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莫问向晚时 第7节

作者:白衣楚楚 字数:17499 更新:2021-12-20 19:12:35

    曹飞听闻墨向晚来时,不敢置信。

    快步出门迎接,远远地看见墨向晚“恩人啊,这三年来,可是第一次来老曹这儿,快些进来吧,我夫人定会高兴。”

    说话间,又让人准备好茶水。

    墨向晚没有进去的意思,只在门口,夏日的风,吹着他的发,吹起他的衣袖。

    在腰间去下玉佩便道“有一事,劳烦曹老爹查明。”

    说着将玉佩递过去给曹飞,又道“便是此玉佩。”

    曹飞迟疑,接过玉佩,默然。

    墨向晚刚离去,与林氏擦肩而过。

    林氏走进曹飞问道“恩人来了吗”

    “嗯。”

    曹飞对着玉佩若有所思,很快便收了起来。

    几日过去,墨向晚正在给桃李村的村民看病,时不时的往外张望几眼。

    小武已然习惯,这几日,墨向晚总是如此,若是无药,那只得给村民看病开方子,不抓药。

    没了药材,也不去采。等到日落之时,墨向晚总是遥望远处出神。

    今日来的村民比较少,等人都离去,墨向晚又不知神游何处,小武收拾着屋外的药草,想着明日上山采些药草,又放心不下来。

    瞧着墨向晚拿在手中的折扇掉在地上,也不曾知,小武过去捡起来,放在他面前道“先生先生,您回屋歇着吧。”

    墨向晚抬眼看着小武,迷糊地问“小武,你说曹老爹今日会来吗”

    “小武不知。”

    墨向晚叹了一口,又走到秋千之上,坐了下来。桂花树的树叶挡住了阳光,极少的光线穿透下来,他抬头看去“若是有桂花该多好,此刻可以做桂花酿,可惜正值夏季。”

    小武刚好听到他说的话,想起去年在桃花树下埋下的桂花酿“先生要是想喝,我这边去挖出来。”

    “不用。”

    他只是想起那日杜书绝与他抢酒喝的情景,那日桂花飘香,二人喝得双颊微红,可能还说了些荤话。

    墨向晚嘴角边露出浅浅微笑,许是还说了些更加不堪的话,如今倒是想不起罢了。杜书绝,他会来吗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未散去,时间久了却越发的强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为23278257写,更新文的时候看到她的评论,觉得很奇妙,心存感激,也谢谢落雨的支持,好像感谢的人太多啦,以为没人看的,左右也不过是自娱自乐,没想到有人看,谢谢大家。白天工作太忙,晚上挤出时间来码字。文笔文风,还请雅正。遁走。

    第19章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吾有何不可

    炎风过境,墨向晚闭着眼。

    木门被推开,曹飞来了。

    曹飞在门口便看到他,上前去“恩人。”

    “曹老爹可是查到了”

    曹飞道“此玉佩乃杜家主母,才能有有资格佩戴。”

    墨向晚眼眸稍稍呆滞,忽而又亮了起来“原来如此。”

    久久不言,将玉佩拿过了,挂在腰间。须臾,他变得如同往日一般,轻摇折扇,脸上露出淡然浅笑,心中所想,脸上表露无意。曹飞此来还有一事,终究是没有开口,看墨向晚欢喜的模样,不说也罢,不多留,告辞而去。

    缓缓又是几日过去,细雨纷纷扬扬,挥洒在树叶之上,水车转的比往日快,人也比往日多了份欢喜,多了等待,多了相见之后,如他所想,不由得心中一片爽朗非常。

    这一日来了一位意料不到之人,就在曹飞入门,在他身后,华丽加身。

    一个是崔管事,另外一个墨向晚对他也有些印象,这人应该是他之前见过的杜金峰。

    恰好今日病人少,墨向晚让小武自己在木门之外问诊,三人入内。

    茶水还有些余温,倒上一杯仍是有轻雾涌出氤氲人眼。

    杜金峰右手拿着茶杯,吹了几口气,说道“不曾想,三年之后,还能见到墨家四爷。”

    墨向晚眼眸微抬,目光悠远,拉了下长袖,浅笑。

    “当年若不是墨家四爷,我儿定是命丧墨家堡,如此恩情应报之,奈何当日墨家大门要落下,来不及报答。”

