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相比较于霍格沃茨的整体低气压，反倒是盖尔的心情，最近都很不错。事情的起因，就是最近盖尔发现自己那种特殊的语言天赋有了一点点的强化。
之前，也只是模糊不清的听到一些魔法生物们的“心里话”而已。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够通过集中精神，清晰明确的听清楚一些非人类生物们说的“话”了。
是的，就是“话”。尽管这些生物里有一些根本就不能够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顶多是互相之间指出哪里有危险、哪里有食物这种简单的信息，但是只要出声音，盖尔就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这也是一大收获不是吗？
鉴于最近一段时间，霍格沃茨诡异的平静祥和，盖尔又得到了这样的一个能力，他觉得是时候把那条时时刻刻威胁着霍格沃茨内部安全的蛇怪解决一下了。
“盖尔，你只是能听懂，但是你不能说它的语言。”西弗勒斯很认真的说，停下了正拿着小银刀切魔药材料的手，“还是去找一下萨拉查吧！”
“你不说我也会去的！”盖尔挥了一下手里的乌头，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让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
“放下！去洗手！”西弗勒斯觉得盖尔真是越来越回去了，明明要吃东西了，竟然还用手去摸乌头，也不怕自己中毒吗？
事实上，盖尔还真就不怕自己中毒。在盖尔进入了结丹大圆满的境界之后，他的身体就强悍到了一定的程度。除非是特意处理过之后制成的一些魔药，已经很少有纯粹的天然药材能够对盖尔的身体造成影响了。
区区乌头，盖尔就是吃上一两斤，估计他唯一的感觉也只是有点撑而已。鉴于此种变化，有的时候盖尔忍不住杵着腮帮子仔细思考一下自己目前到底还算不算是“人类”？不管盖尔怎么纠结，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去中枢大厅和萨拉查他们商量一下蛇怪的处置问题啊！
尽管盖尔已经不怕乌头毒了，可这并不妨碍他享受西弗勒斯对自己的关心。是的，就是享受。过去那些看不清楚的、本来很平常的事情，在盖尔揭去了蒙住他眼睛的树叶之后，全部变得清楚明了起来。
他笑嘻嘻的，没有因为西弗勒斯语气里面的严厉而畏惧，反倒是高高兴兴的蹭到西弗勒斯身边，用一种过去从来没用过的、有点嗲气的声音对西弗勒斯撒娇“我不想去洗手，不如你喂我啊？”
西弗勒斯皱着眉有点不太明白盖尔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用这种只有脑袋里面塞满了无用青春期幻想的小姑娘的声音对自己说话呢？
不过和之前被几个这样的同学搭讪时候只想用巴波块茎洒在那群人头上的感觉不同，西弗勒斯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盖尔这样的声音讨厌。
事实上，西弗勒斯甚至觉得这样用脚尖碾着地面的样子还很可爱。同样的动作，却和之前那种鸡皮疙瘩直起的厌恶感完全不同。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瞬，推开了手中的药案，走到一边反复的用魔药把自己的手清洗干净，之后拿起了一块黄油饼干塞进了盖尔的嘴里。
虽然西弗勒斯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始终皱着眉毛，但是盖尔还是因此心里充满了笑意。
西弗勒斯把这种给盖尔喂食的动作几乎当成了一种严密的科学在进行。这可和平时在大厅用餐的时候不一样！要知道，在大厅吃饭，只要督促盖尔这个无肉不欢的食肉动物每餐吃够足量的蔬菜就好了。
但是现在，西弗勒斯和盖尔面对面站在大理石的魔药台前，相互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十厘米。而西弗勒斯每次把饼干喂给盖尔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盖尔呼吸喷在手上的感觉。这让他有点不太自在！
最后一块饼干即将进入盖尔的嘴里的时候，西弗勒斯几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觉得因为盖尔的鼻息，手上那种温暖而有点潮湿的触感让他心里烦躁极了。
盖尔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他“嗷呜”一声吞下了最后一块饼干的同时，还用舌头舔了一下西弗勒斯的手指。之后，就扔下浑身僵直的西弗勒斯，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我回去寝室了”就一溜烟儿的逃跑了。
