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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怀净 第17节

作者:糕米果 字数:18644 更新:2021-12-20 16:32:17

    第67章

    周怀净今天喜当爹。

    周怀净第一次尝试给人当爹的滋味,摩拳擦掌想要找点儿存在感。

    见陆抑害怕光,周怀净安抚好他,揉着酸疼的腰跑回房间找了眼罩,又回来给陆抑戴上。隔着眼罩摸着眼睛的位置,周怀净心中一动,忍不住凑上去吧唧亲了一口。

    拉着陆抑的手从出了书房回房,周怀净禁不住想到以前。黑暗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只要有陆抑在,他就不会担心害怕。周怀净将畏畏缩缩的陆抑安置在床边,立在光中俯视着陆抑。陆抑一触到柔软的床,手指抓紧了床单,周围的空旷让他无所适从,于是缩着身体探摸着寻找一个狭窄的角落好钻进去。

    周怀净捏着他冒着青茬的下巴,拇指刮了刮粗糙的胡子,舔舔唇亲了口陆抑的嘴唇,柔软相触,陆抑眼罩下的眼睛惊惶地意图睁开,却被黑暗束缚着无法看清轻薄他的狂狼之徒。

    “宝宝乖,爸爸现在去给你放洗澡水。”陆抑特别喜欢捏他的耳朵,周怀净想了想,也捏了下他的耳朵才离开,留下一只巨大的仓皇不安的“小兽”独自坐在床上。

    周怀净趿拉着拖鞋,翻箱倒柜给陆抑找了内裤好睡衣,浴室里的热水放了一缸,水温正好。一边收拾,一边用眼神关注着陆抑的动向。

    不知陆抑现在是几岁,身上看不到丝毫未来的影子,若是缩水到孩童时期,只会是个孱弱无助的苍白孩子,身上时时刻刻笼罩着孤独脆弱。

    比起让他惊惧惶然的光明,他在黑暗中反而更加安然适应。可和绝对的空寂漆黑不同,模糊记忆之中的黑,没有某个人穿着拖鞋到处乱跑还翻弄箱子衣柜的声音。

    这黑暗意外的热闹

    周怀净放好水,把衣物都放到浴室的衣物架子上,然后跑回来。

    “好了,陆抑,爸爸带你去洗澡。”他说着,模仿以前陆抑送他洗澡的场景,弯下腰就要把陆抑抱起来。

    一只手穿过陆抑的腿弯,另一只手绕过背脊。

    一二三。

    一二三。

    陆小鸟犹如岿然不动的巍峨高山,坐落在平坦的大床上。

    周怀净

    周爸爸眼睛眨了眨,面色平静地去取了一双拖鞋帮陆抑穿上“好宝宝要自己走路。”

    陆抑无知无觉地穿上拖鞋,被他牵引着去浴室。

    陆抑的手被周怀净拉着放到椅子上,他摸索了两下,确定面前不是吃人的怪物,于是任由周怀净动作,被像一只精美易碎的花瓶一样安放到椅子上。他的两只手放在大腿上,手指紧张地拽着裤子布料。早前熨帖穿着的衬衫西裤,现在都皱成了一团。

    周怀净看陆抑这么乖乖巧巧的样子,心头莫名划过一丝古怪的荒诞,仿佛自己正站在陆抑的视角看着过去的自己。这种感觉真带感。

    原来给人当爸爸是这种感觉,怪不得陆抑喜欢给他当爸爸。

    周怀净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可惜眼角期待的小眼神泄露了心底的兴奋。

    食指和拇指捏住衣领的第一颗纽扣,钢琴家的手指的伶俐程度远在一般人之上,轻轻松松就把衣扣解开了。

    陆抑不安地扭了扭脖子。

    周怀净突然从衣服上撤回手,扒拉住陆抑的两只手拉上来“陆抑,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衣服自己脱。”

    不是周爸爸会玩,是陆爸爸起了带头作用,这一幕陆某人平常没少折腾,现在也算因果轮回的报应了。

    陆宝宝“哦。”

    陆抑死拽着自己的纽扣,挣了两下没解开,于是用力地扯了一下,扣子飞出来当啷撞在地板上。就像打开了神奇的机关,陆抑在周怀净反应过来之前,当啷当啷把衬衫的扣子暴力地全扯坏了,两只手将衬衫往两旁一扯,露出光裸的上半身。

