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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 第6节

作者:皮皮虾 字数:18158 更新:2021-12-20 20:29:56

    “灶上有汤,一直给你们煲着,饭菜也给你们都留着,放微波炉里面转一转就能吃。”

    “好的。”周喻义钻进厨房,周母有些担心他做不好,放下毛线针跟着进了厨房。

    她一眼就看到儿子脖子上的牙印。

    “哎,你们啊,真是”周母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把碗拿了出来,念叨着自己的儿子,“年轻的时候不吃饭,不节制,老了有你们受的。”

    “我没不吃饭啊,妈。”

    “那你中午怎么回事。”

    “中午中午实在吃不下。”周喻义又想起来中午殷末在桌下那股风骚劲儿,恨不得上去再把殷末按着做一次。

    “那小殷呢晚饭不吃难道不饿”周母这次带了询问的口气,她就怕周喻义是强迫的殷末,这种事情私密,吃了亏也不会声张,而且自己儿子会玩的程度她心知肚明。

    “我这不上去给他喂饭吗”周喻义安抚自己母亲,“妈,我知道分寸的,殷末刚结婚尝了甜头刹不住车很正常,过个一两年就好了。”

    “还有饭吃吗”周喻义刚说完,殷末裹着大棉被出现在厨房门口,头发凌乱,嘴唇也被咬破了,双眼红红的,一看就是被摧残了许久。

    就这样子还叫做刚结婚吃了甜头刹不住车

    周母瞬间就怒了“周喻义”

    殷末还没发现周母和周喻义的问题,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被周母的怒吼惊呆了,半天都没晃过神来。

    “小殷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哈”

    殷末也不知道周母要做什么,把手伸了出来,等到他看到双腕上的勒痕时,瞬间知道了周母的意图。

    “你这个这个混账”周母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就是你保证的不再玩,就是你向我向小殷的爸妈保证的会好好对小殷”

    厨房的气氛瞬间有些紧张,周母喘着气,殷末心里转了好些个念头,只有周喻义显得无比的冷静。

    殷末知道,这是一个彻底甩掉周喻义的机会,周喻义隐藏的面目,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理由。

    第31章

    殷末擦了擦鼻子,说“妈,这没什么啊。”

    周母惊愕了“什么”

    殷末指了指周喻义的脖子。

    周母还是没懂,殷末干脆伸手扯一把周喻义的衬衫,只见他肩膀上全是抓痕和牙印,原来脖子上的伤口只是冰山一角。

    “嘿嘿嘿。”殷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都是男人嘛,妈。”

    周喻义面无表情的帮殷末把他身上的大棉被卷紧了一些,然后把自己的衬衫整理好。

    周母哑口无言。

    微波炉刚好“叮”了一声,缓解了周母的尴尬。

    “快去吃饭”周母和教育小学生似得,“还是那句老话,别仗着年轻折腾自己的身体,老了有你们受的。”

    她一语双关,警告着自己的儿子,顺带提醒自己媳妇,要克制。

    殷末抓了抓头,这回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是第一次被长辈说到这种问题,就和十几岁的男生面对着翻出色情读物的母亲一般,头都抬不起来了。

    周喻义盯着这样子的殷末看了好一会儿,他不知道是殷末是演技毫无痕迹还是真害羞,这纯情的样子,有些让人把持不住啊

    “还在看”

    周母本来准备叮嘱一句就出去的,结果殷末低头看自己的拖鞋,耳朵尖都红了,周喻义死盯着殷末看,没人惦记着取饭盛汤,还是周母最后把饭汤准备后,抽了筷子回头一看,两人还是雕塑状。

    在看自己儿子,那眼神有些不对劲了,手一挥,一筷子就敲了上去。

    “知道了,妈。”周喻义回过神来,从周母手里取了双筷子,另一双直接扔进水池里,“一双就行了,我喂他。”

