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大的官二代富二代不少,可见x大是个好大学。
可是再好的大学也不能对学生的智商负责,更何况是一个富二代学生的智商——这也是为什么2寝的人已经那么2了,却没有受到应当与之相匹配的质疑和歧视的部分原因。
远的不说,就说隔壁寝的那谁,家里开了个煤矿,有钱,可是知识储备量和他家银行里的钱储备量成反比。
煤少爷据说小的时候脑子就不怎么灵光,说话也晚,要不是因为当时射雕英雄传已经家喻户晓全国人民都知道大侠郭靖四岁还不会说话后来身残志坚仁者无敌了,他没准就会被当成彻底的傻子被抚养长大什么的。
话说煤少爷学数学的时候没少吃苦。上一年级了,5以内的家减肥都不会,于是煤老板很生气,于喝了酒的晚餐过后亲自教他。
“你一根手有几根手指头?”
一年级的煤少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仔细地查了查,老实说“5根。”
煤老板说“我给你咔嚓一刀剁掉仨,还剩几个?”
煤少爷呆呆地看着他爹,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他爸爸的腿哭嚎“爸爸,别杀我……”
煤老板仰天长啸,长歌当哭,老泪纵横,觉得自己英明一世,怎么可能生出这么笨的种?!不禁又怀疑了下孩子他妈和隔壁王老二的陈年旧情什么的。
然而这怀疑他是不敢当面公布出来的,怕媳妇跟他拼命落得个家破人亡啥的。
喝了几天闷酒之后煤老板痛定思痛,决定既然这样就更得多多地赚钱。本来想赚够一辈子花的钱就不用奋斗了,现在看来还得再努力些,得赚够两辈子花的钱,看看如果将来孙子素质不好的话,还得管三辈子的……做男人顶天立地拖儿带仔,不容易!
这煤少爷从此后倒没遇到什么太大的生存压力,家里对他的学习也不是很压迫,已经预存了笔教育资金,打算用钱把他拱到大学,不管他成绩如何。
不过老师一时半会的还没有放弃。
曾经有一位他小学的班任,对于这傻孩子一个劲地拉班级平均分的行为感到很愤怒,最后还想再挽救下,用春风化雨的方式感召他。
一次讲到数学的干扰条件问题,老师循循善诱,打算用一个比较有生活感的说法来打动煤少爷,就说“如果你们家有爸爸妈妈和你三个人,又养了两头猪,请问你们家一共几头猪?”
煤少爷眼睛一亮说“五头!”
老师立刻嘎一下,哑口无言了。
当然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煤少爷后来还是长大了,十以内的加减法也学会了,也没缺胳膊少腿的,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但是偶尔也有遇到麻烦的时候。
比如说有一次他新交了个外院的女朋友,高个,大眼睛双眼皮,皮肤又白。他费了点力气追上的,于是也挺上心,天天开着宝马去女孩学校接人,然后出去兜风吃好吃的到处玩什么的。俩人如胶似漆了好一阵子,煤少爷觉得所谓爱情,也就差不多是这么回事了,以后如果娶回家的也大概就是这种的,然后生俩娃,娃长大了上大学再娶个媳妇再生娃……生生不息,这就是生活啥的。
然而,一天一个意外的短信却使这段情平地起波澜,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夜里,煤少爷收到女孩发来的短信,内容是i iss you
煤少爷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人,知道i 就是我,you就是你,中间那个词有点不认识。
可是现代的科技手段多高明啊,不认识可以上网查啊。于是他就用手机上网,找了个在线英汉字典,查了下,然后就怒了。
他看到iss的意思是“失去”。
怒火在他心中滋生,最后成中烧之势——“她居然说要失去我!好好的说要失去要得到的什么意思?!会英语了不起么!”
于是性格骄傲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煤少爷当即回短信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分手吧。没什么好说的了!”
后来外院女孩打电话过来又解释了半天,总算是解开误会,冰释前嫌什么的。
可是好景不长,第二天早上,煤少爷想弥补下昨晚因误会而给双方带来的尴尬和不愉快,打算用点心,发个早安短信过去温存下。
他在手机短信上写od o……
写了半天,后来他干脆啪地把手机摔在墙上,又扑上去挠墙。
2寝的苟邑路过看到他这样好奇地问“梅韶你干啥呢?”
