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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 第28节

作者:红尘紫陌 字数:8524 更新:2021-12-20 22:12:11

    第49

    “今天看你小子在雨地练兵的样子,跟老七还真是很神似,也难为你大哥这些年在你身上费的这番辛苦,你还真是不负众望。”。

    听到胡子卿转开话题来夸奖他,汉威便借机问“我七叔去世的时候很年轻呢,怎么给司令你当了老师?而且我家是南方人,司令你在东北。”

    汉威一直就对七叔生前的传奇十分憧憬,心想这歪打正着的倒找出个好机会来问个明白,胡子卿肯定对七叔的事情知道不少,更何况现在如困兽一样被圈在这荒郊野地,正好套他讲讲往事。

    胡子卿知道汉威一直想知道他七叔的往事,但平日军务也忙,就是闲下来也没有机会跟汉威闲谈。于是就望了一弯明月,遍夜的星斗,跟汉威娓娓道来“说起来胡、杨两家也该算故交,两位先大人都是前清管带、同朝称臣的。宣统帝退位了,家父割据东北,令尊就在南方,没太多往来。 我十六岁前都是天天在北京、上海、天津玩乐,本来要去学医,却偏偏被逼进了讲武堂。可能真是缘分,如果那时候真要逃出国了,怕就没缘认识你七叔了。据说你七叔当时是从家逃出来的,他交际广、朋友遍天下,有个做外交官的朋友帮他打通路子,资助他去了美国一所著名的军校读了两年书,后来你七叔估计不想太麻烦人家,就回了国。正巧我入校时的教官霍文靖老师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哥,就被霍教官举荐进了讲武堂任教。他那时候换了名姓叫穆一枫,后来我才知道,‘木、易’不就是‘杨’吗?他说他离家的那天,院里一地的枫叶,触景生情的觉得自己也不知道飘落到哪里是个尽头,就改名叫‘穆一枫’。……刚跟你提到山海关练兵,那是我第一次对你七叔佩服。

    我们一个排的学员,在山海关下安营扎寨的实地战术骑术演练。晚上我们班跟了你七叔去拉队夜行军,虽然累,但还是年轻,晚上还有兴致在长城垛上数星星。

    第三天晚上,就见山野里黑糊糊的有动物的影子,我还以为就是传说中的熊瞎子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手都直哆嗦。我们几个人嘀咕了一下,就大声喊有熊瞎子。大家边喊了边往回跑,就听山下枪声四起,哪里是熊瞎子,是人,是土匪!”

    汉威让他生动的言语也吓得浑身直冷,毕竟他现在也是在荒郊野地。

    “现在想想也真觉得没出息,都十八、九的一堆大小伙子了。遇事就慌了神,四处乱跑,猛然间就听你七叔不知道在哪里大喝一声, “立正!”。我们就跟中了符咒一样,乖乖的也顾不到害怕了,跟平时一样老老实实的集合整队。你七叔指挥我们所有的帐篷、包裹火速堆到烽火台上,点燃烧了。然后退到另外一个垛里集中了所有的枪弹。月光下定睛一看,妈呀,爬上来的土匪足有百十人,那气势,我们这十来人怎么对付得了?土匪就在离我们不远处大喊,“当兵的学生,你们被包围了,老老实实把枪放下,我们三大王饶你们不死!”,后来才知道,土匪是早盯上了我们了,想抓了我们当人质跟我爹面前当肉票。杨七爷就是名不虚传呀,看清楚形式吩咐我们隐蔽好,小心流弹,然后就一枪打飞了一个土匪的毡帽,吓得土匪不敢乱动。土匪也往我们这里乱开枪。你七叔那才是威风,端了枪瞄准土匪几乎是一枪一个,枪枪只打拿枪的手腕。然后就对下面大喊“有不要命的尽管上来,我穆一枫保证让他枪枪穿脑而过。”。还别说,下面的土匪就不敢乱冲了,但还是跟野狼一样瞪了眼睛守着,直到天亮。附近的驻军冲上来了,因为对面山头的霍教官看到了我们点在烽火台的火就跟他们火速求救了。居然七爷在那么慌乱的情况下还想得那么周密,想到了点火示警。土匪的那个叫‘黑老三儿’的大土匪把子带了人也上山来了,眼见就是场硬仗。这个黑三儿见了受伤的那些弟兄,枪都是一个地方进出的,就对我们喊“上面的兄弟,当今世上有这好枪法的怕没啥人了,能不能下来见个面?”, 大家都拦了你七叔,他却毫不畏惧的站了出来,走到城垛上,对那土匪头子抱抱拳,说“军务在身,有得罪大把子的地方就此告罪了。”