    周怀净原来扣子可以这么解。

    脱掉了上衣,陆抑就要脱裤子,但腰上缠着皮带,没有经验的陆某人打不开,力气远在智商之上地唰啦一声撕破了自己的裤子。

    两条大腿半裸在空气中,加上赤着的上半身和眼罩,看上去就像被不法分子加以施虐的可怜人。

    而站在面前的周怀净,就是心怀不轨的暴徒。

    周怀净及时上前阻挡陆抑的继续破坏,让他站着别动,一边帮他脱掉残破的裤子,一边故作老成地叹气“宝宝,你已经三十岁了,以后没有爸爸,你该怎么办”

    陆抑呆呆地站着。

    陆抑已经被剥得只剩一条底裤,周怀净毫无压力地将魔爪伸过去,一把将小裤子扯下去,陆抑的大兄弟无辜地暴露出来。

    平时陆抑捂得严实,周怀净终于找到机会好好瞻仰,爪子探去一把抓住对待玩具似的上下掂了掂,感叹“有点沉。”说着,撩完就撒手,带陆抑跨进浴缸里。

    周怀净踩在一把凳子上,让他在浴缸里站起来,弯腰挤浴液,担心浴球伤到陆抑的皮肤,直接用手往身上抹。

    从脖子摸到手臂,陆抑抬起手,周怀净帮他抹手臂,手指在他的胳肢窝撩了两下顺了顺腋毛。陆抑颤了颤,没有动作。经过胸口,周怀净用手指好奇地抠了抠小红豆,陆抑哼了一声。

    “爸爸,不要,难受。”陆小鸟带着委屈的泣音。

    周怀净也是做爸爸的人了,欺负小孩不地道,只能放过那一处,继续往下抹。

    陆二兄弟却不平静,半软半硬地昂了点儿头。

    周怀净睁大了眼睛,眨了又眨,确定面前这幅从未见过的景色不是幻觉,情不自禁把脸凑过去围观,手指戳了戳“陆二爷”。

    啪嗒。

    一声诡异的声响在沉寂之中尤显清晰,加之场景,则生生染上了淫靡。

    被“陆二爷”打脸的周怀净有点呆,而“陆二爷”还在怒气勃发地抵着他的鼻子。

    陆抑惶恐地发觉自己的变化,倒退一步,结果脚底打滑,摔在了浴缸里。

    周怀净立刻回神,手忙脚乱地拉陆抑,忘记了自己此刻站在椅子上,一把摔了进去,硬生生将陆抑压在了满池的水里。

    陆抑挥舞着两条手臂,嘴里咕嘟嘟吐着泡,死亡逼临,使他的动作都不加顾忌,将周怀净又打得青紫了几处。

    周怀净反应快,按着壁底爬起来,赶紧也把陆抑给拉了起来。

    眼罩在挣扎的动作之间揭掉,陆抑睁着一双惊惧的凤眼,睫羽凝着水珠,被颤巍巍地抖下来。

    他害怕地将脑袋撞进周怀净的怀里“爸爸,有光”

    周怀净湿漉漉地坐在浴缸里,漆黑如墨的头发全都柔软地贴下来,衬得肤白唇红,稚气被驱去几分,展露出丝丝的惑色。他一边拍抚着陆抑的背,一边说“乖陆抑,你看光不会伤人的。”

    陆抑哼哼地晃晃脑袋不肯听他的解释。

    周怀净吻着他的脑袋“你想不想看到爸爸”

    陆抑大块头搞笑地蜷缩在他怀中,喃喃道“想。”

    “没有光你就看不见我了。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周怀净天经地义地说着,语气里的斩钉截铁不带半点哄骗的意味。

    他不知道陆抑心底在做的剧烈挣扎。

    爸爸的好儿子,陆抑,你要记得,你是个肮脏的垃圾。

    噓,别说话。好好享受这里的黑暗,这才是你应该生存的地方。

    永远的漆黑,潮湿,恶心。

    像一条蛆一样活着。

    “陆抑,抬起头来看看爸爸。”一道清缓的声线,不激烈不刺耳不突兀,在他的耳边响起。

    陆抑,你害死了你母亲。

    “乖陆抑,你喜欢爸爸,是不是”

    陆抑,你是垃圾。

    “爸爸也喜欢你,陆抑。”

    陆抑,你应该待在这里。

    “陆抑,浴室的灯光不刺眼的。你不想看到我吗”

    陆抑,陆抑,陆抑

    “陆抑,陆抑,陆抑”

    陆抑骤然抬起头,咬住了那张不停嘟嘟哝哝的嘴,穷途末路的困兽似的,让不停炸响在他疼痛欲裂的脑袋里的声音消失。

    周怀净嘴上一疼,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他吃痛地倒抽凉气,手上自动自发地拍在陆抑的屁股上。