梅韶说“我不是人!我是猪!我连早上好都不会拼!!”
那天,他还是语气委婉态度坚决地和外援女孩分手了。
女孩猜了无数种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失恋的真正原因竟是那句令情人抓狂的“od ”。
48、毕业歌
虽然第一天进入大学校门的时候就知道四年后是注定要离开此处的,只是没想到对于年轻人来说遥遥无期的四年竟然很快到来,快到仿佛不期而至。
2b青年们快乐的集体生活似乎也走到了尽头,整个寝室楼也渐渐冷落荒凉起来。找到出路的人陆续搬出去,或者未及毕业已经忙于谋生,为将来的职场做预备役。
好一个食尽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大四下半学期,2寝人不能免俗,开始聚少离多。
大家情况各有不同——万福河和苟邑是忙着找工作;胖萌不急着找,说要跟佟卓去某偏远小镇去吃好吃的啥的;邵浪已经签约做小艺人,现在跟着经纪人跑东跑西,不得闲;陶晋似乎早有打算一毕业就出国,早就学了很长时间的语言,托福雅思gre地考着什么的;而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萧月见就更萍踪侠影难得一窥了,也不见他找工作。
到六月份,每个人的去处都有了着落。
苟邑在本市一家规模不大的公司找了一个文员的工作,他要求也不高,能在x市留下就行,攒点工作经验,骑驴找驴,以后再慢慢跳槽什么的。
而万福河则很重视自己第一份正式的工作,一直努力到最后,终于被一家大公司招进去,虽然只是从最基层做起,不过他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充满了期待。
陶晋的留学签证也下来了,他很高兴,表示要请大家搓一顿。万福河说既然这样就也不要一个人买单了,大家均摊,当做是散伙饭吧。
散伙饭总是要吃的。做为对过往生活的总结和对新生活的展望,这顿饭饱含了伤感和希望的意义。
吃饭的地点就选在他们常去的校外那家饭馆,价格实惠还能打折。为了不让气氛太过伤感,他们找了些比较轻松的方式喝酒——一人说一个好玩的事情缅怀即将逝去的大学生涯,说不出来的或者跑题的就罚酒。
陶晋说了一个“记得是上汉语课的时候,老师讲“子”是个常用的后缀,比如说“桌子”、“凳子”、“痞子”、“橘子”,然后让我们举出其他的例子,隔壁寝梅韶就站起来说裤衩子、奶罩子什么的。我当时还是很佩服他的,思路真是广。”
苟邑第二个发言“我对食堂有话说。我觉得对于食堂来说土豆是万能的。在宫保鸡丁里它是鸡丁,在水煮肉片里它是肉片,在咖喱牛肉里它是牛肉,以此类推……不知道如果没有土豆的话,学校食堂该怎么办——胖萌,你没有感觉么?你最喜欢吃了一定也发现了吧?”
胖萌说“我?……呃,好像有吧……我觉得土豆,好吃不贵。”
接下来,胖萌也说了一个他认为有趣的事情——
“学校草坪上曾经立过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今天踩我头上,明天种你坟上。好像那块草坪就保护的特别好,没有一个脚印什么的。”
大家都依次轮流将着彼此喜闻乐见的趣事什么的,说的不好笑就随便罚酒,渐渐地酒入愁肠愁也不愁了,凝重而略微伤感的气氛开始消散,2寝人2b的属性和往常一样占了上风,不管明天是世界末日还是外星入侵,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几个人勾肩搭背胡咧咧起来。
邵浪说“哦呵呵,我这个人啊,如果帅可以当饭吃的话,那我可以养活全世界了。”
陶晋干了一杯酒,啪地一放,抹嘴说“哧!你这个人,如果脸皮可以当避孕套用,那你可以让人类绝种了。”
邵浪拍桌子,“你说谁?!”
陶晋当仁不让,“谁狂我说谁,口气比脚气都大!”
邵浪说“你才是胡说八道!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苟邑插进来劝架,唱着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实指望一场干戈化为玉帛,然而陶晋和邵浪把他撇一边去,专心地斗嘴,一个比一个嘴损,就好像今天不埋汰对方,明天就捞不着埋汰了一样,争先恐后的。
万福河也看不下去了,但是他劝架的方式技术含量就高很多,他当即叹气说“还记得高一那会,咱们签过一个互相不许恋爱的条约么?”