    于是周喻义一手拿饭一手端着汤,殷末裹着大棉被,和二胡卵子似得跟着周喻义晃晃悠悠地回屋了,周母怕两人回屋了又闹,特意嘱咐了殷末一句。

    “小殷,回房后记得把衣服穿起来啊”

    “”

    殷末回房后就开始裸奔。罩着大棉被他也不乐意,可他衣服今天全被周喻义撕破了,又不可能光着身子出门找吃的。他完全没想过周喻义打算端着饭菜上来喂他,离婚后两人散伙,照顾对方不是必要责任。

    “没听我妈说吗让你回卧室把衣服穿上。”

    周喻义把碗放在床头,拉开柜子给殷末找衣服,殷末却不理他,直接蹲床头开始喝汤了。

    他本来打算找内裤睡衣,没想到先翻到件白色的衬衫出来,衬衫很新很白,没穿过几次,还是他当年大学毕业初入职场时,购置的一件。

    白色衬衫自然有白色衬衫的味道,穿着某些人身上,那种青涩又纯洁的感觉,让人赏心悦目。

    周喻义果断把那件衬衫一扔,迎头罩上了殷末的头。

    “没找到适合你的,先穿着吧。”

    “内裤呢”

    “没有。”

    “哦。”

    殷末也不想穿周喻义的内裤,更没察觉周喻义的心思,他才不懂什么衬衫诱惑,对于他而言,男人穿什么都比不上不穿。

    周母的交代他还是记在心头,放下汤勺,他便开始穿衣服,结果惦记着吃饭,扣子也没认真系,穿得那叫一个欲遮欲掩。

    “怎么穿衣服的”

    周喻义走过去坐下,从背后环住殷末,替他系扣子。

    “被我妈看到,她又要骂我了。”周喻义系扣子的动作越来越慢,身体却贴得越来越近,他最后几乎是将殷末从背后抱在了怀里,一低头,就能闻到殷末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周喻义喜欢这种调情方式,他想,他们大概可以再做一次,就让殷末穿着这件白衬衫,他不介意替他穿上,再帮他脱下来。

    “老婆”周喻义准备以一个吻开始,引导殷末来体验一次不同寻常的性爱,结果一开口却被殷末塞了一嘴的回锅肉。

    殷末说“在你妈面前唧唧歪歪半天要喂我,结果还是我喂你,你脸红不脸红。”

    “”

    这一筷子回锅肉下来,什么清纯什么诱惑都和殷末再没了一毛钱关系。周喻义顿时也没了兴致,把殷末的扣子系完,便放开手了。

    两人开始默默无言的吃饭。

    “我妈很疼你。”周喻义不说点什么总觉得有些奇怪,静下来总会让人深入的事,比如刚刚殷末为什么要替他掩护。

    “嗯,伯母是个好人。”

    “你这么叫她,她会难过的。”周喻义把碗里的排骨夹给殷末,他看到殷末爱吃。

    “下次当她面这么叫她时,我会想办法让她别那么难过的。”

    “所以,刚刚你替我掩护,和你改变主意无关”

    “改变主意”殷末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从来没有改变主意,特别你刚刚没经过我同意上我的时候。我承认你技术不错,我也有爽到但是,别他妈自以为是爽到就等于我就接受了,上床和谈恋爱一样,都讲个你情我愿。”

    “你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

    “知道为什么我刚刚在伯母面前要那么说”

    “为什么”

    “因为我在乎伯母,我不希望她难过,我爱的人,我想尽我所能让她过得开心,过得幸福,这是我回报她的方式。你呢你有考虑过这些吗”

    周喻义说“当然有。”

    “那是因为,你觉得你是她的儿子,有责任让她过得幸福开心。”

    殷末用筷子指了指周喻义的心口“对待情人我们就先不说了,这么好的妈,请你用点心好吗小时候,我妈连一句让我多加件衣服都没说过,我被我哥欺负诬陷的时候,我妈连抱都不抱我一下”

    “你哥欺负诬陷你”