    啪。

    响亮的一声拍击声。

    陆抑身体一僵,石化了一般。

    周怀净顺利地救出自己的嘴唇,摸了摸,指尖上沾了血。他责备地和陆抑对视“陆抑,你弄疼爸爸了。”

    陆抑茫然地用小鹿似的纯净目光望着他。

    周怀净才注意到他的反应不再激烈“你看,光其实也没有很可怕,对不对”

    陆抑眼角的泪痣都带着稚气未脱的气息,懵然地盯着周怀净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新爸爸好看到让他心颤,圆乎乎的水润眼睛,说话时嘴角的甜腻酒窝,柔软红润的嘴唇

    周怀净突然眼眸一亮,那只今晚上闯祸不止的手再次朝陆抑下方伸过去。

    他努力露出和蔼的笑容,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兴奋不庄重,给出爸爸式的摸头杀,一边摸着陆抑的头,一边捏住陆小二“陆抑,你长大了。”

    陆抑顶着周怀净膝盖的小二爷又胀大一圈。他身上火热,小腹更热,望着周怀净的目光透出几分惶惑。

    周怀净立刻调整坐姿,跃跃欲试“不要怕,来,你背过去靠在我怀里。”

    陆抑依言转过去,坐在周怀净叉开的两腿之间,靠了下来。

    对方体型远比他健壮,周怀净被压得重重喘了一下气,灼热的呼吸喷在陆抑的肩颈上,没注意到陆抑颤抖了一下。

    若是从正面看过去,周怀净完全被遮挡得看不到人,只能看见两条在陆抑身后艰难叉开的腿伸出来。

    周怀净困难地扶着壁沿调整位置,努力探出脑袋盯着陆小二,纤细的手指缠了上去,学着陆抑的动作摩挲两下。

    陆抑压抑住嘶哑的声调,溢出的闷哼中夹杂着愉悦。

    周怀净缩回头,用湿漉漉的脑袋蹭着陆抑的后脖颈。

    他喜欢让陆抑开心。

    尤其是这种方式。

    周怀净用指尖抠着陆小二的顶端“陆抑,快叫爸爸。”

    陆抑倏然身体颤了颤,而后背脊往后一压,低沉的嗓音无辜叫道“爸爸”

    周怀净被压得猛然咳嗽几声,同时手心一热。浊白的液体顺着水流飘开,荡到周怀净目光所能触及的位置。

    他缩手望着干净的手指,仿佛刚刚都是一场梦境,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

    “陆抑,你太快了。”

    第68章

    房间的窗帘放下来,光线被阻挡在窗外,昏暗的室内一张精美的欧式宫廷风格大床上,被子底下的人动了动。

    陆抑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短暂的记忆缺失之后,在他逐渐清醒过来时,慢慢地坐直了背脊,俊美脸上冷淡的表情一点点僵硬,整个人石化在床上。

    陆抑,快叫爸爸。

    陆抑,你长大了。

    陆抑,你太快了。

    陆二爷

    他幽幽地眯起冷凝的凤目。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站在地上的那一刻,陆抑突然发现身上穿的是一件长衬衫,但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衬衫,不像周怀净穿着时那样可以直接当睡衣,于是导致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套着裤衩晾在空气里。

    陆抑黑着脸走到衣柜前取出衣物更换,再去盥洗室洗漱,目光瞥过已经清理干净的浴缸,但地上丢着周怀净摔进水里弄湿的衣物,那条白色小内裤蔫哒哒地挂在壁沿上。

    陆抑脚步一顿,走过去拾起衣物丢进盆里,倒上清水浸泡着。

    捣乱第一能手的周爸爸今天起得格外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了。

    当陆抑走到大厅时,只见周怀净已经坐在钢琴旁边,叮叮当当地弹着小星星,活泼得犹似雨水跳珠,清脆悦耳的琴声从黑白琴键上溅落出来。

    听见他的脚步声,周怀净回过头,酒窝深深“二叔,早上好。”

    陆抑盯着他的面容,肌肤白净柔软,眉目弯弯,瞳眸清澈见底,小鼻子无辜地吸了吸,嘴角的笑容不高不低地扬起恬静的韵味。

    他仿佛看到周怀净的脸色明晃晃地贴上了“无辜”两个字,身后的阳光宛如纯洁的圣光笼罩在他身上。

    陆抑像是忘记了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吃早饭了吗”

    周怀净眨巴眼睛“没有。”

