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天空也不只有一种颜色,何不大胆一些设想凭什么非要按照对的去做,为什么不能做错的事是谁划定的基准道德吗哲理吗或是不同利益团体各异的规矩呢如果非要我循规蹈矩,那我究竟该听谁的结果我不属于任何团体,那失去归属的我是不是该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我弱则被你们践踏我强则把你们践踏”何聪看着夕阳落下,暮色静静笼罩大地,憧憧楼影躲进薄雾里,破烂的城市显得更加苍凉,喃喃自语便轻轻脱口“那就太悲哀了。”
“洋葱”奉天轻唤,他觉得自己并无意让这个人走向那种悲哀两难的未来,他只是“我认为充分了解自我,才更容易找到定位,能更好地发展所长。”
“不错的想法你是好人。”何聪拉了拉衣襟,看见遥远的地面有零星光点,终于相信小镇的说法“要不要上街逛逛”
“我正要说死域的事情。”
“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你真的很任性。”
“走吧。”
何聪要离开,却发现这房间并没有门,奉天淡定地走向一只巨大的金属柜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挪开,露出破败的门口,而门外人则惊恐地瞪着门里二人,反身逃跑的结果是一头到墙壁上,碰地一声,跌了个肚子朝天。
何聪不禁揉揉额头,抽了一口冷气“挺痛的样子。”
奉天不语。
那是个瘦巴巴的小鬼,目测绝不超过12岁,未成年人。何聪见他爬也爬不起来,特地走过去扶一把,小鬼却发挥惊人的肺活量,发出能震破玻璃的尖啸,一边叫一边连滚带爬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活像见到枷椰子扭动迷人的肢体在玩爬爬走似地。
作为被扛进来的昏迷人员,何聪捂着耳朵,无负责地问“奉呃,人参,这是怎么回事”
奉天大步上前,一把捂住小鬼的嘴巴,哪怕这脏兮兮的小鬼已经怕得目光焕散,眼泪鼻涕横流,某人却连眉毛都不动一根“只是借他家住一住,没能好好解释。闭嘴,你已经哭得够久了。”
原来是遇强盗了哦何聪唇角猛烈抽搐,很想收回好人卡。
第四十八章老面孔
根据奉天的说法,由于带着昏迷且的饲主,为了不引人注目,只有借住这偏僻且隐密性极佳的屋子。凑巧屋主是独居者,又凑巧屋主是个小孩子,更凑巧奉天勇士并没有丰富的哄小孩经验,于是面对惊恐万分且尖叫不止的小屋主,勇士只有提剑架脖子,简明扼要地扔下 闭嘴,不准动 的要求,便霸占了房间。
期间小屋主偿试各种逃跑手段,由于某勇士考虑到小屋主的离开可能会引起各种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不怎么温柔地把小屋主提回来,并列举各种处罚手段,把小屋主吓成了墙角的一粒蘑菇。
“你”指着毫无反省意思的某勇士,何聪只觉额角重重地抽痛着,无法形容此时内心澎湃的纠结。
奉天困惑“我怎么了”
怎么了何聪皮笑肉不笑“正常人都知道这叫入屋行劫。”
奉天蹙眉“我没有恶意。”
“”望望天,又看看地,何聪自我安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世界的蓝图已经发展到河外星系去了这宇宙大了,有个囧人也不怎么地。想通了,他也就懒得去纠正某人的强盗逻辑,看看墙角里缩着的瘦小身影,再才抬头打量四周。
入目是四面墙,照明用具是一只造型怪异、疑似垃圾的发光体暂且称之为灯吧,在昏黄灯光照射下,尚能看清危楼的格局,东墙是刚才的门户和一些生活垃圾,西墙堆放着一些破烂工业垃圾,北墙依着很大一块破烂金属板,南墙贴满笔束幼稚、十分手残的火柴人草图。
