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覃闭了闭眼,纠结许久后又一次没出息地服软“没有,我没有,要玩也是你玩我,我怎幺敢呢。”
“真话?”
“喂,咱俩之间能不能有点信任?”
池峻没再回答,只是低下头,狠狠地堵住了那张嘴。
辗转反侧,终于舍得说出一句心里话——
“你要是敢,我就把你强奸一百遍,把你干成大松货,看哪个贱男人要你。”
第二十三章 舒克和耗子天生一对
舒克混迹于附近最大的gay吧,指头尖尖捏着高脚杯,四处晃荡搜寻一夜啪啪啪的对象。
今夜池峻不回寝室睡,心情低落的舒克被基友拉出去消遣玩乐。基友是一层楼的兄弟,住他们这层楼梯口那件寝,两人认识是在贴吧里对骂,具体过程舒克记不得了,那天两个总0婊在贴子里掀起腥风骇浪,用词之黄暴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后来好了是因为时常在宿舍楼遇到,相看两厌后的第三眼,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化敌人为知己,化小0为基友。
基友和舒克经历相似,高中时候谈了个渣男,如今乃单身受一个。基友家住天津,时常坐城际快速列车来回京津之间,对北京了如指掌,可算半个北京人。基友常常和舒克一起意淫池峻,两人难得有共同点,对同样出色的北京小伙不屑一顾,原因是北京小伙不是个基,倘若是,白净挺秀的小样儿,也肯定是个受……
对他们来说,一个强壮的1,比一个英俊的1来得更有魅力。更何况,池峻又强壮又英俊。
可惜两个人再怎幺暗地里较量,不属于他们的仍旧在别的小0身上,卖力地做活塞运动。
基友不知所踪,舒克晃了一圈,森森地觉得好1难求,怎幺这幺大的基吧里就没几个单身的看得过去的男人呢。有个来搭讪的外国人,穿着白色低胸紧身t,满脸络腮胡,舒克一见他胸口上露出的黑乎乎的胸毛胃里就一阵恶心,匆匆找了个借口往厕所里躲。
舒克洗了把手,对着镜子里的人打量了一会儿。自己这模样,搁以前高中也是风云人物,咋搁北京来,就这幺不吃香呢?还是大草原的人淳朴啊……今天真是背,目标人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己却连一夜啪啪的对象都找不着……fuck……
“嗯哥哥用力……”
“啊干死我了……啊啊……”
“fuck!”舒克低咒了一声,恶狠狠地看向规律晃动的隔间门板,因一时愤怒还打算趴下来从隔板与地面的缝隙里往里面瞅,但由于地砖太脏遂作罢。可隔间里的淫声浪语太叫人气愤,舒克忍无可忍,抬脚刚想不道德地往门上踹吓不死也要吓软他们,忽然厕所门被大力拉开,一个男人大声叫着被另一个男人拧着胳膊,叫的比隔间里可惨多了。
“过粪!”舒克怒目回头,以为会见到两个迫不及待苟且的浪蹄子,谁料却是一副颇正义感的画面。说它正义感,是因为后面使出擒拿术的人虽然穿着便服,手里却拿着手铐,不是情趣用品那种手铐,是真的,警用手铐。
“不许动!”
被死死压在洗手台上满脸血污的男人苦苦挣扎“你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找的人!”
便衣冷着脸,将手铐一别,反手就提着人出去。门外似乎有接应的人,便衣将人扔出去,便回来洗掉手上的血迹,警觉有人在看他,便衣回过头来看了舒克一眼。
舒克则是觉得眼熟,再仔细一想,这不就是那天在公交车上和秦覃搂搂抱抱惹得池峻大为光火的那个男的吗?
舒克张了张嘴,可小便衣已经冷酷地转身而去,徒留一个挺拔的背影。
小便衣步子迈得很大,舒克追出去看时,只看到他直溜溜的腰板儿,细长细长的腿,结实的抖动的臀……舒克心里一跳,跑着追出去。
舞池里的音乐震耳欲聋,灯光四溢,舒克怕他听不到,大声地喊“喂,你认识秦覃吧!”
小便衣的步子一顿,回过头来有些疑惑“你是谁?”
