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鹤这边和左珏说完，一抬头，就发现祁杉带他们来吃自助餐。
看了一眼祁杉，越发觉得这人越来越有想法了。
祁杉却被他这一眼看的心里发紧“不知道你们想吃什么，但这里应该都有。”
“祁先生费心了。”凌鹤说话的时候，伸手抱起小孩朝里面走去。
祁杉跟在后面，只觉得就算是这样被凌鹤讽刺，他心里也开心的要命。
小孩是第一次吃自助，看什么都新奇，平日里因为身体的关系，凌鹤对他的饮食都很控制。
“爸爸，这里好多吃的啊，那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吃不完就把小小押在这里吧，怎么样，小小怕不怕”
凌鹤拖着他的小屁股逗他。
祁杉已经拿好了餐盘跟在后面“小小都能吃吗”
凌鹤转头看他“我来就好，不麻烦祁先生了。”
祁杉表情一僵“凌鹤你一定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吗”
“还是清楚一些的好。”凌鹤说完转头看着怀里的小孩“小小下来好不好，爸爸给小小拿东西吃。”
“好。”
凌霄下来后，伸手拉着爸爸的衣角。
转头看着后面的祁杉，勾了勾手指。
小声道“叔叔，我爸爸他喜欢吃螃蟹”
尽管小孩做的好像很隐秘，但凌鹤就在他旁边又怎么会听不见，低头看了一眼小叛徒，就见小孩，抿唇朝他笑着。
祁杉摸了摸亲儿子的头，转身去给凌鹤弄螃蟹去了。
他明明记得以前凌鹤都不吃海鲜的。
可是转而又一想，他以前和凌鹤吃饭的次数本来也不多。
“爸爸，我过生日可以邀请叔叔来吗”
祁杉一走，小孩仰头看着凌鹤问道。
“小小你的生日，当然邀请谁来都可以啊”
“那我要邀请叔叔。”小小欢呼了一声，伸手抱住凌鹤的大腿“虽然也想邀请古驰叔叔的，但更想我们三个一起，只能对不起古驰叔叔了。”
凌鹤心里好笑，低头看了一眼抱着他大腿撒娇的小孩“古驰叔叔不会怪你的。”
“爸爸你不能告诉他哦”
“嗯，不说。”
祁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亲密地说着什么。
把弄好的螃蟹放到凌鹤面前，祁杉偏头问小孩“小小和爸爸说什么那么开心”
小孩看了一眼凌鹤，才对祁杉道“叔叔，下周天你能来我家吗，我爸爸说，想请你吃饭。”
祁杉愣了一下，实在是惊喜来的太过突然，让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凌鹤，不敢相信的道“真，真的吗，凌鹤”
凌鹤看着小孩朝他呲牙的鬼样子，心里又气又想笑。
“嗯，总不能让祁先生一个人破费，下周天祁先生若是有空就来家里吃顿便饭吧。”
“我一定到。”
“那叔叔我们就说定了哦，不来的是小狗哦”
第四十六章
把凌鹤父子送回家，祁杉站在楼下点了根烟。
他记得上一次和凌鹤吃饭还是五年前，那个时候还没有小孩。他们刚刚和好，本来想带人去吃鱼的，凌鹤却说想吃他做的炸酱面。
那晚虽然什么的都没做，而且那个时候凌鹤也不算是彻底原谅他，但至少肯给他机会。
那一晚，这几年他常常想起来，以为再没机会，却不想还是有的。
凌鹤不知道他们走后，祁杉都想了些什么，他拉着小孩的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着。
小孩心情很好，哼着听不懂的二儿歌。
凌鹤微笑地看着他“累不累，爸爸抱你上去吧”
凌霄偏头朝他笑了一下，伸开胳膊“爸爸，辛苦。”
“爸爸，不辛苦。”把小孩抱起来，凌鹤闻着儿子身上的奶味，只觉得安心。
刘特助一早上看到祁杉就觉得自家老板心情似乎很好。
而且不等他问，祁杉就吩咐他“那花还是要继续送。”
刘特助应了一声。
祁杉这边又给家里去了电话，让阿姨帮他做一份糖醋排骨，中午他要给人送过去。
还没走远的刘特助挑了挑眉，祁总真是干劲满满啊
中午，凌鹤看着提着保温桶过来的祁杉，只觉得这一幕格外的眼熟。
祁杉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把保温桶放到桌上“里面是阿姨做的糖醋排骨，我记得你喜欢，还热的，你赶紧吃，我先走了。”
不等凌鹤赶人，祁杉就自觉地要走。
凌鹤看了他一眼“先等一下。”
祁杉维维一愣，随后就看到凌鹤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束花“祁先生把这个拿回去吧，以后也别再送了，你不嫌麻烦，我扔的也很麻烦，另外我刚刚吃过饭，实在吃不下，不过祁先生的好意我心领，您若是嫌拿回去麻烦，我也可以帮您扔了”
一句话把祁杉的所有话都堵在了肚子里，看着祁杉僵硬发黑的表情，凌鹤心里暗爽，当他这几年都是白混的吗
祁杉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一手抱着花一手拎着保温桶，明明该是很暖心的画面，却偏偏带了点凄惨的意味。
凌鹤站在楼上看着他，忍不住勾起唇角“活该”
