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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炮与玫瑰 第2节

作者:椋夏 字数:25230 更新:2021-12-20 17:58:29

    “滚蛋,你都这么说了,真不怕我现在把你扔地上按着打一顿。”于铭还不知道怎么传达这种被轻描淡写地蔑视了的恼火,他在这地界可是出了名的器大活好招姑娘喜欢。

    而显然顾池雨也感受不到。

    “也够可以了吧”顾池雨挑着眼角,抬了抬脑袋,“这你去花钱买,也买不着像我这样好的,是不是”

    真够可以的。于铭哭笑不得,都不知要怎样评价小少爷这带着蔑视与自傲的回答来。

    他闷闷地咬了烟,在嘴里使劲儿嚼着,按着顾池雨肩膀翻身压上去,干脆地咬住他嘴唇,用舌头往里面输送着嚼出味儿来的烟草。

    “操、你干什么啊、你操,别给、我才不要这玩意儿”

    顾池雨满嘴发苦的烟味儿咽不下去,有点委屈地瞪着于铭。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害到了别人的自尊心”

    说是恼火,于铭也真没舍得下手去打一顿,知道顾池雨最怕最恼的就是烟草味道,嫌苦,就非要嚼着烟叶亲他一口,这也就算了。

    他也就顺手再慢慢摸着人脊背,分开顾池雨的双腿。

    “哟,铭哥你还有自尊心呀哪方面的”顾池雨装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我操,你该不是认为我欠人干、觉得铭哥器大活好,才主动躺那儿的吧天真不天真”

    于铭心下里一想,反倒觉得这句过于刻意的话激不起自己的火了,他甚至都不愿再拿话反驳顾池雨。

    要真说拿话反驳他,跟为了摸把枪就让男人干的小子计较天真,于铭觉得自己还是能胜出的。

    但他这会儿真懒得计较这些,也并不出声接话,只是专心地啃咬着顾池雨胸前一点,手抵着他腋下,一点一点往下掐。

    顾池雨低声喘息着,惊叫了一声,“你干嘛,嗯”

    “废话,得干够本啊。”

    于铭把人的双腿别起来,让顾池雨屈着腿靠坐在床头。这样的角度,小少爷那大腿内侧的嫩肉、小腹下面被弄得乱糟糟的毛发和已经射过一次精而帖服在平坦小腹的性器便一览无余起来。

    顾池雨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去,看样子是觉得这样子被人摆弄着看光身体实在有些羞耻,却又不想出言恳求于铭把他稍微蒙在被子里做。

    十七八的小少年,无论是敏感的身体还是心性,都是最好看穿不过的。这才上过几次,于铭就十分清楚地知道怎么逗弄顾池雨,能让这小少爷一叠声忍不住地叫唤。那叫床的声音像是黏连在喉咙里的,软得不像话,让人心痒难耐。

    而他也自然知道怎样摆弄和说话最能激起来顾池雨不肯服输的性子,倔着不愿在性事上认输的劲头,跟自己硬抗到底。

    “这有什么好羞的,真这么乖啊跟个养深闺里的大姑娘似的。真要这么乖你一开始别招惹爷爷啊。”

    他顺口就嘟囔着,视线黏在顾池雨那因为呼吸急促而一起一伏的小腹上。这么摆弄和激将之下,顾池雨又因着不肯服输承认自己对此感到羞耻,索性把腿更打开一些,完整地露出耻毛与性器官,实在是一种情色至极的引诱。

    于铭用手指沾着顾池雨小腹和大腿根上黏连着的精液,又慢慢环握住他形状好看的性器,用指肚轻轻揉弄着最顶上面,轻易就让顾池雨呼吸不稳起来,颤抖着张了口,像只刚被打捞上来的小鱼一样。

    顾池雨仰着头,脊背抵着身后的床头板,被于铭熟练的技巧逗弄得不住咽着唾液,小小的喉结一上一下地动着,让于铭恨不得一口咬住。

    “急啊想要就主动点儿呗,哥哥会那么好心把你伺候射了么那肯定得是先管饱自己操爽了才把你操射啊,是不是”

    于铭上下套弄着顾池雨的性器,让他半硬着的性器因为刺激而重新硬挺起来。他的手指时不时地轻轻扫过顶端,而后马上就收了回去,像是在隔靴搔痒。

    “啊嗯、哈啊”

    顾池雨主动地挺着腰,用性器在于铭手心里蹭着,嘴里断断续续地骂上一句“死流氓”。

    估计无论是自己弄还是操女人都玩得多了,于铭这两三下子就足够让身体哪儿哪儿都敏感得要命的少年人忍耐不住。快感的来源被人完全掌控着,顾池雨只能乖乖往人身上靠过去,稍微起了点身,挣扎着主动坐到了于铭的大腿上面。

    “嗯、哈啊呜、你慢、慢点儿”

    顾池雨的眼睛里面蒙了层水雾,手指抓着于铭的大腿,仰着头用力忍着哭腔。

    “真要慢点儿的话你受得了吗你,要慢的话,哥哥能弄你一下午,让你射都射不出来东西。”

    于铭扶着自己粗大的性器,盯着顾池雨颤抖着的肩膀看了半天,张口咬了上去,然后在同时捅进了顾池雨的后穴里面。

    他搂着顾池雨的腰,上下动着,品尝着这每回都让人恨不得把这小祸害拆吃入腹的销魂滋味,脑子里又一转念,忍不住眯着眼睛地细细打量顾池雨的脸。

    小公子紧紧地闭着眼睛,睫毛上沾着的泪轻轻颤抖着,微张着的嘴唇也轻轻颤抖着,薄薄的嘴唇刚刚被自己亲弄得一片水色,乖乖地应和着自己的动作娇喘媚叫着。

    视线再往下打量,少年人敏感的阴茎早就软了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泄出来的稀薄的精水将两人下体的耻毛都给打湿了,纠结在一起。这一片春色害得于铭身体一抖,差点就射在了顾池雨里面。他咽了咽口水,狠狠地把人往自己身体里面揉着。

    若说是想摸一摸真枪,这倒是自然,十七八年岁的大小伙子,喜欢枪炮是自然的道理。男孩子无论长多大,见着这些东西都是欢喜雀跃的;但若说真为了玩玩枪就随便跟人上床于铭侧着脑袋想了半天,总觉得哪怕对于没天没地的小公子哥儿来说,这也太过于胡来。

    多半是顾池雨为敷衍自己的问话随口一说。而若说目的的话于铭瞥了瞥伏在自己肩膀上被弄得软绵没力还不住叫唤着的顾池雨,一时心动,用拇指指肚慢慢捋开他侧脸上因为薄汗而黏在发红的皮肤上的细软黑发,心下也算是了然。

