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州好笨。”路吉弯着眼睛捂嘴窃笑,半晌又扭扭捏捏地害羞道“州州,我……我要一个亲亲。”
靳寒州看四下无人,抱着路吉转了个圈,背对摄像头,亲亲在路吉柔软的嘴唇亲了一下,路吉不满地嘟嘴,微微张开嘴巴,意思是要一个伸舌头的亲亲,靳寒州到底顾忌着在学校里,只是偏头在路吉的脸颊咬了一口,路吉被痒得咯咯笑,抱着靳寒州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得乱七八糟。
靳寒州捧住他的脑袋,用力亲了一口,黑眸里漾出点点笑意“等你。”
当天晚上,路吉穿着小内内趴在被窝里跟靳寒州打电话。
路吉撒娇“州州,今天吃的蛋包饭好好吃。”
靳寒州声音中带了笑意“我今天路过甜品店的时候买了抹茶派。”
路吉口水都快掉到被子上了,他猛地抬手擦掉“州州你别都吃光,留一点给我。”
手机提示音叮地响了一声,路吉点开一看,是一个空的还有一点渣的盘子,路吉泪奔“……oo ……,州州你讨厌。”
“吉吉,我们开视频。”
“╭╯╰╮。”
下一秒,路吉吉欢快地打开视频,频幕上很快跳出路吉气喘吁吁的脸,他在被子里蹭来蹭去,脸颊红通通的,眼角带一点水意,嘴唇微张,软软的头发乱糟糟地盖在额头上,他举着手机似乎有些累,晃了一下,靳寒州瞟到他胸前粉色两点,呼吸骤然重了起来。
他让路吉开视频本就没什么纯洁念头,只是小哭包什么都不懂,却又一脸天真的什么都听他的,这让他那些旖旎肮脏的念头更甚。
“吉吉,手机拿好,不要晃。”
路吉扁嘴抗议“可是我很累。”
“两只手换着拿,你要是拿着别晃,等你回来我给你伸舌头的亲亲。”
路吉欢喜道“好好好。”
手机屏幕上的靳寒州微眯着眼,呼吸很重,一副醉酒一样沉迷的样子,眼神似专注又似有些散,似痛苦又似无限欢愉,跟平时冷冷淡淡的样子很不一样。
路吉举着手机着实很累,于是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枕头上,自己撑着腮帮子看手机,担忧道“州州,你在干什么啊,是不是哪里疼。”
靳寒州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我哪里都不疼,不过想让你疼。”
路吉“╭╯╰╮坏人。”
靳寒州想象着路吉不是趴在枕头上,而是趴在他身上,感觉更强烈了,但还不够,于是哄道“吉吉,你手指上有糖渣。”
路吉吸了下口水,立刻把手指塞进嘴里,用力啜了一下,撇撇嘴道“州州你骗人,没有。”
靳寒州当然知道没有,他只是想看路吉软嫩的小舌,他闭眼笑了一下,随口道“今天楚瑶瑶坐了你的座位,还跟老师说想跟我做同桌。”
路吉立刻眼泪汪汪“州州你不要答应,她不是好人,她是臭的,长得还丑!”
“你也说我不是好人,坏人和坏人做同桌不是很好?”
路吉气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州州是我一个人的呜呜。”
靳寒州当然不可能换座位,他只是想看路吉哭唧唧的小模样,他喉结微微滚动,喉咙里泄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路吉抹抹眼泪,抽抽噎噎“州州,我牙疼。”
路吉捂着腮帮子,模样可怜极了。
靳寒州姿态懒洋洋的,声音很温柔“是牙龈疼吗?有没有肿?”
路吉哭唧唧“我不知道。”
靳寒州道“你张嘴我看看呢。”
路吉乖乖张嘴,把视频对着牙齿,任何人的口腔内部都好看不起来,可是靳寒州觉得路吉尖尖的小牙齿也十足可爱,“大概是糖吃多了蛀了。”
路吉泪奔“……oo ……好疼,州州我该怎么办?”
