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任谦微微捏着他下颚,“你来。”
没经验没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一样道理,顾君溪凑过去,有模有样的上下唇舔了一圈,攫住他嘴。才刚撬开唇齿,舌就给礼任谦卷起吸附锦嘴里,就着舌尖舔舐左右翻卷。
下体在后庭冲撞,不快,力道狠准,每一下都顶弄到前列腺,给予最直接的的刺激。
礼任谦咬住他舌尖,吮吸舌尖上的律液,他都能感觉到床在摇晃,抽插时候淫靡的声音,接吻时候声响,还有间接却不停止的喘息声回荡在周遭。
分身前端拨弄,手心套弄着茎部,一波接着一波刺激,怎么办,一个脑子不够用了呀,脑细胞都快阵亡了呀?
龟头研磨在敏感点上,他开始失神了,下一刻绞紧内壁,礼任谦一只手穿过他后颈,唔……前额抵在礼任谦下唇上,马眼张开,不偏不倚地射在了男人手上。
总而言之,大概就这样,他也分不清第几次射在这人手里头了。
黑暗里,只是听见粗重的喘息声,谁也看不清楚谁。
礼任谦抽出阴茎,亲了亲他鼻端。
刚还被填塞的后庭,这会,除了酸涩好隐隐的不适感后,是空,那种前一刻饱和后一刻空虚,怎么说,都像是荒唐的恶作剧。顾君溪摸摸屁股,确定没有异样后,转过身,真诚到不行地问“你不行了么?”
人家怕控制不住弄痛你,你问人家不行了又是几个意思?
才抽出撸了一把,他问,你不行了么?这的确是个有些严肃的问题,“你很想要?”礼任谦问。
“没,我以为你不行了。”顾君溪说完,手伸到他下方,握住硬挺的阴茎,不用瞧,单是握着的那热度,就知道有几多雄赳赳,紫红色的性器铁定叫嚣着,面部狰狞,早就蓄势待发的模样。
阴茎还是黏腻的,上面都是他自己的物,就着柱身上下套弄,下滑到根部时,手指戳了戳左边的囊袋,小声说道“别射我手上啊。”
礼任谦呼吸一窒,脚在他小腿上游移,勾起唇,“你多心了。”
余昊的呼噜声逐渐此起彼伏。
他笑,手指堵住他马眼,“我今儿听说你不想恋爱,学弟,别学金融了好么,表演系欢迎你啊。”腾出另一只手,对着其中一个囊袋弹了弹,凑在他耳边,一口含住他耳垂,稍许附在他耳边笑说“你该不会是恋童吧,我小时候那么可爱,扒拉着我小时候的照片,没事拿着意淫。”
“适可而止,不谈恋爱是只想跟你一个谈,用你小时候照片意淫我还真担心早泄。”礼任谦倒吸一口气。
“适可而止么?”顾君溪收回手,“如你所愿。”
很好,老鹰没了锋利的爪子说不是老鹰可以,狐狸披上羊皮的到底还是只狐狸,礼任谦翻身压在他身上,攫住他双唇,在他口腔一阵示意翻搅,“你是不是很想要?”他识大体地摇摇脑袋,“怎么看起来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不,你一定是搞错了,”顾君溪推开他,握住他分身,“黑灯瞎火的,其实你什么也看不清。”
“是么,我就是想提醒你,如果想要,你后面的骚得很,不要一时逞能就说不要,我还是愿意为你服务的。”礼任谦手滑进他衣服里,捏住他乳尖。
这是种本事,学着点好么!一本正经说出让你吐血的话,绝对是种高深的境界,有些人一辈子也学不来!他顿了顿,手指在龟环处拨弄,另一只手继续抚摸根部,“别啊,哪能老是让你服务,不是?学长好歹也比你大,这功夫比你要早两年。”
“哥,你几岁梦遗?”礼任谦问。
嗯,几岁?能不能别这么赤裸裸啊!顾君溪套弄了半天,除了手跟着升温,好像捏着跟烙铁的,并没有要射精的迹象,被他这声哥和这问题弄得,挫败感渐渐升起。
最后索性不干了,可是,不能丢脸啊。
“太慢了,老婆。”礼任谦笑了笑。
“手酸了。”他说。
礼任谦手盖在他手背上,引领着他套弄。反正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是酸了,手心明显感觉到茎部有细微的跳动,他来不及抽抽,礼任谦按压着,一部分射在他大腿,一部分射他手上。
他困得想眯眼就睡,可是手上和腿上的黏腻感,又十分不舒服,最后,抖动了几下被子,又怕气味太浓,动静太大的……所以啊,不能乱搞这事儿,有必要的话关起房门,爱怎么弄的怎么弄,不然处理起来真的不方便!好么!
