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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 完结+番外 第15节

作者:事后疯烟 字数:11102 更新:2021-12-20 18:23:40

    何宇当然也知道,可他就是不想遂敖先生的愿,拉着郝放就没完没了的说长问短。齐季再也承受敖先生投递过来的眼神,便急忙忙的拉着何宇走了。前脚刚踏出去,这身后的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何宇跳起脚来就要破口大骂。

    “小宇,乖,敖傲这都离婚了,咱们再这么拦着就不算个事儿了。”

    “哼,你和他都一样,不分白天黑夜的发情,精虫上脑的还是怎么的……”

    敖先生此时已经将人摁在了墙上,楼道里齐季与何宇的交谈声传了进来,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小放,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你猜猜我都在干吗?”他一边细细亲吻着郝放的脖子一边说。

    他的心此刻正猛烈的跳动着,敖先生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耳后颈边,惹起一阵酥麻“鬼知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便一把扛起郝放向卧室走去,将郝放扔在床上后,又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的门上了保险,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有人拿着钥匙进来打扰他的好事。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忍耐了很久,也学习了很久。

    第39章 谁上谁下?

    “你要……”话还没说完,敖先生的脸就压了过来,一瞬间唇齿相交。撬开他的牙床,舌尖在郝放的口腔里游走,而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他的身体越来越软,直感觉被身上这人吻得要窒息而亡,一有机会就拼命的喘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敖先生终于放过了他的嘴唇,郝放喘了喘气,正准备开口骂人,不想他又换了个地方开啃,从他的脖子一路往上啃,敖先生唇舌游走过的地方阵阵酥麻,直到耳垂被咬住后,浑身上下又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他不禁颤栗了一下,喉咙里还发出一声低吟,他当时简直不敢相信那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敖先生突然停住了,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起身看着郝放,刚才被噬咬过的嘴唇有些红肿,眼睛里还泛着水光,精致的小脸染上了□□的味道。看着这样的赦放心里越发的痒痒,可他现在要冷静,不能急着便发泄这日积月累起的情愫。双手在他身上游离一会儿后,突然间又将他的上衣给撩了起来,郝放伸手要去推,想叫他住手,可喉咙里发出的却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声。他双手摸到了敖先生的脑袋,本想抓住他的头发阻止他一拨又一拨的侵袭,为了抑制住喉咙里发出的声响,只能抬起自己的的咬下去,妄想能够将那断断续续的□□声给堵回去。

    郝放只记得他们吃过午饭进的房间,在几度近乎要晕厥的意识里,窗外的天慢慢黑了下来。他在欲望的河流里起起伏伏,黑暗中那个身影就像只猛兽,噬咬一般的亲吻啃着他身上的每一片肌肤,他所能感受到的一切疼痛都被压在快感之下,在疼痛与欲望的纠缠之中,整个人坠进了伸手不见的黑暗之中。他所能触碰到的人身体滚烫,他所能听到了声响几乎全是喘息,敖先生的,他的,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昏昏沉沉的意识里,原本令人心安的黑暗不见了,眼前终于有了一片光亮,敖先生被汗水浸湿的黑发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他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抱住那人的脖子,将脸埋在敖先生的胸膛间,一阵晃动后,他又落进了温暖的水中。

    小小的浴缸容纳不了两个成年人,他半蹲在浴缸旁,郝放的脑袋无力的垂在他的肩上。微微睁开眼,看着这满池的泡沫,他脑中不禁想到那日敖先生泡澡的情形,这人该不会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吧。可不管是事先预谋好还是今日刚好利用到,他在敖傲面前也只能任其摆布。

    将郝放洗干净后,又为他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好在脑袋上没多少头发,只需轻轻一擦便干。他又将人抱回了房中,并且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将郝放放在床上了,又为他盖上了夏凉被,这才转身去淋浴。