    墨向晚一阵沉默,他倒要听一听这杜金峰想说何事。许久之后,杜金峰也不曾言语。

    屋外起风了,吹着半开的窗嘎吱作响。

    墨向晚看着窗外,悠悠道来“那时只是举手之劳,杜老爷仍挂念在心,着实过意不去。”

    杜金峰脸上的笑凝住,对着曹飞与崔管事道“烦请二位行一步,我与墨四爷有些私事说一说。”

    其余二人对看一眼,拱手离去。

    杜金峰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作声“墨四爷可否见玉佩归还,不管什么条件,老夫都能答应。”

    毕竟是送过去的东西,没有拿回的道理,杜金峰自知理亏,不想让人知晓

    墨向晚扯出一个笑容,坐了下“这玉佩,乃杜书绝亲手交给我,如今要回去怕是不妥吧”

    “墨四爷怕是不知,此玉乃杜家主母才能佩戴之,你你又不是女儿身,如何能当杜家主母”

    墨向晚看着腰间玉佩,挂着流苏,摸上去很舒服,梨涡深陷道“且不说是不是杜家主母,只是我对此玉佩喜欢的紧,若是当了也无妨。”

    未曾想过,墨向晚会这样回答,杜金峰脸一红,理论道“杜家不曾有男人当主母,要是有,怕是天下人笑掉大牙。”

    “前人有汉哀帝与董贤,分桃断袖,吾又有何不可”

    衣袖狠狠往侧面甩了去,即便是墨向晚自己,也不曾想过自己会说出这般话语,为世人不容,为逆了阴阳之法。这十余年来,他不曾动过怒,如今面目涨红,愤怒之气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此间墨向晚也顾不上其他,只是心中一团怒火

    难道这是他心里所想吗不过是何时有的念头,怎么自己也不知道。墨向晚的手用力的抓着椅子扶手,露出泛白的手指骨节,内心仓皇不已

    “你你”

    杜金峰一时语塞,他也被这般话语吓住,平静了下来,朗声道“董贤那只是一个上不了名分的东西,就算是汉哀帝万般宠爱她,那后位也永远不会是他。杜家主母之位也一样,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个男子来当看你也是个明白人,竟是如此不通透”

    若是拿不回来,那么杜书绝的婚事怕是真的被搁下来,前些日子,在他的夫人张氏那边才知,原来这些年带杜书绝去见的所谓贵族之女,竟是些歪瓜裂枣。

    再想起那日,当杜金峰要责怪张氏说,怎么杜书绝都喊她一声母亲,她却这样做。

    谁知张氏也是一番委屈,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似乎意识到自己激动,杜金峰整理着衣袍,又慢悠悠要拿起茶杯喝茶水,不过茶水已凉了下来,已入口,没有吐出来之理,干脆豪爽地一口吞了下来。

    想到一个男子与杜书绝又牵扯,还有这样的想法,若是被老太爷知晓,怕是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平复下来,亦或是更加不可想象的地步。

    那么,杜书绝的婚事将是遥遥而无期而不是耽搁下来,他害怕杜书绝和墨向晚想的一般,杜金峰不敢去证实,只想把这件事平息下来。

    当他听到杜书绝在不久之前与墨向晚已见过面之时,内心惶恐无法抑制,杜家的家产怕是要拱手让人,怎么想杜金峰都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父亲为何如此对待自己。相对而言,自己的二弟杜金峰,得到所有的东西,他却一无所知,贪念可成嗜血,嗜血可会成仇恨。

    古来权势蒙了心的,可是不少的。

    越想越慌,再加上杜书绝又不怎么与他亲近,半点也拿不了他的注意。

    如此一想,再看墨向晚,杜金峰更加笃定道“即便你当了杜家的主母又能如何,能为书绝生个一儿半女,能为他留一血脉。如此位置,杜家祠堂中,将来谁来继承香火,服侍祖先”

    杜金峰越来越激动,墨向晚半句不语,天空不知何时飞过几只鸟儿,又不知何时几只麻雀正在桂花树上站着,左望右盼一会儿,之后又拍翅膀离去。

    且看杜金峰双手负后,十分神气“这些你都做不到,哪有什么可说的。”

