啪嗒一声,嘴里的烟就掉了,说,有一天,我丢了”

    “哈哈哈哈哈”陶然笑的不行,汗都出来了,说,“你净瞎扯。”

    结果盛昱龙就在他高兴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就喜欢听你笑。”

    陶然本来还沉浸在笑话里,一听这话心立马软了一下,那满腔的爱意温柔啊,握着手机躺在枕头上,“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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