其实凌鹤对祁杉就像以前说过的那样，他不恨他，之所以不和他在一起，仅仅也只是因为，祁杉即便说他已经不喜欢苏千羽，但却还留习惯。
而这一点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哪怕是现在，他都不敢去尝试，只因为害怕，在看到祁杉因为苏千羽的事而漏出慌张的表情。
所以现在就挺好。
古驰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月房子的手续就全下来了，过了户之后，凌鹤直接把钱滑到古驰的账上，从此这座房子就彻底归凌鹤所有了。
年近三十，凌鹤终于在这座城市有了自己的家。
“爸爸，你今天很开心吗”
小孩吃饭的时候忍不住看着他道。
凌鹤摸了摸他的头“小小，以后这里就是我们自己家了，是你和爸爸的小家。”
“真的嘛，这里不是古驰叔叔的房子吗”
“古驰叔叔把房子卖给爸爸了。”
“那古驰叔叔住哪里，他不就是没有家了吗”
凌鹤被小孩这句话逗笑了，凑过去在小孩脸上亲了一下“古驰叔叔还有房子住的，他不会没有家的。”
“那就好，不然古驰叔叔就太可怜了。”
看着小孩一本正经地替古驰担心，凌鹤只觉得他儿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对了，小小爸爸要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呀”
“爸爸过两天要倒班，你是想和爸爸去上班，还是爸爸找个阿姨再家陪你”
以前他倒班的时候都是把小孩放在路哥那边，现在他一个人在这边多少有点麻烦。
小孩想了一下“可以去找叔叔吗”
没想到小孩会这么说，凌鹤愣了一下，想到他若是张口，依照祁杉现在对他的态度，是肯定会答应的，可是这样一来牵扯就多了。
“那样就太麻烦叔叔，万一叔叔有事呢”
凌霄点点头“那我跟爸爸去上班，不要阿姨，浪费钱。”
凌鹤心软地亲亲他，心里觉得有些抱歉。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小孩对祁杉的渴望与喜欢，他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小孩与祁杉亲近，但其实因为他对祁杉的抗拒，多少还是会影响到他们的关系。
“小小，怪爸爸吗”
凌霄抬头用大眼睛看他“不怪，喜欢爸爸。”
“爸爸也喜欢你。”
等了一周，终于等到周末的祁杉一早就起来收拾自己。
等弄完，发现时间实在是太早，只能再等等。
祁老爷子看他在房子里乱晃烦得不行“我说你到底要不要出去，要出去就赶紧，别在这里晃悠，我看着心烦”
祁杉只好坐下“我再等等。”
祁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今天有约会，约了小鹤”
祁杉表情柔和了许多点点头“嗯。”
祁老爷子一听就笑了起来“好啊，好”
祁杉觉得的也挺好的。
好不容易等到10点，祁杉打算出门，刚走到玄关穿上鞋手机就响了。
本以为是凌鹤打来催他，却在拿起来的时候看到苏千羽的名字。
蹙了下眉头，祁杉拿手机扣过来，不想理会。
祁老爷子看他不接忍不住道“谁啊，怎么不接”
“没谁，爷爷我先走了。”
祁杉说完推门出去了，电话在他怀里响了好长一会才停。
可是没等安静一会就又响了起来。
祁杉拿出来想直接关机，却又担心凌鹤打来电话找不到他。
犹豫的时候电话停了下来，但是很快一条短信就蹦了出来。
苏千羽祁杉，救救我
看到这句话，祁杉眉头蹙的更紧了。
他知道今天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应该不理会，因为今天很有可能是他和凌鹤关系发生改变的一天。
可是，低头看着这条信息。
苏千羽虽然这几年有事没事都会找理由见他。
但从来没有开过这样的玩笑，依照对方的个性，如果可以的话，想必也是放不下面子来求他的。
祁杉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时间，还早，他赶在下过去凌鹤那边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想着，祁杉回拨了电话。
电话一响，那边就快速的接了起来。
“祁杉，你帮帮我，你来我家一趟好不好。”
“出了什么事”
苏千羽的慌张似乎不是装的，这让祁杉有些担心，车子转头朝苏千羽家开去。
“祁杉，你来，你来了就知道了。”
“那等我一会。”
挂了电话，祁杉想了一下还是给凌鹤打了电话过去。
正在给小孩做蛋糕的凌鹤看到电话响了，朝着旁边的小孩道“小小帮爸爸接个电话，是叔叔”
“好。”小孩从椅子上跳下来，穿着小拖鞋啪嗒啪嗒地去接电话。
“喂，叔叔，我是小小，你要来了吗”
“小小，叔叔要和你说声抱歉，叔叔大概要晚点到了。”
“这样啊，没关系啊，爸爸还没做好，叔叔可以晚点到的，我们等叔叔。”
“好，小小叔叔保证忙完立刻就过去。”
“嗯，叔叔再见。”
和祁杉通完话，小孩抬头看着凌鹤“爸爸，叔叔说要晚点来，刚好我的奥特曼还没捏好”
