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我不能背叛阿越。”
“boss。”
“你再说一遍!”
盛誉晖幽黑的双眸泛着冷冷的光,额间青筋凸起,胸口起伏不定,bill忍不住瑟缩后退一步。
“应该是没有进行下去,据说,肖公子出门的时候身上的水渍结成了冰。”
“把阿泽带来见我。”
“可是”
“阿ken办事不力,让他自行领罚。”
“是,boss。”
bill轻轻掩上门离开,盛誉晖倚在床头,双拳紧握,肩头轻颤,他胸口大幅度起伏几乎压制不住。
李泽他真的敢,他竟然真的敢!
他猛然间挥出手臂,床头柜上的药瓶、水杯一应落地,插在手背的针头被牵扯出,他浑然不觉,硬是摁着胃下地离床,猛起的眩晕之后喉头一股热流涌上,他略微弯了腰,嘴角就有咸涩的血溢出。
李泽不吵不闹跟在ike身后进了盛誉晖书房,看到书桌后面沉入水的人,嘴角牵起嘲讽的笑意。
“我的笑话盛总还没看够?这是打算长期驻扎看戏的节奏么?”
“你连自尊都不要了是不是?”
“我自尊不是早被你踩脚底下了么?”
“你非要这样与我说话?”
盛誉晖慢吞吞起身,身子不易察觉的轻晃,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周身寒意聚拢。
“我不是你的兵,不是你的下属,更不再是你的奴隶,盛誉晖,你还想再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我?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是不是?这才是你的目的对不对!”
“阿泽,你根本不清楚你在做什么!”
“是,我七年前就过起了行尸走肉的生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却发现我没人要了。”
李泽神情悲戚,突然间垂下眼眸,外面纷纷扬扬飘着雪花,他只套了一件薄风衣,陷在沙发里显得分外单薄。
“阿泽”
盛誉晖扶着书桌勉力站稳,看到李泽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很想走过去将他拥在怀中,告诉他说,他不是没人要,他一直想要他,一直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可是,他却从来不给他机会说出口。
今晚会有新的出现,我只有一个请求,姑娘们,请推助我盛总爬上月榜好不好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爬上去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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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当天便选择离去,盛誉晖不做挽留,仍然暗中派了人跟随他。
“boss,盛先生来访。”
“他来做什么?”
“说是有急事与您商讨。”
盛誉晖心情不佳,将晚饭喝下的小米粥吐得一干二净,ean刚刚为他注射了针剂,此刻他正恹恹地半倚在床上忍耐疼痛。
盛世作为盛景集团在亚洲地区的总部,盛誉晖最终还是将总代理权给了盛天翔,他果然是经商好手,七年时间拓展业务无数,利润连年翻倍增长,盛世如今俨然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跨国产业链中的佼佼者。
他回国后去过公司一次,大部分业务基本交于bill熟悉,此时盛天翔来找他,他多半是有些不解但仍旧起了身。
“先带他去书房等我。”
盛誉晖换了身衣服,又吞服了药去到书房,一进门便看到盛天翔立于书架旁出神。
“小晖”
书架上放着盛誉晖刚刚进入训练基地那时候的照片,他面黄肌瘦,宽大的训练服套在身上像是长袍,但怀里抱着狙击枪却死死不松开,小小年纪目光深沉凛冽,唇薄锋利。
“我与你不熟。”
盛天翔讪讪的笑了笑,几分失落地转身坐到沙发上。
“找我什么事?”
盛誉晖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脸色苍白淡漠,印着灯光更显病容憔悴。
“你是不是病了?”
“你深夜前来是为探病?”
“我只是想关心你。”
“我从小便是无父无母的过活,不太习惯别人的关心,所以不劳盛先生挂念,若是没其他事情,你可以回了。”
“小晖”
亲昵的称呼刚溢出唇边,盛天翔见盛誉晖蹙起的眉头更甚,尴尬收声。
“盛总,我刚刚得到消息,灏海的财务总监携款潜逃。”
“肖灏的公司?”
“是。”
“与我有何关系。”
“被卷走的那批款项是下个月准备动工的南郊别墅前期工程款,盛世也将投入一半资金,在此当口发生这样的事情,怕是工程要被搁浅,若不毁约,损失难以估计。”
“那你是什么意思?”
“撤资。”
盛誉晖明白盛天翔这是借花献佛,想要讨他欢心,他勾了勾嘴角也不点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你是想让我做一回恶人对不对?”
盛天翔大半辈子在a市,近些年中与肖灏业务往来频繁,主要还是看准了他的高干背景,此次撤资决定他既想要讨好他,还不愿意招惹上肖灏背后的大树,于是扎根海外的他便理所应当被推至幕前。
这老狐狸,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
“我不是”
“ike,送客。”
盛誉晖干净利落的下了逐客令,ike应声开门,盛天翔脸上几分尴尬又带了几分苦笑,最终还是跟着ike下了楼。
“boss,您是让我出面与灏海毁约?”
“有问题?”
“我担心泽少爷那边”
“谁是你老板?”
“boss,我不是那个意思”
“肖灏若是连此事都应付不来,那阿泽便更不该回来。”
“我还是觉得不妥。”
“你在质疑我的决策?”
bill拧着眉头还欲再说,盛誉晖却没了耐心,他声音骤然变冷,眉目间也晕染了薄怒。
“boss,我这就去办。”
bill轻声退出,盛誉晖紧紧捏了捏眉心,觉得头脑昏沉的紧,蠕动了下身子钻进被窝又蜷缩起来,胃中绵延的疼痛越发肆意,他好像犯了水土不服的毛病,自从回国,几乎每日都是恹恹倦怠的姿态,一颗心空落落的,无所适从。
盛世撤资的第二天下午,肖灏染着一脸的风尘和憔悴来到他休养的度假村,在此之前,李泽不出意料前来兴师问罪。
“盛誉晖,为什么要撤资?”
“阿泽,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躲得不愿意出现。”
盛誉晖坐在游泳池边的躺椅里面懒洋洋晒太阳,他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色运动服身上搭着薄毯,微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神态说不出的惬意慵懒,听闻李泽义愤填膺的质问他不怒反笑,低哑的声音仿若带着嘲讽。
“盛总说笑,昨晚我还见到阿ken与他打招呼。”
“看来他鞭子没吃够。”
“盛总管理有方。”
李泽不着痕迹的讽刺,盛誉晖像是察觉不到,阳光晃眼,他看不清楚李泽的表情,只听到他越显坚硬的质问。
“为什么要针对阿灏!”
“怎么,心疼了?”
盛誉晖慢慢地从躺椅上站起来,逆光而站,颀长消瘦的身形在李泽眼前洒下一片细长的阴影,这种人天生便带着一副不怒自威压迫逼人的气场。
“盛誉晖,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别耍卑鄙手段落井下石!”
“阿泽,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冲你来。!”
盛誉晖的一双手指骨栉比,缓缓抬起捏着李泽尖瘦的下巴,他略微俯下身来,鬼使神差将自己的嘴凑过去想要吻李泽,却被他一偏头错开。
李泽嫌恶的抬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唇,稍微放软了口气。
“放过阿灏,算我求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你欲如何?再将我软禁七年?”
“不是不可以!”
盛誉晖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吐出那几个字,李泽原本压下去的怒火陡然升起,盛誉晖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恶魔!
“你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