    被人宠爱着长大到十七八的小少年,怕是也同时被管教了那么些年,连家门都甚少出过,去前面一条街都有司机仆人跟着。怕是更没尝过多少刺激,刚有了机会从鸟笼里飞出来些时候,便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未经历过的事,荒唐叛逆一把,也是正常的。

    于铭这般想着,又觉得男人某种不可侵犯的自尊心微妙地被补足了回来。

    虽说无论是为了“摸把枪”还是找人“寻刺激”,自己都并非是顾池雨唯一的选择,但好在呢,为了尝一尝性爱的滋味总比为了摸把枪这种胡来的目的要让人心里舒服上一点。起码也算是看得上自己。

    而其实那小半年里于铭没捞着多少次干这小祸害的机会。

    顾池雨刚刚到局里的时候已经是入了寒冬,不知道是身体底子真的太差,容易得风寒,还是真的因为哪天里于铭图一时快活把人多干了一场,整个冬天顾池雨来上班都是断断续续的,天数也屈指可数。

    对工作上倒也无妨。于铭本就没打算把顾司长的宝贝儿子真当自己手下使唤,根本没有给他安排活计。

    况且局里都知道新来小子的这层关系,上面也是干脆把这个也不知对局里是福是祸的太子爷全权交给于铭这局长,打的主意就是养个闲散太子爷。上班不上班的都无所谓,要是来了,于铭就随便给他一些活,让整理整理档案,甚至坐桌子后面睡会儿觉都行,不来的话更没什么要紧。

    于铭心想着,这样把人全权交给他,他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又与大厅里隔着一层栏子门,顾池雨要真来上班只是呆在他身边帮忙整理东西,那桌上还真不会放着什么东西。

    而顾池雨少来上班的缺憾,对局里人来说是少了许多讨好太子爷的机会,对于铭来说则是少了许多操弄太子爷的机会。他有时候想想,也总觉得这事儿太离谱。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于铭坐办公桌后面想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一边玩转着手里的钢笔。他手指上的技术除了弄人下边儿的时候熟练一些,其他时候还真不是太灵活。钢笔在他手里转得不怎么顺畅,时不时地还差点要掉到桌子上或者地上。

    于铭紧张兮兮地将差点摔下去的钢笔握住,忽然想起来那天顾池雨第一天来的时候,他们在这张办公桌上办事儿,这钢笔早就直接给摔地上了,从那之后经常签个字儿出不了水儿,还真没什么可紧张的了。

    于铭想到这儿,盯着眼前的空桌子就走了神。

    那天顾池雨在拿枪指着自己之后,嘴里还模仿了一声射击的声音。

    他认真的模样弄得于铭有点想笑,指了指枪口,“吓唬我呢连栓都没有打开。”

    “怎么弄”

    顾池雨挺贪图这新奇玩具的,毫不犹豫地坐直了起来,把枪平举到于铭眼前,一双亮亮的眼睛渴求地望着他。

    厚厚的呢子大衣从他纤细的肩膀上滑落到桌子上,袖子略微盖着一点大腿,将他簇拥在了那里,映衬得像是一朵大花朵开出来的细巧花蕊。

    于铭贪婪而露骨的视线在顾池雨身上游走了一圈儿,才假惺惺地嘟囔着“别着凉”,给人把衣服重新披上,顺手摸了几把顾池雨细嫩的皮肤。

    “问你怎么用呢,教我。”顾池雨又把枪口往于铭胸前抵了一下。

    于是于铭握着人手腕,握着枪管想把枪收回去,“别乱动这玩意儿,你用不了,摸一摸玩一玩就得了。”

    当时顾池雨有些失望地抿住了嘴唇,却也没有非要于铭教他摆弄,乖巧地松了手。他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赤着脚,颤巍巍地走过去,弯腰勾起来自己的牛仔裤,整理了一下身上便开始穿衣服。

    于铭想到这儿,忍不住摸了一把腰间的枪。他伸手拿了上来,解了枪套,将那把黑漆漆的枪拿在眼前,细细地打量着,又学着顾池雨当时的动作,伸直了胳膊,将枪平举着,瞄准对面灰白色的墙壁。

    他来回试了几下,才想起来那日晌午突如其来的心跳。那心跳声出现在跟人做完之后已经是很不平常的事情,又是对一个十八的小子则更是不平常。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于铭并不害怕。他知道这枪自己昨日刚保养完,没开栓没上膛,于是他的眼睛自然是盯着顾池雨的。

    顾池雨的眼神戏谑,侧着脑袋,勾着嘴角在冲自己笑。

    既然知道枪没开栓没上膛,没什么可怕的,那为什么会心跳那么快呢。

    那心跳声得跟正月里舞狮子时候打着的鼓点似的,把心脏表皮当那一层牛皮鼓膜一样,流进去的血液像锤子一样一顿猛敲,敲得于铭都觉得自己心脏要坏掉了。

    他把枪收了回来,好好地放在了桌上,仍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也许是那天一大早起来就要来接待贵客,宿醉还未来及消,才让心跳声震得太阳穴都在发胀。

    好在那不是什么大问题。于铭摇了摇头,便放下再未管,拿起钢笔开了盖子,打算随便看看文件。

    可他片刻之后,反而又忍不住拿起了桌上的枪,平举在眼前,甚至了胳膊,模仿着顾池雨昨日里嘴里念叨着的“咔”。

    而似乎模仿过枪声的顾池雨还挺开心地吹了吹枪口,欢喜地补充了一句,“行了,你死了。”

    那是舞狮子的队伍正前行到街道口的时候,鼓点敲得越来越密集,甚至夹杂了行人的欢呼与口哨。

    嘈杂得让于铭竟然都听不清楚顾池雨在说些什么。他的眼睛仍是死死盯着顾池雨眼底的戏谑与欢喜,莫名便觉得眼前的人有着那么几分奇妙的可爱。

    那冬日里顾池雨时来时不来的,局里人对这一现象也都是见怪不怪,反倒是顾池雨自己十分客气礼貌,每次在走廊见了同僚都是低头略微欠个身,打招呼抱歉的。

    他本来就是很瘦弱的样子,浅黑色软软的头发被毛线帽子给压着,病像是刚刚才好了一点,声音里还带着那么点沙哑可怜,这么一来反叫人心里那点小嫉妒也烟消云散了,倒都是在背后里开始有些同情这顾家的小公子,既懂礼又随和谦逊的少年人,可惜身体虚弱多病,看着都让人心疼。

