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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个死活要献身的… 第1节

作者:夏利 字数:19973 更新:2021-12-20 18:43:53

    隔壁那个死活要献身的作者夏利

    文案

    我连炮友都不想要,我就想打游戏。主攻,年下,互宠。万人迷攻

    帅不自知好清纯不做作攻蛇精病假正经受

    受追攻。

    不造算个什么走向,大概是甜文吧。

    攻是个非常规宅男。

    第1章

    窗外绵绵的阴雨稀稀落落,东一滴西一滴地砸进地面的小水坑里,我刚从空调屋出来就赶上迎面的冷风,禁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在家乡的时候零下十摄氏度都能精神抖擞地往院子里兜圈儿,结果乍一到南国,不过是零上十摄氏度而已,竟然把我一个一米九的汉子冻得瑟瑟发抖,这地界的天气也真是邪了门,直趁着雨冷进了骨头缝。

    也没几个人能坚持大清早过来上早课,路上只有几对小情侣轻轻热热地打着伞并肩而行。每到冬天我对女人这种生物的敬佩就到达了巅峰一路上我就遇见了那么一只手数的过来的女的,要么穿着露出大片颈子之下皮肤的上衣,要么穿着短裙还不穿保暖袜,穿得最多的一个也露出了白生生的细脚脖子。

    我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还觉得骨头凉得慌,真搞不明白她们哪来的热量可供挥霍。

    总归我上午只有那么一堂课,上完了就可以滚回租住的小公寓,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然后在暖气的包围中打游戏。

    地面有不少积水,我特别讨厌积水溅到裤脚上的感觉,小心翼翼地捡着高地落脚,所以走得并不快。不过公寓距离学校很近,平日里不到十分钟的脚程,就这么磨磨蹭蹭的,也不过是多花了五分钟而已。

    我在楼道口收起伞,抖了抖伞面的雨滴,又拍打着风衣让那些下摆粘上的泥水落下去。

    这件风衣穿上之后即使以我的身高也长及脚腕,几乎拖到了地上,而且走路稍快一点就会鼓起下摆,我穿着它出场的时候总是能引起众人瞩目,有人调侃说看上去很像是黑客帝国里的长风衣,其实这就是电影里的那种长风衣,我姐迷得要死,可惜她长了一张娃娃脸,穿这种酷劲十足的衣服不伦不类的,只好买来让我穿给她看,聊以慰藉受伤的心。

    从我长高到一米八的时候类似的事情就发生了无数起。

    我姐总是疯狂地迷恋上某种她穿着不好看的衣服,然后买回来要我穿。那些衣服的风格总是在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大概就是那种“好看但是很挑身材长相所以一般没人会这么穿”的服饰,我对穿着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和看法,她买回来我就穿着,长此以往,我也渐渐习惯了自己总是与众不同的打扮。

    有时候是有一点困扰,比方说偶尔会有人兴奋地跑过来问这件xxx周边是在哪家店买的,偶尔会有人过来用某个我没听说过的电影游戏或者动漫的名称来搭讪,遗憾的是我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穿的是什么,所以通常都只能很抱歉地辜负他们的期待。

    除此之外,不得不承认,那些衣服真的是挺帅的,大家都喜欢盯着我看。

    拍完外衣上的雨水之后我拎着伞上楼,恰巧这时候也有个人急匆匆地下楼。他埋着头,脚步有些不稳,短短几步路硬是走出了肝肠寸断的感觉,我礼貌地让到一边,等他摇摇晃晃地路过了,才继续往上。

    转角处又下来一个人。

    最先露出来的是皮鞋和西装裤,这一个脚步很稳,但快,像是在追赶什么,而且这俩人一前一后下楼的顺序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我分神想了两秒之后又及时打住心里的念头,这时候这个男人已经走到快和我并肩的位置。

    他手里拿了一把折叠伞,拧着眉头的样子依然很英俊,路过我身旁时忽然踉跄了一下,下意识抬手寻找可以借力的地方。我想也不想,毫不犹豫地伸直手臂,长柄雨伞一挡一推,将他扶正了。

    他的手在此刻堪堪摁住我的手背,将不知飘飞到哪里去的眼神落到我身上,然后显而易见地楞了一下。

    我客气地询问“你没事吧”

    “没有。”他紧锁着眉头,但语气温柔得像是深夜的絮语,“谢谢你,我是新搬来的住户,有空一定拜访你看见刚刚出去的人了吗”

    “他下去了。”我说,收回伞。

    还好这把伞材质很好,甩了水之后几乎称得上全干,没在他的西装上留下水渍。

    回到公寓里我才想,这个新搬来的住户,看上去真不像是会住在这种郊区老房子的人。

    第2章

    要说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特立独行的气质未免显得太夸张了,但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是很明显的。

