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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 完结+番外 第3节

作者:事后疯烟 字数:12186 更新:2021-12-20 18:23:31

    话说当日郝放开车载敖先生去医院完全是无证驾驶,郝放说他上初中那会他爸教他开过,自家旁边一亩三分地儿的开着还挺好,但就是没考过驾照。敖先生听完愣是无话可说,也说不了什么,郝放这神情不以为然,且理直气壮,人民交警在他眼里看来只是个摆设。

    当然是不敢再坐郝放的车,最后还是大唐拿了主意,他说他自己会打车回去,让宋颜包接送陪他去医院换石膏,这是上司与下属下达命令时才会有的口气,而不是同宋颜在打商量。

    一路上,宋颜说年底一发年终奖金立马跳槽走人,跟着这种心没长正偏到姥姥家的老大没一点意思。敖先生说“麻烦说别人的时候也避讳避讳,自己就坐跟前呢,也不怕我回头向大唐告状去。”

    “麻烦你麻利的去告诉他,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人家都说女人可怕,其实直男才可怕,尤其像他这种结了婚发了福的直男最可怕。”说不怕被告诉是假的,只是他知道敖先生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两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对于敖先生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对于宋颜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说话方式敖先生早已经习惯,所以也懒得接他的话茬,就扬着嘴角静静的听他絮叨,也托他的福,去医院的这一路上半点不寂寞。

    等到了唐诗扬那里后,敖先生见这两人的相处模样倒不像是第一次见面。果不其然,听唐诗扬说他两人在自己受伤的当天晚上就见了面,不过他没说是怎么把宋颜给约出来的,也可能是没敢说,宋颜的眼睛瞪得像牛眼,唐诗扬虽然扭过头去,却还是感觉自己的脸颊被那眼神瞪得发麻。

    敖先生就当自己是个瞎子,也怕看多了这些不在常理之中的恋情后,自己也会走进不在常理的胡同里再出不来。可装没看见只能是装没看见,这看见了也没办法真的当成没看见。

    骨裂后的一个星期每天都要打吊水,今天吊完还要再吊个三天才能完事儿。敖先生自个儿的坐在输液室里,宋颜被唐诗扬扣在了自己的看诊室里也不知道又想干什么龌龊事儿,临出门前见他在宋颜的唇上啄了一口,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都等不了,非得在敖先生眼皮底下上演这出,也不知道避讳一下。敖先生摇了摇头,心里默念,就当没看见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宋颜的嘴唇很溥颜色很浅,泛着粉色,不论是男人里面还是女人里面,那嘴唇都算得上是好看的。不久前,宋颜还主动向他献吻,那滋味混合着浓烈的威士忌终于让他没能全忘记。敖先生将后脑勺靠在椅背上,用刚打过石膏的手臂盖住了额头,点滴瓶里的水比广告里为矿泉水打广告的水还要清澈,一点一点的流进身体里没半点违和感。他抿了抿嘴唇,心里像是狂风过境一般,被刮得一干二净,空落落的竟然什么也没能留下。

    有的人说之所以寂寞,是因为所想之人不在身旁。敖先生想不到任何人,可他还是觉得无比寂寞。

    不,应该说是空茫。

    管他寂寞也好,空茫也好,总之什么都好,日子过了快三十年不也都这么过过来了。按理说也已经过了思春的年纪,没道理在这半老徐爷的年岁里又来上一回。后来他又想了想,该不会是年轻那会思春这事还没办到位,便在这青春的尾巴里肆意张扬了起来吧。

    受伤这几日,饭是做不了了,亏得老太太在家琢磨了不少好菜,同着张姨一起做了出来。敖先生每天中午打车回家吃顿饭,临走还不忘打包一份晚上吃,老太太一开口劝他回家住他便拿工作搪塞。敖先生还算是个孝子,这么欺骗老太太他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可心里就是不放心郝放,非得每天晚上见他毫发无损的到家才能安心睡觉。

    第15章 警察局

    这件事情过去了有半月的时间,敖先生手上的石膏也沾上了灰,已经没之前那么白净了。每次回家必要问一问事情进展的怎样,老敖让他沉住气等等,所谓牵一发就要动全身,事情牵连太广,总要费些时间。敖先生说如果办不成就早点说,去找找齐叔说不定这事就能办成了。听了这话后老敖真想一拐杖敲下去打死这个混帐儿子,无奈他们敖家就这一根独苗,打死了日后也不好跟列祖列宗交代。

