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看著收拾书包的严梧,恶狠狠地盯著严梧“我好看还是那个小朋友好看?”
“当然是我弟弟好看啦,我弟弟是最好看的。”严梧眨巴著大眼睛对我说。
我满意地笑了,然後把和严梧一样的书包从背上取下来。
老师来了之後,要给我们排队,虽然我比我哥哥要小一岁多,但是我一直和他差不多高,我就排到了他前面。
老师按照身高,两个两个一对地提溜走,当我看到前面还有三个小朋友的时候,我心道大事不妙,於是把严梧後面那个小朋友扯到了我前面。
那个虎头虎脑的家夥死活不肯过去,倔得要死,正当我想使出暴力手段让他屈服的时候,我就被人给制止了。
那个嘴巴画得异常鲜红的阿姨柔声细语地跟我说“小朋友,不能欺负同学,这是不对的。”
“我才没有欺负他,我就是想和我哥哥坐一起!”
严梧过来拉住我的手,对著老师说“老师,你就让我弟弟和我坐吧。”
老师看了我们哥俩一眼,然後转头去问那个虎头小孩,“这位小朋友,你愿不愿意让他们两个坐一起啊?”
那个小子很识相地点了点头。
我和严梧手拉手就进了教室,然後那个虎头小破孩坐在我右边,隔了一条道而已。
小虎头其实人挺好的,也不怨我刚刚凶狠地对待他,还跑过来问我和我哥名字,“你们好啊,我叫文定,你们叫什麽?”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特别小气的人,立刻笑著回答“我叫严桐,他叫严梧,我们是梧桐树。”
文定後来成了我和严梧特别好的朋友,当然,我的好友也不是那麽好做的。
虎头在做我好朋友之前,曾和我狠狠地干了一家。至今唯一的一次。
我妈一度怀疑小时候我是个多动症患者,因为我坐著安静的时候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分锺,但是那时候我们上一节课的时间貌似有三十分锺,所以好不容易熬了二十分锺,我实在是太煎熬了,於是便开始不安分,拿起乖乖地放在两条腿上的严梧的小手玩。
那时老师在讲拼音,严梧听得很认真,嘴巴里也跟著念,我拿他的手,他不理我,也不恼我。
我哪里受得了我哥不理我,看著那小白面团似的小手,就掰开一根手指头往嘴巴里塞。
刚开始老师也没看到,但是估计是我声音太大了,引得老师吓了一大跳,立刻从讲台上跑下来,把我的嘴巴掰开来。
“你,你怎麽能咬同学的手指头呢?”
我看著那个惨白了脸蛋的老师和一脸不解的严梧,“我没咬他呀。”
“你没咬他把他的手指往你的嘴巴里塞干什麽?他的手指又不能吃。”
其实我很想说我就吮著玩,但是“吮”那个词难度太大,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说,所以只能说“老师,我就是喜欢把他手指往嘴巴里塞啊,他手指味道好。”
老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这个小孩子怎麽回事啊,手能有什麽好吃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不喜欢女人的,觉得女人特别聒噪而且喜欢自以为是的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我就是觉得我哥的手很好吃啊?
不过好在严梧从小就聪明,他对著那个老师说道“老师,他是我弟弟,他从小就喜欢拿我的手指头玩,还喜欢放进嘴巴里,他不咬我,你看,都没有流血。”
说完还把手伸出来,过了这麽久,我的口水都干了,一双小白手,一点痕迹都没有。
老师看了看严梧的手,再看看严梧那张乖巧的脸,才放过了我们。
老师又上了讲台,严梧趁机凑过来,凑著我的耳朵,“小桐,你乖乖地坐著上课,要不回去我告诉爸爸妈妈。”
我一听就蔫吧了,只能乖乖地缩著,好在没多久,就下课了,我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屁股都坐开花了。
文定跑过来,瞅都没瞅我一眼,就冲我哥那去了,拉起我哥的手就往他的大嘴里塞。
我哥吓得要死,直把往回缩,结果文定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怎样,牙齿直对碰,严梧的手指画了一道血痕。
我看到那道血红在严梧那白嫩的手指上,手一挥,就把文定推到了地上,还拿脚踹了他几脚。
他在地上嘶喊著“严桐你个骗子,你哥的手指明明没有味道,一点味道都没有!”
老师赶过来的时候,文定已经起来和我乱成一团了,一个男老师和一个女老师把我们两个拉开,狠狠地训起我们了。
但是我们才不管他们呢,只管扯著嗓子对骂。
一个说骗子,严梧的手指不好看。
一个说我哥的手指谁让你塞嘴巴里了,居然还敢咬出血。
事实上,我们的家长都在第一天被叫到了学校。我们回家各自被胖揍了一顿。
第二天上课挂彩上阵。
所谓不打不相识就是如此。
作家的话
严桐来啦~~~亲爱滴~~~~~恋兄癖哦亲~~~~~~~~
严桐2
我的幼儿园时代,自第一天就是个灾难。
那天回去之後被我爸揍了一顿,我哥被勒令上课不准搭理我,也不准我去拉他的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