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时光流转,转眼间,冬去春来。
春天是复苏的季节,娱乐圈里更是蓬蓬蓬勃勃,生气盎然。其标志性事件是什么呢?就是古装商业大片《天下》的开拍。
你若是没听过这部片子,那你就落伍了;娱乐节目若是没报到关于它的新闻,那就out了。这片子由著名的鬼才导演王某某执导,据说准备了三年,斥资已过三亿。而除却这令人咂舌的资金不谈,众多大牌明星的加盟也是引人关注的一个焦点。导演在圈中知交甚多,这次这部片子除开主要演出人员,也有很多明星分文不取友情客串。想想看,剧中一个不起眼的传令小兵说不定一抬头就是某位天王巨星,真是额外一种惊喜。
目前剧组正在宁夏某地拍外景。平整开阔的土地上,搭建起了一座古城池。甭管里面是不是纸架子,外面看着却确实气势恢宏。剧组的到来让附近村庄也很热闹了一把,附近的农民没事就成群结队地往这边跑,有些是来看稀奇的,有些是当群众演员的,还有些脑子灵活,索性就搭了草棚卖些零食矿泉水什么的,每天也能小赚一笔。外人初初来到这里,看到众多穿着古装的人晒着太阳抽烟吃瓜子打手机,往往会产生一种时空混乱感。
这天下午,剧组迎来了贵客。有多贵?出钱的大老板你说贵不贵。
副导演知道这大老板来头很大,跟王导私交也甚好。刚好王导带着男女主角和第一摄制组去芦苇荡拍感情戏去了,没在。现在他就算是负责人,所以一接了监制的电话他不敢怠慢,一边叫人赶紧地去通知王导,一边带了留守在城池的人匆匆迎了出去。
这里的天特别高阔,这里的地宽广无垠,没等一会儿就看到远方天地交接处,一溜儿车队象黑蚂蚁似地出现了。
沿着长路驶得近了,影像也渐渐清楚。那车队前面是几辆黑色轿车,后面却是清一色大货车,蓬布扎得严严实实,虽然看不到装的是什么东西,但剧务已经兴奋起来“嘿,铁定是劳军物资!”
几分钟后车队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停下,轿车门纷纷打开,下来几个人。
这些人有些副导演是认识的,都是投资方的高层,但有一个却面生得很。这人身材高大,穿一件黑色长大衣,短头发,一副墨镜挡住他半个脸庞,虽然看不清其具体的五官,但从面部硬朗的线条来判断长相应该不差。
副导演一眼就把他认准了,这人肯定就是那位大老板,苏总!先不说那气场派头,但看那几位高层待他恭恭敬敬的态度那就错不了!
于是副导演笑逐颜开地迎了上去“哎呀,欢迎欢迎!辛苦辛苦!”底下一长串捧场词流水滔滔般地涌了出来。
这是苏杭第一次投资电影,如果成功,对亿星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所以他把这事看得挺要紧,反正过完年公司里也不太忙,就趁着这个时间过来看看。
……
“这就是城池了。过两天就拍战争戏,大场面啊,到时要请当地驻军帮忙……”欢迎完毕副导演请一行人进去参观,一路作着介绍,打算也含蓄地哭哭穷,诉说一下资金紧张。可还没容他说到他那儿去,苏杭忽然意识到身边有个人没跟上。
“……张宁!”
一下子就把副导演的话给打断了。
一行人都跟着苏杭站定回头去看,那掉队的人正出神地眺望远方,闻声回过头来。
一起来的投资方倒也罢了,剧组的人却是眼前一亮,暗喝了一声采。
虽然已是春天,但北地气候仍然寒冷。这青年穿一件宝蓝色羽绒服,帽子上镶着圈柔软的白毛。按说这打扮并不起眼,但他帽下那张脸……副导演第一个印象四个字
剑眉星目!
接着又钻出三个字
美男子!
“他是……?”
有人给他小声介绍“苏总的助理,你就叫他张助理吧。”
“哦……”
副导演这声哦是表示心头有点奇怪的。他想作为助理,这人脸上的神情似乎太淡了一点;而眼睛,又太寒了一点。真的,以前不明白什么叫目似寒星——眼睛亮得象星星可以理解,但那寒字是怎么回事?但说也奇怪,这人一回头,帽沿下那双眼睛就是透出点生生寒气……
看见大家都在等他,张宁嘴唇一抿,快走了几步上来了。
在这些人面前苏杭不大掩饰对他的宠溺,脸上线条柔和下来“怎么?觉得这西部景色很震撼?”
