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场出来，有想着，这些玩具和古驰送的那些也没啥不同，没准他儿子都玩腻歪了
转身又回了商场，他隐约记得，祁老爷子看电视的时候，有什么学习机。
想来这个应该不错。
等祁杉买好了东西，又顺便从刘特助那边取了花和蛋糕，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接小孩的时间。
凌霄有点忐忑，昨天被祁杉放鸽子之后，他就挺担心今天祁杉会不会也放他鸽子。
如果再放他鸽子的话，他就决定不喜欢他了
可是等在幼儿园门口看到祁杉的时候，他就忍不住高兴。
他果然没有再骗他
不过也不能太轻易原谅他，爸爸说过，轻易原谅对方，对方会不懂珍惜的。
虽然他开心的想飞奔过去，可还是要忍耐。
祁杉看到小孩的一瞬间，就大步走了过去，随后伸手将人抱了起来。
就看小孩绷着一个我不要理你的小表情看着他。
也不出声，那小模样长的又和凌鹤有几分像，这么被看着，祁杉心里就软的和甜水似的了。
“对不起小小，昨天叔叔失约了”
“爸爸说叔叔忙才没有来的是真的吗，不是因为不喜欢小小了吧”
听见凌鹤替自己开脱，祁杉心里越发的难受了，凑过去亲了一下小孩的脸颊“怎么会呢，叔叔最喜欢小小了”
“是吗，比喜欢爸爸还喜欢小小吗”
“”怎么觉得他亲儿子在给他挖大坑呢
“叔叔怎么不说话，是骗我的吧”
凌霄眼眶一红，要哭不哭的样子，甚是可怜。
“都喜欢，叔叔喜欢小小也喜欢爸爸”
“不好，叔叔一定要选一个”
看着小孩一脸执拗的样子，祁杉真心觉得这就是甜蜜的痛苦。
“那叔叔最喜欢小小，不过可不可以不告诉爸爸”
看着祁杉一副忐忑的样子，小孩抿着唇笑了一下，随后又赶紧绷住“叔叔表现好，我就不告诉爸爸”
“好，叔叔今后一定好好表现，我们回家”
打开车门，凌霄就看到车上的玩具“叔叔这都是给我的吗”
“是啊，是送给小小的生日礼物”
小孩坐在那一堆玩具间，红了眼眶“可是小小生日已经过了啊”
这句话让祁杉心里难受，想到之前小孩特约邀请他来家里的时候，就是想和他一起过生日，可是他却错过了。
其实想来他不仅错过了这一次生日，他错过了这孩子整整五年的成长过程。
“小小，是叔叔不好，叔叔答应你，以后你的所有生日，叔叔都陪小小一起过，好不好”
“真的吗”小孩偏头看着他，大眼睛里还裹着泪。
“嗯，真的”
“和爸爸一起”
“嗯，和爸爸一起”
“我们拉勾”
“拉勾”
祁杉和小孩回家的时候，凌鹤正在做饭，开门看着祁杉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拎着玩具和蛋糕，而他儿子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
一大一小皆是看着他。
凌鹤心里一颤，正要伸手去接小孩的时候，就听见小孩道“爸爸，这是叔叔送给你的哦”
祁杉已经把小孩放下，关上门，就看着小孩仰着头举着花，凌鹤心疼小孩，接了过来，看了一眼祁杉“祁先生花样越来越多了”
“爸爸什么花样，就一种花啊，而且我知道这花的名字，是玫瑰，电视上叔叔追阿姨的时候都送这个，爸爸，叔叔是不是在追求你呢”
凌鹤心一抽“又乱看电视了是不是”
凌霄抿唇一笑“爸爸，你害羞了吗，不过如果是叔叔的话，我是愿意的。”
“臭小子，送你礼物就叛变了是不是，去洗手”
凌鹤摸了一下鬼马精的儿子头说完看着小孩穿着小拖鞋啪嗒啪嗒地跑走了。
转头的时候就看到祁杉一脸温柔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洗手去”
“好”祁杉唇边挂笑地脱了鞋，按照凌鹤的吩咐去洗了手。
等一大一小洗完手出来，凌鹤刚好把菜盛出来放到桌上。
瞄了两人一眼，就听小孩仰头对祁杉道“叔叔，今天晚上你要是喝酒就不能开车了吧”
“是啊”
“那叔叔就留下来睡吧”
祁杉闻言看了眼厨房的凌鹤，他儿子这是在暗示他什么
而在厨房的凌鹤听到这句话，本来要拿酒的手顿了一下，但随后还是拿了出来。
面对凌鹤的厨艺，祁杉有些惊讶，他和凌鹤相识那么久，最亲密的事情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可是直到今天才吃上凌鹤做的饭。
“叔叔你怎么只看不吃啊”
祁杉回过神，看了凌鹤一眼“爸爸做的饭太香了，叔叔舍不得。”
凌鹤嘴角一抽，转过头喝了口水，祁杉这话说的太刺激了，他得喝口水压压惊
“叔叔，吃吧，多吃点，你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我爸爸做的饭呢”