    许久的许久,墨向晚才动了下,手中的折扇何时放在桌子上,手放在扶手上,稍稍一动,淡蓝色衣衫之上染上些许湿意,原来是他打翻了茶杯,浸染衣衫。

    墨向晚眸中露出一缕幽光,嘴一撇,梨涡显,脸上透着一缕忧愁,用极其轻的声音说道“玉佩是杜书绝亲自给我,如若想要回去,让他亲自来拿”

    说话间,摸了下玉佩,这东西早已染上他的体温以及他的体味,这么些年来,他一直以为是他物件,不曾当过是别人的东西,语气也由轻而后重,真是最任性的一次。

    “你你,杜家势力何其大,一个玉佩而已,想拿回来还不容易,别到时候后悔”

    杜金峰甩下狠话,扬长而去,守在门外的崔管事跟着他离开。

    门口的院内的桃花树叶子缓缓落入渠中,顺水而流,风来了,流的更快。有几片叶子被杜金峰踩过发出呲呲之声,须臾,天地都静了下来,恍惚间,能听到一片叶子入渠之声。

    眼看两只彩蝶成双成对,本是一片美景,不料惹来主人一阵伤怀。跃然勾勒出杜书绝那张脸,烦闷不已啊烦闷不已。

    多久过去,墨向晚才一叹“呵,如果我那父亲能为我这般考虑便好喽。”

    小武不知何时打发了来看病的村民,曹飞也不知何时就这样守在他身侧。

    木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之人便是杜金峰,身后崔管事手中拿着一些单据。

    崔管事道“这是先前说好的,曹老爷过目。”

    上次在醉仙楼为了见曹飞东家的条件,这一次生意做的十分大,杜金峰鄙夷一番“生意做得再大,只要杜家出手,你也是难以翻身。”

    话中的含义,只有墨向晚才知晓,一个玉佩,原来它是这样一个玉佩。

    杜金峰离去又是许久,墨向晚坐在门前椅子上,小武给他与曹飞换了两壶茶,二人不曾言语。

    正好细雨之后,烈日来,忽而又下起大雨,稀里哗啦的拍打茅屋,落在院内青石板上,如同编钟之声,道人生长短。随之一阵泥土之气入鼻。

    “曹老爹,这次要连累你了。”

    曹飞笑着很淡然。

    墨向晚有些过意不去,如若他不交于玉佩,曹飞在生意上自是受挫倍加。

    曹飞看着那雨水顺着茅屋留下,悠闲道“你说老曹我做生意挣那么多钱给谁,没有儿子,女儿又去了苗疆,今后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江湖儿女啊多飘零。”

    是啊,为什么呢。墨向晚也不知,因为他未曾关心过,他可曾关心过谁小武、墨文渊、墨文语、曹飞,全然没有,他连自己的都不曾关心过,何况别人。

    “若不是为了恩人,我曹飞挣那么多钱,也无甚用处啊。还不如找一处地儿,平庸过一生。”

    “曹老爹”

    “你先听我说完,如今生意做得这般大,我不在我意料之中,很多时候都是你在出主意,大方向如何走也都是恩人你在指点,我啊也只是帮你跑腿。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不过啊等将来你有孩子,或许他们有兴趣,再退一万步,你若没后人,那你想给谁便是你。”

    曹飞一口气将这些说完,自个也轻松许多。

    只是孩子,又是孩子。

    墨向晚从未不知道原来曹飞是这样想的,“我不值得你如此对待。”

    “这就由不得你咯,反正钱财都在我这儿,你且宽心,就算杜家最后采取手段,也不会怎样,怎么说我如今也占了三分一。”

    墨向晚对这些不曾在意过,淡然应付过去,等曹飞离开,一人又在庭院中,听着雨停后,残留的水,由叶子滴入渠中滴答滴答的声音。

    不知不觉夕阳在天际,他不由的感慨一番“当真是向晚不适意,果真是要应了这个名字了。”

    小武依然是在坐着自己的事情,在厨房中忙碌着,炊烟袅袅,雨后空气鲜,深深吸口气也扫不去心中的郁结。

    他绕着几棵桃花树走着,他何时想当过杜家主母,何时的念头,他能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能够。在墨向晚看来,他定然是看着杜书绝的那些信件,才会有如此念头,将自己当做的是女子,想入给自己编织的梦中。茶馆话本中,竟是才子佳人,哪有才子与王侯,再说来,他并不是才子,只是一慵懒之人啊。

