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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炮与玫瑰 第1节

作者:椋夏 字数:24285 更新:2021-12-20 17:58:28

    枪炮与玫瑰作者椋夏

    内容简介:

    顾池雨第一天来局里报道,便爬上了于局长的桌子。

    r18,肉的部分有点多,打个预警

    混子出身爬上来的片儿区局长x主动勾引人的权二代富家小少爷

    ar算是有点阴谋吧,这俩也都不能算好人,三观不正,有行凶杀人情节。

    有ntr,有女装,都是在后面的地方。

    其实顾池雨到城里警局报道的那天,根本就还没满十八岁。按实际日子而不按身份证明里的计算来说,应该是十七岁多点。

    顾池雨的出生证明是后来补的,月份是顾司长随口报的。

    这事儿是后来有次于铭拐了这顾家的小公子去巷子后面喝大酒的时候,小公子顺口跟他讲的。

    当时顾池雨也没喝多少,酒是土酒,平日里局里的弟兄值班时候买来喝着提神儿的,入了喉咙里就开始辣得刺肉,一路火烧火燎地下了肚去,冬日里又提神又暖身。

    于铭估计这小公子是喝不惯,没防备直接灌下去了一杯,便皱起来脸,吐着舌头。而后他就放着空杯子在那儿,看着于铭喝。

    说实话于铭对顾池雨这点小家事儿并没那么在意。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往肠胃里面干,还能抽空瞄着顾池雨的脸。

    小公子没怎么察觉似的低头搓了搓手,将双手合起来,往里面哈了口白气。迷迷蒙蒙的雾气里,脸上的一小片儿飞红也不知是因这天冷冻出来的,还是那一杯烈酒给烫出来的。

    两瓶子酒下了肚,于铭也觉得眼神里都有点晕乎乎,只得眯着眼睛打量着小公子。

    顾池雨也没吃多少东西,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筷子,嘴里时不时地跟于铭说上几句话。

    他红白格子的围巾松松地圈在细白的脖子上,风轻轻一料,围巾恰到好处地把脖子跟领口露出来的那一点细嫩的皮肤给遮掩上,挡了寒风也挡了于铭过于黏腻的视线。

    于铭叹了口气,收回了眼神,拿起来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塞嘴里面用力嚼着,算是泄愤。

    他倒是有心直接把人围巾给扯开,只是警局这条街巷子后面这烧烤店铺,到了寒冬的季节人气还是不减,坐着满满的客人,还有来来往往端菜的小二,操,还是别了。

    于铭叹了口气。真这样法儿地在大街上跟顾家的小公子纠缠开来,这局长的位子可不得给人开了。

    顾池雨像是听见了于铭的叹气似的,歪着脑袋,抬眼看了看。手里的筷子在半空停了一会儿,又放下,细长好看的中指勾着围巾,往外稍微扯了一点。

    “围好,别冻着。”

    于铭装模作样地嘟囔了一句,往嘴里灌了杯酒,眼睛不住地偷瞄着那一小块漂亮白皙的皮肤。

    “没事儿,酒喝热了。”顾池雨挺不在乎。他重新把筷子拿了起来,望着桌上被于铭夹得七零八落的菜,吐了下舌头,“刚刚说到哪儿了”

    这谁他妈还有心思跟你说话,又不是被阉了当太监的。于铭有点恼火。他眼神不由地往下瞅,暗示顾池雨,自己还有想解决的个人问题。

    “吃饱了吗你”于铭醉翁之意,假模假样地问道。

    “嗯。”顾池雨放下筷子,“吃好了,铭哥替我结账吧。”

    “行,以后别说哥没照顾过你。”于铭起身。他喝多了上头,脚下有点虚浮地趔趄了一下,远远地冲老板招了招手,忙着从兜里摸钱。

    店老板还没过来,只是也远远地摆了摆手,“算了啊,今儿我请了店开这儿,局子里的弟兄平常照应多了去了,一点儿小钱,算是年节前的礼得了。”

    “那可不行,上头首长刚说了要那什么,忘了具体怎么说的我也忘了,反正这钱得给。”于铭嘴上说着,手在兜里却迟疑了一下,一拍大腿,“哎就先赊着吧,中午这刚换了裤子来的反正局子也在这儿,也跑不了我。”

    “哎,哎行,这点儿小事,算什么呀。”老板忙不迭地答应着,让人赶紧过去收拾东西腾出位置来。

    顾池雨笑了笑,眉眼一弯,“哟,出门没带钱,就好意思请客喝酒啊于大局长。”

    他说话的尾音刻意上挑了一点点,带着笑味儿的声音清朗好听,就跟雪景里的春天似的。

    于铭思忖着警局周围前街后巷那帮子小姑娘们的讨论,此刻深以为然。只是又觉得那帮子小姑娘是没听过人叫春,更跟春天里的猫一样挠人心肝。

    他把椅子往旁边踢了踢,弄出一条道来往外走,也回过神来,嘟囔着,“呸,好意思老是让哥哥请啊”

    顾池雨抿着嘴唇,“嗯。”

    说这话的时候,顾池雨往前探了探身子,挨着于铭有点近。他又正好稍微低着头,将戴着棉线帽子的毛茸茸的脑袋送到了于铭眼前。浅黑色的细软的头发在帽子下面露出来些,被冷风吹得有点乱,紧紧贴靠着皮肤。

    “平常给你省了多少买春喝花酒的钱,是吧”顾池雨小声而快速地靠着于铭说道。他的语气里还有点委屈,“而且我叫的也不比站街的叫得难听嘛。”

    他说到后一句的时候,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黏腻的撒娇意味。

    于铭眯着眼睛,打了个酒嗝。他趁着没人注意,伸手搂了下顾池雨的腰把他拉近一点,又用力握了握,算是过了过干瘾,下腹的火却烧得更旺了一些。

    “走不走,再去我那儿坐会儿。”

    “不想去。”顾池雨吐了下舌头,冲于铭眨了眨眼睛,“我爹要我今天早点回家。”

    “呸,他”于铭深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顾池雨,“他老人家真的假的”

    “真的呀。说是从明天休假嘛不是,晚上要回家吃饭呢。”

    样子倒不像是在说假话。怪不得刚都没怎么动筷子。

    于铭下巴靠近了一点,快速地咬了一口顾池雨的耳朵,“操你妈的,那你早说,早说我他妈的就不带你吃饭了,直接带回家,先干完正事儿再说。”

