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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怀净 第9节

作者:糕米果 字数:19956 更新:2021-12-20 16:32:12

    陆抑抛开外袍,穿着薄薄的宽松黑裤,赤裸着上半身缓缓逼近身下的少年,直到肌肤相贴,少年柔滑温润的皮肤触感带着暖意,传到他身上,陆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适到骨髓里的低哼。

    周怀净蜷起的身体被陆抑打开,压肉饼一样被平展地压开。陆抑身上的温度太过灼人,当他靠过来的第一时间,周怀净忍不住把自己想象成被丢进油锅里的虾子,身上越来越热,好像要被炸熟了。他分不清逐渐升高的体温究竟是错觉,还是陆抑身上传来的,又或者是他的身体本身。

    夏秋的气温高,空气凝滞黏稠,好在这是雨夜,不仅将温度骤然降下,还带来了飒爽清明的雨丝。

    周怀净听到噼啪噼啪砸下来的雨声,似乎炸开的水花都溅落在自己的脸上了。可是他现在脸上的温度犹如热锅,当雨水溅过来,好像能瞬间就把丝丝的水花给蒸发了一样。

    “宝贝,你身上真暖。”陆抑满足地哼了哼。

    周怀净你也是。qaq

    “抱着你真舒服。”陆抑的脑袋凑到对方耳边,任由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圆润的耳朵边。

    周怀净我也是。qaq

    两人保持着叠罗汉的姿势稳稳地叠了半晌,周怀净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忍不住喘了一声,喘得陆抑的心底一痒,身上莫名燥热。

    陆抑半撑起身体,正好外面一声声惊雷伴着闪电,划破黑夜的光芒将屋内照亮了一刹又一刹,他看见周怀净的眼睛上绑着布条,双手被桎梏,瘦弱的身体无助地在他面前展开,宛如一只被骤雨拍上了岸上的鱼,困难地翕动着薄薄的双唇。

    陆抑一到雨天就想要疯狂肆虐着什么的内心蓦然得到诡异的平静,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掌控住了心底的那一只野兽,又仿佛被野兽附了身,阴郁的神情得到和缓,若是白昼,便能看到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忧郁。

    陆抑如同受了委屈,埋在少年颈间,轻声说“怀净,我真想吃了你。”

    他的语调不见丝毫的森冷,周怀净觉得陆抑现在像是被迫减肥吃不到肉,只能窝在他怀里哼哼叫的球球,于是想要伸手摸摸陆抑的大脑袋安慰安慰。可惜他仅仅只是挣动了一下,手就被陆抑扣得更紧。

    陆抑陷入了异样的癫狂,他的心神被理智占据着,可是情感岩浆般正在咕噜噜滚动沸腾,缓缓从他心中的火山口蔓延出来。

    他的另一只手握在周怀净腰间,慢慢往上爬,最后松松扣住了修长的脖颈,辗转抚摸,拇指摩擦着他的喉结。

    周怀净艰难吞咽,整个生命都被陆抑控制在掌心。他困难地仰起脖子往后躲,挣扎着要脱离陆抑的双手。

    少年颈侧的动脉微弱地跳动着,昭示着手中是一条鲜活的、无时不刻在诱惑着他的生命,陆抑禁不住对方的吸引,在周怀净挣动的一瞬间猛然扑上去,如同一只观察着猎物良久终于亮出爪子伺机要将对方吞食的兽类。

    周怀净的喉咙先是被柔软的唇瓣贴上,他不自禁一颤,紧随着那人用牙齿叼住喉结,不轻不重地碾磨。

    好奇怪。

    周怀净莫名身体一软,原本就热得不行,现在好像更热了。刚刚是能蒸发水雾,现在他觉得自己也要熔化蒸发了一样。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身上的燥热开始在身体里凝聚,盘踞在小腹的位置。

    陆抑亲了亲喜爱的脖子,然后咬了咬,接着向被美味诱惑着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

    “唔。”周怀净身体一颤,旋即僵直。

    陆抑眼睛一亮,舔完了用牙齿磨了磨,果不其然,周怀净又僵硬了一下,像只离了水的鱼挺了下身体而后僵直不动。

    陆抑发现了有趣的现象,开始折腾起周怀净来。

    周怀净身体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渐渐地有了一丝恼意,恨不能伸出爪子挠陆抑一下,尤其是当小怀净也生了气,用力地站起来直直顶着陆抑的大腿时。

    陆抑感觉到腿上被硬物戳着,屋里昏暗未明,他低下头,并探手一抓,握住了温热坚硬的东西。

    周怀净茫然无措,心中升起莫名的羞耻,趁着陆抑发呆的瞬间,猛然挣开束缚着他的手,一把将陆抑从床上推下去。

    陆抑猝不及防,脑袋撞在墙面上,但疼痛已经不让他有丝毫的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将周怀净害得得了怪病。

