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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仙 第16节

作者:ranana 字数:8870 更新:2021-12-20 21:12:23

    容匪笑了,干干的两声“那好,你要还个彻底,就把你的命也还我吧。”

    “我的命?”

    “六月六号,你受伤昏迷,如果不是我给你找的医生,你恐怕早就死了。”

    柳卅也笑了,笑得非常痛快,尽兴。他道“好!我会还你,你给我七天时间,我把后事安顿好,我就还你!”

    他对生命仿佛没有一丝留恋,潇洒地转身,不留任何遗憾地走了。

    柳卅并不笨,也不傻,他也能看穿一个人,看的十分赤`裸,十分通透。意识到这一点,好似最秘密的本领被人偷学了去,容匪咬咬牙,不快极了,哪儿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把柳卅抓到他身边,要了他的命去装饰家里那面惨绿的墙壁。

    容匪一甩手,咒骂了句,打着伞闷头走,在太阳落山前,来到了郊外一片芒草茂盛的荒野中。

    他走到草丛里,天地间只剩两种颜色,暗黄,蔚蓝。容匪慢慢躺下,他呼吸到清新的空气,松木混着核桃木,那是自然的味道。有条蛇从他脚边游过,许多虫子在他身上欢唱,他不理会,不关心,在天地万物的抚慰中静静地睡着了。

    容匪在这片芒草丛里住下了。晚上他席地而睡,早上日出,他便起身到处闲逛,走的累了就随便躺下打个盹。晚上他喜欢枕着手臂在草堆里看星星,芒草花穗变得巨大,托着许多细碎的星光。他成了巨人国里的小人,一点芒草上的纤毛就能盖住他的身体。偶尔他也会跳到树上凑近了去看星星,爬到树冠上,攀着树枝摸一摸月亮。月晕迷蒙,他抓了一手的雾。

    这么逍遥自在地过了三天,天气转阴,开始没完没了地下雨,雨势又大又急,雷电交加,荒无人烟的郊外连野兽的踪迹都难觅见了。容匪只好打着伞站一宿,他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辛苦,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惬意舒爽,身体都感觉变轻了,飘飘然似是随时都能飞上天去做个活神仙。大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雨停的那天早上,容匪在草叶上见到些可爱晶莹的露珠,忍不住衔了一颗来尝尝。

    他想这约莫就是甜的滋味了吧。柳卅常喝的甘蔗汁应该就是这味道了。

    想到柳卅,容匪掐指一算,今天恰是柳卅答应要还他命的这一天。容匪笑了,收起了伞,穿过芒草丛,巧了,白芒就要开花了,等他收了柳卅那条命,他就来看白芒如雪。

    天公不作美,容匪还没回到云城,又是一大泼雨从天而降。雨珠连着雨珠,仿佛绷在一根线上的透明竹子,一刻不停歇地往地上掉。容匪冒雨回了趟家,他在浴室里洗漱一番,换上了身自己最中意的西服套装,梳理好头发,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往开在胸前的口袋里塞了块手帕,这才满意了自己的形象,出门了。

    他搭巴士往新旧里去,天阴得愈发厉害,狂风大作,风急雨大,巴士上的人都显得有些慌乱,靠近新旧里时一个人跳上车就喊“新旧里又泥石流了!阳春路!有谁的亲戚朋友住那里的??”

    容匪低头整理西服边角,雨太大了,巴士上的窗户关得密不透风,闷得全车的人呼吸急促。

    靠近复兴街时,司机就把车停下了,新旧里太危险,总公司命令,只能在这里放人下车。没人下车,大家都趴在窗口张望,许多武馆的大旗都被风吹到了地上,大雨里到处都是光着脚从复兴街的斜坡上跑下来的人。

    容匪走下车去,他迎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往阳春路走去。一个男人抱着孩子撞到了他,拉着他就说“泥石流啦!快跑啊!”

    容匪推开他,男人倒很好心,抓着他的衣袖疾呼道“你不要命啦?!”

    容匪大笑“我要去杀一个人,要别人的命!”

    他要去阳春路讨一份债,要一条命,就算此刻天塌了也拦不住他。

    男人最终放弃了,逃似地跑开了。风声呜咽,求救声和尖叫声混作一团,乌云密布,雷声频频,风吹打着没来得及关上的玻璃窗,咔咔咔咔,仿佛末日的铁蹄踏雨而来。到处都是被风吹得乱飞的报纸和衣服,还没来得及在风里喘上口气,就又被雨砸到了地上。竖在路边的电线杆像是喝多了雨喝醉了似的,左摇右晃。新旧里见不到一丝阳光,一点安宁。

    容匪还在往阳春路上走,他心情很好,柳卅铁骨铮铮,要死确实应该死在这么一个日月无光,天地变色的大日子里。

    他爬到了坡上,不少武师正在从阳春路往外面抬人,有女人尖叫着,见人就抓,喊他们救一救她的孩子,到处都是等着救援的人,谁还顾得上她啊。远处的道路已经被土黄色的碎石覆盖,又是轰隆隆一声,大家爆发出阵尖叫,齐刷刷看向成排唐楼背后的小山丘。那山丘冷静了几秒,一股浑浊的泥流倾泻而至,它仿佛一条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蟒,数座唐楼在瞬间被它吞吃入腹。大雨将破碎的窗户冲到街上,一棵丁香树被拦腰截断。

    “快走!大家快走!”