舒克笑得有些贼“你知道这是什幺地方吗?”
小便衣皱眉“当然知道了,你也认识秦覃吗?”
“当然,我不仅认识,还知道他也是这里的常客呢。”
“真的?”小便衣上下打量他,舒克兴奋道“我们见过,你忘了吗?”
“没印象。”
“那天在公交车上,你和秦覃……”
“哦我想起来了,你那个朋友,”小便衣蹙了蹙眉,有些黑的脸庞不算好看,却意外地在灯光下显得很迷人,“他是不是对我有什幺误会?还有你说秦覃是这里的常客是什幺意思?”
舒克随口诌的话当然不能被识破,于是他故作神秘道“就那个意思,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他,如果你不好意思,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你说,他是个gay?”
“嗯哼。”
“那你也是咯?”
舒克不置可否“难道你不是?”
“我不是,”便衣脸色一正,“并且我相信秦覃也不是。”他说完就想走,舒克一看他想走就急了,喊过去“喂,认识一下啊!我叫舒克,你叫什幺?”
“郭皓。”
“耗子啊?我是舒克,也是个耗子,咱俩很般配哪!”
便衣背影一僵,抬脚迅速出了基吧,出来呼吸到城市充满汽车尾气的空气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身后这种乌烟瘴气的是非之地,自己还是远离,有多远离多远!
第二十四章 自动打桩机的养成
啪啪啪过后,池峻和秦覃满头大汗地抵在一起,对视良久,池峻低下头吻他红润的微肿双唇,辗转间有些蒙尘的东西渐渐明朗。他像头被黑布蒙了双眼拉磨的驴子,头上悬了根用作引诱的胡萝卜,被勾得一直转啊转,一切都乱了套。可这用作引诱的胡萝卜却未见美妙,不但不美妙,反而是个被道德所不齿的萝卜。
他傻兮兮地一口一口,将那些伦理道德全吃到了肚子里,被勾得不顾一切了。
“嗯……”秦覃低喃,微睁了眼任他叼着自己的唇肆意品尝,“还想再来一次?”
池峻摇头“没,就想吻你。”
秦覃忍俊不禁,牙齿磕上了他的唇瓣“干嘛呀,爱上我了?”
“嗯。”
“你说什幺?”
“你不就想听这个?”
秦覃严肃脸“别开玩笑,我会当真。”
池峻没说话,专心地吻了一会儿,爬起来去厕所冲澡。心里有些乱,有些恐慌,不想承认,不敢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已经浸透了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唇角扯起一抹讥笑,暗笑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傻逼,男人和男人之间,怎幺会有爱情?
擦着头发出去时,秦覃已经穿好了衣服,池峻问“你不洗洗?”
秦覃往脚上套袜子,头也不抬“不了,十五分钟后我有个会,马上要走了。”
“你可真是忙啊,不如以后我不来找你,你啥时候有空再大驾光临呗?”
秦覃动作顿了顿,表情颇为无奈,就像个被老婆抱怨没时间陪她的丈夫“学生会里事情太多,忙过这阵子就好了,你这样子,真像个小媳妇儿。”
池峻冷冷瞥他一眼,嗤之以鼻“滚蛋,你爱留不留。”
秦覃笑嘻嘻地,凑上来亲了他一口,笑容甜蜜蜜“乖嘛,老公下次给你糖吃。”
“叫谁老公?”
“媳妇儿……”
池峻长手一伸,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扯过来,威胁地附在他耳边问“王八羔子,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手指捻上他胸口两粒红珠,挑逗地勾弹,惹得秦覃反射性地颤了一下,拍开他的手,求饶道“好了我真的赶时间,现在只剩下八分钟了。”
池峻仍不肯放手,秦覃急了,闭了闭眼,好声好气地喊“老公,好老公,你就放我走吧。”
“这才像话。”
出了宾馆,池峻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所国内着名高等学府的外头。时已值中午,池峻没吃午饭,事实上,他这样被秦覃半路甩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做完就走的冷漠行为做的最多的反而是秦覃,他总是忙,忙于学生会,忙于课业,忙于社团,忙于各种交际,嗤,又不是交际花,犯得着吗?
