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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影帝要我亲亲才肯起来 第11节

作者:浮丘一 字数:19129 更新:2021-12-20 18:14:23

    “一盘五十块钱”江爸豪气地伸出一个手掌,说,“敢不敢”

    江妈把棋盘拿了来,脸上的皱纹也挡不住她的笑容,“小方啊,你就随便和他下下,输了阿姨给你掏钱尽管玩”

    邬行言这下可就坐不住了,凑上去唯恐天下不乱,“怎么能让您给钱呢我来我来,输了我的,来五盘,五盘结算宁介,你可得帮我好好把面子赢回来。”

    “好就五十”方宁介一拍桌子,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非要把老头子的裤衩赢回来”

    “赢我的裤衩”江爸点了点他,啧啧有声,“小伙子,话别说的太满,看谁输裤衩碧云啊,快来把桌子收拾收拾,我来铺棋盘了。”

    邬行言也站了起来,动作灵活地去收碗,“我来帮您收。”

    江妈点了点头,趁方宁介和老头子兴致大起,悄悄地拉了拉邬行言的袖子。

    邬行言愣了愣,随后领悟这是要和他说些悄悄话了。

    他拿着碗就去了厨房,不久,江妈也端着几盘剩菜走了进来,放进了冰箱,顺手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阿姨。”邬行言平静地喊了她一声。

    江妈关冰箱的手顿了顿,然后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给自己和他找了两个凳子,平静的说“坐吧。”

    邬行言依言坐下。

    “你上回给我电话号码,我一看,和上回小方打来的一模一样,我就有点儿怀疑了。”江妈叹了口气,“小言啊,你要是不嫌弃阿姨这个老骨头,就和阿姨说说,怎么回事”

    邬行言低头不语。

    江妈也不管他,继续问“你是喜欢小方的吧”

    “嗯。”邬行言点点头,这次没有犹豫。

    “我就猜到了啊,”江妈脸色纠结,有释然、有不甘,“阿姨知道,小穆这么早就走了,你哪儿能被他栓一辈子呢。”

    邬行言垂下眼睑,低低地说“如果能被他栓一辈子,也不坏。”

    “呸呸呸,”江妈连忙说,“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还不喜欢女人,就找个男人一块儿也行,小方也挺好的。”

    她顿了半天,手指绞着,满脸犹豫,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小言啊,我看小方总是有熟悉的感觉,确实,挺像我们家小穆的,但是你可不能随随便便玩人家啊”

    邬行言哭笑不得,“您想什么呢,我没有。”

    “没有就好,我们家儿子没能摊上你是他没福气,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别过意不去,找个好人在一块儿,时不时地来看看我们,和老头子下会儿棋,我们小穆在天之灵也就安心了。”她说着,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邬行言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口,心里也颇不是滋味,“阿姨,我这次回来,就是带宁介给你看的。”

    江妈抽了抽鼻子,拿粗糙的手擦了擦眼睛,重重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好啊,你喜欢就行了。”

    “我这次来还有个请求。”邬行言趁势说道。

    江妈愣了愣,“你说就是,我们能做就尽量帮你做到。”

    “宁介他,是个很懂事、很善良、也很有事业心的人,”邬行言说到他,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了许多,“他一个人在大城市,无依无靠的,我想让他认你们做干爹干妈,不知道行不行”

    江妈破涕为笑,心里暖暖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怕我们老了没人养是不是没事,小穆给我们留了一大笔钱,再说了,这事儿光我们乐意不行啊,也得让人家孩子同意啊。”

    邬行言听到这儿,就知道江妈妈是乐意的了,他激动地站了起来,诚恳地握住了她的手,“如果能做你们的儿子,他会很高兴的。”

    “就你嘴甜。”江妈嗔怪地拍了拍他,脸上却是满满的喜色,“好了我们快出去吧,别让他们俩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门外,江氏父子正杀得热火朝天。

    “不行不行我看错了”江爸已经输了两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索性耍起赖来,“我要重走”