    敖先生不是不相信老敖,他既然开了口,就必定是有把握办成。只是他担心郝放,外一他哪天一冲动又去找那人,到时候肯定就没上次那么轻巧,可就不是打一顿扔出来这么简单了。郝放没有问过他什么,他越是这样不过问,心里肯定积蓄的越重。

    老黑的老巢就在商业街,郝放跑车时只要路过必会远远的看上一眼,那人很少出现,可只要一出现,郝放便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看到他消失。压抑克制着,似乎稍不留神就会有爆发的可能。

    终于还是没等到他爆发,警察便已经履行了自己的天职,一路鸣着警笛闪着彩灯过来抓人,那声响与动静就一点也不怕将人吓跑。当车开入商业街,行人纷纷让道,不论是谁,不论手里做着什么事,目光都朝开来的几辆警车望去。

    这天,同往常一样,郝放将车停在街口等着客人,警笛声远远的传来,声音越来越尖锐,转眼便到了跟前。不多会儿,有人群骚动起来,他与敖先生一个月前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那个桌球室门口,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人,几辆警车停在那里,彩灯依然在刺眼的闪烁着。郝放扔下车,跟着挤进了人群,眼前十几个人被押着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那个不是老黑又是谁。

    克制了那么久,本以为在这一刻他应该能笑了声来,可一想到自此这个人就被扔进了监狱,他却还未碰到他分毫,今后这人是生是死都会他见不到的地方发生。想到这些,双脚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指令,他像一头狼般,疾速的往眼前那人冲去。

    敖先生正单手烧着鱼,警笛声响起来时,他压根没往自己一直关注的这件事上面想。这时老头来电话了,告诉他事儿办成了,明天打开电视机就能从新闻上看见那个王八蛋被押上警车的镜头,他一开心差点把锅铲扔了,狂喜之时还不忘拍了拍老敖的马屁。

    挂了电话后,他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告诉郝放,拿起手机拨通了对方的号,一遍没人接,拨第二遍才有人接,可电话那头却告诉他自己是某某警察局的,说如果他是手机主人的亲属就麻烦来一趟警局。敖先生连忙问人呢,出什么事了,那人说来了就知道了。

    粗鲁的将围裙一扯,关了灶台上的火,烧了半天的鱼估计就这么浪费了。开车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为什么郝放会被抓进局子,却始终想不出个头绪。

    一进警察局,就看见郝放被拷在一张凳子上,弓着背,低着头,旁边有个哥们儿在问他话,可他当什么都没听见。走上前唤了他一声,见他抬起头后嘴角上有干涸的血渍,敖先生收了收眉头,这怎么又受伤了。

    经过一番交谈,才从警察局的人口中得知前因后果。当时他们正在逮捕犯人,眼见要收尾了,郝放不知从哪冲了出来,对着其中一个犯人的脖子就是一口,离大动脉就两公分的距离,就差那么一点那人就被他咬进了阎王殿,拽半天拽不下来,一电棍下去把他弄晕了才松的口,伤口真是惨不忍睹,那块肉就剩皮连着。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才下的死口,问了他半天死活不说一个字儿,叫他联系家属也不作声,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着了,还好你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这才通知到的你。末了那哥们语重心长的说“这事对我们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被咬伤的人还在医院躺着,本来有一大堆审讯的工作要做,这样闹一下,什么都干不成了。”

    敖先生连忙道着歉,并将人拉到一旁道出事因,说念在这情况特殊,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把人接走。那人却摇了摇头,说这是故意伤害,情节可大可小。敖先生自知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便打了个电话给老头,让人把郝放弄出来。

    这事儿老头还是办得很漂亮的,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就有人来告诉他可以把人领走了,敖先生颇有风度的道了谢,接着又去交了罚款,这才将那个坐在凳子上快坐着化石的郝放带走。

