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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入膏肓 第23节

作者:阿扶子 字数:8292 更新:2021-12-20 17:07:53

    第二天的确空出来了,不过是请了一整天的假,后天去外地参加一场展会,楚骁亲自带班,在随行之中点上了他。温酌言当时一口回绝,他素来听之任之,楚骁大概始料未及,一连三天都没给好脸色。最后是解思来电话劝,告诉他机会难得,楚骁是真心看重他,聂寒山和聂母这一边都有关鹤夫妇、舒意他们几人照看着,一有情况立即给他消息。

    等老太太小憩醒来,温酌言给她说了出差安排,前者情绪写在脸上,登时不太高兴。温酌言便坐下来陪她聊到睡前,听聂母讲小时候的聂寒山,他又给聂母说自己与聂寒山。气氛稍微缓解,老太太耐不住又问“不去不行啊?”

    温酌言笑笑,她便也不再追究。

    上午没陪聂母,先去医院拆了夹板,然后以上班为由去了刑母那里。

    因为那番情绪,复查过后都没去探望刑母,倒是老人家几番来电话问候,如此一来,温酌言心里那一点不快也淡了,能够理解聂寒山和关鹤的心情,这样一个纯粹善良的老人,他实在无法过多迁怒。

    绕路做了一番采购,从食品到生活用品,再到新衣,都给老太太添置了一些。既然到了店里,就给聂母也买上,花了点钱让送货上门。他不爱花钱,之前聂寒山给的那张卡,除开他自己和师林的医药费、新手机的花费,没有任何开销,眼下拼上自己实习以后的积蓄,消费起来绰绰有余。

    他就一只手方便活动,背上背个大包,右手一口气拎三只口袋。按门铃没空手,便把口袋先放地上,手还没往上探,手机忽然响起来,于是又手忙脚乱地摸索,待手机翻出来,门也开了。

    保姆面露讶异“小温?怎么这么多东西,也不提前说一声。”

    弯腰从地上提起东西就招呼他进去。

    温酌言朝她回笑,心神不宁地客套两句,听到说刑母在睡觉,于是说到阳台接个电话。

    警局打来的,这段时间两方联络较少,于是温酌言预感更强,捏手机的手指都发痛。

    果不其然,邢允落网了。

    那警官是专案组里年纪最小的,比温酌言大不了多少,语气欢快,说现金没找到,但邢允多半也已经临近精神崩溃,一进审讯室就连犯罪同伙一起全招了,目前另三位也进入最后搜捕阶段,感谢当事人和亲友的大力配合,结案近在咫尺。

    温酌言朝客厅瞟去一眼,保姆把礼品都码到了沙发上,正忙翻柜子给他泡茶。

    他压低音量“可以稍微做些了解么?”

    小警官从简做了一番讲解,与温酌言和关鹤的猜想相差不大。

    “赌债是进局子之前就欠的,都是高利贷,利滚利,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算不清了。说去找了聂先生,对方拒绝帮忙。他压根弄不到那么多钱,跑路以后东躲西藏,还是被人给揪了出来,然后过的就是三天两头挨揍的日子。自认了解聂先生的原则底线,笃定求他也不会有结果,就生出这么个念头来。”打火机响,小警官大概点了支烟,听筒里传来吐气声,“欠的债远不止勒索的这些,怕要得太多以后聂先生拿不出,反而闹大。那几个同伙是老相识,都是跟他处境相似的,照他的说法,四人原本说好拿到钱就散,结果另三个瞒着他多备了一辆卡车,面包车是劫持你的那一辆,从小树林出去,立马改道来追你们了。”

    温酌言没吭声。

    小警官又笑“也算还剩点良知,翻车以后同伙要来确认你们是否死亡,他发飙跟人动起手。放钱的行李箱在面包车上,另三个不是他的对手,先让他打伤,然后见他开着面包车跑路,立马去追了。”

    温酌言开口“我们命大。”

    小警官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温酌言笑了笑,想了一下,没立即给关鹤发信息,不过以他的门路,兴许在邢允刚被逮捕时就接到消息了。

    保姆已经把茶泡好,温酌言在客厅坐下,把手捂到茶杯上。保姆问起他左臂上的伤,温酌言答称打球赛摔了一跤,“刑阿姨最近睡眠好了?”