    “上一盘我就让了你两步了。”方宁介说说。

    江妈闻言立刻叫嚷起来,“哎哟,死老头子,技不如人还不服输啊”

    “你懂什么”江爸立刻吹胡子瞪眼了,“我这是看错了,不算不算”

    “好好好,就让你一招。”方宁介无奈地摆了摆手。

    江爸喜不迭地的捡起一颗车,想了片刻后往左挪了两个棋格。

    “下这儿”方宁介抬头觑了他一眼,“真下这儿不反悔”

    “等等等等”老头子被他这样一说反而犹豫起来,又挪动了一格,这才点点头,“不反悔了”

    方宁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拿起一个炮隔马吃车,“嘿嘿,将军”

    江爸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这个炮哪儿来的”

    “你防住了我的车,没防住我的炮啊就算你跑掉了,我这儿两个士还等着你呢”方宁介耐心地指着棋盘,说道。

    江爸听完哭笑不得,转过头来对邬行言说“小言,你带来的好人啊这把我杀得片甲不留,你说说,你是不是故意带个人来,想一雪前耻啊”

    邬行言趁机说道“哪儿能啊我带他是来认你们做干爹干妈的,给你们养老啊。”

    方宁介和江爸同时愣住了。

    江爸最先反应过来,笑着说“好啊给我送了个儿子这下我可以和老马头炫耀了”

    “你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江妈嗔怪道,看向方宁介的眼睛里却透出了一丝期待。

    方宁介手足无措,眼角红红地看着邬行言。

    邬行言走上前去握住了他颤抖的肩,笑着说“之前没说,是想给你个惊喜。快给个答案啊,别让他们等急了。”

    太幸福了。

    也太突如其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有些飘,感觉像是活在梦里,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这一切都是邬行言带给他的,属于他的一份温柔。

    他在自己死后担负起一切责任,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在他举目无亲的时候用死缠烂打的方式来给他一点慰藉,还时不时地给他一点惊喜、一份温暖。

    眼泪夺眶而出,方宁介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哽咽地说“我当然乐意了,你们饭做得这么好吃,比外卖好吃多了。”

    “这小子”江爸大乐,虚空指着他,“以后可别让他进门,不然得把我们吃穷了”

    “瞎说”江妈冲上去拍了拍他,转身笑着说,“别听他瞎说,啥时候想来就来,爸妈给你做好吃的。”

    说到爸妈两个字,江妈眼睛也红了,江爸捏了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爸妈”方宁介再也抑制不住,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抱了抱他们俩,泪流满面,“说好了,我以后来蹭吃的,你们不许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江妈拍了拍他的背,一瞬间竟有些恍惚,仿佛她是在安慰久归的江穆,“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

    方宁介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嘴角挂着笑。

    最后他们出门的时候,两位老人站在门口恋恋不舍,“小言开车小心点儿,注意点儿安全啊”

    方宁介转过身挥了挥手,“你们有钱多给自己买点儿东西,别省着睡觉、出门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了”

    看着爸妈点点头,应了声,他才跟着邬行言下了楼。

    “开心吗”邬行言揽住他的肩,状态亲密,凑着他耳边笑着说。

    方宁介嘴角还挂着自发的笑,点点头,认真地回答“行言,我特别开心,真的,谢谢你。”

    没有你,也许我要等很久,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他们一声爸、妈。

    邬行言也愣住了,眼睛湿湿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打碎了什么,“宁介,你刚才喊我什么”

    、第33章 城

    “宁介,你喊我什么”

    方宁介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头,“好话不说第二遍。”

    “这不是好话,我想听,你再说一遍吧。”邬行言亲昵地蹭了过去,两个人搂着向汽车走去。

    方宁介被他黏的哭笑不得,“你让开点,这么多人,要不要脸”

    “不要了,和你比起来,脸有什么重要的。”邬行言嘟囔道。

    自从进了江家的家门,他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方宁介的态度软化了,不会拒绝他的安慰,对他也亲近了,笑容也多了好多。本来这次去江穆家只是无心之举,回过头来却发现脚下已经开了一地的小花。