翌日,他是给电话铃吵醒了的,他摸摸枕头底下,不是自个儿手机。翻了个身,从另一边底下抽出手机。
电话那头,林羽兴奋地说“谦哥,今天下午有空么?”
他嗯了一声,没说话,讷讷地看看来电显示。
林羽“我们学校70周年校庆晚会,你要来吗?”
刚醒,脑袋还没清醒,见着这名字蹭的一下坐起来,林羽哦,陆洺说的,那个……艾滋病呀,顾君溪犹豫了好一会儿,刚要说声礼任谦不在,“你是谁?”林羽察觉不对了。
“我是礼任谦学长。”顾君溪说。
林羽“哦,我等下再给他打电话。”
随即便挂断了,他盯着对边吴印龙看,又看看手机,这会八点不到,上午没课,下午有一节组织行为学课程。
第29章 。
嘴里叼着一块土司,目不转睛盯着电脑上百度百科关于艾滋病的介绍。
礼任谦进来时,他连网页都来不及隐藏,一开始就是想看看这人有没有把桌面背景给整回去,结果想到这茬儿就搜了,仅此而已,不是他多此一举脑子短路。“进门之前要敲门你不知道?”顾君溪颇有些心虚。
“有钥匙,需要敲门?”礼任谦反问。把手里拎着的包装袋放他桌前,随意扫了眼电脑,“有些东西直接问我会更好。”
袋子里装的是早餐,就往桌子上那一放的,香味就挡也挡不住,人家穿件露点的衣服你丫正经不去看,不是不好意思就是装逼,你特么的说你眼瞎咱没话说,在你正前方香味四溢的的一盒子别说你有骨气不去瞄,不然,告诉我你是不是鼻炎?
蛋卷,热牛奶,手卷饼,还有两小袋小笼包,好吧,他还是要承认比许雷冬好太多,不至于每次早点就是油条豆浆!永远的经典套餐!
默默拿了手卷饼咬了一大口,礼任谦取出牛奶盒并将吸管插入递给他。
“谢谢学弟。”顾君溪笑得灿烂。
“不客气,昨天晚上总是要谢谢学长的收留。”礼任谦莞尔。
余昊吐了一口泡沫,含着牙刷从浴室出来,走到他跟前,“小笼包跟蛋卷给我也留一份,谢谢学弟。”
顾君溪抬眼,“日,就不能刷完牙在出来,泡沫弄得老子一桌!”
“多大点的事儿,说话声音小声点,龙哥在睡觉,吵醒龙哥的以后没人请客了这责任你担待?”余昊拿了张纸巾在桌上擦了擦,笑得,有种卓别林式无声电影里的诙谐。“学弟,三生狱刹以后多带带我,一去锦山就给秒杀,好不容易收集的装备掉得差不多了,麻痹老子我蛋疼!”
礼任谦问余昊“你们宿舍都是吴印龙学长请客?”
余昊说得含糊不清的前言一大堆,估摸着自己觉得没说人话,最后说了一句“也不全都是”尚且能听懂的东西然后迅速冲进浴室,顾君溪才嚼完嘴里的本想解释解释艾滋病的事情,一道黑影就又冲了出来,“龙哥是老板,自主创业,网络红人,不是他请客的谁请啊,不过贱人冬也抽疯,失恋就请客。”
“余昊,下次聚餐你可以不用来了。”吴印龙下床,说道。
“我就知道,贱人冬不在的我遭殃,看来以后要对贱人冬好一些了。”拿了个小笼包塞嘴里,回头,“学弟,老在bbs上看见你大名啊!”