    前几次更早来,老太太已经到院子里晒太阳。

    保姆低头削水果,咕哝似的道“还不是什么劳什子寒潮害的,天气一冷,身体更坏啰。”

    顿了顿,“聂先生是好人。”

    温酌言低头啜了口茶,水温偏高,暖到胃里。

    “聂哥重情重义,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些狼心狗肺。

    保姆多半没听明白,像模像样地叹息一声,接不上话。

    近些日子刑母开始信佛,电视柜上放了一只黄铜雕花香炉,三柱玫色的香燃去一半,烟雾似蜿蜒的绳索往上延伸,消散在释伽牟尼佛慈和的双眼之前。

    6

    温酌言出差期间,又一位犯罪嫌疑人被逮捕归案。

    展会统共两天,然而楚骁与展会上的生人熟人应酬,一来二去又花费两天,赶上寒潮带来的一场大雪,航班停运。为此,楚老板难得慷慨一把,亲自掏腰包请随行几人大吃大喝几顿,还放行让自行出门转一转。然而大雪天,别说去景点,连几位女同胞都打消了逛商场的念头。那天晚上为一顿火锅,众人披着一身风雪回来,温酌言进空调房时哆嗦都没打停。和摄影师同一间房,对方年长十余岁,温酌言便把浴室先让出来,到底是扛不住冷,摄影师客套两句便先洗澡去了。

    这一趟来连羽绒服都没带,还是临时去买的。

    温酌言脱去限制行动的外套,拉开行李箱,翻出感冒药,加了些量放进嘴里直接吞了。然后打开电视机,爬进被窝里换台,这个时间点正是各台黄金档播放期,翻来找去不是抗战剧就是家长里短。

    摄影师一个澡冲了半个多钟头,电视无聊,温酌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最后还是让人给叫醒。长辈满目关怀“暖一暖身体再睡,别感冒了。”

    让他说中,温酌言第二天就发高烧,醒时人在医院,摄影师守着他,说是肺炎。又是咳嗽又是持续高热,手臂骨折还未痊愈,这一瘫就是一个礼拜。好心好意带新人出差丰富经验,闹出这么一茬,楚骁估计肠子都毁青了,但毕竟还有解思和聂寒山的情分在,亲自带了礼品来陪了几次。

    倒也不是为他留下来,之后几天大雪演变成暴雪,雪灾导致附近村寨出事,公路堵了,铁路停运,一行几人算是困在了市区里。温酌言睡的时间多过醒时,情况都是听轮番来照看的同事在说。关鹤等人以及盛敏华一帮人都来电话问候,纷纷叮嘱他安心养病,就算路通了也别着急回去。聂母与他通电话时间居然是最长的,念念叨叨数出不少偏方,要他请同事去找,温酌言一一应下,剩余时间又用来宽慰老太太。

    温酌言还是比较相信意志论的。

    以他的身体情况,瘫上这种病估计少说半个多月没法脱身,可烧却在铁路通车那天退了。与之相伴的消息是绑架案所涉嫌疑人全体落网,小警官又在电话里与他絮叨一番,听说他赶上雪灾和肺炎,又恳切慰问。

    生病的人神经脆弱,温酌言较之上次话也多了一点“我在想回来以后是不是该去求个平安符。”

    小警官笑道“你还信这个?”

    温酌言抿了抿唇,望着天花板,眼珠子转了一圈,“信啊,怎么不信。”

    小警官道“也对,去去霉运,聂先生那刚醒,你这又病成这样,说起来我奶奶……”

    仿佛盛敏华和许博的结合品。

    脑子里跳过这么一个念头,对方说了些什么也没听下去,眼睛仍盯着天花板,伴着小警官声音背后的喇叭声,眼廓慢慢张大。

    “聂哥醒了?”直到小警官快说完,才轻飘飘打断。

    大概意识到说错了话,那头声音中止,相隔多时才道“前些天醒的,昨天转普通病房了……或许是怕你急着回来?”

