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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 完结+番外 第7节

作者:事后疯烟 字数:11442 更新:2021-12-20 18:23:33

    话说当日郝放开车载敖先生去医院完全是无证驾驶,郝放说他上初中那会他爸教他开过,自家旁边一亩三分地儿的开着还挺好,但就是没考过驾照。敖先生听完愣是无话可说,也说不了什么,郝放这神情不以为然,且理直气壮,人民交警在他眼里看来只是个摆设。

    当然是不敢再坐郝放的车,最后还是大唐拿了主意,他说他自己会打车回去,让宋颜包接送陪他去医院换石膏,这是上司与下属下达命令时才会有的口气,而不是同宋颜在打商量。

    一路上,宋颜说年底一发年终奖金立马跳槽走人,跟着这种心没长正偏到姥姥家的老大没一点意思。敖先生说“麻烦说别人的时候也避讳避讳,自己就坐跟前呢,也不怕我回头向大唐告状去。”

    “麻烦你麻利的去告诉他,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人家都说女人可怕,其实直男才可怕,尤其像他这种结了婚发了福的直男最可怕。”说不怕被告诉是假的,只是他知道敖先生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两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对于敖先生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对于宋颜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说话方式敖先生早已经习惯,所以也懒得接他的话茬,就扬着嘴角静静的听他絮叨,也托他的福,去医院的这一路上半点不寂寞。

    等到了唐诗扬那里后,敖先生见这两人的相处模样倒不像是第一次见面。果不其然,听唐诗扬说他两人在自己受伤的当天晚上就见了面,不过他没说是怎么把宋颜给约出来的,也可能是没敢说,宋颜的眼睛瞪得像牛眼,唐诗扬虽然扭过头去,却还是感觉自己的脸颊被那眼神瞪得发麻。

    敖先生就当自己是个瞎子,也怕看多了这些不在常理之中的恋情后,自己也会走进不在常理的胡同里再出不来。可装没看见只能是装没看见,这看见了也没办法真的当成没看见。

    骨裂后的一个星期每天都要打吊水,今天吊完还要再吊个三天才能完事儿。敖先生自个儿的坐在输液室里,宋颜被唐诗扬扣在了自己的看诊室里也不知道又想干什么龌龊事儿,临出门前见他在宋颜的唇上啄了一口,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都等不了,非得在敖先生眼皮底下上演这出,也不知道避讳一下。敖先生摇了摇头,心里默念,就当没看见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宋颜的嘴唇很溥颜色很浅,泛着粉色,不论是男人里面还是女人里面,那嘴唇都算得上是好看的。不久前,宋颜还主动向他献吻,那滋味混合着浓烈的威士忌终于让他没能全忘记。敖先生将后脑勺靠在椅背上,用刚打过石膏的手臂盖住了额头,点滴瓶里的水比广告里为矿泉水打广告的水还要清澈,一点一点的流进身体里没半点违和感。他抿了抿嘴唇,心里像是狂风过境一般,被刮得一干二净,空落落的竟然什么也没能留下。

    有的人说之所以寂寞,是因为所想之人不在身旁。敖先生想不到任何人,可他还是觉得无比寂寞。

    不,应该说是空茫。

    管他寂寞也好,空茫也好,总之什么都好,日子过了快三十年不也都这么过过来了。按理说也已经过了思春的年纪,没道理在这半老徐爷的年岁里又来上一回。后来他又想了想,该不会是年轻那会思春这事还没办到位,便在这青春的尾巴里肆意张扬了起来吧。

    受伤这几日,饭是做不了了,亏得老太太在家琢磨了不少好菜,同着张姨一起做了出来。敖先生每天中午打车回家吃顿饭,临走还不忘打包一份晚上吃,老太太一开口劝他回家住他便拿工作搪塞。敖先生还算是个孝子,这么欺骗老太太他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可心里就是不放心郝放,非得每天晚上见他毫发无损的到家才能安心睡觉。

    第15章 警察局

    这件事情过去了有半月的时间,敖先生手上的石膏也沾上了灰,已经没之前那么白净了。每次回家必要问一问事情进展的怎样,老敖让他沉住气等等,所谓牵一发就要动全身,事情牵连太广,总要费些时间。敖先生说如果办不成就早点说,去找找齐叔说不定这事就能办成了。听了这话后老敖真想一拐杖敲下去打死这个混帐儿子,无奈他们敖家就这一根独苗,打死了日后也不好跟列祖列宗交代。

