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格林德沃先生。”盖尔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并没有在双面镜上这件事，“我们周六去冈特庄园把回魂石拿回来如何？”
格林德沃对于盖尔这种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语气还是很欣赏的。他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告诉他，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面临一些重要的事情时都能保持平常心的。盖尔在这一点上就做的要比同龄人好很多，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这孩子根本不只是14岁。
“好，我会让圣徒做好准备和善后的工作的。”作为几乎是第一受益人的格林德沃，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他迫切的希望尽快的拿到回魂石，净化上面的魂片之后唤回阿莉安娜的灵魂。
“对了，西弗勒斯那个小伙子呢？他的研究怎么样了？”格林德沃和盖尔说完了正事，忍不住想问候一下一直一来都沉默而坚定的站在盖尔身后的西弗勒斯。
盖尔用右手稍微调整了一下双面镜的角度，让格林德沃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西弗勒斯。
格林德沃因为角度的关系，看到的就是西弗勒斯低着头不知道改什么的样子，忍不住感概“这是在记笔记吗？还是在看书？不是我说，作为一个年轻人，你是不是太刻苦了一些？”
盖尔侧头看了一眼“刻苦”的玩着他的左手手指头的西弗勒斯，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把双面镜重新转向自己“那就这样说定了，周六早上十点左右我们会到冈特庄园，到时候见！”说完，也不等格林德沃再说别的话，就直接切断了双面镜的联系。
“盖尔，你要去吗？”西弗勒斯这会儿不低头了。他直视盖尔的眼睛问道，只是双手还是没有放开盖尔的左手。
“嗯嗯，一定要去的！早点去早点把这件事情完成。当然，你和我一起！一起！我不会丢下你的！也不是要退学！”曾经自己用来逼迫西弗勒斯时候说的话，现在被西弗勒斯用回到自己身上了。但是，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收尾，盖尔现在只能在自己要做某件事之前或者之后，不停的解释自己真的不是要退学这件事了。
西弗勒斯得到盖尔的保证之后满意的点点头，一点也不会觉得自己因为利用了盖尔对自己的包容而内疚。他想要的东西，可不仅仅是盖尔给他的朋友或者亲人这种称谓和情感，而是真正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盖尔！
也许这样的心态在旁人看起来扭曲又自私，而且还很阴暗偏执，但是西弗勒斯还是不愿意放开盖尔。既然盖尔自己还没有自觉，那么，就让他一点点的让盖尔永远也不会想要松开自己的手好了。
西弗勒斯再次低下头，轻轻的玩弄着盖尔还有着少年特征的左手。没错，这些天以来，盖尔以为他还没有从心理阴影的打击里恢复过来，但其实他在被盖尔塞进浴缸的时候就已经恢复冷静了。后来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不断的试探盖尔的底线。
出乎西弗勒斯本人意料的是，盖尔对于他的容忍度要高于他的想象很多倍。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厚颜无耻的期望，其实盖尔对自己也抱有差不多深度的感情呢？所以，试探还在继续。
晚间临睡之前，西弗勒斯不光霸占了盖尔一半的床铺，还语气低落的对盖尔这样说“盖尔……你能……亲亲我的额头吗？莉莉说，伊万斯太太在她在家睡觉的时候，都会在睡觉前亲亲她的额头。”
说这话的时候，西弗的眼神有点失焦的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好像他在想象自己就是莉莉，刚刚被爱他的母亲亲了一下一样。
盖尔在心里对莉莉画了一个圈圈进行诅咒，成功的让已经睡着的莉莉在不远处的格兰芬多塔的寝室里打了一个打喷嚏——“嗯？”莉莉揉揉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翻身又睡了过去。但是考虑到眼前这个玻璃心的西弗勒斯正在心理伤害的恢复期，盖尔没什么犹豫的支起已经和床铺难舍难分的身体，俯在西弗勒斯的上方，狠狠的亲了西弗的额头一口“ua，这样可以了吧！”
西弗勒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微微颔首算是点头“晚安，盖尔。”