    我躺在浴缸里,想了一会儿,终于在起身之前找到了合适的形容。

    因为距离学校很近的缘故,这个小区的租客几乎全都是不愿住校的大学生,或者刚步入社会囊中羞涩的的毕业生,哪怕是熬过夜的面孔也带着朝气。但这个人显然年龄在三十上下,穿着西装就像将军穿上铠甲太有范儿了,太有气势了,让人一眼就能把他从新嫩的学生中区分开来。

    大概会很快就搬走吧,我想。

    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付不起昂贵租金的样子,相反,他简直从头到脚都写着“豪车豪宅皆有”这几个大字。

    连续好几天回来都没有再看见他,我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很快就把这个生活中的小插曲忘到了脑后,专注于别的事情。学校里组织了一场篮球比赛,我们系哪里有人会打篮球,可不参加也不行,辅导员长吁短叹着强行把最高的几个男生凑成了一支队伍,我赫然在列,而且因为是最高的一个被辅导员寄予厚望。

    这倒是新奇的体验了,我在家乡渡过了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每一个阶段,初中以前还没长个子的时候略过不谈,自从开始发育身高就没下过班级前十,然而从来都没有排过第一。

    没想到读个大学,放眼望去就没有看见脸的,全是头顶。

    我对篮球一窍不通,或许还比一窍不通要糟糕一些,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电影漫画中稀奇古怪的规则设定。怪就怪当年最火的篮球漫画胡扯一气,而且剧情中每一次打比赛作者都会特地强调,简直毫不掩饰自己妄图改写不了解篮球的人对于篮球的印象这回事。

    显然在我这里他成功了。童年的记忆太过深刻,我全完没办法分开虚拟和现实。

    学习基础动作的时候体育老师一个劲儿夸我,结果一打配合就哑火了,忘记规则之后我全程放飞自我,队友们居然还配合我一起放飞,果然是胡乱拉起来的队伍,毫无纪律。

    之后辅导员无奈地宣布我退出篮球队,我平平静静地在一边听辅导员讲话,留下的队员们噤若寒蝉,频频以眼角观察我的反应。大概是留意到了前队友们的小动作,辅导员越宣布越结巴,最后几乎满头大汗。

    没办法,辅导员是一个负责到了有些老妈子的人,人又软乎,要这么摆明了放弃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我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眼睁睁看着他红透了脸。

    辅导员脸皮这么薄真的合适吗。

    反正我无事一身轻,溜溜达达地回了公寓。

    在运动器材上消磨了一会儿时光,大冷天的出了一身汗,那叫一个身爽腹空。我先打开空调,点个外卖,然后悠闲地泡了个把皮肤蒸得发红的热水澡,出来的时候随便穿了一条黑色的沙滩裤,往地上那么一坐,就开了电视机打起了游戏。

    是我姐寄来的,她就职的公司最新开发的一部还没有上市发售的沙盒游戏,主打超高的现实性。我已经玩了一周,选择的角色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男孩,反正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已经离家出走了三天,每次都殚精竭虑地思考怎么在钢铁城市里找到一口吃的,晚上睡在哪儿,还要躲避凶悍的流浪猫。

    我还玩儿得挺起劲,这游戏果然很有意思,特别真实,我操纵着主角在公园里跑过来又跑过去,弄到不少奇奇怪怪的虫子,统统生火烤熟了给他吃。

    应该能吃吧,主角也没中毒,我上次让他喝了一盒子垃圾桶里翻出来的酸奶他都拉了肚子。

    不过也有可能设计组没有考虑到,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我姐发了个消息。

    送外卖的在敲门,我头也不抬,略微提高声音“门没锁,进来”

    但进来的却不是外卖叔叔。

    是上次遇到的那个人。

    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实话说这幅打扮就像西装革履地去菜市场一样有够装的,可是他微微笑着,神情舒适坦然,而且外表很能为他加分,我习惯性地观察了一下,觉得这人气质沉稳,穿执事装一定很好看。

    我放下手柄,盘着的脚触地部分一个用力,轻轻松松地站了起来,然后转向他。

    这人脚步一停,索性就这么在原地不动了,抬头冲我笑道“你好啊,邻居。”

    他头顶有两个发旋。

    我“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新搬来的邻居啊。”

    他笑着向我展示手里拎着的东西,说“头一次上门拜访和上次的感谢凑在一块儿,我只准备了一份礼物,可别见怪。我姓郑,单名哲。怎么称呼”

    我一边想这人太客套了,一边说“东西随便扔地上就行,我这儿没有茶几王经亘。”

    他照我说的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地面,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