    周怀净扯开绑住他眼睛的手帕,眼前又覆盖上一只手,挡住了闪电的亮光。

    陆抑压低声音,放缓了语调,缓缓地吟诗般诱哄“宝贝,你该睡了。”

    周怀净神志一恍惚,倦意慢慢袭来。

    陆抑待少年平静下来,扶着他小心放到床上,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帮周怀净一件件穿上。当套上小内裤时,陆抑的脸对上了已经不那么气势汹汹的小怀净。他情不自禁靠近了,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小怀净可爱地在半空里晃了晃。

    陆抑对着它,借着窗外的光线打量半晌,见它一点点安静地伏下身子,心中又惊又喜夹杂着庆幸。

    外面的雨势渐渐弱了,雷电隐匿了踪迹。

    陆抑扶着蹲得快发麻的腿,帮周怀净穿好衣物,盖上被子,立在床边看了好一阵,终于拿起搁置在旁的手杖,一步一步走了。

    张启明见陆抑终于出来了,心酸地到隔壁去把周怀修背回房间,再次感叹周家吃得真不错啊, 看不出来人挺瘦,重量一点也不轻。

    第二天早上,周怀修醒来时,浑身酸痛。他揉着肩膀起床,却见弟弟早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摸着脖子发呆。

    “怀净,怎么了”周怀修边揉脖子,他昨晚似乎是落枕了。

    周怀净转过头,清明的眸子里干干净净的,澄澈无暇地望着他“哥哥,你昨晚睡得好吗”

    周怀修点点头“挺好的。”

    周怀净诧异地偏着脑袋“我觉得半夜好像飞进来了很多蚊子。”

    “是吗”周怀修看了一眼,发现窗户没关。奇怪,他昨晚临睡前刚把窗户给关上了啊。“怀净,你早上起来开窗了”

    周怀净看了一眼大开的窗口,眼睛亮了亮。看来不是梦呢。他清楚地记得昨晚窗户是关着的,既然不是哥哥开的,那应该就是陆抑昨晚来的时候给打开的。

    “唔,你的脖子被虫子咬了吗”周怀修远远见着弟弟放下手之后脖子上的一片红红的印子,大步走过来,“让哥哥看看。”

    周怀净闻言,跳下床,穿上拖鞋,匆忙跑到盥洗室。

    澄明的镜子上映照着他的模样。

    周怀净的头发被睡得乱糟糟一团,白皙的脖颈上果然有一片红色的印记,到现在还隐隐有些疼痛。

    他抚摸上红色的印记,眼睛亮晶晶的。

    陆抑昨晚咬了他这里。

    不过

    周怀净低下头,看着自己小腹下方,诧异地想,他以为自己就要被陆抑给咬死了,全身像中了毒一样滚烫,而且那里还笔直笔直的,有想要上厕所的冲动。

    陆抑对他做了什么

    周末过后又是上学周,周怀净把六张手帕都收好了,等着收周一的新手帕,可是陆抑却没有让人继续送午饭。

    周怀净和程思古、陆常两人一起吃午饭,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饭,看起来如同食蜡,但程思古拿着手机笑得差点喷饭。

    陆常一把将他的手机没收,瞥了两眼,面容隐约见到几分尴尬。“吃饭。”

    程思古不同意,闹腾地扑过去抢手机“陆常啊陆常,你抢我手机干嘛是不是看见了想要私藏”

    陆常阴着脸“别闹。”

    “嘻嘻,好东西啊,要不我给你也发一份你把手机还给我。”程思古扒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

    周怀净见两人言语隐晦,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啪嗒。

    手机掉在桌上,滑到了周怀净面前。

    “啊啊啊”程思古伸出手想要阻拦,“别动别动”

    周怀净坐在那儿不动,但身体不动,眼睛却在动。他垂下脑袋,手机的屏幕正对着他,于是清楚地看见了屏幕里的漫画。

    那张漫画里的人物特征十分明显,周怀净一眼就看出来是程思古和陆常。

    画面中的陆常将程思古整个人抱在怀里,一只手环住程思古的肩膀,另一只手探到两腿之间,重点部位打了可爱的笑脸当马赛克。

    “陆常”说“你硬了。”

    周怀净睁大眼睛“唔什么是硬了”

    第40章

    程思古

    陆常

    周怀净看着两人,葱根似的白皙食指点着手机的屏幕,衬得指尖圆润可爱,他格外纯洁地睁着圆溜溜的黑眸,眨巴两下再问了一遍“什么是”

