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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 完结+番外 第1节

作者:事后疯烟 字数:13755 更新:2021-12-20 18:23:29

    你的名字好绕口事后疯烟

    文案

    自从敖先生知道齐季是个gay后,他周围的生活也渐渐染上了些gay的色彩。

    直到遇见郝放,他才发现原来gay也会传染。以前他喜欢的明明是身姿曼妙的女性,怎么突然间就喜欢干巴扁平的大老爷们了。

    郝放似乎生来就是招人疼的,敖先生总也忍不住要关心他,怕他吃不饱穿不暖。

    也许是那次国游戏输掉的初吻,总之郝放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爱上敖先生。他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纠结过自己的性取向,于是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

    这中间也有挣扎也迷茫,但好在最终是修成了正果。

    本文无虐,因为看的虐文太多,想缓缓,也给大家缓缓。

    内容标签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敖傲郝放 ┃ 配角齐季何宇唐诗扬宋颜 ┃ 其它好人攻傲气受

    第1章 这小子的名儿太绕口

    时隔六年,敖傲又做了一个于人生非常重大的决定。当他走进白人总经理办公室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与这个城市与这个国家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之所以要委婉的以请假为理由离开,只是因为国内不稳定的因素太多,他怕老头子依然死心不改逼着他从政,如果是这样,那他还是要回来的。

    “hatifidon'tagree”白人老总靠在椅背上,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审视。

    “e,i'。”敖先生双手撑在桌子上,与之对视,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他有十足的把握,这老毛子绝对会答应自己的。

    老总微眯着眼,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一个至关重大的问题,手里的钢笔敲击了几下桌面,不多会儿,他终于还是同意了。敖先生绕过桌台拥抱了他表示感谢,其实他心里再明白不过,这是一个再见拥抱。

    “aitgforyouteback。”说完这句,老总将椅子转过去背对着敖先生,眼神久久的望着窗外,身后传来敖先生的一句谢谢。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公司人才流失的无奈,沉重的压在心头。

    离开时,敖先生转身望向这幢工作六年的大楼,心中感慨万络上非常流行这么一句话,说是人这一生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还得有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这样才不枉此生。说走就走的旅行那很简单,他也时常会这么做,但奋不顾身的爱情嘛,意思懂,但从未切身体会过,也许这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聚会来的人也就十一二个人,其中只有三个女同学,其它清一色男的。齐季当然也来了,这人从幼儿园开始就跟自个儿是同学了,十几年来不离不弃的,也挺不容易的。来的人里面还有两个比较要好的,高中时同齐季敖傲住一个宿舍。一个是现在是市立医院骨科的主治医生,叫唐诗扬,另一个是宋涛,在市里开了家还算高档的网络会所。

    其实也真够怪的,要说现今同性恋的比例据不完全统计也就百分之十的样子,去掉那个不完全撑死到百分之二十。可是这个比例在敖先生的高中时代的那个宿舍直接变成了百分之五十,一个是齐季,另一个就是唐诗扬。

    唐诗扬这人从来都是没个正形,平常说话分不清是真话假话,就在整个宿舍的人都被他言语肢体调戏了个遍又没得到回应后这人便坦坦荡荡的说自己是个同性恋。当时没人相信,就连齐季也不相信,三年里同寝室的人都当这是个笑话来听。后来上了大学了,也就都不在一个学校了,这话是真是假还是没有得到确认。很久以后的某一次四人聚会,唐诗扬将他同某个男人的亲密照拿出来给其余三人参观,这下大伙儿总算是有那么些相信。再后来就是齐季在大学里出柜的事儿,唐诗扬打了好多个电话过来,一半算是安慰一半是鼓励但也有些幸灾乐祸。敖先生废话不多,只用行动表明态度,在齐季被家里断粮的那段日子,他每月都将一半的生活费分给齐季,明摆着是让他坚持作战。宋涛当时是这么说的,兄弟就是兄弟,管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又碍不着他事。

    这么多年来敖先生其实一直很纳闷,这当初齐季和唐诗扬怎么就没搞一块儿去。当然这话他都分别问过这两人,两人的答案竟然出奇的一致,说什么两人都是一样的属性没法相吸。

    在座的三位女同学,两个已婚,剩下那个还是单身,叫秦晴,高中时期好歹算是个班花,现在看来仍然算是品质上乘的现代女性,其实现在这社会越是品质好的越容易剩下,因为太自我感觉良好所以眼光高于头顶,嫁不出去也正常。

