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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绒花 第2节

作者:山楂果儿 字数:8824 更新:2021-12-20 16:55:19

    ☆、放学后

    柏原忙着跟人聊最新的漫画书,直到同学在岔路口跟他分手,这个无所事事的哥哥才想起弟弟来。他等了足足有五分钟,云修才背着书包慢吞吞地出现在他视野中。

    云修从国外回来刚一年。就像那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样,几天后,柏原刚刚适应他的存在,却发现他又不见了。找不到人,听不见哭声,连保姆都不见了。于是他想,要么这是一场梦;要么根本就是保姆的孩子,只不过来他家住几天;要么,就是生气了。想到自己踢翻他的塔。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就算生气也不会自己跑啊。

    他去问小姨,小姨表情淡淡的,只说,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他想起老师说过,走了,不仅仅是走开的意思,还代表死了。

    这不禁让他有些哀伤,虽然他想过把他送走。

    小姨补充道“送到美国去了。这样不好吗,大家都清净。”

    清净是清净,可这家里又只有他一个孩子了,想想还是有些失落。晚饭后,爸爸告诉他,过几年弟弟就会回来。他不知道这是胡乱说(大人经常乱说,随口说,根本不经过脑子,就为了安抚小孩子。等孩子们提出来,他们比别人还糊涂,总是问“我真这么说过?”)还是正经说,但他心里的确得到了一丝安慰。尽管,他不认为自己喜欢那个爱哭鬼。

    时光飞逝,在看到云修之前,他其实已经有些不记得。这三年里,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孤单,但对孩子来说,他们不热衷过去,除非这个过去刚刚消逝且十分好玩、值得回味。那个曾经很会哭的弟弟,那个说是会回来的弟弟,只当他再次看到站在客厅里的小男孩时,所有的记忆才被激活。仿佛昨天才说过的话,今天就到了指定日子。

    那是个冬天的夜晚,他站在那里,脖子上围着一条褐色绒毛围巾,同样色系的帽子下,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他已经过了动不动就哭闹的年纪,看到柏原盯着自己,没浮现任何表情。

    爸爸走过去,把他抱起来,帮佣阿姨过来把他的帽子围巾收好。

    “云修回家啦!以后,你就能待着这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小姨斜眼瞅瞅姐夫。比起她,柏原的心情反倒没那么糟糕。毕竟,有个孩子一起玩,总比一个人强。在云修走后那几天,他迅速体会到一个人玩,再多的玩具也没意思。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他总也找不出喜欢的玩具,总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得到了却还是玩得不开心的真正原因。

    云修在爸爸怀里,看见柏原对他笑,就扭过头去。爸爸介绍小姨时,她笑得很牵强,像是硬挤出来似的。他在美国度过了一段迷茫的时光,回到这里,回到这个爸爸所说的家,同样感觉迷茫。都是豪华的房子,但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他只感到空旷。这种空旷让他害怕,好像在任何角落里,都可能潜藏着阴暗的怪物,等到熄灯后,它们就眦着獠牙从那里出来,或变成一种妖魔,化作烟雾通过门缝里钻进来,钻进他的被子,等着他醒来,等着他尖叫。

    帮佣问他要不要喝点热饮,云修摇摇头。因为才坐过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程雄让他渴了饿了的时候,再叫阿姨起来做就行。他微微点头,像一个极乖的宝贝。

    因为房间才装修好,还在通风中,所以这段时间,他跟柏原睡。怕哥哥睡相不好,程雄考虑要不要搬张床过去。没想到,云修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不要。”

    柏原以为他不愿意跟自己睡。

    “不要加床。”

    原来,他还沉浸在夜晚妖魔的幻想中。如果今晚就让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入睡,他害怕。所以,尽管刚才错过了跟柏原示好的机会,他还是希望能跟柏原睡一张床。就算妖魔出现,至少还有一个人陪他尖叫。

    帮佣带他们洗漱完毕,换好睡衣,就下去了。一开始,兄弟俩都不讲话。柏原拿过一本书来看,云修也跟着拿书看。他翻开手里的绘本,通过图画猜故事。在美国,收留他的那户人家全是中国人,因此,虽然在学校用英语,但他的中国话说得很利索。只是,那家孩子都长大了,没有人学习中文书写,以致于他现在看这些带字的书,就像看天书。有的图片不好理解,而他又产生了强烈的欲望,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扭捏再三,他放弃了准备随便翻翻就睡觉的想法,连看了柏原好几回,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柏原没发现他的眼神,却心有灵犀地凑过来。

    云修踌躇着给他看封面,小声问“能给我读一下吗?”