    敖先生不是不相信老敖,他既然开了口,就必定是有把握办成。只是他担心郝放,外一他哪天一冲动又去找那人,到时候肯定就没上次那么轻巧,可就不是打一顿扔出来这么简单了。郝放没有问过他什么,他越是这样不过问,心里肯定积蓄的越重。

    老黑的老巢就在商业街,郝放跑车时只要路过必会远远的看上一眼,那人很少出现,可只要一出现,郝放便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看到他消失。压抑克制着,似乎稍不留神就会有爆发的可能。

    终于还是没等到他爆发,警察便已经履行了自己的天职,一路鸣着警笛闪着彩灯过来抓人,那声响与动静就一点也不怕将人吓跑。当车开入商业街,行人纷纷让道,不论是谁,不论手里做着什么事,目光都朝开来的几辆警车望去。

    这天,同往常一样,郝放将车停在街口等着客人,警笛声远远的传来,声音越来越尖锐,转眼便到了跟前。不多会儿,有人群骚动起来,他与敖先生一个月前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那个桌球室门口,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人,几辆警车停在那里,彩灯依然在刺眼的闪烁着。郝放扔下车,跟着挤进了人群,眼前十几个人被押着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那个不是老黑又是谁。

    克制了那么久,本以为在这一刻他应该能笑了声来,可一想到自此这个人就被扔进了监狱,他却还未碰到他分毫,今后这人是生是死都会他见不到的地方发生。想到这些,双脚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指令,他像一头狼般,疾速的往眼前那人冲去。

    敖先生正单手烧着鱼,警笛声响起来时,他压根没往自己一直关注的这件事上面想。这时老头来电话了,告诉他事儿办成了,明天打开电视机就能从新闻上看见那个王八蛋被押上警车的镜头,他一开心差点把锅铲扔了,狂喜之时还不忘拍了拍老敖的马屁。

    挂了电话后,他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告诉郝放,拿起手机拨通了对方的号,一遍没人接,拨第二遍才有人接,可电话那头却告诉他自己是某某警察局的,说如果他是手机主人的亲属就麻烦来一趟警局。敖先生连忙问人呢,出什么事了,那人说来了就知道了。

    粗鲁的将围裙一扯,关了灶台上的火,烧了半天的鱼估计就这么浪费了。开车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为什么郝放会被抓进局子,却始终想不出个头绪。

    一进警察局,就看见郝放被拷在一张凳子上,弓着背,低着头,旁边有个哥们儿在问他话,可他当什么都没听见。走上前唤了他一声,见他抬起头后嘴角上有干涸的血渍,敖先生收了收眉头,这怎么又受伤了。

    经过一番交谈,才从警察局的人口中得知前因后果。当时他们正在逮捕犯人,眼见要收尾了,郝放不知从哪冲了出来,对着其中一个犯人的脖子就是一口,离大动脉就两公分的距离,就差那么一点那人就被他咬进了阎王殿,拽半天拽不下来,一电棍下去把他弄晕了才松的口,伤口真是惨不忍睹,那块肉就剩皮连着。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才下的死口,问了他半天死活不说一个字儿,叫他联系家属也不作声,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着了,还好你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这才通知到的你。末了那哥们语重心长的说“这事对我们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被咬伤的人还在医院躺着,本来有一大堆审讯的工作要做,这样闹一下,什么都干不成了。”

    敖先生连忙道着歉,并将人拉到一旁道出事因,说念在这情况特殊,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把人接走。那人却摇了摇头,说这是故意伤害,情节可大可小。敖先生自知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便打了个电话给老头,让人把郝放弄出来。

    这事儿老头还是办得很漂亮的,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就有人来告诉他可以把人领走了,敖先生颇有风度的道了谢,接着又去交了罚款,这才将那个坐在凳子上快坐着化石的郝放带走。