看着小孩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夹菜，祁杉心里又暖又好笑。
“叔叔自己来，小小快吃吧。”
“那叔叔记得要多吃啊”
凌鹤坐在对面，看着这一对父慈子孝的父子，敲了敲碗“小小，你都不给爸爸夹菜了吗”
凌霄抬头看了凌鹤一眼“爸爸，叔叔是客人，小小多照顾一些，但小小知道爸爸做饭辛苦，也给爸爸夹，爸爸你多吃点”
这下凌鹤心里舒坦了，看了一眼祁杉。
祁杉淡淡一笑，只觉得这一顿饭，即便他和凌鹤间没有任何交流，却暖了他的心，让他觉得他距离凌鹤，其实也不是很远。
“叔叔，你喝酒啊，你看我爸爸都喝了”
凌鹤其实很少喝酒，也许是体质的关系，酒精对于他们来说，很容易醉
祁杉闻言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时已经喝到双颊绯红的凌鹤。
而刚巧凌鹤也因为小孩的这句话而抬头看他。
醉意上凌鹤漆黑的双眸也变得的迷离起来。
祁杉看着这样的凌鹤只觉得心里发紧。
不自觉地就拿起酒杯喝了一些。
凌霄看他喝了酒，就高兴的道“爸爸，叔叔也喝酒了，我们留叔叔在家里睡吧，好吗”
凌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祁杉。
而祁杉也静静的看着他，他总觉得今天的凌鹤有些不同。
却又不敢贸然开口，怕是他想太多。
第四十九章
小孩晚上不能熬夜, 虽然凌霄一直嚷着自己不困, 但8点过半, 就挺不住了，凌鹤心里好笑, 刮了下他的小鼻子, 就牵着他的手去洗澡。
凌鹤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就没有多喝，只是微醺一些。
但经过浴室这么一蒸，脑袋倒是有几分昏沉。
祁杉一直等在坐在餐厅，这屋子不大, 却让他备感温馨。
好像飘了五年的灵魂，在此刻终于归位了一般。
凌鹤把小孩哄睡, 还没忘记餐厅还有一位。
打开门看着昏黄灯光下的人, 凌鹤叹了口气“今晚在这边将就一下吧。”
祁杉看他“怎么能说是将就, 这里对于我来说，就是心里最向往之处了”
“你有钱, 有颜, 又正直最好的时候，你喜欢什么样的, 都可以去定做一个称心如意的，何必说这种话呢”
“定做一个”祁杉嗤笑一声“娃娃吗”
凌鹤闻言笑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想要什么没有, 可是却偏偏求不来你, 也是, 我曾经拥有过，因为不懂珍惜，所以失去你，是对我的惩罚，可是凌鹤，你不能因此就判了我死刑吧，我还没有罪大恶极到那种地步吧，嗯”
那尾音上调的一声“嗯”让凌鹤的心震了一下。
“那你想怎样，重新开始吗”
“可以吗，你答应吗”
凌鹤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半杯酒喝了下去。
再抬头看向祁杉“祁杉，我害怕，我不知道答应的后果是什么，但是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和你老死不相往来，所以我再赌一次。”
祁杉的心怦怦跳着，伸手抓住凌鹤放在腿上的手按在胸口“不会老死不相往来，我这辈子就缠着你了，凌鹤，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好，也会对小小好的。”
“先别说这些，我有个条件。”
“你说”
“别让小小伤心，不管你做什么，都别伤了他的心。”
因为小小，凌鹤愿意再妥协一次，只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和从前一般。
“放心，我不会的。”
凌鹤看着他，看着祁杉眼中的严肃与认真，忽然笑了一下，把手从祁杉的手里抽出来“不早了，你去客房睡吧。”
“”这好像和他想的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祁杉看着起身的凌鹤，和好之后不该是搂搂抱抱亲亲吗
为什么他还要睡客房
“不，不是凌鹤，我，我们”
凌鹤站住看他“什么，我们”
“我们是不是，我是想说你是不是真的原谅我了”
“嗯”凌鹤沉吟了一次“留职查看你表现吧。”
“好”
凌鹤朝他笑了一下，转身进了小小的屋。
祁杉站在那里，想着凌鹤刚刚进去时的笑。
他的鹤还是这么的好看
祁杉在凌鹤家的客房里的小床睡了一夜，只觉得比自己家的大床睡起来还舒服。
一早上醒来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凌鹤和小孩的对话声。