    这虽说是同学聚会,但玩得最热闹的还是当年的四人组。秦晴借以单身的理由挤进了四人之中,当年班上几个长得不磕碜的都被分到了一个宿舍,就是敖先生那个宿舍,现今除了宋涛已经结婚,余下的三个都是光棍一条。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秦晴之心大家心里也明白,三条光棍个个是社会精英,又相貌堂堂的,秦晴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这么好的机会哪会白白放过。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别说他,在场的除了他们四个其他没一个人知道这三个里面只有一半是直的,剩下那两弯的当然是不可能对她感兴趣。

    敖先生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冷落美人,况且这美人还是老同学,齐季他们没兴趣,他倒还有些兴趣,于是便往秦晴的位置旁靠了靠,落下那三人,同她私聊了起来。

    秦晴混得也不赖,她毕业后去了银行上班,几年后也就是现在升了经理。敖先生听着忍不住的点头,在这种年纪的女性里她也能算得上是个女强人了,不仅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酒喝了两三个小时,桌上的人都已经七倒八歪,清醒点的也就是敖先生这边几个,他是光顾着同美人说话,酒没喝多少。借着酒劲,有个人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打趣起了敖先生和秦晴,问他们是不是偷偷的将手机号互留了。敖先生说没有,那人不信,非让他给秦晴打个电话。

    敖先生无奈的笑了笑,便问秦晴电话多少,他好证明一下两人的清白。秦晴也不扭捏,报了一串数字,声音里带着愉悦,似乎还挺享受诸中此类的调侃。直到电话通了,那人拿起秦晴的手机看了看,说“的确是没存,刚好,现在给存了吧”。

    秦晴笑骂了一声后便拿起手机拨弄了几下,接着将手机在那人面前举了起来,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那人当然还不满意,扭过头对着敖先生道“人家班花都这么主动的存了,你还别扭个啥,别让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鄙视你啊。”

    就这样,在这只醉猫的一个玩笑里,敖先生与秦晴互换了电话号码。期间齐季扔过来几个不明不白的眼神,倒像是在鄙视自个儿。敖先生在隔着桌布的情况下找准了他的大腿狠狠的踢了过去,踢得齐季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一顿饭倒也吃得热热闹闹,散场的时候组织这聚会的人还说再聚,下次争取将人凑齐。

    出了饭店大门,有车的各自去取车,没车的就站在马路旁拦出租车。敖先生同秦晴一起站在路旁等车,等的过程里又聊了几句,敖先生眼里露出阑珊之色,手里的动作却很是到位,直到将秦晴送上了出租车他才转身去找齐季。齐季喝得有些多,他是开着车来的,敖先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开车回去。

    回去的时候当然是敖先生开的车,齐季整个人就那样软软的靠在副驾驶椅上和小宇打着电话。

    敖先生心里忽然有些怅然,身旁的这个人骚扰了他快三十年,这会儿自个儿就坐在他的身边,可他倒好,给别人打着电话并且还聊得热火朝天,看来他这当了三十年的话娄子也该退休了

    。书上网上不都说了吗,当喝醉后第一个想要找的那人就肯定是真爱,看样子这齐季也算是找到真爱了。

    敖先生对着方向盘叹了口气,心想爱情是什么仅仅只是多巴胺的分泌,保持期又是多少,既然是科学能解释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整那那么玄乎。他坚持相信自己体内是有抗体的,再怎么说这多巴胺也不能冲上他的脑子,使他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白痴。

    自以为是了好多年,敖先生终于在多年后手臂上还枕着个人的夜里感叹,多巴胺其实是种比生化武器还恐怖的东西,谁也免疫不了,谁也无法抵抗。

    第5章 国王游戏

    郝放一个人在这个清冷的房子里住了三个年头,自从父亲去逝后,他便从母亲和继父那儿搬了出来。继父对他也不赖,只是在那个家里自己始终像个外人,出来虽然辛苦了一些,至少安逸自在,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这房子一个人住的确有些大,也不知道多个人住是不是就不那么冷清了。这么想着脑子里便出现敖傲的脸,跟这样的人同居,估计不会太糟。在还没亮起灯的房间里,他轻轻的笑了下,心中已有了主意。