    上了车,郝放没说一句话,他闭上眼将脑袋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真的困了还是在逃避。他没有打算要问郝放什么,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他本来就像头倔驴,自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车开到半道,郝放突然笑了起来,可那笑声听着太怪异,吓得敖先生差点将车开向防护栏。他就那样闭着眼笑,脸侧向窗外,下一刻眼泪便从眼尾溢了出来,霓虹灯下竟闪过流星般的光芒。这一刻,敖先生似乎能多少体会到他的心情。也许在他父亲离世的这几年,他便一直压抑着,如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却又不知道凶手是谁,愤怒无处宣泄。即便这伤口好了,但当得知凶手是谁的那天,痊愈的疤痕又重现当日的疼痛,甚至被放大了许多倍。最后仇是报了,可那个伤疤却还在。

    敖先生知道,其实他一点也不复杂,只是心里的那层冰积得太厚,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他内心的酸楚,便下意识的用右手背给他擦了擦眼泪。眼泪温热潮湿,在手背上画了道长长的水渍,风透了进来,眼泪瞬间就凉透了。

    每天都下厨的人,手上竟然没有一点茧,那只大手几乎将他半张脸盖住,温暖干燥,反而让人更加有想哭的冲动。正如南极冰川一般,他听见名就是格子和影子,连备注都省下了。但其实都一样,在郝放眼里,这两人就是一体的。

    信息的内容有节日问候的,也有变天了要添衣之类的,而关于香水所赠何人事后又如何这些话倒像是无关紧要的,半是试探半是打量。郝放便如实跟她们说了,自己香水送给了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他用了,但也只用了一次。

    为了省去麻烦,便建了个聊天群,里面也就是他们三个人。这群一建起来,倒还原了当日在画室的场景,三人坐成一个等边三角的形状,面对面的交流。但这在上聊天和面对面聊天又不一样了,想说什么便直说,不用担心被抢了话头。

    两人同时发过来惊叹的表情,接着又说,大几岁也没什么,现在不都流行这个吗,只要感情好,年龄不是问题。说这话不知道是劝慰还开导,总之郝放说的话已经被她俩曲解到再也无法正回来的地步。

    一天,郝放正将小三轮停在路旁,等着人来叫车。没事的时候看了看空间动态,影子在空间里发表了一篇日志,标题是“测试你是否爱上他她”。正是无聊的时候,他便点了进去。跟着题目的选项一路往下跳,测试结果也就出来了。当然,在测试前心里肯定是有一个对象的,可赦放二十年来没喜欢过谁,心里突然冒出来的竟然却是敖傲。

    于是赦放写了条评论,内容为“太假了”。

    然而感情这种事情不是突然便能生成的,从来都是在不经意间慢慢堆积起来,等堆到一定的厚度后,等到反应过来便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郝放当时被那测试题吓了一大跳,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想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内心其实早已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

    不知道格子与影子算不算得上是他情感上的指路人。这才萌生的情感纯粹的如同一个盛满空气的琉璃瓶,原本被毫不在意的扔在了沙地上,不久便被沙子盖住了。这两个姑娘兴许是无意间走到这沙地,又无意间发现埋在沙地里的瓶子。

    郝放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不是格影两人,那么这个瓶子是不是就能埋到最后,直到埋到不能再见天日的深度。

    春节前两天,老太太拉着敖先生去逛街,说是要给家里人都添些衣服。老太太给他也买了,是一件驼色的长款大衣,光是看到这价钱都不会觉得差到哪儿去。敖先生一口气要了两件,并悄悄告诉服务器另外那件拿小一个码。老太太问他另外那件是给谁买的,敖先生笑了笑说是给齐季的,他眼光和自己差不多,要是见自己穿了保不定要跟自己抢,索性直接给他买了,回去问他要双倍的钱。

    老太太被逗乐了,说你这孩子买了就买了,送给他是你一份心意,干嘛非得问人家要钱,你啊你怎么说你才好。敖先生拍了拍老太太的背,连忙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陪老太太逛完街,顺道回家吃了顿饭,临走时又打包了两饭盒子菜,还顺手拎了根京华火腿,心想老头这次收的礼倒还实在,这一大棒子的肉,就算天天吃也得吃十天半个月了。

    除夕夜那天,敖先生回了家。郝放下午也回了母亲那里,吃顿年夜饭总是应该的,任凭他再怎么独立孤僻,也不可能茕茕孑立与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毫无关联。继父是个好人,一心觉得亏欠了郝放,只是这孩子太倔强,认定的事情旁人劝不了。

