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军顾及到了他的感受,或者说,他很用心的伺候着刘河,虽然刘河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快乐。
这种体验很陌生,很刺激,黑暗中游走在身体上的手,滑腻的舌,还有那人的唇,他们交叠的身体,碰撞时那震撼灵魂的感觉,很异样,却能激起男性某种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攒传的过程,甄军又堵住了他的嘴,他抱着刘河转了个身,背部重重的撞到了树干上,一感受到树皮粗糙的质感,刘河下意识的抱住了甄军,甄军则继续揉着他的身体,揽着他,帮他保持平衡的手,也若有似无的掐着他的腰
“我也喜欢你”
激烈中,甄军低头压在刘河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好几次后,刘河清醒了,身体交合后,被解了药力,残留的吻痕和那浑浊的腥味,都告诉他和甄军做了,此刻他正依偎在甄军怀里,正被事后温情的吻着。
这一刻幸福夹杂着梦幻的难以置信,刘河眨巴了几下眼睛,才问“我不是做梦”
“做梦”甄军捏起他的下巴对着自己“刚刚一边做一边说爱我的话,想蒙混过去吗”
“不你你怎么我刚刚”刘河看着他有些语无伦次。
他不记得我打走那群人的事了吗
可能是药的原因吧。甄军耐心地把外套裹在他身上说“你刚刚被人绑了,也被下了药,差点出事,我在这里里面夜跑,刚好撞见,不然,你肯定被那群人给迷奸了。”
刘河才明白过来的说“所以我们刚刚发生的是是真的。”
甄军嘴角浮起笑点头“对。”
天他们做了,这种地方干了那种事,关键自己刚才还那样迷情似幻,然而这种遭遇,甄军的出现反而是救了他,和他一个人发生这种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又还能去纠结什么呢。
深吐了口气,压抑住那份感情,刘河才淡定下来说“谢谢谢你救了我。”
这突然冷下来的神情,让甄军很不满,笑容瞬即淡化,他捏起刘河的下巴“什么意思”
刘河尽量避开他的眼睛“我我不会以此来干扰你。”
放开他的脸,甄军指着他的心口问“刚刚说喜欢我是假的”
“不是。”刘河不安地承认“是真的。”
甄军似松了口气,把刘河揽进怀里,眼睛冷静地看着黑暗的丛林,透出幽幽的决定道“那就好好跟着我。”
“可是你和罗”刘河紧致地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提出异议。
甄军双手握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做这事泻火”
刘河低头不语,他当然不知道甄军是什么意思。
“上次我能自己抗到医院,这次怎么就忍不住,好吧,是我没忍住,也是因为我早就被你搞得心猿意马了。”说着甄军的声音转而叹息道“也是罗英军割断我那仅剩的一丝理智。”
刘河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甄军,同时心里冉冉升起一股温热跳动的情绪,眼眸里含着一抹紧张和期待。
人真的很善变,或许是对罗英军的感情到了淡化期吧。
爱情观对甄军来说,只是一片很模糊的情感
以前见到刘河就心烦意乱,鄙夷甚至厌恶,后来在学校送米粉,躲树丛,他开始期待这小子下一步要做什么,在红叶见他被殴打时会莫名其妙紧张和担忧,一转眼一个梦里总能看见那双赤诚悲戚的眼睛,想着只要不再见他就好了。可他又偏偏追到了军营
是喜新厌旧了
应该是吧
甄军回神看着刘河,复杂的表情过后,沉淀下来,在他额头上淡淡一吻“我不会同时跟两个人好的”
一丝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撞击在刘河心里,紧握的手在微微颤抖,他露出了个花开的笑容,就像是吃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的小孩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啊捂脸
、第章
情绪是焦急的,整整一晚,罗英军没合过一次眼。
那件事失败了
撞见的人偏偏是甄军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巧合又折磨人心的事