    必竟不是真的野兽,折腾了一天后,这会他也觉得累急了,洗过澡后,头发也懒得擦干,便抱着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郝放刚想起身,便觉得四肢像是散了架后被接上去的,每个关节都在叫嚣着疼痛。一坐起来,身后的疼痛更是明显。咬了咬牙,看着仍旧熟睡着的敖先生气便不打一处来,抬脚在他大腿上踹了几下,半天才见他动了动。

    敖先生睁开眼,只见郝放正满脸怒意的看着他。齐季之前告诉过他,第一次过后要当心发烧,想到这儿,他便起身将额头抵在了郝放额头上,感觉到他不仅不热还有些凉意。像是松了口气般“还好,幸亏没发烧。”他的话,使郝放心中透出一些暖意,可他凑过来的额头竟是滚烫滚烫的,难怪他会这么说。

    “发烧的是你,敖傲。”郝放说。

    于是,敖先生又光荣的进了医院。

    昨天下午,何宇给郝放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之前两人的手机被敖先生调成了静音模式,到了早上才看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敖先生输液的时候,他给何宇回了个电话,并告知自己在医院。何宇一听说便忙问他怎么了,郝放说不是他怎么了,而是敖先生发烧了。

    挂过电话,郝放说“何宇说他待会儿和齐季一起过来。”敖先生听后便瞪着眼,表情有些怪异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活像是吞了只苍蝇。

    闻讯赶来的何齐两人,见到敖先生后没有半句关切之语,反倒是像看热闹般句句是嘲讽。敖先生想要解释,可郝放就站在旁边,他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昨天是谁上谁下吧。敖先生一向把气节看得很轻,再说这床上的地位关旁人什么事,他自己知道就好。

    何宇拍着郝放的肩膀说“不愧是我兄弟,好样儿的。”被夸赞的人满脸茫然,他转过头去看敖先生,却从那张有些扭曲的脸上得不到任何解释。

    看热闹不怕事大,更不怕人多,齐季一个电话便将身在医院的唐诗扬召唤了过来。这人向来以“禽兽不如”自称,但往往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夏□□服本就穿得少,郝放身上的青紫痕迹盖不住,加上他有些迟缓的动作,明眼的唐诗扬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他压着声音问敖先生“按理说不该啊,你怎么倒发上烧了。”

    听了这话,敖先生原本扭曲的脸瞬间松缓了下来,他用一副像是看到了知己一般的目光看着唐诗扬,感激之情已溢于言表:“昨天头发没干就睡了,所以才着的凉,绝对不是齐季想的那样,我们这么多年的哥们儿,就属你了解我了。”

    唐诗扬拉音“噢”的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敖先生的肩膀,那眼神似乎在对他说“不用解释,我懂的。”于是,唐诗扬跻身于他好友第一位,知己第一位,而那个只会凑热闹不分事非的齐季已然被打入了冷宫,这么些年的兄弟他算是白当了。

    经此一役,所有人都知道认识到了郝放才是正主,枉他敖傲平日嚣张跋扈,最后还不是被郝放给制住了。

    第40章 老敖

    话说老敖的饭局很多,能推的就推,但也有推不掉的。必竟也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像年轻时那般,三高偶尔会来骚扰他。老太太对于老敖出去应酬这件事一直无法赞同,曾经打拼时去应酬那是情不得已,官小的不能拒了官大的。可是现在官都做到这儿了,再时不时的出去就有些不应该了。每次老敖出去应酬都要提前报告一番,老太太批准了就去,要是没批准他去了,那么老太太几天之内都会耷拉的脸,没一个好脸色给他看。

    月底,有人做东要请客。这次请客的人算是老敖的同级,老敖同他也算是同僚,上次逮了东城头子大老黑就是请这人帮的忙,虽说事情过去了两年多,但老敖是记得这份情面的,抹不开面子便答应了。老敖向老太太禀报了一番,老太太一听是给自己儿子出过气的,便爽快的答应了。

