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欢天喜地地去自己房间写作业了。
凌皓北哼了一声“你倒是不客气的,我也没留你,这才上午,吃了午饭也差不多了,你还得吃晚饭!”
安好靠在沙发上,笑笑“你到我那里,也没客气过。怎么,我吃你两顿饭,你就心疼了?”
凌皓北白他一眼。
安好正色道“小青最近怎么样?”
“刚刚不是问过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是问你俩的关系,现在比以前好了吧?”安好主要是不放心两个人的相处,关键是凌皓北那脾气……怎么说呢,也不能说凌皓北脾气不好,他那个人,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可有的人就接受不了“住了这么久了,现在知道小青是个好孩子了吧?”
“一般吧。”凌皓北懒洋洋地回答。
“一般?”安好不满意这个答案“是你俩关系一般?还是小青一般?你这样说我可不答应,你也看到了,小青乖巧上进懂事,现在这样的孩子,都很少见了。”
“也就你拿他当个宝。”凌皓北哼哼两声“真没看出他哪里乖巧懂事了!不是我告状,也就你来了他是这模样,平时笑都不笑,跟我欠了他钱似的。”
安好奇怪“有这回事?不可能啊!小青很爱笑的!”
那是对着你!凌皓北无力吐槽,其实也是觉得丢脸“算了,我也不跟他计较——最近工作挺忙?”
安好点头,放松倒在了沙发上“嗯,这些天一直在加班。”
“他在我这里,你放心就行了。”看见安好一身疲惫,凌皓北也有点心疼“别那么卖命,上班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傻乎乎的干那么多干什么?别人的活,你也老往自己身上揽!”
安好笑笑“我知道。”
“对了,明尧最近和你联系了吗?”凌皓北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拉出来一个东西“这是个按摩器,还挺好用的,你等下拿回去,晚上按按,挺舒服。”
安好看了一眼“不用,我用不上,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去外面跑几圈呢。”
“这是缓解疲劳的。”凌皓北走过来,二话不说把按摩器往安好身上放“你试试。”
安好随他折腾“你说明尧?楚翰病了,你知道吗?”
凌皓北一脸专注地给安好调适按摩器的参数“这个速度和力度怎么样——嗯,我知道,出院了。”
“还行。”安好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这两天的确累了“昨天我给明尧打电话了,没什么事。”
凌皓北蹲在沙发边上,看着他“安好,你现在心里真的没什么想法?”
安好看他一眼“我能有什么想法?”
“说实话,我不看好明尧和楚翰,再这么折腾下去,两个人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他俩这状态,就像是两个人扯着橡皮筋,到了一定的限度,橡皮筋会断掉,到时候,肯定有一个人受伤。或许,两个人都会受伤。”
安好微微地勾唇“我不太清楚,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吧。但是,我和明尧……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管他和楚翰什么样,我和他,都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你真的对他有意思?”凌皓北问。
安好点点头,闭了眸子享受按摩器带来的舒适感觉“这么多年了,一直惦记着……”
“操!”凌皓北爆了一句粗口“敢情这么多年,你心心念念惦记的人,就是明尧?”
安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凌皓北推他一把“你倒是说话啊!以前没遇到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现在遇到了,难不成你就这么没种?”
安好摇头“不是,你不懂那种感觉,可能,暗恋,真的只适合呆在心里,一见光,就不一样了。更何况——”
他睁眼看向凌皓北,很认真地开口“皓北,我现在,有人了。”
凌皓北瞪着眼看他“你说什么?”
安好想起叶宋,唇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我找到伴了。”
凌皓北知道安好的脾性,什么事一旦被安好确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真的不能再真了。
但他还是接受不了,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才多久,就有人了?
“他是做什么的?多大了?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现在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上床了没有?”
听着凌皓北连珠炮的发问,安好想笑“你比较适合当户籍警察。”
凌皓北捶他一拳“我问你正事呢!你看你那不正经的样!”
安好实在忍不住,笑“我哪里不正经了?倒是你,没个正经的时候——好了好了,都告诉你。”
见凌皓北那着急的模样想吃人了,安好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敛了笑,把他和叶宋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不行!”凌皓北猛地站起来,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这是什么人啊?你这么多年都一个人,千挑万选的,就选了个这种条件的?你脑子进水啦!”
安好一愣“这种条件的?什么条件?我觉得他挺好。”
“好个屁!”凌皓北狠狠地瞪他“没工作不说,还是个小混混,才十九岁——靠!这样的人知道什么是真爱?值得你托付终身?安好,你是不是脑子发热了?这人不靠谱啊!说不定就是看你条件好,想骗你的!”
安好懒得搭理他“叶宋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凌皓北眼里,安好是近似完美的一个男人——想想,他都垂涎的,他都想要的,能差吗?就算以前的话,大多是玩笑,但他对安好的感情,那也不是假的,如今知道安好竟然跟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子好了,他能舒服才怪!
可话说回来,如果安好找了一个莫天问那样的,估计凌皓北也能鸡蛋里挑骨头。
“我挺了解他。”安好正色道“皓北,你知道我这个人,一旦认定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以后,大家都是朋友,肯定少不了见面什么的……”
“你准备告诉小青?”凌皓北打断他的话。
一提这个话茬,安好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总得让他知道,不可能瞒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