    刚接了热水回来的于铭走廊里听过这议论,回了屋便放下杯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将腿盘起来坐在桌子上把弄着自己那把枪的顾池雨,也是在内心里叹服了一下子这小子在人前装模作样的本事,旋即握着枪管就把枪夺了回来,问道,“好玩吗”

    “教我怎么打开它呗,不实际用的话,只这样看也没多少好玩的。”

    巴不得刚刚在外面那声音里的沙哑腔调都是做假的,站大厅里可怜兮兮地跟人道歉前几日病得没力上班的时候,那哑哑的嗓音和咳得叫人心软的咳嗽可是全屋子的人都听得着。

    当然于铭也不计较小少年为博同情装出的虚弱样子,反倒是直接搂着顾池雨的腰打抱过来,暗示性地摸着人大腿根儿。

    他总觉得顾池雨这样子也不像是还带着病的为确认一下,于铭用手拨开顾池雨额前的头发试探了几下以后,又扯开了他腰带,往裤子里面摸着试探。

    “摸脑门也就算了,算是给我量体温,摸大腿算是怎么回事”顾池雨这会儿的声音挺清澈的,带着点笑意,“于局长您这算不算是性骚扰”

    “如果你同意,那就不算。”

    于铭嘴上嘟囔着,把人搂到自己腿间,细细地摸着顾池雨的小腹,一点一点地往裤子里挤进去了手掌。

    顾池雨对于铭的动作也浑不在意,甚至胳膊十分主动地搂了上去,一扭身往身后望了望,“但我不要在桌子上,上次弄得腰到现在还疼呢。”

    听见这话,于铭手上动作也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再把人弄病了也总归不好,虽他又不想管这些,顾忌着这些,就还要忍着下腹的火烧火燎,这可不是他平日里的行事风格。

    于是于铭干脆地勾起顾池雨的腿窝,让人好好地骑在自己的身上,牛仔裤连同内裤利落地给扒褪到大腿根下面一点,勉强地露出来让自己十分惦念的小穴口来。

    他忍不了火,潦草地铺垫了一会儿就想着进入正题,操弄了几下,耳朵里听着顾池雨呜咽着的叫声,心里才觉得满足起来。

    可偏那日其实是有事的,只好在传话人穿着厚底的靴子,鞋跟在地板上敲得分明响,且一进走廊就喊了一嗓子“于局长”,吓得两人都是一颤。

    顾池雨的大腿紧绷起来,穴肉用力紧绞着于铭的性器,差点让他直接缴械投诚。

    而于铭将吓得有几分软了的阴茎抽了出来,慌乱地四下探寻着。为保证自己的饭碗不交待出去,他脑子里的每一只细胞都紧张了起来,灵光一闪也就将顾池雨给塞在了桌子下面。

    他起身看了看,侧对着门的桌子三面都是不透的,这种最平实不够档次的办公桌此刻倒是成了最佳的藏身地方。

    于铭慌里慌张地提着裤子,偏又系不住腰带,还都没来得及穿好,就有人敲着门要进来。他也只得暂且放弃了系好腰带,深吸了一口气,先调整好了呼吸,才喊了一声,让人进来。

    那人站在门口,刚要走到近前来,于铭就假意咳嗽两声,摆了摆手,“感冒,站那儿跟我说就行。”

    纵使有点不解一向健硕的局长今日怎的就感冒起来,下属倒也没有十分在意,顺手关上了门,站在那里汇报起事情来。

    于铭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想着刚刚舒爽到一半的性事,又恨不得早点将人打发走。

    他正“嗯嗯”地点头应声,忽然觉得下面没系住的裤子被人往下拉扯。于铭这也不方便往下看,只好敲了敲桌面,示意呆在底下的顾池雨别乱动。

    小公子可没打算听他的,许是刚刚的惊吓缓过劲来,倒觉得现在的情形十分好玩有趣,忍不住要捉弄于铭一下子。

    “唔、呃,没事,没事,你接着说。我是觉得啊”

    在顾池雨纤细的手指摸索到自己两腿间的性器官、并一下一下地拨弄着让这小兄弟又硬了起来的时候,于铭只能用力咳嗽了两声,以掩饰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在心里把顾池雨操了一遍又一遍。

    妈的,信不信把你干到连叫都叫不出声。他在精神里头发泄着,硬挺粗大的性器却被顾池雨握在了手里把弄着。

    许是还觉得不够,顾池雨稍微探出头来,毛茸茸的软头发蹭着于铭腿间内里,做了一件让连淫棍如于铭,都实在没想过的事情。

    性器的顶端被什么湿湿软软的小东西试探着,又轻轻推顶了一下,马上便被温热的嘴唇慢慢抿着,最后颤栗着的龟头被整个包裹了起来。

    于铭只觉嗓子里一紧,自己差点叫出声来,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快感双重夹裹着,他连应付话题都没工夫去应付了,胳膊忍不住伸了下去,大手扣住了顾池雨的后脑勺。

    这会儿于铭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警告顾池雨别闹,还是要按着他让他继续给自己服务,只是身体遵照了本能,稍微往前挺了挺,把性器的前端都捅进了顾池雨的嘴里。

    这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招数,还是窝在下面无聊的灵光一闪,顾池雨抿着于铭的性器,舌头慢慢绕着柱身舔弄,舌尖在他柱头上轻轻打着旋,时不时地勾过中间的精孔缝儿,慢慢地来回吞吐着。

    于铭心里先是惊讶了一下,想着谁他妈的敢教顾司长手心里的宝贝小少爷这些玩意儿,继而又哭笑不得起来,只觉得顾池雨八成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跟人性爱的时候可以这么挑逗,就如同勾引自己上桌那日一般,初时十分世故熟练,很快便技巧匮乏起来。

    整齐细小的牙齿时不时地磕碰到于铭的命根子,尤其是小少爷还有着一颗尖尖的小虎牙,黏腻而断断续续的挑逗弄得于铭不上不下的,又有些痒又有些疼。

    操,真他妈就一祸害。

    于铭在心里骂着,恨不得抓着人头发直接操他那温软的小嘴儿,直接捅到他口腔里,看着人嘴边流下一道淫靡的唾液,再把精液灌进他嘴里喉咙里,或者是抽出来的时候,射在那张总带着天真表情的脸上。

    可能是因为心里所想和下半身所受的苦楚,于铭的表情变得太过于狰狞,下属潦草地汇报完事情,便急忙要走,又被于铭呵斥了一声,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先按上了里面的内锁,再带上门。

    “你刚刚自己都不锁门的,就不怕”顾池雨的语气里带着笑,“等会儿人家出去肯定会想”