    这算是好的征兆吧

    他露出了微笑。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进了车,系上了安全带。

    “快点回剧组吧。”方宁介想象了一下关明理的暴漫脸和化妆师绝望的皱纹,忍俊不禁。

    邬行言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再等等。”

    “怎么了”方宁介愣了愣,随后立即向后视镜望去,果然在里面看见一个躲在一辆车后面的身影,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时不时地还闪出一道白色的光。

    “狗仔。”邬行言下意识地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皱起了好看的眉,“不知道是哪家报社的。”

    “先把他甩掉吧”方宁介对上次的微博事件还心有余悸,担心地说。

    邬行言摇了摇头,“挡着他的那辆车应该是他自己的,到时候他一样能追上来。”

    “那怎么办”方宁介咬了咬嘴唇,“要不我下去”

    “不用。”邬行言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拨了个电话。

    方宁介心里有点急,但此刻也只能安静地等待。

    电话很快接通了,邬行言直截了当地问“那个狗仔是你引过来的吧”

    “是又怎样”

    他并没有故意挡着,所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电话那头说的话,方宁介听的清清楚楚。

    “赶紧把人给我弄走,”他的态度变得十分不耐烦,“别在我眼前瞎显摆。”

    “你这么说我可真伤心,你有胆子把人带过去,怎么没胆子去面对娱记”那头哈哈大笑起来,话中的讽刺意味严重。

    方宁介眼中露出一丝担心。

    邬行言回过头来握住他的手,随后声音坚决,“你如果别来捣乱,我也不会被跟踪。”

    “你也不过是占着我名字的便宜,可不是你自己一个人能办到的。”

    “少和我废话,忻淼是被你带走的吧,”邬行言压低了声音,半威胁道,“赵轩把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要是跟踪我的娱记没走,我只能打电话给赵轩,让他来接我们了。”

    那边良久无言,最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那是谁阿”邬行言从来没有用这种阴霾的语气和他说话,方宁介刚听到的时候直接懵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爸。”邬行言淡淡地说。

    方宁介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身,奇怪地问“那那个娱记是你爸招来的”

    邬行言揉了揉眉心,把语气放软了不少,“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宁介想到上次的事,讪讪地说,“你爸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不同意我进娱乐圈,你觉得他会同意我喜欢一个男人吗”邬行言看了眼后车镜,然后慢慢地朝方宁介的方向蹭了过去,最后倒在他身上叹了口气。

    “你和你家里说了你出柜了”方宁介被吓了一大跳,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邬行言扒在他身上,也跟着他抖了一圈,然后无奈地说“是啊。”

    “你什么时候出柜的”方宁介对邬行言的身份早有耳闻,他背后的应该是鼎鼎大名的邬家,众所周知,邬家不仅是富商,背后还有一股不明显的势力,据说这个大家庭还维持着民国就养成了的习惯,上上下下等级分明。俗语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这个还维持着旺盛生命力的老怪物呢

    由此而知,邬行言要面对多大的压力。

    “我大概是二十六岁吧。”邬行言闭上眼睛想了想,然后靠在方宁介肩上,低声说,“那会儿报纸上不是放出了你和袁茹的牵手照吗我一气之下就去出柜了。”

    “”方宁介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要一气之下就去打我呢。”

    邬行言轻哼了一声,声音里带了点委屈,“你那会儿和她蜜里调油的,我去打了你,你还能正眼瞧我吗”

    方宁介眉骨忽然一跳,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气氛暧昧而又旖旎。

    密封的车厢,他们两个人紧紧挨着,呼吸出来的空气兜兜转转、缠缠绕绕还是徘徊在了两个人的周身。

    方宁介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心脏忽然停止跳动了,然后下一秒,它又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被邬行言紧紧搂住的皮肤像是被火烤过了一般,灼热的让人脸红。