温馨的让祁杉觉得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也是好的。
哦，不，他的鹤已经要原谅他了，未来还有无数个好日子要过，怎可以贪婪此刻呢
这么想着祁杉快速地收拾好自己，打开门，就看到小孩在椅子上荡着小脚丫“叔叔，快来，爸爸做了皮蛋粥，可香了”
祁杉看了凌鹤一眼，和他的炽热的眼神相比，凌鹤看他的那一眼则就清淡许多。
但还是推了下碗“快吃吧”
祁杉点点头“麻烦了”
凌鹤给他翻了个白眼。
让祁杉觉得有趣，他觉得凌鹤这五年还是有所改变的，起码个性上更本性了。
“一会我送你们。”
“不用了，公车就在门口，很方便。”
祁杉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道“我那边还有车，你要不要开一下，接送小小上班也方便。”
“现在就急着送东西了，你后怎么办”
祁杉眨了眨眼睛，心想以后也得送啊
不过他知道凌鹤这是不愿意，索性只好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后我接送算了随便你好了。”
凌鹤看他终于识趣，也不拿话怼他，等小孩吃饭粥，凌鹤收拾了一下道“你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祁杉没想到凌鹤这么快，转头看着已经在玄关门口穿鞋的一大一小“晚上我接小小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小小抬头看了一眼凌鹤。
“嗯，你接可以，但路上不要给他乱吃东西。”
“好”祁杉朝小小眨了下眼睛，小小抿唇一笑。
凌鹤拉起小孩的手“和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
“小小再见”
他亲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口叫他爸啊
刘特助发现他们老板自从昨晚去吃了一顿饭，今天整个人都发光了。
想来这顿饭是吃的不错。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给你个知情权”
刘特助一听立马凑过去“祁总，您和凌先生是不是”
刘特助说着还望抬手比划了一下。
祁杉看着刘特助两个拇指对在一起勾了勾，摇摇头“留职查看期。”
刘特助愣了一下，随后道“那也是说有机会”
“嗯，有机会，但给看表现，所以今后，某人的事，你就不用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刘特助点点头“那负责凌先生那边的人是不是可以撤回来了”
“暂时不用，保护他吧”
“好。”
刘特助出去的时候，只觉得凌鹤离开五年，越发会玩了
中午的时候，祁杉依旧是提着饭桶去给凌鹤送温暖，虽然凌鹤算是接受他了，但不是说了吗，要留职查看，所以他还得表现，顺便还能探查一下环境，将有可能成为莺莺燕燕的人，扼杀在萌芽之中。
凌鹤忙完回来，看到西装革履手提饭桶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祁杉。
护士站里的小护士，窃窃私语地朝着他笑。
这一幕不禁让他想起了五年前。
凌鹤叹了口气，走过去“我们有餐厅，以后别送了，吃了吗”
凌鹤从他手里接过饭桶，随口问道。
“我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回去了。”
凌鹤没想到祁杉这么快就走，但还是点点头“嗯，晚上再把这个给你。”
“不急，走了”
祁杉看了他一眼，其实他是希望凌鹤能留他一下的。
可是凌鹤却朝他挥挥手，进了办公室。
这一刻说不失望是假话，但却也知道，现在的凌鹤对他，感情是有，但恐怕也不是很多。
之所以能给他机会，多半也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不得不说，祁杉其实很聪明。
回到办公室，旁边的同事忍不住道“凌医生，这人谁啊，还给你送饭”
“老朋友而已。”
凌鹤不想多解释，有些事说得多了反而是错。
打开饭桶，里面的是冬瓜排骨汤。
凌鹤无语，觉得祁杉这人还真是
糖醋排骨，冬瓜排骨汤，就不能换个菜谱了吗
即便如此嫌弃，但凌鹤还是不忍浪费吃光了所有。
以至于撑的他要命。
祁杉中午给媳妇送温暖，晚上接孩子的时候，还要给亲儿子送温暖。
怎么说他和凌鹤能有所改变，多亏了小孩的功劳。
不过早上凌鹤明确说过不让他给小孩乱吃，这命令他是不敢违背的。
只能回去的时候给小孩买水果，想着这个总该可以吧。
