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压力越来越大,我的星途一篇晦暗,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能赚到的钱越来越少,严梧的学费生活费一概不能少,严梧从小过惯好日子,生活品质更不能降低。
所有人都以为我或多或少是个小明星,但是谁都不能想到我的艰难,受排挤,没有活动接,被大牌指著鼻子骂。
我和严梧从小到大都没有金钱概念,我是这一年来才慢慢知道的柴米油盐到底有多贵,但是严梧还是不知道,他没钱,问我拿。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们的钱越来越少,而且所能预计的是,我能赚到的钱也越来越少。
到时候,估计就只能卖肾或者卖身了吧。
我开始失眠,每天想著怎麽赚钱,再去“遥不可及”的gay吧唱歌?然後顺便傍上个有钱的男人?
睡眠不足,脾气就越来越差,随便一点小事都能让我爆发起来。
ark安慰我“你还年轻,多的是机会,不要急。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先借你周转一下。”
我很感动,难得平静下来,从公司回到了家。
周末,严梧在家,他的大学第一年不是很忙,回家的次数不少。
此刻,正窝在沙发上打电话,看到我进来,朝我笑了笑,继续打电话。
我疲倦地坐在沙发上,靠著沙发背,一动都不想动。
“知道啦,师姐你好烦啊,我会好好把视频赶出来的,一定不开天窗。”虽是嫌弃人家烦,但是那语气却是甘之如饴的感觉。
对面传来一阵轻笑,然後是一个悦耳的女声,“嫌我烦?回学校我收拾你。”
我紧紧地握著拳头,等著严梧挂断电话。
两个人又扯了一段时间,才挂断了。
我找准时机,就把严梧压倒在了沙发上。
靠得极近,我看著严梧大而澄澈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清浅的呼吸著,嘴巴很红,微微嘟著,看得我极有把他拆之入腹的冲动。
“小桐,你干嘛?谁惹到你了。”
还问谁惹到我了?当然是你,可是你只要一这麽无辜而又可怜地看著我,我就不能把火撒在你身上。
“哥,你是不是要交女朋友了?”
严梧脸红了一红,随即移开了与我对视的眼睛“是又怎麽样啊?”
“我不准!”我恶狠狠地强迫严梧看向我。
严梧盯著我,问道“为什麽?”
“你是我的。你不准谈恋爱。”
严梧笑笑,把这当成是小孩子赖皮的撒娇,伸手抚摸我的头,“我暂时不会谈恋爱的,不过我们总有一天都会谈恋爱的,谈了恋爱,你还是我弟弟。”
“不,你不准谈恋爱,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能是其他女人的!”
“好了,小桐,你别撒娇了,快起来,别说傻话,我们将来总会娶妻生子的。”
“哥,我不会让你结婚的!我爱你!你知道吗?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看的严梧的瞳孔急剧地收缩,看著我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严桐,你别胡说。”
我不打算再和他废话,直接凑过去,就亲上了严梧的嘴唇。
那就是我觊觎了好久好久的嘴唇,柔软而又甘美。
我反复的吮吸,吻得投入,恨不得这辈子就这麽贴著他的嘴唇,永不离开。
直到我的嘴唇被重重地咬下,我才清醒过来。
严梧重重地把我推开,我重心不稳,跌下了沙发。
严梧气急败坏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想要逃到他的房间去,但是被摔在地上的我抱住了小腿。
他拼命地抽腿,我发狠地不撒手。
“放开我,严桐,你清醒一点!”
“不放,哥,我爱你!你也爱我是不是!你说,你也爱我!”
“严桐,我不爱你!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哥哥!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我们都是男的!我不是同性恋!”
我紧紧地抱著严梧的小腿,像是抱著最後的救命稻草,“哥,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无论是季萱,还是其他的女人,都没有人会比得上我,哥,我是真的爱你!哥,你也爱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声嘶力竭地喊著我的爱,绝望而又崩溃,除了一遍一遍地诉说,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麽。我不停的喊,因为一停下来,我就会被无边的绝望和空虚淹没。
我每说一遍我爱你,严梧就否定一遍,直到两个人的嗓子已经喊不出话来为止。
我松手,他逃开。
我听到他房门落锁的声音,只剩下整个空荡荡的客厅里的我,一个人癫狂。
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最终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最终还是求之不得。
我在客厅中坐到第二天早上,滴水未进。
严梧的房门打开,他一把把我扯到父母的一照前,大声呵斥道“严桐,你给我跪下!”