    温酌言道“我明白,谢谢。”

    替小警官保密,也为不辜负关鹤等人的良苦用心,温酌言又留了五天,通电话时假作不知。摄影师自发留下来照看他,温酌言也争气,恢复非常好,又请前辈吃了顿饭。

    天已经放晴,临走前在网上打听了当地寺庙,前去求了两张平安符。摄影师也觉得这一趟来得倒霉,给全家人各求了一张。同事几个月,还不及这么些天相处下来感情深,在酒店住的最后一晚上摄影师大为兴奋,滔滔不绝讲了一晚上他那位三岁的小女儿。

    温酌言扛不住,后来是瞌着眼听,再然后也不知是梦是醒,感觉窗外又下雪了。

    起飞地是阴天,降落的地方倒是晴空万朗。

    但气温低是事实,正是中午,一出机场大厅,张嘴就是一口白气,穿毛衣加羽绒服也不觉得热。摄影师是妻子开车来接,两口子也算是小别,所以温酌言起初谢绝对方的邀请,打算去买大巴票。奈何扛不住妻子的热情,行李也被摄影师抢过去往外拖了,再客套未免过火,只好答应。

    说的是医院附近的某个路口,停车前摄影师妻子道“离附一院近啊,小病小痛倒是方便了。”

    温酌言笑道“可不就是冲医院挑的么?”

    摄影师道“别就指望医院了,年纪轻轻还是打好基础最重要,平常多锻炼。”

    温酌言点头,又冲两人道谢,站在路边目送车子离开,然后拖起行李箱顺着街边走,一边给主治医生打电话。

    行李箱不重,温酌言却觉得费力,拖了个累赘想再快些也难。十多分钟的路程,他一直把脸埋在围巾里,进住院部大厅时还是小咳了一阵,于是在一楼电梯外多站了一会。

    十五楼,电梯直线上升,把心脏也带到喉咙口似的。

    电梯门一开,让一位坐轮椅的老头先出去,他紧跟在后边,查看路口墙面上的指示牌,一个右转弯,步伐逐步放慢了。十五楼都是套间,隔音好,走廊上也少见病患,温酌言挨个数门牌号,在1509外边停下。

    身体已经汗涔涔的,他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汗,随后才叩门,叩了两下就停。

    等待时间短到忽略不计,门“咔嚓”一下打开,露出关鹤的脸,这张脸不出三秒就写满诧异“回来了?”

    温酌言点头“都好了,聂哥在睡么?”

    关鹤放在门把上的手渐渐松开,人往后退了一步,错身让温酌言进去。温酌言往里走,目光在茶几上的几束鲜花上略作停留,而后扫过饮水机边角落处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再收归脚下。将行李箱拖到沙发边放好,脱去外套,突然听见闷响,转回头看了一眼,关鹤已经不见影子。

    温酌言动作不疾不徐,把羽绒服拍开,往沙发背上一挂,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头上和手心里的汗,然后才转身,走到病床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

    聂寒山头上绷带还未拆,身上的管子倒已经撤了。这会整个人平躺,眼睛盯着他,探出手对他指了指嘴唇,人在笑。温酌言捉住他那只手,五指嵌入指缝里,人也俯身对准那张泛白的唇咬了下去。只在下一刻,齿间有轻微的血腥味蔓延开,温酌言不管不顾,舌头往对方唇瓣间一钻,开始在口腔里大肆扫荡。交缠的手指也逐渐收紧,骨骼都发疼。脑袋一片混乱,尽管潜意识里在控制,身体所为依旧透着凶狠,后来感觉一只宽大的手掌放到了自己背上,从尾椎逐渐向上滑动,在肩胛骨中间略作停留,最后落到后颈上,捏了捏那处的软肉。

    缠在一起的舌尖逐渐减缓挑逗,温酌言心跳稍微平稳了一些,不敢吻太久,把舌头慢慢退了出来。

    没直起背,脸距离聂寒山的不过三四寸,勉强能保持流畅的呼吸。

    身体所限,聂寒山喘得略凶,温酌言把手放到他胸口上帮忙顺气。交缠的手没放开,聂寒山用空闲的一只来捏他的脸,“吓坏了?”

    带血珠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粗糙沙哑。

    温酌言眼廓泛红,喉咙跟着一哽,眼泪就这么涌了出来。

    7

    不记得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许是相隔太远,这次才停不下来。

    聂寒山起初大概也被吓到,怔忪良久,才伸手把他往肩上揽。温酌言避开对方肋骨扑下去,能感觉无数碎吻在头顶上游走,聂寒山又伸手捏他的肩,他腰上的肉,沉闷的声音随胸腔的震动传出来“把我宝贝累成这样。”

    温酌言心口一窒,想说话,忽然又咳起来。聂寒山忙拍他的背,“柜子里有纸杯,先喝点水。”

    温酌言仍旧不动,咳了一会又停了。

    后来从聂寒山肩上起来,见那一块衣料又湿又皱,黏着他的皮肤,把变薄的肌肉都透出来。路上特地向医生问过,说已经可以适当翻身,当下便去翻柜子,找出一件干净上衣给聂寒山换。既然要换,干脆就去卫生间找了毛巾,接来一盆温水给他擦身子。

    把人侧翻过来,先擦胳膊,发觉肩背比胳膊瘦得更为厉害。温酌言抬起毛巾,用手指摁了摁他肩胛骨中间的肌肉,“胃管和尿管什么时候拔的?”