    “咳咳。”程思古连忙打断他的问话,脸已经红成了猴子屁股,心眼儿却不老实地转两圈不怀好意地问,“怀净,你是不是没有自己处理过生理问题”

    周怀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眼看着有人要在自己面前教坏表弟,陆常一把按住程思古探得老长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往回拖“别带坏他。”

    程思古不干了,一副想要和陆常大打一顿的架势“诶诶,什么叫带坏啊这是人之常情你能想象以后怀净和他老婆摸摸小手就要生孩子的情境吗以后蒸不出包子才哭就来不及了。”他一本正经严肃着表情,“更何况我就不信你自己没动过手。”

    陆常知道程思古歪理多,懒得和他辩论。对于舌灿莲花的人,武力镇压才是让他闭嘴的最好方法。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将程思古的嘴堵上,示意周怀净继续吃饭。

    周怀净继续和碗里的饭抗争,心里却联想到前天晚上的事情。

    午休之后回到教室,陆常和他们不是一个班级,程思古找到机会向周怀净传授生理知识,贼笑着找了本含蓄的初级辅导书和他分享。

    程思古还是很懂得循序渐进道理的,知识要一点一点吃才好消化,驾驶证也得一科一科考才能拿到。虽然周怀净现在是司机里的菜鸟新手,但他相信凭着自己的努力,以后不仅能看到周怀净开车上路,悟性好说不定还能来个漂移。一想到两人一起愉快开车互相比拼技术,程思古觉得有点小带感啊,比起和陆常那种闷骚老司机玩耍要来得有成就感得多。

    周怀净在程思古暗示的眼神里将书塞进了书包。

    下午课间时,班里突然喧闹起来。

    周怀净看到一名眼熟的女生站在教室门口,她对面是班里的女生张黎。他记得那人似乎叫王仪。

    周怀净对此漠不关心,拿着笔在纸页上勾勾画画。

    程思古身为班长必须出面调解,以防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出现作妖的事情。

    话说到王仪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就过得不好,段小弗不仅没帮她,还在冷眼观望,好像和她全然没有关系。王仪心灰意冷想找段小弗对峙,但段小弗根本不理会她,上课下课都绕着她走,如同她是什么可怕的病毒一般。

    王仪性格冲动,但自认为颇有正义感。这一次的事情,她就是被段小弗故作无辜的姿态给利用了。愤怒之下,她在校网上将段小弗的所作所为写了出来,人工置顶帖子企图将对方的名声黑到彻底。可惜王仪的理智已经被冲垮,她本来就对事情一知半解,话语之间也是夸大事实,显得毫无逻辑,最后反而自己遭了秧。

    王仪本以为只要将事情说出来就能为自己正名,但没想到结果成了自己给“朋友”泼脏水栽赃。人人都说她为了自己的名声不管不顾诬陷她人,王仪也终于觉得自己傻。就算真把事情解释清楚了,段小弗也依然看似毫无黑点。当初段小弗一句话没说就让她以为陈政追求并同她在一起,结果被张黎第三者插足,现在段小弗只要说一句“是你误会了”,王仪就百口莫辩。

    好在她要转学了。父亲的工作因为自己的问题被停职,王仪在经历了这次事件之后,心智迅速成熟许多。所以,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能和我谈谈吗”王仪开口问到。

    张黎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见她眼中并无恶意,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诶,等等,聊天我最在行啊。”程思古笑嘻嘻地插上一脚,“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呗。”

    王仪淡淡瞥他,看到程思古戒备的眼神,生硬地别开头“你想来就来吧。”

    张黎跟在王仪身后,她看得出王仪比以前沉默了许多,就着两周左右的时间,竟然消瘦得下巴都尖了,颧骨更加明显起来。她忐忑地望向程思古,对方给她一抹安慰的笑容,示意不会让她出事。

    三人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王仪率先停下脚步回过头望着两人,沉默良久向张黎鞠了一躬“抱歉,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

    张黎慌乱地伸手扶她“没、没有我、我”她本就不善言谈,王仪突然向她行大礼,令她更是手足无措。

    张黎要将她扶起来,王仪顺着起身又固执地再弯了几次腰,张黎再要拦,程思古却笑眯眯地阻断她伸出的手“应该的,她想道歉就让她道歉,要是再磕几个头就更完满了。”

    “呃”

    王仪一连鞠了几个躬,听到程思古的话,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瞪着程思古。

    程思古“你看着我做什么看你要道歉的人啊。”

    “班长”张黎可怜兮兮地看着程思古,示意他别再说了。

    王仪咬了咬唇“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你就算是拿着热水泼回来,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我也是被欺骗,所以才”

    程思古打断她的辩白,哈哈笑起来,两个女生干巴巴盯着他,他才止了笑,严肃地说“是不是被欺骗,那是你的事情。但那天演出之前泼热水,的确是你做的吧”