    敖先生并没有接到理想中房东的电话,倒是收到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直白的两个字“来吧”。咧了咧嘴角,那表情就像昨天表白了今天对方就答应了似的。老太太站在背后拍了拍他背,说你这傻小子乐啥呢。敖先生向老太太眨了眨眼“妈,我这两天就搬出去了,你帮我收拾收拾。”说完就屁颠颠的打包行李去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里直念道,儿大不中留啊。

    晚上,齐季又凑齐了一帮子人吃吃喝喝,在钱柜开了个包厢,叫敖先生也来。一进门便看见房间里坐着何宇和齐季,还有唐诗扬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看唐诗扬同那男孩的亲热劲儿,估计关系不浅。分别对着两人扔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在这四人中间就像个电灯泡,没坐多会儿便有了想走的冲动。

    不唱歌的时候敖先生也懒得听别人唱,就拿着手机逛逛贴吧,看看各种水贴,其实好玩的并不是贴子的内容,而是下面的一系列的回复。有一个贴子贴了张照片,是在街上偷拍到的一个女孩的背影,穿着丝袜短裤,腿却细不到哪里去。其内容是“路上偶遇一位美女,有认识的麻烦给我她的联系电话,感激不尽。”然而下面的回复亮了,比如黑丝袜性欲强,短裤性欲强,外八字腿性欲强,腿粗性欲强

    还有一个gay吧里的爆照贴,穿个三角裤没露脸,其贴内容是“猜猜我是攻是受”。敖先生摸了摸下巴,单就这身材来说还是不错的,不过下面尺寸太小,怎么看也不像是上面的。就这么想着他便回了贴,内容是“尺寸太小,经鉴定,受无疑”。

    一个不注意,手机上的内容被唐诗扬瞄到了,然后这人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向他,带着笑意和恍然大悟,后又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意味深长的眼神在敖先生脸上停了许久,可他就是什么也没说,挪了挪屁股,同那男孩坐角落去了。

    敖先生倒情愿他说些什么,至少这样还有些争辩的余地。本来身为一个性取向正常不过的男青年,一般是不会了解什么攻受之类的耽美术语,还不是被齐季积年累月的耳濡目染所迫害,愣是将一个纯洁的直男染指得又污又腐。敖先生摇了摇头,将手机锁屏扔在了桌子上,心想这年头的网络实在太污,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通过网络就什么都知道了。

    正在为唐诗扬那个眼神而心思郁结的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敖先生抬起头,看见一个身形细长的人正背着走廊里飘忽闪烁的灯走了进来,直到来人将门关上,敖先生这才将人认了出来。几天不见,这房间里彩色的灯一照,总觉得这人又黑了些。那一直挺不太直的背脊,依旧像个正在拨节发育的高中生,有着半成熟半稚嫩之间的俊秀。他的眼神在敖先生脸上停滞了一下,接着用了一个说不上是微笑但总算有些波动的表情同敖先生打了个招呼。

    何宇之前打电话叫了份饭,郝放进门十几分钟过后饭就送了进来,付钱的是何宇,饭放在了郝放前面的茶几上。包厢里只有酒和兑酒的红茶,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敖先生本来是想上去同他说几句话的,只是一想到他应该是跑车跑到这个点都没吃饭,便不忍心去打扰他。脚步一转,便去点歌了。

    郝放下了课便去跑车,半小时前何宇打电话让他过来玩儿,他当时正准备去吃饭,直接就拒绝了。何宇问他在哪儿,要是离得不远就来吧,他给他把饭点好,这样他既不耽误吃饭也能出来玩儿,而且还说这家k厨房做的石锅饭特别好吃,外面的都没法儿比。

    要说这世界上最了解郝放的人是谁,那绝对是何宇。他和郝放是在学校画展结束后的庆功宴上认识的,十几岁的男孩子聚到一块儿无非就是斗酒吹牛。可他在饭桌上总也显得与众不同,谁劝酒都不喝,激将法不管用,软磨硬泡更是不吃那一套,人家说不喝就不喝,就连集体的一次碰杯也是用店里免费招待的大麦茶代替的。何宇当时见整桌人都醉倒了,就郝放的眼神还是透亮透亮的,从头到尾人家就只管吃夹肉吃菜,一滴酒未沾。快结束的时候他又让老板娘上了份虾,做东请客的那位老师竟顿时醒了酒,连忙找老板去结账,掏空了口袋后老板娘就给他找了一个钢蹦,老师望着手里仅存的一枚硬币满脸的凄凉,哭丧着脸问郝放是不是数了他口袋里的钱,怎么连个打车费也不给他留。