    上了车,郝放没说一句话,他闭上眼将脑袋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真的困了还是在逃避。他没有打算要问郝放什么,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他本来就像头倔驴,自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车开到半道,郝放突然笑了起来,可那笑声听着太怪异,吓得敖先生差点将车开向防护栏。他就那样闭着眼笑,脸侧向窗外,下一刻眼泪便从眼尾溢了出来,霓虹灯下竟闪过流星般的光芒。这一刻,敖先生似乎能多少体会到他的心情。也许在他父亲离世的这几年,他便一直压抑着,如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却又不知道凶手是谁,愤怒无处宣泄。即便这伤口好了,但当得知凶手是谁的那天,痊愈的疤痕又重现当日的疼痛,甚至被放大了许多倍。最后仇是报了,可那个伤疤却还在。

    敖先生知道,其实他一点也不复杂,只是心里的那层冰积得太厚,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他内心的酸楚,便下意识的用右手背给他擦了擦眼泪。眼泪温热潮湿,在手背上画了道长长的水渍,风透了进来,眼泪瞬间就凉透了。

    每天都下厨的人,手上竟然没有一点茧,那只大手几乎将他半张脸盖住,温暖干燥,反而让人更加有想哭的冲动。正如南极冰川一般,他听见千年寒冰融化破裂的声音,有些事情总是防不胜防,而身旁这个人,便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的闯进了他的生活,吞食掉他多年的习惯。

    第16章 泡泡浴

    在这事儿结束的几日后,郝放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中间他自己去了趟乡下,也许是放下了许久以来的心事,这一回来见他眉头缠绕多时的阴郁已所剩无余。平日的郝放终于回来,敖先生的手似乎也好得快了,顿顿单手做饭,味道与之前的一样,差不了多少。

    不过最让敖先生难过的事情便是洗澡,怕手沾到水,于是每天洗澡之前总要裹上一几层保鲜膜,洗得不畅快便只随意的对付下,这浑身上下想必是积了一层灰,亏得敖先生没什么洁癖,不然这大半个月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郝放家里放着个浴缸,可从来也没人用过,想来都是大老爷们儿谁会吃饱了没事放上一大缸水弄个泡泡浴啥的。泡澡这种事当然没在自家干过,平常也就是休闲娱乐的时候去温泉泡泡,但也有用木桶泡的,泡澡的水一般者混沌不清,不知道是为客人隐私着想还是里面加了什么,总之人在里面是看不着身体的。

    长期洗不干净澡的敖先生还是打算让这闲置的浴缸发挥上用场,上下仔细的刷了一遍,又去超市买了些泡澡用的东西,比如浴盐搓澡巾什么的。回来后照着浴盐外包装上的使用说明,先倒浴盐再放水,没多会儿,水也就只有半缸的样子,可里面的泡泡差不多就要溢出来了。

    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衣服,连条裤衩都没剩。敖先生跨进浴缸,缓缓的躺了进去,适度的水温漫过脖子以下的每一寸肌肤,这美妙的感觉使敖先生禁不住轻哼一声,像是整个人都掉进了棉花里,温温软软的。

    插手耳机,敖先生闭上眼,静静享受起这美好的时光。

    郝放下课就回了家,因为临近实习阶段,这段时间便一直没出去跑车。他念的这个美院,到了大四便要出去实习,也有早一些的大三下半年就出去了。赦放已经念到大三,可他没打算等到第四年,这个学期念完,也就是等过完年便打算出去。

    回来后,临着大阳初下山的时间,家里也没开一盏灯,只是洗手间里有昏黄的灯光透出来,没听见水声,只有敖先生欢快的歌声。声音依旧动听,要是能换成国文歌曲,兴许郝放会更乐意听些。

    郝放不是个偷窥狂,只是门才关了一多半,剩下的缝隙正好能从外往里看见浴缸那个位置。躺在里面的人脑袋上挂着耳机,眼睛闭着,只将胳膊和头留在外面,浮在身上的泡沫晃晃颤颤的,这景象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缓缓拉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浴缸里的人仍旧闭着眼睛唱歌,没半分察觉。掏出手机对着敖先生就是几个脸部特写,后又退了几步,将整个浴缸都拍了下来。闪光灯的刺激下,敖先生终于将眼睛睁开,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人正端着手机笑。