何聪走到南边,一幅一幅地看着这些画,有的画构图简单,寥寥几笔,显浅而易懂,大概是画者日常所见;有的则是印象派风格,主题不明,内容艰涩,很难弄清楚这是画者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还是别具深意的抽象风意识流名作。
何聪看了半天,没看懂,招招手让奉天也看“这是什么”
奉天看了看,眉头皱了皱,再看一看,又皱一皱,最后和图画较起劲来了,就环着手,瞪着画,半晌没有动作。
何聪见他这般投入,就不打扰他了,径自搬来一只小小的方型垃圾,坐在小孩对面,语气温和地开口“你好,我叫洋葱,他是人参,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孩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湛蓝大眼睛里泪光流转,惊恐地瞪着何聪,抓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泛白。
何聪不急,干脆支着脸,拼一拼瞪眼睛。
黑眼睛vs蓝眼睛沉静k惊慌从容淡定对话心惊胆战
小孩恐惧的下限再次突破,张嘴要尖叫,何聪慢条斯理地喊“人参。”
某勇士优雅回首,小孩像是叫那无形的手捏住脖子,惊呼声硬生生地哽了回去,脸色发青。
何聪晃悠着翘起的腿,笑得如沐春风“我是人参的饲主,这家伙没常识,把你吓着了真不好意思。喂,人参,你吓着他了,总该道歉吧”
碧眸盯着笑盈盈的人,心想不是你利用我吓人吗
只是他了解饲主有时很不讲理,也就不去招惹,认了,冷冷地掷出俩字“抱歉。”
小孩给这充满霸气的道歉砸得心胆俱裂,差点又昏菜,蓝眼睛惊疑不定地瞧瞧冷脸,又看看笑脸,眼泪夺眶而出,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看见小孩子竟比之前更可怜了,何聪暗叹,脸上微笑却不改“有我在,他就不会再胡来,你可以放心。”说罢,何聪招招手把奉天叫到身边,问他“身上有没有好东西”
奉天不语,从身上摸出一堆东西,激光剑、黑晶石吊坠、几管营养剂、疑似纸币的东东、手枪、种子、枯枝
何聪拿起营养剂看了看,皱眉“这个只准在饿死之前吃。”
奉天不语。
何聪拿起吊坠“我的。”
奉天点头,解释“寻你的时候,在地上捡的。”
“物归原主。”何聪把断掉的绳子打了个结,挂回脖子上,再拿起纸币“这个是钱”
“是钱。”
“你看看我们租人家的房子该给多少钱。”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何聪望天。
族长大人自然是不用租房的,而何聪却是不了解小镇的物价,掏挖仅有的未来生活经验,何聪认为方舟那是高生活水平,这小镇自然比不上,但是可以作为参考对象。稍稍寻思,何聪决定把日薪的数目拿出来,幸亏族长大人再怎么不食人间烟火只食营养剂,也还是认得钞票面额的,总算从纸币里凑出数目。何聪把几张纸币递给,小孩只盯着看,并不敢接下,仿佛恐怕这钞票里会蹦出一只吃人的妖怪把他吞掉,但钱财的诱惑又让他不能移开目光。
何聪把钱放在小孩脚前,打着商量的语气说“房子还要租几天,日结怎么样”
小孩惊讶地注视着何聪,好一会,才怯生生地问“真的租房子”
“当然。”何聪失笑“你不愿意租也行,我们可以抢我的宠物对杀人越货很在行。”
奉天盯着污蔑宠物的饲主,目光灼灼。
小孩又哆嗦个没完,最后还是伸出瘦巴巴的手拿起钞票,颤巍巍地攥紧“租,我租。”
“好了。”何聪伸了把懒腰,笑眯眯地问小屋主“那么房东的名字,能告诉我们吧”