    殷末捧着碗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没什么,说说而已。”

    他背过身去把碗放下,嘴里念叨着“生在福中不知福,真想揍死你。”

    这话是很羡慕的语气,乍一听,觉得轻松,可仔细一品,又觉得这其中包含着一种极致渴望。周喻义不能理解这种渴望,但这不妨碍他的深思,他问殷末“在我家里,你已经拥有这样的生活了,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殷末背对着周喻义,怔了很久,才低声说了一句“因为我太贪心,我想要个家,我也想要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第32章

    周喻义以为自己听错了。

    除了欲望,殷末是个鲜少表达自己需求的人,不过这也有可能因为周喻义从来没试图去了解殷末的需求,在他看来,殷末这种出身,不会缺什么东西,可他没想到,到头来,殷末竟然缺爱。

    这个东西很难得到吗周喻义觉得这问题有点搞笑,或者说殷末太重视爱这个字有些搞笑。亲情与生俱来,是融入血脉的联系,爱随之而生。而对于爱情而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体验,浪子有属于浪子的爱情,痴情人有属于痴情人的爱情,总是向别人看齐没有任何意义。

    “何必庸人自扰。”周喻义用四个字给殷末的话下了定义。

    殷末刚开始还在后悔自己说太多,听到这四个字,瞪圆了眼睛看着周喻义,眼里都快喷火了。

    周喻义决定给殷末灌灌鸡汤,让他别这么纠结“老婆,我给你说”

    “滚”

    周喻义的手刚搭上殷末的肩膀,被殷末狠狠一掸,顺势一脚踹在了他身上,他猝不及防避过,只有狼狈地滚下了床。

    “殷末”

    周喻义也怒了,这人也太不识好歹

    周喻义撑着床坐起来准备找殷末算账,却看到殷末把枕头被子扔在地上,自己也跳下了床。

    “别和我说话,我要睡觉。”

    殷末躺了下来,背对着他,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霜。

    周喻义一夜没睡。他发现自己对殷末的好奇心在一点点膨胀,甚至对着黑夜中他侧躺的身影都能盯上半天。

    殷末为什么和自己结婚又离婚为什么每个人口中的他都不一样为什么他会觉得缺爱他过那种放浪形骸的生活又是为什么

    这是关于殷末的问题。

    他甚至还想过殷末如果有一天会乖乖呆在他身边,他们会不会复婚,复婚过后,这段关系的新鲜度又能维持多久。

    想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殷末哪里会乖,他要是会乖,和自己那些小情人就没什么差别了。

    想了大半夜,连天都蒙蒙亮了。床下传来翻身的声音,周喻义试图小声叫了一句殷末,却没有任何反应。

    庸人自扰这词,不幸的言中了自己。

    周喻义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了,想这么多问题做什么,有自己亲妈在,他打赌殷末不会那么快离开自己,剩下的疑问,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慢慢解决。

    想到这里,周喻义安心地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晦暗的房间里,这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第二天周喻义起床的时候,床下的被子枕头已经堆回了床上,卧室门半掩着,殷末早已不见踪迹。周喻义第一眼没看见殷末还有些心慌,转头一看殷末的手机还搁在床头柜上,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迅速起床穿好衣服下楼,转角处遇到了从顶楼下来的张妈,手里拿着刚摘的小青菜。

    “起来了”

    “是的,您看见殷末了吗”

    “小殷在楼下,也刚起来不久,我摘点小青菜给你们做早餐。”张妈也很喜欢殷末,殷末嘴甜,看到张妈就阿姨阿姨的叫,逢年过节也会给张妈带不少礼物,张妈一直在周母跟前说殷末好。

    两人一起下了楼,见殷末和周母都在客厅里,地上堆着几个箱子,有生鲜有干货,还有几个大袋子。

    周母正拿了一件毛衣在殷末身上比划,看到周喻义下来,连忙招呼周喻义过来看“快看看,这衣服小殷穿着好看吗”