    柏原拿过书,翻了几页“这种书你不会读?”

    云修点点头。他觉得没什么好羞愧的,但柏原的语气让他意识到这多少是件难堪的事。

    柏原并不理解他的生长环境,但还是念了。念到后来,云修露出高兴的神色,一是,他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另一方面,还从来没有人给他读过书。他略带崇拜的表情,让柏原心里喜滋滋的原来当哥哥的感觉这么好。

    转眼,云修都上一年级了。学校离家很近,就在小区里,只有两条街区的距离。步行到学校,再慢也就二十分钟。通往学校的路禁止机动车通过,加上基本都是本小区的孩子,住户们也自觉配合。放学后,很多孩子都自己回家,程雄觉得应该放手培养孩子的独立能力,也就鼓励他们自己走回来。只有早上时间比较紧,又怕孩子东晃西晃,才叫小姨送过去。

    天色逐渐变暗,路灯的灯光却还不明显。云修背着书包,十分吃力的样子。柏原只好跑回去,替他拿书包。

    兄弟俩一前一后往家走去。路过一栋别墅时,哥哥不走了。几年前烧光的别墅,已经在原址上重建,改成了一处商务会所。云修随着他目光,也盯着大门看。门口有个宽绰的院子,用砖砌的墙垛围起来,通过大敞的院门,看到大厅里面灯火辉煌。门口站着穿西装戴领结的服务员,态度温和地恭迎进门的客人。

    “知道以前这里住着一户人家吗?”

    弟弟摇头。

    “这里死过人,死过一家三口。”柏原故意用惊悚的语气来说。

    云修顿时汗毛一凛。他胆子向来就小,听点万圣节故事就会吓得睡不着,连南瓜灯都怕。通过敞开的金色玻璃大门,看到屋里闪光的内饰和衣裙流转的女人们。他想把这种平和安逸的景象深深印到脑海里,以取代柏原灌输给他的信息。这种时候,觉得柏原再讨厌不过了,尤其是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的地方。哪天他要单独回家,就没有勇气路过这里了。

    柏原追着先走一步的弟弟,问不想知道吗?不好奇吗?云修跑得更快了。

    到家时,帮佣接过书包。爸爸好像不在家。小姨双手交叉,抱着胳膊,神情冷淡地盯着他们。这是她的招牌表情,有时候都莫名其妙,但小姨总会为她这副表情找到一个恰当的理由。

    “为什么这么晚?”

    兄弟俩互相看一眼。爸爸不在家,没人能阻止她接下来冗长的审讯模式。程雄不太在意小姨子的教育方式,觉得教育男孩子就该粗砺,不能太惯。只是他在家,小姨就不很敢大声说话。柏原认为还是她太没事干的原因,而且,自从云修回来后,她似乎竭力想摆出自己的家长威严。哪怕一件小事,她都要喋喋不休问个不停,然后,手往楼上一指面壁去!

    云修说“今天哥哥出黑板报。”

    小姨眉毛一挑“是吗?”

    她带着一丝得意看着他俩“我已经打电话问过老师了。”她看看外甥,“说你既没有值日,也没有其他班级事务,下课就离开教室了。”

    云修不再说话。

    柏原只好坦白,说跟同学在操场玩球。

    傍晚放学后,云修在校门口等了好长时间,柏原才跑出来说:“我要出板报,会很晚,你先回去吧。”

    他没想过弟弟才开始走这条路,一个人回去是不是安全。操场上有人在大声喊他名字,他忙着叮嘱弟弟,叫他跟着别的学生,沿着湖滨走就行,绝对不会迷路。

    当他大汗淋漓地跟同学出来时,却看见云修站在小卖部的凉棚下,低头用脚拨弄着地上的石子,一直在那里等。

    小姨看着云修“你小小年纪,也会帮着哥哥撒谎了?”

    这是小姨的另一条法则,不管事情如何演变,云修永远都逃不了干系。柏原本是厌烦她无休止的询问,想速战速决。但这样一来,云修又要受罚。他于心不安,因此一改往日不吭声的习惯,替他申辩“不能怪他,是我撒谎了。”

    小姨嘴角一扯“你爸不在家,果然长进了。”

    她的处罚永远是老三样不给饭吃;关禁闭;不给水喝。

    没等她出口,云修很自觉地就上去了。

    柏原也要跟着上楼,小姨低声呵斥“吃完饭再上去!”