    “坐地上。”我又坐下了,仰着头和他说话,“这儿也没沙发,有几个小矮凳不过坐着不太舒服。”

    郑哲学着我盘腿坐下,看上去一点儿也不费劲,裤子质量真是不错。

    然后我看了看他,又想,这人可真是好脾气啊。

    第3章

    很少有人在看到我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客厅时还能保持礼仪,仅有的几位进门的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显露出足以称为失礼的惊愕。

    我选择这样装扮我的客厅,自然也做好了迎接不解的准备。但郑哲就像眼前的一切稀松平常一样,态度平缓,谈笑自若,还在我的邀请下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尽管像他这样年纪的男人大多都修炼出了强酸都腐蚀不了的面具,尤其看他那副风度翩翩的笑容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个中翘楚我还是很难不放松警惕。

    就好像完全洞悉了我的心情,郑哲打开了他带来的礼物袋,从中取出一瓶红酒。

    “我不喝酒。”我说,也有点担心这份礼物的价格。

    他微笑起来,其实他一直在微笑,但是现在他的笑容才真正浸透了他的眼神,从眼角流出细涓“这款酒的度数非常低,很适合不喝酒的人小酌一杯。”

    拒绝的余地当然还有,不过我没再说什么,因为这个看似温和的家伙分明就摆出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我正儿八经地放下手柄,退出游戏,然后从客厅一旁的柜子里取出装饰性的高脚杯。

    家政阿姨总是一丝不苟地将它们清洗干净,看来这种时时刻刻做好准备的精神还真有几分可取之处。

    我们分享了谁知道,半瓶或者三分之一瓶红酒。

    具体谈了些什么我全都忘记了,空气里充斥着醉醺醺的红酒的香气,夜渐深了,还没有关闭的显示屏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只照亮很小的一块地方。

    郑哲的脸在柔光下边界模糊,简直能用姣好来形容。他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中,下颔的阴影打在脖颈和衬衫上,那一点点微小的笑意就如同某种我看不清也说不明的诱惑。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奇怪的热度在空气中凝结,我忽而感到冰冷,忽而感到炽热。对面的人是谁我已经看不清了,只看见腻白的皮肤和殷红的嘴唇,阴影造成的奇异角度让他看上去仿佛能够被轻易折断,我的眼神无意识流连在他冷光中的皮肤上,因为喉咙中猝不及防的干渴而僵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

    对面的人朝我爬行过来。

    他落地的手掌和膝盖都那么轻盈,悄无声息如同猫科动物逗弄自己的猎物。

    我在半昏半沉中敏感起来的耳朵捕捉到无数细小的声音。

    “咔嚓”,皮带扣被打开,金属的磕碰。

    皮带被抽出,皮质长而缓慢地摩擦过裤子的布料,而后掉到地上,“啪嗒”。

    “滋”,拉链滑行。

    一阵悉悉索索,脱下裤子的声响。

    我盘腿坐在原地,迷迷瞪瞪地听着,试图睁大眼睛寻找方向。

    什么都找不到,光源外有人在动作,但我什么也看不清晰。

    然后有人接近了,一双手轻轻放到我的腰跨,轻而易举地脱下我浑身上下唯一一件蔽体之物。

    我的阴茎弹了出来,就好像被感官突然解冻,僵硬中被抑制的躁动就像脱下裤子一样轻而易举地掌控了我。我急不可耐地挣动起来,然后那双替我脱下裤子的手握住了我的阴茎,只轻微撸动了几下。

    再然后温暖的、湿润的口腔像是热巧克力一样包裹了我。

    我低下头,看见埋在我腿间的头顶,微光下依然能看见两个俏皮的发旋儿。他的舌头搅动得十分粗暴,像是龙卷风一样狂野而又毫无章法,可是紧紧贴合我的湿热肉块已经给了我巨大的刺激。我颤抖着抱住他的脑袋,而他专心致志、竭心尽力地吮吸和舔舐我的阴茎,像是贪婪的孩子舔吃糖果,舌卷嘬吸,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轻微的吞咽声在这时候依然能够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在他的口中胀大,弹跳,而忽然之间他毫无征兆地吐出了我。

    多余的体液已经被他吞下,但湿漉漉的茎体依然感到凉意。

    他凑了过来。

    荧光下像是经过完美磨皮,岁月的痕迹消逝了,他的面孔有种失真的纯洁。

    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我是清醒的,我看见他迷乱的神情,确定眼前的人是谁,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郑哲一只手扶着我的阴茎对准后穴,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缓缓坐下。