    摘下耳机,敖先生让他把手机拿过来给自己看看。当然他是半点不在意自己泡澡被人拍了下来,只是纯粹的想看看自己是否上镜,拍得好不好看。可赦放站在那儿就是不上前来,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两人离得也没多远,也就是一只胳膊的长度。

    他当然猜不到此时此此刻敖先生心里在盘算什么,当然就察觉不到危险正向他靠近,等到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被抢,而他整个也被拉进了浴缸里面。敖先生负伤后只使用一只手,可要对付郝放还是轻松的很。他很怕痒,右手只往他腰上稍稍用力,整个人便无力的倒进了浴缸中,浑身上下除了一鞋子外都被打湿。

    抹了抹脸上的水和泡沫,正想挣扎爬起来,眼前却赫然显现出一副裸体,被泡沫半遮半掩着的身体,在灯光下竟染了层光晕,很是□□。敖先生却毫不避讳,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用受伤的右手查看起手机,微眯的双眼还透着些笑意,接着便说“这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自己长这么好看呢。”

    郝放站了起来,一没注意,水便沿着裤管流进了鞋子里。因为刚才的激战,现在地上满是泡沫,一不小心便要滑倒。他立在原地,见这一身的湿衣服脱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心里有些小小的恼怒,他要是有敖先生一半厚的脸皮就好了。

    敖先生又坐了回去,这一个动作下去,浴缸里的水又溢了出来。他拍了拍缸沿,说“来,衣服脱了,咱们一起泡。”听他这个语气,像是已经一起泡过很多次澡似的,这缸统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他要再进去两人不得叠一块儿泡。当然介意的不是浴缸大小问题,而是介意眼前的这个人。又不是两个小女生,谁见过两大老爷们泡一缸水的啊。

    “你自己慢慢泡吧,我不像你,多大个人了还喜欢玩水。”说完便将当浴帘拉上,隔着帘子这才脱起衣服来。

    这湿衣服脱起来特别费劲儿,一边脱一边嘀咕隔壁那人的不是,似乎与他在一起总也弄得一身湿。说不定敖先生这人上辈子就是条鱼,一遇着水就爱撒欢,一撒起欢就得意忘形。

    倒还真是被他说对了,敖先生哪能这么就消停了。衣服脱到一半,帘子外的人又赤着身进来了,郝放横眉怒目的看着他,不知其意欲何为,便问“你又过来干吗。”

    敖先生举着受伤的胳膊,一脸讨好“能不能帮我洗个头,我一只手不方便。”

    这要求提得合情合理,没理由拒绝。郝放只脱了上半身,下半身还没来得及脱。伸手将眼前的人头压低,另一只手便拿起了花洒。也不知道之前那段日子他是怎么洗头的,郝放没怎么关注过他,那阵子像是乌云密布,只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哪里会去关心因自己而受伤的敖先生。心里突然生出一些愧疚感,手里的力道便轻了些,将花洒放下,挤了些洗发水,手心里揉搓一会儿,这才给他抓起头来。

    敖先生的头发应该算是最正统的黑色,发根粗硬。有人说头发硬的心肠也硬,他不知道心肠硬主要显示在什么地方。见到路上的流浪汉不给钱算不算是心肠硬?不喜欢小孩算不算心肠硬?不会哭算不算心硬?所以敖先生心肠硬不硬他不知道,也无法去定义。

    一个头没多会儿便洗完了,因为低着头,脸上的泡沫还没冲洗干净。敖先生闭着眼将头抬起,伸手便去摸郝放手上的花洒。没来得及将花洒塞进他手里,手便被捏住了,敖先生就着他的手将脸上的泡沫冲了干净。用手抹了抹脸,睁开眼后便是对着郝放一笑,沾了水的睫毛挤在一起又显得浓密很多,眉眼一弯,比平日还要好看一些。

    郝放身上还穿着湿裤子,刚才也是一时玩兴起来没顾得上这个。怕他感冒便将浴霸开了,接过花洒,便迅速的对着自己身上喷起来“你等我一下,我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就出去”。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敖先生便将身上的泡沫冲得一干二净,郝放抬手在架子上抽出一条浴巾,扔在了他头上,目不斜视的说“洗完了就赶紧出去。”刚才还有些冷,可这浴霸一开倒也没什么感觉了,就是裤子沾在身上不太好受。

