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想扒了你裤子操,把你干哭,求我操你的放荡样,这是人话,听懂?”礼任谦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隔着裤子布料在臀瓣间抚摸,食指在股缝间游移。
顾君溪连刷的一下热乎了,想说句操你麻痹,老子这会看在你要死不活的份上好心帮你,还不知廉耻说这混蛋话,但是……低头见着这人脸上专注的神情时,他真的觉得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哪样?他说不清,他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甚至对不住小竹马,也忽然觉得十分对不住王嘉英,综合所有的对不住,顾君溪说“我没跟女人上床,也没跟男人做过,你是第一个,礼任谦,我最见不得别人话里有话了,所以,老子他妈疯了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滚犊子的一见钟情,滚犊子的看见男人就想扒了裤子操,说话要不要这么粗暴!认识才多久,就算约炮丫的也比这关系强!人家至少滚床单也是你情我愿,他们……他们两,好吧……勉强他也不太矜持,可是还不都一个道理,约炮的关系比他两强!
顾君溪把剩下的纱布给气势恢宏地丢到茶几上,“别给我油腔滑调的装模作样听不懂,标准流利白话文!”
礼任谦单手,他两只手足够轻而易举挣脱,然后,他就想偏了,怎么都有种以强欺弱的即视感,画风就这么百转千回一转,礼任谦拽住他手腕,一把将他拉到怀里,反身压住,动作流利一气呵成,他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动静太大,又扯到了伤口,眉头微皱然后舒展,“没有人逼你,假使你不愿意。“顿了顿,“顾君溪,你对我有成见。”
他没敢乱动,人家受伤来着,要是万一弄得不好,就是人命。
只是他没逼迫,是不是每次都是自个自愿的,这个问题听起来好严肃啊!顾君溪忍不住翻白眼,“你误会了,我对你哪能有成见。”
“既然不存在成见的说法,何不客观评价一下,我不好么?”
“好,好得不得了,主观客观都一样好,我就算坐火箭也赶不上你的步伐。”顾君溪面色从容。
礼任谦嘴角上扬,“学长不看在我有伤在身的份上,留下来照顾一晚上么?”嗯,凡是照顾到床上的,都是存在歧义的事情,所以……顾君溪想了想,还在思考怎么一针见血地把问题给抛出去,“放心,只是睡觉,收起你不该有的想法。”
“靠,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倒是说啊!”礼任谦起身,他就特愤懑地追上前去。
“非要我说出来?”礼任谦套上睡衣,视线转向他。
也不是非要,他就是为自己感到特别的不值,“你丫的当你谁,我想什么的你会知道,别整得自个儿通情达理无所不知的样子。”
礼任谦回头朝他走去,目光灼灼,“是你男人,你说我是谁?”抓住他手腕,“我改变主意了,顾君溪,有时候霸王硬上弓更加适合你,要么闭嘴,要么到床上让你接着浪。”
是你男人,俨然如当头棒喝,他有些受刺激,可是后面的话听起来不像是玩笑,顾君溪连着哼了两声,站着不动,男人回头时,他故作镇定,男人一拽他走一步 拽两下他挪一步。礼任谦面容冷峻眼底不带一丝笑意,“你还是有其它选项。”
“不稀罕。”顾君溪倍儿有骨气。
“唔,既然睡沙发的选项弃权,也好。”礼任谦挑挑眉头,温和地笑,拽着的手紧了紧。