他只是要刘河永远不能待在部队,与人苟合的恶心照片只要送到总部,他就会被开除军籍,也会让甄军觉得他肮脏而断了念头,永远消失。
是他先发起挑战的,是他厚颜无耻来插足他和甄军之间的感情的,一次又一次总挑衅他的忍耐极限,才半年多时间,像个恶心的幽灵紧紧缠着他的男人,无处不在,阴魂不散。
凭什么
身在红叶的贵公子,从未受到如此的挑战和威胁,他恨透了刘河,只后悔为什么没让人一次性杀了他,这样才是真正的永绝后患。
然而现在弄巧成拙,甄军显然知道了这件事,可事情到现在一直风平浪静,安静是暴风雨前的可怕预兆。
集合时,甄军也从未对他撇过一丝目光,就如一座冰冷无情的雕塑,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陌生人,似乎他们从来不曾认识过。
交往两年来,甄军从来没有这样过,安静和漠视,令罗英军流失血液般的窒息。
更令人惊骇的是,刘河跟甄军突然亲近了,亲近得像新婚的燕儿,刘河也积极地开始训练,任凭他怎么苛刻都找不到惩罚他的理由。
难道昨晚
罗英军一想到那种画面,就一阵恶心,伏在墙角干呕起来。
秦明见他情况不好,忙给他拿水,恐怕是又吵架了,但他没见他们的关系这样冷恶劣,中午在食堂见刘河和甄军在一起吃饭的模样也不一样了,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甄军怎么会这么突然的见异思迁
一夜之间秦明疑惑不解,他根本不知道罗英军暗中叫人去迷奸刘河的事。
就是怕秦明会起兄弟情谊之心,罗英军才没把那个行动的事告诉他。
抬头接过秦明递来的水,罗英军满目的伤怀,他在后悔,他应该告诉秦明,说不定秦明会给他更好的主意可晚了,一切都完了。
“出了什么事”秦明问。
罗英军苦涩地咽下一口水,眼角淡出泪光,支离破碎的表情。
为什么最难受的时候,只有他在身边,可又明明怀疑他,到现在都不一定信任这个精明的男人,就是因为他太精明,才不想信任。
什么也没说,罗英军转身上楼,回了宿舍,秦明也没去追,他知道,追过去他也不会说一个字。
夜训后,罗英军强撑了一天的精神,回到房间就一泻千里,又被突然出现的人刺激得瞳孔放大。
甄军正站在他房间门口,已经等了片刻的样子。
冰冷的陌生,路人一样的神情。
推开门,罗英军先走了进去,那一刻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脚是怎么挪动的。
放下钥匙,他去倒茶却总找不到流程,好像忘了怎么泡茶。过去,那明明是他最熟悉的事。
“别泡茶了。”甄军开口道,就站在他身后,也不打算坐下的样子。
一个颤抖,罗英军把那只青花瓷杯打碎在地,他忙去捡,慌乱、害怕、无措
干涸地动了动唇瓣,话哽在喉头,一丝语音都发不出来,又好像一堆的话堵在胸口,导致混乱不堪地,语言系统的秩序失灵,陷入瘫痪的状态。
从头到尾,甄军没看的脸,也不在意他在想什么,那件事他不追究罗英军,只是把那几个老兵全部灌了个泄露军事机密的罪名,关进了监狱。
沉默并没持续多久。
“分手吧”
这句话的开始和结束都在同一个时间。
说完,甄军就要准备走,挪动的脚步声撞进罗英军心尖上。
“不要”
刚刚那些堵塞在吼间的话汇成了两个字,崩裂了出来,随即手脚升起一股力量,罗英军拉住甄军刚转开的手臂,指尖都在用力。
“你不是说不会跟我分手的吗就算结了婚都不会分手”脸上的表情竭斯底里“甄军,你不会言而无信。”
甄军回头看着他,冷面上没有什么留念道“是你自己撕毁了那句承诺。”
一阵战栗顺着脊椎骨遍及全身,在罗英军心里,一切都是混杂的、支离破碎的、乱七八糟扩散开来,泪水盈眶的目光,颠三倒四和语无伦次的询问。
“你们是不是”
“对,你找人迷奸他,却被我碰见了,于是我上了他,这件事发生了,我也撕毁了不碰其他人的承诺,既然都撕烂了,就没必要恪守什么,分手是最好的选择。”甄军说着眼里是坚定的眸光。
“不行。”罗英军似乎有些魔怔地喊道“我可以不在乎,所以那份承诺是有效的。”
甄军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咱们结束了。”
说完这句话,甄军转身离开。
咱们结束了
这五个字,像是五个千斤重锤,猛烈地击打着罗英军的心。他发现,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以前那些甜言蜜语全都灰飞烟灭,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付出了那么多
