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沐一咬牙,十分果决地把小内裤脱了。
楚末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姜沐浑身一僵,反shè xg地想用手去遮,然而脑海中立马响起一个声音不能遮!要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坦荡荡,遮了就又回到以前小屁孩模样了,那我还怎么进步?
于是,强忍着羞耻心,他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跨进浴缸里,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的小心脏跳得飞快,见楚末没说话,又不敢回头看他,只能缩成一团,把整个身子往热水里埋。
“小心,伤口别碰水。”楚末终于说话了,他蹲下来,把姜沐的手放到浴缸边沿,“这里刚拔完针,注意点。”
“……哦……”
然后他挤了一点洗发露,在手心打出泡泡,“来,我帮你。”
洗发露是牛nai味的,香甜的气息一下子散开来,萦绕在整个浴室里。
楚末的手指温柔地在姜沐头顶按揉,不一会儿,姜沐全身放松了,软绵绵地靠在浴缸里。
“舒服么。”
“舒服……”
话一出口姜沐就吓了一跳,我靠,什么鬼对话!在浴室里问我舒不舒服真的没有问题吗?!!
“小沐。”
“啊?什么事?”
“水太烫吗?”
“不,不会啊……水温刚好。”
“那你的脸为什么红红的。”楚末说着还用食指钩了一下他的脸颊。
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
你全身脱光坐在这里让我给你洗个头试试!!
姜沐内心一个暴风哭泣,表面却依旧强装镇定“可能是这里的暖灯太热了吧。”
“闭上眼睛。”楚末忽然说。
闭上眼睛?
姜沐捂嘴“你要干嘛?”
拿着花洒正在调试水温的楚末回过头“帮你冲掉泡沫啊,怎么了?”
“……没事。”姜沐尴尬地笑了笑——啊、又想歪了。
我为什么满脑子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思想。
相比之下,楚末简直淡定得一批啊!
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的缘故?
也是,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就算是全身脱光也不会有反应吧。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失落。
楚末帮他冲洗干净头发,按照流程,接下来该抹沐浴露了,姜沐咽了口口水,如果楚末帮他擦沐浴露,那不就等于会摸遍他全身?
太……太恐怖了……
受不住受不住!
这时楚末说“沐浴露你自己来吧。”
“欸?”
“一只手能行吧?”
“……能行。”见楚末放弃了这个流程,松口气的同时,他又不禁想果然是不喜欢我的吧,不然怎么会连碰都不愿意碰我。
姜沐默默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心。
“那我出去了,洗好叫我。”楚末说着就站了起来。
结果他一站起来,姜沐就看到了他两腿间十分瞩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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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呆住了——欸?是我看错了吗?
那个鼓起来的东西,是我想的那样没错吧?
沐浴露从僵住的指缝流了下去,滴进了浴缸里。
等一下!
难道,楚叔叔是一直硬着在给我洗澡的吗?!!!!
楚末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下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你慢慢洗,我去处理一下。”
姜沐哪还有心情洗,胡乱地搓了一阵,就换好睡衣出去了。
☆、第章
楚末在泡泡面,刚倒上热水,那书本压着。
姜沐擦着头发过去“那你来南京这么久,煤球怎么办?”
“我朋友在帮忙照顾。”楚末看了他一眼,“来,坐这儿。”
“煤球脾气不好,你朋友能行吗?”
姜沐依言坐在了他身边。
楚末很自然地接过毛巾,帮他擦起了头发“从照片来看,他似乎被煤球整的很惨。”
“煤球很通人xg,相处久了就觉得它还是很可爱。”
楚末手上动作一顿“你倒是个例外。我养煤球这么久,你是它第一个真心接纳的人。”
姜沐“那是因为我跟它形成了统一战线。”
“什么统一战线?”
“就是有一回秦屿喝醉了来找你,我跟它都想把秦屿赶走,从那时达成的共识。”
从楚末的视角可以看到他小巧的耳垂,粉嫩嫩的,让人很想咬一口“也就是说,从那时你就喜欢我了?”
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让姜沐顿时不好意思“你管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喜欢你就行了。”
刚洗完澡皮肤还氤氲着蒸汽,看上去有些朦胧,一害羞又透出淡淡的红,楚末觉得要不是他自制力强大,此刻就要犯罪了。
“我这样的中年大叔,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或许是第一次看你抽烟的时候吧。”姜沐垂眸,陷入回忆,“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坐在那里,手里夹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烟,火星子在你指尖慢慢燃烧。给我的感觉有一点神秘,有一点慵懒,又很从容。”
“或许你只是被没有接触过的新事物吸引了。”
“那为什么,我直到现在,一见到你都很心动呢?”姜沐反问,一双乌黑的眼眸闪着真挚的光。
楚末望着他,心想你只是心动,而我却已经掺了情欲,在忍耐的最极限了。
“有的时候我故意叫你楚末,只是想让我们之间看起来没有那么大的年龄差,可你每次都纠正我,非让我喊你楚叔叔,那个时候我是最难受的,好像你永远都拿我当个小孩儿。”
楚末叹了口气,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正因为太喜欢你了,才时刻提醒自己要克制。
你正值大好年华,把心思放在我这种人身上,怎么看都是错的。
你走错一步,可以是年纪小不懂事,我若是走错一步,便是无法饶恕的深深的罪孽。
而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想和你在一起。
☆、第章
“楚叔叔……”
“嗯?”
楚末回过神来,只见姜沐看着他,指了指泡面“你的面该坨了……”
楚末连忙揭开杯盖一看,果然坨了,水全被吸干,面也都泡烂了。无奈,他只好起身把面倒掉。
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姜沐奇怪地朝那边望去,心里正想着这个点了有谁会来找楚末?
就见门被推开,陈墨提着几袋炒米粉和汤包走进来“楚叔叔,睡了吗?”
楚末闻言走出来“你怎么会有我家的暂时。”
“上次你急匆匆走了,我就拿你的备用钥匙配了一把。”陈墨看到姜沐时明显一愣,但很快伪装好情绪,换上友善的表情“哟,你也在啊。”
姜沐此时十分的不淡定,因为他刚刚听到,这个人叫的是“楚叔叔”。
曾几何时,他以为楚叔叔这个名词只有他一个人叫。
原来别人也能这么叫吗?
楚末不是他一个人的楚叔叔——这个认知令他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
楚末走到门口,伸出手“钥匙交出来。”
陈墨不情不愿地交出了钥匙“干嘛这么凶。”
楚末没收了钥匙,说“每个人都有底线,希望你明白。擅自配我家钥匙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
陈墨自知做错,便不反驳,只听话地点点头。
“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给你送夜宵啊。”陈墨晃了晃手中的打包袋“我特意从夫子庙带回来的蟹黄汤包,就想给你尝尝,可惜路途太远,有些凉了。”他绕过楚末走了进来,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对姜沐说“不知道你也在,少买了一份,抱歉啊。”
姜沐见他一副这个家主人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顿了顿,还是淡定地说“没关系,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