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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绒花 第3节

作者:山楂果儿 字数:8931 更新:2021-12-20 16:55:19

    ☆、雨后的墓地

    九月六日上午,刚下过一场雨。墓园里十分清爽,石碑上残留着水渍,像一件件才洗过的家具。

    小姨穿着白衬衫、红色短包裙,怀抱着一大束百合花走在前面。云修则磨磨蹭蹭地跟在柏原身后。比起清明节,小姨更喜欢在妈妈的生日这天来扫墓。

    就跟没实施多久的五一长假一样,很多人还没明白过来假期的意义,人山人海的旅游潮已经震撼诠释了它的强大功效。清明节虽不具备如此号召力,但到了墓园就知道,这一天里同样人头攒动,连个落脚的地儿都不好找。即使是你亲人的地盘,总有不识相的越界过来。搞得不开心了,对方就说来的人多,实在站不下,见谅啊见谅。

    每到这种时候,更显得姐姐这里没什么人气。有时候想想,清明节,那些亡魂们是不是也会面临堵在地下通道处三步一挪的窘境呢?每个人都想上去面会亲友,总会造成秩序混乱。小姨知道妈妈不喜欢挤,于是,每年生日,她才正式过来祭拜。避开鬼魂们的拥堵高峰,姐姐可以妥妥当当地梳洗打扮之后,再不紧不慢地过来。

    柏原从来没真正领会过上坟的意义。对他而言,能够出来转转总是令人愉快。尽管,墓园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每次来,小姨总要在坟前讲上很长一通话,要把她正在过的生活,事无巨细地说给姐姐听。他偶尔想象过,妈妈会不会跟自己一样烦,却毫无办法呢?她总不好从石碑后面冒出来,揪起小姨的耳朵让她闭嘴。

    而对云修来说,上墓园是件恐怖的事。他害怕这些森森的墓碑,哪怕是在晴空下,都不能消减掉一丝阴森的气氛,何况还是在这种愁云惨淡的日子里。但他没办法说不,还没弄明白去哪里,小姨就已经不由分说把他拉上车。

    过一会儿,小姨招手“柏原,来跪下,祝你妈妈生日快乐!”

    柏原扑通跪在百合花的香气里,磕三个响头。云修以为自己也要跪,忙不迭跑过来,小姨却急了“哎哎,你不是她儿子,不要跪啦!”又嫌他站得太近,叫他到远一点的地方等着。

    柏原扭头望向云修,也学着他抬头仰望天空。天空中铅云密布,似乎刚才那场雨没消耗它半分半厘的能量。几只灰扑扑的鸟飞过,像是乌云变的。

    小姨按下他的脑袋,他就跟着唱生日歌。给死人唱生日歌,这场景不免有些瘆人。

    柏原唱完歌就跑过来,拉着弟弟来到墓园顶上,一起看山下的楼房和马路。以前,小姨开始跟妈妈说话时,他就一个人来这里坐着发呆。现在,多了个云修,就感受不到以前那份孤单了。

    云修忽闪着眼睛,若有所思,伸手拔起一根草,幽幽地开口问“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

    云修存有这个念头很久了,但不敢问。爸爸如果想说早就告诉他了,如果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柏原被难住了。弟弟刚到家里时,就听下面的人议论,说是妈妈死了,才把孩子接到家里来的。后来听到小姨跟爸爸吵,好像也是这个说法。柏原想,如果还活着,那么至少一次两次都会来看看孩子,但她从来没有。可如果真死了,就应该像他妈妈一样,有块石碑啊。

    他感觉自己无法回答,只好摇晃着脑袋。几滴雨从云里掉下来,像落到了云修的眼睛里,闪出湿漉漉的光芒。

    柏原无以安慰弟弟,只好指着山下向远方延伸的道路“你看,那条路有那么长。可能你妈妈还活着,只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等长大了,沿着这条路去找,没准就能找到。或许,过几年,她会沿着这条路回来找你。”

    云修也满怀希望地看着那条路。

    “你怕鬼吗?”

    云修觉得在这种地方问这种话,很不合适。到处都是鬼,要怎么说呢?说怕,怕鬼不高兴;说不怕,又怕鬼来吓他。

    柏原像个小大人似地说“如果是认识的,我就不怕。但我不记得妈妈,只看过照片。要是她出现,不知道自己会害怕还是不害怕。”

    云修听后,发现自己也有这种困惑。可他的情况更复杂,连妈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许她出现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是陌生的鬼而逃跑了呢?

    他望着那条路,旋即又想也许她只是在远方呢?