分手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罗英军几乎是扑过去的,猛地抱住甄军的后背,嘶哑着嗓子大声请求,唯一的一点骄傲都没了。
“甄军,我求你收回这句话,两年,我们两年的感情敌不过那一个晚上吗我们都退一步好不好,你不要再说这种决裂的话,在我心口上插刀,我受不了,我不能想象跟你分手我该怎么办”
甄军淡淡瞥了罗英军一眼,扒开他的手,把他扶到床边坐下,心平气和。
“罗英,你是罗家的独子,你不能为了我断送你的家族事业,其实我早该提出分手的事,你表叔说得对,你陷得太深,我们俩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将来的结局,你又何必放不开,就算我们耗着,就算没有刘河的存在,你我也要面临各自的生活。”
罗英军绝望冰冷地低下头,随机破碎的语序道“难道你看上他是因为他普通的身份,可以让你藏在黑暗里,不用分心和麻烦”
甄军看着门口的方向,不说话,莫名的沉默。
“甄军,我真的想一辈子跟你一起,只和你在一起。”罗英军抱住甄军,甘愿掏心掏肺“身份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弃,我也愿意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你的感情给人太重的枷锁,我负担不起。”甄军说“而且都是男人,怎么可能永远在一起,你吃刘河的醋可以找人绑他,将来我结了婚,你会不生嫉恨”
“那就和我结婚,不要娶其他人,论家世和背景,我不比你将来的任何一个对象差。”罗英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念头道。
震惊了许久,房间里能听见可怕的急促呼吸,甄军站起来,宣布道“可你是个男人。中国没有这条婚姻法。”
听了这话,罗英军那张俊秀面孔猛然阴沉,眼里刮起一阵逆时的狂风,把情绪摔碎在脸上,先是犹疑不定,继而决然而然,最后做了一个怪相,表情悲怆,灰白色的脸孔顿时像一个患了腹绞痛的婴儿。
他说“那我去做一个女人,美国的变性手术还算成熟。”
啪
一个猛烈的耳光扇在罗英军脸上,甄军的手爆起怒意的青筋。
“分手,不是要你的命,你有必要堕落成这样吗”轻吼携带着鄙夷“你这样逼我就是为了爱我”
也许这是唯一能挽留这个男人的方式,甄军有他的软肋,他心里容不得愧疚,和负罪感,所以他才是那种不爱撒谎的性格,做了什么一定会承认,心里想什么也会直接地说出来,这些都是罗英军最了解他的,也正是因为这点,他喜欢上这个人。
如今为了留在他身边,罗英军也只能决然到不留任何退路,他扶着火辣的脸说“你要分手,我就去做手术,让罗家都知道这件事,刘河第一个就会不得好死。”
激烈的怒火涌上心头,甄军再次高举的手,在看见罗英军那脸坚决和玉石俱焚的神情,还有那往日的情分,挥动的掌风生生停在了半空。
怒火化作了不忍的退让。
“也许你暂时接受不了,好好冷静几天。”
转身,再没停留,甄军离开了他的房间。
罗英军的世界坠入了深渊
强忍的眼泪,掖在眼眶,在门一关一合后,空旷的空间里,突然泪如雨注。
眼睛盯着那扇门,怆然悲戚。
不知是不是伤心得到了同情的回应,门上又扣起了敲门声。
他又回来了
止了眼泪,期待着那张浪子回头的脸,罗英军慌忙跑去开门。
而眼前的人,却是那个总在他难受时出现的秦明。
那一丝期待碎成了灰尘,在脸上骤然熄灭。
、第章
“你来干什么”罗英军断了魂的声音道。
“哭过”
秦明干净的手指工整地递着白得纯净的纸巾,如一道不染尘埃的清风,他口袋里总有罗英军需要的东西。
坐到椅子上,罗英军讽刺道“恭喜你表弟。”
“他们”秦明问得小心,怕刺痛眼前的人“他们在一起了”
“对。”罗英军的声音弱到极致。
“怎么那么突然”
对此,罗英军不想再说下去,看了秦明一眼,觉得好羡慕,好羡慕秦明这种与世无争又什么都清晰的头脑,他简直像给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和他讲感情能得到什么安慰呢,说不定,是一堆分析和理论。
对于罗英军的沉默,秦明不多问,谈论只会让他更难受罢了,原本以为他单身了,自己会欣喜,可见他这伤痛的模样,丝毫提不起高兴的情绪。
人很奇怪,常常把宽容给了陌路,把温柔给了爱人,却忘了给自己留一点情感。
