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回来也无所谓,当是给他妈妈的,那么美丽和蔼的人我也不忍心看她死。
奇怪,喉咙有点堵,难受,感冒了吗?
得早点睡了,先把妆卸了吧,不然又有人喋喋不休了。
程誉,怎么表情这么难看?乖,笑一笑,你看,眼圈都红了。
还是别笑了,好难看,你耳旁的玫瑰都在笑你呢,样子好丑。
“啪!!!”
“混蛋混蛋你就是这么心疼我的!啊?”
“你做的可真好啊好得我都信了”
镜子的碎片映照出无数双眼睛,无数张面孔,一起冷眼看着我,不带任何表情,无一不在嘲笑着,鄙视着。
“有胆做没胆面对吗?嗯?就这么躲开我?你能躲多久?”
“呵呵怪我蠢,不怪你狠真的不怪你”
“但你也要说清楚,至少,亲口告诉我回来你回来啊”
程誉,你是有多笨呐相信爱情这种东西,活该落到这种地步,连个可怜你的人都没有。
你也不想想,你会有那么好运?之前的事都忘了吗?那年的恨都忘了吗?你怎么能蠢成这样,能怪谁?
好歹也是烈焰的红牌,极限激情想弄到手的人,这点小陷阱就栽了,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够了够了!!!好吵!!!”
“我能怎样?我还能怎样?我就是喜欢上他,就是蠢,又怎样”
“我也不想啊可我就是陷进去了能怎么办”
“回来啊告诉我,那其实只是一个玩笑”
“你真这么狼心伤我利用我离开我吗?”
“你知不知道,你的洋娃娃哭了他的心很痛很痛”
20、新的一天
提起拳头,一片血肉模糊,却抵消不了心里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也骂累了,我摇晃着起身,把自己丢到床上。
睁眼闭眼全是茄俊的面孔和声音,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心早已痛得麻木,机械地在跳动。
我听到世界破碎的声音,刺耳,尖锐,放肆。
整个晚上,茄俊都没有回来。
手机一遍遍地拨打,都是关机。
窗外的夜色由淡变深,又由深变淡,最后被一缕晨光划破。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当阳光照遍整个屋子时,我缓缓起身,扯下裙子,摘下玫瑰,把脸洗得干干净净,头发全部扎到后面,随意包扎了手,换上昨天买的那套休闲装。
心情竟意外地平静,似乎所有的一切情绪都被昨天的夜吞噬殆尽。
换上已经积了灰的运动鞋,恢复到我本该有的装扮。
早晨真是个美好的时光,让我的脑子一片清明。
几乎十分钟不到,我就已经计划好一切。
首先,找到茄俊,不是为了那什么解释,只是想看看他心虚的眼神和害怕的表情。然后把屋子退了,本来还有一个月的租期,不过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
我会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远远的,至于去哪,到了车站再说,看哪个城市顺眼就去哪个城市。
决定好一切,便不紧不慢地打了车去“富皇酒店”。
“茄俊?不知道啊,昨天是他的班,他也没来,而且也没有请假,主管很生气呢”
呵,猜到我会找到这,连班都翘了。
我笑了笑,跟那个服务员道了谢。
闲逛在大街上,还是不太喜欢吵杂的人群,转入一条小街,瞬间安静下来。
街不宽,两旁的大树把整条小街衬得娇小稚气,街两边是一些商店,看上去都是挺精致的店,只是地点有些偏僻,来往的行人很少,店面看起来有些冷清。
我却喜欢这里的氛围。
走到街的中段时,发现一家咖啡店,不大,但看布置,十分的温馨,淡淡的烛光,厚重的帷帘,店的外面是褐色的玻璃窗。
我走了进去,有一股清甜的香味,还有柔缓的音乐在放着,但是没有人。
四处张望了一下,问了一声,才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有些懒懒地从一道门里走出来,对我微微一笑。
我点了杯咖啡,坐在靠窗的卡座,看着窗外那颗粗壮的大树。
大概是咖啡屋的气氛太好,我喝了一半,有些困,便趴到了桌子上。
突然听到一声“可嗒”,我睁开眼,抬起头,面前放了一块小小的蛋糕。
“抱歉,吵醒你了吗?”
我看了看,是那个美丽的女人。
“没这是?”
“你不喜欢吃甜食吗?”
“不是,嗯我好像没要蛋糕。”
“呵呵,算是小店送的吧。”
“谢谢。”
她淡淡地一笑,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蛋糕的味道不错,口感很清新,不腻。
吃完蛋糕后又坐了会,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我起身,走到门口。
女人依旧浅笑着为我结帐。
离开时,我客套地说
“咖啡屋很棒,蛋糕也很好吃,我下次还来。”
“呵呵,谢谢。”她说着,眼神却暗了下去。
出了店门,我回头看了看,门口不知何时多出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店铺转让”。
走出小街,打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礼貌性地买了些水果和糕点,我走进医院。
护士小姐把我拦在了外面,说病人还在睡觉,不要去打扰。
在咖啡屋坐了一会,还是来早了。
透过玻璃窗,见到那个安祥宁静的脸庞,一如上次看见的苍白。
我坐到走廊上,拿出手机,又拨了次茄俊的电话,仍然是关机。
“铭钰”我并不打算去,如果在这里还是等不到他的话,就只剩“极限激情”,那是晚上的事了。
21、误解
老人醒来时看到我微微一愣,在我告诉他我是茄俊的同事时,老人又露出了那种明媚的微笑。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天,反正我时间多的是,慢慢等。
我说茄俊工作忙,所以我帮他带了些东西来看看她。她温柔地笑着说麻烦了。
老人很健谈,不会让人觉得有代沟,脸上总是挂着笑。
说说话,帮她削削水果,倒倒水,看看电视,时间倒也不算慢。
一直到了晚上7点,还是没见茄俊的影子。
我起身,跟老人告别,借口说去接他的班,她笑着向我道谢,陪了她这么久,我说没有。
“哎,孩子,我们是不是见过,我老觉得你眼熟呢。”
我停在门口,回头给了她一个微笑。
“没有,我是第一次来。”
“哦”
离开医院,直奔“极限激情”。
夜未深,店里的人零零散散。
我走到吧台,点了一根烟,问
“茄俊在吗?”
里面的小伙子看了看我,说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