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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 完结+番外 第8节

作者:事后疯烟 字数:11073 更新:2021-12-20 18:23:34

    进了自己办公区域,敖先生便立马将西装外套脱了,一天都没敢往身上穿,好在暖气供应的足,不然这一天下来肯定要冻感冒。这一天里,时不时便有人来问他这用的是什么香水,有的是真心来打听牌子的,有的便是来看笑话的。总之这一天闹得很,敖先生心想,来公司这么久,大概就这次做了件失态的事情吧。

    后来,那盒香水就静静的躺在抽屉里,再没有拿出来用过。而那件被香水喷过的外套也一直挂了衣柜里没拿出来穿过,可谁曾想这香水的渗透力与持久力太强,不仅味道久久散不掉,而且一整个衣柜的衣服都染上了这香味。幸亏味道再没那么浓,远了闻闻不到,凑近了也就只能闻到气若游丝般的香味。

    第18章 我喜欢你

    这一年的冬天过得似乎特别快,转眼也就到了年底,离春节也就剩下几天了。敖先生才进公司不到半年,年终奖却极为可观。年会上老板当着众人的面给敖先生升了职加了薪,这么隆重想必他是连拒绝的可能都没有。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往后可就没像刚来时那么清闲了。

    也许,会忙得连顿饭都做不上。

    学校放了假后,郝放每天重复着画画跑小三轮的生活,何宇偶尔来家串串门,顺便蹭顿便饭,日子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格子和影子要了他的□□,说是一心要做好售后工作,时不时发来消息,有时候一个问,有时候又是另一个问。若单单只看头像他是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但人家的网名就是格子和影子,连备注都省下了。但其实都一样,在郝放眼里,这两人就是一体的。

    信息的内容有节日问候的,也有变天了要添衣之类的,而关于香水所赠何人事后又如何这些话倒像是无关紧要的,半是试探半是打量。郝放便如实跟她们说了,自己香水送给了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他用了,但也只用了一次。

    为了省去麻烦,便建了个聊天群,里面也就是他们三个人。这群一建起来,倒还原了当日在画室的场景,三人坐成一个等边三角的形状,面对面的交流。但这在□□上聊天和面对面聊天又不一样了,想说什么便直说,不用担心被抢了话头。

    两人同时发过来惊叹的表情,接着又说,大几岁也没什么,现在不都流行这个吗,只要感情好,年龄不是问题。说这话不知道是劝慰还开导,总之郝放说的话已经被她俩曲解到再也无法正回来的地步。

    一天,郝放正将小三轮停在路旁,等着人来叫车。没事的时候看了看□□空间动态,影子在空间里发表了一篇日志,标题是“测试你是否爱上他她”。正是无聊的时候,他便点了进去。跟着题目的选项一路往下跳,测试结果也就出来了。当然,在测试前心里肯定是有一个对象的,可赦放二十年来没喜欢过谁,心里突然冒出来的竟然却是敖傲。

    于是赦放写了条评论,内容为“太假了”。

    然而感情这种事情不是突然便能生成的,从来都是在不经意间慢慢堆积起来,等堆到一定的厚度后,等到反应过来便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郝放当时被那测试题吓了一大跳,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想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内心其实早已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

    不知道格子与影子算不算得上是他情感上的指路人。这才萌生的情感纯粹的如同一个盛满空气的琉璃瓶,原本被毫不在意的扔在了沙地上,不久便被沙子盖住了。这两个姑娘兴许是无意间走到这沙地,又无意间发现埋在沙地里的瓶子。

    郝放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不是格影两人,那么这个瓶子是不是就能埋到最后,直到埋到不能再见天日的深度。

    春节前两天,老太太拉着敖先生去逛街,说是要给家里人都添些衣服。老太太给他也买了,是一件驼色的长款大衣,光是看到这价钱都不会觉得差到哪儿去。敖先生一口气要了两件,并悄悄告诉服务器另外那件拿小一个码。老太太问他另外那件是给谁买的,敖先生笑了笑说是给齐季的,他眼光和自己差不多,要是见自己穿了保不定要跟自己抢,索性直接给他买了,回去问他要双倍的钱。

    老太太被逗乐了,说你这孩子买了就买了,送给他是你一份心意,干嘛非得问人家要钱,你啊你怎么说你才好。敖先生拍了拍老太太的背,连忙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陪老太太逛完街,顺道回家吃了顿饭,临走时又打包了两饭盒子菜,还顺手拎了根京华火腿,心想老头这次收的礼倒还实在,这一大棒子的肉,就算天天吃也得吃十天半个月了。

