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事都乱糟糟的呢,哪里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他现在唯一挂心的,就是叶宋的身体,别的先不说,叶宋的身体调养好了,他的心也就放下一大半了。
之前和凌皓北打电话确定过了,晚上他过去看看小青。
安好觉得,自己有时候挺欠揍的,现在每每想起来以前,就觉得自己对叶宋做得太少了——什么都不说了,以后的日子,慢慢补偿吧。
看小青之前,安好还要去拜祭父母。本来,他是计划这个新年,要带着叶宋见他们二老的。可目前来看,这个计划要推迟了。可不管怎么说,在安好心里,能和他过一辈子的人,就是叶宋了。
但没想到,安好的行程,完全被打乱了。
饺子包了一上午才算完工,安好来不及休息,又赶紧给叶宋做午饭,然后端到楼上让高天拿进去,自己胡乱吃了点,这就准备出门了。
他走之前,已经跟高天交代好了,顶多两个小时,他就回来,如果叶宋有什么事,立即给他打电话。
结果,他到了父母墓前,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手机就响了。
每次来拜祭去世的亲人,安好一向都不怎么说话,可这次,他开口了,跟他们倾诉的对象,就是叶宋。
他很郑重地跟自己的父母说,他爱上了一个人,他准备与他白首偕老。这次不巧,他身体不适,等下次,一定带他来拜祭两位老人。
话说到这里,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高天的号码,他立即接了“高天,怎么了?是叶宋不舒服吗?”
高天的声音急切而来“安警官,你赶紧回来!老大,他,他喝酒了!”
“什么?!”安好一惊,脚下的步子就迈开了,接着大步跑起来“怎么回事?你赶紧阻止他!我马上回来!”
安好是打车过来的,这个地方相对来说偏僻了一些,安好站在马路中间,急得不行——就叶宋现在的身体来说,伤口都还没愈合,怎么能喝酒呢?
这里出租车不多,安好也是没办法了,见车就拦。
可现在的社会,真正的好心人又有几个?也不能说人家冷酷无情,没有助人之心,实在是现在的社会骗子太多,真情这个东西,渐渐变得麻木了。
最终,安好拦下来的,还是出租车。
报了地址,他就一直催着人家赶紧开。
司机当然不会听他的,很多路段都是限速的,到时候吃了罚单,还得扣分,谁那么傻?
安好恨不得自己能飞回去,可这根本就不现实,他只能心急如焚地在副驾驶上等待——幸好这个时候不是车流高峰期,否则,很多路段会出现堵车的现象,到时候,安好估计会急死。
即使这样,到了这片离市区比较远的别墅区,还是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安好扔了钱就跑,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别的,满脑子都是叶宋喝酒的事。
进了别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安好就听到楼上叶宋的房间有声音传过来,似乎的叶宋在嚷嚷什么。
他大步跨上楼梯,三步并做两步地往上跑“叶宋!叶宋!”
“安警官!”高天的声音明显带了如获大赦的庆幸“快来!”
安好来到门口,看见屋里的情形,差点气死——叶宋跟高天两个人都在地上坐着,高天两只手抓着叶宋的手,两条腿还缠在叶宋身上,不知情的,以为两个人干什么呢。
安好二话不说,直接过去,蹲下,技巧性地把人带到自己怀里,赶紧抱起来——虽说地上有地毯,但叶宋现在身体虚弱,怎么能在地上呆着?
“安警官,”高天抹了一把汗,这才站起来,大冬天的,折腾得他后背都湿了“老大,喝醉了,一个劲儿地还要去拿酒,我实在是弄不住他……”
可不,安好抱着他,叶宋也不老实,那手胡乱地就抓,嘴里还嘟囔着“给我酒,给我……”
安好是又生气又心疼,也不可能给高天好脸色——毕竟,他出去这么一会儿,高天怎么就没把人看住?竟然让他喝酒了?
“赶紧去找医生!”安好冷脸吩咐。
高天也挺冤枉,他也没时刻守着叶宋,谁知道叶宋偷偷地就喝酒了呢?
但这个时候,也没空去想这个问题,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叶宋安静下来。
高天发现的时候,叶宋手里的一瓶红酒几乎见底了。
要说起来,叶宋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更别说,红酒后劲大,没多大功夫,叶宋就有些胡言乱语了。
因为过年,之前给叶宋诊治的医护人员都回家了,留下值班的,也被安排在别墅外面的其他房间——本来叶宋的身体就没什么大碍了,就靠静养就行,谁知道还会出这样的岔子?
等医生过来,安好身上也都汗湿了,实在是叶宋迷迷糊糊的力气还挺大,安好又不敢用力,担心把叶宋弄伤,只能不停地小声哄他。
医生来了,也是挺意外,没想到叶宋会醉成这个样子。
但还好,他喝的是红酒,不至于像白酒那样刺激胃,也影响伤口。
安好抱着怀里一直在动的人,心疼得不行“医生,怎么办?要用药吗?”
谁知道,安好这句话一说出来,他怀里不安分的男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直接缩在安好怀里,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不要,不要,我不要打针……”
安好赶紧哄“乖,我们不打针,不打……”
叶宋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不打,我很乖的,我要睡觉了……”
高天扶额——老大,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这得亏是我在你身边,如果换了其他的兄弟,以后你可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混啊!
安好真是快心疼死了,柔声哄着他“好,睡觉,我们睡觉。”
他看向医生“怎么办?”
见叶宋这样,医生也只能建议口服一些解救的药物,不做其他的治疗,免得刺激叶宋。
最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就剩下安好抱着叶宋,两个人躺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