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虎抬起头,伸手道“我的呢?”
刑朗转身从皮箱里把于小虎的证件递给他,于小虎接过来看了看,又伸手道“我看看你的。”
刑朗不疑有他,把自己的证件袋子也给了于小虎,于小虎检查一番,把证件顺手放到自己面前的皮箱里,然后又道“浴室里我一支牙刷忘拿了,你帮我拿过来,你的带了吗?”
刑朗转身进浴室拿于小虎的牙刷,一边道“我的带了,你看好了别忘了什么东西。”回身把牙刷递给于小虎后又问“还要其他东西要收拾的吗?”
于小虎左右看了看,道“没了,早点休息吧,明早要赶机场。”
早上八点的飞机,一切照安排好的,两人搭上飞机。入秋的天于小虎穿了件薄薄的毛衫,刑朗依旧是四季不变的西装。飞机飞上蓝天时,两人望向窗外,蓝天白云。当一切平稳下来,两人都闭上了眼准备着先休息两个小时,因为到那边后他们还有够忙的。
刑朗觉得一切都很满意了,他跟于小虎回来身边并没有跟其他人,这边也没让何原义来接。下机后于小虎站在了候机室路中间对刑朗道“行礼你去拿吧,我在这里等你。”
两个男人的行礼虽说不多,但也有两口箱子,刑朗一个人其实也是可以拿走的。既然于小虎不想动手他去拿也没什么关系,可等刑朗拿了行礼回来时,原地却不见了于小虎的人。正当他怀疑地四周寻人时,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向他走了过来。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证件。”
刑朗看了那几个警察一眼,在确定不假后蹲□来开于小虎的那个箱子,他记得昨晚他把证件放在了这个夹层里,可是现在没有了。
“如果没有的话,请跟我们走一趟。”
刑朗微皱了眉,道“请等一下,我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手机居然不见了。飞机上他根本没有起身过,一直是跟于小虎坐在一起的。
没有了任何证件,刑朗知道自己有口也说不清了,只好跟着警察走了。
刑朗这边刚一走开,于小虎便从一个柱子里转出来了,直接走出机场,招了辆车说了银角会入会通关的考试场地地址,直接过去了。
车子刚到考试场地于小虎手机便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轻轻一笑,于小虎接了起来“喂,哪位?”
“我们是xxx警局,有位邢先生想跟你说话。”
于小虎抬了抬头“哦~~~给他吧。”
刑朗接过警察给他的手机放在耳边“小虎,你做什么?”
于小虎咧齿笑起来,秋天的阳光在他光亮的牙齿上一闪“二十三年前你丢我一次,现在我丢一次,扯平了。”
刑朗就知道是这小子故意的,但事情都这样了,只好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于小虎抬眼看着这宽阔的场地和几乎不见人的地方道“入会考场。”
刑朗在电话里急道“你别胡来,等我过去了再进去。”
于小虎道“晚了,已经进来了。先挂了啊他们这里好像不准备通电话。”
“嘟嘟嘟……”
“喂喂!小虎!喂……”
“先生,你的证件什么时候能送来?”