2寝人就静音了,停下各自的活动,纷纷一齐看着他。
胖萌吃的腮帮子鼓囊囊的,说“有咩?”
苟邑说“有啊,有这么回事。”
万福河郑重而淡定地说“我今天把这个条约的原件带来了。作为我们青春的一种证明和结算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摊开,纸上真的有一二三四条,下面是众人的签名。
邵浪说“哦呵呵,福伯,你虽然考虑周到,不过也未免太周到了,其实你看,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存在的必要。我们寝的人之间根本就是纯洁的男男关系么。”
万福河说“其实我也有点后悔,是不是因为这个条约,所以让你和陶晋一直不怎么融洽。”
陶晋说“艹!没有这个条约难道我还能和他好上?!”
邵浪说“哦呵呵,就算有这个条约,如果我想和他好也挡不住啊,根本就是我们两个八字不合而已。”
万福河说“真的?我还是有点不信——我其实早就想说了,你们俩之所以会这样斗了四年,会不会是因为——其实你们彼此互相吸引,然而却不能在一起,所以物极必反就做出讨厌对方的样子,拼命压抑……”
陶晋说“艹!你想让我刚吃的东西吐出来是不是?!我想和他?!……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是啥样人你还不知道么?”
邵浪说“你想我还不答应呢!万福河!你不要血口喷人!”
万福河说“你们说没有就没有,怎么证明?”
陶晋说“要不我揍他一顿?”
万福河说“这多不好,更像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邵浪说“不让我们打一架,难道要让我们来一炮以示清白?”
万福河说“这个好这个好!就用这个来证明吧——要是你们俩敢亲个嘴,然后啥也没发生,那我就相信你俩是真的没啥。”
陶晋和邵浪就彼此看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起上前,把万福河给揍了。
邵浪一边揍一边骂“你道貌岸然地算计我们四年了吧……就知道你个伪直男最闷骚了,你早说哥哥给你介绍几个精壮的男人破破处什么的,省得你有闲工夫算计自家兄弟!”
万福河采取一种防御的姿态,一边挨打一边正色说“你们打我可以,但是记得一会要证明哟。”
苟邑在旁边捏着下巴yy了半晌,说“嗯,我觉得这个是个不错的主意——你俩为了庆祝毕业,亲个嘴吧。”
邵浪就□过来打他。
苟邑岂是浪得虚名,逃功一流的,一边跳开一边争辩,“亲一个又怎么的呢?反正那个什么协议也不生效了,给大家开开眼呗——是不是胖萌。”
胖萌还在稳稳当当地吃,头也不抬地说“嗯!”
最后众人打成一团鸡飞狗跳的,就要找个仲裁。
吃货是不顶事的,就只剩下萧月见了。神棍在这个场合还挺应景的。
几个人如同斯巴达战争前去占卜师面前求神卜卦一样,又像是白雪公主的后妈问魔镜谁最diao,带着点虔诚和期望地问萧月见“神棍,你说,你想看到陶晋和邵浪亲嘴么?”
陶晋和邵浪自然是有几分得意的,在他们看来萧月见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然而萧月见却背叛了他们,“不是我想不想看他们接吻,而是我觉得他们应该来那么一下。”
陶晋和邵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去了。
邵浪恼羞成怒,“连你也跟着起哄!——什么神棍!我看是淫棍还差不多!”
萧月见就解释说“不是的。听我说——你们扪心自问,是否起过一刹那的情愫,或者对自己的好恶产生怀疑?——因爱生恨、因恨生爱都是一样的道理,人有的时候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能把握住自己。所以需到那肉蒲团上滚过一遭,放得明心见性,验证体悟自己的情感,然后该看开看开,该放下放下,尘归尘,土归土bb……”
他说的一堆让人似懂非懂的道理2寝人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他们听懂了一个中心的思想,就是萧月见仲裁的结果是要看他们俩那个,苟邑和万福河就纷纷要求他们愿赌服输,来个痛快的。
陶晋被逼得没办法了,下了个狠心,拍桌子说“亲就一个,好像谁害怕似的!爷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无印良品!”
邵浪侧目,“你、你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