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血绒花 第1节

作者:山楂果儿 字数:8998 更新:2021-12-20 16:55:18

    书名血绒花

    作者山楂果儿

    文案

    二十年前一个雪夜,两岁半的云修来到程式地产董事长程雄家中,程柏原对这个同父异母弟弟的到来十分意外。一个生性随和,有弟控情结;一个傲娇毒舌,在心里却把哥哥视作唯一。

    嬉笑打闹的生活表象下,暗黑汹涌而动。身世之谜,爱情之惑,随着阴谋被揭开,一系列困惑接踵而至。

    情丝悸动,似有若无。有一种情,深埋心底;有一种爱,难以启齿。

    “我走入夜色,雪花落满肩头。西风卷走我的呼唤,再也找不到你。”

    “我在你心里。”

    情感版父债子偿,雪中情,血中债。粉红日常,每日一更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职场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柏原程云修 ┃ 配角程雄赵医生沈佳琪,朱可希 ┃ 其它恩怨复仇

    ☆、哭泣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我们走上不同的道路,无论多远,你会回来看我吗?

    当然会。

    我站在这虚空里,承受来自四方的黑色风暴。我看见你了,在角落里。

    我在角落里看你,从此不知如何面对你。

    我走入夜色,雪花落满肩头。西风卷走我的呼唤,再也找不到你。

    我在你心里。

    楔子

    冬夜的雪花飘落。一朵,一朵,像圣洁的花。开在寂寥的白湖上,开在狭长的柏油路上,开在别墅屋顶的瓦片上,也开在柏原卧室外的窗台上。

    在梦的深处,传来急促鸣响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划过窗口。恍惚还听见楼梯口杂沓的脚步声和保姆的窃窃低语。他用被子蒙住耳朵,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距离柏原家两百来米的地方,一栋别墅火光冲天。警车正沿着湖滨大道呼啸而来。人们穿着睡衣、披着毯子从各个屋里出来,挤在警戒线外围,像观看一出有争议话题的戏剧,一面看着消防员忙进忙出,一面叽叽咕咕地谈论。比起别墅里面住户的生命安危,他们更关心事情背后的八卦起因,比如情杀,仇杀或自杀,任何一种因由都激发起他们隐秘的兴趣,从而愿意冒着严寒来围观这场大火。

    这是一处位于白湖边上的高档住宅小区,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富豪区。住在这里的人们,大多有着各自引以为傲的王国,平日里都谨守那份尊贵,邻里之间交流非常有限。习惯商场、官场的勾心斗角,变得不善于同情。他们在雪地里交头接耳,更多是在表达对女主人的惋惜之情,那个到哪都让人无法不侧目的精致女人。

    当消防员抬出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时,全场围观群众发出整齐的惊叫声。据说里头还有一个孩子,但火势太大,二楼的房间差不多已完全烧毁坍塌。消防员数次进入搜救无果。火焰熊熊燃烧,即使是站在最边上的人,都感觉耳颊发烫。这种火势下,就算找到恐怕也只剩灰烬了。上级只好下令停止搜救,全力灭火,防止火势蔓延。警方赶到,重新封锁了现场,并督促人们保持安全距离。

    半个小时后,最后一缕火舌被扑灭,一柱柱黑色烟气,在房屋的遗骸上飘荡。人们带着意犹未尽的憾念,陆续离去。西风卷起雪花,飘在满是泡沫的焦黑残垣上,分不清哪是真正的雪。

    一个男人,趿着看不清颜色的皮拖鞋,站在路对面的院墙下。他倚靠墙面,神情焦虑,像哮喘发作似地急促喘气。看到救护车将尸体搬离现场,他眼前一黑。踉跄着走出几步,很快像失去支撑似地滑落在地。

    一、哭泣的孩子

    柏原第一次听到哭声时,还不相信地揉揉眼睛,以为自己没睡醒。清晨的阳光照进来,使窗沿上的积雪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他跑过二楼走廊时,看到什么,又折了回来。