    王仪张口想要争辩,被程思古挥手阻拦。

    “如果没有怀净,你会给整个辰光带来麻烦。”程思古冷淡地看着她,毫不留情地指责道,“就算你以为的那件事情是真的,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指责陈政,而是来找张黎的麻烦,不觉得可笑吗”

    愚蠢的善良最令人可悲的地方在于,“施善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作恶,而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既无辜又纯洁,当做出蠢事时又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

    “背叛”段小弗的人是陈政,王仪但凡认为最应该为事情负责的人是陈政,就会第一时间去和陈政对峙,而不是来找张黎的茬,那么后来的事情哪里还会发生

    程思古真觉得有些人太过可悲。段小弗虚荣伪善,王仪也不是什么真正圣洁的人。段小弗把王仪当软柿子捏,王仪把张黎当软柿子捏,而张黎还真就是个软柿子人人都挑软弱的欺负,谁又比谁善良了吗

    程思古故作悲悯忧郁地想,近些年女性主义的崛起是不假,比起男性对女性的气压,一些女性对女性的压迫才更为可悲无奈,唉,谁叫他的愿望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呢总要为国人操碎心。

    王仪似是被他震慑住了,半晌说不出话。程思古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装模作样唉声叹气地带着张黎回到教室。已经上课许久,两人被英语老师不留情面地赶到门外站着。

    刚觉得自己拯救了世界,挽回一颗即将堕落的少女心的程思古望天

    张黎红着脸,细细弱弱地道谢“谢谢你”

    “哈哈,不用谢,应该的,我是班长。”程思古抓抓头发。

    张黎撇开眼,望着别处“我知道你是好人。周同学也是”她的个性柔弱,让父母十分担心。如果这次的事她被污蔑了,受到同学的欺负,她恐怕远没有王仪那样的勇气继续来上课。不管是不是有心,周怀净和程思古都帮了她许多。

    两人沉默地站在走廊上,过了一会儿,张黎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地“啊”了一声。程思古诧异地垂头看着她,她苦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说“外公交代的事情我差点给忘记了。上次我外公来看演出,见到周怀净的表演就一直想去周家拜访,可是没有联系方式,让我问问。”她仰着脸,真挚道,“整个班里,周同学只和你说话你可不可给我个周家的联系电话。”

    程思古一愣,问“你外公去周家做什么”

    “我外公名叫林之。”张黎不好意思地答。

    名字一出,程思古顿时就悟了。国内没人不知道林之的名字,他堪称天朝浪漫派钢琴教父,曾经掀起了国内的钢琴狂潮,远不是周怀净父母所能匹敌的。若说句不好听的,周怀净父母胜在背景干净、样貌出众,多少有些媒体捧出来的效果,虽然能力尚可,不过号称国际音乐人,真到国际了影响力又不大。程思古不是没学过音乐的人,自然知道他的名字在音乐界的威慑力。他知道辰光卧虎藏龙,也知道张黎的钢琴弹得不错,但没想到居然是音乐世家。

    这天晚上回家,周怀净忙着补习,而周家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来电。

    周怀修一直想联系一位能力出众的音乐人来教授弟弟的钢琴,之前联系了一些有名的钢琴演奏者,但他们的工作都挺忙,事情基本上是搁置了。像林之这种半退隐,职业几乎等于浇花逗鸟下棋的,更是不好请,但没想到今天竟然是林老亲自致电,言语之中有收徒的意思。

    周家大哥冰冷的表情都消散了许多,迫不及待地要和弟弟分享这个好消息。

    “怀净。”周怀修激动之下,连门都忘记敲,直接开门进去了。

    周怀净一惊,下意识回头。

    啪嗒。

    桌面上的一本书被他不经意的动作扫到了地上。

    周怀修几步走过去,在周怀净弯腰之间就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书,顺手翻了两页,边道“在看书哥哥和你说件事情,你的钢琴老师”

    周怀净看着哥哥龟裂的表情

    周怀修看着弟弟无辜的眼神

    周怀修发现弟弟在看小黄书,肿么办在线等,急。

    第41章

    周怀修努力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弟弟终于迈出了走向成人的第一步,他不能就这样打击对方的勇敢尝试。

    周家大哥猛一咳嗽,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把书放在桌面上,夸奖道“怀净真用功。”

    周怀净把不小心折起来的纸页展平了,压了又压,还是压不回原样,表情看起来有点委屈,指控地看了哥哥几眼。

    周怀修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做了坏人。比起弟弟的身心健康,钢琴老师什么的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这书一看就不会他家纯洁无暇的小白兔会去买的,周怀修放缓声调诱哄“怀净告诉哥哥,这本书是谁给你的”让他知道,就剥了对方的皮。