    毛衣的样式有些老,和殷末身上穿的羊绒衫是比不了的,可周喻义知道这是她母亲亲手织的。周母退休后闲不住,除了养花种草和几个老姐妹一起健健身外,就是给一家人置办衣物,后来还是觉得外面卖的毛衣不如亲手织得好,便重新开始拿起针线,给一家人织衣服。

    “我们家殷末穿什么都好看。”周喻义决定忘掉昨晚,以轻松的语调来迎接这个清晨,他甚至走过去在殷末脸上亲了一下,结果一抬头,竟然看到殷末不悦的表情。

    这个表情当然也被周母捕捉到了。她一手拿着毛衣,一手偷偷拧了一下周喻义,她以为殷末害羞。

    “小殷你怎么了”

    殷末迅速地换上了笑脸“没什么,妈,衣服我很喜欢,真的,谢谢您。”

    “喜欢就好。”周母从沙发上拿了个袋子,把毛衣折好装了进去,“今年就给你织了一件,给喻义织了一件。铛铛长得快,小孩子又怕冻,所以这段时间都忙着给他织衣服。等把他衣服织完,再给你们一人织一件。”

    殷末抬手擦了擦刚刚周喻义亲过的地方,偏着头看周母装衣服,突然说了一句“妈,我和喻义的毛衣分开装吧。”

    周母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疑惑“为什么。”

    殷末说“因为我们不住一起。”

    第33章

    周喻义反应极快,殷末话音刚一落,他便抢着说“最近不一起住。”

    周母她看了眼殷末,又看了眼周喻义,似是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些什么,便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周喻义早已有准备“殷末最近工作忙起来了,加上冬天早起上班不容易,就住回了他在室内的公寓。等项目忙完了,就搬回去。”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牵住殷末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就好像殷末真的畏寒一般,连表情都是带着“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因为工作真没办法”的无奈,只不过殷末不太配合,看起来就像老戏骨和小鲜肉对戏,演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母见殷末这种反应,对周喻义这番话只信了四五分,可是又不知道当着两人的面该问些什么,嘴张了又合,心里纠结着,最后只随口说了一句“当初房子就不该买这么远。”

    周喻义应和着周母,笑道“等开春了再去看一套。”

    殷末撇了撇嘴,心里翻了个白眼。

    正好这时张妈在厨房叫周母,周母让两人先去餐厅坐着,自己先去了厨房。她觉得自己得好好想一想,这一回两个人回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周母一走,周喻义温柔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有些焦躁,又有些愤怒,握着殷末的手,死死不愿放开。

    殷末心想以周喻义真实的脾气,下一刻,他大概会捏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摁在墙上,用狠戾的眼神逼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结果他被周喻义牵着走到阳台前又绕回来上了二楼,从二楼客厅到卧室走了一圈儿。殷末被这没头苍蝇拉着,都快绕晕了,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路痴吗”

    周喻义猛回头,怒道“闭嘴”

    话一出口愣了一下,声调陡然降下来,又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殷末惊呆了,这人什么时候开始,发火过后还知道说对不起

    周喻义补充“昨晚的对不起,我多话了。”

    “”

    就知道这人没诚意,殷末理也不理他,推开门进了卧室,周喻义见他不为所动,跟着走了进去,连连问“你到底准备怎么做”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闹脾气了”

    “殷末,我们要好好谈谈。”

    殷末弯下腰开始收拾屋子,昨晚换下的床单被套还扔在房间角落,殷末把它们捡起来,抖开折好,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又开始整理床上的被子。

    周喻义问了几句都没人理,火气腾地一下又上来了“你还真是下了床就翻脸。”

    “说的好像你下了床就不翻脸。”殷末直起身子扶住腰皱眉,他昨晚被折腾得太狠,弯腰久了身体还是有些不适。

    “所以你就是要去找一个下了床不翻脸的真心爱你的人”周喻义被殷末的态度刺激到了,整个人像只被激怒的狮子,“你觉得你能找到”