    游戏室的门敞开着,保姆耷拉着脑袋在打盹。柏原走进去,视线绕过保姆,看到散落一地的玩具,那里有他的变形金刚、轨道火车和毛绒玩具。继续往里探去,发现他经常坐的小羊游戏毯上,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柏原再次揉揉眼睛,没错,那上面居然坐着一个孩子,一个脸蛋肉鼓鼓的孩子!昨天,明明只有他一个人起床、吃饭、上幼儿园。他拧一下自己,疼,不是做梦。可还没到圣诞节,到底是谁送来的小孩?

    那孩子看着柏原,估计觉得眼生,又或许觉察出他的不友好。突然嘴巴一撇,开始大哭,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哗哗就下来了。保姆猛地醒来,带着崩溃的表情,责备了几句。这一哭,小姨尖锐的声音隔着楼板传上来“这孩子还有完没完哪!”

    柏原跑到楼下,小姨绷着脸,问他脸可洗了,牙可刷了?他点头,她让他坐下吃饭。

    “那是谁啊?”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在我家?”

    小姨瞪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多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柏原闭上嘴。

    程雄坐下来时,小姨没看他。

    他问儿子“见过那个小弟弟了?”

    柏原嗯一声。小姨听后,不耐烦地把手中的面包扔回盘子。

    “他叫程云修。以后你有伴了,要好好相处。”

    柏原低眼看看小姨,没有应和。以他五岁孩子的脑袋来想,那个爱哭鬼是要留在这里了。这几天,他一直在盘算要什么圣诞礼物。每年圣诞节,笃信上帝的小姨都要带他去教堂领圣餐、跟圣徒们欢聚节日。对他来说,最最重要的,是能收到礼物。他喜欢礼物,却不爱惜礼物。几天前,他才过完生日。但所有那些礼物当中,都没有喜欢的。可真正问他想要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不过,肯定不是想要一个弟弟。但爸爸非送他一个。他嚼完一口面包后,说“可他老是哭,一点都不好玩。”

    程雄表情严肃“这可不是玩具。从今天开始,不管你喜不喜欢,云修就是你弟弟了!”他凌厉地扫一眼满带情绪的小姨子,起身叫司机备车。出门前,让厨房准备两三岁孩子的吃食。

    等爸爸的车子驶出院子,小姨似乎已经积了一肚子气,咚咚咚上楼。不知道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孩子又开始大哭。柏原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扶着牛奶杯。他在想如果不喜欢这个弟弟了,是不是也可以像玩具那样送人呢?

    一会儿,保姆抱着孩子下来,气鼓鼓地自说自话我这命也是!本来就好哭,这一个两个的,还都来惹他。

    柏原知道,这一个两个当中,也包括他。

    上画画课的时候,那个圆溜溜的女老师让他们画自己最喜欢的人。老师说,你们是大班的孩子,马上就要上小学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为了你们都很辛苦,所以啊,画画看,小朋友们最喜欢的人,向他们表达你们的感谢吧。有人举手问,都喜欢怎么办?女老师眨着圆圆的眼睛那就都画上啊,没关系。