刑朗皱眉道“证件没有了,我再打电话给我律师。”
刑朗从警局里出来已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他立马让人驱车赶往银角会设在某处的考场地,那里没有电话可通入,那个考验如果完全完成下来,人都会去大半条命,所以一般情况只要合格就好。
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发发神精,把所有的关的通过才肯出来。当初这个考试告诉于小虎的时候刑朗就说过了,只要及格。但他此时摆这一出,不难想到是这小子想避开自己去通关。
车子正在行往考场的路上,刑朗心急如焚。
于小虎通关及格后并没有要求出来,所以外面的考官也没有权利放他出来。墙上的壁视上显出考场中正奋勇通关的考者,满天的飞刀和闪躲的人就像一出别样真实的现代武戏,还是没有任何特效。
“天,人才!第七关了。不过他好像不行了。”
一旁的周监官抱臂看着墙上的影视“他没有要求出来……”也就是说不管他行不行,他都没权利让那人出来。
“这个叫于小虎的看起来年级轻轻,到挺能抗的!”旁边的人看见于小虎带来的小包上,看见有两只手机露在那个限量版的包包外面。
“唉,这小子什么来历,那个包包总共才十几只吧,他居然有一个。”
周监官抱臂斜眼看了那个包包一眼,也就在这个时候,包包里的一只手机响起来了“摁掉。”
一旁的人走过去拿起手机准备给摁掉关机,可一看那号码却张了张嘴,对一旁的周监官道“呃,那个……是会长的电话。”
周监官微讶,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看,果然是何原义的电话,他直接摁掉了。
“那个……”
“这里接电话会对这些系统有扰乱。”
周监官这话才说完没三分钟,刑朗便带着一群人冲进来了,他一眼便看见了墙壁上的监视画面,是一幅于小虎举枪瞄准的画面,一个血染重衫的背影。
“把门打开!”刑朗吼道。
周监官临危不乱,即使是刑朗亲自来了,他打开门,刑朗便冲了进去。十分钟后,把里面于小虎扶了出来。
把人平放在地上,刑朗看着人对旁边众人吼道“陆中其。”
“唉,是是……”刚刚一直跟周监官说话唠的青年连忙上前来给于小虎看伤势,细下一看,内伤外伤一大片,立马指挥手下医生准备推人进手术室。
考场这里出来的人都受伤不清,所以这里的医疗设备以及人员都是顶尖的,可比一个私人医院。
于小虎咬着牙忍着,被刑朗抱上医用推床时,他紧紧抓住刑朗的手,想张嘴说话时才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最后才晕了过去。
陆中其是银角会医术最高的一个人,平时在考场工作,却随时待命刑家主屋那边,也就是说他也是刑家的私人医生。
陆中其走出手术室时,一直惊奇于小虎这人的耐力,所幸的是内伤较轻,通关中于小虎很是能减低自身的受伤力。陆中其离开后刑朗便走了进来,他坐在于小虎的病闲边看着还在晕迷中的人,刑朗想起二十三年前他把于小虎丢下的时候是那么轻松而随意的,可是就在刚刚,他恨死了当年的自己。
于小虎完全得陆中其批准能够下床时,已是一周之后了。
陆中其坐在于小虎病床边上说道“你不知道邢先生的几天把会里几个得瑟的长老狠狠整了一顿,让几个老家伙再不敢多说话。虽然大快人心吧,但是邢先生那低气压也够人受的。”
刑朗这些天都是天天来看于小虎的,于小虎知道他成天沉着脸,但这影响不到于小虎。
“还好啊,他要拉脸,你就比他再拉长点。”
陆中其算是知道他找错人诉苦了,苦哈着脸道“我找死还早了点了。”然后灰溜溜离开了。
于小虎耍了人坐床上哈哈大笑,然后想起陆中其说他可以离开了,便起身收拾自己东西去了。走出大门外时,外面宽广的空地让于小虎好好伸了个懒腰,正要外面去搭车离开时刑朗的车就来了。
于小虎上车后点了一堆吃的,刑朗也一一应了,可依旧是沉着脸没有丝毫暧意。于小虎也不在意,以为这人最多再沉个把月就好了吧,可刑朗这低气压一直压到了年底,直到新年要气氛了才勉强收了他身上的冷气。
于小虎为此气结,有次拿这事说刑朗这样下面的人不好做,刑朗却盯着他,好一会儿了直盯地于小虎心里发毛了才道“你那样,我就好做了?”
于小虎于是不说话了,回想起来虽说也没什么吧,但是、好像、似乎他做错了吧?!
“好了,我错了,这样好了吧?”
刑朗拉过于小虎的手,皱着眉看着于小虎,那眸子里浓浓的深遂不见底的情绪,好像是害怕,害怕失去眼前的人。
“永远在我身边,好好的,别受伤。”
于小虎也握着刑朗的手,笑着答道“我答应你,但如你所说,你也要同样做到。”
窗帘被风吹开,屋里相爱的两个男人相拥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