    车厢很安静,邬行言的脸就凑在他脖颈旁,每次呼吸都听的清清楚楚,他们两个人的呼吸频率不同,听起来总感觉有些少儿不宜。久而久之,方宁介便忍不住地憋了一口气,然后合上了他的拍子。

    “宁介”邬行言低叹了一声,一只手揽住他的肩,一只手掌住他的脖子,把鼻子凑过去蹭他的锁骨。那绵长的呼吸就像一只黏人的猫,缠着方宁介不肯离去。

    方宁介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感觉身下某个不听话的玩意儿都要起来现身说法了。不能怪他定力不够,要怪只能怪气氛太好、邬行言会撩,就算是他没那个弯的心思,也忍不住想要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想去吻上邬行言的唇。

    “咚咚咚”

    两个人如被惊到的蝉一样,立刻分开。

    玻璃窗外,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探头看了看,吓得方宁介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邬行言轻咳了一声,“放心吧,他看不见的。”

    他按了一下按钮,车窗便降了下来。

    男人看见驾驶座上的邬行言,低头恭敬地说“少爷,那个记者已经被我们赶走了。”

    “相机呢”邬行言轻轻呼了一口气,平复有些紊乱的心跳。

    方宁介听见这动静,不自觉地脸红了,又不好意思让陌生人看见,只能转向邬行言,手掌虚虚地掩住嘴唇,眼睑垂着,试图把自己埋进车座里。

    男人伸出一只手,上面挂着的正是相机。

    邬行言倾身、伸手接了过来,途中蹭到了方宁介的身体,两个人跟刚新婚的小夫妻似的,躲闪着眼睛不敢看对方。

    “查清身份,还给他,顺便给他和那家报社一个警告。”邬行言拔出内存卡,随手扔进了小抽屉里,把相机递了过去。

    男人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车窗冉冉升起。

    方宁介这才挪了挪身子,坐了起来刚才侧卧着他一动也不敢动,差点顺着车座滑了下去。

    刚才旖旎的气氛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邬行言有些遗憾,但还是振作了起来,“我们回剧组吧,已经快两点了。”

    “昂。”

    方宁介声音有点低低的,他这次又换了个姿势,背对着邬行言,双手环胸,一副拒绝的姿态。

    邬行言看着心里有点难受,压了几次才把心里的想法压了下去,努力用和平常无异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没问你的意见就下次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方宁介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次带你回家见他们,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都是我自愿的。”

    邬行言嘴上吹的大义,心里却已经塞成了黄河。虽然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但是这柳若是还和他一副我们隔着银河不方便交往的样子,难免让他灰心。刚才的气氛太好,他还以为虽然方宁介就这么喜欢上自己是不太可能,但好歹也应该有点儿心动,再怎么样不至于摆出这幅冷冰冰的模样。

    方宁介再次闷闷地应了一声。

    邬行言这下是彻底灰心,不愿再开口,只是为了缓和气氛,伸手放了一张碟。

    陈奕迅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扩散,或多或少的平复了邬行言的心情。

    邬行言慢慢地把车开到了宿舍楼下上次和附湛吃完饭后,他果真以闪电般的速度换了一辆兰博基尼。

    “你先上去吧,我直接去片场。”邬行言淡淡地说道。

    方宁介动了动,但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解开安全带,邬行言看着都担心他把安全带给撑坏了。

    “我来帮你解下来吧。”他说着,就要倾身凑过来帮他解。

    方宁介急的满头汗,连连喊道“等等等等别动你别碰我”

    邬行言被他喊得住了手,只得讪讪地缩了回去。

    方宁介坐了一会儿,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最后只得说“你把外套脱给我。”

    邬行言抬头觑了他一眼,“你嫌冷”

    “别问了,你脱就是了。”方宁介不耐烦地问。

    邬行言终于意识到他的奇怪之处了,他有些担心,担心到连刚才的伤心都不见了,他害怕方宁介真的出事,就解下了安全带,凑过去扳他的肩膀,“你没事吧,宁介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你告诉我,我带你去”

