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渠道?!哪里来的可靠渠道,哪个王八蛋散播的谣言,你说!”
“对不起李主任,消息来自我党在敌后的内线,他与我是单线联系,按照保密纪律,不可以将他的身份向你泄露……”
李虎摊开四肢趴在床上,脑袋埋在枕头里。适才干得狠了,屁股后面有点隐隐作痛。
他伸手过去,想揉一揉。斜地里却有一只手伸过来,抢先按上了他的屁股。这个屁股又圆又翘,刚刚狠狠的被操弄过,紧绷的皮肤上泛着一层细密的光泽……
谢远一边欣赏着,一边轻轻的揉动,从臀峰慢慢的按揉到瘦削而又紧实的腰际……刚刚高潮过,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低沉的华丽,“小老虎今天有心事?”
李虎将面孔在枕头上蹭了蹭,没搭理他。谢远挑眉一笑,一把揽住李虎的腰,硬是将他翻过身来,“你最好乖乖的交待否则……三爷我可要大刑伺候……”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下身顶了顶李虎。
蓬乱的头发下,李虎那只独眼努力的向上一翻,是个不屑的白眼,“交待个屁。老子在想……什么时候轮到我操你呢?!”
谢远挑起了眉毛,微微眯起眼睛,“哦……!”,他猛的在李虎圆圆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三爷太惯着你了,不舒服了是吧?!……刚刚才弄完你呢,屁股又痒了?”
李虎勉力侧过头,用后脑勺对着谢远,嘴巴扁扁的压在枕头上嘟囔了几句。
“……”
“说什么呢,听不见!”
“……睡…老……”
“大声点!”
李虎突然猛的在枕上转过头来,挣着脖子,不管不顾的大声说道,“这么多年了,都是你睡老子,有来无往,老子睡你一次也不成!是因为老子斗不过你,就只能一直被你当女表子睡么?!”
说到这里,他有点委屈的压低了声调,低低的嘟囔了一句,“老子也是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只长了屁股没长jb!”
说完这话,他立刻转回头去,闭上了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但若是仔细一看,能看到他耳朵在微微的颤动着,连后脖颈上短短的头发都仿佛竖了起来。
身后半响没有动静。突然,他的耳朵一热,下耳垂被人轻轻的含在了嘴里,“谁说三爷只睡女表子,还不兴我和媳妇睡觉了?”
这一句话的声调亲昵而又温柔,李虎身体微微一震。但紧接下来,语音却转而变得恶狠狠的,“至于别的,少在那里东想西想!你后面乐的时候,前面又不是没有爽出水来,什么叫做白长了?!”
“……”
李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谢远又想了想,终于迟疑的开口道,“……三爷不是不讲道理,这种事,总得讲个乾坤纲常,你不能反过来……不过……小老虎要是一直乖乖的听话,也不是不可以奖励一次……”
说到这里,他眼珠子转了转,“等到抗日胜利,小日本无条件投降的那一天,三爷就让你一次!不过,这之前你可得一直乖乖的听话!成不成交?”
话说前几日,汪院长问过谢将军,“什么是抗日到底?”,当时谢将军回答到,“打到日本人无条件投降便是底!”
如今看来,这句豪言壮语说出口的时候,谢将军有可能其实并无太大信心。
李虎听了这话,一时未作回答。
他没法乖乖的听话!他也是个大老爷们,要想翻身,这不能指望别人的施舍!
‘成交’这两个字在他的心上舌尖徘徊着打了几个转,半响,他终于低低的说了句,“糊弄老子呢算了,老子说着玩的,本来就没指望你能答应。”
两人穿回衣服,重又变得人模人样。
并排立在大穿衣镜面前整理仪容,都是高个子长腿的身材,谢远看上去比李虎略微还要瘦削一点。
他正仰着脖子,对住镜子结着一条黄色的条纹领带。李虎立在稍后,偏着头拿着把梳子。他梳着头一斜眼,看见谢远后颈的衬衣领子翘了起来,便伸手过去帮他理平。
谢远转过头来,眼睛闪亮的微微一笑,“多谢。”
临别的时候,谢远对李虎说,“记得你是陕西人?我这次去西安,要不要带点什么?”
李虎用剩下的那只独眼盯着他看了片刻,垂下眼睫,摇了摇头。他略低着头,便突显出睫毛来,是乌黑浓密的一排。可惜只有那样的一只眼睛,另一只,隐藏在一个黑色的眼罩内。
这一刻,谢远突然有冲动伸手出去抚摸那只眼罩下的眼睛。他微微抬起了胳膊,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又放下了。
黑色的梅赛德斯汽车已经停在门口,副官立在那里,手上把着车门。
李虎眼看着谢远转过身,姿态挺拔的跨进车里。
副官合上了车门。车窗是摇起的,深色的玻璃阻隔了视线,他不知此刻车厢里的谢远作何表情。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的道别。谢远最后留给他的,是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略显消瘦的背影。
1933年8月2日。
察哈尔抗日联军总司令谢远悄然赴西安与西北军商谈合作事宜。
8月6日。
察哈尔抗日联军中倾向zg的部队突然宣布脱离,dl为晋冀察红军,向新平堡开进,成立晋冀察苏区。
8月12日。
察哈尔日伪军兵分两路从察东、察北大举进攻抗日联军。军心动荡,内忧外患下,联军节节败退。
8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