    饭桌上郝放少言寡语,同母异父的六岁弟弟倒天性活泼,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郝放在想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生的讨人喜欢。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像是个外人,他们三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想也没什么,可思绪的阀门一打开,也不管自己想不想继续,他就那样任意的往下走,往最不好最阴暗孤僻的地方走。

    吃完饭没有多待一会儿,郝放就说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觉了。母亲的表情有些失望,但最终还是没有留他下来,装了些东西让他带回去,临走还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说是压岁钱,郝放这次没办法拒绝,只能收了。头也没回的往下走,下到楼道拐角处才用余光看了一眼上面,他母亲背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房间里温暖的黄色灯光透出来正好将黑暗的楼道照亮。这样的夜晚,怎该一人独行呢。

    心中涌出一股酸楚,眼泪在这样凉风戚戚的夜里竟有了烫人的温度,一抬眼是漫天的烟花,郝放终于敢呜咽出声,只是眼前再也清晰不起来。这时又想起了那个人,眼里心里看得真真切切,是他笑着的模样,是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是他跑过来搂住他脖子时,那有力的臂膀所传送过来的温暖。

    这时,手机响了,郝放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我正在想你啊。

    “喂郝放,在干吗呢”敖先生那头依然是愉快的口气,也是,他敖傲什么时候又不开心过了。

    郝放醒了醒鼻子,一开口发现声音有些沙哑,也没怎么多想便说了句“刚在想你,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敖先生将手机拿到眼前,接电话的是郝放没错,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心想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要这个时候就走非得被老头扒层皮。

    “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那头有些吵,像是在外面,这孩子除夕夜不在家待着在外面瞎晃什么。

    “敖傲。”

    “嗯”

    眼前又升起几簇烟火,绚烂过后便是几声巨响,郝放轻声说出藏在心里已久的话,然后便挂了机。耳边的巨响接踵而至,这么吵,他肯定听不见的。

    敖先生愣在原地,手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窗外断断续续的烟火声在耳边提醒时间并未停止,他想倒退几秒好确认自己是否是听错了,那隐藏在嘈杂声响中的几个字在他脑子里来回激荡着,他正试着用这二十八年的所有知识与见识来正确理解这几个字,就怕一个不小心出了偏差。这不同于去菜场买菜,别人少找你几块几毛,也不同做饭,盐多放少饭也不差多少,更不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任是再豁达的人也不可能只是听听就做罢。

    我喜欢你,这像是玩笑话嘛

    敖先生回了神,见老头老太太正坐沙发上看春晚,两人时不时说两句话,不一会又该掐起来。这样的老敖,官场上起起落落几十年,正经事儿没做多少,昧着良心的事情估计没少干。他对别人多无情冷酷敖先生不知道,但对于自己对于这个家他却做到了身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该做的一切。还有老太太,一辈子相夫教子,疼儿子疼了一辈子,一心盼着他早早成家生子,敖傲却依着性子放任到了今日,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孝。

    这些事情便是一下就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在郝放说出的那四个字后,有些事情就已经在发生改变,这变动的地方使得他不去不考虑一些事情。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是码好的多米诺骨牌,开始便要下定决定,因为一旦做了选择便是再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敖先生走了过去,在老太太身旁坐下,看着她,他这时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按照惯例,每年正月初一敖先生一家老小都要下乡。这次也不例外,一家人都起了大早,开着车就往乡下去了。

    老敖发觉有些不对,平时在乡下多待一会儿都要闹腾的人这会儿竟主动提议要小住几日,老太太说儿子这是懂事了,没事你就爱瞎琢磨,不好的时候你要嫌东嫌西这会好了又疑神疑鬼,活该是年纪大了。

    老头平常就不是老太太的对手,这大年初一就更懒得同她计较了。他是何等的嗅觉,官场上察言观色练了几十年,什么人看不透,更别说他儿子了。老太太粗神经,儿子这是心里搁着事儿,那眉毛拧了一整天,她怎么就愣是看不见。

    年拜过了,亲戚也走了,连祖都祭了,到初三实在没理由再住下去了。敖先生便开着车带着老头老太太往回走,一路上却是心事重重。这会连老太太都看出来了,便问他“儿子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有事你就跟妈说,别自己闷着。”