    “那黑三儿大王打马要走的时候,忽然回过头,对了七爷就问“敢问上面的是不是杨七爷?”。

    你七叔就抱拳说自己叫穆一枫,那个土匪头儿就大喊了声“自古英雄出少年呀,还以为这样的枪法就杨七爷能够有,看来强人哪里都有。”就策马走了。我们吓得呀,当时都要滩坐地上了。全班的学员自此都对七爷肃然起敬,都闹着要学他的枪法。我们傻呀,一路上还问他和霍教官,‘这土匪说的杨七爷是什么人?’,还是霍教官敷衍我们说,杨七爷就是杨大帅的兄弟,枪法不错。我那时候真对他的枪法和勇气佩服极了,回去跟我爹提到山海关遭遇土匪的事情,我爹也奇怪,非要见见这个穆教官。说是自从杨大帅的那个神枪手弟弟杨老七失踪了,还真不曾知道后辈里有这等能人。但是几次去讲武堂,都有意外没见到。后来我才知道是你七叔有意在回避。从山海关的那个事以后,凡是你七叔的课,我都特别用心学,有事没事就往他宿舍里扎。哈哈~~他先是烦我,后来也就熟了。等我毕业时候,我爹见我出息了,就安排我带了一个独立团,我就想尽了方法,说服霍教官和你七叔从军校出来到军团里帮我带队伍。~~”。

    汉威正听得津津有味,一阵汽笛长鸣,远处一点光亮由远而近。“有人来了。”胡子卿跳下车去打开车灯,汉威则警觉的摸摸腰间的枪。

    “喂,前面是胡司令吗?”朱方信主任的声音喊着。

    “老朱吗?”胡子卿惊讶道。

    车停在眼前时,跳下来的除了一脸忧郁的朱方信,还有穿了长衫的文静少年――二月娇。

    “小林老板?你怎么来了?”胡子卿和汉威都惊愕了。

    二月娇还是那么柔声说“散戏了都不见司令来捧场,又听人说司令开了辆车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全城都在找你呢。宝昆想,胡司令昨天许诺过我的要带小杨先生来听我的《红鬃烈马》,就肯定不会食言的。宝昆就央告朱大哥去新兵营打听,听说司令是跟小杨先生一道出来的,就想问题定是出在了路上。这不是央告了朱长官大哥带我来寻,果然让宝昆料对了。”

    听了二月娇清脆如戏文念白一样的解释,汉威暗叹,这个小林老板居然还真对胡子卿“有情有义”,这才没多久的功夫,怎么说话都这么含酸带味儿的。

    再看着月光下,胡子卿说笑着给身影单薄的二月娇搓着冻得僵硬的一双细嫩的手,又想想那次在西京温汤里,二月娇轻捻兰花指,唱得那曲《游园惊梦》,汉威就愈发觉得胡子卿真是个生来的情种。

    朱方信决定把胡子卿开来的车就地扔在路边不管,大家上了他开来的车匆忙往城里赶路。

    三个人一起挤在了后排的位子里,汉威就听了胡子卿同林宝昆一路的对话。

    “事情办妥了吗?”胡子卿问。

    “不顺,那个老~~经理有加了价码。分明是敲竹杠!”林宝昆生气的声音都十分的温柔。

    “我能帮什么吗?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给他钱好了,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胡子卿的话一出口,林宝昆忙说“不用,我再跟他周旋吧。肯定以后还少不了麻烦司令。”

    汉威想,这二月娇也够有本事的,怎么短短的个把月把胡子卿搞得这么亲近,想想几个月前,二月娇还和张继组打得火热。

    林宝昆顿顿又感激的说“若是真能把家兄救出牢笼,月娇真是欠司令一世的恩德,来生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了。”说着,汉威听到了他的啜泣声。侧眼看去,胡子卿正掏了块儿帕子递给伤感的二月娇。