张宁不好不作反应,淡淡嗯了一声。旁边有人凑趣儿“这里以前就是古战场。亲身到过这儿才知道,原来古时双方数十万大军一字排开是真有可能的,地方宽啊。”
“是的是的,所以古时的出塞诗特别多。什么‘走马川,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大家说说笑笑着,又开步走了。
天色擦黑的时候,王导和摄制组也回来了。
因为离城太远,剧组干脆就驻扎在附近村子里。苏杭他们远道而来,也没回去,就在村里留了一宿。
晚上剧组招待。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有的就是一个新鲜天然,外屋两桌是苏杭他们的随从和几位货车司机,苏杭和张宁自然是在里屋炕上,作陪的除了几位高层,还有王导副导和监制,另叫了剧组里几个年轻漂亮的女演员。
这女演员自然是副导和监制的意思,但王导一看就不以为然。长得再漂亮,人家苏公子不好这口儿啊。对着副导耳朵低声吩咐了两句,没一会儿就又来了一人,把那厚棉帘一挑,未语先笑“导演,找我哪?”
苏杭抬眼一看,有些印象,似乎是叫什么……小放的?
徐小放在这剧里演的是男主角的剑童,下午那场感情戏用不上他,所以他在村里休息。苏杭一来他就听到了风声,顿时心里就画起来了。
按理说跟老板打好关系绝无坏处,但上次苏杭实是在把他弄怕了,这人在床上太疯狂,他后来足足养了一个多月才好。万一今天又指名要他陪怎么办。
到了晚上,王导让副导打电话叫他,他知道是没办法躲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上。苏杭叫出他名字时,他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老板居然还记得他,忧的也是老板记得他!
王导本想把徐小放安插到苏杭身边,但苏杭先安排了。“小放坐这里。”指指张宁旁边的位子。
张宁身边本坐着个美女,听了这句话就让徐小放插了个位子。老乡怕他们不习惯本地的寒冷天气,把炕烧得很热。大家都脱了外套,腿挨着腿坐着,桌上两个炕桌摆满菜肴,颇有点红楼梦里‘寿怡红开夜宴’的意思。
张宁脱了羽绒服里面就是一件灰紫色的高领毛衣,他挨着苏杭坐,虽然也带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但并不主动开口。徐小放这会儿有点活泼起来了,问“咱俩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张宁笑了一下,“没有吧?”
徐小放侧头一想,就不追问了。
席上气氛热烈推杯交盏,大家都是江湖儿女,酒量都好着呢,有人敬完苏杭就敬张宁,张宁也喝,但几杯之后就被苏杭拦住“他身体不好。”回头又对张宁说“你少喝酒,多喝汤。”
张宁垂着眼皮儿当没听到。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张宁是苏杭名义上的未来妹夫,看了这一幕,暗赞苏总对自家人真是没话说。只有王导和徐小放,一个是风月场上老手,一个混江湖的人精。徐小放一颗心安稳地落回肚内,王导呢,一双小眼暧昧地冲苏杭一挤
瞧这样子,是吃进口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本来准备还写一场炕上的h,蕴酿情绪良久,苦思如何开头。忽然脑子里莫名钻出这么两句
热乎乎的炕。
在这么热乎的炕上人是不必穿太多衣服的,两个人,就更不必。
惊!然后凉雾自己都被这古龙式的开头给囧住了,完全破功。所以,h没了。
第章
这一顿饭吃到半夜才散,光是白酒就喝了十几瓶。几个女演员是早就撑不住了,只是老板和导演没发话她们不好走。苏杭不好女色,本来就没准备挑一个来‘侍寝’,再看张宁也撑着头有点儿倦倦的样子,便宽宏大量地宣布说“喝得差不多了,明天都要做正事儿的,都休息去吧。”
老板这么说了,底下的人自然也不会还要求继续,于是大家伙儿一起干了最后一杯,都散了。
住处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副导演亲自带了几位高层过去。本来张宁也有个地方儿,但苏杭仿佛不经心地一句‘张宁就跟我挤挤吧。这么晚了,别骚扰老乡。’给留下来了。王导也很会给他圆话,立刻接道“也是。你今天喝得有点多了,晚上要想喝点热茶什么的,有人照应着也方便。”两句话就说得大家再自然不过,打了个招呼便纷纷退了场。
人一走,屋子里就显得宽敞而安静起来。两张炕桌早就撤下去了,苏杭舒舒服服地横卧着,闭着眼睛大模大样地吩咐道“张宁,拧把热毛巾来。”
张宁横了他一眼,最后却只是抿了抿嘴,环顾一下屋里。
这里可不会有电热水器,只有先前剧组的人拎来的两个热水瓶。毛巾和洗脸盆都是新的,虽然质量不是很好,但这种时候将就着用吧。
倒了盆热水,张宁把毛巾搓了搓,拧了一把递过去,苏杭眼闭着,没接。张宁有些不耐烦,就着那毛巾捅了捅他。苏杭一睁眼,看见毛巾就在手边,还冒着丝丝儿热气呢。张宁呢,在炕下冷淡地站着。他笑了,没接那毛巾,却慢慢坐了起来。忽然出其不意将张宁一拉,张宁一下没站稳,整个人都跌坐到他腿上。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马上站起来,但苏杭把他腰身一紧,张宁便知趣地放弃了这打算。
显然他的顺从让苏杭心情很好,他微微一笑,眼波柔和,接过那毛巾单手抖开了,却不是给自己,而是一点一点仿佛很爱惜似地替张宁擦起脸来。
张宁眉尖一跳,有些僵住——
天知道,他本来对于苏杭这种时不时突然抱他的亲密举动已不会全身僵硬了的,但今晚这行为实在是太诡异,苏杭把他按到炕上直奔主题那他不会觉得奇怪,可象现在这样替他洗脸算什么?