“吃晚饭了吗”秦明问道,见地上碎裂的杯子,不禁心头一震。
这份温柔对此刻的罗英军来说,很容易让他放下心扉,他对秦明无力招手,像片摇摇欲坠的落叶。
秦明走了过去,明澈的眼睛看着他,有那么点心疼的神情,看着自己面前那伸开的手,一动不动的,感到某种酸涩的液体从内心深处缓缓渗透出来。
罗英军的手指微微颤抖,握住了秦明的手,随即支撑不住地倒进他怀里。
只想要个依靠,那怕是一秒。
秦明似乎有点儿怔忪,但紧接着也下意识抱住了他。
罗英军下巴紧紧挨在秦明肌肉结实的肩膀上,他紧紧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滑过脸颊,无声无息洇进了布料精良的军装里。
爱情是一个过程,可悲的是,它不可以重新来过,可喜的是,它也不能重头来过
而在罗英军这里,现在它是可悲的。
看似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
甄军见到罗英军都尽量避开,跟刘河的亲近也少了多,似乎刘河也知道了这件事,心里燃起了恐惧,也不敢随便跟甄军搭话,对罗英军也是能让就让。
如果说甄军不知道那个后果,刘河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怕历史上演那种可怕的悲剧。
但甄军对他挺好的,公私分明,训练上一直指点和纠正,私下喜欢跟他聊天,但除此以外他们并没什么亲密的动作了,两人都知道,短时间不能刺激罗英军。
刘河是怕他真的干傻事,甄军则是真的念几分旧情,无论如何,罗英军本身的感情是没错的,其实是他亏欠了。
今天要野外拉练,出发前,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你昨晚睡得好吗”
刘河笑得开心“我挺好的,你呢”
甄军喜欢看他笑,这一笑似乎能让他一整天都愉悦着,终于,那双眼睛不再是悲戚的感情了。
“我也好。”说着,看了看时间道“去休息吧,刚刚才练过匍匐卧倒,看你挺累的。”
刘河拍着自己满身的泥土道“好。”
回头刘河就撞见了罗英军的视线,心里惴惴不安的,只是绕着回了宿舍。
出发前有关装备都要准备。
还有半小时时间,刘河觉得身上泥太多就直接去冲凉,还顺便把迷彩服也一起洗,部队洗澡流行一脚踩衣服,一边洗澡,洗完澡的同时衣服也洗好。
谁料刘河正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拉了集合响铃,这次拉练是轻装越野,就是带帽扎腰带挎包水壶的那种。
付小东还特地来通知刘河,班长也来叫了一遍。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浑身上下还刚刚涂上肥皂,都是泡。随便冲一下,时间太紧急了,不能害班级荣誉啊,只好连内裤都没穿就冲出去,真正的裸奔。
迷彩服前面已经提到全浸湿了,只好换上新的,还好集合的时候刘河及时赶到。
开始还以为是集合点名做准备,结果罗英军宣布马上出发。
陈杉也没异议,甄军就没说什么,连队就这么出发了。
走到路上才一公里,刘河身上的香皂开始发挥作用了,先是脚滑的要命袜子也没穿,后来真的是“香汗淋漓”。
很多人都闻到刘河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香皂味儿,都阴森森地捂着嘴偷笑。
甄军就跟在后面,也闻到了,看着刘河因为这种尴尬羞红的脸,又觉得好笑,他走到刘河身边小声说了句“忍一忍吧,怎么在那个时间洗澡”
“我以为时间足够了。”刘河低头说。
甄军往后看了罗英军一眼,视线正好对上,无奈叹了声,想伸出去安慰刘河的手,也收了回来。
大部队在进行着,到了指定地点,有一段休息时间。
因为要跑步越野,刘河没穿内裤,挂着空挡上阵,那些毛都和裤子拉链搅在一块,真的是相当痛的啊。
休息时蹲在地上捂着那地方疼得满脸发青,甄军看出他的异样,以为他肚子疼,就给他拿了瓶水。刘河一脸尴尬地看着他,又不好意思说,就绯红着脸,接过水。
“你怎么了”甄军又觉得他不是肚子痛。
刘河紧蹙着眉毛摆摆手。
甄军察觉到了不对劲,看到刘河手捂着的部位,邪笑道“你不会是硬了”
脑子被炸了窟窿,不知道甄军怎么就那么爱往那方面想,刘河猛摇头,实话道“我来不及穿内裤”
“哈哈”甄军低声笑,低头的时候看到刘河纯净的眼睛镶在涨红的脸上,顿时觉得居然想用可爱这个词汇来形容。
“别笑了。”刘河捂着那里,尴尬地躲开。