“晚安！”寝室的光源熄灭了，盖尔拉上被子重新倒回床上，再次在心里念了一遍“上辈子欠了你的”，逐渐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的西弗勒斯，听着盖尔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感觉着自己额头上那一触即逝的柔软感觉，也逐渐睡着了。临睡前，西弗勒斯默默的在自己心里测试盖尔在乎自己程度的表格栏里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对号。
周六上午十点，盖尔和西弗勒斯通过任意门来到了冈特庄园的外围。通过双面镜，格林德沃和两人成功的在灌木丛里会师，一起进入已经破败到就要坍塌的冈特老宅。
“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盖尔在进老宅之前问道。
格林德沃点头，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圣徒拎上来两只肉鸡。
盖尔耸了耸肩膀，对于两只肉鸡很满意“我们出发！”
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和西弗勒斯牵着手的盖尔以及飘浮着两只肉鸡的格林德沃就找到了那个黑色石头的戒指。
盖尔敏锐的发现了戒指周围布下的魔法阵和戒指上那恶意滚滚的诅咒。在看到回魂石戒指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戒指上的恶意简直就像是夏日里的热浪一样，扑面而来一点也没有掩饰。
“这看起来不错。”格林德沃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让盖尔和西弗两人看向了他。他指着魔法阵中间的回魂石戒指说，“看到了吗？伏地魔并没有把魂片放在中间的黑石头上，而是戒指的指环部分！这要简单得多了。”
第九十四章
“简单？那也要等把戒指拿到手再说！现在，我看看能不能先把魔法阵给弄没。”盖尔说着，就要上前近距离的观察魔法阵。
但是还不等盖尔进入观察的最佳范围，西弗勒斯就把盖尔扯了回来“盖尔，魔法阵的话，可以用这个。”这样说着，西弗勒斯从空间首饰里面拿出了一瓶闪着暗紫色光芒的魔药，“高腐、蚀性魔法阵清除药剂。”
还不等盖尔结果西弗手上的魔药瓶子，中间就有一只属于格林德沃的手给截了胡。格林德沃用没拿着魔杖的手，借着屋子里昏暗的光线仔细的观察着这瓶药剂“是的，高腐、蚀性，具有腐、蚀魔法这内部魔力平衡的作用，很巧妙的削弱！十分大胆！很好！”
之后，他直接就把瓶塞拔掉，把这瓶散发着暗紫色光芒、带着油漆味道的魔药倒在了魔法阵上。几乎是立刻的，从瓶子里缓缓倾倒而出的魔药渗透到了魔法阵内部，以不打破平衡状态为前提，一点点的让魔法阵的攻击性变低，直到最后消失。
盖尔看了看已经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也就是已经被损坏了的魔法阵，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虽然现在的伏地魔是个脑残片都救不回来的神经病，但不可否认他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着强大的实力的，眼前的魔法阵就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而西弗勒斯，已经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成长到能和伏地魔叫板的地步了吗？
西弗勒斯对于自己的魔药成功的腐、蚀了魔法阵的事实既不兴奋也不惊讶，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盖尔的有点小小讶异的表情，仔细的观察和猜测着盖尔这个表情下的涵义。
不过，盖尔从来就不是个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他在讶异之后，立刻就转过头来对西弗勒斯兴奋的说“你真是太棒了！我还以为要费上一番手脚呢，结果就一瓶魔药就解决了！西弗你真棒！”
西弗勒斯也回给盖尔一个浅淡的笑容，揉了揉盖尔的头发。很好，你喜欢我变强大，那我就变得更加强大。
格林德沃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立刻就明白了什么，但考虑到他自己还和阿尔属于一团乱麻的状态，格林德沃难得的有了一个有点不成熟的举动——他转过身看向有了好多裂痕和垂下的灰絮的天花板，眼不见为净。
格林德沃此时的心态，就是触景伤情。如果要翻译一下他心里此刻酸涩的心情，那么翻译结果一定是——最讨厌在光棍面前秀恩爱的人了！小心分得快！