    郝放剥着虾,回了句“不是还能坐个公交车吗”老师听完这句话后又倒了下去。

    郝放正闷头吃着饭,突然间原本鬼哭狼嚎的叫唤转换成了沙哑深沉的声音,一抬头原来是敖傲在唱歌。听不懂也看不懂,但至少知道唱的是洋文,也不知道是他唱的好听还是歌本来就好听,总之听着挺享受的。等将手里的饭吃完,他就靠着沙发用一副欣赏的表情看着听着。从敖先生站的位置看过去,他的表情在灯光闪烁下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淡淡的,眼睛亮晶晶的。敖先生对着他挑了挑眉,对方也只是回了他一个白眼。

    曲毕,在场腻歪够了的那两人终于出声了,齐季提议玩会儿游戏。他说这么多年了玩来玩去还就是国王比较有感觉,唐诗扬唏嘘了一声像是有鄙视似的,可身体却不忠实的挪了过来,手里拿起扑克就在找牌。

    没有人问敖先生的意见,也没有人问郝放的意见,他们两个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齐季和何宇一人拽上一个在自己身边,加上自觉凑上来的唐诗扬那对,六个人将一个小茶几围得严严实实。

    声色犬马的地方,敖先生虽说不是三天两头去,但该玩儿的该见识的他也差不多了,就这国王真是小儿科,也就齐季对他情有独钟。这游戏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只是这场合还有此时此刻的资源似乎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么一群大老爷们儿,便宜占不到不说指不定待会儿还要被占便宜。

    要说郝放,他都不知道国王是个什么样的游戏,只是看在场这些人都摩拳擦掌一脸兴致勃勃的样,难免引起了他的兴趣。

    几圈下来,抽到国王的人都还挺矜持,小打小闹一下的。敖先生被他们问了几个问题,无非就是老一套,齐季和唐诗扬像是铁了心要将自个儿的老底当场兜出来。可他敖先生是什么人啊,不想回答喝酒就是了,谁灌谁还不一定。这下终于摸清游戏规则的郝放,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退出。在外不喝酒是雷打不动的铁则,被问了问题只是老老实实回答,被指定了任务也只是硬着头皮完成,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还真不怎么好。他没抽到过国王,所以连施展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心里一口气越发堵得慌。

    又是一轮,牌一发完敖先生便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在场了解敖先生的人都在心里大喊不妙,看他这样子定是抽到国王了。他们猜得不错,敖先生迅速的亮了牌,那一脸的奸邪样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不怀好意。

    其实国王这个游戏的确是变态,有时候想恶整别人,但往往是自己挖的大坑最后还得自己跳。敖先生想着还是给自己留点儿余地,不敢弄得太过火,外一这坑要自己来填那就不好玩了。

    只见他拳头抵住下巴,略一思索后,便说到“二跟五,亲一个。”话刚出口,在场几个人看了下自己的牌后都长啸一声,听不出来是欢喜声还是希望落空声,出声的人肯定是没被抽中的,没出声的就是抽中的了。

    郝放看着手中的牌拧起了眉毛,心里还想着今天晚上运气好,被抽中的次数在这些人当中算少的,可这下却来了个这么猛的。众人将手里的牌甩在桌上,他也将黑桃五扔了下来,望了一眼桌上的牌,想知道待会要和自己亲的人会是谁,可黑桃二就是不见踪迹。

    敖先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神情悲壮的看了看反盖住的那张牌。他又摸了摸下巴,怎么怕什么来什么。眼前一切皆毫不悬念,那黑桃二明摆着就是自己眼前还没翻开的鬼牌。

    “我喝酒吧。”

    郝放这话一出,何宇突然跳了起来,一把将桌上有酒的瓶收了个干净,就连郝放前面的也被齐季这个帮凶收走了,唐诗扬和那个男孩在一旁笑了打颤。下手晚了点,心中懊恼得很。他用眼睛瞪了瞪何宇,这小子喝点酒就疯。

    “敖傲,郝放的初吻,送你跟前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啊。”何宇抱着酒瓶子,笑得都能看见后槽牙了。