    “你没问我。”顾池雨说得挺坦然的。紧接着他又笑,见出了后巷四下里没人,伸着手指戳了戳于铭的小腹下面,“怎么的中午还没干够啊小心肾亏啊铭哥。”

    于铭抬眼,瞅了瞅顾池雨背后的小巷矮墙,伸手推了推顾池雨的小肩膀,“操,有时候真挺想把你按大街上干找事儿”

    “滚蛋。”顾池雨稍微伸手推回去了一把,翻了个白眼,“我回家去了,哥你自己多保重身体啊,那什么,自渎不大好,记得回家要是还硬着,先买个姑娘凑合着呗。”

    “姑娘可不凑合。”于铭一边跟顾池雨并肩往巷子口街边走着,一边说着,“身子那可不比你软,胸上还两坨软绵绵的肉,摸着都够爽的。”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上却又不是这么想的。

    甚至于铭忽然想起来以前还是玩女人的时候多,而他一向没什么太挑剔的,要求无非就两条,胸大,叫床叫得人酥软发麻,至于长相,倒也是次要的。

    而那时候他心血来潮,或者说是脑子给路过的驴踢了,跟以前混的帮派老大瞎喝酒的时候喝大了,也跟着人一块儿去找过鸭。说得好听点儿好像还是封建时候的叫法,叫小倌来着,怎么称呼倒也无所谓,于铭也记不住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要不是喝醉了,他对这口原也没多大兴趣。

    而酒上了头,刚听哥几个说起来哪儿哪儿弄了批鸭子的时候,于铭也就大着舌头,一边醉着眼睛打量着桌上剩下的菜,一边嘟囔“我反正是无所谓,有洞能捅就行但干嘛非找男的啊,闲的又没胸没屁股的,长得也没小姑娘好看”,说白了,他对干男人本就没什么感觉,不恶心,但也压根儿不打算去尝试。

    对于铭来说,下面那根能爽到就行,管他什么鸡鸭猫狗的。

    饭桌上继续说着这些话题,又有哥们儿说起来尝过一次,那滋味比女人还要好上许多。

    可能就是喝醉了,又听了地头给他的保证,说是一定能玩得好,比上女人爽得多了。又转念一想反正不用自己出钱,便也就无所谓了,任由人拉着去尝新鲜。

    只是压着个大小伙子在床上的时候,于铭边干边迷茫着,心里只觉得试过这次之后是真的搞不懂了,这有什么好玩的呢

    当然他那次捅还是捅得挺爽的,爽完以后,于铭吐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又宿醉着爬起来,抓紧去上班当差。

    毕竟他也不在街头瞎混了,也只有下次再一块儿喝酒的时候,才又说起来这事儿。

    那从前的地头老大带着讨好的意思问自己给挑的好不好,边给于铭斟酒,边挤了挤眼睛暗示他要不要再玩一次。

    好你妈逼。于铭心里是想这么说,但他混得久了,知道人又不是刻意构陷着他玩,自然也就把这话咽了下去。

    而地头只当他是在回味,赶紧地推荐哪儿哪儿还有更嫩更鲜更会玩的。他紧着想讨好刚混上个一官半职的昔日同行,拍着胸脯保证于铭若是还想玩儿,钱还算他身上。

    于是于铭也就叹了口气,实在忍不住,只能把自己的迷茫捧了出来,“尝尝鲜也就算了,这也没觉得什么好。”

    “这就专门给于爷挑了几个鲜的嘛。那什么,是吧,都没怎么给人用过,下面的小嘴儿应该还挺”

    “够紧就是了。”于铭也松了口,有点不情愿地随便说了个好处,紧接着还是抓紧摇了摇头,“但也没什么好玩的,也就跟十来岁就出来卖的姑娘一样,也没特别紧也没特别湿,最重要的是”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似的,皱了皱眉,等着人接着问了两声,才翻了个白眼,“没看出有什么好的,除了胸前没那两坨,下面带根把儿,跟姑娘有什么不一样”

    “哎,废话,那,要是给于爷找几个我这样儿的,您愿意操么这可不得找长得好看的干净的,得,您要真没兴趣,那咱下次还是找姑娘。说起来我兄弟手上又来了一批好货色”

    “还是找姑娘吧。”

    于铭潦草地下了决定,开始专心听地头老大讲姑娘。

    他总觉得这人的理解,跟他想说的意思似乎也有点不一样,隔靴搔痒,没说到点子上,举的例子更是烂透了。可于铭皱着眉想半天,也没明白自己想说什么来着。

    于是他便喝着人家送来的好酒,回想着那天给自己压床上狠操后门的那个半大小子,心里还是嘟囔着,妈的,跟个姑娘有什么区别。

    一样脸上涂脂抹粉画浓妆的,搂怀里边儿就一股子廉价的香味儿扑过来;也一样都被人教惯了怎么做的,身上也软,跟没骨头似的,一压那儿便扭着腰,四肢都缠上来,温热的胸脯贴上来;甚至连叫声都跟姑娘差不了许多,刻意模仿着女人被干爽了的娇声,嗓子尖细尖细的,也听不出来有多少妩媚,只让人觉得腻得慌。

    说到底,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出来卖的都是一个味道,也没半点分别。于铭就两样爱好,喝酒和喝花酒,大半工资都丢在酒和女人上面也不心疼,也算得上是阅妓无数,只觉得大同小异,没多大分别。

    但地头那句话说的还是挺对的,要真找个长得跟他似的糙老爷们儿给自己压那儿掰着屁股让自己上,娇声媚喘,于铭想想就打个寒颤,还不如去干个女鬼来得爽快。

    于是后来于铭就没再碰过干男人后门这样的性事。反正花差不多的钱,还不如找个身上多几两肉的姑娘,更娇软也更顺眼一些。

    而这个后来,只截止到顾池雨在他手下干活,来局里报道的那天。

    即使到了现在,于铭也能毫无疏漏地回想起他第一次把顾池雨那小子弄到自己办公桌上的情形。

    或者说,顾池雨自己爬到自己办公桌上的情形。

    那时候虽说是给局里边儿录来个手下,但谁不知道那是顾司长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那可是无论到那儿当差干活都是“历练”的主儿。