    另一边,小姨从包里拿出一个薄垫子,就这么盘腿坐下来,全然不顾包裙被撑得紧绷。这就是人少的好处,不用顾及别人的眼光。她又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了,吸吐上几口,接着开始像一个有故事的人那样回溯人生。

    “看到那孩子没?就是刚才跑过来的。大眼睛,白皮肤,跟那个狐狸精越长越像。哦,你可能对那个女人没印象。好像只在开年会的时候见过,就那个穿粉色长裙的妖精,没点狐媚气的女人根本不会穿这种礼服。

    当然,你可能印象不深。他们勾搭上时,你总在忙自己的事。不过,长得再美,再会勾人,也逃不掉命运无情。你走后没几年,她也没了。你死时,我没见他掉几滴眼泪。她一死,柏原他爸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也是没良心。所以男人么,你不能要求他如何如何,就算他答应着,心里又未必这样想。

    但想靠自己又谈何容易,你不就是个例子。我是个闲人,既没有你的能耐,也没有抓住男人的能耐,只这样凑合着混日子罢了。要不是为了你儿子,我宁愿找个农民嫁了,过些平淡无奇的日子。别人看我,浑身名牌,无限风光,可我觉得即使抽烟喝酒吸毒,都比现在的生活有滋味。”

    裙子绑得大腿发麻,她抖落烟灰,换了个美人鱼的姿势“看到柏原了吧?都快长成小伙子了,是我们家的种。只是,跟那小子好得很。当着我和他爸的面,不敢明护着,背地里最会跑去说好话哄他高兴。老娘是情敌,这下一代其乐融融的,也是少有。不知道你听了是什么心情。不过,也别太难过。兴许是太小了,搞不清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等长大了,要各自成家,要分公司了,我想柏原会有自己的盘算。我就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这花怎么样?小区门口那家花店买的,老板换了,店还是老名字。原先的老板,不知道去了哪儿。这世上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就像你一样,前几年还在店里挑选花朵,过了几年,就来到了这里。跟你擦肩而过的人或许也在想,你去了哪里?所以,这金钱啊,名利啊,真的无关紧要。虽然对我来说,没有是要疯掉的。

    那俩孩子回来了。明年,给你换种花吧?老吃一盘菜,总是腻味。你好好在那边过,不要太好强,好强的人活得太累。别担心孩子。我虽然是个不称职的小姨,但也不会让他受伤害。”

    柏原在背后突然一吼,小姨吓得烟屁股都掉了。她拖着麻木的双腿直起来,冲着墓碑吼“看到了吧?你儿子!”

    回去的车上,路过那栋会所时,柏原又逗弟弟“云修,你看死……”

    这次,小姨果断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忽视数据,放空自我,自我翱翔

    ☆、深夜车祸

    深夜,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长空,睡梦中的人都听到了这犹如利器剐过玻璃般的刺耳声音。房间里电话铃声大作,在焦灼的空气中振颤,仿佛再没人接它就要自己跳起来。

    猛睁开眼,看见满头大汗的周父。他突然站在自己床前,把程雄吓得不轻。半夜三更的,一声不吭也就算了,可这大冬天的,怎么还出汗?

    周父似乎也被吓着了,看他醒来,却不说话,好像那些话堵在半道吐不出来了。刚刚接电话的手还在颤抖,他顾不上掩饰。

    “怎么了?”程雄第一反应是周涵出事了。难道死了?能让他们家人神经紧绷的只有这个宝贝孩子了。可如果是他出事,周父没必要跑到这里来充神发愣啊。难道,老头驾崩啦?

    “你倒是说话啊!”

    周父这才一抹脸说:“出事了。出大事了!”

    当得知既不是周涵也不是老头子,而是另一个人出事时,程雄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一年来,他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由于勤奋肯干,很快由模具工转到生产小组,当起了小组长。大儿子黑着个脸,只要老头子一天不死,这掌柜还得老实听父亲安排。提拔书下来后,工人们没一个表示不满,且这人做事确实挑不出毛病,他也只好作罢。况且,区区一个小组长,对他构不成威胁。不等他爬上来,没准老头就翘了。

    但程雄不这么想,这个小组长是当得一身劲。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慢慢来嘛,一年一级,不断进取,离继承人身份也就不远了。

    但此时,听着周父断断续续的叙述,他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多纯真。商场如战场,不存在雪白干净的上位史,只有你死我活的宫斗剧。听着听着,忽又被另一种恐惧摄住,如果,如果……他想不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犹如提线木偶一般,在周父的催促下,脑子空白、四肢僵硬,都不知道怎么起来穿的衣服。

    不顾夜黑风寒,两人急匆匆出门。在距离事发地几公里的地方,终于见到了那个同样在簌簌发抖的当事人。

    会面在一个小树林里,枯骨般乱伸的枝桠不时剐蹭到人的脸。往里走了好一截路,三人才放心站住。程雄扫视四周,静谧诡异,身后有个破茅草搭成的小棚,可能是废弃的守林员落脚处。屋顶上一块草帘垂落下来,挡住了一大半的入口。光线很暗,看不清那人长相,只能看见他瑟缩着肩膀,听声音像快要哭出来了“老板,我家里还有父母孩子,这,这下,我该怎么办啊?我不能坐牢的!”