    非常湿,非常紧,我禁不住喘了一下。但郑哲却是无声的,他含笑的神情透出妩媚,我说不清是什么妩媚,因为他的五官跟女气毫不沾边,大概是正在被我操的那种妩媚。

    他坐到了底,柔软的内壁箍着我,保持这个姿势停了片刻。

    我忍耐不住了,他体内的吸力能叫我发狂。我抱住郑哲,不顾他的反抗强硬地抽出自己的阴茎,把他翻了个身放到地板上,而后狠狠地操了进去。

    “啊”他短促地惊叫了一声。

    第4章

    我的阴茎整根插了进去,立刻被他的后穴咬住了。

    酒水挥发的热意让我像是置身于沸水之中,浑身上下憋着一股燥气,郑哲的后穴死死箍着我的阴茎,让这股无处发泄的欲望极速攀升到了临界点。酥麻的快感从腰际窜上头皮,我简直要为自己旺盛的欲望吃惊。

    但赵哲惊叫的那一声里好像有些痛苦,我不确定,犹豫着停了一下。

    虽然插入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他的后穴里确实严丝合缝地挤压着我,对我来说不至于紧到疼痛的地步,反而更因为紧和湿热获得更多的享受。然而郑哲疼不疼我就不清楚了,后穴本来就不是为了承受欢爱的,我一时间有些摸不准、

    弄痛他了我是想操他,不是想折腾他而且虽然我没有和男人做过爱,却是知道一般男人后穴不会像女人一样分泌那么多液体的,他后面湿漉漉的全是水,有一些还顺着他的大腿滴到地板上,怎么看都是润滑液倒多了,再加上我喝了酒才有这样突如其来的欲望,我又不傻,他肯定是蓄谋勾引我。

    但如果说他坐上来之前我还有点生气,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不和谐的念头,比如花式操他,操哭他,一整天什么都不干就只干他。

    我浅浅抽动了几次,拖出来一点点感受肉穴里的绵密的收缩和挽留,又缓慢地塞进去,尽可能把阴茎全部封进他的身体,就好像我原本就是从里面长出来的。

    郑哲跪趴在我的身下,温顺地任我施为,我慢慢磨蹭他穴口和柔软的内壁时,他也只是难耐地挪动了一下撑在地面的手掌。

    被我挡住光的部分看不清晰,然而荧光里,他的肩背分明显示出男人才有的硬朗。

    我从来没想过和男人做爱,可是他白皙的皮肤和缠着我的肉穴让我难以按捺,看他好像适应地差不多了,还因为我小小的动作泄露出呻吟,我扶住郑哲的腰,再一次抽出阴茎,然后狠狠撞了进去。

    他喘息一声,腰部顺着我撞击的力道猛地下陷,又被我的手扶住,撅起的屁股看上去挺翘肥厚。我狠狠地操着他,从他的腰部一直揉捏到屁股,又转而双手扶着他的腋下侧腰。房间里“叽咕叽咕”的水声响个不停,我操得十分卖力,大汗淋漓,郑哲累了一般伏下背,把头枕在手臂上,我也俯下身,将他因为我用力而支撑不住往前栽倒的身体往怀里搂了搂。

    我这才发现郑哲的身体表面也浮着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他的背贴着我的前胸,他的汗水和我的汗水混合在一起。

    荧光下摇晃的影子像是闪烁的镜头,肉欲火一样烧得我头皮发麻,可又半遮半掩、欲盖弥彰,情色感爆棚的同时,又有一点奇怪的温馨。

    郑哲的后穴里湿漉漉的,虽然紧,但是夹得我非常爽。我发现狠狠插进去会让他分外兴奋,扭着腰摆动屁股,穴肉颤抖着迎接我的阴茎。我大开大合地操了一会儿,被一波又一波接连不断的快感刺激得险些叫出来,奇怪的是郑哲却安静得过分,除了急促的呼吸和配合的动作之外,几乎像是一个假人。

    我把阴茎拔出来,觉察到我的动作,郑哲锁紧了后穴,这让抽出自己的过程变成我有史以来经受过的最甜蜜最痛苦的折磨,离开他的肉穴时,我听见“啵”的一声。

    “不不,不要走,操我,你喜欢怎么操就怎么操,我怎么样都行。”郑哲惊慌失措,伸手抓住我的阴茎往后穴里塞,大声呻吟起来,“好爽,嗯,用力”