    柏原把盒子里的蜡笔来回捏了个遍,苦恼着该画谁。他没有妈妈,对妈妈的印象只有每年一次小姨带他去公共陵园扫墓,才能看到照片上的她。爸爸?他说不上来。他总是板着脸孔,高兴时也不怎么笑,生气时就更可怕了。但这几天,他心情不错,偶尔还会笑,应该是那个小孩的缘故吧?这么说来,他是不是更喜欢那个爱哭鬼呢?想到这,他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爸爸几乎从来没带他去公园,去游泳或去游乐场。不像别人的爸爸,把孩子高高扛在肩膀上,很开心的样子。他的课外活动,要么是保姆,要么是司机,然后就是除了打扮就没耐性跟孩子玩的小姨,都像例行公事一样,随便转一圈回来,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爸爸不是他喜欢的人。小姨?更不是了。她是妈妈的妹妹,但经常听见她对着墓里的妈妈诉苦,说这孩子如何如何难带。柏原不知道自己难带在哪,除非乖孩子连说话都不允许。柏原喜欢问这问那,她总是拧着眉头“哎!自己想去,你认为什么就是什么!”往往连听头一句的意愿都没有。带他去打针,她就在那里碎碎念,抱怨医院太挤,怪医生动作太慢。其实,她根本没什么可忙的,又不需要她买菜拖地洗衣服,偶尔高兴才下个厨。他继续冥思苦想,只剩下保姆了。他也不喜欢。她的脸跟肚子一样大,喜欢骂人,嘴里喷出唾沫。小姨说她是拿钱干活的人,却总找理由请假偷懒。柏原觉得她也不喜欢自己,因为经常给她弄点小意外,惹得那女人急得直跳脚。

    他把身边的人理了个遍,还是没头绪。别的小朋友都陆续上交了。他情急之下,干脆就画了个小宝宝,那个爱哭鬼。他想至少算是我弟弟嘛。至于喜不喜欢,反正目前来讲,除了爱哭,还找不出比其他人更讨厌的理由。

    但到等放学回家,看见爸爸对云修的态度,他又改变了想法。显然,那爱哭鬼的情绪比早上好多了。程雄下楼时,摸摸柏原的头,叫他带弟弟玩。柏原有点不开心了,平时爸爸对他可没这么和颜悦色。

    云修正在认真地搭积木,他只会一块一块往上放。柏原看见那歪歪扭扭的造型,想着要塌了要塌了,然而,积木一直没倒下来。保姆听到楼下叫唤,就让柏原看一会,出去了。云修抬起头,用那双乌黑的眼睛看着自己,似乎想邀请他一起玩。

    柏原不为所动。他想,所有这些玩具都是自己的。以前就算不玩,扔在角落里也还是他的。可现在,保姆已经顺理成章地把它们拿出来给别人玩了。连爸爸也是,他从来没逗过自己。想到这里,他有些难过。看着这个小不点,他突然觉得,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对他的讨厌。

    于是,他一脚踢过去。

    积木塔轰然倒塌。

    云修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瞪大眼睛,看看狼藉的积木,又看看柏原……墙上的时钟滴答响着,几秒钟后,他毫无悬念地开始大哭,保姆急匆匆跑上来,不由分说抱过孩子,就想来抡他一下。但柏原一溜烟就逃开了。

    他跑的时候在想这个家里,果然没有我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柏,音同博,否则这名字念起来拗口

    ☆、往事如一杯毒酒

    五月,风清气爽。程雄挥起系着红绸的铁锹,用脚踩住,往地里一插,掀起来的土被泼到同样系着绸带的石碑上。周围爆发出的掌声与震天响的礼炮一样轰动。

    热热闹闹的剪彩仪式后,程雄走上台,向前来出席程式地产“启动山区孩子活动室项目奠基仪式”的领导、同行以及媒体朋友们致意,对他们的莅临指导表示欢迎和感谢。他神采奕奕,信誓旦旦地表示一个企业的职责,最初是生存,是发展。但到后来,必然要回报民众、回报社会,这才是健康的发展模式!话音刚落,又一阵热闹的掌声。

    他微笑注视着台下的人群,主动配合拍照,积极回答问题。偶尔,抬眼望向那远山,山顶上挂着的雪白云朵,犹如他此刻的心情,轻盈饱满。所谓守得云开见月明,用在自己身上最不为过。他在心里轻蔑对话那些人,那些曾在其人生道路上设置种种路障的人。时过境迁,他们早已成为他成功路上的一块块垫脚石。踩着这些人的尸体,他程雄一路走到了今天。