    周怀净将书擦拭干净放置在桌面上,清脆地答“不是给我,是借我的。”

    周怀修“那是谁借给你的”

    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不能告诉你。”程思古特意交代他不能让别人发现,尤其是家里的大人们。

    他不说,周怀修动动脑子也大概能猜到。在周怀净身边的也就两个人,程思古和陆常,看着陆常那张生硬的脸就知道不会是他,那只剩下程思古了

    周怀修五味杂陈,他早就担心过周怀净这方面的问题,干脆趁着现在,多普及一些知识,顺便谈谈对方的感受。

    “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周怀修注意观察着弟弟的神态。

    周怀净想到书上的内容,依然有些懵懂。他不理解为什么漫画里的人奇奇怪怪地就滚在了一起,还充斥着奇怪的语言,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又露出开心的表情。个中场面,他麻木着一张脸看完了。

    周怀净严肃着小脸,就像是做数学题一样的认真,还是无法攻克难题的困惑“看不懂。”

    见周怀净既没有害羞,也没有厌恶,的的确确是无感,周怀修心里更加复杂,难道是硬不起来

    周怀修深感尴尬,自己越想越偏,怀净的心智不比一般十七八岁的人,难道他能要求一个十三四岁的人能够果断地站起来吗

    可惜周大哥没想到,心智和生理不能划等号,身体允许随时都是能够不再受到压迫站起来往前冲。他家弟弟已经成功克服困难站起来了,距离往前冲还远吗

    他咳嗽两声,说“哥哥和你说,这些是每个男孩子都会经历的事情。”

    周怀净用眼神在哥哥和书本之间游移,看得周怀修越发不自然。

    周怀修看着冰山脸,但其实脸皮子还真的挺薄。不过为了弟弟,他忍着臊意,开始给周怀净普及一般的生理知识,从身高、体重到第二性征的发育,讲述得能当成一本科普书来阅读。末了,周怀修看了一眼小黄书,表示这种书籍影响身心健康,还是少看点为好。

    得到周怀净点头的保证,解决完一件事,周怀修心里终于安稳了,开始谈正事。

    “怀净,家里帮你找了一个钢琴老师,明天晚上他会来家里拜访。”

    周怀净没什么反应。,安静地听他说话。

    周怀修揉他的头“好了,早点休息。”

    等周怀修走了,周怀净把抽屉里的小盒子取出来,里面装着一小叠整齐的手帕。他打开看了看,然后抱着盒子回床上睡觉。

    周怀净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天不是他生病了啊。哥哥说,这种事情每个男生都会有,那陆抑会不会呢

    不知道想到什么,周怀净脸上热热的,连耳根都微微泛了红。

    第二天,程思古的书被周怀净送还,他不禁挑高嘴角给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邪笑着说“怀净,你昨晚有没有自己尝试一下”

    周怀净掏出书本,闻言好奇心被勾起“一个人要怎么尝试”

    程思古一哽,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教教他开车技术。此刻,他深刻感受到了所有驾校教练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奈何技术是要自己磨砺出来的,对方不开窍,他能有什么办法话说,学开车的捷径,有人亲身演示耐心教授的话最好不过。

    程思古不和谐的思维发散开去,笑嘻嘻地凑过去和周怀净小声说话“我跟你说啊,你找个人来陪你一起学,进步最快了。”

    找个人,一起学

    周怀净看着程思古,对方再次抛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程思古和怀净一起磨练技术分享小电影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周怀净啊,那是不是可以和陆抑一起学习

    周怀净不知道陆抑的煎熬。

    那一天,腿疼又有些发病的陆二爷,跑到医院和小宝贝来了一发亲密接触,但没想到由此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从没接受过生理卫生教育的陆二爷发现原来生孩子不是摸摸小手就能解决的

    然而陆抑并未对此感到丝毫期待,因为他终于发现,自己二十多年的单身生活从未被这种事情困扰,并且享受到其中乐趣,原因在于他是个性冷淡。

    值得庆幸的一点在于,这问题源于心理,而非生理。

    过去的陆抑对于某生理器官的反应是好脏。

    现在的陆抑对于某生理器官的反应是好脏。

    前后的脏不是一个含义,原本只是洁癖的厌恶,现在演变成了对人类罪恶根源的恶心。

    陆二爷年幼时曾无数次地质疑自己为什么要存在于这个世界。如果人类哪一天研发出穿越回过去的机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出生前,掐死他那对父母,从源头上拯救自己对整个世界荒诞的恶心感。