    当时顾司长说是让人先从底层干起,才把人丢局里来的。但命令一下来,局里的一群人就忍不住先羡慕嫉妒了一番。

    谁他妈的不想有个又有本事又溺爱自己的爹啊,在别人还奋斗不着温饱线的时候,在小公子这里的“底层”也是直接从警员开始,甚至还是个局里最松快的文职,用不着一周五六天去到外面跑外勤,夏天日晒冬天雪浇的。

    于铭那几天听见这些议论,也就揉揉脖子,假装没听见。他没什么参与话题的兴趣,也不是说不羡慕,要自己早死的爹不是个混子而是个司长,他也用不着混社会那么多年才好容易活动关系给自己捞了个正经职位干着。

    但毕竟和手下那群人不一样,于铭好歹也是有官职的片儿区局长,在城里也有手腕有地位有关系,犯不着真跟那群羡慕得眼睛都青了的大头兵一样,况且于铭也挺知足的,现在有工资拿着有钱花着,还有人求他办事儿捞人给送些好处,跟人比爹干嘛。

    相反,于铭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讨好人家的爹,把这大小伙子给招呼好了。他还真有点犯愁,这人到了自己手上,还得怎么好好照应一下,万一真来个二世祖,啥也不干的,自己还得多找几个人替他干活。

    这也不能算是凭空生出来的担忧。虽然局里跟顾小公子的家也只隔着大半个城,而这片儿地方又不大。

    但听说这顾家的小公子从出生就没了娘,天生体弱动不动就得生病,很少出门,连学都没去上过,家里给请的教书匠。

    虽说当司长的爹是挺疼他,但就是疼过了头也不见得是好事儿,在真舍得把这大小伙子放出家门工作以前,基本到那儿都是有司机专人接送,除了教书先生,也只有附近几条街的能见着两面。

    于铭印象里,自然是没见过这小公子的。他只想一想就心里犯嘀咕,这么个被宠上天的娃,能给自己好好待着吗于铭可不求他能干点啥活,真干活的话还真怕给人累着,到时候生了病又是自己照顾不周,只要顾公子肯好好待着不给他捅什么篓子就算是谢天谢地烧香拜佛了。

    而顾池雨第一天来局里报道的时候,甚至都是顾司长亲自送来的,说是去开会顺路。可于铭瞅了瞅门外,怎么都觉得这路也不怎么顺啊。

    于是他只得叹了口气,到门口去赶紧把大人物请进局里来坐。顾司长摆了摆手,说就不坐了。于铭挂着笑脸,在旁边点头哈腰,陪着顾司长闲聊了几句,顺便瞅了瞅顾家公子的样子。

    那天正好是刚入冬,估计是因为体弱怕冷,顾池雨已经穿得挺厚,外套上边儿连缀的帽子里头都是毛茸茸的灰棉,还围着个松松的绕了脖子两圈的格子长围巾,耳朵上戴着富家娇小姐才用的那种软绵绵的包耳朵。

    而最奇怪的是他明明衣服上就连着棉帽子戴着,里面还戴了个浅灰色的毛线帽,将额头都给包住了。

    于铭瞟了一眼顾池雨的眼睛。他也只能看到他那一双小动物似的眼睛,毕竟小公子围巾拉得很高,连鼻子都给遮了起来。

    少年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望着交谈中的两位,挨着局子门口的柱子站,却有点嫌弃脏似的,隔了点距离并不靠着。他见有人进进出出,就抬抬眼皮看上一下子。

    顾池雨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透露出 “果真没什么意思”的消极情绪,因为天冷发燥而干裂的嘴唇稍微抿了起来。

    于铭不着痕迹地悄悄打量完了,接着就把重点转移到顾司长身上,脸上又堆起对待上司的笑容,跟人闲扯些这月的业绩、最近的传言等等话里话外表彰自己功劳的话来。

    被晾在一边的顾池雨也无所谓,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是在于铭提到“最近街坊们都说我干挺好的,又热心又勤恳,真是,听得人怪不好意思的”的时候,出了点声音,似乎笑了出来。

    而于铭转过头去看他,他便抬着头,眺望着局子前面的街道,看对面墙边的风景。

    顾司长见于铭的视线转了过去,于是也转过头,将顾池雨拉到了身前,对着于铭说道

    “这孩子可能得要你多费费心了,以前我也舍不得放他出来,但好歹也该经历经历了,不能老让我关着守着。你可得看好他。”

    “一定,一定。”首长嘱咐得那么露骨,于铭赶紧应付上了两句,拼命点头表忠心。

    而他顺势再次将视线转向顾池雨的时候,才发现顾池雨也正在打量他。

    顾池雨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看着于铭先是挑了挑眉,又很快抿着嘴角笑了笑。要是放在平时,于铭也不会多想,直接把这笑容当成客套的敷衍也就算了。

    可他那天还有点宿醉的头疼,毕竟一大早就出门迎接贵客,脑子也晕乎乎的,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顾池雨勾起的嘴角带着点不屑的意味,那一挑眉又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好事一般,带着恶作剧般的嘲弄。

    他妈的,这古灵精怪的,不好管。于铭也皱了下眉,但当下没多管他,一路将顾司长送到了车上,挥着手站在原地立定告了个别。他看着人坐了车远走,才又瞥了一眼顾池雨。

    自始至终顾司长都没跟自己儿子多讲话,只是介绍的时候将他拉到身前拍了拍肩膀,看了一眼。于铭估摸着,这一是觉得已经亲自上门来了,还要再多费心嘱咐儿子,着实会显得太宠溺,儿子脸上也不好看;二是觉得毕竟这小警局直归他管,基层的这些下属不必再多吩咐,也自然会照应好他儿子。

    那倒是真的。那些嘴上说羡慕嫉妒,拿着还没来的顾公子开玩笑揶揄的大头兵们,可都也是真心实意地急等着这位太子爷报道,跟自己当了同僚,好巴结巴结他呢。

    何愁是没人照顾,只恐怕这小公子每天只要在办公桌前坐着玩或者睡大觉,连中午饭都会有人给他捡最贵的打好送过来,也许一个月后,小公子还不会知道在局里食堂吃饭要付钱呢。

    “走吧”于铭招了招手。他没有询问的意思,总想这就接了个麻烦,心情没那么好。他跟局里那些人也不太一样,也不想再往上爬了,只觉得别得罪了太子爷给扒了这身衣服就行,自然也懒得太讨好,“带你转转。”

    “嗯。”

    顾池雨开了口,也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就乖乖地跟在于铭身后,说道,“那谢了。”

    于铭颇有些意外,挑了下眉,“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小少爷都是不用道谢的。”