靳寒州边起床穿衣服,边哄路吉“吉吉乖,我让老师给你去买止痛药,一会儿就不痛了。”
路吉眼泪汪汪点头。
随行的老师脾气很好,效率也高,没一会儿就买来了止痛药,路吉吞掉之后也不能立即见效,还是觉得委屈,缠着靳寒州打电话,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直到两三个小时后牙没那么疼了,才疲惫地睡着了,睡着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手机。
chater 14
这次的数学竞赛总共有两场考试,上午下午各一场,幸好路吉牙不疼了,不然小哭包恐怕要在考场嘤嘤嘤。
下午那场考试有四个小时,路吉花了两个小时就把题都答完了,但按照考试规定,三小时之后才可以交卷,于是路吉就咬着笔头百无聊赖地在纸上乱画。
他先画了个荷包蛋,擦擦口水又画了个蛋黄特写,这下口水擦都擦不完,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又在荷包蛋作为脸的基础上画了个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州州”。
怎么办,好想舔。
不能舔,可是好想舔。
水笔和纸有毒,可是好想舔。
反正也没人看见,不如舔一下吧。
路吉警惕地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在看自己之后,立刻飞快地在“州州”的脸上舔了一下。
苦的。路吉皱巴着脸。
监考老师“……”妈的智障!
后来,路吉的试卷还被曝到网上,莫名其妙地火了——不仅仅因为他史上最高的得分,还因为他一不小心画到试卷上的涂鸦。
有人说那是圆形的宇宙飞船,有人说那是大饼麻子脸,还有人说那是向日葵精……网友纷纷感叹,这个“州州”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把小天才迷得团团乱转的……
路吉五点就交了卷,不过为了等高三的学长,他就又耽搁了一个小时,到酒店的时候都差不多快八点了。
在酒店门口,他突然看到了“磨人的小妖精”靳寒州,高兴疯了,欢呼一声就冲到靳寒州怀里。
“州州,你怎么来了?”路吉抱着靳寒州的腰不撒手,还不忘撒娇。
靳寒州像摸小狗一样摸他的头发,握着他的腰拉开一段距离,眼带笑意,表情却很认真,“还牙疼么?”
路吉捂着腮帮子哼唧“亲亲就不疼了。”
靳寒州又没疯,当然不可能当着老师的面亲他,跟老师打了个招呼,他直接跟路吉一起回酒店房间,那个高三学长没过多会儿也跟上来了,他跟路吉住一个标间,共享一个房间。
路吉一回房间就“唰”地一下脱得只剩了内裤,把被子团成一个团抱在怀里,舒服得眯起眼睛。内裤很小,刚好包裹住他圆圆翘翘的小屁股,还露出一点股沟。
靳寒州沉下脸“把裤子穿上。”
“╭╯╰╮。”路吉嘟嘴,“我不,我喜欢只穿内裤,在家里就是这样。”
“在家是在家,在外面就不行。”
路吉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像个巨大的蚕宝宝,自己玩儿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都把靳寒州给忽略了。
靳寒州大老远地跑过来,可不是想当根柱子戳着的,当机立断翻身压住路吉,想要把路吉从被子里刨出来穿上睡衣。路吉不肯,在被子里泥鳅一样扭开扭去,挣动间被子松了,靳寒州趁机掀开被子钻进去,虚虚地压住路吉。
路吉脸颊有些发红,大眼睛亮亮的,嘴唇花瓣一般,靳寒州不受控制地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一个伸舌头的亲亲让路吉高兴得不行,靳寒州再问“吉吉乖,把睡衣穿上好么?”
路吉被亲得心慌气促,撒娇道“州州帮我穿么~”
靳寒州于是躲在被子里帮路吉穿衣服,旁边一直被忽略了个彻底的学霸伸手捂眼“眼睛都要瞎了!”
靳寒州淡定地抬眼看学霸。
学霸几步走过来,问靳寒州“有两百块钱么?”