    他话还没说完,一抬头便发现于铭眼神凶狠地盯着他,吓得有点愣愣的,眨着眼睛,虚张声势道,“干嘛不好玩吗”

    “想玩是吧嗯想玩哥哥就陪你玩玩。”于铭扣着顾池雨的手腕,压着他肩膀,让他跪在那儿不能起来,然后抓着顾池雨的头发就把性器重新捅了进去。

    “呜、嗯”

    顾池雨仰着头,有点难受地挣扎着。

    “你他妈的要是自己不这么会想招子,爷还真没想过这么弄你。”

    心里的情欲和气恼烧得于铭有点暴躁,实在忍不住想收拾一下欠操还欠揍、无法无天的小鬼,妈的,事后真敢编排就随他编排去,今天这事儿是不把人弄哭不算完了。

    顾池雨嘴里给人强迫着搅弄了几下,便难受得两眼含泪,似乎是求饶一样抓着于铭的手指。

    “不想来啊有本事挑事儿不敢自己担着是不是你他妈的就是欠操。刚不是自己想吃的吗哥哥给你吃,别回头说没疼过你。”

    于铭乱七八糟地捏着顾池雨的肩膀摸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第一次上了顾池雨的那个晌午,光线里催生出来的邪念头重新浮了上来。

    他干脆就把放桌上的枪握了起来,用枪口抵着顾池雨的脖子后面,沿着他脊柱慢慢往下滑,滑到尾骨那儿顿了顿,又用了些力道抵着,问道,“试试”

    顾池雨呆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有点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于铭,眼泪涌了上来,许是想开口求饶,却又被于铭用力一顶给压了回去,只能含着泪呜咽了两声。

    于铭把枪口抵在顾池雨的臀缝上,慢慢地动着往里面捅。顾池雨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用力握着于铭的手指,拼命地想起身。

    “老实点儿,别他妈的再给我乱动弹真再乱动直接给你反过来,把枪托塞进你小嘴儿里面去,信不信”

    于铭不耐烦地动了几下腰,让性器的顶端捅到了顾池雨的喉咙口,一只手握着枪,另一只手还有闲暇给顾池雨擦着满脸的泪。

    “呜、嗯”

    枪口稍微伸进去了一点,顾池雨颤抖着挺了下腰,因为想咬住嘴唇却不能而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唾液,这动作带来的感觉像是在拼命吮吸阴茎一样,让于铭的下身传过来一股电流般的快感。

    于铭拿着枪管慢慢捅进去了一半,打着旋搅动着。

    这只枪打从有了官衔就专属于他支配,也算是跟了于铭好几个年头了,用过的时候少,也就偶尔拿出去吓唬吓唬地痞流氓。拿它做这种事,于铭之前还真是没想过。

    可这样做所带来的快感却是出人意料得强烈,当于铭握着枪操弄顾池雨的时候,有种强烈得让自己心颤的支配感敲打着心脏,仿佛这把枪是自己的分身一样,把顾池雨给占领了。

    而现在顾池雨完全属于他。他把顾池雨完全变成了自己的。

    本来于铭还想接着把枪再顶进去一点,搅他个天翻地覆,起码得顶到顾池雨腰酸腿软,颤抖着高潮了流出精液才行,可那时候他忍不住想看顾池雨的表情,于是便飞快地瞥了一眼。

    这一瞥,倒是让于铭给愣住了。

    他本以为顾池雨这会儿的表情应该是恨恨的,心里狠狠咒骂着,又不肯服输,倔强着一脸泪地瞪着自己看;再要不然就是已经被弄到了受不了的程度,羞愤又忍不住快感,表情恍惚起来。

    可他没想过顾池雨的表情却是十分茫然,看着叫人心疼。

    不是那种高潮里的失神,而是怔怔的,一副完全被人欺负了的样子。没有惯常的因为快感而忍不了的羞耻和享受,眼睛里没了半分神采,仿佛只是希望这场性事赶快结束。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于铭手上都有些抖,枪差点握不住。他在心里骂了一声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禁弄,又继而甚至觉得有点委屈了妈的他自己个儿怎么闹怎么发骚怎么勾人都行,被人强迫了一点就拿出这么个样子来,让人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坏事儿似的。

    可这哪有多过分。

    于铭扪心自问了一下,只觉得他顶多就是挺凶狠地骂了顾池雨几句,再就是手上的力道大了点,强迫顾池雨给自己用嘴可他刚刚就是这么闹腾自己来着,再顶多就是拿枪欺负了他两下,妈的,这点儿就受不住了。

    “行行行,你厉害,我他妈的是真怕了你了,小少爷回头再跟他爹告状,说我他妈的欺负你,我到哪儿再找个活儿去,没钱操妞儿多不好。”

    于铭看了顾池雨好一会儿,才嘴上这么说着,投了降。

    他颇有几分不甘心地拿枪搅弄了两下,才抽出来给扔在了地上,把顾池雨扯起来,搂怀里。

    顾池雨抬起泪乎乎的脸来,茫然地看了于铭也好一会儿,就突然低着头,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于铭胸前,细细的胳膊怯怯地去搂着于铭脖子,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倒真像是给吓怕了的样子。

    “这他妈有什么好怕的怕走了火,一枪把你那小嘴儿给崩了啊”

    于铭不由地觉得有点好笑,平常总缠着他要玩枪,还又怕这玩意儿。

    他低头看着顾池雨的时候,也一瞬间有点恍惚。小公子这么乖巧地搂着他,像是在躲什么可怕东西的小动物窜到了自己腿后边儿,紧紧贴着自己,让人心里莫名就生出来一种虚荣的满足感。

    搞得他这会儿也闹不清楚自己是真的像刚刚说的那些话一样,怕顾池雨给自己告上一状,还是单纯没舍得把人欺负到底。

    他心里非要把给人作弄哭的恼火也稍微消下去了一点,也懒得再哄着顾池雨,干脆地抬起来他的小细腿放自己腰两侧,性器先捅进去享受一会儿再说。

    顾池雨挺给面子的,没再继续哭,断断续续地小声呻吟着,喘息着,比第一次的时候都来得乖巧,像是真的怕于铭再发火,拿枪怎么着他。

    于铭一边发着狠,决心把刚刚做到一半儿停止了的本儿都捞回来地办着事儿,一边抽空瞥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枪。

    小半支枪管都黏带着水光,看起来不像是个杀人的玩意儿,倒像是某种色情玩具。

    于铭叹了口气,把顾池雨压在了桌子上,伸手拨开他扰在眼前的头发,亲了亲他的眼睛

    “你他妈的就一祸害,有你这样儿的么你欺负别人就随便你,我他妈动你你就哭啊”