    除夕夜那天,敖先生回了家。郝放下午也回了母亲那里,吃顿年夜饭总是应该的,任凭他再怎么独立孤僻,也不可能茕茕孑立与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毫无关联。继父是个好人,一心觉得亏欠了郝放,只是这孩子太倔强,认定的事情旁人劝不了。

    饭桌上郝放少言寡语,同母异父的六岁弟弟倒天性活泼,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郝放在想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生的讨人喜欢。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像是个外人,他们三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想也没什么,可思绪的阀门一打开,也不管自己想不想继续,他就那样任意的往下走,往最不好最阴暗孤僻的地方走。

    吃完饭没有多待一会儿,郝放就说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觉了。母亲的表情有些失望,但最终还是没有留他下来,装了些东西让他带回去,临走还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说是压岁钱,郝放这次没办法拒绝,只能收了。头也没回的往下走,下到楼道拐角处才用余光看了一眼上面,他母亲背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房间里温暖的黄色灯光透出来正好将黑暗的楼道照亮。这样的夜晚,怎该一人独行呢。

    心中涌出一股酸楚,眼泪在这样凉风戚戚的夜里竟有了烫人的温度,一抬眼是漫天的烟花,郝放终于敢呜咽出声,只是眼前再也清晰不起来。这时又想起了那个人,眼里心里看得真真切切,是他笑着的模样,是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是他跑过来搂住他脖子时,那有力的臂膀所传送过来的温暖。

    这时,手机响了,郝放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我正在想你啊。

    “喂郝放,在干吗呢?”敖先生那头依然是愉快的口气,也是,他敖傲什么时候又不开心过了。

    郝放醒了醒鼻子,一开口发现声音有些沙哑,也没怎么多想便说了句“刚在想你,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敖先生将手机拿到眼前,接电话的是郝放没错,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心想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要这个时候就走非得被老头扒层皮。

    “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那头有些吵,像是在外面,这孩子除夕夜不在家待着在外面瞎晃什么。

    “敖傲。”

    “嗯?”

    眼前又升起几簇烟火,绚烂过后便是几声巨响,郝放轻声说出藏在心里已久的话,然后便挂了机。耳边的巨响接踵而至,这么吵,他肯定听不见的。

    敖先生愣在原地,手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窗外断断续续的烟火声在耳边提醒时间并未停止,他想倒退几秒好确认自己是否是听错了,那隐藏在嘈杂声响中的几个字在他脑子里来回激荡着,他正试着用这二十八年的所有知识与见识来正确理解这几个字,就怕一个不小心出了偏差。这不同于去菜场买菜,别人少找你几块几毛,也不同做饭,盐多放少饭也不差多少,更不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任是再豁达的人也不可能只是听听就做罢。

    我喜欢你,这像是玩笑话嘛!

    敖先生回了神,见老头老太太正坐沙发上看春晚,两人时不时说两句话,不一会又该掐起来。这样的老敖,官场上起起落落几十年,正经事儿没做多少,昧着良心的事情估计没少干。他对别人多无情冷酷敖先生不知道,但对于自己对于这个家他却做到了身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该做的一切。还有老太太,一辈子相夫教子,疼儿子疼了一辈子,一心盼着他早早成家生子,敖傲却依着性子放任到了今日,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孝。

    这些事情便是一下就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在郝放说出的那四个字后,有些事情就已经在发生改变,这变动的地方使得他不去不考虑一些事情。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是码好的多米诺骨牌,开始便要下定决定,因为一旦做了选择便是再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敖先生走了过去,在老太太身旁坐下,看着她,他这时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按照惯例,每年正月初一敖先生一家老小都要下乡。这次也不例外,一家人都起了大早,开着车就往乡下去了。

    老敖发觉有些不对,平时在乡下多待一会儿都要闹腾的人这会儿竟主动提议要小住几日,老太太说儿子这是懂事了,没事你就爱瞎琢磨,不好的时候你要嫌东嫌西这会好了又疑神疑鬼,活该是年纪大了。

    老头平常就不是老太太的对手,这大年初一就更懒得同她计较了。他是何等的嗅觉,官场上察言观色练了几十年,什么人看不透,更别说他儿子了。老太太粗神经,儿子这是心里搁着事儿,那眉毛拧了一整天,她怎么就愣是看不见。

    年拜过了,亲戚也走了,连祖都祭了,到初三实在没理由再住下去了。敖先生便开着车带着老头老太太往回走,一路上却是心事重重。这会连老太太都看出来了,便问他“儿子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有事你就跟妈说,别自己闷着。”