    有些年轻人在疏散群众,容匪还想往里面走,被他们死死挡住,一个人说“快走吧!!里面的人活不了了!”

    容匪才要说话,一个女人忽然闯到他的伞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楚楚动人,像一捧被雨打湿了的丁香花。她哭着对容匪喊“容先生!柳卅还在里面啊!”

    与容匪有过一面之缘的黑壮武师过来抱走了女人,厉声道“他活不了了!快走!”

    “容先生!他还在里面!还在里面啊!”女人泣不成声,抓紧了容匪不肯松手。

    容匪看一眼她,略显不屑,转开了手腕道“他的命,我的,我要他死,他才能死!”

    他掌中聚力,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飞步跳到石块堆上,那幢红色的三层小楼已然坍塌,屋顶整个垮了,木头结构暴露在风雨中,房梁和柱子倒成一片,陆陆续续还有些石块从山上滚下来压到屋顶上。容匪仔细观察了阵,踢开了脚边的石块,伸手移开半根断裂的圆形木柱,往坍塌的屋顶下面挖,他要把柳卅找出来,就算挖地三尺他也要找他出来!未经他允许,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不一会儿容匪就在屋顶上挖出了个圆洞,他扔掉了伞,顾不上别的了,双手双掌将一块碍事的大石头拍得粉碎。

    “柳卅!”他往洞里面喊。没有回答,唯有风雨呼啸。

    容匪又掀开另一侧的瓦片往下面找,他将周身的气力都汇聚到了双手上,砖块一经他抓住,整个碎成粉末,飘散到了雨里。一时间连他周遭的雨水都变了色,在他身边形成了层红色的水雾。

    “柳卅!”容匪又喊了一声,他在唐楼坍塌的废墟中挖出了个半人高的洞口,自己钻了进去。废墟下很黑,倒是替他挡了些雨,容匪擦了把脸,大骂道“我来取你的命了!你还不滚出来还我!”

    容匪一脚踹开一道已经压扁了的房门,房门后有两根倒在一起的房梁,恰形成了个三角形的支撑,勉强承受住了顶部的压力。容匪跳了进去,继续往里面找,他头顶时不时传来石块滚动的声响,他回头看了眼来时的路,那两根木梁形成的支架已是颤颤巍巍。容匪踩着碎砖块继续往前走,冰冷的雨水漫了进来,他的鞋子,裤腿都湿透了,精心打扮的形象早已不复,可现下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想快些找到柳卅,他要找到他,他必须找到他!

    “柳卅!这名字暂且再给你用用!你听到没有?!”

    容匪一遍遍呼喊着柳卅的名字,周围的震动愈发厉害,容匪甚至能清楚地听到那两根木梁发出的奄奄一息的呻吟。

    吱嘎,吱嘎。

    一旦这个支架断裂,别说找到柳卅了,说不定他自己也要一命呜呼。

    没想到他和柳卅倒可能在黄泉路上当个伴。容匪一皱眉,猫着腰加快了步伐,就在这时!他在一片灰黑中看到了一件白色衣服。容匪忙挤过去,这件白衣服的主人躺在地上,一块水泥板压在他身上。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容匪伸手探他鼻息,还有气。他的命还没被鬼差收去。容匪摸了摸水泥板的厚度,估算了番,一掌拍下去,水泥板应声碎开,却未伤到板下的人分毫。容匪将柳卅拖起来,他摸到他后脑勺上的血迹,想是脑袋受了重击晕了过去。容匪把他揽在身侧,不停对他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让你死,你才能死,你的命要给我,不是给黑白无常!”