    窗外的灯光,散出朦胧的光线。柏原看一会书,自己玩一会棋,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小姨早在一个小时前就来警告,叫他赶紧睡觉。辗转反侧一阵,他从床上坐起,伸脚去够拖鞋。

    打开房门,走廊上十分安静。楼下客厅里,下人们在低声聊天。要是爸爸在家,他们不敢这样放肆。当然,要是爸爸在家,他也不敢偷偷出来敲云修的门。

    上小学之前,云修就搬到了隔壁房间。那家伙有睡觉锁门的习惯。小姨和爸爸的卧室在走廊尽头,虽然还隔着两个房间,他也只敢像松鼠敲松果那样嘚嘚敲门。

    敲几下,没人应。再敲,门还是没开。柏原想,今天是真生气了。他站在走廊上,趴着门缝,悄悄喊了一声“云修……”

    房间里,云修早趴在床上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他梦见自己走在一条路上,灯亮着,却怎么也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凭感觉往前走。

    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他不敢回头看,开始拼命往前跑。但身上的书包太重,怎么也跑不快。几个黑影在后边不停地追逐……

    ☆、阴谋合伙人

    今天的报纸中,有报道在暗讽程式地产的经营模式,挖苦程雄是靠苦情戏上位的企业家,动不动弄些不伤本的小买卖包装成慈善,来赢得消费者好感。

    程雄刚坐下来,好翻不翻,偏偏翻到这篇报道。他气得一拍桌面,眼里冒着火特意多看了几眼记者署名信口开河的家伙!一时恨不得把那人从字面底下拖出来鞭笞一顿。

    沈道成推门进来。这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细细的眼睛,肥大的鼻翼上架着黑框眼镜,脸庞却呈现与之很不相称的圆鼓。他那副厚重的嘴唇总是微微咧着,露出白又大的牙齿,像一只叼着树枝奋力搭建水坝的胖河狸。第一眼见他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个好相处的人。孰不知,这个看起来憨厚无比的青年人,用心却极其阴暗狡诈,只有吃过苦头的人才会重新对他那副宽容样貌留下深刻印象。

    他是个律师,是程式地产的御用法律顾问。具体来说,但凡需要动用法律手段来维护公司权益,包括打法律擦边球为企业赢得创收机会,沈道成都是一把好手。他深得程雄信任,一方面是这个人办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而且在处理不是自己业务范围内的事,也颇为得心应手;另一方面,他不恃宠而骄,到哪都恭恭敬敬、礼貌有加,严格保守秘密,不说的绝不往外传,该说的一点都不含糊。没有哪个上司会讨厌这种人。

    等沈道成汇报完工作,程雄依旧用手压着那篇报道。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推给他看。

    律师眨着小眼睛“可能是想博关注吧?这么多家媒体都是正面报道,只有他在唱反调。”

    说实话,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人在江湖,即使是呼风喝雨的大侠,都难免不招流言蜚语。沈的意思不必在意,尤其这种消息对公司来说并无多大影响。

    但程雄不肯释怀,坚持要求沈道成去查清楚原因。这个矮胖的男人只好吁一口气,点头离开办公室。

    直到中午回家吃饭,沈道成还存有情绪。这个人从不把情绪带到领导面前,但私底下还是该说的说该骂的骂,都吃五谷杂粮,他也不格外另类些。心想着大事、小事,连这种芝麻大的事都要去管!找原因?总不能叼根牙签到报社,叫记者出来,问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来抹黑我们老总?再则,他要是按照上头命令行事,我难道还去找领导面谈?这种事情,怎么问,怎么查?干狠了不划算,干柔了,人不把你当回事。

    车开进院门时,他还在想关键,知道原因又能怎样?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程雄在商业上很有一股王者风范,但在这些涉及到过去的破事上总是很介怀,是个矛盾的人。

    他哼一声,熄火拔钥匙,抬头撞见老婆歇斯底里地惊叫,恰似那幅名画《呐喊》。

    今天,她换了身米黄色暗花旗袍,肥硕的小腹被挤成一团,愈加显眼。沈道成摇着头苦笑一个女人成天在家,巴不得天天换衣服。哪怕衣服不要钱,这洗衣费都够吓人的。没吃过苦的女人,就是不会过日子!

    妻子嚷嚷,你把我的玫瑰花碾烂了。

    沈道成回头一瞧,果然!他懊恼地一敲脑袋,倒不是觉得多对不住妻子。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压坏花圃。这该死的女人,非要把花种在院子中间,且不肯设围栏!他没有停车库的习惯,总觉得倒来缩去地好麻烦。每次只要花一坏,妻子就有理由重新整顿花圃,又是一笔花销。成天整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种点菜来得划算。

    女儿颠颠地跑出来,沈道成提醒她“跑慢点哦,我的宝贝,别把你妈的花踩坏了!”佳琪很爽快地回答“找人来弄不就行啦!”