好吧，其实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来着。浑身僵直的可不止西弗勒斯一个人。要是西弗勒斯回过头来，就会发现盖尔离开的背影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而且……同手同脚，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顺拐。
几个小时之后，再一次的，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回到了中枢大厅的画像来。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自从创始人庄园开启了之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就很少在中枢大厅的画像里面呆着了。
盖尔有的时候忍不住会想，难道画像里面的人物也能够做羞羞脸的事情吗？这真是太奇怪了！不过，这个问题也仅仅干扰了他一秒钟的思维，之后就被盖尔抛之脑后了——yy这两个人的私生活可不是什么好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哦！哦！你终于打算把那条长虫解决了吗？这真不错！”戈德里克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事实上，对于那条竟然害死了学生的蛇，几个创始人都很不满，只是表达方式不太一样而已。戈德里克的表达方式，就是把蛇怪叫做“长虫”。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决。”盖尔摊了摊手说，“要知道，一条蛇怪的诞生可不容易。需要七年的能下蛋的公鸡，还要癞蛤蟆孵化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蛇怪也是珍稀动物的一种吧！而且说不定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条蛇怪呢！”
这样的唯一性，可是几乎可以媲美大熊猫呢！要是密室里面的动物是大熊猫就好了，盖尔歪楼的想道。如果是大熊猫，桃金娘也不会死。而且——多可爱啊！他绝对要留下来自己养！
“据我所知，这条蛇怪应该已经有将近一千岁了吧。我们的学校事实上也仅仅才存在一千多年的时间。千年来，唯有被那个分割自己灵魂的蠢货唤醒的时候害死了一个学生。我觉得事件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蛇怪，而是那个蠢货。”罗伊娜的表情特别的冷静。尽管她也对学生的死亡很心痛，越是这样就越是冷静的分析。
萨拉查点头附议“是的。蛇怪就是一把刀、一件凶器。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对凶手置之不理，反倒对一件凶器迁怒的！”
戈德里克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苦哈哈的，躲在自己的画像的帷幕里面有点委屈他也没说伏地魔不是凶手啊！萨尔就是记恨自己以前总是让翼狮和狮鹫吃蛇就对了！明明就是蛇怪先把学生害死的！萨尔偏心！
萨拉查倒不是偏心，他只是有点不满戈德里克长虫来长虫去的用词而已。要知道，尽管现在他的血脉后裔是个蠢货，可与他无关！他是个斯莱特林，以自己的血统和魔法天赋为荣！好吧，这是纠结了一千多年的事情了。他早就知道戈德里克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也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恶意。但是，难得有机会打击一下戈德里克，这可不能放过。萨拉查歪着头看了一眼戈德里克画像的方向，嘴角稍微勾起了一点弧度。
喂喂！我们在谈正经事好不好！请不要做这种秀恩爱虐狗的事情啊！盖尔看着这对年龄已经一千岁的老夫老夫用这样严肃的一件事情都能用来耍花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闪瞎了。
“你来找萨拉查，是已经想好了方法解决它了吗？”赫尔加看不下的开了口，把有点歪楼的话题转了回来。
“是的，我可以用留音石，让萨拉查说一些蛇佬腔。这样的话，我闭着眼睛也不怕它伤害我了！考虑到它的珍稀程度，我还是决定，把它带过来让萨拉查直接和蛇怪对话，免得漏了什么细节。”
“……细节。”罗伊娜重复了一边盖尔有点深意的话，点了点头，“这很好。多了解一些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所以我是翻译官？”萨拉查挑高了眉毛问。