    敖先生边擦头发边往外走,也不顾忌自己还光着身子。将身上的水擦干后后将不紧不慢的穿上睡袍,洗澡间的水声传了出来,他忍不住笑了笑,看来这逗郝放玩已经成了他生活里的必备调味剂。

    两个多月后,敖先生的石膏终于拆了。在这受伤的两个月里,他过了把使唤人的瘾。郝放也挺听话的,让他帮忙给洗头就给洗头,让他给搓澡就给搓澡,除了陪他一块洗澡外他都答应的很爽快。

    有好几次,郝放不仅要给他搓泥,还要防着衣服被水打湿,可每次防每次都会湿掉半身衣服,一到这个时候敖先生就会来劲,让他脱了衣服一起洗。事情发展到这里,定是郝放扔了搓澡巾气得满脸通红跑出去。他脸红只有自己能感觉到,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也不知道这脸上的热度是被气得还是被水蒸的。

    第17章 香水

    国庆最后一天假里,敖先生回了趟家,天黑了才往回走。不曾想郝放也不在屋里,打电话也没人接。

    郝放的手机在上课的时候调了静音,下课后也忘了调回来,所以这才没接到敖先生的电话。

    画室一般都是乱糟糟且静悄悄的,除了铅笔在纸上来回摩擦的声音画笔在颜料盘上来回的声音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声音之外,可能就只有呼吸声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郝放身旁坐了两个女同学,一上课就在交头接耳。老师一般情况下整堂课上都会在教室,来回踱步指导同学们在画画时所需要的技巧。可能今天是有事,只交待了一下作业就走了,中途再也没有回来过。

    旁边这两位一个叫格子一个叫影子,名字都是自个儿给取的,用于签名,听这名字取的便能知道两人的关系有多好了。

    这两姑娘平常就活泼得很,也爱打扮,时不时换个发型,穿的衣服也都是最新潮的。她们是学业事业两不误,时常进些饰品围巾帽子什么的拿到学校来卖,兴许是因为眼光不错,学校的女同学还挺乐意去她们那里买东西的。

    听她们今天聊的话题,似乎是新近了一批香水,因为价格稍贵,有些不好卖,正商量着要不要进货价给处理了。两人聊了半节课,郝放愣是吵得没心情再画下去了,心里倒也没多恼火,就是想让他们停下来,必竟接下来还有一个小时的课。

    郝放扭着头,一直看着格子,影子同他面对面坐着,见到郝放神色不对,便对着格子指了指他。要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会惹得两人给他推销香水,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格子拿出香水朝手背喷了点,接着便将手举起来,凑到了郝放的鼻子前,说让他闻闻这味道。其实这举动全是多余的,她俩刚坐下便有香味飘过来,和她刚喷的味道一模一样。郝放一时没躲开,香味便强烈的冲进了鼻子里,蹿得嘴巴里都是那个味儿。见郝放皱着眉后退,格子讪讪的笑道“其实这香水淡开了闻还是挺不错的,香味沉稳浓郁,男人女人都能用。”

    郝放不说话,怕这一旦接了话便要他买香水。这下影子凑了上来,又摆正了椅子,现在他们三人围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她清清嗓子说“这香水虽然说是高仿的,但它的持久力和味道与正品一般无二,拿出来人没人能分得清是真是假。再说这价格相较于正品,那是便宜的去了。看在咱们是同学今日又邻座的份上,我便给你个进货价,就当给你带一瓶了。”

    不等他开口,格子又说“这一盒也就八十块钱,你买回去不管是自己用还是送人都很划算。站在女人的角度来说,我要是收到这么个礼物肯定开心,所以说你应该买上一盒送给她,难得这么实惠。”

    可郝放说“我没对象。”虽然语气很淡,但却足够浇灭这两姑娘的希望之火,可人家似乎知道有这么一出,便又接着说“没对象那也该有个喜欢的人吧,你可知道这送香水代表着什么意义吗?”

