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公子不可置信地摇头,“那金圣猿身边的那个是谁?”
“……”阿晴也无法解释。
“就算你说的对,那么他为什么偷面具?……他为什么费尽心思去偷自己的东西!”
“也许……”阿晴想到一个可能,“他并不知道那是他的东西,是下面的人多此一举……”
“可笑!……我是不会相信的!秦家根本不配!”
神情激动的碧公子毫不掩饰自己对秦家的厌恶,但波动的情绪却使他牙床下的尖牙显露,双眸变为竖瞳。
美丽妖娆的碧公子现在就像米国大片里的变异人,长袍下一条碧色的尾巴盘绕着。
见过美女蛇吗?
他现在就像神话里那个吸精拔髓的妖怪,但是不矫揉造
作的美丽依然存在,这是日月精华的杰作。
碧公子将头伸到阿晴面前,红色的信子嘶嘶作响。
阿晴悲悯地看着他,“阿碧,不要用仇恨看待这个世界。我们只是过客,履行自己的职责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人类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我恨秦家!”碧公子的眼睛滴下泪珠,“嘶嘶……黑色……暗无天日……只有我们陪着他……”
阿晴抱着碧公子,轻柔地缓拍他的背部,丝丝金色的流光慢慢渗入他的身体。
哗……
一阵清风吹过——
地上只剩下碧公子的衣物,阿晴手臂上多了一条娇小碧绿的竹叶青。
身后的水池“啪”地打起一个水花,很多黑色的影子在池水下聚集——阿晴把小蛇放在水池中残荷的枯叶上……
“时间是筛子,终会淘去一切泥沙。
且看,且等吧……”
☆、第二十六章
郑超翻了翻资料,用笔圈了几个人名。
不看不知道,一看觉得特惊讶。
齐正航送来的这些简历个个都闪着金光这个是京城大学的,那个是常青藤的,这女的曾是五百强国企的总经理,那男的以前做过跨国公司的ceo……
唉……
和那些个摩根安然比起来,他的公司真的不算什么,自己请这些个大金牌来公司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啊?!
齐正航说,咱是老爷,他们是丫鬟。只有老爷挑丫鬟哪有丫鬟嫌弃老爷的?!再说,大公司牛逼哄哄不也倒了?!现在站着的可是咱爷们!
这话没办法反驳,事实就是如此。公司不论大小,能盈利能长久的发展就是胜利,就是真正的好公司。
“怎么样?”
郑超揉揉太阳穴,“这个叫温士铎的还不错。”
齐正航看了看简历,“嗯!不是不错,而是相当好!这人it毕业,在lv的赌界里很有名。算牌技术一流,胜算在667左右。当年做学生时就让皇家赌场赔掉裤衩儿!毕业后直接被请去当了经理。没干几年接着去华尔街当……”
“操盘手?”
“操盘手就是个屁!还不是大财团的傀儡!人家被请去当金融大鳄的理财师,经济危机那会儿在东南亚捞了不少钱……哈哈,港岛那阵儿不是差点就垮了?大陆投钱虽说帮了忙,可也要看人家是不是乐意陪着玩儿?!姓温的好歹是港岛人,赚了一倍就退出来……啧啧,简直就是神一样的人物……”
郑超知道那次的热钱大战,他自己当年就在港岛,因为那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他还间接大赚了一笔。没想到始作俑者之一竟然就是这个人?!
可是……
“这人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会来潭花市?”
齐正航挤眉弄眼,“一个花钱如流水的老婆和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再加上一场牢狱官司……你说呢?”
想想这人的运气还真背!
“那好,约个时间吧。嗯……可能需要等我出院……”
“老郑……不是我说你,有哪个男人是缺血住院的?!你还当自己是女人,来那玩意儿闹血崩啊……”
“……滚!”
郑超咬牙切齿。
齐正航依然靠在床尾,“啧啧,这个滚字怎么听着那么女气?”
郑超瞅着他那欠扁的样子就来气
“你不去上班?”
“一个成功的老板不需要每天都盯着员工,我需要给他们一个轻松的工作环境……”
“最近行情利好?”
“一片惨绿……”
“你准备怎么办?”
“等着国际板开市大捞一笔,然后去国外操作。”
“a股,中小板就没治了?”
“弟弟哦!哥我炒钱池炒了十几年,奥运那会儿把全国热得往池子里跳,从上年开始他么的跟
进了guantanao监狱一样,你得死着出来,还不带身体完整的!”
“你不还炒黄金啥啥的?”