盖尔可不知道因为自己已经引起了身边两个人的剧烈心理活动，但是就算知道，他也是个明确轻重缓急的人。比起对所有事情都势在必得的格林德沃和心不在焉的西弗勒斯，也许盖尔才是对消灭伏地魔的魂器最上心的一个人，所以——
“好了，现在，麻烦你让那只鸡戴上戒指吧，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盖尔对西弗说完自己的赞叹之后，就转向了格林德沃，指了指被格林德沃飘浮着的两只肉鸡。
这两只肉鸡，是圣徒从一个农场里找来的。格林德沃把视线从天花板上调回来，把肉鸡里的一只飘到了戒指附近。
因为没有了魔法阵的保护，这个戒指黯淡无光的躺在地上，像是一个不值钱的玩具一样。要是没有盖尔的提醒，也许格林德沃也会以为前面那个看起来破解得很简单、但实际上偏偏特别难缠的魔法阵就是最后的保护了。
另一只被飘浮的肉鸡，看到自己的同伴渐渐远离自己还有点不明所以。但是在几秒周之后，一股焦糊的味道毫无预兆的从自己的同伴身上传来，好像整个鸡都被一道看不见的闪电或者是火焰击中，之后迅速碳化一样。这颠覆它鸡生的情况，让这只肉鸡本来就不高的智商更加纠结了——怎么就熟了呢？
“再用这个试试。”盖尔指着还处于震惊中的另一只肉鸡说。
格林德沃也是如此想的，他飘浮着另一只肉鸡过去，重复了前一只肉鸡碰触回魂石戒指的动作。这一次，肉鸡平安无事。
盖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松了那么那么一丝“好了，你带着回魂石回去吧！”
格林德沃看着盖尔一付甩手掌柜的样子，想说点什么。但是这次盖尔和西弗勒斯可没喝增经济。面对两个三年级的学生，已经九十岁的老魔王还是默默的收起了回魂石戒指。
三个人一起向老宅外面走去，盖尔一边走一边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校长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复杂了。英国的魔法界虽然不是岌岌可危，但根子上也已经开始腐烂了，给那些食死徒家族来一次毁灭性的打击未必不是好事。”
“阿尔他……是因为我。”格林德沃听了盖尔的话，没有反驳，只是这样低沉的说了句语焉不详的话。
“说起来，你既然已经出了纽蒙迦德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盖尔对于格林德沃这种费二遍事的行为很不解。
格林德沃叹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回答“我从进入纽蒙迦德之后，每年的暑假，我都知道阿尔会来看我一眼。好吧，去年是两次。而且就像你说的，不被抓到就不算犯规。”
盖尔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那么，我能请您帮我一个忙吗？”
“请说。”三个人已经走出了老宅，穿过灌木打算离开了。
“我希望，能和您来一场对决。”盖尔说，态度非常坚定。
格林德沃没有想到盖尔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他有点小小的惊讶，但是随后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盖尔重复了一遍，歪着头看向格林德沃，“想要变强，想要确定自己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水平，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意料之外的简单回答让格林德沃再次觉得惊讶。他以为，喜欢那些超级英雄漫画，并且热衷于把这些推荐给其他人的盖尔的答案，一定是“拯救世界”这一级别的，但是不是。这又让格林德沃对盖尔曾经的认识推翻了。
“我以为，你积极的联合我打击伏地魔的势力，甚至冒死闯入古灵阁、取出冈特家的戒指，是为了魔法界的安定和和平。你不是说，世界和平才是最好的吗？”
“不不！”盖尔一本正经的摇着自己的手指头否认，“好吧，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超级英雄的梦想，我也不例外，但是这个原因可能就不是那么伟大了。说起来，我一开始会和伏地魔的势力杠上，是因为学校里面有不长眼的人欺负我来着。我打了小的来了大的，真是烦透了。为了我的安宁生活，我觉得釜底抽薪比较好，直接干掉把那些人团结在一起的领导，也就是伏地魔就好了。”
“那上次巴黎峰会和去美洲的事情呢？他么总没有打扰到你的安宁生活吧？”格林德沃继续问道，觉得自己被盖尔的答案弄得有点心塞。
“我就是管了一个闲事而已。”盖尔不在乎的挥挥手，“想做就做了，就当是春季旅游好了。”