    废墟里的空间有限,容匪刚才一个人进来时已经非常吃力,现在带着个半死不活的柳卅,他也没别的办法,每遇到一个关卡夹缝,就只能先把柳卅往外推,然后自己再钻出去,拖着他往外走。眼看距离他进来的洞口越来越近了,身边的空间也比先前宽敞了,容匪将柳卅打横抱起,想要一鼓作气冲到外面,却在这时,一阵狂风扫进废墟,苦苦支撑了许久的木梁发出两声凄惨的呜鸣,齐齐断开。容匪脸色一变,慌忙将柳卅护在身下,闭紧了眼睛,不敢再看,不敢再听。

    他虚度人生数十载,肖想过无数死法,无数意外,却没想到死到临头,他的心境竟是怕的。他害怕地收紧了双手。

    黑暗中,仿佛有个人在与他耳语“你要我的命,我给你。”

    他抓着这个人的命,不愿松手,谁都不肯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暴雨过后,云城的空气里充斥着湿润的泥土味。腥臭,厚重,还带着点清新的刺激,有生命在泥土中腐烂,又有生命在泥土中降临。

    容匪睁开了眼睛,他先看到一面纯白的墙壁,接着看到自己平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他的视线往旁边移动,有个人正趴在他床边,他的头发很黑,两只手上的绷带还没拆,用一种很僵硬的姿势摆在床单上。

    容匪往另一边看,单人床靠窗,窗外是蓝色的天,浮云如丝,风就是从这里吹进来的。

    “你醒了?”

    容匪听到柳卅的声音,坐了起来。从他坐着的地方能看到楼下种了些蔬果的小院。丝瓜和番茄都被雨打蔫了,沿马路的一棵山楂树疲态毕露,枝条断裂,叶片零落,饱满殷红的山楂果实砸了一地,铺满了整片树荫。

    柳卅道“小娥说,大家都觉得我活不了了,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他的声音比风还轻。

    容匪揉了揉太阳穴,他摸到了绑在自己脑袋上的纱布,不悦地扯开,撕下来攥在手里。他冲柳卅发起脾气,质问道“给我涂药了?你想害死我?我是天上的人怎么能用你们的药!”

    柳卅拉长了衣袖伸手过来,又被容匪打开,他飞速扫了柳卅一眼,低下头用纱布擦自己的手。他的指甲缝里净是些黑泥,碎屑。

    他道“谁是小娥?”

    柳卅说“你见过的那个……”

    他在容匪的床边坐下,容匪发现他的坐姿与往日有些不同,脊柱弯着,脖子却收紧了,看上去很随性又很拘谨。他手里在玩一把水果刀。

    容匪喊了声他,示意他把水果刀给他。柳卅吊起眼角,没问缘由,将刀递给了容匪。

    “你过来。”容匪说,他握着刀柄。水果刀很小,但也足够锋利,一刀下去,只要找对位置,力道精准,亦是能见血封喉的好刀。

    柳卅坐过去些,他已经明白了容匪的意思,直接将脖子送到他了面前。容匪抡起胳膊,右手一闪,刀刃到了柳卅颈上,刀尖戳着他白`皙的皮肤,他不动了,手僵在半空中。柳卅早已闭上了眼睛,兴许是觉得容匪下手有些太慢了,半睁开眼,问道“你怎么回事?”

    容匪反问他”你又怎么回事?没见过才活命就想着送死的。”

    柳卅抬眼对着他,道“你救我不就是为了堂堂正正,亲手要我的命吗?”

    容匪用刀压着他的脖子,不知在等什么时机,柳卅却等不下去了,猛地抓住了容匪的手往自己喉头划去。容匪脸色一变,起掌推开柳卅,柳卅还要去夺他手里的刀,容匪手腕一松,水果刀往床上掉,柳卅忙要去接,又被容匪打开。为了争这把刀两人竟坐着过起了招。数招下来,难分上下,刀挂在了床沿,柳卅欺身上前,左手按住容匪的肩膀,右手伸长了要去够那把刀,他脖子上血红的一道,像根极细的红线缠在他脖子上。容匪掀起身上的薄被,企图蒙住柳卅的脑袋,柳卅反应极快,两手抓着被子两个斜角将它完全撑开,整个人贴着被子压到床上,反将容匪盖了个严实。容匪用膝盖拱开他,翻身下床,再定睛寻到柳卅时,他已抓住了水果刀,义无反顾地一刀捅进自己脖子。

    血珠飞舞,容匪脑中一片空白,待他自己反应过来,他人已到了柳卅跟前,将他按在墙上,手抓着刀刃,硬是将那把刀从柳卅手里夺了过来,哐当扔到了地上。他反手打了柳卅一个巴掌,怒目瞪他,捂住了他脖子上的伤口。伤口很浅,很快血就止住了。

    柳卅偏着头,也很生气“你看着我,想到那个明湖大学,下不了手,我自己下手,还你命,你为什么不要??”

    容匪又是一巴掌过去“住口!”