    梦中有十里红妆,有人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他,春风为媒,天地作证,指梦为真。

    他竟是痴痴地笑了起来,原来走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小武使劲地叫唤也不应,嘟囔着“先生魔怔了吗”

    暮色初来,天空繁星点点,墨向晚舒了一口,拿着玉佩“我的东西,要拿可没那么容易。”

    他不曾想过,杜书绝拿他的东西,真的十分容易。

    不论是他的桂花酿,还是他的莫问枪

    此乃梦,终归不能指梦为真。

    许久,长夜最是寥寥,月华冷冷,茅屋中灯火朦胧,墨向晚嘴边嗜笑,静夜中,书简的声音清脆。小武端上茶,道“先生,入夜该歇息了。”

    “嗯。”

    放好书信,等待小武出去,吹灭了油灯,慢步出了书房。

    也不知这夜里,谁与同这天地中,遥望着入夏的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文,最近看泰剧,逐月之月,要是我也胖的那么可爱就好了。遁走。

    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情到深处难开口

    月光从窗沿入,杜书绝正提笔,思绪回转,终究是下不了笔,苦笑一番,之后便立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这夜。

    那个他也正在看吧,同一月下,念想来袭。

    日子平静的过去,杜金峰不再来,也不知他下步该如何。

    墨向晚摸着玉佩,平静下来想了几日,也许该还回去。每每想来,杜书绝的脸,总是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久而久之,便心而行。

    这几日,墨向晚开启阵法,不再给人看病,闲来无事便煮着茶,等曹飞带来账本。

    日子过得也如同往日,只是心境怕是不同。

    小武慢步来到她跟前,道“先生,门外有人想见你。”

    “可说是何人”

    “他说是姓杜。”

    墨向晚思绪百转,莫非是他,难道杜金峰将他的话传达,以至于来和他要玉佩,心中泛起一阵忧伤,折扇一合,又折扇拍着桌子道“不见”

    小武刚转身,他又道“他长得如何”

    语言中多了期盼与喜欢。

    “该是绝佳的公子,不过面上冷了些。”

    那一身凌然之气,挺拔的深姿,眼眸深邃,面如冷月,姿态宛如远处一座青峰,稳稳不动,该是个有眉间存长风的绝佳公子吧。

    如同赌气一般的话语,脱口而出“他若是绝佳公子,我还是个妙人呢。”

    “先生自是妙人。”

    “你”

    看着小武脸上如此真诚,堵着墨向晚一口上不来,叹气摇头。

    只是想确认是不是杜书绝,听到小武说道公子二字,是他了。不见便是不见,目光不由地往外张望,真的来了

    见或不见心乱如麻

    小武推门而出,一脸歉意道“先生今日不见客,两位还请改日再来。”

    杜书绝小厮八月先行开口“我家公子想见他,可是给了天大面子他以为他是谁啊。”

    杜明一言未发,只是看着杜书绝,脸色如同往日,威严无比,却不见怒意。

    杜书绝看了一眼木门,似是把这个门看穿“罢了。”

    说话间,坐在门外石桌之上,那是墨向晚给来看病的村民歇息用的。

    “公子,这人是个怪人,这院内又是桂花树,又是桃花树的,你为何对他如此上心。”八月不满的说道,还瞪了一眼小武,小武淡然地与他对视,不曾畏惧。

    杜书绝看着那桂花树道“春来桃花开,秋来桂花浓,桂花酿在加入几片存好的桃花瓣,当然是别有一番味道,他自是会享受的人。”

    八月不解“公子如何得知”

    杜书绝遥看远处而不语,他自然是喝过墨向晚的桂花酿,怎会不知。又看着小武“你瞧他的人,都是他一般模样。”

    听得是赞许,多得是一份暖意。

    小武想着,除他之外,应该没有如此了解墨向晚,不由得多看杜书绝几眼。

    八月年纪稍小,这两年才在杜书绝身侧伺候,嘟着不满道“管他几般模样,就是个怪人。”

    杜书绝冷冷看了他一眼,八月不敢出声,退到身后。

    杜明拉了他一把,已在让他不要多言,又不理会他。在他家少爷身后,他可不敢说话,那背影,似是要将他吞没一般,脸上的冰冷似要透过他的背影,让人惶恐无比。

    第二日,杜书绝又来。

    小武又与墨向晚说道“先生,那人又来了。”