    在这个年代,二十出头了,还能留住初吻的,估计已经绝种了。敖先生半信半疑,看着郝放脸上忽明忽暗的神情,好像真的很为难他。敖先生不是同性恋,他当然不会惦记着另一个男人的初吻,可同男人接吻这还真是头一糟。也不知道耍赖能不能成,心里一有这个念头,看到齐季的眼神决定就放弃了,那满眼的金光闪烁,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他在心里暗骂,齐季啊齐季,你自个儿是个gay,是不是就恨不得把所有人染上点gay的色彩啊。

    敖傲干咳了两声说道“那个郝放,咱俩就轻轻碰一下,都是大老爷们儿,谁也不占谁”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唇上就有了蜻蜓点水般的柔软触感,轻轻的一下,来得太突然,他当场就呆了。可是对方的气味还是随着这个吻飘了过来,清清淡淡的,像极了眼前的这个人。

    何宇也呆了,酒瓶子被赦放轻易抢走。他转头看了看神色淡然的郝放,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刚才那副画面也是毫无违和感,何宇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干了。

    敖先生也就呆了那么一小会儿,迅速恢复了过来,拿过酒瓶喝了一口,洗了洗牌,看架势是要接着来了。何宇给齐季使了个眼色,齐季立马就心领神会,站起身说“不玩了不玩了,咱们还是唱唱歌吧。”齐季又不傻,看这架势,估计接下来是要报仇雪恨了。

    国王游戏以郝放的初吻收场,一行人将桌上的酒喝完便打算打道回府了。出了钱柜,齐季带着何宇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唐诗扬当然是同那个男孩儿一起离开了,这会儿就剩黑桃二和黑桃五了。

    敖先生晃了晃脑袋,酒过三巡,走路都有些打晃了。

    “一晚上都没见你喝酒,也就玩游戏那会儿见你要喝来着。”敖先生靠在马路边的大树上,抱着胳膊看着他。

    “我酒量差,喝醉了还要麻烦别人弄回去,所以能不喝我就不喝。”

    “哦,有多差”

    “啤酒一杯倒,白酒一口倒。”他实话实说。

    敖先生笑了笑,心想这人也真够坦白的,平常人不都喜欢吹嘘自己多能喝多能喝,他倒不藏着掖着。

    “话说你什么时候搬过来,我好收拾一下。”其实郝放早就已经将空房间收拾出来,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不想让人家误以为自己有多急着把房子租出去。其实他并非单纯的希望能有个人同自己分享那个冷清的屋子。之前上培训班就将父亲留下的钱花的七七八八,自从考上了本地的美院后,经济就更加拮据起来。他虽然在开小三轮,但不能像其它人一样一天十几个小时都开。虽然不是什么名校,但学费却一点不低。

    “明天醒了我就搬。”刚说完,车就来了。招了招手,车子在停在跟前,敖先生打开后车门,自己往里头坐了坐,又喊了郝放上车。他家要远一些,但好在顺路,正好可以稍他一段。

    第6章 同居了

    敖先生说到做到,第二天一醒就拎着行李上赦放家,说是行李,其实也就一个大箱子。自个儿家就在四五里外,缺了什么再回去拿就是了。房间其实也没怎么收拾,就是稍微打扫了一下,将一些没用的东西扔在了阳台。陈设架上摆了许多瓷器,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敖先生心想不会是什么价值不菲的古董。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但家具都是些韵味十足的耐看材质,四处散发着岁月的厚重。敖先生嘴角轻微上扬,一切都很满意。

    第二次来又有个新发现,两个房间的阳台竟然是互通的,阳台顶上挂的是衣服,但防护栏和阳台地面几乎都是空的,只放了些杂物。敖先生其实一直有个喜好,爱养些花花草草的,尤其是些不常见且不好养的,不追求什么名贵的品种,只要是看着喜欢的都愿意弄上一盆悉心照料,正所谓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只等见到花开的那日。

    推开阳台的门,见另一个房间的门也开着,径直就往里走。郝放正在整理自己那乱糟糟的房间,抬头看了一眼从阳台走进来的人后又开始忙活起手里的事,房间里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租客要看就随他了。

    敖先生从事的是金融这一块,注定是要运筹帷幄的,而对于那些写的画的,单纯看看还行,论欣赏他欣赏不来。他觉得会画画的人都挺好的,说好听了是艺术家,工作性质自由随意,不像搞经济的都是一身的铜臭味儿。