    时至今日,陆抑依然没放弃这个念头。

    当陆抑恶补了这些知识,看完了动作小电影,连续几天吃不下饭,情绪暴躁焦虑。他的内心被分裂成两端,一半叫嚣着肮脏,另一半叫嚣着想要。

    是的,关闭了那些影片之后,陆二爷满脑子回荡的画面都是周怀净赤果果躺在他面前的场景,他所有的细胞都活跃起来,鲜血也疯狂沸腾,脑子里的神经绷到极致,只想将周怀净恶狠狠压倒在床上。

    但是,他硬不起来。

    陆抑接连几天做梦,梦里的场景香艳到了极点。

    没有暴雨的医院。

    黑暗的天穹一弯明月,月色皎洁淡雅,落下朦胧的月光。

    少年赤身裸体站在月光之中,如同蒙上了一层缥缈的纱,欲遮还掩,几分青涩,几分魅惑。

    周怀净清澈的瞳眸宛如一汪泉水,干净地凝望着他,唇角轻轻地悄悄地弯起,调皮地露出笑涡和小虎牙。

    他在招手,说“陆抑,你过来。”

    陆抑喉头哽塞,被深山里的妖精诱惑了般,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他。

    周怀净柔软的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漂亮修长的手指从后脖颈开始往上移动,轻轻地挠了挠他的后脑勺。

    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燃烧,陆抑喉头动了动,艰难嘶哑地说“宝贝,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周怀净眨眨眼睛,仰着头凑近他的唇,不经意地诱惑着面前的人“陆抑,我好热。”

    陆抑一手抬起他的下颔,让两人的气息交缠“我会让你更热。”

    说着,将身体柔弱的少年一把推倒在床上。

    一秒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周怀净茫然地望着头顶的人“陆抑,你动啊。”那双钢琴家的手从他的脖颈往下,滑过背脊,钻进他的裤子里,一把握住了致命部位,“陆抑,你怎么是软的”

    陆抑,你怎么是软的

    你怎么是软的

    是软的

    软的

    陆抑昏聩的头脑顿时清醒,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周怀净的声音还在脑内回荡着。

    身上灼热滚烫,心里却空荡荡一片。

    陆抑一把操起床边柜子上的烟灰缸,愤怒地用力砸出去。烟灰缸顺着惯性被抛出美丽的弧线,将落地窗的玻璃砸出一个洞,然后从二楼摔碎在一楼。

    门外慌乱的脚步声在敲着门,陆抑狂躁地让所有人滚。

    他现在疯狂地想见周怀净,赤着上半身从床上下来,刚踩在绒毯上,陆抑就止住了脚步,目光近乎阴冷地盯着自己下半身的位置。

    黑暗里,他的眼睛里仿佛在酝酿着噬人的漩涡,扭曲成疯狂的恶意。

    不行

    呵,就算是不行,他也绝不会让周怀净逃离。

    秦老这一次再见到陆抑,发现他的状态不太好,短短几天,胡子拉碴真是邋遢得不像那个洁癖的陆二爷。

    陆抑面色苍白,神情阴郁危险,开口就问“秦医生,你治疗不行吗”

    秦老我的国文水平又降低了。

    陆抑看他一脸懵,嘴角扯了扯阴笑“我说,硬不起来,你能治吗”

    秦老不光理解能力下降,连听力都不好了。

    陆抑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烦躁地皱起眉头,抓起桌上的文件扔了满天飞。

    唰啦啦纸页到处乱飞,秦老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陆抑这人可怕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做出这样不顾身份的举动他就算是病发,也总是笑意吟吟,从不见气急败坏过。

    秦老道“二爷,您就算是把这都砸了,也不见得会咳。”

    陆抑眼眶充血的红,转过头盯着他。

    秦医生老神在在“您还是和老头我说说,不定能找出病因。”

    陆抑站在那儿几秒,平静地走过来。

    “所以,您对周少爷有感觉,是吗”秦医生拧着眉。

    陆抑一提起周怀净,眼底的冰冷就融化一分。

    秦医生已经不需要回答就知道答案了,陆抑的病情,与其说是对性爱的恐惧,不如说是自我厌恶。秦医生知道陆抑心底的悲观,大多数精神分裂症的病人都会如此。他们难以相信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但一旦清醒,便会陷入对自己的强烈厌恶之中。陆抑的情况又有些特殊,秦医生发现他对自我的厌恶似乎远远超过一般的病人,比起厌恶自己,病人们更趋向于质疑外界。而陆抑,他甚至恨不能从未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他不知道陆抑是不是隐瞒了关键的事情,但至少知道,在陆抑的病情这个问题上,他需要见见周二少爷。