呵呵，你的春季旅游牵扯的事情可真大。一边列队等候格林德沃归来的圣徒骑士团团长听到了盖尔的回答，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一下。盖尔的举动让一个国家的政策方向发生了改变，民众的思想和态度也不再是过去的狭义。这小子一定不知道这些，才会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来！
“好吧好吧！”盖尔看着格林德沃因为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而始终注视着自己的视线，难得的整了整衣服，很认真的说，“我不像你们，做每件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利益啊、未来啊什么的。更多的时候，我只是遵从自己心里的想法。打击伏地魔是，放走古灵阁的老龙也是，这和我有没有拯救世界的雄心壮志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就象现在，虽然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对别人的事情指手划脚，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和校长和好，有一个愉快的晚年。自私一点来说，我只是因为看多了浪漫小说，觉得有情人就应该在一起，就像你和校长，而不是两人相互折磨孤老终生。看，我就是这样的人，只凭喜好做事！”
盖尔指了指格林德沃之后，摊开了手用一个一脸无辜的表情做了这番话的结尾。
格林德沃看着眼前的盖尔，点了点头。这个孩子和他、和阿尔都不一样。他们会为了大义或者更伟大的利益这种事情忙碌终身，并引以为傲、以此为理想。但是这个孩子他说，他做的每件事情，都是顺心而为，没有原因。格林德沃不知道盖尔怎样评价盖尔。
第九十五章
格林德沃这辈子唯一一次顺心而为给了阿尔，但是结果并不好，他为此付出了大半辈子来忏悔。如今，有一个顺心而为的人，不，是一个始终都顺心而为的人，把希望带给了已经逐渐陷入绝望和麻木中的自己。出于某种映射心理，格林德沃并不希望盖尔遇到像过去的自己一样的遭遇。
但是——看了一眼沉默的如同盖尔的影子一样的西弗勒斯，格林德沃忽然觉得自己的纠结根本就可笑之至。
阿尔和他年少的时候，尽管意气相投，后来又两情相悦，但是他们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彼此。他们互有保留。可是西弗勒斯和盖尔不同，这两个少年都不惧怕、甚至是乐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对方，因为他们互相信任。从这一点上来看，就强过他和阿尔百倍。
而盖尔有着这个年龄的孩子所没有的世情阅历。他清楚什么才是值得珍惜的，不会为了一般年轻人的面子或者自尊之类的心情，把那些真正值得珍惜的拒之于外。就算是这个还不成熟的西弗勒斯走进了什么弯路，在盖尔的死缠烂打之下，估计也只有举手投降的份了。
他可以遇见，盖尔和西弗勒斯能够避免他和阿尔经历过的许多弯路。他乐于做一个看客，看另一对少年天才不那么痛苦曲折的感情经历。这算是他的心理安慰吧！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同不同意啊？咱们来比划比划！”盖尔把自己的长袍往手臂上挽了挽，打断了格林德沃的出神。
格林德沃露出了一个几乎可以称之为“慈爱”的笑容看着盖尔，直到盖尔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控诉格林德沃这种和他形象严重不符的表情时，毫无预兆的，一道咒语击向了盖尔。
格林德沃的魔杖只是随便找来的一根二手魔杖。但和“书法大师不必须好毛笔”是一个道理，就算魔杖不顺手，巫师本人的实力在那里摆着，魔杖这种附加值的武器所带来的不便可以几乎被忽略。
格林德沃在施放出第一条咒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念出咒语，但是盖尔还是在感觉到能量的波动之后立刻就跳开了。
一边的圣徒骑士们迅速的在盖尔和格林德沃的周围做了一个大大的伪装咒，结合麻瓜驱逐咒和恶意驱逐咒等咒语，防止这里的骚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而在圣徒们这样做的同时，西弗勒斯也很有眼力见的退出了盖尔和格林德沃的战圈，免得自己会碍手碍脚的，同时在自己身上叠加施放了不下十个保护类的咒语，防止自己被误伤。有的时候，保护好自己才是对战斗的伙伴最好的帮助，尽管这只是一场比试而不是生死斗。
盖尔从来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的人不需要念咒语就能快速的释放魔咒。他猜到邓布利多校长和格林德沃能做到，可这是第一次直面对方作为对手。