靳寒州指指桌上的钱包,让他自己拿,学霸拿了钱之后拎着自己的背包就走,酷酷地说“我再去开个单间,不用谢。”
半夜,路吉突然又牙疼,眼泪汪汪地抓着靳寒州的衣领不肯睡,靳寒州起床给他拿了止痛药和热水,路吉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出来,被子拥在肉呼呼的小肚子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动,靳寒州觉得好玩儿,于是伸手摸,入手暖暖的,软软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路吉抱着茶杯咕嘟咕嘟喝完水,不知道怎么的,被勾起馋虫,喝完了还在杯子上舔来舔去,靳寒州无语地抢回杯子,把他塞回被窝,“你是有多饿啊。”
路吉眼泪汪汪“想吃糖。”
靳寒州捏他鼻子“要不是吃了那么多糖,你会牙疼么,还不长记性。”
路吉委屈极了“……oo ……。”
路吉吉大部分时候很乖很听话,但偶尔也会任性,任性起来是不能和他讲道理的,于是靳寒州开始绞尽脑汁想转移话题,大脑里灵光一闪,靳寒州突然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路吉说他的毛没有了,立刻问“吉吉,你原来长什么样子?身上像小动物一样长满毛?”
路吉哭得更伤心了,抽抽噎噎道“我……我的毛……我想我的毛……”
靳寒州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哄他“吉吉乖,我给你买毛绒绒的睡衣好不好,把全身都包进去那一种,还有帽子。”
路吉哭唧唧补充道“还有尾巴。”
靳寒州像抱小宝宝一样把他抱起来去卫生间擦脸,路吉转过脸看镜子中突起的小肚子,有点点害羞,提起内裤松紧带把肚脐遮住,扭扭捏捏地偷眼看靳寒州,“州州,我以前有毛毛的时候是很好看的。”
靳寒州忍俊不禁,故意假装怀疑道“哦?”
路吉怕他不相信,有一点小得意地解释道“真的!不骗你的!其他幼崽都夸我好看,说从来没看见过我这么漂亮光滑的皮毛呢。”
靳寒州实在想象不出长毛的外星人能有多漂亮,敷衍地夸奖了路吉两句,随口问“你们的幼崽期有多久?”
路吉咬着手指费劲地回想,“嗯……换算成地球时间,大概有三十年。”
靳寒州略心塞,只觉得自己对未来的规划因为这一句话全盘打乱,简直恨不得穿越到一分钟之前,阻止自己问出那个问题。以路吉自己的种族算来,三十岁之前都只能算是幼崽,他总是对路吉亲亲抱抱,还想在成年后做更亲密的事情,要怎么下得去嘴?
——不过他严重低估了自己的禽兽程度。
路吉深深地觉得靳寒州被想象中的自己迷住了,害羞地要求亲亲,靳寒州犹豫了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秒,自暴自弃地亲上了。
我是地球人,这里是地球,年龄跟成长期应该照着地球人的标准╭╯╰╮。
chater 15
数学竞赛回来的第一个晚上,路吉梦到自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身雪白柔软的皮毛,高兴得他心情飞起,他对着溪水美美地照了照,迈开小短腿欢快地跑回家——他要让州州看看他这么漂亮的样子。
没想到靳寒州却不认识他,他急得蹲在他脚边呜呜哭泣,两只短短的前爪抱住他的裤腿,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可怜极了。
靳寒州实在无法抗拒那双眼睛,轻轻叹息一声,拎起娇气的小东西抱到怀里,自言自语道“怎么跟吉吉似的,那么爱哭。”
“娇气的小东西”焦急地蹭靳寒州的胸膛嗷嗷我就是吉吉!
靳寒州突然扯开他一条腿,摸摸他腿间,“啧,是只公的。”
“呜!”路吉害羞得眼泪汪汪。
州州是流氓,竟然摸他的小唧唧!
晚上睡觉,路吉往床上爬,靳寒州就恶劣地拽他的尾巴拖他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