    陆抑点点头,到厨房里待了一会儿把早点端出来,一份慕斯,再加一杯牛奶。

    “宝贝,过来吃饭。”

    周怀净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反应,陆抑没有暴怒,没有斥责,可是他反而更加不踏实。他从钢琴上撒手,坐到餐桌前,小心翼翼地觑着陆抑。“二叔,怎么只有一份你不吃吗”

    陆抑露出一抹温柔溺人的笑“二叔等会儿吃。”

    周怀净莫名抖了抖,缩缩脖子说“哦。”他拿起银色的小叉子叉了小块蛋糕,含进嘴里,冰箱里刚取出来的有点凉,又甜又软,入口即化。周怀净有了吃的,顿时忘记了要夹着尾巴做人,舔着嘴唇上的巧克力粉,喝了一口牛奶搭配着,惬意得连阳光都是温暖和煦的。

    “好吃吗”陆抑问。

    周怀净点点头“二叔要吃吗”说着叉了一块递给他。

    陆抑把他的手推回去,淡淡莞尔“你吃吧。”

    周怀净脖子一凉,嘴里的甜味似乎夹杂着古怪的苦味,连美食都缺少了原本诱人的滋味。他心不在焉吃完蛋糕,再咕咚喝完牛奶,嘴唇沾了一圈柔软的白色奶液,被红嫩的舌头舔干净。

    陆抑“吃饱了”

    周怀净干巴巴“饱了。”

    陆抑眼尾上扬,但眼中全无半分笑意“那我们来算算昨晚的账。”在周怀净反应过来逃跑之前,陆抑一把将他捞进怀里,抱着丢进柔软的大沙发上里。

    周怀净手脚并用往外爬,被陆抑扣住小身板,手将他的裤子往下扯。

    周怀净不动了“二叔,我可以自己脱。”

    陆抑似笑非笑,撤了手“好。”

    周怀净扑腾在他的怀里,把裤子踢到地上,连小裤子都不剩,裤子脱完了,又打算去脱衣服。一只大手拦住他的动作,周怀净不解地仰着脑袋。

    “不用脱衣服。”陆抑悠悠然。

    周怀净“二叔,你真会玩。”

    陆抑被气笑了,嘴角扯出狰狞的弧度“打你屁股,脱衣服做什么”

    周怀净一懵,陆抑将他一把翻过去,手掌啪啪几下拍在又软又弹的屁股上。

    白乎乎的两瓣屁股上,红通通的几个巴掌印相叠,望上去颇有几分凌虐的美感。

    周怀净却不觉得有丝毫的美感可言,他只感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委屈地控诉“二叔是坏人”

    陆抑冷笑,咬住嫩生生的屁股,周怀净挣扎着扭着身体还是没能逃脱魔爪,被成功地留了个牙印。

    “乖孩子,以后还敢不敢打二叔的屁股”陆抑把他抱正到怀里,恨恨地咬着他的耳朵。

    周怀净正想哭闹,被这话一问,缩了脖子,默默地消声,生怕反驳再挨一顿揍。

    陆抑的身后燃起具象化的复仇之火,怎么可能打个屁股就能轻易绕过这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猴孩子在找了一个场子之后,他直奔另一个。

    周怀净光溜溜着下半身被抱在怀中,陆抑一只手捏着他腰部的敏感点,他身体一软,浑身酥软地瘫倒。陆抑前所未有地高节奏,一只手握住小怀净,另一只手在周怀净口中搅动,沾了唾液涂抹了戳进后方。

    被敌军直捣巢穴,前后受敌,周怀净立刻丢盔弃甲,被欺负得全无还手之力。

    奈何敌人不仅要抄了他的家,还要延长他的痛苦,后头九浅一深顶着,前方从头到尾欺负个遍,但偏偏堵着发泄口,不让他轻松受死。

    周怀净意识模糊了,全身都如堕火烧,暧昧地磨蹭着陆抑的身体,苦苦哀求着“二叔我想要”

    陆抑“宝贝果然持久。”

    周怀净得罪了睚眦必报的小人,但现在这种情况,谁给他舒服谁是大爷,无节操地夸赞“二叔最持久,二叔顶得好深好棒。”

    陆抑眼神幽深,真想一口吃了怀里的小东西,可惜,昨晚明明雄起的二兄弟现在又毫无动静地趴在那里,任凭周怀净怎么言语刺激都没有崛起的迹象。尽管如此,陆抑却有种预感,距离那一天已经不远。

