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nstuesenst des kounisc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
操!那你直接写出来不就行了!还整什么德文?!
笨蛋!一开始不整句高深的,怎么把那帮人唬住?!”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3年?5年?
李虎摇了摇头,‘他娘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谢远与孟二小姐并排走在紫金山的山路上。
孟二小姐穿着高跟鞋,走得难受已极。若在平时,必定早已拂袖而去,今日为着在谢远面前表现自己的淑女形象,故而一再忍耐,只是提议到,“密斯脱谢,我们到前面找一处咖啡馆,喝点汽水,坐一坐吧。”
谢远侧过头来,温柔的对着孟二小姐微微一笑,“看这里风景多好。这种大自然的美景,走在路上方才欣赏得到。密斯孟也喜欢大自然吧?”
孟二小姐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正要说话,谢远已经抢先开口道,“对了,都忘记问您累不累了?您是位女士,让您陪着我走了这么久的路……”
孟二小姐生平最听不得这种话,当即便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累!’
谢远闻言,对着孟二小姐露出一个诚恳的微笑,赞叹道,“一早就听说密斯孟是位巾帼英雄,果然气势不凡,谢某佩服!那我们再往山上走走,此间山顶风景最好。”
孟二小姐那日回到家中,甫一进门,就两脚踢飞了高跟鞋。
她打着光脚站在客厅里,神情诡异难测,在愤恨与动心之间摇摆不定。
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熟稔的点上抽了一口,‘搞上了手,再狠狠的一脚踹开!!否则……难消姑奶奶今日之恨!’
隔了两日,谢远在家收到一张请帖,是孟二小姐邀请他去参加舞会。
平白无故,他打了个冷战,心情类似于被登徒子盯上的黄花大闺女。
孟二小姐西装革履,大背头梳得油光水滑,她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一个穿着低胸长裙的美女,姿态潇洒的冲着谢远一招手,“密斯脱谢,你好。”
谢远略微惊讶的一笑,随即走过去,先是微微躬身一点头,“密斯孟,您今日……真是分外的……潇洒啊”,一边说着,一边顺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那个一头波浪卷发的美女顿时偷偷的瞥了他好几眼。
他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出两支香烟,将其中一支递给孟二小姐,并伸手过去亲自替她点燃了火。回转身时,顺势对着卷发美女微微一笑。
美女顿时面泛桃花,亦喜亦嗔的低下了头。
孟二小姐抽了一口手上的烟卷,“密斯脱谢,听说你原来有过一任妻子?”
谢远微微一笑,“对。”
“我很好奇,密斯脱谢的妻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女性?”
谢远沉默了片刻。暗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神色中带着一丝奇特的凝重与温柔,“粗鲁、缺乏教养……心地很坏……但身材很好……总是很有活力……表面嚣张其实孤单脆弱……”
孟二小姐惊讶的张开了嘴,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一时之间,心底猛的抽动了一下,‘这是……在同我暗示点什么?’
‘胡说,我可不是粗鲁没有教养!’
她一边暗自狐疑着,一边继续试探着问道,“那你们后来为什么分开了?”
“我们有一个很糟糕的开始,他一直怀恨在心,这仇恨始终无法消弭,所以……后来就分开了。”
孟二小姐点了点头,“那是她不够大度了?”
谢远一本正经的回答到,“岂止不够大度,那就是心眼比针尖还小!”
孟二小姐悠悠的白了他一眼,心想,‘这是在抱怨我小气了?’
这时,李虎站在山坡上,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用手撸了一下鼻子,一把将鼻涕撸到地上,“娘的,感冒了。”
给的信已经送出去了,莫斯科远在万里之外,一时半会儿是收不到回音。但他也不急,这种事情急不来,‘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人家看不看得上自己了。’
夜色下的陕北,是一片苍凉的荒芜。他四下转头打量着,除了几个窑洞里透出稀疏的灯光,便是一个个贫瘠的土坡。
‘总不能一辈子泡在这穷山沟里,憋都憋死了!’
这时候,突然渴望一个拥抱。最好是酒足饭饱之后,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和一个人紧紧的搂在一起……
他猛的摇了摇头,强迫着自己立即将这个念头逐出脑海,‘想什么呢?!’
这一晚金陵城内莺歌燕舞,黄土高坡上月光朗朗。虽然孟二小姐对谢远心怀不轨,让他稍稍觉得有一点困扰,但总的来说,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
殊不知,华夏大地上,这样的夜晚,再没有几个了!
4日之后,日本人炮轰宛平县城,卢沟桥头,二十九军奋起抵抗!
烈火、硝烟,眼泪、鲜血……
“三个月灭亡中国!”
生死关头,这个古老的民族选择了背水一战!
全民族的抗战开始了!
