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25
荆慕珩跟庄励打电话说他和苏然和好的时候,顺带踩了他的雷区。
他和夏铭之的关系,以前算不上雷区的时候,他们都选择不去踩,现在倒好,一个一个,敢死队似的,踩得欢畅。
当然,无论如何踩,炸得都是庄励自己。
对於他给夏铭之的最後一个考验,夏铭之果然不负他的期望,让他失望得很。
也许对於夏铭之来说,他的自尊和一个庄励,根本没有可比性。
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毫无踪影。
庄励当然不会後悔那日的作为。
他和夏铭之说回不去了,然後掏出了一枚银制的戒指,“戒指本来是一对的,我不知道另一枚戒指你有没有看到,当初在天津的时候,我把它放在送给你的大衣里面,但是你没有要。”
夏铭之急忙说道“我看到了,後来我把那件大衣带走了,还带到了法国。我一直不敢穿那件大衣,我觉得我会玷污它。那天我答辩,天冷了,我却不安心,我需要勇气,於是我在出门的时候,还是回去拿了那件外套,我幻想那是你在陪著我,我就不怕了。我出门,一插进口袋,就发现了它,我蹲在法国的大街上嚎啕大哭。我知道,那天是我不识好歹,所以你才那样对我,我却因为这个,怨恨了你那麽久,我错了,我……”
庄励打断了夏铭之的话,“我本来希望那个戒指丢掉了的,既然你看到了,那就扔了吧。”
夏铭之瞪大了眼睛“为什麽?”
庄励站起身来,俯视著夏铭之,“因为我要把这枚戒指给扔了。”
说罢抬腿走到门口,将戒指扔到了垃圾桶里。
那枚戒指的内侧没有字,他当初抱著绝望的态度,想让夏铭之心甘情愿地给他亲手刻上相应的字母xz?zl。
他把他亲手刻上字母的那个戒指,放在送给夏铭之大衣里的,他知道夏铭之穿大衣喜欢手插在口袋里,他期待又害怕夏铭之看到那个戒指时的模样。
他的期待,他的害怕,在夏铭之的冷漠下,都成了浮云。
於是他在震怒之下,做了错事。他强了夏铭之,伤了夏铭之,伤了身,还有自尊。
愤怒不是做错事的理由,他承认他做错了。
但是他曾千方百计想要去挽回,只是那人不给机会。
不是不原谅,而是变本加厉地报复。
用最残忍的方法报复,践踏了他的爱情他的真心。
那个践踏他爱情他真心的人,现在回过头来想要唤回他的爱情和他的真心,但是他怕了。
夏铭之确实变了不少,他做了很多以前从不肯做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怕。
他站在四处是万丈深渊的悬崖上,他看不见,不知道该如何去行走,夏铭之在一边告诉他,跟著他走。
或许夏铭之是真的想要带著他走出这段路的,但是夏铭之这份心有多真切,有多持久?
他要的是真正的心意相通,毫无保留,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那条路,他们一直走下去。
他要确定他和夏铭之能够风雨兼程携手并进,确定了夏铭之的真心几许,他才能够跟著他前行,才能在满是悬崖峭壁的不平路上放心走下去。
一次一次地试探,堪堪过了,最後一次了,夏铭之,你给我争气。
那天庄励忍著腿疼潇洒地站起来,把戒指扔掉,仿佛是扔掉了过去大半的不愉快。
他对夏铭之抱有很大的期待,对他们的未来抱有很大的期待。
他在用这个说服自己,说服现在的自己,过去的就过去吧。
他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夏铭之的退缩。
三个月的时间,整整三个月的时光。
一天多过一天的失望,那些过去的不快和伤害卷土重来,甚嚣尘上。
严桐在和严梧大吵一顿之後,两个人几乎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严桐觉得严梧应该向他道歉,但是严梧就是一副我没错的样子,两个人僵持著。
当然,严桐觉得难过的绝对是自己,严梧那样,每天和女朋友亲亲热热,没了自己的,似乎他能活得更开心。
严桐再进录音棚的时候,效果很好,从始至终刚一股颓废之气,无奈,绝望,却又偏偏放不下。
新歌一发,就火得一塌糊涂,一路杀进榜单的前十,然後蝉联了许久的冠军。
公司在给严桐举办庆功宴的时候,主角却不见了。
严桐一听到电话里的那人说严梧出车祸的时候,就吓得魂飞魄散,尽管那人一直在说没有大碍,但是严桐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
孟晓阳开著车把严桐送到了医院,车一停,严桐就要往下冲,孟晓阳一把拉住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蛤蟆镜。
严桐戴上眼镜,飞速地跑了进去。
在护士小姐花痴地带领下,严桐很快地找到了严梧的病房。
病房外围了一圈的护士,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严桐冷静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范淼,也顾不得什麽,一把扯过泪眼盈盈的小姑娘,“我哥怎麽啦?啊?”
范淼一被吓,就哭了,想说话却哽著,鬼才听得懂说的是什麽。
幸好周围的护士好心,你一眼我一语的就把事情给说出来了。
不停不要紧,一听严桐更是气得恨不得打女人!
那个范淼,家里穷,然後就勾搭上了一个富二代,今天范淼和严梧一起出去吃饭,被她那富二代金主看到了,开车就往两人身上撞,严梧推开范淼,被撞了个结实,幸好那时医院门口,众人经过,把严梧抬进了医院,范淼和那个男的争执的时候,众人才知道,这范淼在和严梧成之间,居然已经和人家勾搭上了。
严桐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那严梧现在怎麽样了?没事吧?”
“没大事,骨裂,也不算严重,就是他说他要休息,我们才出来的。”
严桐松了一口气,“我替我哥谢谢你们了。我进去看看他们,你们去忙吧。”
那些护士听到严桐这麽说,纷纷走了。
严桐进了病房,严梧睡著了,看起来情况不算糟糕,除了腿上绑了石膏,看上去就像个没事人。
“哥,你说你招的都是什麽人啊?”严桐有些哭笑不得,问得有些俏皮,但是声音却苦涩的不像话。
“我把你当成我的宝,放在心间上,她们倒好,摔起来都不带心疼的。她们摔你,连带著我的心呢,次次稀巴烂,补都补不起来。”
严桐说著,觉得自己说多了,心底憋屈,忍不住就把心里的那些话都说出来了。
他抬头看了病床上的严梧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许是真的累了,睡死过去了,刚刚外面一群女人都没能吵醒他。
“哥,前段日子我还希望范淼是个坏女人,狠狠伤你,让你自此对女人绝望呢。”说著说著,严梧自己也笑了,“算了,哥,我说笑呢。”
严桐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只要你开口,我都会陪著你的。”
如果你觉得我碍事,那麽,我也会走的。
作家的话
最近实在没有学习的欲望,我尽量都更一点
现实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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