    “啊”顾池雨也同样挑了下眉,片刻之后,抿嘴笑了一下,“可能是我特别有礼貌。”

    啧。

    于铭盯着他笑起来的时候稍微弯了弯的眼角,随后撤走了视线,点了点头,指了指屋里,“冷吗走廊应该不冷,先领你各个科室转转吧。”

    顾池雨跟在他后面,将围巾往下压了压,外面那层衣服上的帽子也摘了下来。

    于铭进了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小少爷围巾压到了下巴底,外套帽子往后一摘,毛线帽也往上拽了拽。

    而露出来的黑色头发有点浅,细细软软的,趴伏在额头上面,白皙的皮肤里透着一点红。

    这当真是当娇小姐贵公子养着的。于铭咋舌,也不知这小公子是生来就好看,还是因为富裕优渥的生活环境而养出来一身细嫩皮肉,漂亮的眼睛和清秀好看的小鼻子小嘴巴。

    也可能是天生就好看。于铭想起来城里的一些风言风语,说是顾司长老婆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被人掳走过,受了惊吓才难产死的。

    “我要叫你什么”顾池雨开门见山,直接就问。

    他的声音也好听,清清凉凉的,带着点还未十分成熟的磁性。

    “局里的人一般叫铭哥,其他呃,你跟着局里叫就行,那些乱七八糟的甭管。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叫的话,就”

    “没什么不愿意叫的呀。”顾池雨有些意外,快走了两步,跟于铭并排,“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不乐意叫”

    “就随口一说。”于铭倒真没别的意思,这会儿被小公子问了回来,也解释不清,“觉得让顾司长的儿子这么叫我,有点奇怪。”

    “那我总不能直接就叫你于铭吧,多不好,是不是”

    顾池雨的语气挺轻快的。这会儿于铭才发现他脚步也挺轻的。之前受了那些传言的影响,于铭印象里顾池雨应该是个病魔缠身的虚弱样子,这会儿看上去除了瘦了点,却也没什么像是大病的样子,与普通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一样,身上有股子活泛的劲儿。

    这次轮到于铭有点意外了,“哟,顾司长还跟你说过我名字啊”

    “没有啊。”顾池雨皱了下眉,然后笑了笑,“我认识你,见过。”

    “嗯”

    于铭停了下脚步。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还见过这深居简出的顾家小公子。

    顾池雨没停。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回了个身,转过来跟于铭面对面,挨得不算近但也不算远。

    “怎么了”于铭看着他。

    小公子指了指旁边门上的标牌,往前了一点,又凑到于铭耳边,温热的呼吸蹭着他的脸

    “哎,你这单独的办公室有没有门锁你平常会带女人进去吗”

    过于露骨的问话和颇为暧昧的动作让于铭原地怔在了那里,一时间也没想通顾池雨是想借他办公室跟相好的姑娘幽会,还是真对他平日里的性生活有什么浓厚兴趣,只觉得被顾池雨的呼吸蹭过的地方有点烫。

    可能是刚刚站在外面实在太凉了,这一点儿热乎气都那么烫。于铭心想着,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脖子,重新问道,“怎么了”

    “有兴趣吗”像是为了节省时间,又像是很不耐烦于铭的反应,顾池雨挑得更明白了一些,眨了下眼睛,“跟我做。”

    于铭心脏猛地一顿,差点呼吸不上来。他往后拉开一点距离,以方便看清顾池雨的表情。

    顾池雨比于铭要稍矮上半个头,得稍微扬起来脸抬头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黑曜石一样的眼瞳紧紧地盯着于铭,嘴角边带着一丝笑意,既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很认真。

    于铭盯着顾池雨那带着一点笑意的人畜无害的单纯样子,慢慢慢慢地咽了咽唾液。

    这事儿确实挺疯狂的,于铭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在能跟生得漂亮的人上床这种好事儿上,他一向思考得很少,但毕竟对方是自己上司的上司的宝贝儿子,谁他妈真敢干了他。

    更何况这才第一次见面,要是个富家小姐漂亮妞儿,于铭说不定,不,是一定会去想一想这等好事儿,意淫一番。但这么一十八的大小伙子,虽然长得挺好看,穿得也挺好看的,细细瘦瘦皮肉白嫩的,但于铭还真没那么快就动了这么种龌龊念头。

    想是这样想,做却又不是这样做的。于铭看着顾池雨眼睛里那一层子挑逗,火急火燎地带着他参观了一圈儿,连报道之后各个科室见一见该认识的同僚都免了,直接说是带他熟悉工作,便给人带进了自己办公室里。

    顾池雨刚进了暖和的小屋子,就把外套拉链给拉开了,毛线帽子拎在手指里勾着,晃了老半天,抬头看向于铭的时候,脸上有点茫然,“没沙发”

    “上次带进来狗,咬坏了皮子给扔出去了,还没买新的。”于铭盯着顾池雨晃来晃去的手腕,只觉得嗓子有点干。

    他实在是搞不懂顾池雨到底在想什么,暗示过之后又欲擒故纵一样,这会儿将帽子随便扔在了椅子上。

    顾池雨看了看于铭,双手手指交叉,手掌向外抻了抻胳膊,一副活动筋骨的样子。

    于铭就这么看着他,头一次在自己办公室里感到有点局促。没怎么上过学的前地痞流子甚至都不会写“局促”这个词儿,此刻却精准地感受到了它字面上的含义。

    顾池雨伸展着手脚动弹了一会儿,暖和了身子,就将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灰格子绣着图案的薄毛衣。

    “你说这个啊呃,这个”于铭伸手,接过来顾池雨的外套。

    他往墙上挂的时候还顺手捏了一把,挺厚实的,摸着软绵绵的。而刚挂完,转头于铭便看见顾池雨挺自然地跳了一下,双手一撑,坐在了桌子上面,悠闲自由地晃着腿。

    “我是说真的。”顾池雨吐了下舌头,四下里张望着简陋的灰白墙面,“这隔音能成吗”

    “这边走廊尽处就俩办公室,对面锁上了,没人用。”毕竟在自己局里,这些于铭倒是十分熟悉的。他曾经自己跟自己还感叹过,当初选择把办公室放走廊最深处一定是这辈子最明智的一个选择,天晓得他当差的时候在这里泄过多少次火。

    顾池雨似乎也跟他想到了一处,撇了撇嘴,嘟囔着,“妈的你平时的行为是有多不检点。”