热热的毛巾抹过他的眉眼,有了水气的滋润越发显得他眉毛乌黑皮肤莹白,那肌肤上还带着丝丝儿的热气呢,象刚出笼的新鲜包子似的。苏杭停了手与张宁对视一会儿,然后嘴唇就印上去了。
张宁闭上眼睛,被动地让他亲着,有种浓重的疲倦。他想他应该想到的,不管苏杭的开场有多么温情,但归根结底,最后总是要做那档子事儿。只是可笑刚才,他还以为会有一点儿什么不同……
被苏杭抱着倒在炕上,手从衣服下摆里探进来的时候,明明身下就是暖烘烘的火炕,但张宁还是怕冷似的,打了个哆嗦。
苏杭注意到了,抬头看着他,微喘着问道“冷?”
张宁不吭气。
他现在上了床多数都不出声儿,痛也好怎么好,任凭苏杭鼓捣。苏杭一般不和他计较,照样在他身上能达到高潮。但若兴致一来,总能想得出些花样来修理他。
显然今天苏杭喝了酒兴致就很高,看他又这么爱理不理的,立刻生出点儿坏心思来。
先前烧炕剩了几把柴,苏杭一古脑儿地全丢进去了,然后几下把张宁剥了个精光,赤条条地按在了炕上。
张宁刚开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有些惊疑不定。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地发觉不对头。他不安地弹了一下,被苏杭一把按回去了。
那炕越来越热,简直有些烫!要知道北方的炕是土坯子做的,因为传热慢,一般加到了一定的温度就不能再加了,不然人在上面躺不住。苏杭这黑了心的往里面添了好几把柴,张宁皮肉这么直接烤着,简直觉得下面就跟个砖窑似的,背和屁股都快要给烫熟了,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挣扎得越来越用力。
苏杭使了点力按着他,笑“不装死鱼了?嗯?”
张宁难受极了,终于叫了一声“苏杭!”
苏杭的想法是情人床第间偶尔这么施虐一下也算情趣,若弄成几级烫伤那就没了意思。所以一看他确实躺不住了,便松手把他抱了起来,嘴里嘲笑道“现在知道叫我了?”
张宁脸上身上俱是火烫,脸上也因为体温太高而一片火红。比起来抱着他的苏杭身上就要凉多了,贴着倒也觉得舒服。可是苏杭刚才看他一个白花花的身子直打挺就已经硬得不行了,再看到他这个样子,哪里还忍得住。
炕,肯定是暂时不能上的,幸好屋里还有椅子。苏杭怕他骤热之后又骤冷,一手扯开被子就把张宁包了起来。对于贵客,老乡拿出来的都是家里最好的东西,这被子是今年的新棉花弹的,虽然被面还是那种过了时的大红花布,但绝对干净暖和。
于是张宁包得象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被苏杭一把抱到了腿上,厚厚的棉被下也看不见苏杭的手指在做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张宁突然压抑地嗯了一声,头猛地往后一仰,露出一种受难的表情来。
苏杭把他连人带被地抱紧,挺有节奏地耸了起来。自从使了点诡计骗张宁用了那些玉棒后,现在他们的性生活是和谐多了。虽然张宁始终还是不能从这种同性性爱中得到快感,但至少不会象以前那样做一场伤一场。
其实那些东西用到后来张宁也不是没有疑心。有段时间他抵触情绪很大,说什么都不再用。最后苏杭索性跟他摊了牌“叫我不跟你上床那绝不可能!不用是你自己吃亏!”
当时张宁那表情那眼神,显然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当然,他不可能为了苏杭把自己和父母都赔进去,所以最后他没杀,但却仍然固执坚决不用。苏杭怀着‘裂了就是你他妈活该’的怒气把他上了,结果发觉先前的调理效果居然很不错,张宁那里居然承受住了。于是苏杭怒气全消,想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再逼他用那些大号的,只让他用一般的尺寸继续养着。
此刻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张宁被苏杭颠得跟个风口浪尖上的小船似的,完全失了把管。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会气促地小声呻吟,无关快感,只是纯粹地被逼得喘不过气。偏偏苏杭一听他这声音就激动得不行,尤其张宁往后拼命仰着脖子的样子,喉结诱人的挪动,那线条就象垂死的天鹅。苏杭追上去就把他喉咙一口咬住,双臂箍得死紧紧地,猛地一下就在他身体里喷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