    他的态度有些可疑。不过管他呢,操都操了,什么阴谋诡计都往后放,操完了再说。

    我把他抱起来翻了个面,郑哲仰躺下来之后还在我身下扭着腰喘,我眼尖地看见他的腹部已经沾染了白浊,一大片都是黏糊糊的,另外这家伙居然剃掉了阴毛。

    虽然一声不吭但他好像真的很爽的样子。

    我掰开他的大腿,郑哲立刻屈起双腿,手臂勾住腿弯,型让他的腿看上去又长又直,还特别白。

    这个姿势让他的后穴清晰地暴露在我的眼中,我勉强分辨了一下,肉穴艳红,看上去没受伤的样子。我放下心,扶住阴茎,缓慢地插了进去。

    高潮来临的时候我还深埋在他的体内,阴茎抽插中带出白浊。我把自己拔出来,郑哲浑身无力地瘫在地板上,大张着腿,眼神凝视我却瞳孔涣散。

    下方承受的男人好像会很累,我把他抱起来,清理了后穴我射进去的精液,泡进浴缸。郑哲还沉浸在性爱之中,我摸他他就喘,渐渐也在疲惫里沉沉睡去。

    收拾了我们两个之后我也累极了,东西全扔在客厅。性欲得到释放之后理智回笼,我抱着郑哲,公寓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床被子,一起睡吧我才刚把人家操了,不一起睡吧,那什么,我才刚把人操了

    最后我还是和郑哲一起睡了。

    第5章

    有了人生第一个炮友,我的第一感想是茫然。

    睡醒之后对所发生的性事的茫然,对现在安然睡在枕边的人的茫然,还有一点点对于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用下半身来思考的本性的茫然我头一次体会到欲望上头是个什么感觉,真心是给个洞我就敢操。

    虽然大体知道男人就是这么回事,但那种完全失去理智的、对于性的渴求依然让我心有戚戚,我甚至觉得如果郑哲没有这么配合,我大概会在短暂的忍耐之后强迫他。

    这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但我又说不清是在恶心什么,我既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恶心郑哲不给我喝酒我绝对不会失控操他,也不觉得郑哲恶心操他爽到爆炸。

    这些思绪游丝一样从我的脑中飘过,然后我掀开被子下床,拉开窗帘。

    天色很早,窗外还是暗沉的灰色。

    不知从哪里来的光悄悄落进来,我侧头打量睡在我身边的郑哲,他安静地沉睡着,起身前他被子下赤裸的身体和我贴在一起,而我一只手搭在他身上,像是恋人一样相拥。

    不知道怎么处理情况,我索性走出卧室,把郑哲的衣裤都捡起来叠好放在卧室的床头上,又拿了一块抹布去清理沾着奇怪半干涸液体的客厅地板。做这些之前我就把粥熬上了,三下五除二打扫干净之后,我又蒸了两个鸡蛋,用水煮了青菜、玉米粒,拌上少量的盐。

    做完这些我看了看表,早上七点。

    郑哲还没有醒,大概是累坏了。昨天我尽可能照顾了他,但也难免有冲动的时候,掀开被子时我隐约看见他腰侧青紫的痕迹,应该是我激动起来下手没轻重弄出来的。

    我思考了一会儿,把卧室的空调温度调高,然后从厨房里拿出橄榄油,给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避开有青紫的位置为他稍微按摩了一下,主要照顾腰和肩颈。昨天的姿势主要都靠这两处支撑,地板又硬,如果不按摩,他大概会不舒服一整天。

    按到一半的时候他半醒半睡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油亮亮的皮肤、赤裸又柔顺的姿态,我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在回味昨晚的性爱我现在可清醒得不能更清醒了,难不成睡一次男人我就不直了

    好吧,我本来就不直,我知道,淫浸游戏和漫画多年且饱受网络毒害,我明白真正的所谓的“直男”是从生理上接受不了男人之间的性事的,能被掰弯的都是原本就不直。

    按摩了一会儿,手掌下他的皮肤微红发热之后我就收了手。

    被子被我全部抽走了,视线离开郑哲的背之后我才发现他此刻光裸地伏在床上,绝对够男人的宽阔肩膀上背肌流畅,脊柱深陷下去,腰际收紧了,而屁股鼓鼓囊囊地翘起来,两瓣肉夹得紧紧的。

    鬼使神差一般,在离开之前,我轻轻掰开他的屁股,借着逐渐明亮的晨光看了看他的后穴。

    看上去有些松软,穴口是明显经过大力摩擦之后的红肿。

    我松开手,一边鄙夷自己莫名其妙看人家的屁股,一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凡士林。这玩意儿是我感冒了之后涂在鼻子下面防止擤鼻涕导致摩擦红肿的,涂在后穴大概也会管用。

    我蘸取了一点点,在穴口外围涂上了薄薄的一层,他的屁股夹得很紧,我要用一只手掰开才方便动作,这样难免会有些戳刺到中间洞口。

    穴口轻轻地吸吮着我的手指,感觉有点奇怪。

    我有些心猿意马,又赶紧收回心思,正当我一心一意涂凡士林,并且就快要完工的时候,手下的身体动了一下,郑哲自己反过手把屁股掰开了。

    他的嗓子带着刚刚醒来的低哑“再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家伙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像个色魔,语气特别期待。