    几个问题回答完毕,正要邀请领导参观,突然有记者提起周涵。听到这个名字,程雄像被刺扎到,好心情破坏殆尽。虽然,自己刚刚也想到了他。主持人以“请记者们不要提与此次活动无关的话题”为由,回避了这一提问,热情地鼓动领导们开始参观。程雄表面上仍面带微笑,款款走在前面介绍项目规模和格局。但在他心里,这名字像扎满芒刺一般,让他光想想就有种极不舒服的刺痛感。芒刺钻入肌肤,往事也像针尖,一下一下,扎得他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当。

    他不记得自己在周家到底待了几年。根据后来周父的讲法,应该是出生没多久就被抱过来了。十八岁之前,他只知道一直被这个家排挤。名义上他也是这家的孩子,跟周涵一样,但周父周母爷爷奶奶从来没把他当自己人,甚至都不如他家那条狗。周涵每天放学后会亲昵地搂着它,陪它跑上一段或是喂它一块排骨。但对他,两人虽然年纪相仿,又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始终亲近不起来。程雄后来想想,认为原因在于他。

    周涵长着一副温室植物的模样,白净高挑却弱不禁风,仗着家里的宠爱,有着盲目膨胀的自我优越感。他们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在校期间他有自己的同伴,不屑跟程雄玩。放学后,周涵从不等他。就算碰巧走在一块,他也会迅速勾搭上其他同学,把他甩到一边。

    吃饭时,好菜永远都轮不到程雄。爷爷特意从农村买来土鸡,奶奶说要给周涵补脑子。把鸡大腿、鸡胸肉都夹走,程雄不服气地看着他碗里堆起来的肉。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夹翅膀,但奶奶把翅膀给了爷爷,又把细碎的肉给儿子,脖子给儿媳。程雄望着只剩点汤水的菜盘,便咬着筷子头,不再争取。而奶奶每次还假惺惺地让一句雄,你也吃啊。

    程雄暗地里骂开了这点汤水还是留给你这个老不死吧!

    寄人篱下的日子虽说不好过,但也没太多想法。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这家的儿子和孙子,虽然不清楚是怎么来到这个家里的。既然非亲非故,人家愿意收容你供你读书就算大恩了。所以,纵然女人们都向着周涵(那家伙哪天没按时回家,家里就要炸锅,饭都不吃,到处去找。其实,有时候他只在外面打桌球而已。但程雄要是晚归,不要说来找,回来会发现菜都没剩几根了),还是那话,他白吃白住,没什么好讲的。

    但就在他二十岁那年,门口来了一个衣冠整整的老头。程父客客气气地把他迎进门。老头坐下来,看看粗粗壮壮的程雄,也没任何铺垫和缓冲,直接说“既然没正经工作,那就回来上班吧。”

    程雄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翻着眼皮看程父。程父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作了简单粗暴的解释这是我们老板,也是你爸爸。

    即使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中,都不能表达程雄那一刻的狂喜。馅饼算什么,吃光就没了。程父在大工厂里上班,跑外勤,做销售,所以周涵才过得滋滋润润。这样一个厂里的老板,不是大富豪,起码也是小富贵。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他脸上没有一丝欣喜的表情,反而还有些冷淡。

    老头子的直率超乎想象,没等程雄酝酿好煽情戏码,他就倒豆子一般呼啦啦地说,因为家庭原因,只能让周父代为照看。当知道老头这么多年一次不落地持续给生活费等各项支出时,程雄朝周父投去鄙视的一瞥。如此一来,他就不算蹭吃蹭喝,没准周涵吃进去的那份还是他的!这样一想,不免有些气愤,尤其那个老女人!用我的钱还不待见我是吧?周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岔开话题,提议去工厂的话,自己可以先帮他熟悉下环境。

    老头做了一些安排之后,离开了。程雄躲在小房间里,开始积极思考自己即将改变的人生。但有一点,让他心里惴惴不安工厂现在基本上是大儿子管事。如果老头想这个时候认回跟女工的私生子,怕没那么顺当。