“不！”盖尔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萨拉查的问题，“你不是翻译官！你是法官！好吧，还是陪审团——蛇怪怎么处理，都交给你。毕竟这差不多算是你家内部的事情了对吧？”盖尔可不想接手蛇怪这么个烫手山芋。虽然蛇怪是罕见的珍稀魔法生物、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可它同时也很危险，等同于定时炸、弹一样！盖尔不是蛇佬腔，他可没有自信能够驯服这样一个有着一千年魔力积累的打怪兽！
看穿了盖尔小心思的萨拉查似笑非笑的看了盖尔一会儿，直到盖尔几乎撑不住脸上真诚的表情才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那就交给我吧。”反正说不定到最后还是要你来接手的。
西弗勒斯对于半夜进入女生盥洗室这种事情是非常抵触的，可他又不放心盖尔一个人去面对传说中才有的生物。所以，一面对盖尔就毫无原则可言的西弗勒斯，还是在大半夜的，和盖尔一起进了女生盥洗室。
半夜无人的盥洗室还是有一点恐怖分氛围的，盖尔觉得自己这“见多识广”的都感觉毛毛的，西弗勒斯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感觉吧。
可惜的是，正相反，西弗勒斯一点也不觉得恐惧。每天都在霍格沃茨里面见鬼，哪里会有那么多像盖尔一样的敏感神经去计较空无一人的盥洗室会让人觉得恐怖啊？现在是半夜，这里要是聚满了人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好不好！满满一盥洗室的学生，绝对会把巡夜的老师给招来的！
“盖尔，尽量快一点，在桃金娘回来之前我们最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不然谁知道桃金娘会不会到处胡言乱语呢？西弗勒斯安抚的拍了拍盖尔的肩膀，感觉到盖尔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了之后，稍微心情好了一点。
第一一四章
在找到了那个刻着小蛇的水龙头之后，盖尔掏出了留音石。这款经过改良的留音石20版本，是在单一的留音石基础上改良出来的。因为研究过程中有了罗伊娜这个厉害的帮手，基本上依旧被盖尔弄成了一个大概类似于3的魔法物件了。盖尔暗戳戳的决定一定要用这个东西赚上一大票。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先要来解决蛇怪的问题。
盖尔找到3……不是，是留音石里面录有萨拉查的蛇语“打开”的那一项之后，按了一下留音石上的一个小突起，留音石里面立刻就传出了嘶嘶的声音。
这一回，西弗勒斯不自在的动了动。本来他在寝室里面听到这些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这种冷血动物放出的声音，在午夜空荡的盥洗室里面，通过回声反复的折射，这让他觉得几乎能听到鳞片磨蹭地面的声音了。
好在这种错觉很快就被水池移动的声音打破了。地面上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大洞来，里面刮出的风都带着腥咸的臭味。
盖尔看了一眼大洞管壁上那黏糊糊的黑绿色污渍，忍不住有了比恐惧更深切的感觉——恶心。“呕，真是太恶心了！我下不去脚！啊啊啊啊啊啊！太恶心了！”好在他还记得他们在做一些不能被老师发现的事情控制了自己的音量，但是盖尔话里面的情感可是真心实意的一点没掺假。
“清理一新。”西弗勒斯同样也很不喜欢这黏腻的管壁。要知道，他是一个有着良好卫生习惯、天性中就带着严谨和一丝不苟的人，每次魔药实验之后，他的料理台就和从来没用过一样，可以想见此时他的感受也没有比盖尔强到哪里去。
几乎一千年前就开始形成的顽固污渍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因为一个清理一新就消失掉，但是考虑到两人此行的目的，盖尔在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好了，我们可以暂时忽略这些，但我估计我需要再订一套校服了，西弗你也一样。”很显然，碰触过这些东西的校服，盖尔是不打算再穿在身上了。
说完，盖尔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对自己施了一个轻身法决，就站到了大洞的旁边。西弗勒斯觉得盖尔这种死撑着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他站到了盖尔的身边，一瞬间福至心灵的握住了盖尔的有点冰凉的手，进入了轻身法决的范围里。
两个人一起向前迈了一步之后，就以一种缓慢的速度顺着管道向下滑去。一开始还好，盖尔能够通过管道变换的角度让自己不至于碰触到管壁。但是经过了第三个大弧度的转角之后，和管壁的接触就不可避免了。
最后，终于在盖尔的忍受程度达到一个小高峰的时候，他们慢悠悠的落到了一堆碎石子和白色碎骨铺成的地面上。