    那是坚冰唯一的裂缝。

    第42章

    之前的家宴,陆英夫妇从国外回来,没想到周家没能过来。

    陆英一家在住宅里住了一周,被迫和陆抑一起吃饭,吃了两天就通通受不了,找借口搬出去。

    当然不是陆家的厨子手艺差,但手艺再好也架不住陆二爷一天三餐连着夜宵都是螃蟹和虾吧,再这么吃下去,简直是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陆夫人偷偷问张启明“你家二爷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怎么现在身上一股海鲜味也不在乎了他以前不是洁癖得不行”

    张启明心里苦笑,嘴上不透风地表示“二爷喜欢。”他是知道二爷因为周怀净住院的事情真就是受刺激了。这种事情说出来没人信,他也不敢胡说。但二爷和周二少爷不能相提并论,周二少爷吃了几天身体就受不了了,二爷的胃大概是铁做的,至今生龙活虎,连脾气都一起见长了。

    一般情况下,餐桌上的饭菜不少,二爷也吃不完,于是剩下的便宜了底下的人,然而最近天天虾顿顿虾,吃得所有人面如菜色脚步虚浮,个个对着陆二爷欲语还休巴不得跪下来求求二爷别再折磨自己了。

    张启明怀疑大概是虾吃多了,二爷最近的脾气简直古怪,时不时阴笑着盯着他的裤裆,眼神如果真是一把刀,张启明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个不能人道的人了。

    粗神经的阿力也发觉了不对,他暗搓搓拉着张启明问“大哥,你说二爷这段时间怎么老盯着我瞧”

    张启明微笑着正想夸孺子可教,最近眼力见长。

    只见阿力扭扭捏捏红着脸说“二爷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啊”

    张启明“”他一扯嘴角,一脚把傻弟弟踹开。对付这种无法拯救智商的傻子,只有把他踹到不能思考乖乖闭嘴才能得到清净。

    周怀净近来见了那位新来的老师,七八十岁的老头子,目光清矍,敲着拐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林之本是要早点儿过来见见周怀净,但家中有事,等真正登门拜访时,已经是一周之后的晚上。

    林之老先生到达周家,一家人热情地接待了他,周怀修带他往楼上的琴房走。

    已经八点钟,管家说“小少爷每天晚上散步和夫人散步之后会吃点甜点,然后就在琴房里练琴,一直到十一点我去敲门叫他睡觉。”他一直不停地描述着周怀净练琴有多勤奋,简直不能更努力了。

    林之不置可否。

    琴房的门大敞,里面的音乐远远传过来。

    林之越听,心里越惊诧,脚步略微一顿,而后快步走过去,健步如飞将周怀修都抛在了身后。

    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也就是贝多芬被德国诗人路德维希雷尔施塔布赞为瑞士琉森湖月光的月光奏鸣曲。

    但现在所弹奏的是第三乐章。

    月光早已被浓云遮蔽,狂风暴雨般的情感喷涌而出,激昂沸腾到,整个湖面被疾风骤雨打破平静,汹涌波涛掀翻湖面上的一切船只。

    当乐音到达高潮,曲调忽而沉寂急转直下,所有激烈的感情都被重新普照湖面的月光隐蔽,似在等待着另一场风雨的来临。

    周怀净弹奏着铿锵有力的曲音,额发被汗湿,神情却清冷得近乎木然。仿佛不管手中演奏的是怎样激情澎湃或悲伤绝望的音乐,都无法激起他心里的半分情感。

    这不是钢琴家,而是钢琴机器。

    精准,冰冷,仅仅只是背诵着音符,在恰当的时机按下琴键。

    林之不禁有些惋惜。不得不说,这孩子的技巧高超,但缺少了钢琴家必不可少的情感。音乐是用音符表述内心的情感,没有比这更能直接将人类的喜怒哀乐体现出来的艺术了。琴音的高昂低沉,书写着情感的澎湃抑郁。

    周怀净的琴声,初初听来似是跌宕起伏,准确得毫无瑕疵。可问题也正在于此,他的舒缓急促都只是刻意为之,“模仿”“复制”着别人的情感。

    林之轻叹一声,他行将就木,本以为在老死前挖到了不可多得的天才,现在看来却注定失望了。周怀净出色,但难以再进一步。

    林之正要同周怀修说话,楼道上管家气喘吁吁跟在一位不速之客身后,压低声音唤着“二爷”。

    陆抑对周怀净的思念已经濒临爆炸点,恨不能将小家伙绑回家。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不佳,深怕自己控制不住行为因而没有动手。

    就算是暂时无法锁在身边,陆抑也无法阻挡对迫切想见周怀净的心情。周怀净就像毒酒,而他是被困在沙漠里的囚徒,即使是死也无法克制想要将酒饮下的念头。

    周怀修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陆二爷健步如飞走过来,管家苦着脸,父母面色凝重上了楼。