    “不了。”我说,“好像肿了,但是不严重,涂一点凡士林会好得快一点。”

    骗子。我唾弃自己。其实我就是忽然想看看昨晚操的地方,涂凡士林只是顺便。

    我松开手后退,郑哲也顺着我的动作松手,赤裸地坐起来。他的目光放到我叠好的衣服上,脸上微微带着笑意,但是眼神捉摸不定。

    “换好了就吃早餐吧。”我说,“粥和菜都乘好了,在蒸锅里温着。我还有课,先走了。”

    他把眼睛从衣服上移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坦然应好。

    不知怎的,我竟有种古怪的错觉,就好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在路上,手电筒的光青幽幽的,而我猛然回头,看见背后有一张惨白扭曲的笑脸。

    “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就是这种感觉。

    我迎着郑哲平缓的目光,意识到我的人生确实是拐了个奇怪的弯。生活又不是里番,我又不是万人迷,哪里会没理由地出现这种帅哥上赶着来一发的神转折。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这么着吧。

    第6章

    我当真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只是偶尔路过隔壁,看见紧闭的房门,会下意识地扫上一眼。

    课还是照样上,回到公寓之后是固定的锻炼和游戏时间,游戏里的男孩已经在我的操纵下成为合格的流浪者,白天打一点零工,夜里睡在工地或是桥底,穿着廉价但打理得很干净的服装只要衣着整洁就能够获得尊重,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游戏的bug。

    打电话给我姐联络感情顺便汇报游戏情况,她照常在最后问我“谈恋爱没”

    在我姐姐眼里我是天下第一帅,走在街上会有无数人搭讪,看不上我的人都是有眼无珠。这样的亲人滤镜也是没谁了,我倒确实是常被人搭讪,但人家要么就是问路,要么就是问我的衣服打扮,根本不是想要撩我。

    “没有。”我说,停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汇报她我不直了这件事。

    重点在我以前交过女朋友,忽然发现自己的性向转变,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姐敏锐得吓人“有情况就说。”

    是你要我说的,我打直球“前几天我睡了一个男人。”

    我姐空前紧张“真的你戴套了吗别染病”

    “没有,不过他应该没病。”我说,“重点是,我睡的是我邻居。”

    低头不见抬头见让我这个死宅非常苦手啊,完全不知道万一遇上了要怎么办。是无视他还是点个头说你好

    虽然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一阵无语。

    “哦。”我姐说。

    我对她的冷淡非常不可思议“哦哦是什么意思,我头都大了啊姐”

    她说“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毕竟你那么帅,脾气又好,我早就知道会有不要脸的痴汉搬到你隔壁,然后尾随、监禁、各种y”

    “喂喂喂”我赶紧打断她,“你够了”

    “害什么羞,睡都睡了。”我姐相当无所谓,“都搬到你隔壁了,还能瞅准机会一举而中,要是是个女的这会儿没准儿孩子都怀上了,说起来还真是有本事,关键你还没生气。够心机,你玩儿不过的宝宝。”

    “少玩儿耽美h游戏了好吗,听听draa就行了。”我很诚恳地建议,“也不要看奇怪的漫画,特别是病娇类的。”

    “我说真的,没开玩笑。你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你”

    她对我总是这么蜜汁自信,虽然可以理解,也觉得挺愉快的,这种被唯一的亲人珍视的感觉让我心里非常熨帖,不过某些时候耻度也挺高。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默默挂掉电话。

    那支勉强拼凑起来的球队居然打进了复赛,辅导员乐得不行,慷慨地表示请所有队员出去唱歌。我搞不懂在一个黑暗狭小的房间听一些完全外行的人唱歌有什么好玩的,更搞不懂为什么他们要叫上我。

    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看球赛已经非常支持他们了,更何况我还同意了挥舞做得丑到爆炸的加油棒。

    球场上的女生让我烦不胜烦,我也不明白我们学院哪里来的那么多粉丝,每当我挥舞加油棒,都能听道震耳欲聋的尖叫。

    我很想拒绝邀请,我想回家打游戏,正玩到关键部分,流浪了数月的男孩被人贩子盯上了,接下来的剧情无论是斗智斗勇还是被卖到黑矿都会很有趣,但辅导员在我久久的沉默中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这是个形容词,我在心里为辅导员配上了软绵绵的包子脸,他忐忑的表情很适合画成快被欺负哭的样子。

    小弱受人设。

    以往我也这么给周围的人打标签,在心里默默配上q版图片,但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还能弯。

    搞得像是我在无意识意淫他们。

    打住。我赶紧收回脑洞,迎着辅导员期待的眼神,败下阵来“我会去的。”