    他一直重复这句话,好像除此之外,什么话都说不了。

    称雄看着周父,周父只在家里那会慌了阵脚,此时踱着方步,不慌不忙,看上去相当冷静。他教那人降低声调,慢慢呼吸,直到呼吸平稳为止。

    这老狐狸聪明,没有急着去确认现场,而是叫那人弃车徒步来这里商量对策。也是这时,程雄才了解清楚他所谓的上位策略。

    他雇佣了一个农村司机,通过几天摸排,弄清受害人的行动轨迹。这阵子因为赶一个大订单,大儿子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最近他的车子送去维修了,一般都是叫厂里的司机用面包车把他捎到家附近,然后在一家24小时快餐店里吃过夜宵后,再慢慢走回家。因而,这段从快餐店到家里不足三百米长的路,就成了下手的最佳地点。

    起初,周父只想让那人撞一下,撞断胳膊或腿,不能去工厂上班。那样程雄就有机会在老头子面前展示能力,有机会接触管理层,得到更快的提拔。要知道,光是提这个小组长,老头就费了好一番力气,硬是扛住老婆的哭闹、儿子的冷眼,安排他鼓动工人们,发挥群众基础,好说歹说才搞成功的。程雄虽然年轻,但真要慢慢熬,怕永远等不到出头之日。老头子年事未高,但身子骨不好,哪天突然去了,没名没分的,这工厂哪还轮得上程雄啊。

    周父是老头的亲信,但大儿子看他怎么都不入眼。所以,他怕有个万一,扶持的人上不去,到时连自己都混不下去。所以,左思右想,才想到这么一出。但没想到的是,农村人不知道分寸,用力过猛,油门大开猛撞过去,一不小心就撞过头了。

    周父问“真撞死了?你确认过了?”

    那人呼吸没捋顺多久,又变得急促,似乎想一口气把事情说完“反正我当时下来,就看到嘴里直往外喷血水,然后就一动不动了。又不敢报警,这会儿天寒地冻的,没撞死也冻死了。怎么办!不该贪这个钱的!老板,你要救我,否则我胆子小,警察一问肯定全盘托出!”

    周父拍拍他肩膀,很耐心地说“急也没用。你冷静下来,听我说。首先,你不确定死没死,万一没死,只要赔点钱,认个错就完了,我还按原先的价格给你补偿。”

    “那要死了呢?”

    “要是死了,我跟你说,这属于交通肇事,不是故意杀人,要判也是很轻。”

    那人着急了“不行啊,我不能坐牢!坐牢了,家里人怎么办?我在村里的名声臭了,爹妈的脸往哪搁?!再说老婆孩子要受欺负的啊!”

    周父举起手,示意先听他说完“如果死了,就不能照原先的价格给你了。你呢,可能会坐几年牢,但是,你和你家人会得到比之前高很多倍的价格。想想看,就算不坐牢,没日没夜地干,都不可能挣到那么多。你喝了酒,只管跟警察说喝多了。态度要好,认错要诚恳。到时候,该给你的,一分也不会少。”

    那人听后,似乎有些动摇“但,我还是害怕啊。如果查出来是故意的呢?”

    周父不准备跟他磨豆子了,直截了当地回答“跟你说了这么多,是聪明人的话,早就说完走人了。出了事,在外面哼哼唧唧说个不停,对谁都没好处。条件已经说得很明白,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就是按我说的做;另一条,就是按你自己想的做,去自首也好,去举报我们也好,都随便。只是那样的话,罪责加重了,而且,我是让你轻点撞,杀人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到时,别说拿不到钱,就是蹲大牢都算法外开恩。你是想拿钱还是想挨枪子,自己想清楚!”