    周怀净得不到陆抑放手,只能使出杀手锏,语调破碎靡丽地呼唤“爸、爸爸”

    陆抑原本打算移开的拇指用力按住,后方的两根手指突兀地直顶敏感点。他优雅低沉的嗓音恰到好处地玩弄着那两个字眼“爸爸”

    周怀净溢出呻吟,情况却和他想象的不同,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水润的瞳眸映着迷惘。

    陆抑玩味地含着他的耳垂“乖孩子,来,继续。”

    “什、什么”

    “接着叫爸爸,不许停。”陆抑贴着他的耳廓,厮磨着似在寻找一个喜爱的角度,等待着将獠牙咬上去。

    周怀净忍不住含着哭腔,委委屈屈地像个被欺负的孩子“爸爸爸爸”

    陆抑眼瞳发亮,那是饿极了的野兽逮住了青睐已久的猎物的眼神。他深情地舔着周怀净的耳朵、脖颈,不停地、不停地为周怀净白皙的肌肤添上粉嫩情动的色彩。最终,他嗓音中饱含愉悦,回应着周怀净哭泣找爹的呼声“好孩子,爸爸爱你。”

    那只手乍然松开,周怀净挺着腰部,抽抽噎噎泪眼朦胧地松懈了。

    一个早上,周怀净就在睡眠里渡过,连在梦里都被陆爸爸欺负,睁开眼看到陆抑时,生气地不肯理他。

    陆抑捏着他的脸眯着眼“小混蛋,还知道跟我生气了”

    周怀净揉着脸,木木地说“二叔无理取闹。”

    陆抑哭笑不得“好了,二叔中午给你做了麻辣小龙虾,你还生不生气”

    周怀净眼睛一亮,孩子心性地立刻把早上的事情抛开,响亮回答“不生气。”

    两人吃了一顿温馨的午餐。

    到了下午,林老先生来了,看到周怀净嘴唇上的伤痕,脸顿时变黑。

    他鹰隼似的目光犀利地盯了一下陆抑,这次却将话头直接对准自己的爱徒。

    “周怀净,你还想不想比赛”林老沉着声。

    周怀净坐在钢琴前,仰着脸回答“想。”

    林老“那就在比赛结束之前都和你二叔分房睡。”

    周怀净沐浴着光,神情无辜,脆生生改口“不想。”

    林老

    他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他一个也管不了。一个我行我素,一个不服管教,都是拗得不行的熊孩子,一个比一个还熊。

    林老装作没看到陆抑略显得意扬起的眉眼,继续教训徒弟“你这嘴巴,到时候上台了让媒体拍到不是小事,别人问你,你打算怎么回答啊”

    周怀净不解,这个问题根本难不到他“二叔亲的啊。”

    陆抑赞赏点头“不错。”

    林老险些翻白眼

    林老扶着琴,一把老骨头辛酸地挺直背脊。“你的乐谱有着落了没”

    周怀净点点头“老师,我新作了一首,二叔给我的灵感。”

    林老缓和神色,陆抑却挑起眉。

    周怀净迫不及待想要和两人分享自己的作品,在钢琴前坐正,双手虔诚地放在上面。

    钢琴的前奏温柔绵长,柔缓缠绵,慢慢地,琴声重叠逐渐加快,两只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如幻影,火热灼烈的琴声仿佛连钢琴都要燃烧起来,痛苦、执着、桎梏不停地螺旋上升,过程格外漫长,仿佛达不到自由的那一刻,最后惊雷炸响,一声轰然,将紧绷到极点的琴声推向顶峰,连脑海都在嗡嗡地震颤弦音。琴声慢慢和缓,涓涓细流般浅浅流淌,悠悠飘荡。

    林老被琴声震慑住,许久,目光复杂地望着徒弟“怀净啊,我枉为人师。”

    周怀净被汗水打湿了额头,睫毛上坠着汗水,轻轻一眨散开了水珠。

    林老道“就用这首,你看看给它取个名字。”

    周怀净正要把早就搁在心底的名字说出来,陆抑却抢住他的话头,说“林老您想一个就好。”说着,回过头眯眼望了周怀净一眼。

    周怀净脖颈一凉,只能干涩地看着林老。

    林老情绪兴奋,笑容满面“好好,这个我可要回去好好想想,不能马虎。”

    待林老走后,陆抑把周怀净胡撸进怀,再次咬着他的耳朵“小坏蛋,你说说,做出这种淫词艳曲,二叔要怎么收拾你”那旋律,还指名道姓是他给的灵感,分明就是对昨晚的感悟和总结。