小小抱着祁杉的脖子“叔叔，你今天还留在家里睡吗”
祁杉自然是非常乐意，可是想到凌鹤。
祁杉不得不道“你爸爸”
“爸爸和我睡啊，叔叔睡客房，挤不到我们的。”
小孩单纯又美好的话语，让祁杉心塞。
心想以后他和凌鹤睡的时候，小孩不会和他抢人吧
总觉得这会成为危机。
“小小，叔叔问你，爸爸是一直和小小睡吗”
“是啊，爸爸只和小小睡，爸爸喜欢我”
“叔叔知道爸爸喜欢小小，可是万一叔叔也想和爸爸睡呢”
“那我们就三个一起睡呗，小小在中间叔叔和爸爸在两边，多好”
看着小孩一脸兴奋的样子，祁杉真不好再说下去。
但却不想小孩还没说完“不过现在不行，爸爸都不能让叔叔上床的，叔叔你就先自己睡吧，大不了，小小在爸爸睡着的时候，来陪叔叔睡，好不好”
小孩糯糯的声音，让祁杉心里暖的不行，在小孩脸上亲了一下“小小真乖”
小孩闻言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着。
凌鹤看着祁杉好似打劫了水果店一般的样子，只觉得无语。
“你买这么多，谁能吃的完”
“那就慢慢吃，多吃水果好”
凌鹤接过水果看着他把小孩放地上“小小去洗手了。”
“好的爸爸，不过爸爸，今天还能留叔叔在家睡吗”
凌鹤看了一眼祁杉“小小叔叔有自己的家，我们不能不让叔叔回家对不对”
小孩点点头，又转头对祁杉道“叔叔那你回家吧”
祁杉“”其实他可以不回家的，真的，不用替他着想的
“你可以吃了晚饭再回去。”
就再祁杉以为他就要这么回去的时候，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好”
第五十章
吃完饭, 祁杉犹豫着要怎么才能晚点走, 就看到凌鹤接起电话进了屋。
凌鹤有点意外, 路行风会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接通后，路行风那边道“小鹤, 今晚有时间吗, 南马路那边有个事，需要你帮下忙。”
凌鹤看了眼时间“好，我收拾下过去，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
路行风见凌鹤答应，沉默了一下道“小鹤, 这件事因为有点麻烦，所以不得不以找你, 我知道你现在应该不太想接触这些”
“路哥, 不用如此, 我这边没事，再说我最近刚买了房子, 手头有点紧, 也想着找你来着。”
路行风知道凌鹤这话完全是不想他介意此事才这么说的。
“行，我知道了, 钱的话，只多不少，对方是个大户, 我把地址发给你, 小心一些。”
“好。”
凌鹤放下电话, 换了身衣服，拎出柜子里的包。
祁杉看他这样一副打扮出来，蹙着眉道“你要出去”
“嗯，你今晚留在这帮我照顾下小小，我大概要几个小时后回来。”
凌鹤说完低头看小孩“小小和叔叔在家，爸爸一会回来，好吗”
小孩点头“好，小小会乖，爸爸早点回来，要注意安全。”
“好。”凌鹤摸了摸小孩的头，拎着包穿鞋，起身开门的时候转头对祁杉道“把你车借我用一下。”
祁杉把钥匙给他“是医院有事”
凌鹤点了下头“算是吧。”
没有再多说，凌鹤推门走了。
凌鹤一走，祁杉低头看着身旁的小孩。
刚巧小孩也仰头看他。
“你爸爸以前也这样很晚出去吗”
小孩点点头“嗯，爸爸说那是工作。”
“那爸爸晚上工作的时候，你怎么办”
“我和叔叔们在一起啊”
“叔叔们”祁杉弯下腰和小孩平视“有很多叔叔吗”
“对啊，他们都是爸爸的好朋友。”
“这样啊”祁杉摸了摸小孩的头“那小小知不知道爸爸是去做什么”
“上班啊”小孩不明白祁杉为什么要反复问他这件事情。
祁杉见小孩是真的不知道，索性也不在问，反正有他的人跟着想来也会很快知道。
刚刚凌鹤的敷衍，让他知道，凌鹤今晚出去做的事，应该和医院无关。
把小孩抱起来，祁杉问道”我们洗澡睡觉觉好不好”
“叔叔陪小小睡吗”
“小小想叔叔陪吗”
“想”
“那叔叔就陪小小睡。”
祁杉没给小孩洗过澡，等小孩脱了衣服，露出小小的身子，祁杉觉得心都要化了。
“叔叔一起洗啊，我和爸爸就一起洗。”
祁杉对这个邀请抗拒不了，和小孩一起泡澡浴缸里，小孩拿着泡泡“叔叔我帮你打泡泡”
“叔叔也帮你”
祁杉和小孩亲密互动的时候，凌鹤把车停在一个旧楼的楼下，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地址，再三确认之后，下上去。
轻轻敲了三声门后，凌鹤就站在一旁等着。
一分多钟后，门才被打开，而出现的人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找谁”
“医生”
凌鹤吐出两个字后便不再多言。