    月光掩映下,二月娇那比女人还秀美的面容,令汉威立时想起那《申江国流》里评价胡子卿说的那个让人汗毛倒立的词‘我见犹怜的五官秀美的玉面娃娃’,看来形容身边这个二月娇还挺贴切。但听二月娇提到救他兄长出牢笼,难道那个香丫儿还活着?二月娇的兄长是在姐夫家见到的那个香丫儿吗?

    第50

    车开进城,胡子卿忽然说“都饿呢吧?去鼓楼先吃点东西,我请客,怕这三更半夜也只有老贺家那个店开了。”

    二月娇大方的应允,汉威半开玩笑的说“这大半夜了,司令对《曾子家书》情有独钟也罢了,只是别要累及了朱大哥又受苦。”

    朱方信边开车边大笑两声头也不回的对后面说“汉威兄弟,朱某这里給你抱拳了。”

    胡子卿知道汉威是在取笑上次他戏弄特务夜不归家的事情,就认真说“也好呀,咱们是不是先跟云老西的人通报一声我胡孝彦回来了?要去吃点东西。”

    朱方信知道胡子卿此刻绝处逢生又饿了一晚,还在兴奋,情理中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几个人车开到鼓楼老贺家的汤包店,果然还是灯火通明的,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外面吃着热腾腾的泡馍。胡子卿寻了处光线好的桌子招呼了大家坐下,才点了菜,就见一辆车远远的停在路口,下来两个便装的人晃晃悠悠的过来。这二个人并没来吃宵夜,却依了墙根在远处乱转着。胡子卿一看就知道是黑衣社的钉子,心想定是进城时,守兵已经飞快的向黑衣社禀告了他的行踪。想想他失踪这半晚的时间,怕是黑衣社也忙得四蹄翻飞了。

    “小林老板,杨大哥,是你们呀!”旁边桌上的一个学生忽然跳过来兴奋的跟汉威和二月娇打招呼,突如其来的情况引得朱方信桌下的手都开始紧张的摸了摸枪。

    “小不点儿!”二月娇一眼就认出来火车上同他聊了一晚的这个‘干弟弟’。汉威也想起来了,那天在火车上他们一群学生在唱《东北松花江上》,而且这个娃娃脸的叫翁骥的小男孩儿曾来他的包厢跟讨过开水,还用东北话和二月娇聊天到很晚。

    “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我们校剧团刚排演完节目出来吃饭,你们怎么也这么晚出来吃饭?”翁骥兴高采烈地凑近前问着,还回头又对桌上的另外四名同学说“这就是那天晚上給咱们退烧药的那个小林老板,我说过的,我在火车上认的干哥哥。他戏唱得可好了。~~还有杨大哥。”。几个穿学生制服的同学一起起立同二月娇和汉威打招呼。

    胡子卿见他们遇到了朋友,就招呼说“都过来一起吃吧,老板把桌子拼一下。”,胡子卿带了副墨镜,一身猎装,见学生们看他的眼光有些异样,就忙解释说,他姓古,在报社做事。一听是报社的朋友,学生们离开亲近了很多,天南地北的聊了开来。

    两个特务越晃越近了,终于在胡子卿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了碗汤。

    胡子卿观察到那两个特务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并极力想听他们说什么,忽然起身对了两个人招呼道“你们两个,过来过来!”

    那两个人先是愣了愣,摸不着头绪的还是晃了过来。见了胡子卿也不知道是叫司令好,还是装作不认识。倒是胡子卿先开口了“也累了你们一晚了,抱歉抱歉,车半路抛锚了。过来一起吃点东西吧。”,不等那两个钉子推辞,胡子卿就把他们拉过来按坐在桌前。这个举动把朱方信和汉威都搞糊涂了,心想这胡司令又要捣什么名堂出来。胡子卿低声和气地说“都是出门在外不容易,坐一起的亲近些,今天晚上我请客。”,特务是如坐针毡的陪了笑,尴尬的坐着;学生们只当是胡子卿的朋友也乐得热闹;汉威心里暗叹这个胡子卿,怕也就他才能搞出这花样,这都把什么人凑了一桌?学生、特务、戏子、还有他们几个西安的头面人物。