    还不等郝放摇头,另外一个又说“你不用知道是什么意义,总之你只要将这香水送给她,你心里想的,你要的她都能一下就明白。不用你开口表白,只要她将这香水用在身上了,就算是给你答案了。”

    “可是……。”郝放后面想说的话又被生生拉下了。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这一生会遇见两千九百二十万人,两人相爱的概率是零点零零零零四九,所以说能遇到就一定要珍惜,喜欢了就一定要争取,你知道不知道。”郝放仍然摇头,格子又说“没听过没关系,我今天说给你听便是想让你去争取,失败了没关系,最主要你努力了行动了。等到多年后你再回首也能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留下遗憾,你说是不是?”

    两个姑娘越说情绪越激动,脸颊还泛着红光,任郝放再想解释也没用,人家那便是认定自己是要买瓶香水去送人的,要不买这人生便要留下遗憾。换句话说,没必要为了这八十块钱留下个遗憾。

    到底,这香水还是买了。

    回到家,敖先生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个男人,明明才二十八岁却过着老年人的生活,除了上班外就是成天成天的窝在家里,那副好形体也不知道是怎么保持下来的。没见他有什么兴趣爱好,连看电视剧都不挑,有剧情的就行。戴着副金边眼镜,走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社会精英,其实就是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社会青年,连文艺这两个字都加不上去。最大的优点应该就是做了一手好菜生了副好脸,其次就是性格幽默风趣为人仗义。于是那个问题用从郝放脑子里冒了出来,为何他还是单着身?

    在家敖先生摘掉了眼镜,身上挂着半遮半裸的睡袍,见郝放回来了,本来有些倦怠的脸立马神彩奕奕,上前就搂住了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问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还没等郝放回答,他鼻子就凑了来,浑身上下闻了个遍,问“你怎么还喷上香水了?”

    郝放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扔给了他。

    敖先生立马便接了过来,上下打量一番。是一个暗红色的盒子,比cd盒窄但要厚些,摸索了半天才发现有个挤压器,轻轻一摁,一股浓烈而厚重的香味扑鼻而来,敖先生用手挥了挥,香味就四散发来。

    “送你的。”说完就去冰箱拿零食了,平常他一开始吃零食敖先生就知道他饿了,便会自觉的去给他做饭。这个习惯的养成没用多久,可一养成就像是铁打的,无一例外的进行着。

    “好好送什么香水啊。”看这包装十有八九是女士香水,不过味道还不错。

    “有饭没,我好饿。”郝放斜着脑袋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

    点了点头说有,让他等等。将香水塞进口袋后就忙去了。

    趁着郝放在吃饭的时候,敖先生上网查了一下送香水的寓意,输入送人香水代表什么,成千上万的词条就出来了,随便点开一条来看,立马敖先生就按捺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客厅里吃饭的人也听得真真切切。

    敖先生合上电脑,笑吟吟的走了出来,一脸玩味样看着郝放,他说“你可知道送别人香水是什么意思?”赦放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今天有两个女同学给我推销了半天,不买不行。”

    “那你怎么偏偏送给我了。”

    这话将他给问住了,是啊,怎么就偏偏送给他了。郝放顿了顿,也想不出个好的理由,便说“不要就还给我。”他敖先生不傻,白给的东西干吗不要,于是又把香水揣进了口袋里。

    敖先生打出生起就没用过香水,齐季曾用过几次,每次都会被他鄙视数落半天。不过他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曾不耻于男人喷香水的事儿,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好后,临出门前不忘用上香水。要说这味道着实不错,浓而不艳,闻着还使人心情愉悦。

    一切都照常的进行着,八点半到公司。走马观花似的路过了办公区,不过奇怪的是,众人的目光都尾随他而来。一转头发现同事们都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看。敖先生被众人盯着心虚,便不由的对着玻璃窗照了照自己仪容仪表,看了看,也并没有什么失态的地方。

    顺手便将宋颜拉了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怎么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盯着他看。怎么都盯着他看。

    “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往自己身上倒了一整瓶香水,你放眼看看四周,都百花争艳鸟语花香了,托你的福,大家这都回归大自然了。”宋颜用小指扶了扶眼镜,眼里流露出无限的鄙视。

    敖先生举起胳膊闻了闻,哪儿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实话实说道“也就喷了那么几下,我闻着还好啊。”

    “你这么一个粗野的人,想是也不适合做这些细致的事儿,明儿就别喷了,东施效颦的惹人笑话。”说完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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