    柳卅没有反抗,半边脸颊迅速映出了个巴掌印,他俊美的五官已经扭曲,在他脸上挤成一团,狰狞中满是狠劲,狠里全是恨意。

    容匪已经平复,淡定从容地说道“我看着谁想着谁,和你无关,你的命,我想要随时能要,不需要你帮手。”

    他的声音是阴沉的,柳卅穷凶极恶,被这点阴沉盖着,却也没法发作,他道“伞重新做好了,我知道你和明湖大学的故事了。他儿子告诉我,他记挂一个人,记挂了一辈子,他卖伞给那个人只收一文,一块钱。”柳卅的嘴角被容匪打裂了,流了点血,他抹掉血迹,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那个明湖大学死了有四十多年了,你和他认识,那你现在也得好大的岁数了,可是你不像,你一点都不老……”

    容匪横眼看他,不愿再听下去,单手掐住了柳卅的脖子。柳卅任凭他处置,容匪道“送你去死前我最后问你两个问题。”

    柳卅默然,容匪道“你怎么安置你母亲的?”

    柳卅被容匪掐着,嗓音有些哑,道“我……所有钱都寄给她了,这笔钱足够她治好病,安度晚年……”

    “好,那小娥呢?”

    “小娥?”

    “她喜欢你,你平白无故死了,岂不是在她心里扎了个窟窿,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又做错过什么?无缘无故凭什么要受这个罪?”

    柳卅咳嗽起来,他道“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我不喜欢她,我或许不久就会没命。她还要再喜欢下去我也没办法,况且人心肉长,窟窿总会长好的。”

    容匪松开了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冷声道“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一个人,死了也无所谓。”

    容匪拿着刀,他重新审视了柳卅一番,丁香仙子一般的小娥他都看不到心里去,他不是个活饭桶,他就是根活木头。世上少他这么一个薄情人,不知能搭救多少还未错付的真心。

    他杀柳卅,绝对是为民除害的好事一桩。

    容匪轻笑了下,原来心如止水说得是柳卅自己。容匪将刀尖对准了柳卅,他依旧一脸无畏。他对容匪无所畏惧,对他手里的刀同样无所畏惧。他不怕死,甘愿赴死。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容匪闻声赶忙收起了刀,望了过去,原来是小娥从门外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热汤药。她看到容匪起来了,忙要他躺好,等她走近了,看到柳卅脸上脖子上的伤,尖叫了声,看看容匪,又看看柳卅,红着眼眶把柳卅拉了下楼。容匪闻到药味就皱眉,心道,之前还说柳卅不懂怜香惜玉,要是在这里要了柳卅的命,那他也是干了不怜香惜玉的混账事了。他决定挑个别的时间,别的地点要柳卅的命。

    容匪走到窗边,打算从窗口离开,没成想,红着眼睛的小娥却又冲了进来。

    “容先生!!”她大声喊住容匪,容匪只觉这喊声刺耳,不愿理会。

    小娥又道“是不是你!要杀柳卅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容匪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了,转头问她“他怎么和你说的?”

    小娥愣了瞬,忽地扑向容匪,她一介弱质女流,又怎么会是容匪的对手,人还没能近容匪的身,手上的小刀已经被容匪缴了。容匪抓着她的手腕,调笑道“你们医馆怎么这么多大刀小刀,到底是不是给人治病的地方?”

    小娥双眼通红,低吼道“我不会让你要他的命的!”

    她一发狠,抓起容匪的手就咬了下去。容匪推开她,不满道“好端端一个漂亮姑娘,和柳卅处久了还把他的疯劲也学上了,这怎么能行。”

    小娥没能站稳,摔在地上又想去捡掉落在旁的小刀,容匪一脚踢开小刀,把她拉起来,按在床上,道“柳卅的命是我的,老天都没能从我手里把他抢过去,你就算了吧。”

    小娥抖索着问他“你要他死……那……那你为什么又要救他?”

    容匪不愿细说,小娥无力地靠在床头,她的眼神也很无力,这丛丁香花还未丛暴雨的肆虐中回过神来。她喃喃道“我不懂,一个要杀另一个,却又要拼死救他,另一个喜欢一个,却愿意死在他手上。男人和女人缱绻温软,怎么两个男人就非得这么惨烈……我不懂……”

    容匪没听清楚,头一回没法一下就参透别人话里的玄机。小娥读出了他眼里的费解,对他说道“柳卅两天前就醒了,我告诉他是你救了他。“

    容匪挥手“我没有兴趣听你们的故事。”

    他要走,小娥尖声道“你站住!从小到大都是我拒绝别人,不理别人,偏偏遇到他,被他拒绝,他还给我分析,说他一随时都会死,二心里也没有我,我是不会快乐的,应该尽早放弃。我不服气!我问他是不是心里有别的人,我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比起我有多好,有多美!“

    小娥自信得叫容匪发笑,她是美,她知道自己的美,美丽的人总是能拥有许多特权和优待,就连她的骄傲和不懂谦虚也变得可爱起来了。容匪继续听下去,小娥道“他说他喜欢的那个人,是要杀他的人。他什么都是他给的,他什么都心甘情愿。”

    她说完,看着容匪,难以置信,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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