    “真挺佩服你的,自己供自己上学,挺辛苦的吧。”这话并没有打探隐私的意思,只是纯粹的聊天。

    “我不想靠我亲妈后爹,欠得多了以后不好还”。郝放从地上抱起一摞画册,将桌子上的纸张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坐了上去。见敖先生正摸着下巴认真欣赏自己没完成的作品,黑框眼镜下的双眸微眯着,也不知道摘了眼镜是个什么样儿。

    敖先生对着郝放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见你这样,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纨绔子弟了。”其实敖先生是想说些其它的,安慰之类的,可对方不是个女人,站自己身边也矮不了多少,他同自己一样都是大老爷们,谁需要谁安慰呢。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自己活得理直气壮就好,我不想欠着他们只是因为不想有太多牵连,也不想被别人用感情束缚了自己,每个人都该是自由的。”就被敖先生说中了吧,这是个崇尚自由自在的主儿,不然怎么能当个艺术家。只是这思想有些过于偏激了,看他书架里放了几本叔本华,像这类哲学,看好了有益处,看歪了就钻牛角尖了。也难怪,二十出头的年纪看叔本华会不会太早熟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郝放无非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现在懒得和他争论对待人生该有的正确态度。

    两人出了房间门,去客厅说了下租房的各项事宜。敖先生从钱夹子里拿了一叠粉红色的票子,一口气将半年的房租水电给付了。问他平常做饭不做,郝放说偶尔会做,其实他说的做饭就是下点速冻饺子或者下碗面什么的,做菜煲烫之类完全不会。可敖先生就不同了,国外那几年硬是被逼练出了一手好厨艺,老外吃的东西大多生冷不好消化,时常吃了闹肚子,不能天天下馆子便只能自己动手,从网上搜了自己照着做,第一次烧的一般凑合,到第二次就能说是好吃了。他也时常感叹,这当年要是去当厨师,说不定也能混得风声水起。

    心里默默念了声,你小子今后有口福了。

    敖先生本打算闲散个半年再结束无业游民的日子,只是前些天同齐季去了个车展,看中了一辆越野型汽车,价格略高,正思考要不要下手时,齐季便开始在一旁吹风。这阵风吹得敖先生一口气付了全款。

    这下子在国外几年攒的一些私房全掏了出来,再不上班,估计就要喝西北风了。迫于生计,敖先生只好往几家高企递了简历,发出去没几天便有通知去面试的。

    说起来敖先生乔迁的事儿还没人知道,连齐季这二十几年的好兄弟都没透露半点风声,所以当何宇无意闯进郝放家里的时候,就被房子里莫名多出来的这个人吓了一大跳。何宇站在玄关处,踌躇了十几秒,脑子却自行为眼前这一幕做出了好几种解释,可不论怎么解释最后得了的结果都是一样。

    何宇在心里暗骂自己,想当场就抽自己两嘴巴,让你借酒耍疯,把郝放一个初吻玩没了,现在连整个人都给玩没了。

    “你站在那儿干吗,进来啊”郝放看了看他,脸上露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哟,齐季呢,怎么没跟着来”。敖先生看了看来人一眼,便往沙发走去,穿着一套家居服,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

    何宇憋不住了,脸都憋红了,他望着郝放,指了指敖傲,说起话来都带着颤音“他他他怎么在这儿”。其实他最想问的是你俩发生了什么。

    “哦,我把那间空房租给他了,也托他的福,我学费算是凑够了”。郝放扭头看了眼敖先生。

    一时间何宇无声了,当下这状况太诡异了,这才几天的功夫两人都住一个屋檐下了。何宇脑子一片混乱,不行,他得打电话给齐季。

    “喂,齐季,不得了了,你兄弟敖傲跟郝放睡一块儿了,你快点儿来啊,出大事儿了,嗯,对对对,我就在他家,嗯嗯,我等你,你快点啊。”这一个电话打得跟炮弹似的,好像生怕他们两个谁抢了他手机顺带灭口。

    敖先生一脸震惊的扭过头来,他愣愣的看着何宇,心想这孩子是不是疯了。看了一会儿他又扭过头去,想来也正常,跟齐季能搭一块儿的,估计也正常不到哪儿去。再看看人家郝放,该干嘛还干嘛,拿着个苹果,啃的咔嚓作响。