我撑起自己筋疲力尽的身子,看著父母照片上的笑颜,等著严梧的发落。
“你怎麽对得起他们,他们养了你这麽久,你就这麽对他们?你进娱乐圈,你都学了些什麽?好的不学,学同性恋?你怎麽对得起他妈呢!”严梧的嗓子很哑,但是他的每一句话都那麽尖锐,刺得我血流如注。
我没有说话,多说已经无益了,我什麽都不能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严梧不可能会答应我。
“和爸妈说你错了,保证以後不再做这种错事,昨天的事情,我就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我们还是兄弟。”
“哥,要是我不说呢?你会怎麽办?”我的喉咙干涩难受,每说一个字都是一种煎熬。
“那麽从此以後,你就别再叫我哥,我也就当这辈子没你这个弟弟了。”
哥,你真傻,你要是没了我,你怎麽继续你的学业,继续你的梦想,甚至你连生存都会有困难。
你又何必逼我,我爱了你那麽久,我也曾挣扎徘徊,如若可以不爱你,我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何必像昨日那样踩碎了自尊求你。
可是我知道你,你太倔强,如若我今日不如你的愿,那麽我们就真的形同陌路,到时你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向我低头。
我爱你,我也懂你,我不愿让你受伤,所以我向你妥协。
爸妈,如果你们在天上真能看得到,请不要相信我说的话,我爱他,但是我不再祈求他的回报,我只在他後面看著他就好,你们保佑我。
“爸妈,我错了,我昨天不该胡说八道,我以後保证再也不做这种胡事,认真工作,以後娶妻生子,给严家传继香火。”
我面无表情地说下这些话,然後站起来,去了浴室。
我把浴室里的广播开出来,开到最大声,然後无所畏惧地大哭大闹。
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那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作家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於把严桐和严梧写完啦!!!!!最後把小桐虐一把!!!!hiahia~~~~~~~~
庄励,後妈叫你回家虐夏铭之~~~~~~~~
引子3
回忆完,我才觉得其实我有点失算了,算起来,可能我说得还比较多一点。
哎,之前还以为能以我自己那些小事换取一个大故事的?结果我罗里八嗦得居然讲得比庄励还要多。
庄励在我的杯子里倒满了水,这让我微微窘迫起来,感情真的觉得我罗嗦呢?
“严桐,你喝,喝完继续?”庄励绝对是会读心术的。
我摇头,“故事讲完了呀?之後就是碰到你了呀?然後我就借著你的东风顺利红起来了。”
“你答应了你哥不在对他有非分之想,但是你会那麽容易就放弃了?”
“当然没放弃了,只不过是小心翼翼地暗恋罢了。”我软趴趴地回答他,他是存心觉得我没有他惨,故意要戳我伤口吧。
“那你哥正如他所说的,仍是对你像当初一样?当做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觉得可能吗?”我反问。
庄励笑著摇头,却有点感伤。
严梧虽是说了会当那件事没有发生,但是说是容易,实际上还是很难。
面对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弟弟,即使是同为男人,心中肯定还是会发毛的。
纵使他总是想要显得没有区别,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我靠近时他的僵硬。
我们不再拥抱,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抱作一团相互打闹,更不会同床而眠。
我不忍心去怪他,但是心中却还是悲哀。
事业一帆风顺,越来越红,粉丝越来越多,但是心中却越来越没有依托。总是千人呼唤,也抵不过一人的冷遇。
我做明星的初衷就是供严梧上学,现在严梧都已经大学毕业开始实习了,我存的钱也够他硕士博士读的了,我却已经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了。
太迷茫了,因为总也看不到什麽希望。
“严桐,你的路还长著呢?千万别想著什麽现在要急流勇退,你总得做点什麽,否则这辈子就浑浑噩噩稀里糊涂过了。你可以去尝试尝试不同的事情,比如说,你可以去演个恐怖片或者是喜剧片,寻找突破,或许会有所不同。”庄励语重心长地劝解我。
我彻底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这个人未免也太聪明了一点吧。
我怀疑地看著庄励,心里寻思著他不会在我身上安装了什麽芯片吧?
庄励便坏笑起来,“你小子不知道你想什麽都放在脸上吗?不是我聪明,是你太藏不住事!”
“其实,我就对比较信任的人才这样子而已。”我委屈道,容易让人看穿,这就是不成熟的表现啊!
庄励晃动著他的长腿,“很荣幸,我能成为你信任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