    墨向晚犹豫一会儿,低眉紧缩,思索几许,不见

    当听闻小武说起,墨向晚又拒绝他之时,眉间沉重,眼眸微微一抬,看着溪边的水车,叹息一声“问问,他何时才能见我。”

    小武摇摇头“先生不曾说过,只是”

    “如若他不想见我,为何又让我来。”

    八月这回被杜明拉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几度的不满在心中,他家公子何时等过人

    “先生,该是想见的。”

    极快,已不见小武的身影,应是施展了轻功,像是怕极了被墨向晚知道一般,如果那人能再等等,也许先生能见他一见,先生手不离那玉佩。

    第三日,又是如此。不过墨向晚嘱咐小武,说他出了远门。

    杜书绝眼光又冷“真是个不等人的家伙。”他信已为真。只见小武在地上写着先生还在。

    杜书绝提高声量,与小武道“和你家先生说,今日若不见,此后怕是难于相见了。”

    八月忍不住,他可以不说话,但是可以闯进去,小武也不拦他,杜书绝更是不会。

    只是淡然说了句“若是进去,怕是有你苦头吃。”

    墨向晚的机关,当年在不归崖之上,他曾偷偷试探过是否如同他所说,要出去,必定让他带着出去。他也有不服气的时候。

    八月推开木门只是,雾气弥漫,渐渐浓,浓到他看不清任何东西,时而被人打了几下,不到一会儿便被打的鼻青眼肿,推了出来。

    来到杜书绝更前说道“公子,他下手太狠了。”

    杜书绝看着八月被淋湿的衣裳,还有脸上的瘀伤“他不喜欢打人,就算你粘着他,也不会打你。”

    “不可能,明明是人打的。哎呦”

    摸着伤口,定是人打的,不由喊了一声,不然这些淤青,是里边有鬼怪吗

    小武撑着伞道“先生不打人。”

    八月上前抓住他的衣袍“不是他,是谁,还有谁,这些天你就见你一个活人,里面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小武抬手,狠狠甩去一掌,他只学三年,不过力量足够,毕竟吃了不少墨向晚给的东西,单手负后狠狠说道“你再敢说先生一句,我定饶不了你”

    杜明扶着被小武打摔在地上的八月“让你管着自个嘴,不会看公子脸色吗”

    八月素来脾气火爆,杜书绝也没说过他,推开杜明,对小武道“说又怎样,你也不过是他的一个下人”

    小武冰冷眼中,有些波动,唇启“我是先生徒弟,不是下人”

    甩袖而去,留下一片雨中朦胧。

    “公子,你也不帮我”

    这几年,他可是与公子出生入死的人。

    杜书绝神色未变地道“你也该吃些苦头。”

    八月顿时焉了下来,双眼低垂,眼帘似是要雨下。

    回到院内,小武将杜书绝话传达给墨向晚。

    “他当真如此说”

    忽而跃身而起,行走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他知道,杜书绝必是又要等一日才回去,不过是个玉佩,是啊只是一个玉佩。他只是在赌气,赌那杜金峰的气,还有那一日话,道是二人如此亲密。

    他仍是不能正视对于世人来说的荒谬情感,或者说他还没不曾确定,是不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与杜金峰争辩之时,如此理所应当,那也不过是当时的意气之争罢了。

    回来坐了下来,骤雨忽至,雨点狠狠地敲着地面,墨向晚自语“也不知带伞了没”

    不知何时,小武就在他身侧说着“先生放心,他带着伞,那伞的模样我也是的第一次见到,大到可以躲雨三四人呢,好像有机关开启的。”

    原来是那年送给杜书绝的拿把伞,没想到他随身带在身上。

    罢了,还是见一见吧,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烟雨中,墨向晚撑着伞缓缓走来,雨滴落在地面上,扬起土尘,染上的靴子之上,不见笑意。他慢慢走到杜书绝身侧,不说话。

    二人的目光在雨中相撞。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虽有憾,只是有人不懂,不懂的人墨向晚想那是杜书绝,不懂他的情深吗只是他知道到自己已有情深的话。

    雨稍小,雾色苍茫,溪水流更急。

    “杜公子。”

    杜书绝眉梢翘起,墨向晚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没想到你如此疏远。”

    呵,那日可是说何时如此亲密墨向晚伸手接着雨滴,此刻他才露出一丝微笑,与往日不同,没了如同春日般的暖意,带着讥笑。

    又见他道“本是想见你一面,前些日子收到一些书信。”