顾君溪觉得蛋疼肾疼,连带着呼吸心脏都不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糊弄,老子从小到大只在你面前栽过跟头!”而且这跟头栽的,实在不轻。
礼任谦将他拉到卧室里,关上门,他吸吸鼻子,“我没那么好糊弄,也没那么好忽悠,别想骗我。”
小剧场
某年某月某日
顾君溪在阳台上看旅游杂志,琢磨着旅游路线和计价单的破事,翻来覆去,看见一边沐浴日光浴的人,心血来潮
小君溪长假我想去拉斯维加斯
礼任谦睨他一眼,小君溪我们公司的出境团,季楠亚领队,陆洺也一起
小任谦昨天不是说去阿富汗
是有这回事,小君溪中东地区目前不大想去了,拉斯维加斯香车美女一饱眼福
小任谦我有朋友喜欢探险,你放假了跟他一起去玩
顾君溪把杂志搁桌上,跑到礼任谦身旁蹲下,两眼冒光,小君溪去哪玩,你要一起吗
礼任谦手在他后脑勺捋了捋,亲亲他额头,小任谦撒哈拉,我跟他说好了,下周礼拜二,他来接你
小君溪我还要上班赚钱养家糊口,这个月都请了三次假
小任谦没事,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养你就够了
第23章 。
办公室里,陆洺算了算时间,距离下午的高铁还有三小时,脑海里飘过谭永航一张阴气沉沉的脸,郁闷地抓抓脑袋,把视线转向那边玩拼图的柯盛安,不平衡地望着办公桌上看杂志的人,嘴角扬起抹不怀好意的笑,“昨儿我去看林羽了,他叫我一声哥”
“然后?”礼任谦瞥他一眼。
“没然后,脚伤好得差不多了,觉得那小孩长得真好看。”点了一只烟,“最近安哥不是盯上个男的嘛, 我见过,他两长得一个型号。”
礼任谦斜视了眼柯盛安,“听说是倒追。”
拼上最后一块的图,界面上一副蒙娜丽莎愕然诞生,远看还好,近看了,总觉得有些恶搞的成分,其实也没有那么美那么传神,果然,盗版的就是没真迹来得有神韵。陆洺食指弹弹烟灰,“倒追也比有些人上了再谈情来得实在,这年头,真是一点风吹草动也都闹得都人尽皆知,安哥,真要看上了,赶紧着下手,难得主动的,你看看任谦那位,太矜持了不好。”
“陆洺,你为什么对别人的事这么上心?”柯盛安问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哈,也不是上心,我要是上心早就劝你们抱女人了,哪能任由你们一个个奔向基佬的路上畅通无阻!”这是实话,他骨子里还是没那么认同这事儿。
见没人搭理,他又把矛头指向礼任谦,站起身,走到礼任谦身边,坐办公桌上,“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礼任谦抬头,把夹在杂志里的照片抽走,塞进柜子里锁上,语气平淡,“我怎么想的不重要。”
“操,你们一个个真不简单,还玩上瘾了。”陆洺看看桌上的财经杂志,“行了,我说林络那事过去这么多年,谁不对的早就不重要了,你也没必要把事藏着掖着,林羽他也没以前较真,所以,是时候放下了,老憋着的我都替你不值。”
礼任谦鼻孔简单哼出一个单音,他挑挑眉,“我真搞不懂,就那事,用得着记一辈子么,他妈累得慌,换做是老子,操回来不就得了!”回头看看一边斯文的医生,“是吧,安哥,真觉得不值。”
“挺好,用脊椎思考问题能有这样的层次很不错了。”柯盛安说。
“算了,咱两不是同一界面的人,安哥这下有小男朋友了,反正我这小弟的有跟没有一个样。”陆洺吐了口烟圈,看看窗外,没闲住,“我跟顾君溪说林羽有艾滋病,你说他什么反应?”
礼任谦“别整天跟他说些有的没的。”
“错了还不成,你就猜猜他什么反应。”好吧,把好端端的人说成艾滋病是不对。
“他还能有什么反应,”礼任谦勾起嘴角,“我是不是还要让安哥给开张体检单?”
“真聪明,你两也是一个德行。”陆洺打了个响指,回到沙发上,“我操,什么生活啊,陆哥我都快发霉了。”
“你下午不是跟你老师出差么?”