    农村人本来就胆小,经不住他这么一吓,立刻平静下来了。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按照周父的意思去办。只得咕哝几句,摸索着从林子里出去了。

    他俩对话期间,程雄一直在不由自主地发抖,不仅仅是身体冷,还有感官上的震撼。他从来没发觉周父竟是这样一个人,眯着狭长的眼睛,一副斯文书生模样。所谓上位,还以为他要带自己挑灯夜读,研究孙子兵法,摸爬滚打从底层做起,来打好这场硬仗,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思路!他觉得既刺激又害怕,毕竟年轻,少不更事,哪见过这种场面。

    周父看着那人离开,过来拍拍他的肩,说道“小伙子,看来,回去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出现了错觉,那人离开后,程雄还听到他一阵阵低沉的呼吸声。

    第二天,报纸上刊登了程式密封件厂嫡子车祸身亡的消息。肇事者被关进派出所,后被判了三年。在这个案子审讯阶段,程雄总担心会有警察突然找上门,亮出手铐叫他去警局一趟。然而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始终没有人来找他。

    老头死后,程雄顺利接管工厂。那几年,零件生产行业已接近饱和,却持续有人涌进市场来。周父给他分析形势,建议转投其他行业。程雄在一次出差时看到了商机,利用手头上充裕的资金拍下当地一块闲置土地。那时,人们都在嘲笑这个才上任的厂长,正事不干,去买地?是种菜啊,还是种零件?农村人都嫌地多了呢!但程雄自有盘算。

    转行做房地产不是容易的事,那时地价再便宜,要在一块空地上设计施工,造出像样的商品房来,需要大量资金。这时,周父又提出企业改制,把这个家族企业变成股份制企业,有意向、有闲钱的人可以投资入股,再用厂区做抵押,申请银行贷款。程雄采纳了这个建议,同时由于这套理论的顺利实现,周父也找到了程雄回报自己的方式直接给股份。这个,可比实打实的现金来得长远。

    但当时很多老员工觉得这简直是瞎胡闹,纷纷离职。程雄并不在乎,反而趁机削减工厂规模。果然,没过两年,许多盲目扩线的零件商遭到市场挤压,商品大量积压,纷纷被迫倒闭。而就在这几年,房地产开始风起云涌。程雄凭借着敏锐的市场洞察力,成功赚得盆满钵满。一年后,他彻底甩掉零件商的影子,企业正式改名为程式地产。

    ☆、翡翠项链

    司机在门口按喇叭,小姨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条翡翠项链。

    她已经翻遍所有抽屉,连衣帽间的鞋架子都找了。记得上次明明用好后放回首饰盒里的。会不会帮佣阿姨来打扫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一想不会,她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从没发生过偷鸡摸狗的事。换作以前那保姆倒有可能,但云修被送到美国后,她就被辞退了。

    程雄亲自打电话来催。她只好换上另一条项链,匆匆下楼。

    两天后,班主任打电话过来时,小姨正坐在院子里看园丁修花园。柏原和云修跟着凑热闹,把水管举起来,对着栏杆外的马路喷。

    小姨的神色陡然变了,柏原还以为是过路的人骂骂咧咧的缘故。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绷着脸走到他俩面前。两人正疑惑呢,她就一把揪起云修衣领,把他拖到屋里去了。

    柏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跟过去。才走到客厅,看见小姨扬起胳膊,甩手就是一记打。

    “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项链?”

    小姨的脸都气红了。

    云修避免抬头看她,她更气了,也不管有人没人,拽住他的胳膊,使劲往地上一撂。

    这一下显然弄疼了,他想哭却没哭出来。脸上带着茫然,乖乖跪下了。

    “你怎么那么大气魄?别人一元两元地捐,你捐项链?你爸有钱,找他要去,凭什么动我东西?!”

    柏原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主意是他出的。上个星期,学校组织捐款,让每个学生献爱心。轮到一年级捐款那天,刚好爸爸跟小姨都不在家。云修只好捧着那个米老鼠陶瓷储蓄罐,想摔又不想摔。

    他像个小财迷一样存钱,倒不是多喜欢钱,而是喜欢听硬币掉进陶瓷罐时发出的声音,“叮”一声,他就感觉这枚硬币安全了,躲到了一个谁都不能伸手进来的地方。

    柏原看出他的不舍“就算摔了,全部拿去也没多少钱,还重死啦。”

    “那怎么办?老师说下午就要交。”

    哥哥想啊想,想出一个办法。

    他溜进小姨的卧室,在梳妆台上东找找西翻翻,一面装出大人的架势,很笃定地说“她什么都乱放,没准能找出钱来。”

    钱没找到,但在抽屉里找到一条碧绿的项链。柏原拿起来,对着窗外的光线一照,那块玉像玻璃一样剔透。他在手心里翻看几下,就递给弟弟。

    弟弟有些害怕“老师会以为是偷的。”

    柏原自以为是地给他讲道理“马上就上课了,可钱还没找到,你下午交什么啊?这种项链,只有钻石才值钱。这个,没准是宝石,没准是玻璃。如果贵重,她就不会随便放。”

    “可要是玻璃,老师也不要。”

    “但这条链子是贵的,总比你储蓄罐里的硬币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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