    前些日子杜书绝想着,他前些日子未曾再写过信,要写也是以前。

    墨向晚站在他身后“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杜书绝眼光闪烁,眼底泛起一番意思,道“没有。”

    他能说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见一面,让杜书绝一解三年的思念,原本以为是真,没想到是深情错付,墨向晚是个三尺男儿,终究不是闺中女子,撒娇不会,装扮柔弱更是不可能的。

    再说唐门那次已然见过,只是他自己停留在那些书信中,一个人的泥足深陷,一个人忧喜悲欢。

    可以这样想,也许杜书绝很早便已意识到,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就算与他相守一生,那么墨向晚同意吗

    那日相别之后,杜书绝深思熟虑,就算不是错付了,真的对他有所思念,入骨的相思,那墨向晚作何想

    一直以来,墨向晚对他都是如同朋友一般,似是没有多一份其他的情义,而他的思念,只是寄予一个幻想做女子的人,自己也理不清。

    墨向晚当然不会知他心中所想,失魂落魄。何时起,他曾为了杜书绝的一句话语而这样,怕是想不起了。

    他稍稍收回雨中的手,露出一缕微笑“那就没什么好见的了。”

    转身往木门走,身影如此忧伤,真的是那年不归崖,变成入目过往,已做了东去的流水

    谁知道呢,他忽而摇头,眼角湿了,雨水打湿的吗荷香阵阵,远处谁在雨中吹笛,高歌纵起却没有合,如此凄了。

    杜书绝拉住他,很快又放下。

    他没回头,只听到杜书绝在身后道“你也没什么说的吗”

    “没有”

    心有千千结,结结绕心房,无法诉衷肠。

    伞落地,杜书绝极快过去,不想小武已帮他撑起伞“先生。”

    下雨天,没了阳光,腰间玉佩,比翼鸟不会出现。即便是有光,比翼鸟一只又如何能飞的起来。

    终究是不忍,他转身道了一句“万望珍重。”

    已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头痛难忍,恍恍惚惚码了一章。还请雅正。改错字o

    第21章 二十一章

    二十一章折回的杜公子

    推门木门,入阵之内,雨水拍打在院内石子路上,风伴着雨,忽小忽大。

    墨向晚瘫上地上,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从心底中冒出,这是他没有,微酸加痛,衣袍湿透,雨水入了眼,他用手去擦。

    “先生”

    摔了一跤,恍恍惚惚,如同告别太阳,天上的乌云压了下来,他站了起“无碍,小武我突然想吃桂花糕。”

    他看着蒙蒙细雨,心里清楚为何会想吃,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对自己在意的事情,非常敏感。

    小武扶了他进去,让他换下一件衣袍,自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门外的人,还在站着,望着消失的背影有些失落。忽地,一缕微笑划过他的脸“走了。”

    “公子”

    二人跟在其后,尽是消失在烟雨中。

    往后,过了几日,墨向晚都是恍恍惚惚,都不知今夕何。

    晚阳度西山,荷香清淡入微,随风潜来,且清听风语,水滴入渠,声声清脆。

    炊烟升起,墨向晚卧在屋外躺椅之上,半闭着双目,似是睡了过去,只有小武知道,他心思早已不知归去何处,这几日总是这样,病也不去看。

    小武也只能守着他,阵法开启时,遥遥看去,原来,是一片桃林中有一茅屋,入了桃林之内,有一条蜿蜒的小石子路,直到篱笆木门口,种着几颗桂花树,左边水车靠着溪,水车引来的水,皆是浇给院内的树木花草。

    暮色苍茫,又是一片宁静。小武将茶水备好,放在桌上,墨向晚微微合眼“是不是该出去走走”

    小武迷惑地看着他,不见他睁开双目,许是说梦话。

    又试探地说道“先生,要出去走走吧”

    “不,你出去看看,似是有人来了。”

    门上挂着铃铛,只有知道用法之人才能将铃铛摇出声音来,他似是听到又好像不是。

    小武作耳细听,不曾听到任何声响,说是风声大也不尽然,几声狗叫喊声传来。

    “莫不是有人来了”

    墨向晚起身往外走,步伐轻快,除了曹燕,无人知晓如何摇动铃铛。

    刚推开门,却看到八月那张脸,洋溢着不满,而他手中扶着便是奄奄一息的曹燕。八月身后还站着一人,那边是杜书绝

    这人折回来作甚快将他抛在脑后之时,又扰乱了一池春水。

    “晚弟”