    小不点儿翁骥眉飞色舞的跟二月娇讲了他们为抗日宣传的节目排演,还跟二月娇请教着舞台上一些细节的处理。见桌上众人听得仔细,小不点儿张罗说,后天在新民广场的义演他们几个都一定来捧场。

    二月娇笑盈盈的说“古先生别看小不点儿年纪小,可真很能干呢。他爸爸是天津一个有头脸的人物呢,他为了唤醒民众早点打回东北去,跟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来到大西北来吃这份苦。说来我倒很佩服他的。”

    能够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来讨这份艰辛,看来小不点儿的爱国热忱还真是可嘉。汉威也对他不得不另眼相看。小不点儿翁骥有些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腼腆的笑着,白净的娃娃脸上红扑扑的,不停在扶鼻梁上的那副不太相称的眼镜。

    汉威还是吃不太惯羊肉的膻味儿,没有多吃就放下了碗。

    胡子卿忙让老板給他做了个肉夹馍。

    回去的路上,胡子卿奚落说“你呀,少年不识愁滋味。当年我在讲武堂时,这挑嘴的毛病生是被杨七爷給修理过来了。我那时候最讨厌吃粗粮,偏偏食堂总蒸些玉米面窝窝,伙夫们知道我不习惯,对我还是极好的,就单給我准备白面馍馍。你七叔就偏偏每次吃饭时候,端了饭盆坐我对面,问谁給我的白面馍馍,把那个伙夫还关了禁闭。他逼我吃玉米面的馍馍,我就顶他说,这玉米在我家都是喂牲口的。他就揪了我的耳朵扔去关禁闭,一关就是三天,饿的两夜发昏了,什么就都吃了。”

    看着汉威惊异的听着他讲,胡子卿笑着敲他头说“你呀,就欠老七这样的厉害主儿来修理你这少爷脾气。”

    听得二月娇也咯咯笑个不停说“你们都是命好,象我这样的人家,能有口饭吃就要感谢老天爷恩德呢。”

    胡子卿也叹息说“我二十岁那年带兵打仗过河南,那满地的饥民,老人饿得象干柴一样,扔她们口干粮就趴在地上连了土一把抓了往嘴里塞。我那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古书里说的‘饿殍’。打来打去,都是中国人打中国人,多作孽呀!我回了家就跟我父亲说,这仗能不能不打了,打仗英勇死了的都是精英,胆小活了的倒生存下去。再这么乱打下去,倒底还要多少民不聊生呀。所以到现在,我也反对打仗。”

    汉威‘呵呵’笑了两声,心想你胡子卿也不能就以不爱打仗为借口,一枪不发的把大片国土拱手送了日本人呀。还不等汉威说话,让他意想不到的,二月娇忽然柔声缓缓说“原来司令不喜欢打仗,所以要带了几十万大军撤出东北。”

    胡子卿觉得他话里有话,分明是隐射他不抗日把国土沦丧的事。就敛住笑说“日寇入侵是另当别论的事,我只是说不想打内战。”

    车里一下空气凝遏了,车先送了胡子卿回公馆,又去送二月娇和汉威,汉威侧目看看旁边这个娇弱的男伶,没看出他居然也这么有勇气。

    第51

    汉威开始学习开飞机了,那都该归功于他脖子上挂着的那颗七叔留给他的‘豹牙’。

    那天胡子卿带汉威去渭水河畔游泳,意外发现晃在汉威颈上这颗曾经熟悉的‘豹牙’,惊喜地问“怎么这‘豹牙’在你身上。”

    汉威听他叫出‘豹牙’也很意外,因为这是七叔临终时亲手挂在他脖子上的。这颗尖利的兽牙汉威并不喜欢,小时候曾经几次试图扔掉他,但都被大哥严厉的责罚所制止了。汉威只知道这颗牙是纪念七叔的遗物,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挂在他项上。