    周怀净鼓着嘴“二叔不让我取名,我还想收拾二叔。”

    陆抑黑着脸“你自己说说取了个什么名”

    周怀净笑眯眯满足道“二叔和浴缸。”

    陆抑将他压倒,周怀净连忙举白旗,偷了腥的猫儿似的“二叔,我是要干大事比赛的人,你不可以欺负我”

    陆抑狞笑“二叔也要干大事。”

    周怀净唔唔地被吻了个正着。

    第69章

    那首曲子弹着伤身体,周怀净再练习了一遍就休息了。晚饭前阿力把要用的蔬菜等送过来,照样是陆抑做饭。

    陆二爷表示有这么个调皮儿子好生气哦,可是还是要去做饭。

    晚饭之后,陆抑照样去书房,周怀净在钢琴前盘腿坐了一会儿,一个音符都没看进眼中,目光不停往书房的方向看。

    时间一点一点流淌,周怀净心口藏着只小猫,时不时挠两下,越挠越痒,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子悄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廊道上的灯开着,书房的门缝底下也透出光线。

    周怀净拧开门,探进一颗脑袋,看见办公桌后的陆抑坐在那儿握着一支笔批阅文件。他遗憾地叹气,陆抑听到声音抬起头,俊美阴翳的脸庞抬起来,瞬间变脸似的,阴霾尽扫,笑容甜腻如糖。

    “爸爸”陆小鸟欢欣地以低音炮高高喊道。

    周怀净眼睛刹那间点亮,宛如夜空中的星辰,向着阔别已久的好儿子笑“抑抑”

    陆抑欢天喜地地直奔过来,鸟儿似的扑进了周怀净怀里。

    陆三岁和周三岁在这一刻跨越时空相逢了。

    陆抑粘人的方式因为年龄而不同。若是陆二爷要粘着周怀净,必然是直接将人圈在自己的领地里,若无其事地只任由周怀净在自己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活动。而陆小鸟没了那么多弯弯绕绕,缠着就是缠着,手脚并用从正面挂在周怀净身上,导致他一步都不能好好走动。

    周怀净费力地挪着脚步,歪歪倒倒险些撞墙,发现这样不行,于是把陆抑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牵着走。

    白天受了陆抑狠狠的欺负,周怀净怂没半天,记吃不记打,这会儿就想趁着陆抑无知无觉的时候,占点儿便宜。

    两人刚走到大厅,要绕到房间时,门铃突然响了。

    周怀净去开门,身后吊着巨大的尾巴。

    门外,阿力抱着一捧文件,率先和周怀净打招呼“怀净少爷。”他眼神一歪,看到周怀净身后的陆抑,恭敬道,“二爷,您让我送过来的资料都在这了。”说着,把怀里的东西递过去。

    陆抑不喜欢有人随意踏足,林老是因为周怀净破例,他阿力还没那么大的脸。

    陆抑看都不看他,目光只看着周怀净。

    周怀净忽闪一下眼睛,看看一脸迷惑的阿力,再回头看看望着他的陆抑,回过来向阿力伸手“给我。”

    阿力松了口气,今晚的二爷有点不对劲他忙将文件递过去。

    啪嗒。

    文件被一只手暴力地挥打散开,四分五裂惨死在地。

    陆小鸟憋着嘴“爸爸,不可以碰别人。”

    阿力手上最后的一张纸因为骤然的颤抖,飘到了地上,就像他此时飘忽如梦的心情。第一次见血的惊恐远不如此时崩溃凌乱,阿力嘴角抽搐地偷偷看向陆抑,被陆抑阴森森锋锐的目光一瞥,心头一跳。

    他是傻了才会觉得二爷傻了,二爷这么冷酷的眼神,哪里会像个傻子。至于为什么刚刚二爷管怀净少爷叫“爸爸”,大概是情趣

    阿力感叹二爷和怀净少爷真会玩啊,戏好足。

    周怀净弯下腰要捡起地上的纸页,被陆抑拉住扣在怀中,阿力慌忙将东西收拢在一起,重新整理好了。陆抑不愿意周怀净和外人有交集,不耐烦地把东西都接过来,不等阿力说话就把门关上。

    陆抑把文件随手扔到一边靠墙的柜子上,不开心地嘟着嘴“爸爸不许和我之外的人说话。”

    周怀净食指和拇指捏住陆抑的嘴“陆抑,你嘴翘得好高。”