冷光球出现在了空中，照亮了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一条荧光绿的漂亮的蛇褪堆在大概一英里远的地方。这个发现让西弗勒斯感觉有点兴奋，他转头看向盖尔。
“我们把它收起来！”做白工总要收点利息不是吗？据说这可是很罕见的魔药材料，可遇不可求。盖尔朝着蛇褪笔直的走了过去，努力忽略自己身上的校服已经和管壁亲密接触过了的事实。
在收起了蛇褪之后，盖尔和西弗加快了前进的步伐。通过留音石打开了一道巨石门之后，终于来到了原著里那个有着“皱巴巴老猴子”一样雕像的大厅里面。
“好了，我们闭上眼睛吧，考虑到桃金娘的死法。”盖尔耸了耸肩，递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平光眼镜之后，自己也戴上了一副，把留音石调整到最长的那段话之后，果断闭上了眼睛。
在萨拉查的蛇语之后，盖尔听到了一阵巨石移动的声音，之后就是一股蛇类特有的腥气铺面而来。随着一阵真实的、巨物摩擦地面的声音，盖尔再次播放了下一条萨拉查的蛇语。
一个灵气罩子，悄无声息的笼罩起了盖尔和西弗勒斯。蛇怪烦躁的嘶嘶的好几声之后，蛇信子朝着盖尔的方向触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把头颅“碰咚”一声砸在了地板上，闭上了有些浑浊的黄色大眼睛。
“好吧，西弗勒斯，我要睁开眼睛了。要是你发现我变成一块石头了，你就按照计划把公鸡叫给播放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盖尔感觉自己的脸上猛地被西弗勒斯的手掌捂住了眼睛的位置。下一秒之后，就听到西弗勒斯的声音响了起来“嗯，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该死的！”盖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才西弗勒斯先了自己一步睁开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么你呢？你知道吗？”西弗勒斯一反平时的冷静，语气有点激动的反问回来。之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激烈了，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盖尔，你不希望我涉险，就不应该自己也往危险的地方去。”
盖尔像是一只被针戳破了的气球，一下子就没气了。他有点底气不足的为自己辩解“石化只需要曼德拉草熬制的魔药就可以被解除了……你是魔药大师不是吗？”
这个时候，一边的蛇怪嘶嘶的发出了一阵声音。还记得盖尔能够听懂魔法生物内心的事情吗？是的，在蛇怪暂短的嘶嘶声里面，他听到了蛇怪的心声“这两个小不点，我是听得懂英语的！公鸡也就只能伤害没长大的我而已，笨蛋。”以及“我不危险”的辩解。
盖尔猛地转头，看到了闭着眼睛的硕大蛇怪头。蛇怪是一只绿蛇，它的鳞甲在冷光球的照耀下闪烁着莹绿色的光泽，配合那个三角形的头部，显示出它的毒性有多么的强。另外，一对红色的翎羽平平的贴在蛇怪的头上，只在尾端翘起来一点的形状，也表现出了这条蛇和一般蛇类的不同。
盖尔忍不住像是被蛊惑一样，一点也没有嫌弃的伸手抚上了蛇怪。一阵颤栗感之后，盖尔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盖尔！”他听到西弗勒斯这样叫他，却依旧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盖尔想。他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外面隐约有声音传来。过了好久，久到他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他觉得自己要闷死了，于是他用尽力气四处乱撞。终于，在闷死自己之前，他冲了出来。
他被人放在了银盘里面，送到了一个老太太面前。之后，被老太太送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
男孩把自己带在了身上，对自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们有时候会说和自己一样的话，好像他们是自己的同类一样，但是有时候又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他被带进了一个巨大的城堡，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
这群人会做一些他不太明白的事情，也会让自己去做一些事情。大部分时间，他的眼睛都被蒙住，看不见东西。他的视力和普通的蛇类不一样，他发现身边的其他蛇类有点看不清东西，也不能知道什么是黑色、什么是绿色。
在自己越来越大之后，他的住处变成了另一个地方。他可以通过管道游走，在这个城堡里面到处闲逛。渐渐的，他能听懂那些人不使用自己同类语言时候说的话了。