“我叫金星。”
“”何聪一指点天“天上那颗星星”
小孩点点头。
“好吧,金星,我们饿了,要去找吃的,你能带路吧”
小孩再点点头,感觉这黑发黑眼睛、不怎么漂亮、有时候还很恐怖的小哥哥的为人不错,便好心提醒“不能就这么出去。”
“哦”
“小镇有坏人,专门找生面孔的麻烦。”
“哦。”何聪笑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金星眨动天蓝色的大眼睛,支吾着,充满戒慎的目光又在二人身上来回,终于下定决心“等一会。”
金星在破烂堆里鼓捣了一会,扯出一只同样破烂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两件再寻常不过的粗制连帽斗蓬。然而金星却像对待价值连城的宝贝似地慎重,甚至舍不得交给,再三犹豫才递出来,以至于何聪还以为内含玄机,接过来后也没敢动,倒是身侧的奉天一把抖开来,除了尘埃嚣扬,并没有异样。
果然是寻常衣物,同小孩身上搭着的破布同一个样式。
瞧见蓝眼睛不舍地盯着两件斗蓬,何聪不由得问“这是谁的衣物”
金星怔了怔,鼓起勇气说“是爸爸妈妈的要还给我。”
何聪笑了笑,抖开斗蓬披上,把领口处的金属扣子扣好,偏过脸却见到某族长没有动作,他长手夺过斗蓬,扬开披上这修长的好身材、扣上扣子、抬手轻轻掸了掸那肩侧,交代“这是要还给金星的,可别弄坏了。”
奉天看看饲主充满警告意味的笑颜,拉上帽子“嗯,走吧。”
何聪也拉上帽子“好,金星,走吧。”
“哦。”金星顿了顿,主动走在何聪的一侧。
三人朝出口走去,出口就掩在北墙那片金属板后面,金星这小孩瘦巴巴的,却轻易搬动了看似不是一般沉重的金属板,一股凉风随即灌入,吹得衣袂凛凛。
门外黑洞洞一片,哪来的路
何聪压抑着唇角的抽搐感,问“路呢”
“在下面。”
面瘫和小孩理所当然地合音。
何聪认了“好吧,怎么把我弄上来的,就怎么把我弄下去吧。”
宠物二话不说,横手抱起饲主,未成年人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何聪无视小孩纯净的目光,恨声命令“走吧。”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跳入黑暗中,精确地藉借落差甚远的障碍物助力,连续跳跃,迅速下降几十层楼的高度。
着陆后,中型斗蓬和小型斗蓬手牵手,旁边跟着一个大斗蓬。
何聪默默抚着胸膛,缓和高空坠落带来的刺激感。
金星巴巴地问“还好吗”
“还好。”何聪微笑,抬手拍拍金星的发顶。
金星摸摸发顶,有感而发“洋葱哥哥,你真像妈妈。”
何聪打了个趔趄,严重黑线妈妈是女性好不好
身侧传来可疑的低笑声,何聪目光如电,横扫过去,却在接触到族长稀罕的笑颜以后,意外地看见熟悉的面孔。
“咦那不是”
第四十九章再见
这是死域边沿的小镇,荒凉萧瑟,林立高楼褪尽昔日风华,犹如豪门大户家道中落,遗下此般破败落拓的局面,是破灭与绝望永久的折磨。这里眼看着就是一处贫民窑,居民不可自抑地散发出比暮色更悲凉寂寥的气息,或许并没有人期盼明天,或许破晓时分照亮的,将会是一抷又一抷的黄土。然而隐藏在黑暗中、帽沿下闪烁着贪婪、恶毒光芒的眼睛,却显得如此真实和生动,这里很适合用罪恶之城或末日之都等俗辣老词命名。
何聪只知道这里肯定不是旅游圣地,没有哪个傻子会把闲情逸致消磨在这种随时会叫人抢得连内裤都不剩的贫民窑里。因此他才更加疑惑,除了他这个傻子,为什么另一个很享受方舟优雅高尚生活,并且立志要依附族长势力,安享高贵美好日子的纯种,会出现在这里
“谁”奉天遁着何聪的视线望去,见到一张平凡的脸孔,眉头再次紧紧皱起,等着饲主解惑。