    陆抑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意识到自己被某人骚扰了,敏感地把嘴唇瘪回去。

    周怀净照样带着陆抑去洗白白,往浴缸里放了足够的沐浴露,这回和陆抑一起泡进去洗澡。

    陆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周怀净扒光衣服,二兄弟就激动地站起来。周怀净十分感兴趣,但想到明天陆抑醒来又要找他算账,只能缩回手。

    “爸爸,帮我。”陆抑不解周怀净今晚怎么不动手了。

    周怀净斜着小眼神瞥了瞥,义正言辞道“陆抑,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一个好孩子,不能做攀附在爸爸身上的凌霄花。”

    陆小鸟

    周怀净恨铁不成钢“你自己来。”他今天被陆抑伤到了,短时间内都不想开车,不让现在早就亲身上阵撸给陆抑看,两个人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陆抑只能自己撸,只是眼神始终落在周怀净身上,滚烫炽热地从上到下,一寸一寸撩过去。

    等他发泄了一把,伸过手来也要帮周怀净舒服舒服。

    周爸爸义正言辞地拒绝“抑抑,儿子不可以碰爸爸的唔”周爸爸想了个含蓄的词,“鸟。”其实是今天实在不行了。周怀净忍不住怀疑陆抑该不会是因为他也不行,所以才说这句话的吧

    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真相了,周爸爸把那念头抛到身后,担起教育祖国大花的责任,谆谆教诲着陆儿子。

    洗完澡,周怀净帮陆抑吹好头发,再给自己吹头发。他憋了一天的大招终于在这个时候发出来了。

    周怀净今天在酒店的衣柜底部发现了好东西。他从里面抽出一条薄纱似的妖艳红裙,丢给陆抑“宝宝,快穿上。”

    陆抑迟疑地捏着那条裙子。

    周怀净见他不动,自己上手,先扒了陆抑的衣服,再把穿比没穿更加诱惑的红裙套到陆抑身上。

    不得不说,违和感不是一点点。

    陆抑骨架大,个子高,那群在套在他身上,果然像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异装癖。

    但周怀净特别吃这一套,在他眼里,半遮半露的陆抑好看得他想从上到下舔一遍。看看湿漉漉紧张望着他的眼神,再看看精致性感的锁骨,还有胸前蒙了红纱的两点,以及下方穿着的小裤衩,那里暧昧地拱起了一团大家伙。

    周怀净把长绳取出来,将陆抑松松垮垮捆了一圈圈,陆抑横倒在床上,待拆的粽子似的等着他的临幸。

    周怀净再次感受到陆抑的喜好和他真像,他记得有一次在游戏里被陆抑捆得严严实实,原来这样好玩。

    玩完这一发,周怀净再把一只手铐掏出来,解开了绳子,改为将陆抑的一只手拷在床栏上。

    周怀净动作认真,没注意到陆抑彷徨的眼神犹如水波,微微一颤,荡开之后露出更深更沉的幽黑。

    完成之后,周怀净撒手,一只手挑起陆抑的下巴,在他颤栗的睫毛上落下轻轻的一吻。“陆抑,你真美。”

    陆抑张开眸子,凝望着他,嘶哑沉声道“爸爸,松开我。”

    周怀净眼神微亮,笑眯眯道“接着求我。”

    陆抑的眉毛微不可察上挑了一点儿,他哀求道“爸爸,放开我。疼。”

    周怀净高兴地说“好陆抑,你把这句话重复一百遍,我就放开你。”

    陆抑眼底有化不开的浓墨,深沉地凝着黑色,他眼神中透出难以察觉的古怪,语调磁性优雅地重复“爸爸,放开我,疼”

    周怀净粗神经,投入地一遍遍数着,数到了一百遍,依言将手铐打开。

    他又跑到衣柜旁折腾发现的好东西,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宝贝,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嗯”悠扬上升的尾音。

    周怀净下意识回答“二叔,这个圈圈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啊”

    “那是乳环。”

    “哦。”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悚然感从脊梁骨往上爬,周怀净头皮发麻,丢垃圾似的把手里的东西都扔出去,打着呵欠道“一点也不好玩。二叔,明天我还要弹琴,后天比赛了。好困啊,我要早点休息了。”