罗英军看着甄军的视线努力地想要避开,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禁锢无法移开,连眼珠都无法转动。他不得不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笑得很灿烂。
那是他好久都没见过的甄军的笑容。
太阳真的很浓烈,罗英军很确定,但他闭上眼睛时,身边是一片冰冷
“秦明”无端的,出自不自觉地,罗英军轻唤了声,似有若无的。
而下一秒,秦明就直直站在他面前,用温和的声音问“怎么了”
看着眼前一丝不苟的男人,罗英军觉得有些混乱,怎么养成了那么恶劣的习惯,秦明又不是佣人,为什么要这样随时候命。
要说是为了他表弟得到甄军,现在明明已经达到目的,又为什么还要一如既往地对他好。难道说秦明喜欢自己不不可能
“没没什么。”有些惊慌的摇头,罗英军转身去了陈杉那边。
回到连队,甄军就把刘河叫到他宿舍。
“把门关上。”
和上次不一样,刘河关门时,手都是发热的。
甄军把外套脱了丢在床上,转身对他说“把裤子脱了。”
刘河死活不脱,隔壁就是陈杉的宿舍,这要闹出动静还得了
“有什么可害臊的做都做过了,还怕我瞅啊”甄军盯着他笑。
刘河看到甄军手里的毛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吓得双腿打滚,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跑。
这个家伙还到处乱窜,甄军拧起眉宇,大声训斥 “你给我回来”
刘河也是捂着裤裆贴着墙壁走,呲牙咧嘴地反抗。
“你别让我动粗”甄军拿起皮带诈唬着,“赶紧给我乖乖过来”
“这是部队,你别这样。”刘河还一个劲地往门口挪,用力过猛扯到那地方的毛,疼得身体发飘,差点儿溜到地上。
甄军急了,大步朝刘河追过去,最后在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来,喘了两口粗气抓住他,自嘲地问了句“刘河,你说咱俩这是折腾啥呢我不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
考核擦擦额头的汗珠子,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说是看看,看了会儿,他就把刘河推进了浴室。
“你不是说只是看看吗”
甄军点头还一脸严肃“对啊。”
“那这是要做什么”刘河直指自己被扒光的身体说。
“出去了三小时,你身上那些香皂都结块了,还不洗洗”说着,甄军给他打开热水,拿着花洒给他冲洗。
好像是真的在给他洗澡,刘河放下疑虑说“那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不但没出去,甄军还自己把衣服脱了,转身对着刘河道“帮我搓搓后背。”
刘河没敢靠近他,自个拿着花洒慌乱地冲洗,想赶紧出去,下一秒钟,甄军突然就跃到他的身前,不由分说地抢过他手里的花洒,将水流调到最大,对着刘河被裤子拉链夹了一下午的地方冲去。
突然汇聚的温热感浇濯着脆弱又敏感的部位,刘河的腿颤动了一下,身体朝后移动,想躲避这种令人难耐的刺激。偏偏甄军的手反应得如此迅速,几乎是寸步不离地浇濯着,刘河的身体后移,触到了冰凉的墙壁,猛地抖了一下,忍不住哼了一声。
甄军笑得轻浮“叫得真好听,再来一声听听。”
“别闹。”刘皱起眉,躲着他。
甄军被他这躲闪的模样给激起了欲望,他放回花洒,一把将刘河抵在墙壁上,热腾的水,升起朦胧的雾水,氤氲在两人之间,暧昧而狂热。
具足以让色女们失控尖叫的身躯叠在一起,甄军趴伏在刘河身上,胯下一阵激烈的冲撞。
一边动作一边说“罗英军如果故意刁难你,你就忍着,时间久了他就不会闹了。”
“我我知道。”随着律动,刘河吐出一句话。
“和我在一起后,有一点你要记住。”舌头在刘河的脖颈和肩头肆虐,每冲击一下就像在宣称什么“不要犯和他一样的错误,不要逼迫我做我做不到的事,他都得不到的,你就更别想了。”
“嗯”
是什么事,是什么禁忌,刘河大概猜得出来,身体被冲撞的同时,心也在被冲撞。
虽然他得到了这份感情,幸福中却埋葬着不明的隐患,那个更字似乎像一把残忍的镰刀割出了血淋淋的现实他不如罗英军。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家蹲着码字,我实在太卖力了。
通知一下,今天起每日双更,已经完稿
早上10点,晚上7点。