里面的人转头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才把门打开，让他进去。
只是人一进去，凌鹤就被按住搜了身。
等检查完，对方才退开道“人在里面。”
凌鹤接过对方递来的包，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开门口，凌鹤看到里面躺着的人，又听跟着他进来的人喊了一声“江哥，医生来了。”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了凌鹤一眼，点点头。
旁边的人示意凌鹤过去“不要用麻药。”
凌鹤扫了两人一眼，没开口，只是掀开盖子男人身上的衣服，看着对方身上的伤口。
又抬头看了一眼旁边人“麻烦你站到旁边去。”
那人点点头走到一旁，凌鹤剪开男人的衣服，看着男人身上的伤戴上手套，取出酒精，至今淋在男人伤口上。
躺在男人闷哼一声，凌鹤抬头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旁边的人道“你过来按住他。”
那人走过去依言按住床上的人“别让他动。”
凌鹤花落的同时，刀已经对着伤口划下。
这不是一般的伤，是枪伤，凌鹤不想知道这些是怎么来的，只是本分地做着自己的事。
一颗颗子弹被取出，按住男人的人，看着平静做着这一切的凌鹤，不禁有点佩服。
当最后一颗子弹取出后，凌鹤起身“子弹避开了要害，但短时间内还需静养不要活动，这里是消炎药和替换的纱布。”
凌鹤从包里取出东西放在柜子上，就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
却不想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抱歉，你现在还不能走，要等我们老板醒过来才可以。”
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凌鹤有些意外“你该懂规矩。”
他出手救人，他们给钱，完成后彼此都当成没有见过，这是他们一行的规矩。
“抱歉，请等我们老板醒来您再离开。”
凌鹤蹙眉，知道对方是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走的。
转头看了一眼床上昏过去的人。
在旁边人没反应的时候，走过去拍了拍床上人的脸。
“你干什么”
凌鹤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
“让你的手下放我离开。”
“江哥，你现在的情况最好还是”
“让他走。”男人沙哑地吐出三个字后，旁边人虽然不愿但还是对凌鹤说了一句“请。”
等凌鹤从这里出来已经是凌晨。
给路行风发了一条平安的短信后，就开车往家走。
祁杉一直在等他，刚刚他派出去的人已经给了他回馈。
凌鹤回来就看到祁杉坐在沙发上等他。
“怎么还没睡”
凌鹤脱了鞋，把兜子丢到地上就想去洗手。
祁杉却突然抱住他“小鹤，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做这种事”
凌鹤心里一紧“医院临时有事，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祁杉放开他，复杂地看着他“凌鹤别把我当小小骗。”
凌鹤看着他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
祁杉叹了口气“从你回来第一天，我就让人跟着你，除了怕你再消失之外，更是想保护你，凌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一旦暴露，你很可能再做不了医生”
凌鹤自然知道这当中的严重性。
只是当初他要的不做的话，要拿什么养活自己和小孩
“今天只是帮忙，我本来也不打算再做的，你不用如此。”
凌鹤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和祁杉说什么。
祁杉理解与否，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很晚了，我洗澡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推开祁杉，凌鹤径自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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