柯盛安专注着手机,睨了他一眼,“陆洺,你要是出柜,我觉得你哥非把你关陈都地下室黑屋审讯不可。”
听起来确实是陆岩的作风,可是犯得着冒险出柜麽!“安哥,你是不是觉得长得好看的男同胞都要搞基,现实点好吧。”
“你又理解错了,我没这层意思。”
“你这话怎么听都是那意思。”
于是两正儿八经的男人为着点鸡毛蒜比的破事,上升到同性恋和异性恋的价值观与世界观的问题上来。
喜欢麽?倘使觉得合适,不讨厌,相处起来还算合拍的,大概就认了吧,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
等人走后,礼任谦抽出照片,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神色淡然。照片上男孩脸上笑容灿烂,一身蓝白休闲套装,站在球场上,手里握着两瓶饮料。打火机对准照片,火苗烧到照片一角时,其实那份积压的罪恶感,亡命天涯的即视感,弄得血肉模糊次才算是年轻时候的的癫狂,也就那么回事。
那些横空盛世的浩劫常常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又变得风平浪静,让人在措手不及之后才明白渐渐懂得,其实生活他妈有时候就是一出接着一出的闹剧。
“任谦,我过早的成熟过早的明白人情世故以至于我发现自己过早的衰老,直到现在,我也无法懂得心里住一个人是不是就是一生的道理,我像得某种痴恋的病,每天都受到煎熬,这样的病,如果没有药引你说会好吗?”林络目光黯淡。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迫切知道答案,又觉得那答案已经无关紧要。
他看着男孩,“是病总是会好,如果找到良药,药引有和没有区别不大。”
“是吗?那如果我死呢?”
如果死是不是就一辈子记在心里,活着就忘不掉,死了无非烙在心里。
这样年少到偏执的方式,多少让人无法承受,过早的成熟过早的明白人情事故,过早的衰老过早的透彻活着与死去的差别,然后一步错步步错。
喜欢麽?他没再多纠结这个可有可无的事情,男人在性欲方面没必要压制,对上眼了不讨厌不危险就干,合拍了感觉不错就继续,时至今日,他清楚,对待这人不单单是欲望来得简单。
他不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谨慎到神经崩溃也不允许一丝一毫懈怠,他的狠戾不亚于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单枪匹马挑了杰克老巢的时候回到家躺了一周,就是这样,任何事情任何时候他的思维方式不允许出现任何漏洞。
可怕到让人望文生畏,年纪轻轻就成名,他的生活不允许自己懈怠,他的圈子一直在高速运转,生活的速率永远比别人快上一拍,他要的不是最好,而是最适合,那么顾君溪呢究竟如何,他不是再三思考,他无非在做着最简单的衡量,危险与生活,两者看似不相干的东西,这期间必定存在某种牵连。
时间以秒来计算不是他的方式,他的时间一把抓,但是要权衡的东西,凡是不涉及利益,一旦与感情挂钩,他就要想好万全之策。哪怕届时破罐子破摔,也要摔得死得其所。
感情来自感性,过于理性的爱情观,看似可怕,但是于他而言,比任何莫须有的东西都要来得更加踏实。
柜子里放着另一张照片,有些旧了,两孩子,小一些的躺在床中央,稍大一些小孩趴在另一头,托着下巴特手指戳着躺着的小孩的唧唧,表情特认真地观察着人家软趴趴的活儿看。估摸着在研究这活儿为什么他有,自己也有的人生大道理。
以前刚一见到这张照片,他没当回事也更不会好奇,谈不上渊源,见到真人之后也只是无感,至少没让他想起照片的事,接触多了,成天在眼前晃悠没事拿酒吧的照片说事,才联想到这人叫顾君溪,照片里的那小孩。
礼任谦扬起一抹笑,合适,看着舒服相处不错,那就他吧,虽然脾气别扭但是足够简单,偶尔的小聪明和坏心思,也多多少少让人从心里萌生一股愉悦。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多少可以犹豫了。
看着墙上悬挂着的海景图,手机信息提示音,是林羽发来的谦哥,上次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明天一起吃个饭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是关于我哥的事情。
生活无非就是一场阴影效应,强者更强,弱者不劈生存之道,永远存活在强者的阴影里
这是顾君睡之前寻思捣鼓出来的比较深沉的东西,昨晚一夜无梦,睡到晌午,才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后,冲到浴室里。等出来时,手机响了,在床头翻了老半天,没见着,铃声不响了。隔了半分钟,再次响起,往身后的书桌瞄了几眼,才走过去拿起手机,嗯,显示备注变成了夫君。
总是很想歇斯底里咆哮一声,滚他娘的真是日了他妈见鬼了不成!