    聚会的时间定在周末,原本是计划的先吃饭再去k,但前一天辅导员又打电话过来,说是找到了一个很棒的轰趴别墅,是新开的所以折扣很高,我们可以玩到很晚,困的人可以直接在别墅里的房间休息,第二天再回家。

    本来只是唱歌我都不太想去的,轰趴可玩的东西挺多,可惜对不爱玩的人来说只是折磨。

    我更不想去了。

    但是不用猜都知道篮球队队员们一定兴致高昂,单单我拒绝了会很煞风景,而且我原本就答应过。又想想到时候能够早点说自己累了,远离闹哄哄的场所,我还是勉强应了好。

    我是最晚到的一个,才刚刚熬夜打完了人贩子的部分。斗智斗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的选项是把小男孩陷入险境,本来还挺期待后续剧情但过场cg里那个有着圆润身材,最终被我完成瘦削小脸的男孩子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被摘取了两个肾脏和一双眼睛,尸体抛弃在野狗聚集的地方。

    我默默看着他的尸体被分食,最后一块血肉粘连的骨头被一只凶狠的母狗抢到。它狼吞虎咽地当场嚼碎食物,然后拖着抢夺下变得伤痕累累的后腿回到窝里,哺育自己的一窝崽子。

    屏幕上几乎能看到幼犬鼻尖上湿润的光泽,我关掉游戏,觉得这个游戏发售后一定能火。

    精美的画面,灵活的玩法,顶尖的配乐,最值得称道的是对玩家玩游戏时的心态把控非常妙,“把控”或是“旁观”,界限模糊。

    哪怕是黑暗向的结局,也有残酷的温情。

    难过没有。

    一个游戏而已。

    游戏还是人生,我分得非常清楚。

    第7章

    轰趴和我想象的一样无聊单指对我来说无聊。

    队员们和辅导员都玩得很开心。

    吃了很适合炒热气氛的烤肉,然后桌牌,最后喝酒唱歌,嬉戏打闹。我对这场聚会的全部感受就是烤肉味道太重,还有实在是太吵了。

    我不擅长这些,全程都是可有可无地配合他们,因为平常就不太爱说话的缘故,也没什么人发现我心里的不耐烦。叫来的啤酒喝了不知道多少打,空瓶子散了一地,房间内群魔乱舞,灯光狂闪。

    一开始我还待在角落里假装自己在认真看他们玩,后来大家都失去了理智,连最软乎的辅导员都咆哮着拎了一瓶酒死活要给一个喝跪了的队员灌下去,我也就不再掩饰,掏出手机玩连连看。

    熬到他们都歪歪扭扭地躺倒在地上,我才一边想着“我就知道”,一边认命地挨个扛回房间,往床上一扔,被子一盖,门一锁。

    卧室在二楼,篮球队加上辅导员的人数不多不少,但一趟又一趟地搬上去又跑下来,我也累得够呛。

    最后一个扛的是辅导员,我把他放到最后是因为辅导员看上去很小一只而一个轻松的收尾会让人心情愉快。

    楼下灯光还在闪烁,桌上、地上沙发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食物的残骸。

    如果这是个游戏,在此刻结束最为合适,因为人散后的画面皆尽凌乱,灯光下一切光怪陆离。

    看上去一定有些喧嚣之后的寂寞感。

    我摇了摇头,半拖半抱地搀扶着辅导员上了楼,将他摔到床上。

    “王经亘”正待离开,辅导员忽然拉住了我,茫茫然地嘟哝,“你别晃你别晃啊,你晃得我眼晕”

    我拉下他的手,说“睡吧,”

    他眼神发直,木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又伸手把我拽住了。

    这次他用了些力气,我掰了一下才把他的手掰开。被掰开手之后辅导员就没有再伸手过来,他慢吞吞垂下头看了看手,又很迟钝地抬起头看了看我,忽地眼眶就红了,把我唬了一跳。

    “我我有没有说我喜欢你啊。”他大着舌头,很努力地想要说清楚,“我喜欢你,王经亘。”

    前一句还可以自欺欺人说他喝多了认错人,后一句表白直接带了我的名字,我实在没办法再无视下去。

    可现在要怎么办拒绝吗辅导员喝这么多,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想了一会儿,却又走了神,心说这“平凡无奇的人生忽然出现某件事打破节奏”的标准开场,紧随其后的一般都是“一大堆事接踵而至把生活搅得鸡飞狗跳”,我这里好像已经有了后者的征兆了,似乎不大妙啊。

    而且我这里“忽然出现”的那件事,还有被同性表白好像也只会出现在腐向剧情里

    等等回神,先想想怎么处理辅导员的事。

    然后我发现辅导员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辅导员也只是刚毕业的学生,又是娃娃脸,在睡梦里露出笑容的时候还真挺可爱的。

