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寞在等待,等待着机会,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上官家。
夜色笼罩下,那上官家的大宅,那样古朴典雅的气息,只可惜,在上官寞的眼中,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墓穴。
这里,上至自己的太奶奶,下至一个仆人,心都是冷的,呆在这个地方,那血液中秉承的热情,会被慢慢的消耗。
上官家的戒备,很是森严,就算是以上官寞这样熟悉上官家的警戒力量的,也必须等待着机会,而不是轻易的进入。
伏在树上,上官寞盯着头顶的月亮,只见那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中。
天上,连一丝云彩也没有,那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大地,让那巡逻的保卫,能够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情况,对上官寞来说,很不利。如果,上官寞知道,如果自己要不被发现的话,应该找没有3月亮的时候过来,但是,上官寞更加的清楚,自己,没有多少时间。
所以,自己只能,冒这个险!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上官寞清楚,在凌晨两点的时候,上官家的守卫,会换一次班,这个时候,就是他进入上官家,唯一的机会。
不时的盯着手中的手表,看着那时针慢慢的走着,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煎熬。
上官家的守卫,不时的会经过上官寞藏身的这棵树,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以前的少主人,此时会呆在这个地方,忍受着蚊虫的叮咬,就是为了要进入上官家。
经过大半夜的巡逻,这批守卫,也开始变得疲倦了,上官寞盯着手中的手表,那里,刚好指向了一点五十分。
再有十分钟,就是换班的时候。强打起精神,上官寞犹如捕食中的豹子一般,蓄势待发着。
凌晨两点,正是换班的时候,上官寞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此时紧紧的盯着离自己不算是很远的那一队守卫。
他浑身紧绷着,等待着他们换班的那一刻。
上官家的守卫,通常都是在两点的时候换班的,此时,第一批守卫已经很疲倦了,而第二批守卫,刚刚醒来,还处在有些迷蒙的状态中,所以给了上官寞机会。
趁着他们换班的那一瞬间,上官寞的身体,轻巧的从树上跃下,在地上翻了一个滚,贴着墙壁,循着此时守卫的死角,溜了进去。
上官寞不敢走人多的地方,只能走人少的小道,但是就是这样,也差点被发现。
冷汗流了一身,上官寞在经过一个小时的高警戒状态之后,终于,靠近了他太奶奶居住的那栋小楼。
老人居住的小楼,其实离上官家的主体建筑很远,老人会住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比较宁静。
小楼一共有三层,但是,上官寞的太奶奶,只是居住在第一层,第二层是一个佛堂,而第三层到底用来干什么,上官家没有一个人知道。
夜已深,平日这个时候,老人本该早已沉睡,但是今天,上官寞刚靠近这小楼,却发现,第二层的佛堂,亮着灯。
上官寞站在小楼前,那张英俊到让人嫉妒的脸上,浮现一丝错愕的神色来。
眼神闪烁的看着那亮着灯的佛堂,上官寞的内心在交战。
进去,还是……夜风轻轻的拂过,上官寞就这么站着,没有丝毫的动作。
“谁?”
就在上官寞还在犹豫的时候,一把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将他从沉思的状态中惊醒。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束手电筒的灯光,直直的照到他的身上。
上官寞一惊,那双带着一丝冷芒的眸子,朝手电筒照来的方向着去。身体,在自己没有控制的情况下,诡异的朝前面奔去。
“咔嚓”
轻微的一阵响声回荡,上官寞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旁边,—个看上去很高大的男人,被上官寞刚才的动作,打晕!
一把将那晕倒的男人拖进草丛中,上官寞的身体,犹如轻巧的灵猫一般,跃上了小楼的第二层“咔嚓”轻轻的推开那紧闭着的窗户,上官寞的身体,像灵蛇一般灵活的溜进了佛堂。
“南 、喝 怛那、哆 夜耶.南 、阿 耶,婆 羯帝、 耶.菩提 婆耶.摩婆耶.摩 、迦 尼迦耶. , 皤 曳……”
佛堂内,淡淡的檀香味飘荡在空气中,伴随着那老人低低的念咒声,构成一幅极其和谐的画面看着这一切,似乎,尘世间的一切,都在远离。
上官寞跃进这佛堂内,就看到,听到这一切,所以,他呆愣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跪在佛像前,低着头,手中捻着佛珠,念着大悲咒的老人。
这个老人,就是那个用铁血手腕震慑所有人的太奶奶么?为什么现在自己,会感觉,她是那样的陌生?
“你终于来了?”
念诵佛经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那跪在佛像前的老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转过身的。
在上官寞刚刚惊觉的时候,那让他又敬又畏的老人,已经站了起来,她看着自己,在那昏黄的灯光的照耀下,那双浑浊的眼睛,却散发这诡异的精光。
上官寞看着这样的老人,呼吸蓦地一滞,一种诡异的压力,铺天盖地的朝他自己袭来。
额头滴落一滴冷汗,上官寞直视着那双浑浊的眼睛,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你一直知道我会回来?”
声音很是干涩,上官寞的压力,真的很大。
“哼!寞小子,你忘了自己是谁养大的了?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清楚?”
老人的声音,依旧带着那种无法掩盖的苍老,但是,那苍老中蕴含着的威严,绝对不是上官寞能够抵挡的。
毕竟,那人比上官寞要年长那么多些年,所经理过的,也不是上官寞比得起的。
“太奶奶,我……”
呐呐的,上官寞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平时总是不多话的他,悲剧的发现自己压根找不到任何的话题。
“你是来夺权的吧!”
老人抚平身上那身很是简陋的衣衫,顺手拎过那放置在不远处的拐杖,走向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