“老子在上课!”
许雷冬“礼拜六有课?”
礼拜六没课,所以,顾君溪“有事就说没事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操,你干嘛了,吃炸药了还是吃地雷了。”许雷冬纳闷,这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是一阵吼的,能好到哪去。
顾君溪又定定地看了眼备注,“冬哥,你没事改我手机备注干嘛?”
许雷冬正跟吴印龙余昊他们几个吃韩式自助烤肉,本想把他叫上一起的,“吴老板请客,商业中心步行街的‘善迟坊’,你来还是不来。”
“哦,帮我烤两个鸡翅,这就来。”顾君溪笑,“冬哥,吴老板又挣大钱了?”
“吴老板都做了投资商了,哥过了今天也要发愤图强,崛起才是。”许雷冬嘿嘿地笑,“行了,赶紧着,还有女孩子在,你一个男人拖拖拉拉好意思!”
挂了电话,立马把备注给改了,夫君,这丫的没事改许雷冬备注干嘛,这还是他一个人时候的事儿,要是余昊知道了还得了!
本以为会见到陆洺,但是显然这下就他一个人,然后想起,哦,楼上住着谭永航,陆洺应该搬家了。
顾君溪到的时候,许雷冬下楼接他,“嘿,你昨晚究竟干嘛去了,他们问起我,我可是说你一早上的跟小竹马医院去了,小竹马来拿你身份证,说是要去看痔疮,他那痔疮也长得太他妈频繁了吧,老是长痔疮不太好吧,问他去哪儿看的痔疮,他就说医院,哪家医院,他说不怎么出名来着,就一家私人医院,靠,不出名私人医院,你好好劝劝他,别瞎搞,简直穷折腾,赶紧着上正规医院查查。”
“冬哥,告诉我,你在跟我开玩笑。”他看着许雷冬。
许雷冬一愣,随即笑出声,“实话实话,哪儿跟你开玩笑。”
顾君溪定了定,“吴老板请客,干嘛拖家带把的来。”
“没,是袁辉联谊时候认识的几个女孩,长得一个比一个清纯,其中一个余昊看上眼了呗,就一起叫来了。”许雷冬说。
出了电梯,往左拐,许雷冬搂着他脖颈,“跟你说件事,老大把他那只宠物送我了。”
前脚刚一踏进包厢,就听见余昊唱他偶像那首一路向北,别说,虽然人不靠谱,唱歌尤其是周杰伦的歌,除了一首双节棍每次唱都要开口骂,其它的,真唱的挺好,声线和调调都在。
“还以为不来了。”余昊夹了块鸡翅,“你冬哥忙着跟人家女孩谈人生的,都忘记给你烤鸡翅了,还是你昊哥疼你,是不是?”
对面坐着的是张苏雅,就上次跟何萧雪一起送情书的那位,今儿穿了套复古连衣裙,显得文艺范十足,边上坐着何萧雪。何萧雪看见来人是顾君溪,忙起身,“学长,你好。”
顾君溪朝他点头笑笑,“吴老板请客的,不用客气,多吃些。”
“吃再多也就那价位。”许雷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