    我下了楼,关掉五彩斑斓闪得人眼睛疼的灯。

    大厅里蓦地暗下来,这黑暗也带走了喧嚣,我站在电灯开关前,听到外面细细的雨声。

    下雨了。

    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潮湿而阴冷的风吹了进来,驱散房间内啤酒的味道和空调的高温。

    别墅外的白炽灯映亮了窗前的走廊和更远处的一小块儿地方,黑黝黝的土地、深褐色的树干若隐若现。

    银光断断续续如流星滑过,这个夜晚是如此的寂静,默默中,天上的银河倾洒。

    我有些怀念那个死去的小男孩,但这怀念也不过是片刻的事情。

    片刻后我关紧窗户后反锁,又拉上窗帘。但就在拉上窗帘的刹那,我看见不远处的屋檐下红光微闪。

    我停住了,仔细端详,勉强分辨出有人撑了一把黑伞站在那里抽烟。那人的身形模糊,不过看身高和肩宽,应该是个男人。

    他很快熄了烟,掏出手机放在面前。

    屏幕亮起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一股熟悉的战栗感顺着我的后背爬到了头顶,但并非出于恐惧,而是出于某种对于未知的兴奋紧张说不清。我看见他把手机放到了自己耳边,然后我的手机在寂静中震动起来。

    我接起了电话。

    “喂”他说,“玩得开心吗。”

    我说“还行。”

    “那就是不喜欢。”他在另一端笑了,“上次的红酒还有半瓶,要喝吗”

    你直接问“少年,炮乎”不就好了,还搞这套。

    可随着这句话,我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上一次我们在昏暗的电视机荧光下做爱的场景。宽阔而无遮拦的客厅,柔和韧兼具的肉体,喉舌鼻腔间都是微酸的酒气奇了怪了,我本身是不喜欢红酒的味道的,我一向更偏爱啤酒。

    但这一刻我非常想喝红酒。

    单纯的,想喝红酒。

    第8章

    雨声渐渐,郑哲的呼吸微不可闻。

    他耐心地等着我的回答,我盯着伞下的人影出了一会儿神,说“不了,谢谢。”

    昨天打游戏太晚了,本来就困得厉害,刚刚还干了体力活,我现在就想睡觉。

    一个人。不做什么。

    就洗个澡,然后睡觉。

    郑哲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答案,轻声说“好。那下次吧。”

    我没接口,但是也没有挂断。

    无声中我们都沉默地听了一会儿对方的呼吸,而后我看见郑哲放下了手。

    我也放下手,拉起窗帘,转身上二楼休息。

    第二天辅导员果然什么都不记得,没事人一样招呼队员们出来。我站在队伍最后,告诉他们我不回学校,让他们搭车走。

    暗恋要怎么打消我不清楚,长时间不出现在对方面前大概就好了吧。本来大学里辅导员出现在普通学生面前的几率就不高,刻意避开的话,一两个学期不见面完全没有问题。

    “要注意安全啊。”辅导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像以往一样碎碎叨叨地叮嘱了几句,领着一群人上车走了。

    地面还是潮湿的深色,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上才停。我站在屋檐下目送载着辅导员一行人的两辆出租车渐行渐远,一滴水从屋檐上砸下来,落进我的头发里,凉得我一个寒战。

    我回过头,看见郑哲就站在我的身后。

    穿了一身浅咖色的休闲西装,外面套了一件同色长风衣,白色的衬衣领口开着,露出最靠近脖子的一小节锁骨。

    他的身高属于平均水平,在我面前还不够看,所以需要微微抬着头仰视我。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还注意到以往从来不会注意的,比如他的喉结在轻轻滑动,还有他仰头所展露出的绷紧的颈部线条。

    之后我才关注到他的脸,显然保养得宜的面部修过眉,认真做了发型,还涂了香水。

    我们靠得太近了,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

    但我并不排斥我们的距离。

    但我也没打算更进一步。

    或许是注意到我在嗅闻他,郑哲轻声说“你不喜欢它”

    “没有。”我立刻否认了。

    与其说我不喜欢这股香水味,不如说我喜欢别的,譬如红酒香气,譬如刚刚洗过澡之后他身上的像是香味的一种感觉。

    我有些明悟,又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实在是摆脱不了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性生活之后郑哲留给我的特殊感受。

    瞎说什么男人下半身和脑子是分开的,这种事不能甩锅给男人,这玩意儿要分人。有些人铁石心肠,有些人就是冷不下脸。

    “没关系,我们来找一款你喜欢的。”郑哲说,依然微微仰着头看我,“要回家吗我载你。”

    你把话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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