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也不是没有,唔……就是昨夜我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听到奇怪的动静,年纪大了,也不怕事了。等我到了后院就发现鬼影了,飘的很快,我绝对不会看错的。”掌柜左顾右盼一番,压低声音,神秘的看着花无言,眼底写着‘我说的千真万确,你一定要信’的神色。
“鬼影?掌柜自然不会看错,只怕是做梦而已。”花无言才不信什么鬼怪存在,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越过他走到桌子旁坐下,桌面被擦的锃亮,若不是年头过久,真以为是新的。
这一点,花无言最为满意,坐下心也静下来,又想起程向宇刚才的那番事情,不满的皱着眉,低头不语。
掌柜看对方这不相信的样子,也没不识趣的继续讲下去,转身去倒水,放到了花无言面前。
水刚倒满,程向宇就从后院进来,“言儿,今日不做马车了,车夫有事先离开了。”
花无言回身不解的看着他,“车夫也是你的人?”
程向宇点了点头,坐到花无言对面。
“难怪你会知道我的去向,原来早就安排好车夫通告你我所经过的地方了。”花无言怒极反笑,发狠的捏着桌角,脸上笑的越发灿烂,如盛开的曼陀罗一样美丽危险。
看着这种笑容,在场的两人均浑身一冷,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只是发出诡异笑容的人,却加重这份不达眼底笑意。
“言儿,事情已经过去,不应在谈及。吃过饭一起去买马吧!可惜在这里买不到好马。”程向宇把花无言未喝的水一仰而进,喝完朝冷着脸的花无言无赖的笑了笑。
掌柜摇了摇头转身自己忙活去了。这两个就是昨天那个凶神恶煞的人要寻找的两位,昨晚自己告诉那个男人之后就被推出来了,真无理。
花无言看了眼离开的掌柜,自然不会罢休,转过头就咬牙切齿的瞪着程向宇,“程向宇,你既然能把车夫安排到我家,那么我家定还有你的人,你到底何居心。”
程向宇颇为无辜委屈的环胸摇头,“言儿可是误会我了。那年离开你后,家父管教严厉,根本容不得一点沙子,我自然是不能亲自去照顾你,便训练了一帮人去你家做长工。”说到这,抬头思考了下,“这几年人也不少了,若不是能见到你,我还要往你家送人。这可是我私下与花老爷的来往,这事家父都不知道。”
花无言复杂的心里酸涩不已,这些年那些仆人个个忠心耿耿,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原来都是这个原因,自己享受了这么多年,直到今日才知道缘由,这一切都是程向宇安排的。
心底的火全烟消云散了,转身甩袖上楼,到拐角处,别扭的说了句,“谢谢你。”声音很轻,但习武的程向宇还是一字不差的听到。
还没有给他欣喜够,程向宇倏地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漆黑漆黑的敲着桌子,盯着黑暗处,张了张口,“爹。”
黑暗处的人影不动,继续保持蹲坐的雕像式动作。
“爹!”极力忍耐的声音被提高一分。
黑色人影晃了晃,还是未动地方。
噌——
程向宇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大步走到角落处,拍了拍墙壁,嘴角抽搐,“爹!!”
“咳咳,儿啊——竟然都发现我了,好好好,不愧是我儿子。”程老爷尴尬的从角落里爬了出来,强笑着拍着程向宇结实的肩膀,捏了捏才说“儿,你叫我准备的东西,你娘在家中给你张罗着呢!放心,定风光的大办一场。只不过这儿媳,身形可真不是一般……像男儿啊!若不是听你说她已经怀上我程家子孙,真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太平’的女子。”感叹的捋着搞笑的八字胡。
还未给程向宇回话的功夫,上面就传来脚步声,程老爷慌乱中乱了脚步。
还是程向宇从容镇定的指了指打开的门口,对方才感动的看了他一眼,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连武功都忘记了,这公公做的……
花无言走下来疑惑的看着程向宇,“方才有人来过?”
程向宇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摇着头,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埋头喝水。
太反常了……
花无言探究的眼神在程向宇身上来回徘徊着,快要被盯出来个洞。
程向宇暗地里心虚的捏着冷汗,忐忑的喝水。
直到掌柜端出早点,两人才结束这友好的‘眼神交流’。
吃过饭,退了房间,就朝闹市走去,那里有买家禽马匹的场子。
花无言却被闹市上的表演吸引了目光,打发程向宇一人去买,自己则留下等着。
程向宇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转身自己朝前走去,拐了一条街才找到那个场子,那里的老板正坐在木藤椅子上,悠闲的喝茶吃点心,周围也没有买家,见程向宇气宇不凡,定出身富家,打定大卖一次的注意,热情的上来招待,“呦!这位爷,看什么?”
“带我去看你们这的马。”程向宇看着老板,边打量周围的东西,眼尖的看到绑在一旁的驴。
在光秃秃的树干下,那蔫哒哒的毛驴一身灰褐色的皮毛,毛色也不出彩,头大耳长,没有任何突出点,提高身长也一般,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老板看程向宇紧盯着毛驴不放,却不忘老本,带着疑惑的开口介绍,夸夸其谈的话脱口而出“这位爷,咱们这驴啊!可是好驴,不是我自夸,这方圆百里都来我这买驴,就看上我这物超所值啊!别看它不如马威风雄壮,却出奇温顺好使役的很,您看,那驴蹄虽小,可它结实的很,还不易生病,最好的地方就是耐劳勤快啊!还不伤人。”
程向宇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驴说“买了,在给我挑一匹马。”
老板点头哈腰的转身去解开拴着驴的绳子牵到程向宇身边,又指着旁边的人,“去给这位爷挑匹好马。”
等对方把马牵来,程向宇看也没看,只盯着毛驴看个不停,付了钱,骑着马,牵着驴走了。
等走到人多的地方,拥挤不堪,前进缓慢。
程向宇只觉左手一沉,回头再看的时候驴不见了,低头,发现对方趴在地上不动了,怎么拉也不起来,打着响鼻动着嘴,眼依旧无精打采的让人觉的它欠扁。
程向宇面上的笑容消失了,用力拉着缰绳,硬给拉着前滑,死一样的毛驴就是不怕疼的保持着趴着的姿势。
周围的人起哄,笑嚷,那边看表演的人都被吸引过来。
花无言自然也注意到这动静,满心好奇的挤过人群,看到程向宇那窘迫的境地,不厚道的装作不认识的看戏。
气急败坏的程向宇抬手往上拉,干柴一般瘦的臭驴,有着超出想象的重量。
人群中有些有养驴经验的好心人出主意,可驴就是铁了心不动,趴着阖着眼睡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欢乐谷了,有今天也同样是去欢乐谷玩的美人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