    他这时候说话没了半分刚刚在他爹面前礼貌安静的乖样子,两只手放在大腿的两侧按着桌子,晃着细细的小腿,倒是更显出了点招人喜欢的可爱。

    除了就这小子正在骂自己行为不检点的立场来看。

    于铭皱着眉,也懒得再说虚话。他绕到顾池雨背后,关了窗,拉上窗帘,又从背后猛地扯了顾池雨一把,让他被自己扯得猛然躺在了桌子上。

    顾池雨眨了眨眼睛,看着颠倒了的世界,反而露出点笑模样来。

    于铭探着身子,伸长了胳膊揉摸着顾池雨大腿内侧,顺势往上,直摸到他胯下,低声骂道,“操,小鬼你他妈说谁行为不检点呢,自己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这么玩,还好意思说别人呢嗯”

    “我说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顾池雨对于铭在他身上乱摸乱揉搓这件事儿倒没什么脾气,只是颇有点不耐烦地强调了一下,然后便放松了肩膀,躺在那儿,仰着脸看着颠倒了的于铭,“我认识你,知道你名字。”

    于铭被人因为姿势不舒服而带着气儿的嗓音引得咽了咽唾液。他低头看着自己胯下的玩意儿正抵在顾池雨脑袋前边儿,便揉了把他头,晃动着胯,隔着裤子布料蹭着顾池雨毛茸茸的头发。

    “操,你等、等等操”顾池雨的脖子压在书桌边缘,喉咙有点不舒服,迫切地想起身却被于铭给按着了。

    于铭将手伸到顾池雨的胳膊下面,又把人往上托了一点,让顾池雨的脑袋能枕着书桌。他潦草地解开自己的腰带,隔着一层更薄的内裤,用硬起来的下体贴蹭顾池雨的侧脸。

    “等什么啊你不是问我想不想上你爷他妈的现在还真挺想的”于铭放开了顾池雨,也懒得绕过去,拍了拍桌子,“坐起来,过来给爷趴那儿。”

    “滚蛋”顾池雨的脾气这会儿终于大了起来,算是有点符合于铭心中所想象的那个被宠坏了的公子哥儿。他抬着眼角,瞪着于铭,“凭什么啊,谁他妈说跟你做就要听你的了那我不跟你做了。”

    于铭有点好笑地看了看他,扯着顾池雨衣服把他整个人都拽到桌子上来,又把人抱着坐了起来,背抵在自己胸前靠着,“你他妈就这么坐这儿,等会儿给人干起来,感觉可真不好受,不唬你,乖乖听话。来,过来。”

    这会儿于铭想起来抽屉里还有些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做的润滑油膏似的东西,还是上次去买小倌的时候,人家店里给的。他一直没再用过,但也一直懒得扔,就丢在了局子办公桌里。

    “下来,趴那儿还能舒服点儿。”

    于铭摸索着钥匙打开抽屉,心里琢磨着这小子是不是刚才才说了自己“办公室行为不检点”。

    顾池雨有点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却不下去,反而收起来腿,抱着膝盖坐在桌子上,抬着头看于铭,“不许弄狠弄疼,不然跟你没完。”

    “行行行。”于铭打发了这公子爷两句话,便抽开抽屉,摸出来那管润滑膏。

    顾池雨瞅了一眼,忍不住笑,“操,你哪儿弄的这些个玩意儿那你把我抱下去,我不要躺这桌子上了,你桌子上躺过的人肯定可多了。”

    “那边儿石灰地上没人躺过,给你垫了衣服躺那儿呗。”

    屋里除了桌子,还真没很方便办事儿的地方,于铭估摸着顾池雨也就这么一说,便没再管他意见,顺手还握着人脚腕,把人小腿往下扯了扯,不耐烦,“老实点儿,你他妈这么坐着,不把你那小嘴儿露出来,哥哥还怎么干啊”

    顾池雨歪着脑袋,膝盖贴靠着于铭的性器,慢慢磨蹭着,“那哥哥就把我抱起来呗,然后压桌子上玩,行吧”

    这一下子气血全都往下边儿涌了过去,于铭觉得不止性器,连带着小腹都硬了起来,脑子里反而供血不足,加上宿醉,更加晕乎乎的。

    他干脆直接拉扯着顾池雨加了一层绒的牛仔裤给他脱了下去,连带着又伏着身子给他脱了鞋袜,只留下一条薄如蝉翼的内裤。

    本来于铭还想给人脱了毛衣,但虽说屋里因为有煤炉烧着,温度高些,到底也不算十分暖和,他便握着那管子润滑油迟疑了一下子,想了想便算了,反倒是脱了自己的大衣给顾池雨身下铺了一层。

    他这会儿脑子里还能唤回来点清醒的意识,只觉得真要给这小公子折腾感冒了,赔可真赔不起。

    “哟。”顾池雨挑着眼角往身后那层厚厚的衣服上面看了看,也没说别的。

    于铭猜测他是想揶揄自己“动作还挺温柔的”。但可不是对你吗,平儿那些花钱买的可没这待遇。他没理会顾池雨的视线,将宽厚的手掌从顾池雨的毛衣下面伸进去,摸着只薄薄一层肉的脊背,从尾骨向上,一节一节地摸着他骨锥。

    顾池雨或许是觉得这样挺舒服的,主动往前靠了靠,脑袋靠在于铭胸前,又有点不耐烦,“冷。”

    “等会儿下面给哥哥捅进去,就挺烫了,信不信”于铭挑了下眉毛,另一只手扯开了顾池雨的内裤边缘,勾了一下,又松手。

    内裤边缘弹性的皮筋儿打到了顾池雨的小腹上,搞得小公子猛然疼了一下,稍微弓起来身子,愤恨地瞪着于铭。

    “瞪我啊你说你爹他妈的想得到吗,啊就那么勾引人的,还瞪什么瞪啊小浪货。”

    于铭嘟囔着,把顾池雨的内裤又往下扯,将手从他毛衣底下抽出来,两只手掐着顾池雨的大腿根,用坚挺的性器抵住顾池雨的入口。

    “你、唔,你慢点儿慢点儿、别别那什么”顾池雨挺害怕似的,细瘦的胳膊主动搂住了于铭的脖子。

    “放心,我他妈的真也不舍得把你摔下去,万一屁股着地,把那小洞给我摔坏了,哥哥可心疼了。”于铭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荤话,一边手里摸着润滑膏给他拧开,挤出来一点,抹在顾池雨的穴口,将他给按在了桌子上。