    一位领导问起活动室的运营维护问题,问了两遍,程雄才从记忆里抽身,慌忙应答。一行人继续边走边看。眼前的这块地方,即将成为第一个由程式地产赞助的农村学校活动室。程雄想,不论曾经如何坎坷,至少他已从过去成功泅渡,站在这里品尝胜利的果实。而那些人,却永远留在了过去。

    一簇细小的野花被他一脚踩过。等脚步声渐远,这簇小花奇迹般地慢慢抬头,昂起枝干,斜着身子擎着残破的花朵。一场雨过后,它又会重新挺立。大自然无时无刻都在炫耀它强韧的生命力。

    在远方的一块灰色石碑前,也有一丛黄色小花在微风中摇曳绽放。一个男人蹲下来,细心拔掉间杂在中间的小草。山下的湖水,微波粼粼。他站起来,眺望远方,望见湖天交接处大团大团的白云。还没进入雨季,这时的天气很是宜人。温煦的阳光把人间照得柔和又明亮,空气中似乎还飘过来阵阵花香。天空碧绿如春天的草地,他回头望去,仿佛看见一个女孩正笑着朝他奔来。

    她穿着白色纱裙,红色袢带皮鞋。她的脸洁白如月,眼睛似幽幽清泉,一笑起来,鼓鼓的脸颊漾起浅浅的酒窝。女孩手里举着黄色的野花,远远朝他摆手。他也伸出手,使劲摇晃,以作回应。女孩没有再跑过来,而是拐到那些围坐在草坪上的同伴那里。他只好放下手,背靠一棵大树,远远望着她,直到睡意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像有虫子在鼻翼处爬动,他闭着眼一挠,但这种烦人的感觉没有消失。一睁眼,刚好看见女孩灿烂的笑容。她手里还捧着那束花,正轻轻蹭他的脸,看见他醒来,酒窝也变成笑的形状。这情景如梦似幻,原先烦人的感觉突然变成最美妙的触觉。

    女孩问“你觉得这花好看吗?”

    他用力点头。

    “你闻闻。”

    他一时有些眩晕,理解为闻她的手。

    女孩咯咯笑着把花凑过去“闻这个。”

    他说,很香。此后,他一直留意这种不起眼的小花,奇怪的是,当他后来独自一人时,使劲吸也没有发现它的香气。但那时,他清楚记得自己闻到了馥郁的花香。

    黄昏的阳光照在逼仄的巷子里,女孩站在自己家门廊下,问他想不想进去玩一会。

    他知道这是客套话,对他陪着她们玩一天的礼貌回报,可能只是随便这么一问。但他动心了,嘴上还没答应下来,一只腿已经在往台阶上迈了。

    女孩似乎有点心急,没等他说话,就扬起雪白的手腕“那么,明天学校见哦。”

    他撤回那条腿,又怕被她发现后尴尬,装作腿有些麻,甩了一下,然后说“好,明天见。”

    他走在巷子里,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他相信她是愿意让自己进去的,不过在顾忌妈妈。那是一个孤僻的女人,脸上的表情跟刀刻一般。她不跟邻居搭话、来往,也不准她跟朋友到处跑,尤其是男孩子。他曾送她回来好几次,但每次,那个女人开门后,不问去了哪,也不问这男孩是同学还是谁,而是像幽灵一样直接把女孩拽进去,然后,一言不发地关上那扇锈迹斑斑的铁栅门,咣当一声,将他隔绝在外。

    就如现在,这扇石扉紧闭,像一种严正的拒绝,谁也不能上前叩问。只不过,这次关上大门的不是她妈妈,而是她自己。她甘于寂寞,甘于冷清,整日对着这小黄花,由冬到春,再由春到冬。黄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她却再也盼不到生命的轮回,而他,再盼不到爱情的重生。

    清明节已过,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沿着台阶上来祭扫。他整理着自己的衬衫,开始一格一格地往下走。临走前,他对她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清寂寞的场地,飘过来一片黄叶都好,姐只能自娱自乐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43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