    “嗯、嗯哈啊”

    顾池雨呻吟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嗯什么嗯啊”于铭亲着他红彤彤的嘴唇,蹭了蹭小少爷的鼻头。

    大约是也找不到能说的理,但顾池雨从性爱带来的快感里回过神来,气势却还是十分理所当然的样子,别过头去,“我管你。”

    于铭只好狠狠地瞪了顾池雨一眼,又挺着凶器捅到他最深最敏感的地方,满意地听着顾池雨几乎断在了一半的呻吟声,掐了一把他的细腰

    “小祸害,叫两声好听的,不然爷懒得管你再哭。”

    后来那日里被于铭用作情趣玩具的枪,顾池雨是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再提。

    所以冬日过去的时候,于铭才忽然想起来,这贪了小半年便宜,才装模作样地问顾池雨当时怎么那么主动要跟自己做的。

    顾池雨说,想摸枪。于铭又是想起来这小子好久没再缠着他要摸枪玩了,又是想起来那日里自己拿着把枪对顾池雨做了点什么,既有着几分莫名而来的恼怒,又有着一点尴尬,便只好装得更恼怒。

    再后来又想起来这茬儿的时候,已经开春了一个多月,算是到了冰水都融化的时候,天气暖和到冬日里躲起来的猫狗小虫都窜了出来,顾池雨来上班的时候也明显多了起来,这让于铭还是觉得挺不错的,甚至开始喜欢各项事务都很繁忙的春天。

    他甚至给自己买了只新的钢笔,方便签署文件,旧的那只便搁在了桌子旁边,偶尔拿着转一转,想一想顾池雨。他转笔的时候总是会想点什么的,而自打顾池雨来了之后,思维便总是在顾池雨身上打转。

    这似乎成了个恶性的循环,于铭转笔的时候想着顾池雨,若是放下笔的时候看到他来上班了也好;若是发现人没来上班,他又想着顾池雨去转笔了。

    这样一来形成了条件反射,于局长为了破解老是在转笔玩的魔咒,干脆每日来了先到处转转,看顾池雨有没有来上班。

    他觉得自己惦念顾池雨也是正常的,毕竟小少爷多一日来上班的时候,自己也就多了一日能在人身上找点快活。

    当然,他一开始也毕竟也没有过分到丝毫不顾及顾池雨身体状态的地步,后来顾池雨哭了那一场,更是十分小心,若是人实在拒绝得坚决果断,于铭也只能摸摸捏捏,再不然就是让人用手给自己安慰几下,倒也真从没有强迫过顾池雨多少。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心里多少顾忌着顾池雨的身份,只是后来有一日顾池雨没来上班,于铭中午便闷闷地回了家,蒙头午睡过了时候,再醒来的时候看着门外的日光,心里也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有了那么点不舍得。

    天真可爱又长得好看的少年人终究还是讨人喜欢,跟个小动物似的,又有点不肯认输的倔劲儿,总跟于铭讲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话,能讲些于铭听着云里雾里的玩意儿,也肯跟他开些荤话玩笑,干点不像话的事儿,时间久了不舍得再让人哭成那样子,也情有可原。

    只是于铭也渐渐琢磨着出来一点疑惑。他总归还是不明白顾池雨脑子里到底是总在想些什么,看着一副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全无半点算计的天真样子,局里人人都当他是宝贝一样对待着,只觉得这小公子可爱懂事又有礼数,没多少纨绔气息让人亲近,可于铭是不信这些的。

    他自然知道顾池雨惯于在人前装模作样,一个一见面就主动勾引男人上桌子的小男生,能有多少礼数

    于铭总觉得,这孩子要么是天真无邪过了头,刚被放出笼子就一味打算寻求不被管束的刺激,对男欢女爱看得本就不重,又从小养在家里没多少见闻,自然是觉得跟男人做这些事是无妨的,只要不被人知道,尝了性爱的甜头也不吃亏。

    要么就是于铭想到这儿,又觉得也想不下去了。

    他本是想换种思路,想想看顾池雨是不是有些目的,图他些什么东西,但思来想去,这孩子有什么缺的吗好像也是没有的,甚至他若真缺个男人陪他玩些床上的事,就算不拿身份来说,本身长得好看又能扮些天真样子的少年人,自然是不缺玩伴的。

    所以于铭想着想着,渐渐就真的确认了一点顾池雨那天不过就是一时兴起,既然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本来就是无妨、不吃亏的刺激事,那来换摸一下真枪的小权利又算什么大不了的

    要说这目的委实是太小,常人总归是觉得脑子有毛病,才会去做这样的交易,但他顾大少爷怕是打从一开始就真没跟他说假话。

    这种确认也着实让于铭消沉了傍晚的大半天时候,忍不住顺手拿过来枪管握着,也想起来自己曾拿这枪欺负过顾池雨,又想起来人脸上泪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忽然觉得倒也许真不是怕他告状、编排自己,恐怕是多少有些心动了。

    “哎我操”

    于铭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就这么惊叫着骂了一声,用力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时间过去了大半年了,他才忽然想起来那日里踩着心脏当踏鼓的舞狮队伍,原来不是因为未醒的宿醉。

    于铭又不是小孩子,倒还不至于有心动而不敢认。他拍那一下子大腿,也就认了,又觉得自己还真他妈是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可别扭的。

    会为了一时心动而变得别扭的,那是十七八的少年人,于铭一是早就过了那懵懵懂懂的年纪,到了看上哪家姑娘就想方设法追到手的时候,二是他也没脸没皮惯了,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上心了而已。

    真正让于铭觉得值得骂一句“我操”的是

    看上别的什么人也就算了,那姓顾的压根儿就是个小祸害,除了上着实在是爽、脸蛋好看、性格有意思之外,也真没哪点值得人放心上的,更别说这小子恐怕根本对这些事情比他于铭还不在意,只打算玩玩就好,想要弄弄到手,那可是绝对弄不到手的。

    再说若是要真弄到手,顾司长还不第一个找人把自己给崩了。

    于铭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裤子,起身拍了拍从地上一并捡起来的灰,又叹了口气。

    既然弄不到手,那就算了。

    就这方面来说,指不定两人还真算是有十分相像。一个天真无谓,看着就压根儿就不会爱上跟自己上床的对象;而另一个,意识到喜欢了不该他喜欢的人,也就挺无谓地嘟囔一声“算了”,直接放下,甚是洒脱。

    况且哪怕弄不到手,以顾池雨的聪明,也根本不会再去找第二个上床对象。归根结底,他也怕惹恼了于铭,这泼皮货真到处乱讲,也怕人多口杂,再跟人纠缠起来真被他爹听到点风声。