说完小孩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回到椅子上，拿起他的奥特曼小面人，举起来给凌鹤看“爸爸你看这是奥特曼叔叔”
结果话音刚一落下，奥特曼叔叔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凌鹤顿时哭笑不得地道“爸爸看到了，小小做的真好”
本来被奥特曼叔叔头掉事件惊到的小孩，听了这句话顿时抿着唇不好意思了。
“那我再做一个奥特曼爸爸，和奥特曼小小，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了”
祁杉开到苏千羽家楼下，看到位在门口的人，表情一黑。
“你们什么人”
看到他过来，为首的人走过去“你谁啊”
不等祁杉回答，旁边的一个人就开口道“龙哥，这是里面苏大医生的姘头，听说很有钱”
祁杉对于这句话有些不爽，可是又懒得解释“你们到底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苏医生没告诉你吗”
众人闻言哈哈一笑。
这时听到动静的苏千羽把门打开。
祁杉看到人的时候，蹙起了眉头，只因为此刻苏千羽的样子实在是说不上好。
脸颊发青，头发散乱，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下意识地出现了畏惧。
“祁杉，你来了”
祁杉走过去“他们是谁”
“祁杉你先别问，你有没有钱，我欠了他们钱，你借我点钱好不好”
祁杉看了神色慌张的苏千羽一眼“欠了多少”
“苏医生欠的不多，也就200万吧”
“怎么会这么多，没有这么多，不是只有150万吗”
“苏医生，你别忘了，我这些兄弟可还是要吃饭的”
“别说了，200万是吧”
祁杉直接写了张支票丢给对方。
对方接住朝苏千羽他们笑笑“苏医生您有个大款傍身就是好，下回记得”
“你们拿了钱就赶紧走”
苏千羽慌张地看了他们一眼，又转头对祁杉道“我们进去说”
第四十七章
祁杉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后，才跟着苏千羽进了屋。
关上门，苏千羽看着他“先别问好吗，我去洗一下出来我告诉你。”
祁杉点了下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苏千羽已经洗了一个多小时。
祁杉直觉不太好，起身走去浴室。
敲了敲门“苏千羽，你洗完了吗”
里面没人回答，他试着推了一下，发现里面上了锁。
祁杉心里不安，四下看了一眼，想着找个东西把门别开。
却没有趁手的，最后只能用力把门踹开。
等门一开，就看到趴在浴缸旁边的苏千羽。
祁杉跑过去，就看到一浴缸的水都变红了。
而苏千羽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伸手探了下呼吸，还有，不过很微弱。
显然他要是再晚一会，估计人就不行了。
祁杉不敢大意，连忙脱了外套盖在对方身上，把人抱了起来。
等救护车过来显然是来不及了。
祁杉只好开车把人往医院送。
好在路上没遇到堵车，不然后果，祁杉根本不敢想。
到了医院，看着苏千羽被推进去。
这时候刘特助已经赶了过来。
看到自家老板一头大汗的样子，连忙掏出纸巾递了过去“祁总，苏先生出了什么事”
祁杉喘了口气“把手续办一下，我等等看结果。“
刘特助见祁杉不想说也不多问，点点头去办手续了。
只是想着今天祁杉还约了凌鹤那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恐怕要完。
祁杉坐在手术室门外，眼前总是会出现那一片红。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会让苏千羽选择做这种事
苏千羽因为送过来的时候出血过多已经昏迷，等医生出来的时候，虽然已经脱离危险，却还要等着看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晚上8、9点。
他衣服还粘着血迹，怎么都不合适再去凌鹤那边，吓到小孩。
想给凌鹤打个电话说声抱歉，一摸兜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凌鹤看着坐在那里低着头，从最初的期待变成失望的小孩，心里疼的不行，第一次有个责怪祁杉的念头。
“小小，我们不等了好不好”
小孩抬起头，眼睛里滚着眼泪“爸爸，叔叔骗人，我不要喜欢他了，也不要把奥特曼叔叔给他了。”
凌鹤过去一把将小孩抱在怀里“小小不哭，我们不喜欢他了，爸爸给小小过生日，我们不要他了”
“呜呜爸爸，叔叔为什么不来，他是不是不喜欢小小了”
凌鹤轻拍着小孩的背“不会的小小，叔叔可能有事耽搁了，叔叔不会不喜欢小小的。”
“真的吗”小孩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凌鹤。