    他的话戛然而止。

    方宁介被他扳的上半身都侧了过来,露出一张眼角含泪、面带潮红的脸。

    “你别动”方宁介声音有点哑,带着点不知名的意味,然后他一把推开邬行言,像个蜗牛一样缩了回去。

    邬行言脸上呆呆的,然后两秒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沾上了喜色他爱的人,因为他的触碰而有了反应,这是不是能说明,刚才不是他一个人投入了,而是两个人都意乱情迷了

    “宁介。”他低低地唤着面前那人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把手探了过去,碰上了方宁介的腰身。

    方宁介全身轻轻颤了一下,他把脸埋进了椅子里,恼羞成怒的说,“你自己走着去剧组我我过会儿再下去。”

    邬行言把车门都锁上,确保旁边的人一会儿不会羞愧地夺门而出,才轻声说“宁介,你这样压着对身体不好。”

    “关你屁事”方宁介只觉得刚才被打断后,自己的兄弟非但没有一点消肿的征兆,反而愈演愈烈,旁边还坐着邬行言,只叫他觉得又尴尬又害羞,连说话都变得火药味儿十足。

    但是他瘦削的背上慢慢靠近一个热源,刚刚撩拨的他不能自已的那张唇又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吹着若有若无的气,紧接着,一双修长宽厚的手便顺着他的腰往下探去

    、34第章

    “等等等”方宁介心脏都要飞出来了,他是真的担心邬行言会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乱来,所以他几乎是哑声喊出来的,“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个实在太不解风情,直接扒了裤子才是真男人,但是邬行言对方宁介实在是体贴的要命,所以他移下去的手在意料之中地顿住了,只留下一双幽怨的眼睛。

    “我我我和你一起去剧组,”方宁介清了清嗓子,心虚地把眼睛撇到一边去,奋力从裤兜中掏出了钥匙,扭着胳膊要给他,“你先、你先去楼上把我写好的稿子拿下来吧,我给关明理的是电子稿。”

    邬行言没急着去接,只用那双乌黑的、藏着感情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那里面快要喷薄欲出的欲色,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方宁介不是瞎子,但是他比瞎子更了解如果一个把持不住、让邬行言放飞自我,那么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你快去啊”他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团,催促道。

    “你真是”

    邬行言话只说了半句,后面只余一口轻声的叹息,带着点无奈、但更明显的却是纵容,他握住了方宁介的手,恋恋不舍地摩挲了几下,才将钥匙拿走,“柜子里有抽纸,后面有垃圾桶。”

    方宁介只觉得脸上快要烧得像烤红薯了,他窘迫地挥了挥手,语气里微带羞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邬行言只得退了出去,为了留给已经快要羞耻到快要爆炸的某个人足够的时间,他故意坐了一半电梯然后走楼梯。

    推开他房间的门的时候,邬行言看着团的乱七八糟的被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方宁介是个在生活方面很懒但是又要讲究精致的人,他的体内强迫症和懒癌并存,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强迫症导致了他那么勤勤恳恳地打扫合租房,但懒癌也同时导致了他现在的宿舍不脏、但是很乱。

    邬行言觉得手上有点痒,很想帮他把被子叠好。

    “你上次去我宿舍里的时候是不是喷了什么东西啊”

    “你不是去抱被子了吗都沾在被子上了。”

    “是我不该给你那个香水,你骂我好了。”

    早上的对话忽然蹦入了他的脑中,邬行言心里一动,瞥向了床头柜上的几瓶高价阿玛尼。

    “再信你一次好了。”邬行言伸手拿起了其中还未拆封的一瓶,嘀咕道。

    等到他磨磨蹭蹭走下来,已经是十五分钟后的事情。

    方宁介已经把自己收拾好,车窗大开着,有点冷,但是很通风换气。

    邬行言钻进车内,闻到了车厢里那淡淡的味道,他的手一顿,脑中飘过一阵旖旎的念头。

    “拿到了吗”方宁介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邬行言回过神来,点点头,把手上的稿件递给了他,然后关窗,踩动油门。