    敖先生对老太太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差不多该结婚了,这里同我差不多大的人家孩子都几岁了,我却还单着。”

    老太太忽然就眉开眼笑了,可接话的却是老头“亏你还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既然你提起这事儿了,就让你妈帮着物色物色,别老自己带些不知根底的回来。”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一开口就训,这是你儿子不是你手底下那帮子人。不知根底也被你说出来了,难不成儿子谈个对象你就要去查人家户口,也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结婚那是要讲究感情的,你还当我们那个年代呢,爹妈点了头就行了。我儿子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我不强迫他。”

    老头摇了摇头,那句妇人之见愣是被憋了回去,只留下两声长长的叹息。

    “妈,我现在反正也单着,你要是有资源也可以给我物色物色,我相信你的眼光。”还是敖先生会哄人,老太太一听这话便又恢复之前的神采。

    望了望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郝放再也没来过电话,这三天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没有敖先生给他做饭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稍不留神,思绪又飘远了。敖先生将那根飘远的神经用力扯了回来,一心开车。

    初四便要上班,任敖先生再有什么理由也是要回去的。

    他到家时,郝放正窝在房间里画画,听见响动了便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却是敖先生先开的口,问他吃饭了没。

    郝放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像是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哪句。他也不傻,敖先生这反常的表现定是听清那天晚上手机里自己说的话了。只是不管他怎么想,也应该说上几句话,回不回答是一回事,但怎么着也该有些想法吧。

    “我累了,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敖先生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既然相视无言,那就眼不见为净。

    脱了外套,准备将衣服挂起,一拉开衣柜门,那香味也不同人商量就自己跑了出来。敖先生这才明白过来,有些话一说出口就不可能当没发生过,有些话听了也不可能一直充耳不闻。这香味他没办法盖住,他也没办法管住郝放的心,但他对自己还是有些办法的。

    手里的外套也懒得管了,顺手往床上一扔,便径直往隔壁房间里。

    第19章 拒绝

    “郝放,你希望我怎么做。”

    郝放背对着他,手里画笔停了停,这几天一直在同手里这幅画较劲,本来两天功夫就能完成的东西硬是弄了四五天也没弄出来。一坐下来脑子就不受自己控制的乱转,身后的这个人自己想了几天,不是他做的饭吃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自己在这房子里独自住了好多年,他一住进来便将之前那几年忘记了,就觉得这人本就该在这儿的,一天不在都觉得不自在。

    兄弟,朋友,喜欢的人,是什么都好,总之他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就像是硬挤进来的,这人就是有这么霸道的本质,别看他整天一副无害的模样,其实本事大了去。将砍死自己父亲的人送进了监狱,这怎么看都像是狗血剧里的剧情,而自己就是那个被保护着的女主,从这人手里接受到的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的怕是怎么还也还不清了。他也没想把这个人怎么着,像之前那样待在自己身边就不错。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说不定对方也有跟自己一样的心情呢。

    郝放起身,转过身去,这人就在自己眼前,一伸手就够得着。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闪现之前那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隔着时空,这会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前倾了倾,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敖先生近在咫尺的脸上满是严肃,这不多见的表情估计也只能在此时此记得才得以见着。

    “这就是我的回答。”郝放直直的看着他,到这会儿脸和脖子倒不烧了。

    敖先生今天没戴眼镜,本来也没多深的度数。他微微眯起眼,眉头越发皱得紧,脑子里那根弦怎么都绷不住了,一手扣住了郝放的后脑勺,半啃半咬的亲了下去。也不知道积蓄了多久,可能是从同齐季他们吃过火锅的那天,半醉半清醒的眼睛是满面潮红的郝放,压着他的时候觉得硌人的很,却又想紧紧的搂在怀里。那天他没敢搂,只是摸着他的脑袋,那扎人的脑袋其实也可爱的很。

    也可能是从那天ktv里玩游戏输掉的吻开始,起初是有些惊讶,回味过来又觉得他的嘴唇很是柔软。一个男孩子生了张巴掌大小的脸,五官精致的很,从远了看像那身形像根竹竿,近了瞅看见脸了,却又有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郝放的嘴唇像极了他小时候吃过的软糖,口感好的咬住了就不想松口。郝放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体似乎也有些站不住了,敖先生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使眼前的人同他贴得更紧。然而在最不该停的时刻,敖先生最后的一丝理智占了上风,他睁开眼睛,双手扶住郝放的胳膊,将眼前的人同他隔离开来。

    “我们同齐季和何宇不一样,我这么做便是要告诉你。今天,也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所以,就此打住吧,趁着事情没有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打住,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感觉到他站稳了,敖先生才将手松开。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意乱情迷,但我很明白自己不是。”郝放的眼神里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坚定,那倔强又认真的神情看得敖先生心里发堵。

