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之後,我们就开始忙,篮球队和辩论队都把我们折腾得够呛。
铭之一咬牙,跑到荆慕珩身边去辞职了。
荆慕珩为难地看著我,我心里很希望他留下来,和我并肩作战,但是看著铭之一下子瘦了下来,又不忍心,然後假装什麽都没看见。
荆慕珩只得无奈地放行。
我本来想著要不要去和荆慕珩说,我去打三辩,後来想一想,要是我打三辩,菜菜姐就回去打二辩,一辩是顾随,这两女人估计得打起来。算了,我还是做一回夹心饼吧,总比两人直接打起来来得好。
我为我的伟大无私自我陶醉的时候,荆慕珩就上来跟我说“辛苦你了,夹在一辩和三辩之间的好二辩。”
我突然觉得荆慕珩这厮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会读心术!
我被两边折腾得要死不活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两边都没有训练,我在宿舍居然开始不适应。
我像游魂一样在宿舍里飘荡,铭之把我堆了一盆的袜子从床底下拖出来,“我忍你很久了,快去洗干净。”
我端著盆子,幽怨地飘了出去。
洗完回来的时候,我更加幽怨地抱怨,“为什麽人要生两只脚?”
铭之无奈地从书中抬起头来,“你又发什麽疯啊?你两只脚又怎麽招人你了?”
“有两只脚就得穿两只袜子,就得洗两只袜子。”
铭之翻了个白眼,不理我,继续看书。
我引起注意失败,但是毫不气馁,把在冷水里泡得像冰块一样的手贴到铭之的脸上。
铭之被冷得一哆嗦,一把抓住我偷袭的手。
我以为他会报复我,没想到他居然双手捧住我的手,然後轻轻揉搓,温柔而又专注。
当我沈浸在美梦中时候,老大破门而入,看到我们,也不知道避嫌,居然还凑过来看。
“阿励,你的手怎麽那麽红啊?被烤过了?”
铭之松开手,递给我一罐护手霜。
我递回给他,然後示意他给我擦。
铭之随手就把护手霜往桌子上一放。爱用不用。
我很没骨气地就去拿,然後寥落的抹著。刚刚铭之双手的触感多好啊,该死的老大,真想掐死他!
我抹完,阴森森地瞪了老大一眼,老大一哆嗦,跑了。
晚上,我和铭之都没有课,我拖著他去外面打牙祭。
我说“我最近那麽辛苦,食堂又那麽难吃,吃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铭之拗不过我,只得从黑格尔中的绝对精神中超脱出来,跟我回归物质世界。
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美食城里,我犹豫再犹豫,最後只得去买了一个广东的煲饭。
铭之毫不犹豫走向鸭血粉丝煲那里,我就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喜欢吃。
他说,他什麽时候要去南京吃正宗的鸭血粉丝。
我买完在位置上等了好久,都没见铭之来,人不算多,但是这个美食城算是挺大规模的,我怕铭之找不到我,所以就起身去找他。
我远远看到铭之小心翼翼地端著粉丝煲过来,看到我,朝我微笑。
我准备回身的时候,发现一个男人低头数著钱就往铭之身上撞,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铭之的惊呼就想起来了。
一碗滚烫的鸭血粉丝顺著铭之的左手翻到在地上。
那个猥琐的男人居然还开口大骂,“你不长眼睛啊?撞上来,烫到老子怎麽办?”
铭之被这恶人先告状的男子吼得有点懵,一时竟不作答。
那个男人更加起劲,“下次注意一点!”
我弟说我生气起来很吓人,但是我这一刻真的是气急了,冲过去挥起拳头就往那个男人脸上揍,我是使了全力,那个粗壮的大汉立刻被我打到在地。
我还不解气,又冲上去对著他那张口出恶言的臭嘴揍了几拳。
“叫你走路数钱撞人!叫你做错了事还骂人!叫你嘴里喷粪!”
“庄励,你快住手,别闹出什麽事来!”
我听到铭之的话才住了手,起身看到铭之红肿的左手,心都疼了。
我拉起铭之未受伤的手,往医务室一路狂奔而去。
上完药地铭之坐在医务室的长椅上朝我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要这样看我嘛,人家害羞了。”
“阿励,没发现,你还是个暴力分子啊?”
“那不是那个人太混球!”我微恼,口气不知不觉地就变冲了。
“那你不能那麽冲动,打坏了那个人,你是要把你自己给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