    聂寒山淡淡应一声,随后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前些天,拔了就让老太太先回家了,老头电话越来越频繁。”又道,“走前还念叨你。”

    温酌言不说话,帮他套上袖子,又褪去长裤,换来另一条毛巾擦腿,“拔管子疼么?”

    聂寒山一愣,笑道“心疼了?”

    温酌言笑笑“嗯。”

    答得认真,聂寒山居然接不上话。

    温酌言垂下眼睑,手掌贴着他的腰摸了缓缓摸到后背,停了一会,“当时在icu里问我爸,插这么多管子疼么?”

    隔着毛巾也能察觉掌下的肌肉蓦然紧绷。温酌言把毛巾放回盆里,扶住他的背让他往另一侧翻身,然后给他脱左手袖管“前段时间每天在icu里问你。”从水盆里重新拣起毛巾拧干,从胸口开始擦,“设想过很多种可能……”

    “言言。”聂寒山一把按住他的手腕。

    温酌言低头看他“聂哥,你能想象么,一个和睦的家庭,父亲疼爱儿子,儿子把父亲当做神灵一样崇拜,信仰。忽然有一天,父亲对儿子做出很奇怪的事。”把手从聂寒山手心里挣脱出来,继续给他擦胳膊,他语气平平,“那天他喝多了,闯进房间里,压住我,亲我的嘴,我说我不是妈妈,他说没错啊,你是言言。”

    把袖管套到聂寒山手臂上,给他扣上纽扣,温酌言低下头,从背后圈住他的腰“我觉得恶心,真的恶心,然后就跑了。”

    聂寒山两只宽厚的大手贴上他的手背,嘴巴里吐出一个字音,又被他抢先“我去住校,跟人厮混,学喝酒,学打架,他没来找过我。到了学期末,我妈来找我,说爸爸住院了。我跟着去医院,才知道是胃癌晚期,他们一直瞒着我。”顿了顿,“我说过,他们是包办婚姻,没多少感情,我妈很快又嫁给王尧,我开始想念我爸,从来没那么想过他,我梦见他回来……那天晚上遗了精。”

    贴在他手背上的手指紧了紧,温酌言抽出一只手反贴上去,一根根掰开指缝,手指插进去,“我对我爸的感情很复杂,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分不清哪种成分多一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每次从王尧手底下把我妈捞出来,我就更想他一点。”顿了顿,他一笑,“如王尧所说,后来我就成了个神经病,想砍想杀,也闯……”

    聂寒山捉紧他的手“都过去了。”

    温酌言笑笑,埋下头,嘴唇贴到他耳朵上说了六个字,然后听他的话,不再多言。

    关鹤一去不回,就像提前打过招呼,一天到头除去来打针和量体温的护士,病房里再没出现第三个人。温酌言问起护工,聂寒山说如果关鹤和解思有空,一般就放人出去溜溜风,不过今天这一溜就没了音讯。

    温酌言伺候聂寒山吃完饭,又开打开电视换着台让他挑,聂寒山大部分时间仍需平躺,只能靠听声音,挑了一会便兴致阑珊,睡了过去。温酌言把声音调低,找了个电影频道,一整晚都在播王家卫的电影,他靠在陪护床上看,后来合着眼睛听,听到金城武经典的凤梨罐头独白时难捱困意,拿起遥控把屏幕关了。

    才晚上十点多钟,北风横冲直撞,窗门一直哐当响,没完没了。温酌言频频翻身,后来想起还没吃药,掀开被子坐起来穿鞋,突然听见聂寒山的声音。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病房里光感微乎其微,温酌言连对方轮廓都看不清,“吵醒你了?”

    聂寒山道“睡不着?”

    温酌言说还好,然后重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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