    顾池雨没防备,冰凉的药膏弄得他叫了一声,又睁着眼睛瞪于铭。

    “操,没完了是吧你他妈自己要做的,还瞪,小兔崽子,信不信一会儿把你干到哭,喊爹喊娘的,还有本事瞪我”于铭粗糙的手指头慢慢打着旋儿,和着药膏往里探进去了一点,就激得顾池雨勾紧了他脖子。

    “嗯、嗯”

    手指伸进去了快一半儿,于铭看着顾池雨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儿,还有脸上泛出的一层薄红,有点后悔刚刚没把人衣服扒干净。脸都这样子的,小胸脯小肩膀的,可不更得好看。

    他附身低头,吮咬着顾池雨的白脖子,却没想到他反应激烈起来,拼命挣扎着想挡住于铭作乱的嘴。

    “操、嗯呜,你别、别弄那儿”

    顾池雨拼命扭着身子躲闪着,显得可怜兮兮的,完全没了刚开始不怎么在意的潇洒样子。

    “嗯不舒服是吗那让爷爷咬你哪儿咬你下边儿啊”于铭的手指慢慢在那火热的甬道里蠕动着,又伸进去第二根,“不急啊,不急,这不正给你弄着的吗。”

    “不、不是,嗯别咬、别”

    身下传来的被塞入的感觉让顾池雨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眼泪汪汪地看着于铭,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嘴唇,声音也小了下来,“我怕我爹给看见了”

    于铭一怔,他还真没想过这事儿。咋了咋舌头,于铭也只好放弃,又像是有点不舍得就这么着算了,干脆在顾池雨脸上胡乱亲了一通,最后又咬着他嘴唇伸进去舌头。

    后穴里的嫩肉被于铭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搅弄着,顾池雨本想叫出声来,却又被于铭咬住了嘴唇亲着,叫喊声变得呜呜咽咽的,像是受了挺大委屈。

    于铭没给顾池雨弄上多久,毕竟他是真没什么耐心,就算小公子的身子远比出来卖的金贵,他估摸着这种程度也已经够久的了,便抽出来手指,将胀得要命、硬得发疼的性器顶在那儿。

    “嗯、呜啊、哈哈啊”

    顾池雨趁着于铭松开了嘴,拼命喘息着。后穴里作乱的手指撤出去的时候猛然一空,可性器又顶了上来。小公子有点害怕似的又咬住了水光潋滟的红嘴唇,抬着蓄满泪水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于铭。

    妈的,小东西。于铭恍了一下子神。

    他看着顾池雨仿佛泛着水雾气的眼睛和被汗水打湿黏在眼皮上的头发,忍不住伸手拨了拨,给他打散落在眼前。

    “嗯、别别弄”

    顾池雨伸手抓住了于铭的手指,倒叫于铭笑了起来。

    “闭上眼睛。”于铭抬高了一下胳膊,看着顾池雨的手松了下去,却非得再徒劳地伸手勾了一下,有些好笑。

    他将顾池雨的毛衣给卷了起来,手指肚摸着他胸前挺立起来的乳头,见顾池雨不情不愿地仍是睁着眼,又笑道,“怎么着,看不清人,还不知道是谁干你了听话,闭眼,别让爷看着你泪兮兮的。”

    “你”

    顾池雨鼓着两颊,不服气地猛眨着眼睛,将泪水给憋了回去,张了张嘴,似是想开口反击点什么。

    而于铭没给顾池雨回过神来说话的时间,猛地就将性器对准那小穴挺身插了进去。他舒爽地低低叫了一声,享受着被紧热得要命的穴肉包裹着性器的快感。

    顾池雨的腰间猛然一软,本能地失声叫了出来,没力的手指松松地抓住于铭的胳膊,随着他进攻的节奏,嘴里嗯嗯啊啊地叫唤着

    “疼、操嗯、嗯哈啊、嗯”

    “疼个屁,这会儿肯定舒服着呢爽着呢,爽得你恨不得求着人干,是不是”于铭掐着顾池雨的腰,汗水淋漓地往下落,低头看着眼下的人给自己干得呼吸急促起来。

    “操、你、你去死去死嗯、嗯啊”

    顾池雨骂了一句。他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还没法用手去擦,一只胳膊勾着于铭的脖子不敢放开,另一只胳膊蜷弯着,手指放在于铭的臂膀上面。于是小公子只好在侧着脸,在肩膀上用毛衣蹭了蹭眼泪,慢慢慢慢地把腿勾了上去,勾住于铭的腰。

    于铭扶了他一把,手里摸着顾池雨细细的小腿,忍不住又用力捅了几下他下面的小嘴儿。盛装精液的囊袋拍打在细嫩的臀肉上,撞击的声音里混含着抽插时候带出来的渍渍水声,又融在了顾池雨一声比一声音调高音量小的呻吟叫喊里,把不大的办公室里的色情气氛浇筑得浓稠化不开。

    其实爽得神智恍惚起来的时候,于铭也确实抽空清醒了一下,只觉得这场白捡来的性爱着实有些古怪。

    一个十七八的小男生,上司的上司的宝贝儿子,好像自己还真不记得见过,却非说认识自己,在说了不到十句话的当口就引诱自己来做这档子事儿,轻驾就熟得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但于铭在把精液全数射在顾池雨体内以后,也再没工夫想这件事。他盯着自己半软下来的器官与小家伙穴口里流出来的不知是精液还是肠液的白浊液体,看着那玩意儿流到桌子边缘往地上滴滴答答地流淌,脑子里更多的是在想另外的事情。

    于铭觉得自己这才回才算是真懂了个干男人的好处,也总算是知晓为什么之前买的那次怎么都不觉得尽兴。

    若是出来卖的那种,浑身涂脂抹粉模仿成姑娘打扮的柔弱小倌,弄起来也确实没甚意思还不如直接去干姑娘呢;但若是长得不怎么样的粗糙汉子,不好这口的还真下不去鸡巴,别说真提枪去干了,想想于铭就觉得倒胃口。

    偏偏是这种清秀好看,身上衣服上都是清冽的皂角香味儿没其他轻浮香气的干净男生,才是最诱人而与众不同的。

    既乖巧可爱地配合着,还带着点倔强轻易不肯落泪媚叫,被干得狠了却也不介意叫唤出声,只是叫出来的声音也跟姑娘的娇声软玉不同,清澈好听,没那么细腻到让人想起来抹脸的脂粉膏,更像是带着露水的早春树芽,欺负得再狠一点了,又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呜咽着的小动物。

