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青头顶冒黑线,“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你那怎么那么吵?”
“路上嘛,多少有点。”
“到家给我开视频。”
单青第一反应,“凭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确认一下你到家了没有。”时远的声音显得很淡定。
“你不相信我?!”
“是啊。”
居然承认了!“你干嘛不在家里装个摄像头直接监控我呢?”单青讽刺道。这段时间跟时远住久了,也就没有以前那么生疏和亲切了。有话都直接说。
“我又不是变态。”
你当然是。“我还没回家。”单青老实承认。反正时远远在千里之外,也没法过来教训他,再者,单青本就不是说谎的人。从小到大他干的事多了去了,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从不隐瞒。最后总有人替他摆平。
时远早就猜到了,“你在哪?”
“同事过生日,拉我过来。我一新人,能多交朋友自然是好。”
“可以,但你马上回家。”
“为什么?”
“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个鬼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要么自己回家,要么我送你回家。”时远的声音和他的名字一样,能穿过时光空间而来,没有一丝杂质。单青一度很羡慕他的声音,温柔的时候像乐章,而此刻像钟声回响。
“可他们蛋糕还没切呢。”如果是宁渡,单青早就甩脸色了,但时远,他又有点不敢。虽说叫他哥,但更多是朋友关系。
“你跟他们解释一下,说家里着火了,要赶紧回去。”时远一本正经,单青都分不清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我不回去,晚点回去又不会掉块肉。我现在走了那多尴尬。”
“嘟——”时远那边已经挂了电话。这是第一次时远先挂单青电话,单青觉得心突然拔凉拔凉的。若是以前,他一定觉得无所谓,但此刻,他真的有点坐立不安。
时远和普通人不一样,他说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单青,这边马上要切蛋糕了。”同事喊道。
“好,来了。”管他呢。
八点半,包间来了一个人,高大修长的身材,桃花眼一笑比单青还风流。单青越看他越觉得眼熟,肯定在哪见过。
那人先跟包间的同事鞠躬,打了个招呼,然后来到单青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礼貌地向大家告别,拖走了单青。
“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这是我哥,我哥。”单青边解释边被拖出了包间。
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次宁渡请吃饭上见过的那个牙医风逸吗。
“我去,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你哥莫名其妙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抓你,你做了什么?”
“……”单青无语了,“你怎么找到这的?”
“你哥给我发了你的地址啊。”风逸打开手机给单青看,确实是这里的地址。
搞什么鬼啊!
“走吧,你哥让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会走。”单青甩开他,青着脸往公交车站走。
“坐我车吧。”风逸指了指自己的机车。
单青一看,口水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真他妈的帅!机车简直就是男人的梦想。可惜,他有了摄影梦,就怀不起机车梦了。
“你的?”
风逸帅气地点头,“是啊。”
单青咬牙切齿,“现在你们医生怎么这么有钱。”
风逸耸耸肩,“嗯哼?”丢给他一只头盔,“上来吧。”
风风火火地回到家,时远的电话又来了。单青怀疑他是不是都算好了时间给他打电话的。这个男人真可怕。
“到了,到了。”
“知道你到了,冰箱里有小蛋糕,喝了酒就吃点蛋糕再睡。还有,别忘了刷牙。”
“我哪有不刷牙。”
“五月八号,十四号,昨天都没刷牙。”
“我靠,你这种事算那么清楚干什么。”
“提醒你刷牙而已。”
“阿远哥,你越来越搞不明白你了。”
“没事,慢慢想。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早点睡啊,晚安。”
“晚、安……”单青迟疑地按下红键。
以上是第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单青就被耳边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吵醒了。
“谁啊!”
“早安。”
“阿远哥?你这么早打给我干嘛?”单青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八点,好吧也不算特别早。
“你平时这个点不都起来了吗?不准睡懒觉,赶紧起床。”
“好,马上起。”说完,单青就掐断了电话,继续睡。
五分钟,手机又响了。
“阿远哥,我已经起来了。”
“你昨天几点睡的?凌晨两点?”
“我靠,你怎么又知道。”
“猜的。”
“……”
“现在不起床,以后你都得六点起来跟我去跑步。”
“起来了,起来了。”
被折腾两趟,单青也睡不着了,抓着头发就晕乎乎地进了浴室。
第三天。
晚上十一点,乖宝宝单青正要准时睡觉的时候,家里门响了。
他第一反应自然是进贼了,本来想起身,拿根木棒在门口防范一下的。但随后想想,反正这又不是自己家,偷的又不是自己的东西。怕什么。
单青躲进衣橱里,想顺便看看小偷长啥样。
很快,那人就小心推开了单青的房门,看了两眼,见到里面没人,一把打开门,走了进来。
“单青?”
好吧,没新意,果然是阿远哥。单青本来想出来的。但看到时远焦急的样子,玩心一起,不出来了。
时远真的急坏了。飞了好几个小时坚持回来,但却没找到单青。
gs定位是在家里啊。难道他发现了,所以故意把手表丢在家里,自己又跑出去玩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都十一点了还没回来,去了什么地方可想而知。
时远都快气炸了。掏出手机打单青的电话。
衣柜里的单青连忙按住震动的手机。但说是震动,其实也是一种声音。没瞒过时远的尖耳朵。
他开始在单青的房间进行地毯式扫描。当然,没那么夸张,第一下,就打开了衣柜。
看到单青窝在一堆衣服里,他一阵愕然,不知是哭还是笑。
单青对他讪笑,“阿远哥,你回来啦,哈哈~”
时远把他提出来。压在床上,扒了裤子,对着白花花的屁股抽了两下。
不疼。单青故意叫得惊天动地。
“不就开个玩笑嘛。”
“你要是再敢去酒吧,我就剥了你的皮。”
单青一怔,这话……
“阿远哥,你好像我爸。唔,不对,我爸没你这么凶。”单青成功地看到时远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帮单青把裤子提好。时远去了浴室洗澡。
不一会,又湿漉漉的出来。
“帮我吹头发。”
“你不是让我十一点之前睡觉的吗?”再说,我还没给别人吹过头发呢。
时远看了一会单青,两人像是对峙一般。最后单青败下阵来,不仅是因为时远的眼神,摘掉眼镜,过于深沉。还因为他那两个发青的黑眼圈。操劳好几天没睡,还大半夜地赶回来。
不情愿地接过吹风机,像揉小狗一样揉着时远的头,这感觉也不赖。
十分钟后,关掉吹风机,推了推,没推动。一看,时远已经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这下肿么办!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