“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7月15日,zgzy递交《zgzy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
8月13日,淞沪会战开始。
8月15日,gd成立大本营,将全国划分为五大战区。战火中的上海以及国民政府所在地南京一起被划入第三战区,司令长官为著名抗日英雄谢远。
国难当头,委员长不计前嫌,起用与自己有过节的抗日将领的高风亮节博得了一片赞叹!但仅仅10天之后,借口战事紧急,委员长便一脚踢开谢远,让其改任第四战区司令长官,而由自己亲自兼任第三战区司令长官。
9月23日,蒋委员长发表《对zg□□宣言的谈话》,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成立。
10月12日,南方各省红军游击队改编成“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
11月12日,上海沦陷,日军向首都南京进发。
11月20日,国民政府宣布迁都重庆,但军事统帅部却设在了武汉,武汉成为全国抗日的中心。
12月13日,南京沦陷,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开始了!
南京成为一个人间地狱,从这里传出的惨嚎声与血腥味传遍了中华大地,中国人夜不能寐!
12月23日,zgzy长江局在武汉正式成立,统一领导长江流域的抗日活动,其中有一名要员来自陕北,负责军事工作,名叫李虎。
12月28日,第四战区司令长官谢远赴武汉参加军事统帅部最高军事会议,商讨武汉会战事宜。
1937年底的武汉。
这是座被称为“东方马德里”的城市,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堡垒。在战争的硝烟中,在敌机的轰炸下,一边随时面对死亡的笼罩,一边却奇特的、肆无忌惮的繁荣着。
一头是国民政府的军政机关云集,国联、大本营、主要政府机构,各路要人汇聚在这里。金发碧眼的外国记者端着相机走街串巷,拍摄着那些衣衫褴褛,刚从南京、江浙、甚至是遥远的华北逃至这里的难民。
赤色分子与进步人士充斥在这座城市的街头,他们终于可以大声的呐喊,肆无忌惮的发表自己的主张。冼星海、沈从文、郁达夫、老舍、丰子恺……文人们的身影出现在汉口的大街小巷。
世界大戏院里,一边上映着《八百壮士》,一边挂着《鸳鸯蝴蝶梦》的大幅海报。
豪华饭店与俱乐部里,名流们衣冠楚楚,但讨论的话题,却是那些恐怖的流言。从南京、从江浙的一些小村庄逃到这里来的难民们,带来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血腥故事,剖腹、剜心、qj、活埋……种种人类难以想象的兽行,让穿着貂皮大衣的淑女们娇柔惊恐的掩住了嘴巴。
汉口安仁里十号,一栋灰色的砖瓦楼。
李虎站在镜子前面,聚精会神的找着头上的白头发,“娘的,我记得前两天梳头的时候看到过,怎么不见了?……好咧,终于找着你了!”
他终于消灭了头上的那根白发,又用梳子蘸上发油,将个小分头打理得整整齐齐。穿上新外套,把领口解开,端详了半响,又重新系好。末了,左右晃动着脖子打量了半天,方才转过身来,同时心中还颇为遗憾,‘这要是再喷上点法兰西花露水就更体面了,可惜啊……’
勤务兵小陈在一旁看着,暗自诧异,‘李委员这两天是怎么了?’
他觉得李委员这两日的行为举止非常的诡异,颇有点像中了降头得了花癫。
两日前,李委员得知了一个机密消息五大战区司令长官齐聚汉口,举行最高军事会议。这之后,他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仿佛下一秒钟,在珞珈山头,他就会迎面撞上那人,‘总要收拾得体面点,免得让禽兽看笑话。’
有时候坐在车里,驶过汉口街头,前面闪过一个高挑的西装身影,他就会猛的一怔……
可是一连好几日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只是他的臆想。
新年到来的时候,他拒绝了别人的宴请,自己出去买回来一包花生米,一大碗热干面,就着点白酒,喝一口酒吃一口面……
房子里冷冷清清的,小陈也请假,李虎放下空空的面碗,打了一个饱嗝,醉醺醺的想到,‘想什么呢想,你以为他还会惦记着你?!……那个禽兽……他要是还记得你,那一定是为着要找你算账!真撞上了,有你好果子吃么?!’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摊开四肢往床上一倒,心里委屈得要命,‘再没个了结,老子都老了……’
第二天,他从床上爬起来,蓬乱着头发,一身的酒气。
小陈从外面冲进来,“李委员,您怎么还待在家里?!今天不是要参加船务委员会的新年招待会么?!……哎,您快一点,王书记在等着您呢!……急死我了,您也不接电话!”
来不及收拾,李虎拿上件外套就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往胳膊上套着袖子。
他神情萎靡的缩在酒会的一个角落,也不主动与人交际。适才王书记的脸色不大好看,他知道自己还是一身的酒气,或者还有口臭,所以情愿躲起来自个待着。
酒会上衣香鬓影,人影穿梭。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委员长及诸位司令长官都来了!”
船务委员会不算是一等一的政府机构,平日里万万盼不到委员长大驾光临。但如今情况特殊,战时航运成了一等一的大事,所以委员长与诸位长官巡场似的参加各种新年酒会,临时决定也加入了船务委员会这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