    曹燕艰难地唤着他,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眼中竟是哀伤,比以往更甚。

    墨向晚将她扶了过来,独自进了,不理会杜书绝与他的两个小厮。

    八月最是难忍“公子,我们进不进去”

    杜书绝看着墨向晚的背影,道“进,怎么不进。他还是小孩脾性。”

    他似乎心情大好,八月眼角瞄去,看到公子笑了吗一定是幻觉,他服侍杜书绝那么多年,见过这般模样可是极其少的。

    又绕在杜明身侧,杜明不理会八月,要跟在杜书绝身后,随八月在一旁挤眉弄眼。

    杜明推开他,却发现自家公子不知去了何处。

    刚好开始寻找,只见杜书绝进了屋里,换了一身衣袍,是他喜欢的藏青色,袖口祥云萦绕。

    八月从背后去下包袱,怔住道:“公子,这衣裳哪儿来的”

    尺寸刚好。

    杜书绝道“屋里便有。”

    屋里有,他家公子什么时候进来过,前几日不是第一次来,还被挡在门外吗

    说着又进了厨房,也不知去作何。

    杜明推了八月的肩膀“八月,公子来过吗,怎么感觉他这样熟悉”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几年我都在外边跑打探消息,你不是待在公子身边多些吗”

    杜明挠着头,是啊,他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公子也没来过这儿啊,难道他家公子梦中来过

    又见杜书绝拿一出一盘桂花糕,还有一些火炭和一个炉子,不知他要作何。

    且见他往桃树走去,挨个树干看,也不知在作甚。

    绕过几棵树,又停了下来,蹲下,挖着土。八月疑惑看了杜明一眼“你说公子,他是不是傻了,刨那土做什么”

    只见他竟然挖出一坛酒,脸上比往日柔和的许多,但也没见笑意。眉间比往日舒展了些罢了。

    墨向晚在屋内给曹燕看,小武也在帮他拿着针,刚出来要熬药,看着桌上炉子与木炭,也没心思去想,毕竟也想不通,谁能知道墨向晚将这些东西放于何处。

    那个身影又继续在桃树下挖,果然,他嘴角微微一扬“若是在秋日该多好”

    刚站起来,转身,嘴角微成形的浅笑凝固。

    墨向晚单手负后,手持折扇,用力一开“啪”,响声极大。眉梢翘起“你又拿我东西”

    杜书绝眼看前方,理直气壮的走到备好的桌子便,将酒温上,发出阵阵酒香,举着杯子“你要不要喝”

    “不喝,我自己喝。”

    一饮而尽。这举动,那让那颗枯萎的心,生机溢然。

    你的东西便是我的。

    那一句话染上墨向晚的心,难以挥洒而去。

    杜书绝拿起倒在另一个酒坛中的温酒,往桃林走去。

    墨向晚步伐跟在杜书绝后,犹记当日在不归崖上也是这样,想想好想也过去几年。日子还是一样平淡,而他们也长了几岁,不知所想之事是否也有不同。

    桃林中的风吹着他的额前,他看着杜书绝在前面,突然想与他并肩而行,于是他做了,他的内心得到了满足。

    原来他是这么容易被满足,就算是在杜书绝的身侧,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与他这样走的,便是最为愉悦的事情。

    待那夏日的风吹来,轻抚他的脸,他转眼看着杜书绝。

    “怎么你反悔了吗,给你喝”

    他伸出手来,墨向晚往酒杯中看去,竟然是空的。

    这一日,最是美满,至少在墨向晚心中是如此想。

    深夜无眠,墨向晚披衣而坐,夏日的月,静溢流淌水渠,远处的荷花香一阵又是一阵。

    这地方就三间房,一间给了曹燕,一间小武与杜书绝那两个护卫挤在一起。

    “没想到,你这儿有适合的衣袍。”

    他慢步坐在墨向晚的身侧,捎带一阵风。

    墨向晚道“以备不时之需。”

    每当曹飞给他量身做衣袍之时,他都会想起山崖的事。这里和不归崖格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然杜书绝不会这样熟悉,就连厨房的位置,左侧种的花草蔬果,竟是一般无二。

    “你是不是想着,有一天我回来”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50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