    “不论你是不是,总之这事就这样到此为止。”说完这话,敖先生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敖傲,你是害怕了吧,说白了你也就是个胆小鬼。”

    他怎么能不害怕,齐季当年出柜的情景就在眼前。与齐季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当时是怎样的下场,最后他们可又在一起了?如果违抗世俗眼光,与伦理道德背道而驰一定需要牺牲品,那也不应该是郝放。宁可现在让他伤心挣扎一下,时间一长也就忘记了。他才二十出头,年轻不懂事很正常,可他不一样,他不是小孩子,更是有有前车之鉴提醒着自己任性的后果是什么。

    这可是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谁能有把握能走到底。

    也许就像格子说的那样,他的情商太低,不懂怎么表达更不会克制,一言一行都与心里想的一致。格子叮嘱他,情场同战场,不仅要知己知彼还要把握进退,不能冒进,可也不能不进。适当的机会做些事情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在意他的。

    这些弯弯绕理解起来有太复杂,郝放只知道在他明确心意后的每一天里,敖先生的每次出现都是煎熬,好几次话到嘴巴又给憋了回去。他也没为自己定下属性,心想这二十年了也就喜欢过敖傲这一个人,就这样说自己是同性恋未免太武断了些。心意一旦表明就肯定会有个结果,接受了之后该怎么样拒绝了之后又该怎么样现在想还有些太早,总之像敖先生这样好脾气的人,就算被拒绝了两人也不至于做了仇人,他还是可以住在这里,自己也能继续吃他做的饭享受他对自己的好,这样说来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什么损失。

    一想到他会拒绝,心里难免会失落会难过。

    可就现在来说,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失落感,任何结果都已经在心里上演了好几遍。就像当时自己欣然接受自己的情感所向时,此刻他也欣然的接受了敖先生的回答。

    第20章 粽子

    齐季在睡梦中被人一脚踹醒,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房间的灯被打开了,敖先生怒气冲冲的脸他看得再清楚不过。齐季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将钥匙给他配了一把,幸亏小宇不在,要是他们两个人正亲热着,这家伙突然煞风景的闯进来,那场面该是有多壮观。

    敖先生戒了多年的烟在今夜又复吸上了,不多会儿,半包烟都快见底 。齐季眼疾手快给自己留了两根,眼前这人什么也不说,闷声喝了半瓶酒。虽然知道这样伤身但也不敢阻拦,他可是敖傲,天踏下来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儿了。

    “过几天我就从赦放那里搬出来,你帮我找找房子,要是找不到我就先在你这里住几天。”敖先生掐掉了烟,侧身就躺在了沙发上。

    他这么一说,齐季找房子肯定是立马赶紧的,只是住的好好怎么突然就要搬了,忍不住还是问了句“你不是一直把郝放当儿子养嘛,就这么搬走你能放心得下?”

    “交待你办的事你办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子要睡觉,你赶紧给我滚。”就是因为把他当儿子养,所以才不能任由自己毁了他。

    齐季是过来人,这事儿看起来云里雾里的,但也不难猜出个大概。这事虽然发生的不突然,但也像个雷似的。以前就常听人说gay千万别去碰直男,伤不起。听这话就知道直男被掰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这事到了敖先生怎么这就变得轻而易举了呢。郝放那边他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敖傲这个人他不要太了解了,年纪轻的时候人就如其名,从来都是拿鼻孔朝人,虽说出国几年变身成了一个翩翩公子,但总要相信古人的话,所谓狗改不了吃屎,他不过是把一些不好的东西藏了起来,本性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任何人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对别人好,而且是毫无底线的好。齐季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的猜测有疑惑,但就是没戳破,也没敢戳破。

    这个夜里谁也没有睡好,凌晨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响动,敖先生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然后就听见点打火机的声音。齐季也没睡好,辗转反侧的想了许多以前的事,那个时候总觉得人生没办法再往下走了,几乎是众叛亲离,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这样的事。要说为了什么,谁也说不好。如果是为了某个人,可那个人现在在哪儿他都不知道,消失的像从来没存在过。时间就像是场沙漠里的龙卷风,翻天覆地席卷过后,那些足迹早就被吹得不见了踪影了。