    律师叹口气,喊妻子进来摆饭。他倒在进口意大利皮质沙发上,脚踩着铮亮的大理石地板。转动脖子,抬起头,望见从二楼直泄而下的水晶吊灯悬在上头……他明白,仅凭他一个小小律师,有再大的能耐都不可能在短短几年间挣到这么一份家业。而所有这一切,均得益于程雄,得益于他的慧眼识珠。这样想来,觉得没什么好抱怨的。这都是份内的事,谁叫他拿钱多呢。

    而对程雄来说,他有自己的隐痛。说他苦情,他承认一路过来不容易,但言语里满是讽刺,说他卖弄,他不能忍。初出茅庐的家伙,真以为自己是诸葛亮,是无冕之王,可以妄下评论?

    他清楚记得自己第一天去程式上班的情形。那时,程式还只是个做密封件的加工厂。老头子善于经营,在当时如蚂蚁大军的零件供应商中异军突起,等他退位时,已经拥有上十个车间。

    经由周父巧言说服,程雄被安排到车间做模子。快吃饭时,走进来一个黑瘦的年轻人。

    工友小声提醒他这是我们小老板。

    程雄立刻明白这就是老头正室生的儿子。那人径直走到他面前,像检查一件不合格产品,努起嘴,把他浑身上下检审了个遍。接着,跨大步走到中间,大声说“各位工友辛苦啦,上批订单完成得很好,希望以后再接再厉!中午我请大伙出去吃顿好的,算是犒赏!”大伙欢呼。当工人们肩靠肩互相招呼着出门时,他却转过来对程雄说“新人,就留他在这里看护机器吧。”

    工友立刻放开拉着他胳膊的手。

    程雄看着他们潮水般涌出大门,转而环顾着空空的车间,不禁慢慢攥紧了拳头。

    这天晚上,周父破例过来找他聊天。

    房间里的灯散发出昏沉的光,电风扇吱嘎响着,感觉更烦热了。程雄坐在靠墙的床板上,有点敌意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周父的笑容里带着诡谲,越看越觉得跟周涵相像。

    “听说工友排挤你了?”

    程雄想,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没被排挤过?在周家这样,在厂里也一样。要不是投个好爸爸,就他那煤炭样儿,也是当老板的料?

    “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有很多想法。包括在想,也许有一天,你飞黄腾达了,定要来报复这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程雄心里说也包括你。

    周父像读懂了他的心思,继续说“你可能觉得在我们家受了委屈。可是,孩子,有时候人要经历不同的事情,不同的环境才会成熟。等你出去面对社会,没错,你现在就面临了,就会发现你在我们家受的委屈根本不值一提。女人心胸狭小,但也没伤害你不是?

    等你出去就知道,不是你安静待在一角就能保你平安无事。看过电视剧,知道古代的皇帝为什么如此忌讳自家兄弟吗?并不是所有的王爷都想谋反,但即使他们偏安一隅,会会朋友聚聚餐,都会被皇帝误读。我不犯人,人照犯你,只有爬上那个制高点,才能登高望远,才能杜绝别人想要灭掉你的心。

    是大丈夫,就不要计较吃几碗饭、喝多少水、哪个比你更得宠。你见识过老头的大儿子,别小看他,在经营方面,很有能力。老头活长一点呢,你就有口饭吃。哪天去了,可能连这种卖苦力的生活都维持不了。说好听点,你也算工厂少掌柜,说难听一点,等他正式上台,你可能连一个清洁工都不如。”

    程雄一边听一边来回搓着自己的脚趾头。以前听人说过,周父是只老狐狸,今天一看,果然不错。在周家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听他灌输人生鸡汤。但,说这么多,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辅助我上位,他捞好处?

    周父靠近他坐下,听见女人在门口不满地叽咕。他说“你看,这就是女人。她们只看眼前,不晓得用长远眼光。我相信你是有本事的人,所以,你也要相信我。只要事成之后你愿意表达谢意,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实话实说,以你现在的能力和背景,要想上位,只能靠我。”

    程雄听得茫然,但后边几句话让他心潮澎湃,本来还觉得这个小居室闷热逼仄,一瞬间却感到神清气爽。不过,等他躺下来冷静想想,又觉得不可思议。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一没实力,二没靠山,想硬生生地把已经上位的嫡子拽下王座,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周父如此诚恳地打下包票,还是令他生出几分向往。

    程雄问他怎么做?

    周父很神秘地回答“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出门时,他露出狡黠的一笑“我们这叫互利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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