    身后一声森然的哼笑声,撩开猩红如血的唇,将周怀净拦腰抱住丢掉床上。

    周怀净坦然地往被子里一钻“二叔晚安。”说着还真闭上眼要睡了。

    陆抑

    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他。

    第二天是赛前准备的最后一天,林老打来电话说,想好了名字就叫天火,庞大沉重,激昂奋进,宛如来自上天的一把火,烧过了人间的土地,所过之处是绝境也是新生。

    陆抑听完了,表示赞同,一挂完电话,摇着头就古怪笑了。天火,还真是恰当,欲火焚身可不就是人之天性吗

    因为第二天还有比赛,周怀净就像得了保命的符咒,大摇大摆地在陆抑面前晃悠,丝毫不担心遭到报复。陆抑看到他狐假虎威的模样,便任由他再高兴两天。

    陆抑忍辱负重了,周怀净却像骷髅在黎明前进行最后的狂欢,当天晚上趁着陆抑再次变成陆小鸟,又带着他胡作非为了一番。

    陆抑变身的第三个晚上,周怀净发现陆抑仿佛在重新成长了一遍。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冥冥之中,陆抑却有不同。

    周怀净凭着第六感的猜测的确没错,第一个晚上的陆抑只有两岁,全身只有惊慌和无助,第二个夜晚的陆抑五岁,现出丝丝阴郁,第三个夜晚的陆抑八岁,看着周怀净时带着伪装的天真,当周怀净一个不注意,他便如渴血的野兽,紧紧盯着对方的后脖子舔着唇。

    幸好,不论陆抑长成什么样,对周怀净都不抱有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  陆抑宝贝,我会让你把你想玩的都好好玩一遍xd。

    第70章

    段林夏练琴练到废寝忘食,闭上眼梦见的都还是钢琴的旋律,不断盘旋在耳旁。她无法不紧张,对手太过强劲,以致于她几乎不抱有什么获奖的希望,但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踏上这种重量级国际大赛的舞台。

    未来也许还有许多次,可是第一次总叫人无法平静相待,以后想起来也会惊心动魄。

    宋清对这个学生亦是十分满意,认真细致,勤奋刻苦,同时也灵气逼人。这一次虽然被周怀净遮掩了光芒,但和周怀净那种天才中的天才比较毫无意义,他相信假以时日,天道酬勤,段林夏的未来同样不可限量。

    段林夏忙到晚饭时间都快错过了,等醒过神来,房间里已经陷入了黑暗。她平复着心情,深深吸了几口气,而后浅浅微笑着离开钢琴,走到窗户边。

    灯火辉煌的城市汇聚了璀璨的热闹,不远处就是市中心,巨大的光幕上还在放映着周怀净的骷髅狂欢。结束了钢琴演奏视频之后是第二日决赛的宣传,钢琴加鼓点总能营造出别样震颤人心的气氛,一帧帧参赛者的照片闪过黑色的背景,年轻的脸庞带着朝气,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无疑是东方美少年清冷的脸庞。

    段林夏由衷地为周怀净感到骄傲,热血沸腾地期盼着明天的同台竞技。

    她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然而这时肚子传来饥饿的咕咕声,让她立刻回过了神。她转过身,突然只见黑暗中一抹黑影立在那儿,一双眼睛反射着诡异的光,阴森森地盯着她。

    段林夏惊得一身冷汗,几乎就要大喊“鬼啊”,那黑影突然一动,开口说话了。

    “堂姐,伯母让我上来叫你一起去吃饭。”

    那是段小弗的声音。

    段林夏一口气喘过来,暗自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啊大晚上的吓人。“知道了,走吧。”段林夏越过段小弗,率先走出去,没看到对方嫉妒得几近恶毒的目光。

    到了餐厅,餐点都还没送上来,桌上摆好了餐具,段妈妈单独坐一侧,另一侧的桌上摆了一份吃了一半的小蛋糕,里侧则规整地放置了一整套没拆封的餐具。

    “夏夏,快过来。”段母轻声招呼示意。

    段林夏几步走过去,拧了一下眉才坐到段小弗的位置里面。在母亲面前,她不好给段小弗脸色看,好歹还是要顾忌一些。

    “夏夏,你看你,又练得不知道下来吃饭。还是小弗上去叫你。”段母说着责备的话,语气中却满是关怀。

    “我下次早点下来。”段林夏笑了下,“点餐了吗”

    “点了,今晚上吃牛排,给你叫了全熟的菲力。”段母笑着看了眼段小弗,“还是小弗知道你的口味,帮你点的餐。”

    段林夏诧异地望了眼堂妹,对方向她温柔一笑,坐到她身旁。

    “姐姐喜欢全熟的,我都还记得。”段小弗语带笑意,“姐姐说什么三成五成,都是装模作样。”

    段林夏不甚热切,漫不经心取出刀叉餐帕“又不是他们外国人,茹毛饮血的,看着都恶心,别说是吃了。”

    段小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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