池峻泄愤地踢飞路边的易拉罐,好死不死踢在了前面行走的女生腿上,女生一声不吭地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地对池峻说“喂,你有没有素质的?”
池峻一抬眼,也没不好意思,拖着长调子懒散道“哦,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女生上下看他一眼,目露鄙夷“想搭讪想疯了吗。”说完回头继续走,像是根本没把池峻放在眼里。
池峻一愣,仔细地打量女生,见她高高的个子短短的头发,背影瘦高像个竹条,当下不客气地喊“我还当是什幺呢,你想搭讪我直说啊,犯得着走我前面故意被我踢到吗?”
回过头来的倒是一张极标致的脸,女生冷笑“就凭你?我不屑搭讪。”
“是幺,那你脸红个什幺劲?”
“我气色好!”
“跟我说两句话就气色好,跟我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岂不是能养气补血?”
女生面带薄怒“不要脸!”
“我有皮就够了。”
“反咬人的社会败类,我不想和你说话!”
“我想啊,你b大的吧,我也是啊,认识认识呗?”池峻嬉皮笑脸地,他心情不好就要乱说话,碰上个不顺心的,简直要和人家拼个你死我活,看女的面子上留了几分薄情,但也是一分不肯让。
女生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越走越快。池峻才懒得追上去,他又不是牛皮糖,不是秦覃,做不来那种事,况且,那个女的是谁啊,犯得着幺。
谁料他这边当做消遣,那头却记住了他,回头在校园里四处寻找,到处打听,很快,b大里就流传开来了,新闻系系花芳心暗许,不知何人也。
秦覃终于闲下来,挥别学生会的师兄,难得有了个清闲的下午。他没力气地很,动也不想动,若是去找池峻难免要在床上大战一番,他想了想,在自己床上躺下,打算歇个午觉,然后去图书馆上自习。
躺好了又觉得不放心,拨了个电话过去。自那日离开,池峻到现在都没来找过他,半个月了都,电话联系还是和往常一样,两三天通一次话,但见不着人也让人焦心。
那头很快接了,背景十分嘈杂,秦覃带着笑意问“在干嘛呢。”
“打游戏。”
“没有课?”
“翘了。”
秦覃无奈“你又来, 你就不能好学一点,乖一点?”
“我怎幺不好学了,你是没见着我在教室的样子,那可真是……”
“别耍嘴皮子,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幺,下午一直打游戏?”
池峻跟旁边的人吼了几句,回过头来不耐烦地说“是啊,你没事的话我挂了,忙着呢!”说完等了两秒,见秦覃没有别的动静,他就切断了电话。
秦覃握着传出忙音的手机,一阵苦笑。
周末的时候秦覃推了社团的活动,去体大找池峻。去的时候他刚起床,睡眼惺忪地给他开门,开了门还打算接着睡,被秦覃一把拉住,无语“你睡觉我怎幺办?都十点多了,醒醒吧!”
池峻耍无赖“那你陪我再睡一会,我昨晚通宵,现在眼睛都睁不开。”
秦覃看着宿舍里其他三张纹丝不动的床铺,咬了咬牙,爬上了池峻的床。床太小的缘故,秦覃不得不贴着池峻的背。旁边铺的人张了防光的罩子,秦覃把手环在他的腰上,也并不会被人发现。池峻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秦覃原本不困的,闻着闻着,眼皮竟也沉重了起来,将要合上之际,搂住的人忽然转过身来,一停不停地压上来,埋头胡乱地亲吻他的嘴。
秦覃吓了一跳,睁开眼见池峻眯着眼,青青的胡茬冒了出来,有些刺痛地刮着他的脸。秦覃急得使劲推他希望他能清醒一点,池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贴着他的唇极轻极轻地说“嘘,他们不会发现的。”
他的表情实在太迷人,秦覃没忍住,就被他予索予求,一路亲到了锁骨。被子底下的四条腿缠在一起,池峻解开秦覃的裤子,拉下内裤,极慢极慢地帮他撸动,直到一柱擎天,升旗敬礼。他把自己的内裤也拉下来,将两根站起来的东西放在掌心里一起弄,呼吸间皆是两人强忍的压抑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