凌鹤心里酸的不行，从小孩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这么伤心过。
祁杉这个王八蛋
从医院出来已经10点多，刘特助小心的道“凌先生那边”
“送我回去换件衣服，再过去。”
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但还是要过去的。
凌鹤这边好不容易把小孩哄睡了，看着他手里还抓着奥特曼叔叔，凌鹤眨了眨眼睛，隐去眼中的泪意。
从房间出来，看着桌上的蛋糕和蜡烛，他觉得祁杉真的很会伤人。
正打算把蛋糕放进冰箱里的时候，听见敲门。
凌鹤只好放下蛋糕去开门。
看到门口的时，凌鹤下意识就要去关门，却被祁杉死死扣着“凌鹤，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什么，祁先生那么忙，百忙之中能抽空来看我们一眼，我们就感激涕零了，不过不好意思祁先生，小小睡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吧，放手”
“凌鹤，我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我不该这么晚过来，可是千羽，千羽他自杀了”
握着门把手的凌鹤听见这句话，猛然地抬起头看向祁杉。
原本因为愤怒而不好看的脸色，一瞬间绽放起了笑容。
他松开手看着祁杉“那你还过来干什么，特意过来告诉我，你因为他爽了我的约吗，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陪他吧，他现在应该更需要你，不送了，祁先生。”
话音落下，凌鹤再次去关门。
祁杉没想到会这样，趁着凌鹤松手的时候，人就挤了进来“凌鹤，我知道在苏千羽的事情上，你一直很敏感，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这五年我对他也是能避就避，今天他若是不向我求救，我也不会过去，我也不知道他会自杀，但是遇上了，凌鹤你让我怎么办，看着他死在那里吗”
“你既然放不下他，又何必来找我呢”凌鹤红着眼看他。
此刻胸腔的难过与酸涩，想要湮灭了他似的，让他呼吸都跟着难受起来。
“你说呢凌鹤，我想了你五年，找你五年，我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看着祁杉一副沉重的样子，凌鹤蹙着眉头笑了一下，抬手擦了一下脸颊“在一起吗”
祁杉看着故作镇定的凌鹤只觉得他又要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果然，凌鹤再嘲讽地对他笑了一下后道“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还不懂吗，五年前我离开你，是因为你习惯了替他挡风遮雨，习惯了凡事都避护着他，只要他有事情你就第一时间过去替他解决，只要他有危险，你也是第一时间过去保护他，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了，喜欢我，可是我呢，我在你心里排第几我比不上他我知道，五年后，你让我看到的也是如此，所以祁杉，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在一起吗，根本是不可能的，我接受不了，你说喜欢我的时候，还对另一个人存有责任。你觉得我自私也好，不善解人意也罢，总之，我要的就是全心全意的爱，不容一点瑕疵的爱，否则的话，我宁愿不要，你走吧，小小睡了，我不想吵到他。”
祁杉靠在门上，他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他没想到他在凌鹤心中是如此。
他仔细回想着，他对苏千羽是不是如此，可是想到头，连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他看着愤怒过后彻底平静下来的凌鹤，他想说他会改，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说不出口，目光触及到桌上的蜡烛。
祁杉心里一紧，在抬头去看凌鹤，发现对方看他的目光已经冷了下来。
“今天是小孩生日”
“是啊，不过已经过完了。凌鹤说的虽然随意，但却让祁杉心痛的不行。
“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用解释，毕竟他才更重要，人命关天嘛”
从凌鹤家里出来，祁杉有些恍惚，刘特助等在楼下看到他，主动下来替他开了车门。
看着神情有些不对的祁杉，刘特助心里清楚，肯定是被凌先生怼了
“祁总回家吗”
祁杉坐在车里，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等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你说，我对苏千羽好吗”