    饭当然是请在市里星级数最多的酒楼里,来的人也不少,认识的不认识的有十来个。饭桌上老敖被劝了些酒,最开始还挺给面子一一喝了,后来实在架不住这些人左一杯右一杯的敬,便拉下了脸。这些人不仅会溜须拍马,眼力架也不是盖的,见老敖阴沉的脸,便知道他们该歇歇了。

    席间有个人,老敖并不认识,但他认识老敖啊。聊了几句才得知这人就是东城那边的警局头子,叫季东升,上次大老黑的那案子就是他办的。不过老敖是向他上司开的口,承的也不是他的情,这人今日在这里提起这事儿,无非是借着酒意提醒老敖自己曾替他办过事,让老敖记住他这么个人。

    老敖心里说不上不痛快,对这人也没半点感谢之情,但礼数还是要有的,于是老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举着酒杯就过去了。季东升一见老敖向自己走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站了起来,说“敖厅长这是折煞我啊,我干杯,您老随意。”说着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那儿子平常也不怎么惹事,上次是平白无故的挨了那群流氓一顿,说来让你们见笑了,胳膊都让人打折了,我这真是气不过了,才给我那老同志打了个电话。不过最主要还是得谢谢局长你,劳你费心了。”老敖拍了拍季东升的肩膀,脸上笑呵呵的。

    季东升说“哪能说是费心啊,你老没责怪我玩忽职守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放任那一群危险份子为非作歹,是我工作的失误。”

    “哈哈,你能有这想法很不错啊,保持这种心态肯定前途无量。”

    “那还得靠你们这些老前辈关照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好了,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给你们办得妥妥的。”季东升这话说完,又给自己满上了,敬了敬老敖还有自己的上司,一仰脖子,酒杯又空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季东升又对老敖说“话说上次同打伤令公子的人一道抓进局里的,一个叫什么放的,那是您老什么人啊。”

    “你说的是哪个?”老敖被问的摸不着头脑。

    “就是差点把大老黑脖子上大动脉咬掉的那个小孩儿,当时我正在局里,接到电话我就让下面的人把他给放了,令公子看起来同那小孩儿关系很好,亲自过来把人领走的。”这么一提,老敖倒是想起来了,就那事解决的当天,敖先生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捞个人,因为件小事,老敖也就没放在心上。

    季东升又接着说“说来也挺巧的,那大老黑在早几年砍死过一人,那人刚出狱没多少日子。而那天因为咬人而被抓进局子的就是那个被砍死的人的儿子,估摸着是逮人的时候那小孩儿就在现场,想着这人一被逮自己的仇是没指望报了,这才失了理智把人给伤了。这大老黑吧,也是咎由自取,活该被判了死刑。”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巧的,不过这大老黑作恶多端,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老敖随声附合着,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

    这顿酒喝得老敖心神不宁,他这儿子十几岁的时候是爱惹事,他捅什么娄子老敖也能给摆平,可大了些后就转了性,不惹事了,人还沉稳了不少。上次敖先生说自己被人平白无故的揍了一顿其实他心里其实挺纳闷的,但当时他关心则乱,只顾想着要给儿子出口恶气,哪还有心思想那么多。

    那个小孩儿同他儿子是什么关系,竟犯得着敖先生这么劳心费力的帮忙报仇,还不惜上演了苦肉计。敖先生在国外待了那么些年,国内的狐朋狗友也就那么几个,老敖闭着眼也能数得过来,可偏偏就是不知道这个郝放的来头。老敖越想越乱,一整个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搞得老太太差点都要轰人了。

    “你先别睡,我先跟你商量个事儿。”老敖推了推身旁的老太太说。

    “有事就赶紧说,都折腾半个晚上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上次不是说你有个姐妹怀疑他老公出轨,结果找了个侦探把事儿查出来了吗?”