他听到了一些事情，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到过黑湖底下，看到过一些东西。那些人鱼说了话，告诉了他一些事情。
很快的，有人就在谈话中提到了他，那些穿黑色衣服的小不点们。为什么要说他是“怪物”？他住的地方是叫做密室吗？这真是太混乱了。
那个男孩子很快就没有再出现了。再后来，他有点无聊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睡觉，知道五十年前。一个英俊的小不点——事实上，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什么是英俊，但是根据小不点们的标准，这个小不点就是英俊——叫起来它。
好吧，有人聊天还不错，这些小不点说话的方式和过去的不一样，他又花了一些时间才能听懂。为什么要让我去咬人？不！我不咬人！我也不瞪人！
魂魄出窍？那时什么？为什么英俊的小不点要用小木棍对着我？我不！不！不！不咬人！不瞪人！这种奇怪的感觉真舒服，那就这样吧。
这个长头发的小不点为什么倒下了？她被我瞪了？人鱼们说的对，我应该永远的睡觉。是的，睡觉！谁也别想再叫醒我！我要回去睡觉！睡觉！
“盖尔！盖尔！”盖尔感觉自己被轻轻的拍着脸颊，晕眩感逐渐的退去之后，他清醒了过来，看到西弗勒斯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我刚刚，好像变成蛇怪了……”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摸了摸盖尔的额头，觉得盖尔应该还是没有真的清醒过来。
“我是说，我刚才不是摸了蛇怪一下吗？”盖尔没有挥开西弗的手，就这么让他摸着自己的额头解释道，“我觉得自己看到了蛇怪从有意识开始到现在的记忆。大多数时候，它都在睡觉。”
盖尔借着西弗勒斯扶自己起来的力道站了起来，拍了拍有点不安的动了动，但是眼皮一点也没有掀开的蛇怪的脑袋，“事实上，我很好奇，一条没有是非观念的蛇怪，之怎么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呢？我觉得我们应该让萨拉查好好和它谈谈。”
蛇怪的头一下子高高的昂起来，这让盖尔一下子差点又摔到地上去。但是蛇怪一点也没发现这一点，很是兴奋的把头抬得高高的，蛇信一吐一吐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的事情一样。
既然听得懂英语，也许……盖尔这样想着，对蛇怪大喊“安静点！我们要把你变小，之后才能带出去！”
第一一五章
第二天一早的礼堂长桌旁边，盖尔有点心不在焉的戳着自己盘子里面的培根。
当那条培根被盖尔戳得碎得不成样子了之后，西弗勒斯看不下去了“盖尔，你必须要吃一些东西。今天可是有一上午要上课的。”
“我知道……”盖尔有气无力的回道，“我早就应该清楚的认识到，所有有思维的魔法生物都会如同人类一样思考的。但是它思考的方式，我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我无能为力了。”
“别担心，有萨……那个谁在，没事的。还记得他们说房子有自己的意识吗？房子同意它住在这里，就很说明问题了。还有人鱼。它们也是老资格的住户了不是吗？你也说了它是和人鱼交谈之后意识到的，也许魔法生物的思考方式都差不多，所以才更容易说服对方吧！”西弗勒斯难得说了一大段话来安抚盖尔，顺便也说服自己不需要想太多。毕竟霍格沃茨内部现在已经十分安全了不是吗？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坐在近旁的小蛇们虽然都是低着头专心吃饭的样子，但还是都支起了耳朵，努力让自己从对话里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如此一致的埋头苦吃，让盖尔原本还有点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愉快的吃下了被自己弄碎的培根，又多吃了一块三明治之后，终于结束了进食，转过头对特拉弗斯开了口“今晚八点，所有的学生都在公共休息室集合。”
“嗙啷”一声，近旁的另一个人脸色发青的掉了叉子。又是集合！不知道首席这次又要做什么事情了！
大多数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颇有一种生无可恋的颓靡感，就像七月阳光暴晒下的花朵一样，蔫哒哒的垂着头打不起精神来。
这样的精神状态，就连一向和他们不太对付的“死敌”格兰芬多也忍不住心生同情。不得不说，小蛇们老实了之后，小狮子们也都没有了发泄过盛精力的渠道了。老对手们虽然狡猾，但确实是好对手啊！怎么如今就变成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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