    这小公子嫌被弄得狠了,恼了,还用那双含着泪的红眼睛狠狠地瞪自己明明是他主动要的。

    于铭于是懒得理这无理取闹的怨恨,狠狠地干完射进去以后才潦草地给人擦了擦泪,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缩在那里的小公子,忍不着的就笑了一声,伸出胳膊将人打横抱起来,搂在怀里,眼睛里还带着未消下去的色情欲望,偷瞟着顾池雨细伶伶的脚踝上勾着的那条被仓促扯下的内裤。

    小家伙窝他怀里哭了一阵子,好半天才止住,又挣扎着要去穿衣服。于铭的大手捏着人屁股瓣儿,手指慢慢地从湿乎乎的后门滑到大腿根,沾了点浊白的精液,鬼迷心窍一样去蹭在顾池雨嘴角上。

    小公子抗拒地往后躲了躲,皱着眉,见于铭也不说话,就停了半天,忽然慢慢地伸出舌尖,再用极其缓慢的动作轻轻舔着嘴角。他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盯着于铭的手指看了会儿,张口便咬了上去,像是吃奶的小猫一样舌尖稍微推抵着,用嘴巴含着吮吸。

    于铭屈起来手指,用指侧蹭了蹭顾池雨的脸,抱着他的腿来让顾池雨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抽出来手指扣住顾池雨的后脑勺,将小公子按到近前又乱亲了一通,才潦草地给擦了擦自他大腿内侧流淌出来的精液,勾着顾池雨浅灰色的薄毛衣使劲儿往上拽,给他剥下来。

    顾池雨挺配合地抬起胳膊让人把自己衣服脱了,有点命令似的低头看着于铭,“那你抱紧点,会冷。”

    于铭笑了一声,把人往怀里搂紧了一些,轻轻咬着顾池雨有点单薄的胸口。他原先只觉得成熟的风情的姑娘胸前那几两肉咬着吮吸着是最舒服的,少女刚刚鼓起来的胸脯也别有一番韵味,但没想到原来少年人附了一层薄薄的皮肉的胸口也有种惹人性欲的魔力。

    顾池雨的下巴压在于铭的肩膀上,小声叫了两声疼,便乖乖伸手抱着于铭的肩。

    于铭用舌头舔弄着少年小小的乳头,把那里弄得再次硬了起来,又用没刮干净的青色胡茬蹭着顾池雨的侧脸。

    顾池雨稍微闭着眼睛,喘息着,脸上脖子上都发红发烫起来,小声催促,“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了,谁让你还弄的、你唔”

    也不知他是真受不了,还是担心时间太长被人发现不妥。于铭心里这般猜想着,也没加以理会,一边揉着顾池雨的臀肉,一边掐握着他的大腿

    “我他妈的原先还以为有钱人家的小公子上起来得跟个小家猫似的乖,怎么那么勾人,从哪里学的还是天生的其实吧,这样儿也挺好的,学会一门本事饿不死,是不是哪天没了你爹,哥哥给你介绍个馆子进去,给人张开腿就能挣着钱,多好。”

    “滚。”

    顾池雨恼怒地在于铭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疼得于铭叫唤了一声,干脆挺着腰,将胯下的凶器再次捅到顾池雨体内。

    腰间猛然的酸软疼痛让顾池雨稍稍松了口,噙着泪咬着嘴唇,连骂声都软得像引诱起来。

    于铭握着人细细的腰肢,心里感叹着还是顾池雨他爹宠得过分,这样看着是瘦弱单薄又没什么力道,能让人一拥入怀,可这身上的肉又嫩又紧实,绝对是喂养好东西长出来的。那薄薄的一层附在细伶伶的骨头上,比专门养来给人上的姑娘摸上去还要舒服许多。

    他听着耳边的哭喊声,忍不住又把人搂在怀里,让他骑在自己身上,就这么大汗淋漓地又干了一回,弄得椅子上湿漉漉黏糊糊的。

    而直到完事儿了,于铭把顾池雨放桌子上让人躺自己大衣上面,看着他哭成红粉色的眼角,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沙哑的骂,才有点担心,假意咳了两声,拍了拍顾池雨的屁股,“你好好歇着啊,那什么,别说话了,哥哥等会儿给你弄点儿糖水,润润嗓子。”

    “唔润嗓子干嘛”

    顾池雨被弄得还有点恍神,这会儿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却不像是在看着于铭。

    于铭估摸着他也没想着让自己给干上两回,或许这不经世事的小少爷本还以为性爱是件不费体力的事儿,没想到四肢百骸都酥软起来,化在了自己身上。

    他一时也没回答顾池雨,于是小少爷迷糊里又接着这么一问

    “你他妈的还要弄我”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委屈,这么沙哑地一软声,于铭差点儿就真把人给抱起来搁桌上再来个姿势。好在他性欲泄完了这会儿清醒起来,也只能忍着,语气也就更加不耐烦起来,“操,我敢吗我要让你爹知道我弄他宝贝儿子弄那么狠,我这还领不领工资要不要小命了啊”

    顾池雨这才稍微回过点精神来,又跟之前一样,带点嘲弄的笑声,“原来你丫知道呀,知道还弄那么狠那你完了,我都起不来了。”

    他躺在那儿,身上潦草地盖了一半儿于铭的外套,遮掩着乱七八糟的下身子,懒懒地伸起胳膊,“腰好疼,使不上力。”

    于铭叹了一口气,嘟囔着,“操,早知道大少爷您那么金贵,我就他大爷的,刚那会儿我又想不起来别的,你他妈也不吱两声。”

    “最好是我没吱声。”顾池雨狠狠地瞪了于铭一眼,却因为没什么力气了而有点像是小动物撒娇一般。

    难道他哭喊的让人轻点儿慢点儿的那些话真都是不作数的,给人当成了喊着玩玩的情趣顾池雨想伸胳膊勾着于铭肩膀,动作却又顿了一下,突然看见什么东西似的,拿脚趾捅了捅于铭腰间。

    “你是没爽够”于铭有些受不了这小子不知深浅的挑逗,顺手握着人脚腕,让他用脚底磨蹭着自己小腹和胯下。

    “滚滚滚。”顾池雨用力地缩回了脚,隔空屈了屈脚趾点了点,“我是在看你腰上挂着的东西。”