    “这好端端,怎么提起这事儿了。”

    “你之前不是老说傲子结婚前有个喜欢吃糖醋排骨的女朋友嘛,也说他离婚是为了那姑娘,我想让你去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现在傲子又找上了她,肯定能查出些什么。总之傲子肯定有事瞒着咱。这事我不好自己办,必竟是自己家的事,要傲子真有什么事儿,我可就被人拿住了,所以这事你要做隐蔽些,别让人知道了。”

    这话听得老太太是心惊肉跳的,他俩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能让老敖这么紧张,怕是事儿小不了,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那姑娘有什么来头,竟犯得着你这么劳心费力。”

    “先别忙着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说不清楚,我心里是有猜测,所以不查一下我不放心。”

    老太太点点头,老敖都这么说了,那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行,我知道了,明儿我就去找人。”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就把两孙子交给张姨和新雇的保姆,自个儿出门办事儿去了。老太太以前只是听别人说有侦探这么个职业,自己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她有个十几年的好姐妹一度怀疑自己老公在外面有人,于是就暗暗请了侦探调查,这一查果然查出事儿来了,几张照片就证实了她朋友的猜测。这事儿也过去了大半年,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找侦探的那一天,向自己好姐妹要了地址,便亲自上门去委托。

    价格略微有些高,但为了儿子也顾不上了。人家打了包票,这事一委托下来,一个星期内肯定就会有结果,让老太太耐心等就是了,听了这话老太太才放心的回家去了。

    最近几次回家,敖先生总是乐滋滋的,像是有什么美事。家里的东西又在往外提溜,这打家劫舍的模样也就结婚前才见过。见他抱着小家伙,又是逗又是哄的,这才有了些为人父的样子。只是怎么看都像是少了些什么,要是能有媳妇跟着来,那该是番多么好的景象。

    “傲子,你上次说的那姑娘,你俩现在怎么样了。”老太太试探着问。

    敖先生起初是愣了愣,一会便笑着答道“我俩挺好的,等时机成熟了就把人带回家来,你就放心吧。”要是这话搁在老敖让请人查儿子之前,是肯定是能她高兴起来的,可现在老太太只觉得忧心重重,像是敖先生说要带回来的不是新媳妇,而是颗炸弹。

    过了几天,老太太委托的事儿有音信了,说是让老太太再亲自去一趟。就这样,老太太怀着忐忑的心又进了那间侦探社。老太太在里面待了二十几分钟,出来时面如土色,把一叠照片塞进了手提包里,也没打车,就地样魂不守舍的走回了家。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手把手带大的儿子,自己还是了解得不够。见他郁郁寡欢也只是知道他不开心,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见他眉开眼笑,却又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事而开心。儿子越大,同她分享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少。这照片里的人是他儿子没错,那鼻子那眉眼怎么看都是自己养了三十年的儿子。可她又不愿意相信这照片里的人是他儿子,他的儿子是结过婚的,并且还生了一对胖小子,同这世上所有人一样的正常,可怎么就突然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了呢。

    老太太想替儿子将这事瞒住,可他同老敖生活了几十年,说的真话假话稍一抬眼就能分个清楚明白。老太太当着老敖的面就哭了起来,心里对儿子是既失望又心疼。她想到老齐家的那个小子,当年差点被他爹活活打死,这事现如今搁到自个家了,她一点也把不准老敖会怎么对付儿子。小事面前她怎么闹老敖都会让,但大事她绝对是插不了手的。

    老敖倒不至于当场气昏过去,只是捏着照片发了半天呆。老太太的哭声没进他的耳朵,只一心的想着要怎么将这浑小子弄回正道。照片里这个叫郝放的男孩子又该拿他怎么办,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这样他儿子是不是就能迷途知返了,想着想着他的眼睛里就迸出了绝狠的光芒。