刘特助愣了一下，不知道祁杉怎么问起这个。
但还是道“祁总怼苏先生自然很好，苏先生哪次有事不是祁先生你第一个出面替他解决的，这一次您又救了他，能不好吗”
低着头的祁杉听刘特助说完，又问道“那我对凌鹤好吗”
刘特助对这个问题就有些不太好回答了。
小心的看了一眼祁杉，却因为祁杉低着头而根本看不见神情而放弃。
“起初只能算一般，但后来，就很好了啊，您又等了他五年，我想凌先生一定会原谅您的。”
祁杉再他说完之后，笑了一声“是吗，还能原谅我吗，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还会要我吗，今天是小孩的生日，我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回去吧，苏千羽那边你看着办吧，我今后不会再见他。”
刘特助不敢多问，但总会觉得这次凌先生一定怼的比较狠，他们祁总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第二天早上，凌鹤看着小孩肿肿的眼睛“今天要不要再家休息一天”
小孩坐起来看着凌鹤，不是很开心的道“爸爸，昨天叔叔来了吗”
凌鹤摸了摸他的头“嗯，来了，还说对不起小小呢”
“是吗”小孩闻言当下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凌鹤，急切的道“那叔叔有没有说他为什么来晚啊”
“叔叔工作忙，所以才来晚的，小小早上吃小馄炖好吗”
凌鹤实在不想多提祁杉抱住小孩，岔开了话。
可是小孩明显不这样想，抱着凌鹤的脖子，撒娇道“那叔叔有没有说，今天会不会来”
凌鹤看着小孩眼中的期待，终极是不忍心再让小孩失望“嗯，叔叔说今天晚上不忙的话就过来。”
“真的吗，爸爸”
“嗯，爸爸不骗你”
小孩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抱着凌鹤蹭了蹭“爸爸，那我们就原谅叔叔一次吧。”
第四十八章
小孩的话让凌鹤心软, 想着自己对祁杉是不是真的有点太苛刻了
“爸爸, 怎么不说话”
“再想今天要做什么好吃的呢”
“爸爸做的都好吃。”
凌鹤凑过去和小孩顶了下鼻子, 站起来“好了，吃完早饭, 爸爸送你去幼儿园。”
“嗯。”
刘特助进来的时候, 祁杉刚骂完人，刘特助看了一眼祁杉的脸色道“苏先生醒了，说要见您”
“不见，以后他的事，不用和我说, 我不想知道。”
刘特助点点头“今天的花”
提到花，祁杉就想着之前送的那花还在他车里呢
“先不用送了”
刘特助又点点头“那没事我出去了”
关上门, 刘特助想着, 自家老板这是打算两个都不要了
刘特助一走, 祁杉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昨天凌鹤说的那些话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就好似一把火, 烧的他五脏六腑都灼痛起来。
放在桌上的手机, 突然响起，祁杉烦躁的拿起来, 没有看是谁，就接了起来。
“喂”
不怎么好的语气，让那边的沉默了一下才道“我, 凌鹤”
祁杉“”
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名字, 祁杉才后知后觉地相信, 这不是他的幻觉，而是凌鹤真的给他打来了电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刚没看来电。”
“没事，今晚有时间吗”
“有，有有的”
“那你来我家吃饭吧。”
“啊，好，我一定到，对了，用不用接小小”
“嗯，你顺路的话把他带回里吧。”
“顺路。”
“嗯，那你忙吧。”
“那个凌鹤”
“什么”
“没事。”
“嗯，那挂了。”
“好”
放下电话，祁杉还有些恍惚，他本以为昨天凌鹤说完那一袭话之后，至少要过很久才会搭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幸福来的实在是有点快
祁杉腾地一下站起来，随后又想到什么，按了一下桌上的内线电话“刘助理进来一下”
等刘特助一进来，就发现自家老板似乎是又活过来了
“什么事祁总”
“给我定束花，要玫瑰，在定一个蛋糕，先这样”
“祁总您这是”
“凌鹤今晚邀请我吃饭，小孩生日”
“哦哦，我马上去办”
难怪祁杉美的像开了花似的，原来是柳暗花明了
祁杉在刘特助出去之后冷静了一下，就起身出去了。
想到上次古驰送给小孩的那些礼物，祁杉觉得自己作为亲爹，总归是不能比他差了
不过他实在是没什么经验，最后只能按照男孩子的喜好给小孩买了遥控飞机汽车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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