“掺了铜粉的金条你想买?他么!别听那些个银行基金宣传,不靠谱!今年我把这些业务都缩了……”
“那你现在就等着金粉路上那块项目?这个周期很慢,你得考虑清楚了。”
“慢不慢无所谓,只要政府别再弄什么国十条,我就烧香拜佛啦……”
“说不准……最近商住房都卡着,不如前几年热闹。上次听温老说南边有些小的房产公司都倒了,唉……金粉路那边一弄完我就抽手干别的去。”
“不如咱们也去开发南美和非洲?温老十年前就去了,好么!还弄了个金矿!”
“现在收归国有了吧……”
“就是么,可惜了……”可惜个啥!那是人国家的矿产,凭什么让给你个外国人!再说温老那人,金矿不被收回去,他也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老狐狸!
“你刚才说要去国外?”
“是啊……我觉得国外的东西还挺有炒头的!你就说那房地产吧,东南亚那块儿运作起来更容易,就跟九十年代那会儿一样,你投一个硬币进去,最后返回来一筐金条……欧洲那边就只能运作大型豪华公寓和豪宅,但是法律规定的严,不好搞……就只能忽悠石油大亨和国内这些金猪。”
“哈哈,就跟你前几年炒绿豆炒白糖一样吧……哈哈哈哈……我记得老陈还说,小齐这是在做新时代粮商!哈哈哈哈……”
齐正航纠正道,“期货!期货!你个金融白痴!”
“被罚款了吧!”郑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说对了,“敢挑战民生底线,你胆子可真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能做实业还是去做吧,钱池都是虚的,泡泡太大。实业虽然见效慢但是安全稳妥……再说你搂的钱够多了,也该踏踏实实地干点有意义的事。”
“……你觉得艺术品投资怎么样?”
郑超黑线,“你当我刚才放屁呢!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行现在最热,你要有方杜那能耐你就去!也不知道是谁拿个冥器摆卧室里!”
这里有个段子
齐正航有次见到方杜店里的唐三彩骏马十分喜欢,硬是磨了来。天天看不够,晚上睡觉也抱着。后来大家去他家发现那唐朝小马正站在床头,方杜差点把那马给砸了。
唐三彩作为冥器,是死人的物件,最忌讳摆在寝室里。之后齐正航真得了场病,无奈只好把这宝贝还给方杜,以后再也不敢造次。
一说起这事,齐正航就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
“咳!那什么,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郑超目送他,心想你早该滚了!待会熙熙来了看到你准会不高兴……
水熙想什么都表现在脸
上,他不喜欢齐正航和余裕,觉得他们没礼貌没爱心没道德没……
反正就是讨人厌!他看到这两个人来就生闷气,也不说话,撅着嘴都能挂个油壶。
郑超这几天天天和他呆一起,男孩情绪有什么波动那都是一清二楚。他能让水熙不高兴?那绝对不能够啊!
要不是男孩年龄还没到十八,有些事情不敢捅出来,他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看齐正航他们不顺眼,他就捡个男孩不在的时间见面,到时间立刻把人轰走。余裕被轰了两次,第三次干脆不来了!老男人得罪不起,单相思的老男人更得罪不起;想钓正太的老男人简直就是大白鲨!谁来搅局就撕了谁!嘎嘎!
“叔叔好!么!……阿姨好!么!……爷爷好!么!……”
水熙双手抱着财宝,背着饭盒,一路这么招摇地走过医院大厅。
财宝现在见到个人也不管认不认识就大喊,他也聪明能看碟下菜和爸爸一样大的是叔叔,女的是阿姨;和爷爷一样大的那就是爷爷……
最近又跟电视上学了“么么”,叫人时就来个飞吻,飞得叭叭响。
水熙快被这孩子愁死了,他本来是个不喜欢惹人注目的人。这下可好,财宝一喊就一大票儿人对他们行注目礼,让水熙恨不得把头埋地里去!
终于进了电梯,财宝安静了。
数字慢慢变化,叮!
一群人进来,财宝又开始叔叔阿姨的喊,水熙的脸燥红一片。
“捏?……小姐姐……”
财宝盯着一个同样被大人抱在怀里的小女孩。
小女孩可能生病了,神情恹恹的。她看了财宝一眼,没理他。
小女孩的家长善意地笑笑,“小宝宝好。”
“叔叔好!阿姨好!”财宝挺着小胸脯喊。
电梯里的人都笑起来。
有位打扮精致的女士捏捏财宝的小脸,“宝宝叫什么?几岁了?”
财宝很善于和人交流,“阿姨好!我叫财宝!嗯……两岁!”
女人看他伸出胖胖的两根指头,满脸慈爱“宝宝来这里做什么啊?”
“看爸爸!嗯……病了,爸爸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