    “反正不找你就对了,我两三观不合。”

    “去你妈的三观不合”周喻义怒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找到那个真心爱你的人”

    周喻义顺风顺水太久,踢到殷末这块铁板,激起了他久违的征服欲,和他多年没有迸发出来的怒火。他变得有些失控,经不起刺激,被殷末的一举一动牵扯,做出他以前完全没有想过的自己会做的事。

    “那就分吧。”周喻义重重拉开门,冷笑,“我等你回来求我给你一个家。”

    他大步走了出去,准备关上门,没想到走了两步,被殷末叫住了。

    “你等等。”

    周喻义在原地顿住了,刹那间,属于胜利者的喜悦瞬间涌遍了全身,他甚至花了几秒钟思考自己要用什么表情转过身去面对殷末,最后他选择了嘲讽。

    周喻义转过身“怎么了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妈决定学丹尼尔刘易斯为了我妈和我复婚”

    一套床单迎面飞来,罩住了周喻义的脸。

    “”

    “你把这套带回去洗。”殷末说,“一人洗一套,洗好晾干了下次给你妈带回来。”

    第34章

    隔着床单,殷末都能看到周喻义的身体僵硬了。

    周喻义这人毛病多,不过有一个优点殷末非常欣赏那就是爱干净,这个优点也奠定了两人能够相敬如宾200多天的基础,起码在家务上,两人分工非常愉快,在同床共枕上,也不会因为忍受不了对方身上的味道而翻脸。这大概归功于周喻义追求完美的个性,他连做家常菜都要讲究摆盘。

    两人滚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床单,混杂着体液汗水,味道自然不可能会好。

    殷末有些过意不去,走过去想帮周喻义把床单从头上拿下来,却看到周喻义一伸手,猛地从头上扯下床单,狠狠砸地上

    “殷末”

    这是极富有戏剧性的一幕,殷末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倚天屠龙记里,周喻义,哦不对,周芷若和张无忌拜堂时扯下红巾的那一刻,只可惜周喻义手上的婚戒是白金的,要不这幕素手裂红裳的戏后还能接一场徒手劈婚戒。

    殷末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周喻义的工作竟然不是演员,自己没机会体验一把砸钱捧人的快感。

    殷末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更是刺激了周喻义,他大步上前,一把捏住了殷末的手腕,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周母站在门口,怒道“你什么你当我没听见你凶小殷吗”

    周喻义的怒火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就连殷末都不禁同情起周喻义来,为什么每次他要泄泄怒火,都能被人撞上。

    “妈,这是我和殷末的事,您先出去一下。”

    周喻义脸色恢复,可是情绪还是出卖了一切,他一手抓住殷末一手去关门,却被周母挤了进来,指着鼻子骂道“别想糊弄我真当我眼睛瞎了吗什么都看不出来吗你到底对小殷做什么了”

    周喻义也怒了“你怎么不问他对我做什么了”

    周母使劲拉着殷末的另一边胳膊,想往自己这边带。“我不知道他对你做什么了,但我知道你欺负他凶他了小殷父母把他交给我们周家,我就绝对不会让他在我们周家吃亏”

    周喻义已然失去理智“我为什么凶他我为什么欺负他还不是因为他要跟我离婚”

    周家母子二人一人扯着殷末一边胳膊,殷末本来饱受摧残的身体更是疼痛难忍,刚想嗷嗷叫声痛,离婚一词一出,周喻义和周母两人同时放手,殷末踩在了地上的床单上没站稳,向前一栽,面朝下摔在了床上。

    周喻义连忙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摔哪儿了”

    殷末揉了揉摔痛的鼻子,有气无力地说“妈,也不全是喻义的问题,我也有错。”

    第35章

    周喻义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连忙说“妈,您让我和殷末谈谈。”

    “你先给我闭嘴。”周母的脸色有些苍白,她问殷末道,“小殷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和喻义离婚”