    第41章 摊牌

    敖先生最近正乐不思蜀,同郝放就像是新婚夫妇般整日的缠绵,哪能查觉到危险的来临。他告诉老太太等到时机成熟便会将人领回家,纵然他已经做好了觉悟,也无法掌控未知的一切,他越是在意郝放便越是要小心翼翼的。可这不像是过河,能下脚先试试水深水浅,一旦摊牌,便是将他与郝放两人扔到了河中心,是死是活全在老敖一念之间。在父亲面前,他永远也无法拥有强壮的羽翼,这趟冒险他已经将自己与郝放绑在一起,沉浮一起,生死也一起。

    老敖办事的手段有很多种,主要是看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法子。那一套在官场上他用的行云流水,但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就卡壳了,办轻了吧怕没效果说不定还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办重了吧又怕影响了父子间的感情。虽然敖家一向都是以严父慈母的形式来教育孩子,但做老子的总归对儿子会有些忌惮。老敖年纪大了不说,这膝下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任何有风险的事情他都不会贸然的去做。

    两老口细细的商量过了,决定先采用怀柔政策,也顺便探探儿子的底。

    老太太给敖先生打了电话,让他回家吃晚饭。这敖先生一进门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饭菜在桌上好好摆着,老太太抱着宝贝孙子,老敖就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看着这场景,也就是等他回来就能开饭了。

    “傲子,我和你爸商量过了,既然你同小赵都离了婚,还是搬回来住吧,家里也不是没你住的地方。”老太太抱着孙子上了饭桌,边带孩子边吃饭。

    “我在外面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我搬过来,我生活习惯跟你们不一样,这要搬回来不仅要吵到你们,我自己也不方便。”敖先生扒了口饭,又夹了些菜,心里纳闷的紧。

    老太太接着说“你说你天天上班,两个小家伙也顾不上照看。我当然不是指着你帮忙带孩子,但你总不能老不在他们身边。人家小赵都隔三岔五的来看孩子,你倒好,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一面,你让这两孩子长大后该怎么想你这个做爹的。你也不用担心,住家里还跟住外面一样,你该玩该闹都由着你,家里的事情你都不用管,尽管上班就是了。”

    总觉得老太太今天说的话有些奇怪,从来都没提过让他回来,怎么今日非要他回来不可。心里突然就警觉了起来,便说道“我现在住在他那里,正培养着感情呢。”

    老敖突然摔了筷子,厉声说道“这事儿由不得你,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要是你不想要我这个爸,就随你的便”。

    这话一说,老太太赶紧给老敖使眼色。之前两人早就商量过了,先来软的,再不行就来硬的,可这话才说了几句,他怎么就沉不住气了。敖先生看着这两人,怕是事情已经败露了,可他自恃隐藏的很好,这老头该不会是在背地里偷偷调查他吧。

    “想当初结了婚,就应该好好的过日子,成天往一个男人家里钻那算个什么事儿,这让别人知道了该怎么说你。”老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还算平稳,可敖先生却端不住了,老头明摆着是调查过他了。

    他放下碗,舒了口气,老头老太太知道了也好,反正这事儿早晚也要瞒不住,他同赵蒙从结婚那天起,就注定了这段婚姻会失败。他承认这事完全是他的错,因为当时他还没真正领悟到郝放在自己心中所占据的份量,他以为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只要不见面了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他试着去爱自己的妻子,也努力想要做一个好老公好爸爸,可是违心的过每一天,可他到底还是没能撑住。

    当他再次找回郝放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他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要能每天看着这个人,尽自己的一切去照顾他对他好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不会再离开郝放,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他了。

    “爸,不瞒您说,这辈子,我是离不开他了。”

    “你混账。”说完老敖就将手旁的碗扔了过去,汤洒的满桌都是,碗却直直的砸在了敖先生的脑门儿上。被砸中的人一声没吭,脑袋上的血汩汩的往外冒,老太太吓得叫出了声,小家伙也哇哇的哭了起来。张姨跑了出来,连忙接过老太太手里的小家伙,老太太这才空出手去察看儿子的伤势。