    也就吃完苹果的功夫,也就电视剧插播完广告的时间,门又被敲得砰砰做响,敖先生懒懒的起身去开门,门外是齐季喘着大气的脸,急得汗都出来了。齐季推开眼前的人,往屋里去,不见何宇的人,又往房间里瞅了瞅,发现他家何宇正一脸巴巴的望着郝放,被看着的人抱着素描本漫不经心的涂画。

    两分钟后,四人都坐在客厅,何宇同齐季坐一起,另外两人一边坐了一个。敖先生看电视看得瞌睡都要出来了,狗血的八点裆剧情,看了二十多年的电视剧,怎么这拍电视的越来越弱智。心思不在电视剧上的那两位不速之客,此刻正襟危坐的打量着边上两人,久久的沉默,肚子估计也要憋坏了。可敖先生就是不出声,看他们能憋到什么时候。

    终于还是齐季先开了口“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才认识几天啊,怎么就住一起了。”

    “老太太闹人,我就搬出来了”。敖先生伸了伸懒腰,注意力还在电视剧上。

    齐季心里暗叫,奶奶的,天底下这么多房子就没个能让你租的,偏偏住郝放家里来,莫不说他小子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男人了,这哪儿成啊,要是被老敖知道了肯定要以为是他带的,到时候他跳黄河都洗不清,剥他一层皮还好说,好不容易同家里缓和的关系可不能就这么打回了解放前了,他可不想再过无人问津的孤儿生活了。

    再看看边上的郝放,手就没停过,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何宇也没说这孩子不是直的啊,怎么亲了一口敖傲就成弯的了。

    “这几年在国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突然发现自己不喜欢女人了”齐季这话一出口,一个枕头就飞了过来。敖先生摘了眼镜往沙发上一扔,瞬间毛都炸了,一个飞腿过去,直接踢上了齐季旁边的沙发背。何宇往边上挪了挪,心想还是不要祸及到自己比较好。

    敖先生指着齐季的鼻子说“你一脑子gay的思想我不反对,可别把全天下的人都想成你那样,一天到晚的别没事儿吃饱了撑了。手里的还哄不过来就来操心别人的事儿,你操心的来嘛,说我不喜欢女人,难不成老子前二十几年来搂的都是长头发的人妖,会长胸的男人,以为都跟你一样儿呢,喜欢平胸干巴的大老爷们啊。”

    此番话一出,那是震惊了四座,早知道敖先生能言善道,可如今一看炸毛了跟个泼妇也没个区别。郝放也停手了,过了一会儿倒自个儿乐了起来,笑了笑,接着敖先生的话说“你们真的想多了,我只是看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正好我又在愁学费的事情,敖傲他觉得这里不错,我就把房子租给他了。”他说起话说温温吞吞的,不紧不慢,听着就容易使人信服,在那张干净清澈的大男孩脸上,找不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敖先生的暴怒与郝放的解释让这两多管闲事的人相信的确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可瞎想归瞎想,担忧总还是有点儿,也许这就是他们这些非正常人类的另一种思维,

    “赶紧给我滚,明早十点来这儿接我。”敖先生其实没生气,反倒觉得好笑,时而动用武力那是他同齐季的交流方式,用他的话来说,齐季就是长了张欠揍的脸。后又想起明天要提车了,这送上门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齐季同何宇一起滚了,房子里剩下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禁不住笑了起来。敖先生走上向搂住郝放的肩膀,一脸玩味的说“要不咱俩就圆了他们的梦,也凑成一对儿”说完了还挑挑眉毛,他这个轻度近视眼镜是回国前不久才戴上的,眼窝还未有凹下去的痕迹,狭长的双眼,睫毛浓密却不长。凑近了看,敖先生还真是长了张颇有男子气概的俊脸,高挺的鼻梁直得像是整出来的,然而熬先生皮肤却出奇的白,郝放心里想着自己同他站一块,对比明显的估计可以分出两个人种了。

    “我没意见,可是你得先做饭。”郝放仰了仰头,这人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压在肩上可真沉。

    敖先生松开手笑了笑,右手比划了下明白,便去厨房做饭了。

    刚开始敖先生总觉得是自己厨艺太过人,郝放每次都吃得比自己多。可后来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人家不挑食,晕的素的甜的辣的味重味淡的他都吃,就是一般桌上有荤有素的情况下他只盯着肉吃,那素的筷子碰都不碰一下,要是桌上没肉也能吃得很香,而且饭量一点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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