    殷末说“我们两个在很多观念上有很大的冲突,妈,对不起你,瞒了你这么久。其实我早就想找个机会说了,但是一直没机会。”

    周母不是很相信“真的是这个原因他有没欺负你还是他在外面养了人他对你用暴力了他威胁你了”

    殷末看了周喻义一眼,心里更同情他了,周喻义在周母那里的印象分就是负分。

    周喻义被周母喝住了,周母这番话一说,他也没吭声,周母又问殷末“那你和喻义有什么观念冲突,给妈妈说一说可以吗”

    “这个”

    殷末没想到周母会问这么多,一时有些语塞。周母以为他在周喻义面前不好意思说,便让周喻义先出去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周母走到床边,拉着殷末坐下,替他揉了揉鼻子,“你不要怕他,他在外面呼风唤雨,但是在家里还轮不到他做主,你也不要见外,你和喻义结婚了,你就是我的孩子,当妈的不维护自己孩子维护谁”

    殷末沉默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把事实全说出来,他想告诉周母他和周喻义早已离婚,他想告诉周母自己也不是个好人,他甚至想告诉周母,当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有多后悔他后悔自己当初和周喻义结婚,他也后悔自己执意和周喻义分手。他承认他留恋这个家,也留恋周母手上的温度。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狗一般,任周母揉揉他的鼻子。

    “要不还是让喻义进来和你聊吧。”

    “嗯。”

    殷末低头不言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周母心疼,不忍心再问,不过又给他强调了一次,千万别委屈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她。

    说完了这些,周母又摸了摸殷末的头,站起来,走了出去。

    她准备给他大儿子打个电话,查一查周喻义最近在做些什么,到底有没有在外面胡作非为。两人是必定有些问题的,就算殷末不说,她也不能不过问。

    周喻义就等在门外,实木大门隔音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母亲和殷末在里面说什么。周母打开门的时候,他看到殷末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里,突然间,心里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感觉。

    殷末大概真的缺一个家。

    周喻义还记得第一次见殷末的时候。那天,为了表示诚意,周父周母正装出席,周母甚至戴上了每年结婚纪念日才会拿出来的珠宝,期待着见到殷末一家人。

    可前来所谓的殷末一家人,却让周家一家有些尴尬。殷末的父亲来了,同来的却不是殷末的母亲,而是他刚结婚不久的妻子这个女人才二十多岁,和殷末差不多大的年纪,三人一出现,倒像是父亲带着儿子媳妇前来赴宴。

    殷末的后母或者称之为后母之一,非常有女主人的风范,对于推销殷末和促成两家之间的姻亲关系显得轻车熟路。后来周喻义才知道,殷末的这个后母是殷末父亲手下新晋得力干将,做的就是市场这一块的业务。

    这一场相亲,倒显得像一场推销会。只有最后分开时,殷末的父亲私下和周喻义说了几句话,才让周喻义意识到,这是一场相亲。

    那天殷末的父亲陈恳地对周喻义说,如果周喻义和殷末能有个好结果,希望周喻义能够好好照顾他保护他,不要让他被人欺负。

    当时周喻义看到殷末带着浅笑和自己的父母聊天时,还不大能理解为什么殷末的父亲要说这句话。而如今,从他和殷末的相处中,从旁人的评价中,他确定了在殷家,殷末从小就过得不太好。

    而殷末的父亲,甚至至今不明白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他渴望的到底是什么。

    第36章

    周母把门关上,问周喻义说“小殷对你提离婚这事有多久了”

    周喻义说“挺久了。”

    周母说“那我是不是该表扬你没答应,还把小殷拐过来一起做戏看我们”

    周喻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周母误以为只是殷末提了离婚,没想到两人早已离婚。事情走到这步,状况应接不暇,过几天还有殷末父亲的生日,周喻义有些头痛。

    “我进去和殷末聊聊。”

    “去吧。”