    如果说是为了情,那真是应证了某句话,爱情就像是鬼魅,谁都听说过,但就是没人见过。

    齐季同何宇是同一类人,勇敢决绝,对于生命的态度就像是将自己扔进了榨汁机,能榨出多少就榨出多少,绝不浪费一点水分。两人都经历了太多,在那个圈子里徘徊了太久,对于自身都失去了信心。敏感与脆弱,丢失了尊严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他们都是惊弓之鸟,不巧栖息在了同一棵树上,相视一眼觉得都不具危险性,时间一长又觉得即便站在一根树枝上也能相安无事,于是就这样走到了一起。没人敢轻易的说永远,这两个字说了也没用,就这样顺其自然走到哪儿算哪,还是不要太较真的好。

    敖先生在齐季家住了几个晚上,直到找到房子他才回了趟郝放那儿。避开了可能碰见的时间段,将东西收拾的一干二净。临走前打开抽屉看了眼那盒香水,伸出的手双缩了回去,等到一堆行李都拎下了楼,将车钥匙□□锁眼,却又在驾驶座上发起了呆。最后敖先生还是没能拗过自己的心,上楼将抽屉里的东西拿走了。

    郝放知道他早晚要搬走,可没想到搬得这么快,东西也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个刮胡刀都没留下。男人不就是这样,好的时候热情洋溢,那阵势都像是要献出生命,可一旦决定要放弃了,走的那叫一个洒脱一个决然。郝放苦笑,敖先生也没做什么,可他却觉得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就像冰箱里几天没动过的剩菜,再也不会有人拿出来热了。

    所谓的失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伤感里带些甜味,绝望里又掺着希望,敖先生走之前总算是给他留了些幻想。胆小的人也可能有天成为英雄,那要看他碰到了谁,情商低的人也会喜欢别人,能不能突破硬伤那就要看这份喜欢强烈到什么程度了。

    放任自己钻进了一个牛角尖,敖傲就在那只牛角里,就算钻过开这石头般的顽固,但能两两对望也是不错的。

    日子不急不慢的过去好几个月,公园里的桃花落满了草地,可家里的零食怎么也没断过。有时候是何宇拎过来,有时候是齐季拎过来,有时候不知道是谁拎过来,但那人偷偷的来一趟家里就会多出半个月的吃食。敖放心想着那家伙要揣着他家钥匙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应该换把锁,兴许他进不来了就会敲门,到那个时候他真想知道那人会说些什么。

    他转告齐季让敖先生别再往这里送东西了,专送些他不喜欢吃的东西,要是他钱多就把钱打他卡上,别把他当圈在猪圈里的猪崽子来养,他爹虽然死了但还有个后爹,轮不到他在自个儿身上父爱泛滥。齐季不想接话,心想你有骨气倒是一点别吃都给扔了,一边吃得带劲又一边说这些话能有可信度嘛。

    到端午了,这回该送粽子了,也不知道是让齐季送过来还是他亲自送过来,反正郝放打算在家里待上一整天不出门。

    他猜错了,这回是齐季同何宇一起来的,两人手里也就拎了一提粽子,十来个的样子,省着吃的话也就够吃两天。郝放问“你们是不是私吞了,这怎么说也是端午,他一提粽子就把我打发了?”

    齐季直勾勾的盯着他,要不是碍着何宇在,他早就将那句在心里放了很久的话吼子出来,什么人啊,有这么气人的不,三天两头往这儿跑的是他,腿疼的也是他,一句谢没有不说,还成天被这个说事儿没办好被那个疑心自己私吞,他齐季二十七八岁,早就过了吃零食的年纪,当全世界的人都像郝放一样,不挑食到找不着不喜欢吃的东西那种程度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齐季在这里藏了人,要不是看在那光屁股长大的情分上,天大的面子也使唤不了他。

    去厨房拿白瓷碗装了些砂糖,从齐季手里拿过粽子当场就剥了两个,一根筷子插一个,轮着咬。

    “还以为是肉的,吃半天是蛋黄的,这一提不会都是蛋黄的吧,真不会挑吃的,粽子要肉的才最好吃。”郝放一副你俩请自便的态度,这拿过来的东西就他自己能吃,别人想都没得想。

    “小宇,我能不能动手,这人欠揍。”齐季见过欠揍的脸,像郝放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知道什么叫知足不?有得吃还挑三捡四。既然挑了,那就还请拿出一副挑的模样出来,吃那么带劲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有意见找当事人去啊,有牢骚也找那人发去啊,他就只送东西,可不负责更改包裹内容。

    “您随意,我旁观就好,等哪天有人也觉得你欠揍了,我也还是旁观。”何宇拍了拍齐季的肩膀,示意他先想想后果再决定要不要动手,总之不论最后发生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同他划清界线。

    齐季丢来一个哀怨的眼神,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的低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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