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我还会削比这更软的番茄皮,要不要看?不过收费的,表演一次要一千刀。”秦绎很快地说。
叶楚澜心情复杂地啃水果,头壳略微发痛。
他这辈子本来就没有试过那么多次爱情攻略,最近更是除了秦绎就是秦绎,可是这个人也太过棘手了吧。
不是一个人孤零零被扔在热带海岛养病,没了他的守护就不行吗?根本不是啊,自己存在的必要性一点也没有。
叶楚澜陷入这种复杂的情绪中,就会没有多余的情绪去跟秦绎制造话题。他一不说话,两个人之中就又是冷场。秦绎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又意识到一件事他不是收了一只随时随地热情高涨,可以翻个肚皮打个滚,供自己打发闲暇无聊时光的宠物;而是收了一只虽然还算听话,却思想颇多,动不动就忧郁起来的宠物。
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啊。秦绎把吃剩一半的水果扔在垃圾桶里,捂了捂嘴,咳了两声,说“我不舒服,先去洗手,然后睡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叶楚澜呆了片刻,如梦初醒地站起来。“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叫那个护士或者医生……”
秦绎皱着眉头“不用,反正差不多也到了上床时间,我去洗澡了。”
叶楚澜跟了几步“用不用我帮忙?”
“帮什么?”秦绎忘了一眼叶楚澜放在玄关处的拐杖。“别在我的浴室滑倒了,到时候再摔个二次骨折你的公司要打官司索赔我可不负责。”
他没说的时候还好,讲完这句话,叶楚澜立刻奋不顾身地说“没关系,公司有给我买保险的。”
到了浴室一切便顺利成章了。叶楚澜发现秦绎这边的套房是双人格局,和自己那边的休闲风并不一样。浴室正中心形的两米浴池,放满水再铺满玫瑰花瓣?等等这只是脑补。跨过干燥见底的大理石浴池,秦绎三两下扒了衣服,拿起花洒往头顶上冲。
一晃眼就猝不及防就暴露在面前的肉体有点让叶楚澜闪瞎眼,他眼前的眩晕还没有解除,秦绎在湿淋淋的雾气里转过脸来“还不出去?”
停顿了一秒,雾气里,长发湿淋淋贴到腰间的秦绎又说“还是进来?你自己想好。”
叶楚澜心里只剩一句哀嚎的台词you left choice
叶楚澜觉得自己就像一垛干柴,而且要点燃的速度绝对超过二踢脚上的引子。他衣服早已扔在门口,赤腿踮着脚后跟一步一步向花洒边迈进,烈火一脚把橡胶垫子踢过来,让叶楚澜踩到。
叶楚澜没法扶到墙上拉手,一把把秦绎抱了个满怀。依然是很光滑,而且富有弹性的肉体,只是觉得好像瘦下来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
叶楚澜喘着粗气,知道自己坚硬的胯下顶到秦绎的大腿,自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侧过头想亲一亲。他上次就不好意思告诉秦绎,其实他这前面的经验也真的没有呢。
秦绎却扭头,问“套子你拿了没有?”
“啊?”叶楚澜这才想起来,想到浴室之外某处放着的必要器具,一口气憋回去,感觉好像隔了千山万水。初次上马,手脚都不知放哪合适的叶楚澜,进行着悲壮的心理斗争。终于他叹了口气,扶着墙迈出脚后跟“好吧我去找一找。”
“fxxx。”秦绎低声咒骂了一句,自己赤身裸体走向客厅。
他顺利地把东西拿过来,叶楚澜连忙抢到手上。
☆、妖精打架
秦绎皱眉看着叶楚澜,正在动手穿套套的对方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变了一变。
“你想干什么?”秦绎问。
“啊,什么?”叶楚澜装作一切顺理成章,天经地义。“我来啊。你不要动,一切交给我就好。”
秦绎鄙夷地看一眼叶楚澜脚上的石膏。“你别,这半残废的,我不想人色两空。”
怎么可能算了。叶楚澜难得有机会申明自己想法,严正拒绝。“我行,只要你别一不小心站我脚上……”他等不及秦绎的意见,急吼吼从后面抱上去,心里开出一片小花。
“滚你妈的!”
叶楚澜心里的小花还没从春开到夏,就被一巴掌打得跌在墙上。
“操尼玛的你想干什么?强奸吗?”
被秦绎狠狠咒骂的凶器无辜地挂在叶楚澜的两腿之间,凶手面红耳赤。
“对不起,我的错,我好像忘了什么步骤……”叶楚澜发自内心地道歉。“让我重新试试,这次我小心一点,会先做好准备工作……”
秦绎气急败坏地吼叶楚澜。“你到底是不是gay啊?该不会是骗人的吧?”操他妈的,当面甜言蜜语,转过来就险些被这家伙爆菊,该说这家伙鬼畜呢,还是什么都不懂?
叶楚澜指天发誓“我十五岁起就绝对弯得不行。”
但是他和人做爱的经验,却接近没有。说出去谁会信?
就算“被人做爱”的经验,也只不过是之前和秦绎那几次。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相信这是事实。叶楚澜在电影镜头前演过床戏,但那也只是艺术作品。他也不是懵懂到无知,但实践和理论总有一定距离。
当然,叶楚澜的不得不保持贞操,只是因为还没有机会将它使用出去。
没想到“没有机会”会保持了近三十年……这也是件颇奇怪的事。
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处男,秦绎立刻败兴到不行,虽然他根本不相信。
“我要的是愉悦,不是开荒,尤其是不想被开荒。”他没好气地拨开叶楚澜,卷起浴巾擦了擦身体。
叶楚澜巴巴地跟上他“什么都有第一次,就给我这次机会,以后就能经常愉悦了。”
“不。你那是做爱吗?跟锄草似的,我……”秦绎说,一边朝房间走去。“你还是滚……呃不,回去吧,其实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做。咱们在一块呆着还能干什么?盖棉被看电影?”
“也行啊。”叶楚澜一瘸一拐地跟着。“我绑着石膏,你刚生病住过医院,确实应该做点不那么激烈的运动。”
秦绎发现自己的凶残已经不足以阻止叶楚澜的黏功,而对叶楚澜而言,不管他有没有觉察到这一点,秦绎坚不可摧的形象早已在他心中划出许多道裂缝。
叶楚澜蹭到床边上来,哀求“再让我试试。”
想到这一个多月甚至往后的sex生活都可能只剩下处男和没选择两个选择,秦绎的理智让了一点步。
“我告诉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