    周母也不打算再问,周喻义从小藏得深,也不指望着能问出些什么,关键时候还是找大儿子靠谱,起码周喻义有没有在外面养小情人,她得摸个底。

    周喻义推门进了屋,殷末没坐在床上了,他弯腰蹲在地上,把刚刚仍在地上的床单被罩又折好后,分成了两份,听到周喻义进门的声音,头也不抬,说“去找两个袋子。”

    周喻义出门找张妈要了两个袋子,帮殷末把床单和被罩装好,殷末便转身去收拾房间的其他东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妈还不知道我们离婚了,她以为就你提了离婚。”

    殷末转头看了周喻义一眼,眼里有些失望。周喻义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他想问一句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受可是最终他也没开口。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去问不过是再被殷末嘲一次。

    “过几天你父亲生日,既然你希望公开,等你父亲生日后,就公开吧。”

    殷末说“你不必担心你会名声受损,我已经让我妈帮忙提前给我爸打预防针了,离婚这事不全是你的错,我不会把错都赖你头上。”

    “现在说谁错谁没错还有什么意义”殷末铺床的时候,周喻义很有默契地去收拾床头的柜子。离婚前几周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起做家务似乎就是他们唯一的交流了。

    “说起来我倒一直有个问题没问你,你父亲当初一直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不要受人欺负。我就很奇怪,你连我都忍不了,你能忍受别人欺负你到底是谁欺负你”

    “和你有关系吗”

    骤然间,周喻义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凉意,他转头,却看到殷末停下手中的活,冷冷地看着他。

    “怎么,我说有,你还能帮我出气”

    周喻义笑了笑“这口气我是肯定会帮你出的,谁让你是我前妻。”

    殷末冷笑,捡起床头的一个东西给他,把周喻义这话当玩笑来听。周喻义接过一看,竟然是盒套子,便顺手塞进了床头柜里。

    两人收拾好了房间,提着各自要洗的床单被罩出了门。张妈还不知道两人闹离婚的事,看到两人手里都提了东西,惊道“你们这是准备回去啊不留下来吃午饭”

    周喻义说“刚起床吃了早饭,午饭肯定吃不下了,昨天麻烦了您一天,今天让您休息休息。”

    张妈说“你这开什么玩笑呢。”她又问殷末“小殷你也不留下来吃饭啊”

    殷末说“我和喻义一起回去。”

    张妈说“那这样我也不留你们了,我把菜给你们装好,你们带些回去,下午饿了直接热了吃。”

    周喻义说“那麻烦您了。”

    张妈说完匆匆下楼去准备菜,周喻义和殷末也下了楼,周母大概把刚刚的事也给周父说了,老人家看到二人,一直在叹气。

    周母问“你们两不回一个地方”

    殷末说“嗯。”

    周喻义说“我先送他回去。”

    周母让家里的工人先把东西搬到周喻义车上,她刚下楼的时候把东西已经分好,哪边是殷末的哪边是周喻义的,都用在袋子箱子上做了标记。

    等东西都搬完,张妈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提了一个大食品袋,里面是几个保鲜盒,看到殷末和周喻义正准备走,连忙叫住他们“哎,你们等等,把菜拿着,这些菜够你们吃一天了,今天就不用做饭了。”

    张妈不知道两人已经分居了,把饭菜都装在一起,没分成两份,这一个袋子摆在周家一家人面前,倒显得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周喻义接过袋子提在手上,对殷末说“你拿回去吃吧,我有地方吃饭。”

    殷末喜欢张妈做的菜,点头收下,倒是周母察觉了什么,问周喻义“你去哪儿吃饭”

    第37章

    周喻义说“晚上和几个朋友聚聚。”

    周母不相信“朋友真的是朋友”

    周喻义简直无奈了,某年被周母发现他金屋藏娇的秘密后,周母对自己的信任值降到了最低,结婚后好歹挽回了一点儿,结果这么一闹,又败了个精光。

    周喻义说“妈,真的是朋友,姓章的医生,我高中同学。”

