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再说一次!”我回过头,眯起眼睛看他。
他似乎打了个寒战,退了一小步。但看到自己身后的七八个打手,又大声吼道
“说了怎么着?你一个人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所有的人围笑起来。
“很好。”
趁他们发愣的空隙,我从包里抽出弹簧刀,以最快的速度挨个捅去,死倒不至于,但一时半会是别想起身了。
最后,我用最重的脚力踩在那个带头的人的脸上,俯视着他说
“记好,红牌永远是红牌,不管哪方面,你们这些垃圾永远望尘莫及!”那肮脏的脸实在有够让我恶心,我不想再留恋于踩他的优越感。
一把拉起遍体鳞伤的茄俊,一步步走开。
身后满是惊叹声和咒骂声。
然而,一切,是那么无所谓。
走了很久很久吧,我自己都觉得累了,穿过热闹的街市,突然冷清下来。
“为什么救我咳咳咳咳。”
“我不是救你,他们弄脏了我的鞋子。”我找了个最不成理由的理由。
“但是你咳咳,你也生病了嘛。你身体很热,现在”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真的是感冒,经过刚刚那一阵活动,那近乎灼热的温度告诉我,发烧了。
所有神经像松懈了一般,我扶着茄俊的手慢慢滑下。
“该死。明明是我救你的,怎么会”脑中一片空白,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后来的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个梦。
梦见一片粉红色,到处都是樱花飞舞,淡淡的,粉色的浪漫,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个,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似乎在以前就被我遗忘了的,现在我记起来了,所以,我要把它找回来。
我顾不得欣赏这美丽的风景,一直跑一直跑,最后被绊倒。
回过头,看到的是一截小小的墓碑,我拿起它,擦掉上面的灰,零零散散的字迹,我无法辨认。
在拾起墓碑的不远处,有一个凸起的小小的土丘。
一股莫名的冲动让我开始奋力地挖那个小土丘,土很松,我不用花很大的力气。
直到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我移开双手。
赫然看见一个自己在土里对着我笑。
7、留下的理由
一个激灵,我从梦中惊醒,心脏跳动不已。
缓和了会,发现是在屋子里。房间外有些细微的声音,我打开门看过去,一个身影在我那几十年不用一次的厨房里忙碌。
从床上起来,烧退了,但身体还有点虚,我拖着脚步走到厨房门口,看到茄俊穿着一件很搞笑的厨裙在做饭。
“你起来啦,好点了吗?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随便弄了点对感冒有好处的东西。你再等一会啊,马上就好了。”说完又径直去忙活了。
其实他的伤比我还重,那一条条血痕仍然清晰可见。
我走到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客厅,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他弄好了,一样样端上来,虽然清淡,可是很香。
“好了,快吃吧。我有信心不难吃哦!”他把一碗白白的米饭端到我面前。
然后坐在对面,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我,想得到理所当然的夸奖。
我笑了下,拿起筷子,吃了点,真的不错!
“很好吃!”
说完后,他呵呵笑了,也拿起筷子和我一起吃!
“为什么到那种地方工作?”我继续低着头吃饭,问茄俊。
“什么那种地方?”
“极限激情!”我严肃地看着他,问。
“你知道啦!”他勉强笑了笑。
极限激情是一家地下娱乐城的店,性质和我们这一行一样,但是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在那种店里什么都玩得出来,并且都是一些超变态的性游戏,像滴蜡,□,捆绑,3等等,但同样的,工资比我们这行高出不只一倍。每个人从进入这种世界的那一天都会被装上一个编号,算是一种认定。而茄俊的编号是231,被做成耳环戴着。
我站起来倾过身,把他的耳环拿掉,扔到垃圾筒里。
“缺钱?”
“嗯!”
“多少?”
“8万。”
“8万就值得你去那种地方?”
“一个月内,我真的拿不出来!”茄俊放下碗筷,声音很小。
我接着吃。
“为什么要那笔钱?”
“还不是那次给你给的嘛!”他呵呵笑了两声。
我一个眼神扫过去,他就停下了那种白痴的动作,也意识到在我面前说谎是件愚蠢的事。
他放下碗,低着头,看了会碗沿,轻叹一口气,说
“其实是我妈,她要动一个手术,急需20万,我这些年凑凑也有个十几万,所以还差8万!”他一脸凝重。
“那种地方不要去了,我借你!”
“呃”
“不想要?”我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为什么肯帮我?”
“不为什么”
我夹了一口菜。
“硬是要找个理由的话,那么,我想请个帮我看家的人,做饭给我吃的人,可以吗?”
“我可以把这些话当作是你留下我的理由吗?”茄俊的眼里发出闪亮亮的光。
“随便!”看了他一眼,低头吃饭,凭心而论,他做的东西还真不赖!
心情大好。
“要不要帮你洗衣服呢?”
“要,家里有人的话我就不用拿去洗衣店了!”
“你的内裤是男人穿的还是女人穿的?”
我抬起手,把还没吃完的饭连菜带碗地向茄俊砸去。
8、美女奶荼
茄俊第二天回去收拾了一些东西后,就这样住下了,我租的房子只有一个卧室,好在客厅的沙发拉开也可做床。
“极限激情”的人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怎么在意。
做为一个被雇佣者,他是很尽职的,家里被他收拾一翻后,变得开阔。
每天回去不再是昏昏暗暗,有阳光,有花香,有热饭。
也有了新的麻烦。
刚踏进门。
“梦子”茄俊挂着一脸的泪水,指着电视。
“死了她被人冤枉死了,呜呜呜呜!”
“滚!”我一皮包扔过去。
自从茄俊留在这后,暂时没有工作,取而代之的是看一些乱七八糟的青春偶像剧。
每天我回来,他要不是莫名其妙的高兴,就是莫名其妙的哭泣。我理所当然地给他一脚,他才会慢慢消停。
早上起床,茄俊非得盯着我吃完早餐才让我出门,回来还不准我把衣服包包乱扔,鞋子要放齐,吃饭的时候不准我挑食,睡觉前一定要卸妆
他才呆了一个星期,鸡婆得我想杀了他,他却还笑得像个白痴。
去逛街,给他买些必备的东西,他东跑跑西窜窜,一会要买花,一会要买鱼,一会要买乌龟,被我一一否决。
半天没有动静,以为他走丢了,回头一看,茄俊正垂头丧气地跟在我后面,像是得不到糖葫芦的小孩子。
多大的人了,还这德性,啧!
看见前面的路口,有个女人端着奶茶站在那等人,我突然想整整茄俊。
“茄俊。”
“嗯?”他懒懒地朝我抬抬眼皮。
“看到前面那个女人没?”我用下巴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