顾君溪喝了一口牛奶,“昊哥,你昨晚睡觉说梦话了。”
“一定是太累的缘故,我说什么来着?”余昊问。
“你说你喜欢冬哥来着。”
“那你一定忘记我之后说的话,在贱人冬身上我只看到欧洲十八世纪没落贵族穿行于各种上流舞会与沙龙,洋装得体用吹牛的傻逼方式掩饰自个儿一文不值的形象,实际上连个商人都不如的又有些倔强的可怕蠢蛋,除去他是个男人不说,如果我喜欢贱哥,会比我在新世纪广场水晶雕刻谦撒泼尿更加惊世骇俗!”余昊一气呵成,吸了两口豆浆,视线停在礼任谦身上,“学弟,综上所述,许雷冬的智商有没有问题至今仍是个谜,但他的确不靠谱,所以,对他不需要有求必应。”
认识这人到现在,顾君溪觉得,除了许雷冬之外,要重新审视周围的人了,靠,太能瞎扯了!
礼任谦点头,勾起唇角,“学长的意见我会参考。”
“不不,你一定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许雷冬这人的梦想是想当一名宇航员,结果他学了旅游管理,一般人都会因此认清现实,但是咱贱哥还在原地不动做着可有可无的无用功运动,足矣证明,贱哥这人还是有些目标的。”就连平日里跟辅导员请假没没这么肃然,神态达到前所未有的逼格。
显而易见,不是人家理解错了,是这解释真的有些力不从心,让人难以明白,不如不要解释的好。
总之,顾君溪是真没明白他讲得什么屌!
吴印龙洗漱出来,路过顾君溪身后时顿了顿,“昨天晚上手机没电了。”
顾君溪咬着手卷饼,看向他,没电了,所以?还是然后?余昊手撑在他肩上,问吴印龙“你知道许雷冬跟容权昨晚一起住帐篷的事么?”
“我知道的事情不会比你少。”吴印龙起身走到礼任谦面前,“礼少,今天要去公司吗?”
礼任谦“我上午有课,下午两点有一场例行会议,如果时间来不及我可能不会去,柳晚峰是设计总监,也是工公司一般大小会议总负责人,学长到时候可以联系他。”
顾君溪吸吸鼻子,“天才还要上课麽?”
余昊本打算跟着队形走问一句天才还要上课麽之类的空白无力的话,转而想了想,“你两这会什么关系?”
“你该问一问顾君溪跟他什么关系?”吴印龙话锋一转,把问题抛给了顾君溪。
瞅了两眼云淡风轻的礼任谦,在心理朝吴印龙竖了中指,“学弟,你来跟咱昊哥好好解释。”顾君溪脸部的笑勉为其难。
礼任谦弯下腰,攫住他唇,舔去他唇角的牛奶汁,手指摩挲着他侧脸,抬头,目光邪魅而张杨,“这个解释满意,嗯?”
“不太满意,让老子先冷静冷静!”余昊拎起桌上的小笼包,走之前,顺带捎上吴印龙。“麻痹,改天让你家男人送几套好的装备,把昨晚吃的饭钱连本带利请回来,否则,让317大哥给你表演拿手绝活不可!”
果不其然,代沟,绝壁代沟!后悔了,真的,他望着礼任谦,目光里带着审时度势的意蕴,却早没了那股气势,“礼任谦,你什么意思?”没等他开口说话,他站起身,擦了擦嘴唇,手指戳戳他右胸膛,做了个枪的手势,“崩了你!”末了,还特有模有样地朝食指吹了一口气。
礼任谦身子往前倾,在他耳边埋语,“有关林羽艾滋病的事情陆洺逗你玩的,你没必要较真,鉴于你种种不那么符合常人的行为,老婆,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么?”
余光往旁边瞄,顾君溪微侧过脑袋,笑了笑“不叫学长叫名字好麽?”
瞅着眼前一张白净的脸,笑开的时候两酒窝就陷,长得空灵俊秀,礼任谦他在脸颊亲了亲,咬住脸颊骨上的肉,牙齿撵着脸上的肉不轻不重咬出一道细小的压痕,舔舐一圈,声线低沉说道,“不知道学长是怎么定义高冷,你知道高冷的男人应该具备什么?”