    陆抑走到琴房门口,目光几乎是带了威胁,周怀修被极具压迫感的一眼震到,不自觉往旁边撤了下。

    陆二爷心满意足地挤占到最前面的位置,一个人就想霸了整个门堵住所有人的视线,独占周怀净弹琴的场景。

    看看他家小可爱,弹琴的神情多么专注动人,柔软蓬松的头发胡乱翘着等着他抚平,圆圆的耳朵带着淡淡的粉色让他想要亲一亲,还有那张严肃的小脸蛋,粉扑扑的咬一咬味道一定非常好。

    陆抑看得眼神都在发痴。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快一周不见,那得分离近二十年了吧

    大约是陆抑的目光太过炽热,周怀净回过了头。

    周怀净清澈的黑色双眸淌着水色,明净如琉森湖的月光。

    陆抑他家小可爱在看他了。

    分别近二十年的苦难情侣,如同站在银河两端遥遥相望。

    周怀净手下的动作骤然一停,脆生生叫道“二叔。”琴音停了一瞬,一双晶莹的手指忽而轻快地落在琴键上,欢乐地跳跃在黑色与白色之间。

    林之眼睛亮了亮,这段陌生的乐音,仿佛在瞬间被注入了活力,如同落英缤纷的春天,抒写着烂漫与和煦,又不失勃勃的生机。林之甚至在音乐里听到了花苞绽开,露出鲜妍色彩,用香甜的花蜜吸引着蝴蝶和蜜蜂。

    他的脑海里满是春日融融的场景,似乎看见了过世的老伴满头银发,站在一株满树开花的桃树下,于暖风中向他微微展颜一笑。

    他心一跳,就像是恋爱的感觉

    老头子顿时被意识拉回到现实,他无法忽视周怀净亮晶晶小狗般望向旁边青年的眼神,而这个霸道的年轻人根本不懂得尊敬老人,只留给他狭小的位置观看少年的演出。

    陆抑的音乐修养不高,勉强能弹奏几首简单的曲子。商人难免有些附庸风雅,陆抑则尤其喜欢干这事。没事放首圆舞曲,配合着高雅欢快的曲调干些不和谐的事,好像灵魂得到升华了似的。这就像有些人坏事干得多了,找教父向上帝告解完,仿佛就无罪了。

    再如何听不懂,陆抑也能听出周怀净音乐里的欢快轻松,调子令他忍不住想扬起嘴角。他迈开步伐,走向周怀净。

    周怀净手指跃动,当陆抑靠近时,他鼻翼翕动,睁圆了眼睛,不弹了。

    陆抑俯视着他“怎么不弹了”

    周怀净吸吸鼻子,没有回答。

    “二叔来看看小怀净,身体是不是好了点,嗯”陆抑端着长辈的架势,揉了揉那头毛绒绒的头发,果然如他想象的柔软好摸。

    周怀净眨眨眼,呆呆的明显在出神。

    陆抑的手指一转,用手背轻轻滑过周怀净光滑的脸蛋,丝滑的触感从指尖传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想要更加亲密的接触。“怀净的脸色都苍白了许多。”

    面色红润的周怀净偏了偏脖子盯着他。

    陆抑发现周怀净不和他说话,心里一沉,手指滑到他的下颔,用力地抬起禁锢“有没有想二叔”

    周怀净终于开口说话了,嗓音软糯“想二叔。”

    陆抑抑郁的心情因他简单的三个字,立刻散去阴云,松开他的下巴宠溺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子道“二叔也想你。”

    听到这话的周怀净满怀开心,但周怀修和周氏夫妇则是惊悚得好像看了午夜档鬼片,感觉一个星期都不能睡好觉了。

    陆抑道“二叔第一次来周家,怀净愿不愿意带我转转”嗯,是周家,不是“你家”。这种小地方,哪里能容得下他的宝贝

    “好啊”周怀净满口答应,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陆抑往外走。

    陆抑说想逛逛周家,哪里还有人敢阻拦。林老先生倒是风骨极佳,但他和陆抑没仇没怨,虽然觉得这年轻人霸道得不行哦,可也不会没事找事拦着他,这又不是林家。

    林老现在也不好将周怀净留下来说话,因为他正因为发现了某种事实而纠结得不行。这学生是好苗子啊,林老在他身上看到了能够青史留名的音乐家潜质,实在是舍不得放弃。但是,这孩子和那年轻人

    “林老,您看怀净这”周先生看林之一直不说话,心里也有点急。

    算了,他又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国外这种事情哪里还少私生活和专业素养之间哪能划上等号

    林老悄悄拐杖“这孩子,我收了。”

    老人家现在是敲板定下了,等他知道没礼貌的臭小子就是陆家掌门人陆抑,还和周家有血缘关系,他的心情不禁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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