    方宁介有些不安,“你还是把窗子开着吧。”

    “这天很冷,你已经有点感冒了,不能再吹冷风了。”他坚决否定。

    “哦,”方宁介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但是心里却还是不能安定。

    车厢里糜烂的味道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邬行言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就像一缕丝柔的烟飘来飘去,你不注意的时候它飘到了你的鼻尖,你想用力去嗅的时候它又俏皮地散去,似有似无,撩拨人心。

    方宁介趁着邬行言没注意,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的他眼角一下子泛出了生理性眼泪,不过也亏得这一手,才能收收心。

    他翻了翻剧本,假装自然地问道,“还有多长时间杀青啊”

    “十天左右吧。”邬行言淡定的回答。

    “你们这拍的时间也挺长的啊,热度炒的不错,一直挂在热搜上呢。”方宁介啧啧有声,“虽然说这几年老卡着古装剧的数量,但是荣华应该没那么悲催。”

    “广电那边有几个投资方已经打点好了。”邬行言又补了一句,“你不用担心。”

    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像是怪他多管闲事

    方宁介心里有点郁闷,还是打起精神继续搭话,“那你下部戏打算接什么”

    “目前没接戏的打算,”邬行言悠悠地叹了一声,“再过几个星期就是圣诞了,想出去旅游吧。”

    “想去哪儿”方宁介好奇地问。

    邬行言敲了敲方向盘,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不告诉你。”

    方宁介本以为会听到确切的回答,猛然听到这个,脸上浮现出一层失望,但是他仍装作不屑地切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呗,当别人稀罕啊。”

    邬行言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很快到了片场,一停好车,方宁介就像猴子一样窜了出去,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

    助理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方宁介差不多就知道了,穿着十四厘米的高跟鞋就啪嗒啪嗒地小跑了过去。

    邬行言老远就看见她的背影,体谅她的辛苦,快速停好车就出来了。

    “关导都快打算把您的戏份都挪到三点半以后了,”助理快速地说道,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两点,化妆、服装用四十分钟,十分钟回顾一下台词、找找感觉,剩下十分钟做紧急备用,三点开拍。”

    “我知道了。”邬行言快速地跟着她往化妆间走去。

    “对了,”助理一脸为难,“罗经理说以后让您所有的活动都要和他报备,包括私人活动。”

    邬行言并不在意,“随他吧。”反正到时候罗泽也管不住他。

    “今天下午您的戏份是两条,”助理点点头,继续开始说行程,“五点到六点是留给附主编的采访时间”

    “等等”邬行言打断她,皱了皱眉,“采访是怎么回事”

    助理也有些意外,“附主编上回不是来找过您吗所以我就安排了这个时间”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接近无声,说不心虚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个访谈是附湛来和她谈的,承诺邬行言已经答应了,但是她一直没抓到邬行言的人,所以也就没办法求证这件事。

    但是邬行言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嗨,”附湛匆匆地拿着公文包走进包厢,对着邬行言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抱歉,让你等太久了。”

    “没事,我刚刚到。”邬行言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桌子,“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附湛轻笑,打开公文包拿出了录音笔和稿件,“要是采访拖的太久,耽误了你的私人时间可不好。”

    邬行言沉默,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不会真的有安排吧”附湛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正好命中靶心,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露出了一个非常完美且自然的笑容,“是约会吗”

    邬行言扬眉,“刚才这句话是采访吗”

    “当然不是,问题若是你不想别人公布出去,谁又会这么大胆呢”

    “当然有啊。”邬行言往背后的椅子上一靠,惬意地说,“上次的照片就有一个人散布出去了呢。”

    附湛手上一顿,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我相信附主编不会这么做。”他轻声说。

    随着电视电脑手机等电子产品的普及,年轻人近视的数量大幅度上升。但是邬行言的视力却很好,他从不用戴眼镜,就算是有拍摄需要,戴的也是平面眼镜。所以他的瞳孔总是比一般人要有神,再加上他待人接物都是温温柔柔的,那双乌黑的眼睛就好像是被主人的性格感染了一样,更加显得含情脉脉。