他缩缩脖子,想伸手去抹脸,礼任谦将他困在桌子与自己之间,视线柔和,“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真正的风度理应出自适当的冷漠与淡然,学长,我所认为的高冷不过是一种风度,所以你觉得我足够高冷么?”
挺高,也挺冷,还挺坏,重点,够无耻!
“挺高的,也挺冷的。”顾君溪拿了一个蛋卷,刚咬了一口,礼任谦低头缠住他舌头,将蛋卷卷进口腔里,摩擦着他舌头又把嚼烂的蛋卷渡进他嘴里,抵住他舌尖,吮吸舔弄。接二连三的动作,你丫的他想都没想,就盼着赶紧着喘口气,喉结一上一下的,口腔里的东西直接给吞下腹。
“行,就你还玩风度,诓鬼去吧!”顾君溪愤懑地吸了一口牛奶,“我小叔管强奸的,你别乱来。”
饶是经历大风大浪,即便遇到紧急情况随机应变也游刃有余,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礼任谦也一时没个反应。
原谅他吧,这人一早上醒来,给吴印龙和余昊的几言几语弄得够呛,再加上主角攻还是个腹黑角……嗯……很简单,他这会舌头打结,思绪理不清,想说的,和说出来的,反差特别大!
薛小竹坐在假山后面的石凳上跟他医生打电话,大老远看见顾君溪,瞥了一眼礼任谦,收起手机跑过去。
喘了好多气,又看了两眼礼任谦,“我爸爸让我去他学校,你要一起吗?”
是的,薛小竹有一个当教务处主任的爸爸叫薛正义,高中时候,各种成绩排名都出自他爸爸那儿,有事没事,就跟顾园林拿他两成绩做文章,好在顾园林无论在爱情观方面还是价值观方面都有超乎常人的见解。
顾君溪拍拍他衣服领子,直截了当拒绝“我去干嘛,不去。”
薛小竹把顾君溪拉到一边,“校庆你都不去?”
“校友啊,人家横幅还给你整个名字,还是说led显示屏个你滚过你大名?还是说你给学校捐款了,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还是盛情难却不好意不去?开什么玩笑,校庆我还得屁颠屁颠跑去,又不是什么名人,小竹马,你得明白人家庆的是什么!你还得明白这三年来以及之后的几年你个人或者团队带给学校什么光彩,倘使并没有,你有绝对的权利选择不去!”顾君溪说完,往后看看坐在石凳上的男人,又想到早上那通电话!
日了狗了,这弄不好的还能见上面不成。
薛小竹眼神恍惚,抓着顾君溪溪手腕,“君溪……我最近怎么老是听不懂你们讲的话。”
“这很正常,知道为什么麽?”顾君溪道,“因为你把所有精力都用在长痔疮上了,以及怎么勾搭你医生,所以,人家在讲话你丫的还在想你医生,人家在睡觉的你丫的还在想医生,老子闭关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见得你来送吃的,这说明什么,小竹马,咱就不明说了,我这会就是想知道你医生究竟长得有多惨绝人寰用得着你日思夜想?”
不是惨绝人寰呀,是别人的医生,也是他一个人的医生,多好!薛小竹在心里又乐乎了,两手下垂,看着顾君溪笑得特纯粹,“医生也会去啊校庆,刚刚才知道原来跟柯医生竟然是校友。”
顾君溪撇撇嘴,把地上的石头踢到对面礼任谦脚下,礼任谦又给踢了回来,他瞅着地面然后又踢了过去。
薛小竹眼珠子顺着两人脚下石头转动,好一会儿,才一脚把滚到脚下的石头往后倍儿用劲地踢,神情凝重地问“你到底去不去,一句话的事,很难?”
“去。”其实是一个字的事儿。
“哦,中去一起吃饭。”走到礼任谦跟前,思忖了好一会儿,“有时候不是好骗,不过是太善良罢了,你一定觉得我头脑简单,那是我觉得自个儿没必要复杂,总是这样的,谁又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我敢否定很多好人的好,也愿意相信柯盛安一定不好,我也一定会相信君溪他很好,所以,他不是好骗,那是他把什么都往好的想,把糟糕的也往简单的想。”
说完这么一些话后,轻轻叹气,然后转身离开,还没走出十米,大概也就六七米的样子就又掏出手机,继续给柯盛安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