    “你管他干什么,他这德行死了还干脆,我敖家就当没养过这个儿子,让他滚得远远的。”敖先生的那句话直接把老敖气得失去了理智,哪儿还管得了用软的硬的,直想活活把他打死。

    事情到了这种局面,并不是没有想到过。从小到大,老敖虽然一直死板严肃,在教育这方面也是毫不含糊,然而他却从未下过这么重的手。这一个碗砸破的不仅仅是敖先生的头,还有他的心,此刻正汩汩的往外渗着血。突然间,敖先生鼻子有些发酸,老敖眼里装着的满满是失望与愤怒。

    敖先生眼圈一热“爸,当初我本是抱着要与他断的想法与赵蒙结的婚,我努力了,可我做不到。你说的我都懂,也知道你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知道嘛,这两年来我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我也慢慢的明白过来,他就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

    “我看你是和齐季那小王八羔子待得久了,学了他一身的歪风邪气。”老敖猛的一拍桌,几乎是吼着说道。老太太放开儿子,上前去拉住老敖,就怕他一冲动又要动手,这边劝说着儿子“儿子,你以前交的对象都是女人,可没听过你说也喜欢男人。你现在和他断了,等过些时候你兴许就想明白了,这种事可不比你娶什么人那么简单,那可是个男的,你这一辈子还长得很,这让别人该怎么说你,你让我老两口往后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妈,我试过了,可没用的,这两年里我满脑子都是他,除了他我再也看不进去任何人了。”

    回想这两年,老太太也终于明白了,他儿子的悲喜都是因为那个人。身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希望儿子能够活得开心,可如果需要用背弃伦理纲常来做代价,那她宁愿他就这么沉闷下去,这样他至少是正常的人,不用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

    老敖对老太太说“你还说那么多做什么,让他滚吧,我敖家从今日起就当没这个儿子,他是死是活我们都管不着。”

    温热的血从脸上淌过,顺着脖子一路向下将白色的衬衣染红一大片。敖先生用袖子抹了把脸,起身说“既然你不想看见我,那我走好了,你们俩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说完,就离开了。

    老太太当场就哭得撕心裂肺,两只手不停的捶打着老敖,怪他手下得太重话说的太狠,这儿子要是真的不回来了,可让她怎么活。

    敖先生感觉自己头有些晕,脑门儿上的血还在流,心想趁着清醒赶紧找个人把自己送医院,别到时候失血过多死在外面了。掏出手机便给齐季打了电话,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便见到齐季的车了。

    老敖这一个碗摔得稳准狠,流了一大滩子血不说,还缝了三针。缝针的时候医生不给打麻药,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直叫唤,半点没有在家时的气势。从小到大别说缝针了,打针的机会都不多,上次手里打个石膏回家,老太太心疼的眼泪婆娑,这次没她在身边嘘寒问暖,敖先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夜之间,他好像就成了个没人疼没人爱的流浪猫狗。老敖盛怒之下的言语还在脑海里回荡,使得他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齐季送敖先生去的还是唐诗扬所在医院,既然来了就顺便通知了一下他,必竟是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了没理由不来慰问下的。敖先生心想他不如不来,来了也说不了几句中听的话,这两人,怎么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儿。

    “你也别这样看着我,其实我心里挺同情你的,不过这道坎早晚是要过的,你看看齐季不就过来的嘛,是吧,齐季。”唐诗扬得知敖先生脑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以后,背过去偷偷的笑了会儿。

    齐季接了唐诗扬的话,说“你别说我啊,你自个儿的坎过去了嘛,你家里人知道嘛,我和敖傲这是早死早超生。”

    “我同你们不一样,我爹妈年纪太大了,经不起折腾,要是可以,我就一直瞒着,等他们百年之后,我也就用不着跟着说了。”唐诗扬一本正经的说。

    敖傲躺伸出手戳了戳唐诗扬的肋骨,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他说“当初你妈把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你扔马桶里冲了,你们这些gay啊,简直就是不忠不孝,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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