    胡子卿风趣的跟他说,当初讲武堂学员们很惧怕七叔这个教官,对他又敬又恨。一次几个同学在裕堂冲澡时候见到他们的穆教官脖子上挂的这颗动物的牙,都不怀好意的猜想,那肯定是颗狗牙,不然穆教官怎么会这么乱踢乱吠的对他们。胡子卿后来才听七爷亲口说,这是颗幼豹的牙,跟杨七爷的身世很有关系。据说杨七爷是遗腹子,生出来就没见过父亲的面。生母生他的头几天做了个怪梦,梦见一只小豹子依偎在她的腿旁撒娇般的磨蹭,本来一个凶猛的畜牲,却是如同驯养般的乖巧,就把这个怪梦说了给人听。

    当时刚做了一家之主的大帅杨焕豪听了这话十分的惊奇,请了位算命高人来测梦,据说梦见豹子当然是个生贵子的吉兆,而且历史上有些名人也是梦豹而生。更奇异的是杨焕豪出去打猎时,竟然意外的狩到一头小豹子,为了追逐这只受伤的豹子,他足足追赶了一天一夜,才志得意满的把这头豹子擒获。回到府里,就听说太夫人产了一个男婴。可惜太夫人产下焕雄就血崩,撒手西去了,七爷焕雄就这么被大嫂养大。

    杨焕豪就把幼豹的一颗漂亮的利齿挂在了焕雄的颈上,给他起的乳名是‘豹儿’。这‘豹牙’象征着七爷杨焕雄生命的信物。

    胡子卿十余年后再见这颗信物很激动,还对汉威说起件轶闻。据说七爷离家五年后,决定回去救难时,知道回到家中难免兄长暴戾的家法严惩,是报了一死的决心回去的。就在他要同兄长杨焕豪对峙了解这家事纷争的前天,杨七爷寻个借口把侄儿杨汉辰先行支使到了北方去见胡子卿。

    胡子卿那是头次见杨汉辰,当见到汉辰胸前挂着自己亦师亦友的杨七爷那个珍视如生命的信物,就忍不住奇怪的询问他为什么这颗‘豹牙’会在他身上。

    汉辰起先还不明就里的说,是临行时七叔怕兵荒马乱,让他戴了保平安的。

    当胡子卿提起,他曾听杨七爷肯定的跟他说过“豹牙是他的另一颗心,是不能离开他的身体的。”的话时,还沉浸在战斗的胜利和七叔回归的兴奋中的汉辰才意识到七叔可能危险的处境。

    焦急之下,胡子卿亲自驾了飞机送他回了龙城。自此才跟杨汉辰有了这段渊源和情意。

    胡子卿睹物思人,很是激动的对汉威说“你七叔留给你的不只是生命,更有的是他的骄傲的魂魄。”

    几天后,胡子卿就安排自己的驾驶师安德鲁给汉威当飞行老师,开始教他开飞机。在那个时代,作为军人能开飞机是个多不容易而又荣耀的事。

    头一次独自驾了飞机翱翔在蓝天云海间的时候,汉威俯视脚下的山川平原,无限江山,可以说是心潮澎湃。他心中涌动着诗中所说的‘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豪迈。副驾驶上的安德鲁潇洒的吹着口哨、嚼着口香糖,指点着他的驾驶技术。

    胡子卿对汉威说,当年他在东北就是和他七叔还有霍先生亲手组建空军的,那时候从国外购置了很多飞机。空军是所有兵种中的贵族,是最令人羡慕和自豪的事业。飞行的本身就是在体验自由和高贵的意义。

    当汉威每次穿了纯皮的飞行夹克,脖子上系掖着那条漂亮的丝巾,坐在驾驶仓里的时候,都会油然而生那股自豪的骄傲。在观摩胡子卿娴熟的开了飞机在天空中肆意驰骋、腾云驾雾、空翻遨游时,汉威都会叹为观止,连那一向狂傲的安德鲁都直挑大拇指。胡子卿才是当之无愧的贵族,那气质、修养、才华、和纯西式的绅士做派,都让他举手投足间流露着遮掩不住的常人可望不可及的贵气。每每想到‘八一五’,汉威又不由得为他惋惜抱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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