    于铭瞥了一眼自己刚系上的腰带,视线一直扫到腰侧,摸了摸,“想玩这个”

    “废话,拿过来给我看看。”顾池雨挺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动辄说话里就带着不许人拒绝的命令口吻。

    只是他现在声调软,又哑哑的,听在于铭耳朵里也更像是小姑娘在无理取闹地冲他撒娇。

    于铭犹豫了一下,嘴里嘟囔了一声什么话,便把腰间的枪套解了下来。他轻轻扔到了顾池雨身上,“不跟你爹告状说我欺负你就行,妈的,自己凑上来,还哭得跟那什么似的,小祸害。”

    他一方面是见人眼眶还红红的,身上乱七八糟看着惹人心疼,也舍不得干完就把人扔一边儿。毕竟不管是买来的姑娘,还是于铭自己拐上床的,事后也少不了要哄上一番,他主张淫而不恶,可不能跟这小公子搞得像是强奸一样。

    另一方面他也是真不敢不听这小子的要求,谁知道这小子万一真不要脸,到自己上司那儿编排些什么话,那自己就准备准备,今年过年喝冷风啃墙根冻土去吧。

    顾池雨睁大了眼睛,躺在那儿把枪从枪套里取出来,举在那儿看了半天,眼神里带着种颇为孩子气的欣喜,倒叫于铭看愣了神。

    晌午的阳光洇着厚厚的鹅黄色窗帘,也不是分点都投不进来,屋里还能得着些昏暗的明亮,柔和的光线包裹着浑身裸身、还搭着自己外套的顾池雨眼睛里那点孩子气的新奇和欣喜,让于铭看着看着,一时间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被野兽抚养长大的孩子,不知世间人应穿着衣服出门,不识人间男女,也不识得性,只是专注地注视着手里的新奇玩意儿,像是正在看着伊甸园带着危险的引诱。

    其实于铭一开始把枪丢顾池雨身上的时候,本想再说上几句下流话,让人在摸枪之前先摸摸自己身下的这把枪。他甚至在看到顾池雨拔出枪的那一瞬间,免不了意淫了着想把枪管捅进他身下的小口里搅弄一番,弄得他浑身软绵无力、眼神朦胧地看着自己哭喊求饶。

    顾池雨像是完全不知道于铭在想什么,甚至像是察觉不到于铭的存在一般躺在阳光之下,只是一只手握着枪身,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地抚摸着。他的动作不带分毫的性暗示,却又让人觉得像是勾引出了一种天然的情欲,血液骚动。

    片刻后,顾池雨猛然坐起身,将枪口直直地对着于铭,勾着嘴角,露出一个天真而危险的笑容。

    后来于铭某天忽然想起来那时的情景,彼时他正叼着根烟,一边摸打火机,一边摸索着被子下面顾池雨的腿,突然很好奇

    “你他妈的那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哪时候呀”

    顾池雨往墙那边靠了靠,闭着眼睛,想把于铭的爪子拨下去,拨了两下却发现拨不动,干脆侧过身来,抱着他胳膊用下巴慢慢蹭着,“别乱摸,不舒服。”

    于铭把烟从嘴边拿了下来,抬着顾池雨的下巴,强迫人抬了抬头让自己亲上一口,才接着说,“你那什么,刚来的时候。咱俩什么时候见过啊你他妈的净勾人了。”

    “随便说的,从我爹那里听过名字。”顾池雨挺不满地用手背蹭了蹭嘴,嫌弃地又用于铭的被子擦了擦手。

    冬日里小少爷嫌冷,又嫌做爱这种事情太累了,每回搞完了就窝于铭大衣里要睡,搞得于铭从那以后只好回回中午带他回家,把人弄床上才做。

    顾池雨挺满意这种环境的,每次做完了就钻到被子里面去。而他对于铭脏兮兮的屋子也不甚在意,甚至有余力的时候还每次帮人收拾一点点,几次下来把屋子还收拾得干净了一些。

    于铭自个儿回想着初见顾池雨的那面,忽然笑了一声,挑着眉,“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勾引人的给哥说说,是不是一眼就看中哥下边儿这杆子”

    “呸。”顾池雨翻了个白眼,扯了扯被子,窝在那里,嘟囔着,“为了摸枪。”

    “啧,这不一样事儿嘛。”于铭抓着顾池雨的手腕,让他把手按在自己半勃的性器上,“慢慢摸,让你摸够摸爽。”

    “滚蛋,谁他妈说、你那什么了。”顾池雨挺认真地抬了头,看着于铭,“我就是想试试,枪拿在手里是什么感觉。然后就觉得即使我爹官大,你也不一定让我玩,但如果先跟你上桌子的话,你还好意思不让我玩吗这样我就拿到手了。”

    于铭握着顾池雨的手,在自己下身来回游走着,心思却走了神,脑子里想着这小子的表情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跟他说假话,但这怎么说也是太胡扯的事情了,谁他妈的会为了想摸两把枪,就跟人做爱

    按说顾池雨话里的逻辑也没什么破绽,甚至很聪明地选对了目标。

    警局里的枪通常也是管制着,平日里除了真有死了人的案子凶手又顽固抵抗,一般也是都收在一处不让随便动的。

    除了管制的枪,也只剩下了于铭这个职位和稍往下一点的小头儿,能有权力带着供自己支用的配枪。其余的枪支也就是会定期让一些出外勤的警员稍微碰下,上上课,训练。

    可按着顾司长的意思,出外勤碰枪械太危险了,才给他宝贝儿子安排了一个文职,那可是只用在办公室里坐着,无论是什么情况下倒都是碰不着真枪的。

    而于铭也确实不是傻的,真给了小公子玩,出了什么事儿这责任可大了去了,他可担不起,倒是宁愿得罪小公子,也不愿得罪顾司长的意思。

    照这么说来,顾池雨确实是没找错人,也没用错法子;找别人做也没机会能摸着枪,不找于铭做也没那么快能捞着玩。八成是能理得通顺的。

    但要说顾池雨跟他上桌子就为了摸摸真枪过过瘾,于铭心里除了觉得这小公子还真是分外乱来之外,还是有几分不甘心的。

    “操,那就是说,谁他妈腰间别把枪,你就主动凑上去含他胯下的枪么”

    顾池雨懒懒地看了于铭一眼,显然是不想跟他再说道这个问题,直接就伸了手,“给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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