格林德沃的魔咒一刻不停。盖尔刚刚跳起来躲开第一条咒语，身子还没落地，第二条和第三条咒语就已经到了，盖尔只能在咒语落在自己身上之前给自己多加了几道防护咒。可是格林德沃随后到来的咒语像是雨点一样落在防护咒上，让盖尔还来不及挪动一步，身上的防护咒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盖尔不得不不断的补充自己身上的防护咒语，甚至没有余暇来反击回去，只能手忙脚乱的来回躲闪。可无论盖尔躲到哪个刁钻的角度，无论上下左右，格林德沃都能准确的把咒语击向盖尔，可他本人顶多也就是转个身，甚至没有移动一步离开原地。
这样的情况大概维持了五分钟左右，盖尔开始在被咒语射中的空隙中间寻找机会反击。虽然还是以躲闪居多，但是已经能在每十五个防护咒之后施放一个攻击性的咒语来反击了。
一边的圣徒骑士团们看着这个安逸环境下长大的小子，在五分钟之内就从一个只能被追着打的青涩新手的狼狈境遇里学会了反击，心里还是有一点小赞叹的。而且已经过去将近十分钟了，盖尔一直不断的施放防护咒语，竟然一点也没有魔力连接不畅的时候，可见对魔力的运用是多么的纯属。这是很多成年人也不一定能做到的。
这就像是让一个人在纸上写阿拉伯数字从1写到100，没有人能够在时间紧迫的计时状态下一次不错的写完一样。但是盖尔做到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防护咒和攻击咒就没有一次错误。
半个小时之后，骑士团的团长皱起了眉毛。他无比清楚，作为一个魔力不稳定的少年巫师是承受不了在连续半小时不停歇的施放咒语、而且中间伴有大量躲闪动作的体能消耗的情况的。但是盖尔做到了，甚至在这半个小时里面就建立起来了一种有些浅薄而稚嫩的作战意识。
也许应该把他招揽进圣徒。如果这人将来成为了圣徒的利益敌对方，团长自己也不确定自己能一定战胜那时候的盖尔。
和团长一样赞叹盖尔能力的，还有本身作为盖尔对手的格林德沃本人。但和团长不同，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小子根本就不会被任何一个势力招揽。他自己也说了，做什么都看他自己的心意。格林德沃清楚，盖尔是懒散和执着的矛盾体。这从他和盖尔过去半个小时的对战里就能体会得出来。
是的，他承认这是一场对战，而不是单方面的调、教。盖尔喜欢直来直往的方式作为攻击手段，不靠任何的迂回策略，这和那个站在一边、身上施了将近十个防护咒的面瘫小子可不一样。那个小子才是一个黑心肠的，盖尔和他一比真是太单蠢了。是的，就是蠢。估计盖尔这小子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面瘫的小子真正目的呢。
格林德沃一边继续向盖尔施放攻击性咒语，一边这样想着。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格林德沃开了口“你还有余力。有的时候，你有两个拳头可以一拳把人打到，就不要藏起一只手，只用一个拳头。”
“你说的容易！那是底牌！”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躲开三条连续咒语的盖尔这样喊了回去。
虽然盖尔这样说，但是格林德沃的话却让他的心里一动。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盖尔一直只使用魔咒来和格林德沃对阵，但是现在，也许盖尔可以考虑用些别的方法了。
因为上一次在翻倒巷口被一群巫师吊打的经验，这回盖尔没有贸贸然的就让冰锥水箭什么的悬在半空中出现，而是浮现在格林德沃的视线盲点。两个冰锥带着寸劲出其不意的攻击了格林德沃的脚踝，让格林德沃的攻击慢了大概半秒钟。
但格林德沃到底是曾经见识过二战时期热武器的人，身上的防护咒自然是技能抗击魔法攻击又能抗击物理攻击的。随后，格林德沃就不再是单纯的使用一个攻击咒语，咒语的攻击力度上升了不止一个高度。
在这样高攻高防的对手面前，盖尔在对战进入第五十分钟的时候跳出了战圈“我认输！”死活赢不了，真是丢死人了！不过，格林德沃这么厉害，为什么会在原著里面被伏地魔给ko了？
尽管认输的人是盖尔，但是谁也不认为盖尔真的输了。虽然格林德沃也没有使出全力，可能够在格林德沃手底下走套路对抗了将近一个小时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你很好。”格林德沃看着盖尔呼吸微微急促的样子说，“你需要的是对战的经验和技巧。你的实力本身虽然不能与我比肩，但已经高于一般的成年巫师了，可胜利并不仅仅是实力。”
“对战的经验和技巧？”盖尔重复了一边，有点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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