“欧健文。”何聪轻声回答,看着那熟悉的脸孔走出眼界。
“什么人”奉天直觉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名字,可他失忆了,只知道这人并不重要,之前碧翠的名字,听过以后会有特别感觉,但欧健文没有。
何聪瞅着奉天,身穿粗布麻衣却难掩高贵气质,果然不是寻常人物,这人只属于金字塔顶端,恐怕就连本人也心中有数,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费事扮演跳梁小丑
想罢,何聪噗哧地失笑,在一大一小困惑的注视下,轻轻叹息“金星,把耳朵捂住。”
金星顿了顿,乖乖抬手捂住耳朵,蓝眼睛盯紧即将隐没在灯影中的背影。
满意地弯唇,何聪低声说“欧健文是纯种。”
奉天不语,等待下文。
“对于方舟,你了解多少”
“不少。”
“哦。”何聪并不意外,毕竟某族长只是失忆不是无知,他笑了笑,接着解释“欧健文是初代纯种,由方舟鱼系族长收养。他有一名未婚妻,生活平顺,不稀罕离开方舟,并且愿望能一辈子维持安稳生活。嗯,是典型的好男人。”
奉天并不在意饲主语中的调侃,因为饲主从来都是这个调调,很多时候并非恶意。他更关注语言中透露的其他信息,例如“你也是纯种吗”
何聪含笑不语。
知道不会得到确切答案,奉天立即转移方向“你确定那是欧健文吗”
“就外表貌相似度而言那是100。”
奉天轻颌首“那么,你的主意是”
“没主意。”何聪对略显错愕的奉天笑了笑,不准备再解释。他心里明白,无论欧健文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旦被对方发现,恐怕没有好事,就是被带回方舟一项,已经令他万分排斥。他原本打算只待到确定奉天能够恢复记忆为止,到时候就悄然离去,所以等着共患难过的大哥前来会合最好。大哥讲信用,是值得托付的对象,计算上奉天恩怨分明的性子,在恢复记忆后正好解决掉车队的麻烦,举一反三,最好不过。再说,欧健文的出现实在诡异,贸然相认或许不是好事,要知道方舟各族独自为政,闹不好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那就太冤枉了。
更何况他们会流落小镇就是因为叛徒和隐藏恶势力,如今除了居士和碧翠、黄泉,何聪对谁都不放心。
“什么”奉天感觉到饲主藏着很多秘密没有坦白,心里闷闷的“既然是旧识,那就对我恢复记忆有帮助,为什么不做下一步打算我要得到充分的解释。”
何聪挑眉,笑了“我不想解释,念我没有在你昏迷的时候把你送上烤架,就请多信任我一些。”
“我信任你,却不喜欢被隐瞒的感觉。”
“呀我没有隐瞒你,是你自己忘掉了。”何聪心里感觉刺刺的,赶忙推卸掉责任,便拉开金星捂耳朵的手,懒洋洋地催着“走,找吃的去。”
奉天眉头一紧,无法接受饲主的过分言行“把一切过错推到我的失忆上,实在无理。”
啪
某条神经跳出火花,何聪眉头一跳,笑得天官赐福,语调轻佻“哦,我无理行,那么我就仔细解释,听着,你这植物人是该死的素菜,那家伙属于荤菜那边的,你现在是不是有意思变成大杂烩那就跟上去炒一炒,拌一拌。”
碧色眼眸眨动着,挂在斗蓬外的棕色大麻花辫悄悄缩回衣物里,这修长的身形仿佛成了路边一根灯柱“我不是”
“不是不是素的,是荤的那就当我多管闲事吧,好走,不送。”
“我没有”
“你有,你大大的有,你什么都有,走吧,不然会追不上呢。”何聪笑得亲切,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任谁也不赞同那样的笑容能跟亲切沾上一点点边。
族长有压力,因为饲主生气了,怎么办哄没经验压力大。