日更6000我还是挺猛的
么么哒
、第章
不变的感情太过于缥缈,似乎用尽了力量也抓不到,苍白的微笑,还挂在嘴角,就像那风化了的顽石般,不知何时就会被吹散。
刘河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有些空乏。
入冬了,云层也厚厚的,今晚没有月亮,连星辰也只是寥落的几颗。
人的欲望是不是过于浓厚,贪心就像是本能,得到一些,往往想得到更多,尽管,他不该这么奢望,可实现一旦摆在眼前,隐隐约约依然会觉得患得患失。
该知足了吧,能奢望什么呢,能留在他身边,能得到这看似微薄的感情,那还是半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手机在固定的时间会发到每个人手里,方四平也会在这个时间打过来。
“进展如何”这是方四平必定开口的第一句。
“在一起了。”刘河回答得清淡,本该激动的情绪,不知被什么吞噬了一半。
“嘿,你小子终于争气了。不枉费我操心这么久。”电话里传出爽朗的笑。
想起什么来,刘河说“罗英军可能情绪不太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嗯这个嘛,以他的性格,你抢了他男人,是不那么容易罢休的,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吗”
犹豫半响,刘河道“有过,不过也是因为那件事我才跟甄军在一起的。”
方四平突兀地叹息道“哎,那你就多提防点,谁让你是个插足者呢,小委屈什么的就忍忍吧。”
“我不是说他会对我怎么样,而是想他会不会去干那傻事。”刘河顾虑道。
方四平自信满满道“那就别操心了,他家里我现在已经取得大部分的信任,不回来闹还行,一闹我准有法把他纠正过来。”
“好吧。”
“行,挂了。”
周末有些士兵会放假,食堂的人就少了很多。
“想吃什么” 刘河问,这段时间他们都单独在一起吃饭。
甄军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直接说“随便吧”
“想不想吃米粉”
甄军神情一窘,眉间拧起一个十字结“我说,你能不能换一样十天有九天都吃那东西,营养价值呢”
刘河的手在桌子敲着节奏,颇有兴致地说“这次不一样,炊事班的班长跟我是老乡,这次是我亲手给你煮。”
甄军颇有兴趣地扬眉“行啊,我还没吃过你做的粉呢,以前你送那个也是你做的”
“对。”刘河点头,淡淡滑过那么一缕不好的回忆。
甄军也看到了他脸上的变化,莫名心疼起来,小声说“以前泼你粉,别说你还记仇啊。”
“不会。”刘河笑道。
起身刘河打起精神地进了厨房 ,没多久,他就端了两碗粉出来。
两碗粉很大的区别,一碗清淡,搁了些葱花、香芹,上面铺了一个金黄的单边煎蛋,那是甄军喜欢吃的煎蛋,另外一碗就是红黄相间的颜色,全是辣椒。
红的是小米椒,黄的是海南特产的黄灯笼辣椒。
他把有煎蛋的那碗给了甄军。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样的煎蛋”甄军好奇又惊喜地问,至少他不知道刘河会做这种西式煎蛋。
因为上辈子,甄军每天早上都吃那个蛋,所以他才学会了做法,不过重生的事,他不能说。
“我猜的吧。”刘河笑道。
也许因为那个煎蛋,甄军有了更多的兴趣,拿起筷子很快尝了一口,意外的很和口味。
“嗯,不错。”
刘河端过自己那碗粉,低头吃起来,浓烈的辣椒味儿在唇齿间散发。
北方气候干燥,刘河的嘴唇有点苍白和发干,却因为这火辣的米粉,刺激出红润的颜色,再张开嘴唇的时候,它就柔软湿润得象刚绽开的蔷薇。
甄军看着他吃得一脸汗,又美味十足的样子,好像自己吃的和他吃的根本不是一种东西,看着那张嘴唇更是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对一个人吃个饭都有欲望,还真是少见的情况,他很少这样情欲冲动过。
甄军又吃了筷子,但眼角余光却怔怔地望向面前吃得津津有味的人,鬼使神差的,他把自己的筷子伸进了刘河的碗里,挑了一缕粉到自己碗里,再送进自己嘴里,细细咀嚼,像在品味什么特别的美味。
刘河断电一样停下吃的动作,愣愣望着眼前的男人,上辈子,同样的画面就在此时此刻重合了,眼中有种冰然欲泣的酸楚,窜流在每个细胞,回忆、伤痛和爱恋全都交织在一起。