    所以于铭到底还是挺乐观的,反正有的上,那就好好先玩着呗,还能咋的。

    这也亏了是于铭,换了别人,估摸着也挺纠结的,上了心还得看明白这事儿终究是没指望,只能保持着肉体关系,要不干脆就直接退一步算了。

    但于铭就不会,他挺开心地跟顾池雨保持着不错的苟且关系,而且越来越觉得跟这小祸害在一块儿怎么着都是舒坦,听他聊着些发神经的话都愿意闭着眼睛听。

    该做些什么也就继续做些什么,电影里才是一旦意识到有了喜欢的人,立马将恋爱当成了人生主旋律;现实生活里,干了几年地痞流氓好容易捞着个公家饭的片儿区局长还是得把挣钱吃饭喝酒当基本基调。

    年节过去初春忙完,算是清闲了一段时日,深春初夏又开始有些忙了起来,于铭把事情挨件吩咐下去,让下边儿人去忙活,他背着手偶尔去各个科室里转转。

    倒春寒过去以后,顾池雨也似乎用不着车接车送了,时间上更自由了一些,时不时地跟着于铭出去鬼混。

    于铭是顾司长安排下来的监护人,整个冬天顾池雨原就一直黏在于铭身边,现在经常跟着于铭到处跑也不奇怪。

    局里的同僚都觉得顾池雨是个挺乖巧懂事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礼貌到显得内向怕生,估摸着是只有于铭敢一直带着他到处逛也照顾他,他才觉得亲近,总是跟在身边,也没人太在意。

    后来顾池雨跟局里同事们关系都熟了一点,也有人开玩笑,说他整日里都挺乖地跟在于铭身后,跟于局长家里养的小媳妇似的。

    顾池雨也无所谓,并不去反驳,跟着笑上一笑。倒是于铭心里有种莫名被满足的虚荣感。

    那虚荣的满足感,跟那日里顾池雨被欺负得狠了,搂着自己低头靠自己怀里时候一模一样,让于铭不禁觉得这小祸害仿佛在依赖自己的保护一般。当然他又想了想,讪讪地想起来那日里拿枪欺负了顾池雨的,本来就是自己。

    人前的时候是这样子的,顾池雨遇见人开什么玩笑,都是从不反驳,跟着笑笑就过去,一副随和的乖巧样子;人后可就不是,跟着于铭进了屋,小少爷就先冲他翻个白眼,吐了下舌头,“操,他们说那什么的,你丫是不是心里挺爽的”

    “滚蛋,爷没兴趣养你这么个小祸害当媳妇儿。”

    于铭上下打量了顾池雨一眼,握着他手腕就给人拉了过来。

    顾池雨当然不是介意别人开玩笑,别人说些什么,他估计压根儿是不往心里去的。他介意的是于铭在身后那副笑嘻嘻的得意样子,总觉得像是被莫名占去了便宜。

    “呸,爽就爽,爷不在乎。”

    顾池雨跟着于铭久了,跟于铭说话也带了点痞子味儿。有时候于铭也纳闷,这小子是怎么做到人前一副彬彬有礼的公子样儿,人后跟自己又是另一副小混蛋的嘴脸。

    “要能找个长你这么样儿的细皮嫩肉小媳妇儿,爷当然爽得很。”

    于铭摸了把顾池雨的后腰。这就快到了夏天,身体健壮受不了热如于铭,早就换上了大裤衩子和老汉背心,顾池雨却还是长袖长裤,薄了一些,但还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那你可得好好刮刮胡子了。”顾池雨在于铭怀里反过身来,抬手蹭了蹭于铭的胡茬,跟摸个大动物似的,还很嫌弃,“我们这样儿细皮嫩肉的小媳妇儿可容易被划伤了。”

    于铭猛地就笑了出声,总觉得顾池雨也跟他学得,越来越没皮没脸的,人家调侃归调侃的,你还恼,恼了又自己拿来话往自己身上按,还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

    “笑什么笑啊”顾池雨恼火地用胳膊肘戳了戳于铭胸前,“你他妈的自己要找我这样儿的,再笑滚。”

    “要又没长个姑娘身子,穿个娇小姐的衣服也不像啊。”于铭打量着顾池雨上下,得了结论,“前胸后腚都没有,甭了还是。”

    哪知道顾池雨顿了一下,一双眼睛转过来,瞟了于铭一眼,语气里说得跟真的似的

    “爷穿裙子,照样很好看。”

    时间上自由了一些,春天里的顾池雨就跟小动物复苏起来一样,也有了些活力,懒得再跟于铭用办公室里的桌子椅子凑合着行苟且之事,基本都是跟着于铭去他家里的,一折腾就是一个下午。

    一开始还是会找些拿文件出外勤之类的借口,后来于铭发现也没人对他总带着顾池雨溜出去这件事有任何质疑,干脆也就不再此地无银地解释些什么。

    局里的一伙人都只当是两人感情好,一个是上边儿领导家的太子爷,一个是这片儿区的头儿,上班早晨意思意思来了中午便出去玩儿,也没人敢说些什么的。

    哪怕真有人是撞见了于铭带着顾池雨到家里去,也只当是没处玩了,这泼皮带着小公子去家里喝酒扯淡,谁会猜得到这俩进了屋锁了门要干什么呢

    每每将门刚带上,于铭就会把顾池雨压那儿亲上一会儿,再把人剥了扔床上,干点正经事儿。而事情办完之后,两人躺着歇上好一大会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闲话,顾池雨就穿了衣服回家去,整个流程都不带有什么耽误的。

    于铭对于这样的日子也是挺知足的,跟趴他肚子上的小公子吹吹牛逼,聊聊年轻那会儿的江山美人儿,偶尔教教人抽烟,偶尔教教人喝酒,弄得顾池雨忍不住质问,声音懒洋洋的,“你他妈就不能教我点儿好”

    “放屁,我他妈的还能有什么好”

    于铭回答得非常坦荡,叼着根烟,心里只觉得这滋味倒真是赛过大罗神仙。

    顾池雨上下打量了于铭一番后,收回了视线,老实地回答道,“没有。”

    “那不就结了嘛。”于铭挺满意的,瞄着顾池雨光溜溜的腿,嘴里又开始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最好的本事也就是干你,要么教你,你试试,下次就坐那儿,慢慢地自个儿弄着给爷看。”

    “呸”

    顾池雨的回答挺简洁的。他伸手抢过来于铭手里攥着的酒瓶子,往喉咙里灌了一口。于铭买的酒都是又辣又冲的,呛得小公子咳嗽了一会儿,把酒瓶子扔在了地板上,转过身去,抬着头张嘴就要于铭亲。