    殷末偏着脑袋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原来那个长得好看性格特凶残的医生姓章啊。”

    周喻义斜了殷末一眼。

    周母和查户口似得,继续追问“章医生我知道,还有谁”

    周喻义说“就他,看他还带哪些朋友过来。”

    周母埋怨“不是我说章医生不好,他介绍的朋友就没人靠谱,上次那个家里做地产生意的姓秦的那个,听说是有名的浪荡子,你可千万别和他混一块儿。”

    殷末说“秦封”

    周喻义又斜了他一眼。

    周母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叫这个名字,小殷你也认识”

    何止认识差点滚床上去殷末尴尬地笑一声,在周母面前有些无地自容。

    周喻义冷声说“点头交而已,早断了联系了。”

    殷末看了眼周喻义手上的戒指,突然想起当初送给秦封的那个戒指,心道还好秦封有家底,否则换个人,把自己送的戒指戴上,和周喻义凑一对那还真是画面太美。

    周喻义看殷末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他还在想秦封或者章医生,心里更是不快。他一手提着东西,也不顾周母想继续问,另一手拉着还在脑补的殷末去取车。

    看到周喻义不开心,殷末心情突然就好了,甚至还笑了出来。周喻义瞪了他一眼,说“把安全带系上。”

    殷末问“你真和秦封断了联系”

    周喻义说“怎么,还留着他让我头上飘绿”

    “拜托,我们离婚了好吗。”

    殷末伸了个懒腰,露出柔韧的腰肢“而且我对他也没兴趣。”

    周喻义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把他衣服向下扯了扯“那你这是准备去追章医生了”

    “你说什么”

    “章医生,就是上次带你去看的医生。”

    “在你眼里,是个男人我都要去追么”

    “不是你说的要去追求真爱吗”

    殷末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也得有人愿意要我。”

    周喻义没听清,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殷末把头偏向窗外,侧过身子蜷了起来“没什么。”

    周喻义以为殷末怕冷,把空调又调高了一些,可殷末还是没动,周喻义开车间隙期间又看了殷末几次,这才发现殷末这个姿势与其说是怕冷,倒不如说是一种自我抚慰和自我保护。就像孤儿会比一般的小孩喜欢抱着大玩具熊睡觉一般,玩具熊就是他们唯一能汲取的温暖和依靠的存在。可是殷末长大了,没有玩具熊了,能保护他的、抚慰他的、让他依靠的,只有自己。

    第38章

    周喻义把殷末送回了孔语的公寓。因为东西多,殷末在楼下便打了电话让孔语下来帮忙,最开始孔语还不愿搭理他,殷末说带了菜回来,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下来。

    “哟,周总”也就两天时间,孔语早忘了当初周喻义和殷末怎么使唤他的,对着周喻义,一张笑脸热情得堪比拉皮条的,“不上去坐坐吗”

    殷末说“坐什么坐啊,你赶紧上去淘米做饭,我好饿,我没吃午饭。”

    孔语说“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使唤我”

    殷末说“我喜欢你啊,想追你啊。”

    孔语抖了一下“你男人还在旁边呢”

    殷末还没开口,周喻义先问孔语“他平常就这样和男人说话的”

    孔语说“可不是吗快管管他再不管着要上天了。”

    周喻义对殷末说“难怪没人要你,你这样到处勾搭人,想追你的都跑了。”

    “你是真听不懂我在开玩笑吗”

    “不是你说的要去追求真爱吗既然要追求真爱,就少开这种玩笑。”

    殷末万分痛恨自己多嘴,从此多了一个被周喻义管着的借口。有些话他从来没对任何人开过口,甚至自己都没多想,可是不知怎地,遇上周喻义,倒是一股脑说了出来,被这人抓住了小辫子。

    周喻义还说“你要追求真爱,必须得拟定个计划,这样至少可以从失败率100降低为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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