    敖先生对老太太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差不多该结婚了,这里同我差不多大的人家孩子都几岁了,我却还单着。”

    老太太忽然就眉开眼笑了,可接话的却是老头“亏你还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既然你提起这事儿了,就让你妈帮着物色物色,别老自己带些不知根底的回来。”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一开口就训,这是你儿子不是你手底下那帮子人。不知根底也被你说出来了,难不成儿子谈个对象你就要去查人家户口,也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结婚那是要讲究感情的,你还当我们那个年代呢,爹妈点了头就行了。我儿子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我不强迫他。”

    老头摇了摇头,那句妇人之见愣是被憋了回去,只留下两声长长的叹息。

    “妈,我现在反正也单着,你要是有资源也可以给我物色物色,我相信你的眼光。”还是敖先生会哄人,老太太一听这话便又恢复之前的神采。

    望了望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郝放再也没来过电话,这三天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没有敖先生给他做饭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稍不留神,思绪又飘远了。敖先生将那根飘远的神经用力扯了回来,一心开车。

    初四便要上班,任敖先生再有什么理由也是要回去的。

    他到家时,郝放正窝在房间里画画,听见响动了便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却是敖先生先开的口,问他吃饭了没。

    郝放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像是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哪句。他也不傻,敖先生这反常的表现定是听清那天晚上手机里自己说的话了。只是不管他怎么想,也应该说上几句话,回不回答是一回事,但怎么着也该有些想法吧。

    “我累了,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敖先生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既然相视无言,那就眼不见为净。

    脱了外套,准备将衣服挂起,一拉开衣柜门,那香味也不同人商量就自己跑了出来。敖先生这才明白过来,有些话一说出口就不可能当没发生过,有些话听了也不可能一直充耳不闻。这香味他没办法盖住,他也没办法管住郝放的心,但他对自己还是有些办法的。

    手里的外套也懒得管了,顺手往床上一扔,便径直往隔壁房间里。

    第19章 拒绝

    “郝放,你希望我怎么做。”

    郝放背对着他,手里画笔停了停,这几天一直在同手里这幅画较劲,本来两天功夫就能完成的东西硬是弄了四五天也没弄出来。一坐下来脑子就不受自己控制的乱转,身后的这个人自己想了几天,不是他做的饭吃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自己在这房子里独自住了好多年,他一住进来便将之前那几年忘记了,就觉得这人本就该在这儿的,一天不在都觉得不自在。

    兄弟,朋友,喜欢的人,是什么都好,总之他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就像是硬挤进来的,这人就是有这么霸道的本质,别看他整天一副无害的模样,其实本事大了去。将砍死自己父亲的人送进了监狱,这怎么看都像是狗血剧里的剧情,而自己就是那个被保护着的女主,从这人手里接受到的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的怕是怎么还也还不清了。他也没想把这个人怎么着,像之前那样待在自己身边就不错。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说不定对方也有跟自己一样的心情呢。

    郝放起身,转过身去,这人就在自己眼前,一伸手就够得着。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闪现之前那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隔着时空,这会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前倾了倾,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敖先生近在咫尺的脸上满是严肃,这不多见的表情估计也只能在此时此记得才得以见着。

    “这就是我的回答。”郝放直直的看着他,到这会儿脸和脖子倒不烧了。

    敖先生今天没戴眼镜,本来也没多深的度数。他微微眯起眼,眉头越发皱得紧,脑子里那根弦怎么都绷不住了,一手扣住了郝放的后脑勺,半啃半咬的亲了下去。也不知道积蓄了多久,可能是从同齐季他们吃过火锅的那天,半醉半清醒的眼睛是满面潮红的郝放,压着他的时候觉得硌人的很,却又想紧紧的搂在怀里。那天他没敢搂,只是摸着他的脑袋,那扎人的脑袋其实也可爱的很。