    于铭看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烟也按灭了放下,搂着顾池雨亲他几下,紧接着就再次纠缠到一块儿上了床。

    顾池雨在做爱这件事儿上其实挺主动的,哪怕是每次都掌握不了后续发展,也非要掌握着进攻的前奏,主动勾引于铭两下子,完事儿了窝在于铭怀里赖着,把自己完全地交了出去,怎么看都怎么容易让于铭想起来局里人开玩笑的那句小媳妇儿。

    他有时候也怀疑是不是跟顾池雨相处久了,越来越过于像是夫妻一样的关系。这想法登时又让他心里组起了一支舞狮子的队伍,高唱着凤阳花鼓,扰得于铭心烦意乱的,干脆就给狠狠压了下去。

    差不多将就着就过了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到了夏天的时候,顾池雨才像是真的不计较了被于铭拿枪欺负的事儿,还时不时地拿来于铭的枪摆弄着玩。

    他赤裸着身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握着那玩意儿,枪口冲着于铭抬起来,嘴里模仿着开枪的响动,咔,啪。

    然后就是笑嘻嘻地盯着于铭,有些幼稚地问“你怎么还没死”。

    于铭不介意他又开始玩这幼稚把戏,相反的,他倒觉得这样还好些,总比一直不愿意再碰来得要好一些。若是顾池雨从此不爱碰那玩意儿了,倒仿佛像是还在耿耿于怀被自己欺负过了一般。

    看着顾池雨又重新拿这当了玩具,于铭也乐于陪他玩会儿。有天心血来潮,睡了一觉醒来,眯着眼睛,正看着顾池雨自己在那儿摸索着怎么换弹夹怎么开栓,干脆就起了身,给人披上件衣服,捞了这小子到院儿里去。

    他手把手地教了顾池雨正确的拿枪开枪姿势,从背后搂着顾池雨,在他耳边低声念叨着教学,心里有些奇怪的满足。

    而彼时的顾池雨只是转头看了于铭一眼,抿着嘴唇没有说话,难得没有出声骂他,而是安静地靠着于铭,任由这泼皮搂着自己的肩膀,手叠在自己的手背上面,教自己摆弄枪支弹药。

    当然于铭也从没让顾池雨真的拿子弹打出去过,相处这大半年,他可是真清楚了这位公子哥儿眼里的世界可跟旁人都不一样,还真不清楚这小子知不知道随便开枪是犯法的事儿。

    别说不知道了,真知道了,也都可能仗着自己是顾家的少爷,能毫不犹豫地拿枪打鸟,随随便便地打着子弹玩儿。

    枪虽是局里给于铭自己用的,不用交上去,但子弹数量有限又有标,定期核查,尤其出了事情的时候。要是真发现这子弹数量少了,还真得少不得自己的麻烦。

    而若真给他惹了麻烦,顾池雨当真是不会怕的,于铭估摸着他还会在一旁幸灾乐祸。

    一想到这儿,于铭心里的白眼就翻了起来。他每次都顶多是让顾池雨开着空枪玩一玩,之后便再收起来,以防男孩子血液里对枪炮的热爱作祟,这不怕天不怕地的小伙子真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出。

    “我可真得跟你说好啊,顾大少爷。你要真敢开枪,那可是想害死我。”于铭每次给人玩够了伸手收回来枪的时候,都得嘟嘟囔囔的。

    “小气鬼。”顾池雨笑得挺开心,眨了眨眼睛,“你要真舍得给我颗子弹玩玩,我肯定得给你打出去啊。那你是不是真的会有麻烦事”

    “老子到时候真保不准得丢饭碗。”于铭瞪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一眼,骂道,“以后没钱玩女人了,信不信爷每天操你百八十遍,你丫都不用穿裤子,天天在床上叉着腿等着老子缓过来精神以后接着干就成。”

    “别,怕怀孕,爷你还是好好上着班领着工钱,去买姑娘喝花酒吧。”顾池雨摆了摆手,又把两只细胳膊都举了起来,“不给你动,我听话。”

    于铭干笑了一声,就没再接着瞎掰扯。他让顾池雨的这一句“买姑娘”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

    早在以前,还在嫌弃地头哥给他找的小倌的那时候,于铭是决计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老是觉得操个小子比跟巷子口的头牌姑娘玩都爽。

    而他第一次上了顾池雨的时候,也是决计想不到几次以后,每次顾池雨好几天都躲着他不让动的时候,去找姑娘喝花酒竟然成了安慰下半身的权宜选择。

    但想那么多似乎也没多大用处,于铭像每一次怅然若失的时候一样,又是摇了摇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掉。

    他的好日子还是有条不紊,没人发现顾少爷跟他的隐秘关系,两人之间也没再起过任何的变化,在局里就是一对关系处理得分寸恰当的上司与下属兼混日子的片儿区头头与领导家公子爷。

    而于铭除了跟顾池雨做该做的事情之外,有时候也会调戏他几句话,倒是都被顾池雨轻巧地接了回来,不肯轻易认输地反击,相处得倒恰如刚出现暧昧的准情人一般。

    再到新一轮冬天的时候,局里后街那家本来搬出去的小烧烤店又重新搬了回来,兴起之下,于铭带着顾池雨去吃过两次。

    那都是没什么事情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于铭先带着顾池雨回自己屋里好好爽上一番,天还没开始擦黑的时候,淫欲饱了思口腹,再带着小公子去吃饭。

    顾池雨跟着于铭吃了两次,对这家摊位评价还不错,所以这次办完了事儿,于铭仍旧是带人来了这儿,捡了熟悉的位置坐下,把最靠火炉的地方给顾池雨摆了个小凳子,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点话,喝着点小酒,琢磨着碍眼的围巾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一点。

    这时候再想起来一年多以前,顾池雨刚到局里来的时候,于铭总觉得十分恍惚如隔世。那时候的小少爷乖乖跟在后面,跟着他参观局子,走到大厅通向走廊的那条路上,突然靠过来,问于铭要不要做,而后他们就进了屋。那似乎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可能事情太荒唐,总像是梦里才会发生的情节,才让于铭觉得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没有想过这仅仅一个四季变换。

    日子长了,总觉得混得很熟起来,在明面儿上于铭也挺习惯照顾着顾池雨,出了巷子就抬手,给人叫了辆车,让人坐上去,先嘱咐了司机之后,才拍了拍顾池雨肩膀,“钱等会儿到家自己付吧,哥换了裤子,身上没带。”

    “好呀。”