苦涩的回忆在身体里燃烧起一片灼热的海洋,那种猛烈的灼热,夹带着疼痛和快乐,把心吞噬。刘河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一个瞬间,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甄军见他发呆就问“介意我吃你碗里的东西”
收回神思,刘河忙挥手道“没有,你吃。”把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
那慌乱的神情,像初恋如花朵般纯净,看得甄军有些心跳感,要不是在食堂,恐怕会即刻堵那张红艳的唇瓣。
他吃了一大口,哇,好辣。
舌尖上味蕾的刺激直接冲上大脑,感觉鼻孔呼出的空气都像着火了一样。却用意志力去压制那种感觉,不想在刘河面前表现出不适,使得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冒出着汗珠。
周末陈杉会回家,饭后,甄军就把刘河去他宿舍休息,当然,其目的是因为吃了一顿饭,全身都燥热无比,满脑子想着刘河在身下转辗反侧的模样。
刘河早就习惯和甄军之间的爱合,上辈子,无数次的深处结合,从痛苦到迷恋,原本以为那只是身体之间发酵的结果,然而这一世,他换了一个身体却还能感觉那一模一样的情难自已。
手指抚摸和拥有过的无尽快乐,淡淡的忧伤,原来起作用的还是那颗跳动的灵魂。
事后他们都会一起洗澡,时间在床上消耗太多,刘河穿上衣服就要回去准备下午的训练,刚出门就撞见了正站在门外的罗英军。
他在外面等了多久
听到了多少
罗英军看刘河的神情则是满目的鄙夷,如视蝼蚁的目光,甚至不屑一看,也没说话,似乎是刘河不配跟他说话,他的眼睛看着门内冷峻的甄军。
刘河心兀地被撞了下,却也不慌乱,镇定下来,深吸了口气,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路上,刘河揪着自己的胸口,这纠葛的局面,什么时候才能平静
如果罗英军为此想不开,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进来吧。”甄军还是把他请进屋,又泡了杯竹叶青。
罗英军坐在他面前,看着茶杯起伏飘荡的绿色叶片,冷清的声音道“玩够了吧”
甄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深沉地看着他不语,喝了口白水。
“半个月了,你玩他玩够了吧。”罗英军再次说,加重了语气。
“不够”甄军落下两个字,千斤般的语力。
“甄军”罗英军一巴掌怕在桌面上,站起来,面露冰寒之色“我都退了这么大一步,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不要逼我。”
甄军冷哼一声“到底是谁在逼谁,我说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什么时候说话是闹着玩儿的”
罗英军再也无法自持了,脸色铁青,猝然地迸发一声道“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厌恶地把那杯竹叶青摔在地上,发出恶魔般的碎裂声,茶叶溅得四分五裂,桌腿、地面、和旁边的饮水机,都被溅上恨意的茶水。
随后愤然离开了房间。
甄军看着一地的狼藉,笑而不语说不清的神情
难道分手是这样一件残破不堪的事以前那个冷静高雅的公子去哪里了,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罗英军。
他没追,也不会追,本来就该结束。
之后不到一小时,陈杉从家里匆匆忙忙赶回部队,说罗英军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军营,全然不顾军规。
刘河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他忙给方四平打了电话。
“啥事”电话里方四平的语气有些烦躁感。
刘河严重地说“罗英军离开部队了。”
电话里停顿片刻,冷静道“没事,他刚刚跟罗家联系过了,好像是要回家。他在部队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在甄军的宿舍遇到他,我走后他应该跟甄军说了什么,然后就离开部队了。”刘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