    也可能是从那天k里玩游戏输掉的吻开始,起初是有些惊讶,回味过来又觉得他的嘴唇很是柔软。一个男孩子生了张巴掌大小的脸,五官精致的很,从远了看像那身形像根竹竿,近了瞅看见脸了,却又有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郝放的嘴唇像极了他小时候吃过的软糖,口感好的咬住了就不想松口。郝放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体似乎也有些站不住了,敖先生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使眼前的人同他贴得更紧。然而在最不该停的时刻,敖先生最后的一丝理智占了上风,他睁开眼睛,双手扶住郝放的胳膊,将眼前的人同他隔离开来。

    “我们同齐季和何宇不一样,我这么做便是要告诉你。今天,也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所以,就此打住吧,趁着事情没有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打住,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感觉到他站稳了,敖先生才将手松开。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意乱情迷,但我很明白自己不是。”郝放的眼神里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坚定,那倔强又认真的神情看得敖先生心里发堵。

    “不论你是不是,总之这事就这样到此为止。”说完这话,敖先生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敖傲,你是害怕了吧,说白了你也就是个胆小鬼。”

    他怎么能不害怕,齐季当年出柜的情景就在眼前。与齐季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当时是怎样的下场,最后他们可又在一起了如果违抗世俗眼光,与伦理道德背道而驰一定需要牺牲品,那也不应该是郝放。宁可现在让他伤心挣扎一下,时间一长也就忘记了。他才二十出头,年轻不懂事很正常,可他不一样,他不是小孩子,更是有有前车之鉴提醒着自己任性的后果是什么。

    这可是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谁能有把握能走到底。

    也许就像格子说的那样,他的情商太低,不懂怎么表达更不会克制,一言一行都与心里想的一致。格子叮嘱他,情场同战场,不仅要知己知彼还要把握进退,不能冒进,可也不能不进。适当的机会做些事情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在意他的。

    这些弯弯绕理解起来有太复杂,郝放只知道在他明确心意后的每一天里,敖先生的每次出现都是煎熬,好几次话到嘴巴又给憋了回去。他也没为自己定下属性,心想这二十年了也就喜欢过敖傲这一个人,就这样说自己是同性恋未免太武断了些。心意一旦表明就肯定会有个结果,接受了之后该怎么样拒绝了之后又该怎么样现在想还有些太早,总之像敖先生这样好脾气的人,就算被拒绝了两人也不至于做了仇人,他还是可以住在这里,自己也能继续吃他做的饭享受他对自己的好,这样说来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什么损失。

    一想到他会拒绝,心里难免会失落会难过。

    可就现在来说,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失落感,任何结果都已经在心里上演了好几遍。就像当时自己欣然接受自己的情感所向时,此刻他也欣然的接受了敖先生的回答。

    第20章 粽子

    齐季在睡梦中被人一脚踹醒,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房间的灯被打开了,敖先生怒气冲冲的脸他看得再清楚不过。齐季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将钥匙给他配了一把,幸亏小宇不在,要是他们两个人正亲热着,这家伙突然煞风景的闯进来,那场面该是有多壮观。

    敖先生戒了多年的烟在今夜又复吸上了,不多会儿,半包烟都快见底 。齐季眼疾手快给自己留了两根,眼前这人什么也不说,闷声喝了半瓶酒。虽然知道这样伤身但也不敢阻拦,他可是敖傲,天踏下来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儿了。

    “过几天我就从赦放那里搬出来,你帮我找找房子,要是找不到我就先在你这里住几天。”敖先生掐掉了烟,侧身就躺在了沙发上。

    他这么一说,齐季找房子肯定是立马赶紧的,只是住的好好怎么突然就要搬了,忍不住还是问了句“你不是一直把郝放当儿子养嘛,就这么搬走你能放心得下”

    “交待你办的事你办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子要睡觉,你赶紧给我滚。”就是因为把他当儿子养,所以才不能任由自己毁了他。

    齐季是过来人,这事儿看起来云里雾里的,但也不难猜出个大概。这事虽然发生的不突然,但也像个雷似的。以前就常听人说gay过半句喜欢,可这心却是在在他身上越收越紧。时间已经将两人的关系冲淡,可却冲不掉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那些顺其自然发生的皆已经过去的一切,都在往后的日子里逐个打上了标签,在何时何地,是什么心情又为了什么缘由,都是拨开云雾后的青天,清明的很。

    如今,敖先生走在迷雾之中,看不到灯火。终于有了飞蛾的勇气,可却再也不会有人为他点燃火把了。

    第24章 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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