    顾池雨抬起头来,冲着于铭轻轻笑了一下,那笑里边儿不带着任何嘲弄戏谑的感觉,反倒是叫于铭有点不习惯。

    “你”

    于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寒风里大着被酒精麻木了的舌头,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好。

    今天的顾池雨格外乖巧听话,甚至都没跟他对呛几句,进了屋就拿细瘦的胳膊勾着于铭的脖子,撒娇让于铭抱起来,连脱裤子的空都不给,拿膝盖磨蹭着就给于铭弄硬了,害得他小兄弟柱头上渗出来透明的黏液,全都弄在了内裤上。

    而当于铭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池雨已经主动趴在了他大腿间,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那里,跟只小猫妖似的,隔着裤子给他舔弄。

    吃饭的时候于铭看着顾池雨被酒辣得吐了吐舌头,立马就口舌里有些发干,差点回不过神来。这要不是小公子说了得回家吃饭,于铭本还想让人先拐到自己屋里再干一场,哪怕是得再换条裤子也无妨。

    “喂。”顾池雨叫了于铭一声,“想什么呢局长大人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啊,开着车门冷。”

    “嗯”

    于铭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这才回过点清醒来,觉得酒劲上头,有些眼昏。

    他睁着朦胧醉眼去看顾池雨的脸,总觉得今日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分外好看一些,连嘴角惯常带着的那一点薄薄的笑意也来得比素日里真诚上许多,少了常有的嘲弄意味。

    小祸害。于铭给他关了车门,心里借着酒劲琢磨着。

    八成是这喝太多醉了,视线一模糊,整个世界都被打上了虚乎乎的光影,才觉得顾池雨的样子看上去与往日不太相同,更柔软可爱上几分。

    他这么想着,视线却还是收不回来,隔着车窗玻璃看司机摆弄着车钥匙。

    顾池雨本来是靠着靠背窝在那里的,整个人像是缩进了围巾里,也似乎是没注意到于铭的视线,可却在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突然转了下头,隔着窗玻璃盯着于铭笑了一下。

    于铭一愣神,再揉揉眼睛,才看到顾池雨又抿起来嘴唇,用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做了个索求亲吻的样子,用手指在一层薄雾的窗玻璃上画了个小爱心。

    妈的。

    于铭目送着车子在顾池雨恶作剧得逞般的坏笑里离开,一边往路边后退着,一边慌张地查看左右有没有人注意到。

    他心里被这动作撩得十分难耐起来,只得挠了挠头发,愤恨地想着还是得先去找个姑娘,舒爽之后再回家睡觉。

    入了冬之后白日就在不断变短,天色渐渐黑得快了起来。刚跟顾池雨从小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有着那么点光,这会儿却是完全黑了下来。

    于铭喝醉了酒,趔趄着还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两下子。再抬头看着漆黑色的天幕,他总忍不住又想起来顾池雨。

    想起来顾池雨总爱跟他说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不知道他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东西,跟他讲如果冬日一直持续下去永远到不了最冷的那日再回来,江水回不了暖,白昼一直变短下去,那人会不会死。

    于铭那时候也禁不住认真琢磨起来,一开始想不清楚人为什么会因为没有白日就会死,但仔细一琢磨又觉得或许是有些情理的,如果人老是看不到太阳,慢慢地可能真的自然就会死。

    可他那时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对这白日梦一样的话作什么回答的,小公子刚被自己弄完,昏昏沉沉地迷糊着,四肢蜷在自己胸前,被自己抱在怀里说着些似是而非的梦话。

    而于铭也从未曾认真思索过这些问题,他甚至也很难琢磨明白为什么天气冷下来,日子就会变短,莫不成是冻着太阳了他没读过书,只知道地球是圆的,会围着太阳转,但地球上的这些事,好像又不单单是这一个真理就能解释明白的。

    “地球围着太阳转的。”于铭拍了拍顾池雨的脊背,像是在哄他睡觉一样,念叨着,“总得有白天的。”

    顾池雨没听清楚于铭回答,又揉了揉眼睛,懒懒的眼神看着他。

    于铭只好又重新比划了一遍,亲了口小公子的脑门,“地球围着太阳一直转啊转,就会有白天。”

    顾池雨对于铭说的话不以为然,似乎对于自己刚刚迷糊里的梦话也不以为然,只是说,四季变换才是地球围着太阳转造成的,地球自己在转,才有白天和黑夜。

    “妈的,那可真够累的。”

    于铭见顾池雨不想睡了,便把他又往身上抱了抱,胳膊圈住了他,用下巴慢慢蹭着。

    顾小少爷又忽然接上了刚刚的话题,说,于铭你看,地球自己转的时候,两端是不转的,是不是

    “是吧。”

    于铭在脑子里琢磨了一下,应了一声。

    “那么这样的话,地球的两端就是没有日夜交替的。”顾池雨安静地窝在于铭怀里,抬起眼来看着他,“要么一直是最漫长的白昼,要么就永远都是夜晚,没有白天。”

    于铭在听着这些话的时候,也懒得去细究顾池雨的话里有多少对的多少错误,只觉得窗外结了霜的枯叶子快掉下来了,晃晃荡荡的影子映在窗玻璃上竟然显得很好看。

    又转念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药了,搂在怀里的小少年跟自己说着乱七八糟的怪念头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想着将人翻身压那儿,摸着他细嫩的大腿再干上一场。

    竟然真的在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着,若是真有某个地方时间是凝固的,那最好永远都是初冬的白天,冬日的白昼里人永远是懒懒的,不想动弹,在稀薄的日光里,或许他也会光是搂着顾池雨窝在暖和的被窝里,动不起来要做爱的念头,只觉得这么搂着也很舒服。

    于铭抬着头看了看天色,往家的方向走着的时候,脑子里总是冒出来顾池雨刚刚看他的眼神,脑子里想东想西的,只忽然觉得似乎是好久没见到顾池雨脸上再露出第一次勾引自己的时候脸上那恶作剧般的笑意了。

    他们后来床上床下厮混了一年多,渐渐的关系里多的是如情人无异的赤裸裸的撒娇与引诱,顾池雨总是嘴角挂着笑跟他呛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揶揄和嘲弄,可渐渐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时候,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心里难得安生的笑容。

    这倒是让于铭猛然想起来,似乎早在一年多以前,顾池雨刚来的那阵子里,于铭心想着顶头上司倒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他这边了,似乎说过了那么一句,谁知道是福是祸。

    于铭始终觉得顾池雨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十足的小祸害,只不过这祸害是长得既好看又烂漫可爱,勾人心痒,而一旦接手了小祸害的蛊惑,那怎么着也是再没了苛责麻烦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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