局势僵持不下,何聪突然感觉袖子被扯动,偏头看向小孩无辜可怜的眼神,周身冷气瞬间消散,低声问“怎么”
金星很敏感,听那语中没有怒意,就鼓足勇气咧开嘴笑了笑“洋葱大哥不要生人参大哥的气,他在难过。”
宠物也感觉到饲主的变化,讶异之余,碧眸徐徐转向小孩扯着袖子的手,心里严重纠结扯袖子,装可怜有难度
何聪眨眨眼睛,实在想知道小孩从哪里看出来面瘫族长的难过了,不禁噗哧地失笑,再看看那棺材板脸,半晌不作声,确是有心事的模样。想来,自己也是气急了,有点反应过度,实在小气得紧,还是息事宁人吧。
“抱歉,我不该随便生气。奉人参,跟大哥会合之后,我会弄清楚怎样帮你恢复记忆,我不会害你,也没有那个能耐。至于欧健文,他实在可疑,还是少接触为妙。你心里的疑问,等到恢复记忆以后就会明白,现在不好解释。”
奉天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吞回去,轻轻点头“嗯。”
何聪低笑“不错,变可爱了。走吧,金星,去找吃的。”
不等某人反驳,何聪让金星带着走,兴致勃勃地问着小镇的事情。
花了三十分钟到达一间破败不堪的小餐馆,一路上奉天赤手空拳解决掉几个武装强盗,金星对奉天的态度由起初的恐惧转变为崇拜。不过要数一路上收获最大的,还是何聪,一边与金星聊天,丰富了小镇知识,另一边收割奉天ko的强盗,丰富了装备和金钱,而金星对何聪的妈妈认知也升级为持家有道的精明妈妈、不可拂逆的骠悍妈妈、外柔内刚的腹黑妈妈等等。
推开小餐馆打着无数补丁的门,清脆门铃声响引起众人注意,在悄悄打量刚进店的高中矮三人。
金星怯于那些目光,缩着身子躲在何聪腰侧。何聪摸着丰满起来的口袋,笑盈盈地轻抚小孩的发顶,心情大好。奉天始终一脸淡定地挑了看起来最舒适而且没有多少人的窗边座位,大刺刺地坐下。
那一大片玻璃都是破破烂烂的,正因为这样,空气的确比较好,何聪带着金星走过去。
未等何聪也坐下,金星不安地提醒“还是不要坐窗边,会变成”靶子。
没说完,没有街灯照明,黑漆漆一片的窗外冒出鬼魅般的人影,早已经提在手里的枪照着奉天的脑门勾板机。
然而鬼魅陌生人志在必得的狞笑,和店内各人或幸灾乐祸,或唏嘘,或无奈,或不忍,或冷漠的表情在下一刻凝结。没有多少人真正看清楚,只知道陌生人的斗蓬轻轻一动,原来应该炸掉脑袋的枪弹在不相关的另一处炸响,接着一只手穿过破玻璃握住那脑袋,毫无犹豫地把那张狞笑的脸拍到窗台上,响亮的声音让所有人了解到,即使对方有多强大的身躯,以后脑子想要灵光也不行了。
下一刻,中高身形的人果断指示“拖进来。”
于是拍在窗台的上脑袋被带到桌面上,拖开一道血痕,惨兮兮地接受中高身形熟练的洗礼,而且这人一边洗,一边招呼旁边的小个也洗,顺道教训“小金帮把手,那个不要,这个要,裤子不错,记得扒下来。还有人参,我说了不要太大动作,看,衣服都沾了血,不能扒啦。下次直接掐昏,砸东西也太危险,要是玻璃渣子打到我和小金了怎么办声音也怪吓人的。”
“我已经尽量。”
“尽毛,特别引人注目,收敛”
“嗯。”
“好了,没用了,扔掉。”
桌上被清理完的人给轻巧地扫出窗外,啪地着地一声,听得所有人心中一突,好不纠结。
“我们还是不要坐窗边了,老被攻击也很烦。”何聪拉着金星往里面找位子,实在没位子了,就只有拼桌。帽沿下的嘴角提起,何聪温和地问候“你好,我们拼桌吃个饭,谢谢。”
那人立即把吃到一半的食物塞进嘴里,急匆匆结账走人。
“”何聪重叹“看你把人吓的。”
金星替偶像鸣不平“洋葱哥哥把那个人扒光了,才吓人。”
奉天学着何聪的手势,抬手摸了摸金星的脑袋,以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