    和他演对视戏的时候,很多女星都没能扛得住,脸红心跳是常有的事。

    附湛也仿佛被那双黑色的漩涡所吸引,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低声回答“你既然这么相信我,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

    “开始吧。”

    附湛点点头,打开了录音笔,面带微笑,“今天非常高兴能够邀请邬行言来做一个访谈”

    他快速地说完开场词,然后切入正题“那么第一个问题是,行言曾经在x月x日主持过著名编剧江穆的葬礼,能否就此问题做个解释呢”

    来者不善。

    邬行言露出一个和平常无异的笑,但是心里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和江老师已经认识了有十年了,对于我而言,他是良师、也是益友。”

    “那么召开记者会的期间,你曾经公开说过一些暧昧的言辞,并且在之后,网络上传出了你和不知名人士的绯闻,有人怀疑你是借此机会为荣华炒作,请问你怎么看”

    邬行言眼睛暗了暗,“关于那张照片,当时是我的助理崴了脚,为了给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把她的脸遮挡住,将她送去了医院。至于荣华它已经很红了不是吗”

    他轻松地说。

    附湛也跟着笑了笑,“也是。”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附湛轻声说道,像是怕惊扰了某人一般,“行言在娱乐圈多年都没有什么绯闻傍身,今年好不容易有点儿苗头,结果却是助人为乐想代表广大粉丝问一句,行言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呢”

    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邬行言最初愣了一秒,随后立即反应过来,笑着回答“我嘛,择偶标准其实很低的,长相我看得过去就行,可以不用会做饭,我会做出花样儿来;懒了不想打扫房间也可以,有空的话就我来,没空的话就请保洁公司。脾气坏点也没什么关系,我宠着就行。其实说了这么多,要求只有一点吧,我爱他,他也爱我,就足够了。”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尤其是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缕春风,在一潭春水上轻轻拂过,荡起了不小的波纹。

    附湛眨了眨眼睛,关掉了录音笔,“虽然择偶标准只有这一点,但是却是比登天还难啊。”

    人生在世,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遇到一个我爱他、他爱我的人,其中能携手到老的人更是少数。

    “五点五十六。”附湛低着头,看了眼表,打趣道,“刚好卡着时间。”

    “辛苦了。”邬行言站了起来,对他伸出手来,“想吃什么我请你。”

    “随意,你请的我都吃。”附湛慢吞吞地把手伸过去,握了两三秒,再慢吞吞地收了回来。

    “我刚才点了甜品,叫他们打了包,希望你不要嫌弃。”邬行言拿起挂好的大衣,反手一翻,大衣的下摆就在空中帅气地飞了起来,同时两只袖子被手臂塞满。

    他回过头来,声音带了点歉意,“抱歉,我还有约,就先走了。”

    附湛点点头事实上,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门上挂了一串小小的风铃,开门的时候会发出非常悦耳的、清脆的声音。但是附湛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希望,希望那串风铃永远不出声,一动不动,因为那样,就可以将时间凝固在这个小小的角落。

    他坐在椅子上,黑色高雅的公文包沉默着、陪着他。四周寂静无声,这一刻,时间的确很像凝固了的样子,但是却已经错过了最想留住的时刻。

    “叮铃铃。”

    风铃再次响起,服务员将手中的纸袋放在他面前,声音甜的像三月的黄鹂,“先生,这是刚才那位先生为您点的甜品。”

    附湛仿佛被惊扰一般,先是整个人弹了一下,接着发了半秒的呆,最后轻声地问“什么甜品”

    “是刚才那位先生点的。”服务员重复了一遍,又补了一句,“是我们店的招牌甜品,黑森林蛋糕。”

    附湛沉默了短暂的片刻,随后接着问“他只点了这一份吗”

    “不是,”服务员摇了摇头,“还有一份甜品,是提拉米苏。”

    “这样啊,谢谢你了。”附湛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顺手提起了那个精美的纸盒。

    “不用客气,欢迎下次光临。”

    服务员鞠了一个标准的躬,下一秒她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染上满满悲伤的一个背影。

    、35第章

    “那就敲定了。”关明理站了起来,对面前的人伸出了手,“我上午也一个一个地通过气了,就用这个版本。”

    方宁介连忙把自己的稿子全部收好,码整齐,站起来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关明理点了点头,把手缩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了点不可置信的神情,“没想到邬行言还真的捡了个宝。”

    方宁介浅笑,“合作愉快,那也得谢谢关导给这个面子,不然,报幕上可没我的名字。”

    关明理心领神会,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对了,我之前不是预定了你的一个剧本吗改天给我看看吧。”

    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方宁介的下个剧本,也许真的能让他眼前一亮。

    “这还能预定”方宁介哭笑不得,但是上次已经约好,他只得答应,“过几天润色完稿子就给你带过来,到时候还得拜托关导了。”

    “多大事儿”关明理并不在意地挥挥手,忽然想起了什么,叮嘱他,“对了,你不是和他住一块儿吗跟他说一声,他家老爷子让他杀青了回家一趟。”

    “你怎么不自己和他说”方宁介莫名感觉到一阵危机感,随后他反应过来,又羞又恼,“我住他隔壁好吧不是住一块儿”

    “哎呀不是差不多嘛,把墙砸了就是一家人对不对,”关明理一副是你小题大做的样子,“再说了,我这么忙的人好吧哪儿有空给他打电话”

    更何况打了他还不一定接,接了还不一定回应。

    他心里默默地腹诽了一句。

    “行吧,我先走了。”方宁介感觉他的举止颇为怪异,一时间又找不到错处,只好随口应了一声,说完了拔腿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关明理在他身后小声嘀咕“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啊都不知道请导演吃个饭”

    方宁介压根没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自顾自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六点半了啊,肚子好饿。”

    邬行言应该会给他带吃的吧

    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

    宿舍七楼。

    “,”方宁介轻声骂了一句,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自语道,“我的钥匙哪儿去了”

    “啧。”他皱着眉,把自己的包翻来翻去,找的满头汗,文件也掉了一地。

    “在我这儿。”隔壁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邬行言靠在门框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有一丝笑意。

    方宁介诧异地抬起头,看见邬行言的时候不知为何忽然放松了许多,他随手把包丢到地上,学着那人的样子靠在了墙上,眼睛微微弯着,把手抬了起来,然后摊开。

    邬行言没脾气地啧了一声,同时把手伸进袋子里掏出了钥匙,“怎么随便丢东西你还要不要了”

    “累死了,”方宁介下意识地撅起嘴、做了个鬼脸,“我现在只想趴到床上去。”

    邬行言把钥匙交到他手上,话里带着点调侃的意味“你不捡了那我过会儿就捡起来拿去扔了。”

    方宁介转了过去,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一边开一边懒懒的说“我相信你会给我带回来的。”

    门被推开,方宁介像一只软趴趴的蛇,没骨头地扭着就奔向床,一头栽了进去。

    邬行言无奈地笑了笑,弯下腰把散落的稿件捡了起来,仔细地码好,拎起他扔在墙角的包,最后将门带上了。

    “我好饿。”方宁介在床上打了个滚,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扯的乱七八糟,扯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我出门前没叠被子啊”

    “你也知道你没叠啊,被子皱巴巴的我都看不下去了。”邬行言把他的包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他的床边掸了掸,坐了上去,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纸袋,“饿了就起来吃吧。”

    “是什么啊”方宁介觑了他一眼。

    邬行言只得把袋子解开,给他看里面的构造,“提拉米苏1。”

    方宁介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古怪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他,还时不时地啧啧叹气。

    “怎么了”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诡异,让人感觉被扒了三层皮,邬行言摸摸身上跳起来的鸡皮疙瘩,不自在的问。

    方宁介故意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我不怎么吃甜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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